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忠／當腦殘的法律遇上了腦死的法官

文／葉文忠

幾天下來，聲嘶力竭的姑姑，力抗司法判決，一定要將虐死幼童王昊的走獸們，送上刑場。逃之夭夭的酒駕殺人犯林克穎，要逮回難如登天。民意有無力量回天，很難預料，過年前，本該歡樂溫馨，但淒冷的新聞，社會對司法的絕望，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那撕裂身心的劇痛，包含着失去至親的悲，慘不忍睹的幼兒屍體，以及司法無法償還公道的悲憤。如糞土的司法，終於號召了憤怒的人民上街。

▲喪心病狂的禽獸免死，如糞土的司法，終於號召了憤怒的人民上街。　(圖／東森新聞提供)

王世華、楊力進與林怡秀三位法官們，你們都飽讀詩書，才能進入公門的殿堂，但讀聖賢書，所學何事？你們甚至污辱了那些你們讀過的書本，更污辱了古聖先賢傳下的人性價值。

法官們，請不要弄錯了，引領人類社會一路進化生存到現在的，不是法律，而是道統。法律是因爲怕「破壞道統」而存在的。道統又是什麼？就是古聖先賢遺留下來的人性尊嚴與言行準則，聖哲們不會制定法律，卻比法律更有力量，這些聖哲最終成爲社會集體行爲的圭臬範本，甚至直接“受封”爲神佛，永遠讓人世代祭祀膜拜，現在哪個宗教的神祇不曾是聖者？

孟子說，「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讓人民無憾的爲亡者送行，那叫王道。王法，就是王道之法。王昊得用膠水黏上眼睛，死不瞑目，法官們，你們何忍讓王道越沉越深？

人們痛恨罪惡，來自於良善與弱勢，總被「衆暴寡、強凌弱」，所以嶽王廟前會有跪着的泰檜、王氏(秦檜妻)、張俊、万俟咼等四尊像，「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那是四名陷害忠良的罪人，凡是爲惡者，被唾棄千年也不會變。

▲嶽王廟前的秦檜夫婦跪像，代表人民對於罪惡的痛恨千古不變。　 (圖／翻攝自網路)

將幼兒凌虐20多天的人尚有人性？王昊的姑姑王薇君陳述，那沒有指甲的焦黑手指，其實已經熟了。人性，在痛下毒手的一刻，就已經消失，不會存在「良心尚未泯滅」這樣荒謬的邏輯，法庭之上，你們互相對望，難道看不出，那個低頭鞠躬，是求生，絕不會是懺悔。在執掌生殺大權者面前，誰敢不低頭？

我沒念過法律，但我知道“刑法”是什麼，井字邊上一把刀，遠古時候誰偷水就砍頭，因爲井田的水很珍貴，需要分配。那刀，是警告想要違法者不要恣意妄爲，只要敢違法，刀就落下。刑法，那是國家透過立法權力來規定犯罪與相對應刑罰的法律。

民法、刑法從何而來？以前是君王要求國之大儒制定，然後君王再頒佈實施。現在，那是人民賦予的權力給司法機構立法，撰述法條者，不過是書讀得較一般人多些，很抱歉，這些人從來不是聖哲。

司法是國家的綱紀，國家的最高權力，那麼，這國家又爲何能有那麼大的權力？國家的要素是人民、土地、主權，這三項只有人民是“活”的。於是，我們都懂了，一切權力來自人民，你們的權力依然是人民的賦予，司法是因爲人民而存在的。

▲司法是國家的綱紀，國家的最高權力，但司法是因爲人民而存在的。　(圖／文化部)

我知道，如何判刑是法官“自由心證”，“自由心證”這四個字，講白點，就是「隨你高興」。你們有自由心證的權力，那是司法制度授與的，你們通過層層國家考試，證明了自己的學識。但考試製度最大的漏洞在於考不出良心的濃度與智慧的深度。

刑事案件，你們總會參考過往案例，因爲刑法是人訂的，那表示判決之前，你們也需要有東西“背書”，怕自己的判決不能有同一個標準。而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百姓的標準，不只是人訂的標準，背後有一個更高的條文，那是要你們根據先哲們成道、成神祇之前寫下的普世價值。

以是不是有殺人動機來借定「傷害罪」與「殺人罪」，所以產生了“認定”上的落差。古代最殘酷的極刑叫「凌遲」，就是肉一小塊一小塊割下來，割到死爲止。王昊的遭遇與凌遲何異？你們判決的意思是，王昊是遭劉金龍等人“凌遲”的過程中，不小心意外死了？如果毒品灌下去王昊沒死，這些人魔不就拿起電鑽繼續玩？「動機論」是個多麼無恥的幫兇。

▲王薇君痛心疾首，公開王昊受虐的屍照，向社會發出悲鳴。　(圖／東森新聞雲攝)

現在我告訴你，社會大衆「罪該萬死」的標準是什麼？凡弒父殺母，殘殺老幼，姦殺婦孺者，就是禽獸不如，古時早被斷頭甚至“烹醢”之，這是人道嫉惡如仇的“社會通識”。「在臺灣殺死1、2個人不會判死刑」，是公然的把刑法視爲糞土，在糞土堆中的執法者，你們怎繼續往身上塗糞而不自知？

民主立國之後，法律是國之綱系，司法更該以公平正義與人民福祉爲依歸。你們只是代替人民執行法律。法界裡，貪污濫權之人所在多有，換不掉你們，是國恥，那是因爲制度不完備，相信我，否則今日你們絕不會有機會繼續爲人民執鞭。

將心比心，那是身爲人的自然反應。法官們，你們除了有充足的法律及法學知識外，心哪去了？判刑會有爭議，那是漏洞，那是腦殘的法律，所以需要不斷的修法。你們怕虐童判死成爲慣例？人民就是希望喪心病狂者永不超生！

日本律師岡村勳15年前因爲太太慘遭殺害，終生爲提倡死刑奔走，他說「人類天生就有正當的復仇權，那麼死刑就是國家代被害者實行復仇權的義務。」難道你們希望有一天，輪到自己的孩子“長不大”纔會清醒？

▲日本岡村勳律師，因爲愛妻參遭殺害，完全了悟受害者的心情。　（圖／翻攝自日本全國犯罪被害者協會）

越是動盪的社會，「法家」越該彰顯，想當慈善的宗教家，就請不要擔任執法者。臺灣少子化情形如此言重，你們更該負起一部份責任，公義正義無法伸張，法官尸位素餐，人民如何放心的生養在這個公義不張、危機四伏、狂暴的社會？

劉金龍及其同夥沒有泯滅天良？！「腦殘」不足以形容你們自由心證的判決，「腦死」，才更貼近人民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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