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開他的桎酷,再也不顧形象的駁斥,驕傲又怎麼樣?自尊又怎麼樣?她用五年時間經營的婚姻,不也是因爲一個誤會而瓦解?
她深愛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扔在地上,挽着女人高傲將她踩進地域裡,受人去唾棄。
“吳希彥,如果蘇婉的卑賤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你做到了!”蘇婉突然沒有再往有走,回頭望着陸敬之,他依然溫柔靜好,看着她柔柔地微笑,仿若那是天生的一種尊貴,只爲她!
她的心一疼,眼淚流了下來。
“陸敬之,謝謝你,在蘇婉最狼狽的時間裡,讓她看到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肯爲她默默的守護,還能感受到讓她感動的溫暖!……去娶你該負責的人,聶曉靜她需要你!”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陸敬之,不要讓我覺得愧疚!好嗎?
水晶折射的光線打照在蘇婚淚水連連的小臉兒上,有着絕美的悽婉,生生讓很多男士心碎了一地,這樣的蘇婉,可以深刻剖析自己內心的女人,雖然流着淚,但那心底保持的驕傲和純淨,又是多麼的讓人心疼。
“不要在這兒假惺惺了!”一道尖酸的聲音揚起,穿過人羣,高挑而張揚的長眉傲慢的挑着,她高昂着下巴,身上香檳色抹胸小禮服,秀着她柔軟的身段和嬌美的容顏。
她一出現,便引來一陣唏噓,敢在這種場合裡,不分輕重的出頭除了蘇家目前最驕縱跋扈的蘇慧心還會有誰。
一聲嬌喝很快讓整個大廳陷入前所未有的靜寂裡,蘇慧心一身香檳色的禮服很搶眼,甚至比聶曉靜還要像個女主人,朝着周圍賓客微微一笑,走向蘇婉。
“也許大家還不清楚,這位叫蘇婉的就是慧心的親表妹,當年我們可是一起長到大的,曾經還一起站在蘋果樹下憧憬着未來,那時候啊,我這個姐姐可就是一個非常有思想的女孩子!”
蘇慧心小手一揚垂落在腮邊的香檳色捲髮,明媚微眯,笑得風情萬種。
她像一個被寵壞的小公主,伸出指尖,抓起蘇婉那生來便柔順烏黑的長髮,嫌惡的撇撇脣:“可惜,女生太有思想,只會讓人生厭,我還記得,那時候5歲的表姐你爲了讓別人不告發你偷人家的東西,而偷偷地親吻那個整天病厭厭的男孩子!”
人羣裡立刻暴發了一陣嘲笑,看着蘇婉的眼神也由剛纔的一點點憐憫而變得鄙夷,小小年紀已經懂得如何勾引男人,這樣的蘇婉,更讓人同情吳希彥。
蘇婉只是淡然一笑,沒有在意蘇慧心的誣陷,如果他知道那個病厭厭的男孩子是誰,或許她就不會這麼愚蠢地站在這裡自以爲是。
沒有人再同情蘇婉的場面,讓蘇慧心信心倍增,起初被陸敬之維護而難堪怨氣終於得到發泄,如果她陸哥哥知道他一心念着的蘇婉竟是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怎麼會還繼續維護她?
得意的弧度自她脣角揚起,蘇婉的不反駁助長了她的囂張,手中的紅酒輕輕一抿:“表姐,本來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做人不可太自私,姐夫這幾年都是怎麼對你的?拼命工作就是爲了給你創造最優渥的生活,可你竟然嫌貧愛富,試圖攀上陸家高枝飛上枝頭!”
蘇慧心掩然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真沒想到蘇婉這樣清冷的性子,原來隱藏了這麼多的心機,之於蘇慧心言語的真實性,他們更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蘇婉那寒酸的穿着,和如今的處境,的確可以因爲陸敬之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已經有人發出驅趕的聲音:“讓她滾!眼不見爲淨!真看不出她是這種骯髒的女人,也不知道之前有多少個男人被她迷惑過,看她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就覺得虛僞的可以!”
“對啊,保安,請她離開!”
“……”
蘇婉的存在,已經玷污了這些上流社會人的眼睛,那些驅趕的人,面色可憎,早已沒有了上流社會紳士和太太該保持的矜持和優雅,她的視線有着瞬間的迷茫,她甚至要從這些想要淹沒她的口水中,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
“蘇婉,你還不離開嗎?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吳希彥的聲音從她身後再次響起,像一把刀子,在那些橫掃而來的目光裡,插進了她心底的最深處,流着血,驅散了她周身所有的溫度。
只是,她要這樣離開這裡嗎?
她可以不要自尊,在自己走後,任憑他們肆意的侮辱自己,甚至通過媒體來擴散,可,蘇婉只是不小心丟了幸福的女人,卻不能丟棄了唯一一點勇氣。
即便她可以嚥下吳希彥所有的指控,卻沒有那麼大的肚量,讓更多的人踩在她頭頂侮辱她的人格。
她看着蘇慧心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閃躲,仿若她所說的根本就與自己無關,那清冷的脣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在蘇慧心仍沉浸在自己巧舌如簧時,一巴掌揮向她的臉。
“妹妹,這一巴掌是迴應你捏造事實抵毀我!”
再一掌落下時,蘇慧心壓根就沒想過她會再揮下來,左頰生生兩道泛紅的手印:“這一巴掌是斷絕我們那點微不可聞的血源!既然大家那麼喜歡聽故事,那麼就說說,19年前有一個囂張跋扈的女生看上一個男生,爲了得到他,不惜在人家喝的酒裡下藥,發生一夜情後,還將那些照片發給人家女友,結果那個女人因爲承受不了男友背叛她的事實,喝藥自殺!”
蘇婉的視線最後停頓在羅馬柱下那個一直沒有坑聲,拼命灌酒的男人,因爲蘇婉的話,他手中的酒杯驀然頓住,與蘇婉四目相對,只稍一瞬又轉眸全神投注到酒精的世界裡。
“蘇婉,你糊說,我沒做過,你不要試圖抵毀我,轉移大家的視線!”蘇慧心心虛,順着蘇婉的視線,也發現了那個男人,瞬間臉色蒼白地要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張揚的小臉兒也不再有得意,只是不甘示弱地一手想要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