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銀飾、漢代陶牛……非遺國寶傳遞牛年祝福

貴州的潘雪,是一名苗族銀飾鍛造技藝的傳承人,和所有的非遺傳承人一樣,她也用自己的方式,傳遞了牛年的祝福

苗族銀飾鍛制手藝人 潘雪: 苗族銀飾,工藝水準極高,每一件作品都要在960攝氏度的高溫中熔鍊。在承受千萬次鍛打、壓制、拉絲、編結、鏨刻等30多道工序後,銀飾才能以優美的姿態示人

苗族銀飾鍛制手藝人 潘雪: 就比如拿我們這次做的牛頭的這個吊墜來說吧,第一步呢,咱們就需要先熔銀。熔好銀之後,我們要把它鍛打成型,做成一個銀條這樣的一個形狀。拉絲工藝最考驗銀匠的手藝,經過52道拉絲環節,一根銀條,可以拉成頭髮絲的大小。就大概先把牛頭的這個形狀,用銀絲把它編出來,把銀絲在圖案裡面一圈一圈地填充好。然後我們會進行一個就是焊接,把我們做好的兩面的牛頭,把它焊接在一起。我們再進行一個清洗,就完成了。

苗族銀飾鍛制手藝人 潘雪: 牛年是苗族最爲吉祥的年頭, 牛也是苗家守護神,以牛的形象作爲創作主體,也是希望母親在新的一年中身體健康,吉祥如意

歸真返璞 六畜之首質本爲農

農業是古代中國的經濟支柱,農耕文化中牛不可或缺。今天的“博物館尋牛”,我們一起犇向國家博物館湖北省博物館陝西曆史博物館首都博物館,從新石器時代開始,透過珍貴文物,探尋農業史上的牛形象。

一眼望去,像一張萌萌的人臉,其實,這是一件農用鏟,學名叫古耜,用野生水牛肩胛骨製成,巴掌大小的它,出土於距今5000多年前新石器時代河姆渡文化。仔細觀察,骨耜的邊緣嚴重磨損,應是河姆渡人長期用它平地、挖溝、排水造成的。骨耜在河姆渡遺址中發現了170多件,說明那裡的稻作農業已經成熟。

國家博物館副研究館員勝利: 在這一時期,中國境內還沒有出現馴化家養的牛,這件骨耜應該來源於野生的水牛,牛與人類社會之間,以骨耜這樣的方式影響了人類早期的農業的發展。

一眼千年,在湖北省博物館,陳列着一套戰國時期的“玉琀”,出土於曾侯乙墓主人口內。小小玉牛,器小如豆,連同羊馬豬狗雞,組成我國傳統文化中的“六畜”,而牛居首位。

湖北省博物館講解員 彭心貝古代人將它們作爲葬玉放進死者的口中,代表的是一種祈禱五穀豐登、六畜興旺之意。

據介紹,遠古時期,古人根據生活需要和對動物世界的認識程度,選擇了牛、馬、羊、雞、狗和豬進行飼養馴化,歷經漫長歲月,逐漸成爲家畜,就形成了六畜一說。

首都博物館藏品管理與遺產調查部副研究館員 於力凡: 在商周時期,我們在考古發掘的墓葬中,牛的數量是最多的,超過了其他動物,主要是牛的骨骼。在商周時期,它可能更多的是作爲祭祀使用,從西漢開始,它作爲一種大型的牲畜,纔開始逐漸地參與到農業的生產中。

農爲牛本,有功於世”,這件漢代陶牛,表面着黃色彩繪,陶牛身軀壯碩,脖頸粗短,腹部寬大,四腿強健,體現出一股倔強有力的牛氣。經代田法、二牛擡槓法推廣,從原來的單牛單犁變成雙牛拉單犁耕作面積和速度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到了漢武帝時就出現了“天下安平、牛羊被野”的盛世景象,牛在農耕時期的作用越來越高,西周規定“諸侯無故不殺牛”,到了漢代則規定,隨便殺一頭青壯耕牛要掉腦袋,並設有醫官,保障耕牛健康。

而首都博物館館藏的唐代銅牛,出土於安史之亂的主角之一的史思明墓葬。這件文物,則從另一個角度,闡釋着牛在古代中國的受重視程度。

首都博物館藏品管理與遺產調查部副研究館員 於力凡: 它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常見的黃牛的形象。眼部的一些細紋兒,包括鼻部褶皺,還有頸部的一些褶皺,以及尾部的毛髮的刻畫,就和實際的牛的形象是相符合的。每年的春天,皇帝會帶着臣子到田間去實際地耕作一下,一個儀式性的活動,如果從這點考量的話,史思明雖然是一個僭越當成的皇帝,可能也是爲了這個目的,所以他的墓葬裡可能有這種銅牛的出現。

專家介紹,從宋代開始,耕織主題的詩文和繪畫成爲官方鼓勵耕作的重要途徑,延續至清代,康熙開始命宮廷畫師繪製耕織圖,每圖親題七言詩一首,藉此鼓勵農耕,而圖冊中常有耕牛。

國家博物館副研究館員 翟勝利: 到了明清時期,耕織圖的創作就更加成系統了。在中國傳統農業社會,農業可以說是國之命脈,而牛則可以說農業之本,可以說是國之所恃。

總檯央視記者 張昕 張立雷 李志貴 李峻 常青 許輝 李兵

(編輯 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