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混混

陰暗的小巷中。

青年的話,明顯激怒了兩個人,特別是先開口說話的那位,簡直氣到臉都綠了。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包爺好心好意指你一條明路,你不走也就算了,還非要學狗亂吠?也不怕咬到自己的舌頭!”

青年一聽,忍不住笑着說道:“看你人長得不怎樣,說話倒是挺溜的,衝你這一點,我待會下手會優惠你的,放心來吧。”

“好!希望待會你別後悔說過這些話。”

先開口的人冷聲說道,擺手示意身旁的高大跟班,去將青年狠狠地打趴在地上。

青年注意到仍無動於衷。

跟班點頭,邁步來到青年的身前,漠然地注視着眼下的螻蟻,青年擡頭靜靜地看了兩眼跟班,然後詭異地笑道:“一招,只需要一招,我便打得你不得不服。”

話音剛落,跟班還沒有反應過來。

青年的雙腳迅速一滑,身影就從跟班的眼前消失,同時跟班的一驚,心中暗喊好快的速度,然後猛地回頭,雙肩卻被青年的雙手死死按住,看似無力但穩若泰山。

“咔”

“啊!”

青年的雙手用力一拉,跟班發出一聲慘叫,接着就滾倒在地,看情況雙手已經被脫去了關節,痛苦到額頭冷汗直冒,剩下的那人見狀懵到一時失去了思考。

“該你了,包爺!”

青年似笑非笑地轉頭看向包爺,嚇得包爺慌忙回過神來,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搞得青年只能表示同情。

“你……你想幹什麼嗎?我告訴你,我可是暴街的人,得罪了我,就等於是得罪了整個暴街,那後果你可要想明白啊!”

包爺看見青年正向自己走來,他嚇的背脊發涼,邊後退邊心虛地大聲警告。

“噢,是嗎,我不知道什麼叫暴街不暴街的,我只知道什麼叫做“暴”屍街頭,要不我現在就示範給你看。”青年諷刺道。

“瘋子,你這個瘋子!”

聽完青年的話,包爺心裡哇涼哇涼。

這個傢伙,竟連黑城三大組織之一的暴街都不知道,或許是根本就不怕,那他這次的恐嚇也就對青年無用了,此次真是錯把老虎誤成貓,抓不了,反倒入了虎口!

在二人對話的間隙,雙手被拉脫節的跟班強忍住疼痛,悄悄地溜走,這一點青年自然是全程察覺,不過沒心思理會而已。

反觀包爺,除了腿腳哆嗦地後退,並且死死地盯住眼前靠近的青年,還有想辦法脫身之外,其他的真是一概不知。

終於,青年來到了包爺的身前,二人默契地停下腳步,青年淡然地注視着包爺那雙顫抖的瞳孔,緩緩開口說道。

“包爺是吧,請走好……”

毫不猶豫的一拳,包爺腹部受襲,兩眼驚恐地瞪的老大,身體瞬間被打到向後凌空飛起,摔落在四米開外的垃圾桶裡,口吐白沫不知是死是活。

“真是的,居然想打劫我!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張狂當小混混的時候,你們兩個恐怕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玩泥巴。”

“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優惠地饒你一回,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的天意了。”

青年看着垃圾桶裡的包爺說道。

小混混,爛仔,幫派和組織之間,有着不同的定義和地位。首先,小混混可以算是黑道里的臨時工,爲了混口飯吃而選擇進入這條路,做的都一些小事。而爛仔,算是黑道里面的一股清流,他們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喜歡說大瞎話和講義氣,真的是“講”義氣而沒實際,他們沒有固定的事做,不受任何人的管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謂是無比的瀟灑,不過也正因如此,爛仔賊容易得罪人而惹禍上身。

青年就屬於小混混。

幫派就不用說了,他們有一定的人手和行業存在,而組織就是能夠統領很多個幫派聽令幹活的最高勢力。

“這裡就是黑街十三號?”

張狂走出到小巷,望着眼前有些蕭條的街道,不知怎的感覺有股涼意。

“奇了,雖說夜是深了點,但黑街十三號本屬於三不管的地帶,按理說也不該只有七八間店鋪還開着,居然這麼冷清!”

行走在這條寂寞的大街上,張狂時不時地埋怨幾句,什麼路燈不明,路面有坑,什麼水溝發臭等等。

行走過千米後,一間小店鋪成功地引起了張狂的注意,名叫普通的小超市。

“歡迎光臨。”

張狂好奇地走進了小超市,一位站在收銀臺前的年輕女孩,立馬友善地招呼到。

“啊,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面對他人的友善,而且還是一個長得還可以的女孩,做久了小混混,習慣被人排斥的張狂反而有種,被人表白的羞澀感覺。

見着張狂的表現,女孩只是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接着埋頭計帳。

“這女孩,應該是個好女孩。”

張狂暗暗猜道,再多看兩眼女孩,然後拿了一個麪包和一瓶水,思索片刻後,他果斷選擇了一把長有三十公分,能夠收縮回十公分左右的,短刀。

把這三樣東西拿到收銀臺,女孩一見有刀,頓時面色古怪地看向了,正在看着自己一臉笑意的張狂,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

“大哥,不好意思,我可以問一下您買這把刀是爲了……”女孩由於謹慎,沒把剩下的話給說完,其意是爲了切水果?還是爲了打架!

張狂一聽,瞬間就明白女孩的話意,趕緊搖着雙手解釋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買刀是爲了防身用的,你也知道,黑城這個地方,隨時都有可能遇上麻煩。”

“噢,原來是這樣,是我失禮了。”

女孩聽到不是爲了打架而買的,心中算是鬆了口氣,歉笑道,如果這刀真是爲了打架而買的,那女孩估計無論如此也不會將刀賣給張狂,因爲女孩覺得,那樣做反而是間接性地,將張狂推上了一條錯路。

至於張狂有沒有說謊?女人的直覺顯示沒有,其實張狂也並沒有說謊,他買刀確實是爲了防身用的,起碼現在是。

張狂感受到女孩的善意,不由一笑。

“對了,我看您很面生,應該不是這附近的人吧,這麼晚回去要小心一些。”

女孩邊結帳邊細聲提醒道,張狂一聽,笑着點一下頭,然後走出了普通的小超市。

夜剛過半,張狂坐在街道邊的一塊水泥磚上,啃着麪包喝着水,一幅畫面淒涼。

這時不遠處亮起兩盞大燈,一輛黑色的小車行駛而過,往張狂來時的方向去了。

“H52888,這個車牌數,未免也太真情流露了點吧,希望車主不要被人生恨。”

張狂感嘆幾句,再擔心地說道:“現在這個情況,得先找個住的地方,要不然人還沒找到,我就已經變成面目全非的乞丐了。”

起身,張狂向着一個方向走去。

離普通的小超市不遠,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了街道邊,女孩從超市裡走出來,關了燈鎖好門之後,往小車相反的方向離去。

她並沒有注意到,那輛注視她的車。

“你這又是何苦!”一聲不忍,在這個夜裡輾轉難眠,不怪任何人任何事與物,要怪就只怪自己太過做錯。

天邊升起了一輪魚肚白,太陽再過不久就要往常升起,喚醒那些嗜睡的人們。

“我丟了個頭(去)!這都能睡着!”

張狂打了個長哈欠,從一棵小樹底下爬起,望着東方初升的太陽。

“這還真的是個鬼地方,除了那些看不見的在飄蕩之外,昨晚我將黑街十三號逛了個底朝天,竟連一間住的都沒有。”

張狂憋着氣罵道,隨後使勁地晃了幾下腦袋,表示無比的頭疼。

“喂!小兄弟,你是在找住的地方嗎?”

突然一個黑膚大漢,嘻皮笑臉地衝着張狂喊道,同時熱情地走了過來。

張狂見狀,一臉的懵樣,暗道:“哪來的死黑鬼,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清楚我說話的內容,此地當真是臥虎又藏龍?!”

心裡雖然這麼想,不過張狂表面還是客氣地迴應道:“啊,沒錯大叔,我家房子剛拆了要重新裝修,所以就想找個地方,住上一段時間,誰知這裡連個鳥窩都沒有來租。”

“唉,原本是這樣,看來你並不瞭解黑街十三號的情況。“黑膚大漢解釋道。

張狂一聽來了興趣。

“這裡,屬於三不管地帶,相對於黑城的其他地方來說,會更加的安全,按理說商業也應該會更加繁華纔對。但是,現在的情況你可是有目一賭的,繁華嗎?一點也不繁華,反而更加落敗了,這是爲什麼呢?”

黑膚大漢謹慎地往左右看一下,然後細聲地對着張狂的耳朵,哈氣說道:“我偷偷地告訴你,據可靠消息來源,其實這暗中有人在搞鬼,扼住了黑街十三號的發展,至於原因我也不明,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幕後之人,是黑城三大組織之一的某個大首領,是誰別問我,這誰也不知道。”

張狂聽完,立馬噢一聲,同時面容有些不自在往後退一步,擦了擦被黑膚大漢哈到皮庠的耳朵,心中多了一絲清明。

“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你安心。其實我家還有一間空房子,如果小兄弟信得過我,不如就去我那邊住吧,價格好談。”

黑膚大漢滿臉期待地笑勸道。

“好傢伙,狐狸尾巴終是露出來了,沒生意做沒錢入袋,心裡空落落地,想找我去裝口埋袋,反正現在我也找不到住的,不如就去看看。”張狂暗自猜測。

看着黑膚大漢的等待笑容,張狂真誠地笑了笑,然後爽快地點頭答應。

“哈……小兄弟夠痛快!”

黑膚大漢無比的興奮,同時伸手在背後偷偷擺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勾指姿勢。

就這樣,張狂跟着黑膚大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