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週刊/這個小盒子讓PM2.5一秒現形 國外爭先來臺取經

圖、文/今週刊

全臺空污拉警報,「空氣盒子空品數據成了很多家長外出時的重要參考指標,這項由創客發起的公民科技,讓臺灣成爲環境感測器最密集國家,連韓國、印尼都來取經。

將近一週全臺空氣品質嚴重惡劣,11月29日當天更是整日霧濛濛。一早,臺中部分地區的空氣品質(簡稱空品)已進入「紅害」等級(細懸浮微粒PM2.5濃度超過54.5微克/立方公尺),讓臺中市政府趕緊要求臺中火力發電廠降低運轉量。

到了下午,連PM2.5濃度一向不高的北部,指數也一路攀升。當天「空氣盒子—城市PM2.5、溫溼度環境感測器」網站上,西半部地區一片「奼紫嫣紅」,讓不少家長看得膽戰心驚。

去年安裝了「空氣盒子」的臺中原鄉文化協會總幹事江慶洲,早已養成不時會檢查一下「空氣盒子」網站或App的習慣,懂得依據空品狀況來安排孩子的戶外活動,避開像過去一週那般惡劣的空氣。身爲家長,「空氣盒子」讓江慶洲在空污改善前至少能自救。

平臺推手:新手爸爸創客社羣聯手研究空品感測

這個被江慶洲仰賴判讀即時PM2.5濃度的「空氣盒子」,源自於中研院資訊科學研究所副研究員陳伶志和民間「開源公益環境感測網路」(LASS),原理是透過微型感測器來監測區域空氣裡的PM2.5濃度。

2015年之後,隨着訊舟科技與更多創客(Maker)、學者加入,「空氣盒子」已成爲一場成功的「公民科技」實驗,如今臺灣是全世界微型感測器密度最高的國家,而「空氣盒子」也自體繁衍出更多寬廣的應用。

「空氣盒子」的最初始於陳伶志,2015年在朋友牽線下,他認識了LASS創辦人之一的「哈爸」許武龍。「認識後,發現我們都在做環境感測,所以想說一起弄『環境感測的創客社羣』。」一開始兩人嘗試做聲音感測,「結果失敗了。」後來陳伶志和許武龍提起自己的研究領域是PM2.5,因此決定做PM2.5環境感測。

「我們號召每個縣市的創客加入,最終匯聚了19個縣市、40位創客參與。大家各自改寫我們開放的程式碼、自制微型感測器。」陳伶志說,他觀察到這個創客社羣,「參與的幾乎都是年輕爸爸。」像他自己正是因爲家有過敏兒,纔對空品問題如此關注。

鄭明威是初期便加入這個計劃的創客之一,和許武龍共同編寫了程式碼。老家在雲林的鄭明威發現,當地有許多區域型的污染沒被注意,因此2015年11月加入LASS後,只要遇上空污遊行,他一定參與。在遊行時,他會帶着自制的感測器連接LED熒幕,即時秀出PM2.5濃度,也在現場直播「如何自制感測器」。

鄭明威發現,微型測站的污染資訊顛覆了過去民衆對於空氣污染的認知。「以前我們以爲地勢高的地方空氣好,其實中海拔地區污染反而嚴重。」鄭明威說,像是南投埔里竹山溪頭,看起來鬱鬱蔥蔥,實際上空污相當嚴重。

加入LASS後,鄭明威與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合組工作室,今年正式公司化。現在他手頭上正幫中研院另一個計劃製作更精密的空氣感測器。把玩着手上自制的感測器,他笑着說:「這個案子電路板到組裝全部委託我們做,等於是頭一遭在社羣完成 『羣衆外包』的委託模式。」

實驗基地:臺北市12所種子學校 融入環境教育

2015年,因爲創客社羣的活絡,讓環境感測出現多樣的可能,但要廣佈感測點,社羣的能力卻有限。彼時訊舟科技發展物聯網剛起步,知道陳伶志的計劃後,訊舟捐了幾百萬元,又花3個月時間協助開發「空氣盒子」,以利後續布點

2016年初,「空氣盒子」正式出爐,恰好碰上臺北市推出「智慧城市」計劃,因此訊舟率先捐了200臺給北市府。「收到以後,我們在想怎麼讓『空氣盒子』能自體運作下去,而不是案子結束就沒了。」臺北市資訊局長李維斌說,想來想去,決定將「空氣盒子」架設在學校,「因爲學校有網路,偵測上相對穩定。」且學校還能連接創客與環境教育,透過課程讓「空氣盒子」延續下去。但光是爲了要把「空氣盒子」送進學校,北市府就開會討論好幾次,「我們連如果接受捐贈,以後開了類似的標案又是同一家廠商得標,未來會不會有圖利問題都討論了!」回憶起去年開會的過程,李維斌撐着額頭笑了。

特別的是位於臺北市日新國小的自造教育示範中心,2014年便已針對環境感測做過相關研究,並做出類似「空氣盒子」的感測器。因此當北市府決定將「空氣盒子」結合教育後,便由自造中心承接起專案的執行。

「今年4月到6月,我們針對12個行政區各一所學校進行教師訓練,確保這12所學校都有資源能維護『空氣盒子』。」拿着信義區興雅國小老師做出來的「熊贊造形感測器,自造中心主任徐臺屏說,明年教育局還會有第二階段專案,而日新國小則打算將感測器融合到課程裡,藉此影響社區對空污的意識。(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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