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社會與領導者格局之探討

作者劉性仁

近年來,隨着臺灣民主發展,臺灣整體已經形成負面陳述及不要OOO的表列方式,全盤否定論及反對杯葛處處可見,舉凡內政如核四等公共議題,或是涉及兩岸間的相處模式,對於兩岸現狀,一切都以消極的方式來應對,這與臺灣社會氛圍及民衆志氣有關,更和臺灣整體的實力、競爭力及籌碼有着密切的關係

大家都被環境消磨掉鬥志積極性,面對挑戰及議題,羣衆運動也只是消極性的反對,而缺乏積極性的建議方案;面對臺灣整體內外各項議題,夾雜臺灣選舉政治和社會文化的影響,使得臺灣整個社會都是以「不要」及「反對」爲主軸,我們卻很少聽到積極性的替代方案,臺灣社會並不缺乏公共討論與論述的空間,而名嘴及媒體整天在型塑刻板印象及偏見,更常出現與事實不符、先批再說的情況。瀰漫着民粹及理盲風氣,一股鄉愿困住臺灣的發展,大家都只想到選舉,殊不知即使勝選後成爲領導者,臺灣也已經遠遠被拋在後面,落後其他國家或地區,各種面對全球化後的負面效應一一產生,被邊緣化的命運及自我消耗籌碼及喪失利基,苦的是民衆,特別是青年世代。

此時的臺灣並不欠缺批評,而是負責任的坦誠告知,即使是難聽的實話也比虛僞空洞謊話來的更有價值;我們無法正視所處的危急地位,也無法體會出被消耗殆盡的公權力及被批判成體無完膚的體制,臺灣剩下的是不被人民相信的政府及有如紙老虎般的公權力,當面對社會運動及羣體抗爭,無論是在立法院或是在街頭,抗爭的議題及重要性已不再被討論,而只是陷於對立和衝突情境當中。

兩岸關係來看,面對複雜困難、不利於臺的情境,因爲無法突顯臺灣的優勢而只是不斷曝露出臺灣的缺點,我們沒有發揮臺式民主的正面積極性意義,反而使民主蒙上陰影。面對不利於我們的國際和兩岸情勢,平心而論,我們能發揮的空間和可創造的影響力十分有限,故我們往往只能以消極性的維持現狀(即不統、不獨、不武的原則)來處理臺灣社會共同面對兩岸問題的舉措,在各項兩岸事務性議題來看,即使有突破,但也受限於臺灣朝野及利益團體的反對而變得有限,總是找不出主動出擊及創造兩岸議題的能力,而只能不停地原地踏步。

從民共交流及與取大位民進黨英文的論述,更可以看出其消極性與逃避性,民進黨總是陳述不接受一箇中國、不接受九二共識、不接受馬政府所洽籤之兩岸各項協議,沒有兩岸監督條例,也沒有對「兩岸人民關係條例」中涉及法律及不涉及法律之審查和備查做交代;民進黨也不敢公開喊出究竟要的東西?包括臺灣成爲一個正常國家、具有一個合時合地合身的臺灣新憲,想要追求臺灣主體意識,做到真正當家作主,但卻又不敢大聲負責任地向民衆說清楚、講明白,而只是建構批評既有馬政府的一切,靠批評而取得執政權;「不要」與「否定」我們常常聽到,卻很少聽到負責任的坦白承諾,即使不可行,但起碼從正面的角度積極論述。

偏偏臺灣社會也陷入反對成爲慣性常態,很少有正面積極的主張,非核家園是我們共同的目標,但其替代方案究竟是甚麼?對現行憲政體制不滿意,但卻無法找出朝野都能勉爲接受的憲改方案;面對國家認同、兩岸關係。經貿發展等一切攸關民衆生活的議題,我們聽到太多反對及不同意見的聲音,但欠缺溝通說服與論理的能力,使得臺灣永遠陷入反對及衝突的局面。

面對公共建設與各項政策,反對大巨蛋、反對航空城、反對臺灣塔、反對BRT、反對……永遠都是反對。臺灣永遠都是不要。反商及階級對立,對於官二代的不友善,都只是表達立場,處理不了矛盾;面對經濟與發展、面對左右路線的選擇、面對世代差異,臺灣似乎找不出一套正面的因應之道、倘若臺灣朝野、官方與民間繼續是這樣的風格來處理一切問題,恐怕就算最後勝選了,也只是成爲一個空虛的臺灣領袖,一個籌碼與優勢越來越少的臺灣,實在不是我們所期待的結果,選舉的功效已經發揮至極大化,但選舉所造成的撕裂與分裂、對立與仇恨的傷害,我們卻沒有有效的處理。對於不會宣傳、不夠世故、手段不夠純熟的政治人物就被外界唾棄。

總之,時間是檢驗一切的最好療效,臺灣選舉政治的極大化就是產生臺灣領導者,我們深切希望臺灣領導者能夠站在一定的高度,具有一定的格局,從發展的角度替臺灣找出長治久安的存活之道,而不是夜郎自大、短視近利,只會以負面的表述方式來表達態度,而缺乏具體的正面應對之道。臺灣不缺批評,缺乏的是批評後的後續,我們究竟應該怎麼做?或許臺灣選民並不會逼迫蔡英文更清楚明確地闡述「維持現狀」的內涵,但如何找尋與大陸協商的鎖鑰及基礎?恐怕不是等到勝選後纔來思考,這對民衆並不公平,也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態度,最後臺灣王的格局及氣度,就看臺灣民衆的要求與期盼。

●作者劉性仁,北市,博,中國五權憲法學會成員。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討論與聲音,來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