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以爲這只是一個玩笑,至少當她站在帝豪門口時,還在刻意迴避一個事實,陸敬之帶她來到他的訂婚前衆所矚目的慈善晚宴。
“陸總,謝謝你肯在我前夫面前沒有揭穿我的謊言!我沒有什麼可答謝的,你爲我和思宇做了這麼多我都明白!所以,陸總,我會全力完成自己在這次合作案中的工作,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承諾!”
“婉兒,我是商人,商人是要講禮尚往來的,而且,你是自願用人生主導權來換取一杯最烈的伏特加。”
蘇婉臉騰的紅了,陸敬之清潤的臉上是淡然的堅決,脣角揚着柔情譴眷的弧度,他輕颳着她柔軟玫瑰色的脣瓣,忽而壓下薄脣。
“陸……”蘇婉驚呼想要推開他時,陸敬之已經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斯磨呢喃:“嗯?想說什麼?我正聽着!”
“放開我!蘇婉看到門口已經環胸站定的人心裡一緊張,想要推開陸敬之,卻被他抱的死死的。
氣氛頓時將至冰點,鍾雅緹清雅脫俗的面容雖保持着女主人的矜持和優雅,但那冷靜霜寒的眸子正審視着蘇婉。
蘇婉拍拍陸敬之的胸口,氣氛的說到“陸敬之,你非要讓我成爲媒體或陸家備戰的目標嗎?我很累,不想再去應對這些你強加於我的承重!”
“你真傻,難道你不知道陸敬之的行情有多好嗎?這扇門裡,有一個女人費盡心機只爲陸太太一個名分,甚至無關情愛!而你,試圖要以陸敬之的軟肋讓我放棄!明明知道我不捨的你受苦!”
陸敬之疼惜的撫着她蹙起的眉宇,薄軟的脣瓣緊抿,在身後的聲音響起時,勾出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意。
“鍾女士,我是要感謝你給了我這次免費的晚餐,我會心存感激的向您和爺爺致敬!
鍾雅緹靜雅的眉稍一挑,一身深藍色長裙,襯托着她無比的高貴姿態,見陸敬之溫潤的脣角微揚,護着蘇婉的手臂絲毫沒有鬆動,淡然一笑。
“敬之,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玩遊戲總得講個深淺,這裡很多叔伯都在等着你,包括你的未婚妻!”
“那些是你們的認爲,我並沒有承認!”陸敬之優雅的轉身,蘇婉想要推開他已經不可能,他那深情的瞳眸裡,閃爍着迷人的光暈,帝豪的燈火通明絲毫不減他眉眼間的從容和淡然,擁着蘇婉,一路從鍾雅緹身邊而過。
“陸敬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蘇婉心下一片緊張,隨着光明的更加眩目,她幾乎可以預料到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結果。
大廳中央,那位位高權重的陸老爺子,一身嶸裝,神情肅目,從周圍無數賓客中轉眸看着門口,陸敬之腳步一頓,俯首,垂眸,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尖:“不用緊張,男女主角通常是姍姍來遲的!”
蘇婉不由地一怔,陸敬之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在心口,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場宴會,她已經被定義成女主角,可是,難道他不清楚,那人羣中一身雪色斜肩挽禮服,美豔不可方物的聶曉靜纔是他該牽手的人嗎?
“陸敬之,你不要再鬧了!”蘇婉試圖推開他,在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之時,她必須離開這裡。
“我沒有鬧,我很認真!”陸敬之的大手收緊,沒有讓她再逃開的空間,他眉宇微揚,看向正迎面而來的老者,那滿臉滄桑,雙手緊握,剛毅凜冽的嘴角緊緊抿着,闊步昂揚。
“可你正在傷害一個深愛你的女人,和對你寄予厚望的親人!無論什麼理由,你都沒有讓他們傷心的藉口,你懂嗎陸敬之?”
“是你不懂,婉兒!這個世上,如果有那麼一個可以讓我奮不顧身,又捨不得傷害的人,就只有你了!”他動靜而又真摯的表白,立刻使大廳安靜下來。
“對不起,我配不上!”蘇婉立足在這寬敞的大廳裡,突然有種異世獨立的孤寂,陸敬之這番話,像溫柔的刀子割了進去,疼且漫延着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冷冷的轉身,身後是無數道觀注的目光,聶曉靜一直站在二樓的玄觀關凝望着陸敬之優雅的身姿,而他始終沒有移開她的身子,深情到她幾乎想要立刻奔出這裡,拋開不屬於她的輝煌。
忘了她好嗎?陸敬之,如果這樣你還要執着的追上來,或許蘇婉就再也沒有力氣逃開你溫柔的懷抱。
一道冷漠的身姿突然阻擋了她的去路,高昂的姿態,鄙夷的笑容,在她擡眼時,無情的充斥進她的眼膜。
“蘇婉,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他冷冷地睥睨,帶着不屑一顧的冷漠,縱然離婚,也要時而出現在她面前,羞辱她一番,吳希彥,在你的心裡,只有蘇婉跪在你面前,纔會讓她的世界安靜下來嗎?
“我早就說過,你會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自取其辱!”
蘇婉沒有聽他無情的冷斥,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可吳希彥卻像是羞辱她上癮,又再次阻擋了她的去路,伸出手臂鉗制住她的手腕,冷眉怒目的望着她逃也似的腳步:“我說話你聽到了嗎?你不是費盡心思的想要嫁入豪門嗎?甚至不惜背叛我,也要爬上陸敬之的牀,只這麼點市面就見不得了?”
“吳希彥!”蘇婉的隱忍,加劇了吳希彥的咄咄逼人,他可以再殘忍一些嗎?“如果你覺得我用五年時間也換不來你一句真心的對待,或者你覺得自己在婚姻裡有多麼委屈的話,就請你放過我好嗎?我的好壞又與你有什麼關係?我跟誰在一起,想要爬上誰的牀,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我現在需要男人,也輪不到你,更輪不到你站在這裡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