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僑當了他11年媽媽 劉子銓：媽咪就像超人一樣萬能勇敢
41歲的趙小僑，在兩個多月前經歷了懷孕、小產的過程，對母親角色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嬰兒與母親》在母親節前夕特別邀請她分享這段心路歷程，並與繼子劉子銓一同接受專訪，細數兩人11年來的母子情誼。問劉子銓覺得媽媽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什麼角色？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覺得媽咪就像超人一樣萬能、勇敢，她給我的愛多到無法形容，很幸運自己能有這麼棒的媽媽。」
爲了求子，趙小僑從2017年開始便積極備孕、找營養師調身體。兩年前她開始嘗試不孕症治療，忍着水腫、頻尿的副作用在子宮紮了數百次針、取出50多顆卵子，但無論是人工受孕還是試管植入都宣告失敗。身心俱疲的她原本一度想要放棄，但聽到醫師說「有機會再試試看」，便咬牙吃了更多藥、打了更多針，總算在今年初迎來好消息。一路走來的辛酸血淚，讓她在得知懷孕的那一刻「笑着笑着就哭了」。
夫妻倆原本以爲苦盡甘來，但命運捉弄人。即使等到懷孕滿3個月才轉到一般醫院產檢、比其他孕婦檢查的次數更密集，孩子卻還是在4個月停止了心跳。由於消息來得太突然，她當下並沒有反應，只是愣愣地看着超音波熒幕。直到醫師轉身走出房門，劉亮佐撲上來抱着她泣不成聲說：「我們不要再生了、不要生了！」她纔回過神來放聲大哭。
胎停的椎心之痛讓人無法忍受。但再怎麼痛，也必須親自送孩子離開。引產那天，趙小僑就像一般產婦一樣經歷了大量出血、陣痛，在12小時的高燒、暈眩、發抖畏寒中，結束了短短4個月的孕婦生涯。後來到恢復室休息，她聽到隔壁產房傳來此起彼落的嬰兒哭聲。
「我當時回頭問鬥哥（劉亮佐）說『你有什麼感覺？』聽到他說『還是覺得小寶寶很可愛』，我點點頭說『我也是』。」未來有打算再試試看？「很多人都問我這個問題。老實說只要身體調養好，無論要我再吃多少藥、打多少針我都願意。但因爲小產風險依然存在，目前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打擊。」
趙小僑與兒子劉子銓一起接受雜誌專訪。（嬰兒與母親提供）
趙小僑直言，其實這些年來她早已將銓銓（劉子銓）當成自己親生的孩子。想再生一個是怕兒子未來照顧長輩的負擔太重，沒有其他家人可以互相商量、陪伴。「很多人一而再、再而三嘗試是因爲他們沒有小孩，我有銓銓其實就已經很知足。」
她表示，劉子銓從小就是個貼心的孩子，從國小開始就會替她買各式各樣的小東西；「他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是一隻紅色小熊，我到現在還掛在車子擋風玻璃前面。」還有一次劉子銓替趙小僑買了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球鞋，趙小僑笑說：「我跟斗哥說『這小子很會喔，把媽媽當女朋友寵。』」讓人訝異的是，兒子連她拍影片喜歡戴髮帶都留意到，連兩年母親節都送她髮帶當禮物，讓她感動到不行；「很少小孩會觀察媽媽需要什麼，更何況銓銓是男生！他真的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孩子。」
劉子銓被問對小僑媽咪的第一印象？他想了想說：「第一次見面覺得她很漂亮、有種親切感，當時就感覺她未來會成爲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母子倆的緣分從第一次見面就濃得化不開。爲了兒子，趙小僑從對家事一竅不通，開始學做菜、打掃，人生第一次下廚就是做兒子最愛的肉醬義大利麪。有一年還請新加坡的朋友遠渡重洋寄來耶誕禮物，只爲了守護兒子的赤子之心。一切的一切，都讓劉子銓點滴在心頭。
「爸媽離婚以後，雖然爸爸、奶奶都會照顧我，但還是覺得生命中少了某種東西。認識小僑以後，這塊對母愛的缺失逐漸被填補起來，讓我很幸福。所以當時聽到爸爸要娶她，有種夢想成真的感覺。」母子倆的好感情即使在劉子銓進入青春期也沒有減少半分。劉子銓透露，小僑和其他同學媽媽最大的不同是給小孩足夠的自由去做想做的事，就像朋友一樣可以輕鬆自在的聊天。正因如此，兩人的關係比起一般母子更加親密。
不過孩子畢竟是孩子，很多生活習慣、待人處事的道理都要教。趙小僑除了扮演慈愛的母親，也會化身虎媽管教兒子。她曾跑到安親班借國小一～三年級的自修課本，每天帶着孩子複習、要求兒子將每個數學算式都解釋給她聽、光是吃一頓飯就可以念一百句。管這麼嚴不擔心兒子會反彈？趙小僑點點頭說：「其實一直以來都很擔心銓銓有一天會說『妳又不是我媽，管這麼多幹嘛？』所以我從小就跟他打預防針說：長大以後絕對不要跟媽咪說這句話喔，我會難過。」
乖巧懂事的劉子銓自然不會對媽媽這麼說，但他坦承小時候一度覺得趙小僑很煩，尤其是服裝禮儀，會覺得爲何要管這麼細。「但有一次她對我說『我希望你將來成爲一個受人尊敬、堂堂正正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以後我瞬間明白，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爲我好。」
趙小僑和兒子感情好，互動也相當甜蜜。劉子銓笑說，有時在房間追劇、打報告，小僑也會突然進來對他說「我好愛你」。「起初有點小尷尬，不知道她在幹嘛，後來才發現她表達愛的方式就是這麼直接」，他表示，以前家人間並不習慣主動說愛，但自從小僑進入他們的生活，他和爸爸、奶奶開始會對彼此說「我愛你」，「媽咪真的帶給我們很多正能量。」
在演藝圈打滾幾十年的趙小僑深知片場有不少「眉角」，時常會提醒兒子注意禮節，比方說換下來的衣服不能亂丟、要和幫忙對戲的演員說「謝謝」等等。她笑說，兒子雖然是新人，但相當能夠融入片場環境，先前拍《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還直接在地上睡着，「比我跟他爸都厲害！」
劉子銓今年憑着電影《無聲》拿下印度國際影展影帝，讓趙小僑與有榮焉。她透露，其實兒子拍這部戲時一度無法轉換心情；「他看到同學們都在享受高一生活，自己卻在片場工作，難免會有點悶。」儘管如此，趙小僑仍選擇讓劉子銓自己調適情緒。「孩子長大以後，必須讓他自己去面對人生的挑戰，父母能做的只有給他滿滿的愛與安全感。」
趙小僑與兒子劉子銓一起接受雜誌專訪。（嬰兒與母親提供）
一談到教養就有說不完的媽媽經，趙小僑坦承過去收到不少粉絲私訊詢問「如何與繼子繼女相處」。 「其實建立感情沒有其他方式，就是陪伴。你不能只是偶爾跟孩子吃個飯，就要求他愛你」，趙小僑強調，父母對孩子做的一切，孩子都感受得到。像她就選擇六日排開工作、把時間都留給孩子，「學生平常要上課，能夠相處的時間只有週末。有時銓銓跟同學去打籃球，我就坐在旁邊陪他。老實說有時難免會覺得無聊。但感情的經營就像一場馬拉松長跑，只有持續堅持，才能得到回報。」
雖然花了許多時間陪伴孩子，但趙小僑並沒有因此忽略自己的夢想。她從2018年開始經營Youtube頻道《趙小僑女人說》，至今粉絲人數已衝破14萬，影片主題從釣魚野炊、美妝保養、美食料理到家庭生活無所不包。不僅如此，她還化悲痛爲力量，在上個月推出Podcast節目「勇氣媽咪我懂妳」，邀各界專家談論生育相關議題、請備孕夫妻分享心路歷程。
從得知胎停到小產手術，趙小僑只用了短短一個半月就重新站起來。她表示自己原本就比較積極樂觀，碰到挫折會思考該如何解決，不會在負面情緒沉溺太久。雖然這次的打擊很大，但上萬則粉絲留言給她滿滿的力量，讓她知道自己不孤單。「雖然想到還是會難過，但最痛苦的時刻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