作業幫“海歸”新匠師盧雨彤:做人生的編劇

作業幫正在推行“百萬名師計劃”,一年內將從全球Top30的名校,校招數十名優秀應屆畢業生進行重點培養。未來,他們將成爲擁有百萬流量、百萬學員的名師。

22歲的盧雨彤是作業幫“百萬名師計劃”引入的“海歸老師。作爲哈佛大學國際教育政策的碩士研究生,盧雨彤在畢業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公立校、國際學校、在線教育等多家機構的offer,但她最終選擇了在線教育。

這並不是一個輕易做出的決定。2020年8月回國後,盧雨彤去每一家給她發offer的公司都考察了一輪。在作業幫,她和麪試官進行了3個多小時的長談,最後選擇留下來。

在哈佛教育學院國際教育政策方向的研究生中,盧雨彤是爲數不多的本科畢業就直接去讀研學生,在她身邊很多同學都是工作多年纔去作教育政策方向的研究。

當得知在線直播課可以同時面對成百上千甚至數萬的來自全國各地的孩子時,盧雨彤充滿期待。在哈佛的時候,盧雨彤曾經上過一門課程——科技賦能教育,她特別想去看互聯網科技怎麼和教育聯繫,教育如何在科技的場景中發生。

其實,有關教育的變革,小的時候不自知,現在回想起來,盧雨彤發現,自己一直身在其中。

四年讀完小學

合肥實驗學校曾開啓過一場在全國備受關注的“學制改革”實驗——用4年時間完成6年的小學教育。每一年,實驗班的招生都吸引了當地大量家長報名。2004年,經過三輪測試,6歲的盧雨彤成爲“學制改革”實驗班的一名學生。

盧雨彤還記得第一輪考試。老師給出一個圓圈,問她從這個圈可以想到哪些東西,然後是記憶力測試等等,最後一項是到學校裡實際上一天課程。盧雨彤在這裡用4年時間完成了小學6年的課程。2008年,10歲的盧雨彤就小學畢業了。

實驗班的經歷,或許是讓盧雨彤對教育政策感興趣的一個原因。“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適應這種4年學制。”盧雨彤還記得,在她那一屆,也有孩子在四年級小學畢業之後,覺得基礎沒有打牢,又去了普通的6年制小學,學了兩年再去考初中。

幾乎從小學開始,盧雨彤的身上就一直貼着學霸的標籤,最好的小學,最好的高中的實驗班。但實際上,盧雨彤並不是標準意義的學霸,一直到升入高中後,她仍然熱衷於參加各種課外活動

盧雨彤讀高中時,學校正在做素質教育的改革創新。“當時校長說要把高中辦出大學的樣子,所以我們高中裡有選修課,有社團。”盧雨彤是學校國學社的負責人,高二的時候她正熱衷於舞臺劇

學校舉辦話劇節,盧雨彤發動了全班同學參演她改編的舞臺劇《福爾摩斯—波西米亞醜聞》。“波希米亞醜聞”是福爾摩斯的經典劇集,但是並沒有現成的舞臺劇本。爲了寫劇本,盧雨彤一個月內看了四五個版本的福爾摩斯劇集,又去圖書館翻了英文原著。 寫劇本的那幾天,盧雨彤幾乎天天都是凌晨2點多才睡。因爲要先寫學校的作業,寫完作業纔開始寫劇本。作爲這部舞臺劇的編劇同時兼導演,盧雨彤動員了全班的同學參演,是這屆話劇節上參演人數最多的劇目。

盧雨彤在高中“搞事情”遠不止這些。她還參加了學校的合唱團,經常晚自習不上就去外面演出。雖然自己投入很深,但對於高中時學校在素質教育中所做的嘗試,盧雨彤覺得,可能並不一定適合所有的學校和所有學生。

在中國,對大部分孩子來說,高考依然是比較重要的一道門檻。盧雨彤所在的高中,是合肥市最好的,學生都是從各學校掐尖兒招進來的。“這些孩子或許有條件有能力有精力去做學習外的一些東西。但如果是初中基礎就很薄弱的孩子,讓他們在這種環境當中大部分可能就會比較迷失,一方面可能學習不太能跟上,另一方面又特別嚮往做這樣的事情,可能反而會耽誤了。”

改變的發生

很多人上了大學後開始放飛自己,但盧雨彤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學習上。“可能是因爲高考沒考好,有種愧疚感,就在思考這是怎麼回事。”

在北京外國語大學,盧雨彤的專業外交學,但專業之上的未來,依然模糊。盧雨彤想要給自己找到一個方向,因此她花了很多時間在探索自己上面,去學習、交流。

大二的時候,盧雨彤在21世紀教育研究院實習,當時接觸到的一項工作就是做教育政策創新獎項評選,去評價全國各個省份的教育改革案例。這件事給了盧雨彤一種未料及的觸動,從小學到高中自己親身經歷的一系列教育改革實踐,在腦子裡突然有了清晰的印記。

在一家教育基金會實習的時候,盧雨彤曾設計策劃過一次素質教育的夏令營活動。這個活動幫助湖南偏遠地區的孩子去長沙,做各種各樣的體驗活動,比如帶孩子們去城市裡瞭解書店形式,讓孩子們體驗科技的改變如何融入到生活之中。孩子們會發現,書店不再是單一的書架,有了很多融合的東西,比如書店裡有咖啡廳,有智能圖書館,可以進行檢索。在這個過程中,孩子們要去思考怎麼利用這些東西,怎麼提升自己收集信息的能力。活動結束時,孩子們要產出一個類似報告的東西。

“然後你會發現,教育這件事情,會讓你迅速地看到改變的發生。”來參加活動的孩子大多是湖南較爲偏遠地區大山裡的孩子,在來到城市之初,這些孩子大多表現得非常靦腆,但是一個星期得學習和互相合作之後,這些孩子會變得非常自信,願意表達和展示自己。

雖然不是很確定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但盧雨彤肯定,教育這個領域裡有她想做的事情。教育的形式也不是隻有老師在講臺上講學生在講臺下聽這一種形式。

外面的世界

幾乎從大一開始,盧雨彤就開始爲留學做準備了。這也是父母在她還在很小的時候就對她產生的期待:無論做什麼,走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帶着這樣一個樸素的想法,父母在盧雨彤4歲的時候給她報的第一個課外班就是英語。盧雨彤也把自己在英語學科方面的優勢一直保持到了現在。

在申請留學學校的時候,盧雨彤選擇的專業方向都與教育有關。“這個領域是我確定的,想做的事情。”盧雨彤說自己是ENFP人格,喜歡賦能別人,並能從中獲得成就感,而教育這個職業正是這樣。

盧雨彤去了哈佛大學。她是哈佛國際教育政策研究方向中爲數不多的本科畢業就去讀這個專業的人,同學中大部分人都是工作了多年以後,帶着自己對教育的經驗理解去讀政策。身處其中,沒有一線的經驗,盧雨彤覺得自己很稚嫩。

2020年1月,盧雨彤獲得了一次實踐機會——作爲哈佛大學教育學院派出的國家教育部諮詢顧問去非洲國家調研當地教學情況,並針對這些國家在教育方面存在的問題提出政策意見。

盧雨彤和另外兩位同學來到了尼日爾。尼日爾當時求助哈佛教育學院的原因是發現自己國家學生的語言和數學能力非常差,在世界排名中倒數。尼日爾教育部長不相信自己國家的孩子就是這樣的水平,所以急於尋找哪裡出了問題,想解決這個問題。

在尼日爾的三週時間裡,盧雨彤和同學與尼日爾的教育部長座談,去學校和教師培訓機構參觀,去學生家裡家訪。他們發現,雖然當地的官方語言是法語,但是孩子們要到四年級纔開始用法語授課,在這之前,當地有十幾種語言,而這些語言都沒有對應的教材。並且,當地的教師資源匱乏,收入微薄,很多教師都是兼職。

尼日爾差不多是非洲最窮的國家。但是,無論是當地的老師還是家長,都覺得教育是很重要的事情。有家長在集市上賣東西賺到的錢非常少,但他們會把這個錢湊起來拿給老師,讓老師去買教材。很多老師,雖然是兼職,靠這份工作餬口,但是可以感受到他們特別急切地想提高自己,解決學生的問題。

在離開尼日爾的時候,盧雨彤和同學向尼日爾教育部提出了“國家語言項目”和“教師激勵項目”。盧雨彤和她的同學希望,未來,尼日爾的小學生們進入四年級前,也會用上用自己的語言書寫的不同版本的教材。

遇見卓瑪

在哈佛學習期間,盧雨彤曾經上過一門課,內容有關科技賦能教育。這讓盧雨彤感到好奇。她想知道互聯網科技是怎麼和教育聯繫起來的,教育如何在科技的場景中發生。

盧雨彤成爲作業幫的小學英語的一名主講老師。2020年11月15日,經過了多輪培訓和考覈,盧雨彤開啓了自己的第一場直播課。

這是一節針對四年級學生的0元免費課,報名盧雨彤這個課程的有107人,他們是來自於全國各地的四年級學生。在評論區,盧雨彤看到有一個叫“卓瑪”的女孩,她來自西藏。

“我覺得在線教育這個平臺真的非常神奇,可以帶來這麼廣闊的輻射。”盧雨彤覺得,如果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她可能這輩子也不會接觸到那麼多,來自那麼遙遠的地區的孩子。她想和他們對話,想知道他們的學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水平,想知道他們需要什麼,怎麼才能幫助到他們。

第一次面對學生,盧雨彤發現自己的激動大於緊張。直播課評論區的設置是5分鐘自動關閉,但是盧雨彤會主動把評論區打開。她想第一時間看到學生對她的課程的反饋。

“我在課堂上特別喜歡問孩子們的問題就是:你們覺得自己棒不棒?”面對這種期待自誇式的提問,孩子們一開始都不太好意思回答,但當他們從盧雨彤這裡學會一些英語學習的方法後,再面對這個問題時,孩子們會跟着盧雨彤說“我覺得自己特別棒!”

12月初,盧雨彤開了一期5節的試聽課。這一次,盧雨彤班上的學員量突破了4000人。這其中喜歡她的課程的孩子,將成爲她明年3月春季長期班的學員。

在盧雨彤的哈佛同學中,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的能力、水平都很高,但他們想做的事情卻很小。有人去了比較偏僻的地區建了一所小學,然後十幾年就一直在爲小學做一些事情,而大家甚至都不知道小學的名字;有人就在學校裡做老師發現一些問題,然後就在改變教育政策上做努力;也有人開了公司,但只是爲了把自己認知的語言教育的方法傳遞出去。

盧雨彤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智慧和他選擇要走的路。對於她而言,也是這樣。

作業幫“海歸”新匠師:向上的力量

在作業幫,有一羣像盧雨彤這樣,畢業於劍橋大學、哈佛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等國外知名高校的老師。他們的經歷,會帶來另一種風景,讓那些沒有機會看到世界的學生們,心中有了世界。這都能擊中屏幕另一側學生的心緒。

作業幫70%的用戶來自三線及以下城市,讓優質教育觸手可及是作業幫的使命。老師們認爲,他們是在雪中送炭,是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教育是需要目標和偶像的,這些老師會是學生人生的一座燈塔,學生們逐漸接近他、超越他。

我們選擇作業幫“海歸”新匠師作爲專題報道的主角,記錄他們的故事和教學方式,正是希望老師們身上這股向上的力量,能夠影響到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