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黑城

這是一個瘋狂的時代,搶奪洲權的陰謀和圍護亞土的使命,世界第一黑道組織外使與亞洲國聯軍,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明爭暗鬥,那些日子中人命如草芥,總死傷人數量高達億位,哪怕是世界大戰恐怕都不過如此。

長達四年多的戰況,外使終將是落敗於聯軍,黑道組織衆高層攜帶大量財寶逃到南方舊區,想從此地偷偷溜出亞洲,結果被早已埋伏的聯軍一舉殲滅,世界第一黑道組織外使就此結束。

然而,舊戰爭剛落幕,新戰爭又開始。

南方舊區,由於戰後遺落下的大量財寶,導致世界各地的混混和爛仔頭,以及各方黑道勢力蠢蠢欲動,他們無法壓制住內心的躁動,從而被慾望驅使蜂擁而至南方舊區,接着引發了一場新的戰爭。

新生黑道組織的明爭暗鬥。

此時,亞洲國聯軍已經解散,各國皆損失嚴重,所以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肯出手,去插管南方舊區的爭鬥,又因如此,之後的南方舊區經過了十年的混亂,最終形成三個組織分別獨樹一幟,這才使“黑城”得以平靜。

晚上,一條老街,人多店多街上喧譁熱鬧,一隊人馬行色匆匆,他們統一穿着淨灰色的短外套,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條鐵棒或者一根木棍,行人瞧見,都紛紛自覺地讓開了道路,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街角的一間大排檔裡,淡淡炊煙升起飄散向四周,香氣誘人,幾個爛仔圍坐在一張小飯桌上,有吃有喝地吵吵嚷嚷。

“呼~砰”

忽地,一根鐵棒猛地砸落在飯桌上,碟碗碎射,幾個爛仔頓時嚇地往後一跳,連椅子都被甩倒在一旁。

“我去你!有病呀!”

爛仔反應過來,立馬紮成一堆,對着一穿淨灰色長外套的高壯男人罵道。

旁人見狀,果斷退遠圍觀,皆對其投以好奇和期待的目光,他們知道有好戲看了。

面對爛仔的漫罵,高壯男人只淡淡地哼了一聲,然後二話不說,直接一腳向前橫掃,只見,剛纔罵道的那個爛仔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就橫飛出去三米多,砸在圍觀的羣衆腳邊,同時那處羣衆被嚇地往後快退幾步,剩下的爛仔見狀都大吃一驚。

“一羣垃圾也敢口出狂言!不知死活!”

高壯男人冷冷地吐出兩句話,被踢中臉頰的那個爛仔一聽,立馬神情痛苦地噴出一口鮮血,暈倒過去,剩下的爛仔遲疑片刻,盯着高壯男人一咬牙,大喊着“人多勢衆不怕他”,一擁朝着高壯男人圍衝過去。

一分多鐘後……

一隊統一穿着淨灰色短外套的人馬,行色匆匆地來到大排檔前,見到那麼多人圍在這裡,都有些不解,領頭的喊着讓開便一把推開人羣,帶着人馬衝進大排檔裡。

當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爛仔後,這隊人馬的表情皆是一愣。

“喂,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領頭的衝着大排檔老闆叫道。

大排檔老闆被這麼一叫,腿腳立馬哆嗦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剛纔的事情,簡單解釋一番。

“錯不了,那人是滾刀大哥,他一定也聽說了,這幾個傢伙口出妄言,說要剷除我們暴街的大話,所以他纔會出手封他們口。”

領頭按照大排檔老闆的描述,思索片刻高壯男人的穿着外貌,堅定地嘆道。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們回去吧。”領頭的發話。

“那這幾個傢伙怎麼辦?”一瘦佬指着躺在地上的幾個爛仔,滿臉期待地問道。

領頭的一聽,毫不猶豫地隨手示意。

瘦佬見狀,忍不住激動地一笑,如願所償地“聽令”行動,帶上幾個人手,將爛仔一個不剩全部拖走,目的前往“處刑”。

“這傢伙,天生的殺性重度者,走吧!”

見瘦佬離開,領頭的細聲嘮上兩句,然後帶着人馬瀟灑離去,大排檔老闆見後如釋重負地嘆出一口氣,那些圍觀的羣衆也陸續散開。

“黑城就是黑城!國家還想插手恢復什麼南方舊區?我看是無望咯!”

大排檔老闆感嘆道。

地下的停車場,昏暗的燈光閃爍幾下,一條寬闊的車道內兩方人馬對峙,左邊共有十三個人,帶頭的抽着一支菸,右邊的只有九個人,帶頭的戴有一雙墨鏡。

“槍爺,您要的東西,呼~我已經給您帶了過來,不知道,我要東西,嘻嘻,您準備的怎樣?”抽菸的笑笑問道。

戴墨鏡的聞言輕笑幾聲,說:“這你大可放心,我槍頭做事從來不會背信棄義,再者說了,這一次的交易我是代表酒莊而來,就算你信不過我,那你總得信的過酒莊吧。”

“哈……瞧您槍爺說的,像是在指證我懷疑您會過河拆橋一樣,我就是隨口一問,沒別的意思,誤會,天大的誤會!”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廢話少說,趕緊開始吧。”聽着抽菸的嘻皮笑臉解釋完,槍頭直奔正題說道。

抽菸的點點頭,招手示意後面的一人提着一個密碼箱上前,槍頭也發話叫兩人共提着五個密碼箱上前,雙方几乎同時打開。

一箱白色的小碎石和五箱美金。

抽菸的扔掉菸頭,上前檢查美金的真假和數量,然後笑着說道:“不錯,酒莊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

“那是當然,我們酒莊怎麼說也是黑城三大組織之一,這點小錢如果都拿不出來,那還用得着混。”槍頭嘲笑道。

接着反問:“既然你已經收了錢,那麼無論怎麼着,也該輪到我收貨檢驗了吧。”

“這沒問題,槍爺您請便。”

槍頭摘下墨鏡,上前用手拿出一顆白色的小碎石揉捏成粉,再嗅一下,拍了拍手點頭說道:“沒毛病,就這樣。”

抽菸的哈哈大笑,跟槍頭熱情地握一下手,槍頭笑笑不作任何迴應。

就這樣一場黑道交易,輕鬆完成。

“喂,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正當兩方人馬準備撤走的時候,一名年輕的巡警察覺到了異樣,立即趕過來。

“我們……”

“呯,呯,呯,呯!”

抽菸的剛想開口糊弄幾句,槍頭就搶先一步連開四槍,奪走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人倒下,鮮血染紅警服!

“走!”槍頭戴上墨鏡,進車揚長離去,抽菸的見狀忍不住吞下口水,暗罵瘋子,同時感嘆道:“黑城,還真是如其名!”

最後,抽菸的也帶人離去,昏暗的停車場內,一名年輕巡警的屍體,靜靜地倒在血泊之中,雙眼永遠也無法自行合上。

殊不知,不遠的一個角落裡,兩道人影晃動,一人手中拿着一臺錄像機,將剛纔那些不可告人的景象,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可以了,我們也走吧。”拿錄像機的把機器關掉,對着身旁的短鬍子說道。

“好咧!不知道巡警小哥死了沒有?要不我去看看,看還有沒有得救。”短鬍子樂呼一聲,心想終於結束這無聊的工作了,但轉念想到年輕巡警,又心生出隱隱的不忍。

拿錄像機的搖頭,嘆道:“按槍頭的槍法來猜,他保證是活不了了,我們能夠做的就是記住他,別讓他被歷史遺忘,也算是對他有個交代了。”

短鬍子默認,二人開着車離去。

黑城,原名就叫南方舊區,由於大量黑道大小人物的混入,從而得名稱爲黑城,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黑城的混亂之最,也讓它的名聲得以遠播。

“哎,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大伯,請問一下黑街十三號往哪邊走?”

雜貨鋪前,一揹着行禮包的青年微笑着詢問,雜貨鋪的五十多歲老闆,一聽到別人誇自己年輕,立馬喜笑顏開地“指引”方向。

“謝了大伯,你人這麼好,這間店鋪的生意也一定會更加火的。”青年熱情地告別雜貨鋪老闆,輕步往目的地走去。

雜貨鋪老闆又聽到好話,簡直高興的不得了,大笑着喚青年有空常來,連囑咐幾句這個陌生人要小心的話都忘了。

作爲本地人,雜貨鋪老闆深知,黑城的危險性有多麼的大,但又因爲過於興奮給忽略掉了。

人就是這樣,容易被一點外界的語言所幹擾,這就是部分性格記憶的脆弱。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我要找的人?”

青年自言自語,穿過一條又一排的街道和店鋪,最後遠離了喧鬧地帶,來到一條寂靜又漆黑的小巷口前,停下了腳步。

“噢,到了,大伯說的小路應該是這裡了吧。不過,這要照我來看,別說小了,可能連路都不算。”青年埋怨幾句。

只因前方是一條長長的小巷口。

黑街十三號,那是黑城最有名的三不管地帶,換個說法,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因爲三不管,所以沒有任何幫派敢在此地撒野,因爲這樣做會讓其他幫派認爲,他是想奪取黑街十三號的地盤,到時候必然會遭到其他幫派的羣起而攻,必死無疑。

再說說本地人,之所以還有本地人願意住在黑城這個鬼地方,那是因爲他們不得不願意。一是因太多的本地人搬去其他城市,導致其他城市的擁擠,從而也就有了不讓黑城市民入住我們城市的說法。二是,黑城總人數達七百多萬,其中混黑道的就佔有五百多萬,國家可不敢輕易讓一個,不知是不是黑道的人去他鄉造孽。

“嗒,嗒……”

走在陰暗的小巷口中,四周除了腳步聲的迴響之外,靜得可怕,靜得讓人以爲世界未日就是此時此刻。

“貓叼香肉,回家途中,竟發現有幾隻老鼠欲從口中奪食,是天變了還是人命賤了。”

突然青年開口笑道,前方的一堆破筐子裡兩道人影現身,其中一人冷聲道:“真是個好傢伙,竟然發現了我們,那就廢話少說。”

“要錢,還是要命!”

聽着他人的威脅,青年不以爲然,淡淡地警告二人:“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還有享受不用醫藥的機會,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