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歷史劇《啊搖籃》講述延安中央託兒所的故事

這是一羣“不拿槍、不帶兵”的託兒所保育員——革命歷史劇《啊搖籃》以珍貴細膩的女性視角重溫了當年的崢嶸歲月。 製圖李潔

■ 本報記者 童薇菁

“毛主席曾說,革命者都在浴血奮戰,他們的孩子該怎麼辦?”第一集片尾,醜子岡的女兒醜鬆亮深情回憶,“我的媽媽是我的媽媽,也是大家的媽媽。”1940年,八路軍女戰士醜子岡接受中央委託,在延安成立了中央託兒所。醜媽媽親手抱過的那些娃娃們,如今也已經是耄耋老人了。

革命歷史劇《啊搖籃》正在北京衛視、東方衛視等多家衛視與各大網絡平臺熱播,由林柯執導,王茜編劇海清李澤鋒、周也等領銜主演。該劇根據真實歷史事件創作,講述了延安“醜媽媽”們歷盡千辛萬苦,在抗戰後方保育革命後代的溫情故事,緊緊扣住了觀衆心絃

光影造夢與真實記錄交錯,再現篳路藍縷革命歲月

《啊搖籃》記錄了 “大戰百日咳” “劉華北之死” “更名洛杉磯託兒所” “敵機轟炸” “特務逆襲”“爭渡黃河” “秧歌劇風波” “中外記者參觀團”等真實歷史事件,劇本前後創作了13年。爲了這部戲,主創團隊找到30多位這段歷史的親歷者,拍攝了幾百小時素材的紀錄片。每集結束時都會出現一張老照片定格光影。通過當年託兒所的孩子們、保育員和他們後代的訪談回憶,將光影造夢與真實記錄交錯,再現了那段篳路藍縷的革命歲月。

《啊搖籃》第一集中,那個被馬五嬸用繩子拴在炕頭的“八路的娃”,掉到燒着開水的鍋裡燙傷不治的情節,讓人揪心不已。迫於無奈,很多戰士只能把子女送給當地老鄉撫養。但陝北老鄉生活貧困,孩子們沒有足夠的糧食和營養。怎麼安置前線指戰員的子女和革命烈士遺孤,成爲了黨中央特別關心的問題。

“如果醫不好,就把她埋了吧,記得做個記號,免得找不到。把她埋了吧,把她的手藏藏好,她怕冷……”劇中,一位女戰士對醫生的泣血叮嚀,令人淚目。戰爭已經讓無數革命母親犧牲太多,孩子們純真的笑顏更讓醜子岡的內心發生了變化——守護好這些革命後代成爲了她新的使命。當託兒所籌備起來,傅連暲兌現承諾同意她去讀抗大的時候,醜子岡已經舍不下這羣齊聲叫着“醜媽媽”的孩子們了。

毛澤東第一個把自己的女兒毛姣姣送來了託兒所。之後,傅連暲女兒傅維方金維映兒子小金陳正人兒子陳小胖、謝覺哉女兒謝定定、賈拓夫女兒賈莉莉……烈士的遺孤、抗戰將士的後代、革命領袖的子女,都交給了這些文化程度不高甚至大字都不識幾個的鄉下婆姨們,戰火中的“託兒所”的故事就從窯洞中開始了。

展現抗戰中的“她故事”,講述“真實的崇高”

“在那個年代,人爲了革命、爲了集體可以犧牲掉自我和個人所有的一切——這種信仰和情懷,可能有的青年人不太理解,但這的的確確就是真實的崇高。”總編劇王茜說。她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了幾乎所有關於延安生活的圖書資料。十多年後,她仍然對當年延安生活的各種細節如數家珍,包括作品開頭 “敲臉盆嚇退狼羣”的情節,也是完全真實的事。

這是一羣“不拿槍、不帶兵”的託兒所保育員——作品以珍貴細膩的女性視角重溫了當年的崢嶸歲月。雖身處後方,遠離抗日前線的烽火,但是她們在另一個戰場捍衛着寶貴的生命。“這是苦難歷史中的一個溫暖角落。”有觀衆如是感慨。電視劇還原了一個“家”,這種家的溫暖穿透年代,慰藉到熒屏前的觀衆。孩子們每天漱口洗臉、上課、遊戲、曬太陽,每週洗澡換衣,而保育員們只有小米飯、熬洋芋,還經常吃不飽。尤其是轉移之路開啓後,三千里行軍路上,敵機轟炸,襲擊騷擾,斷糧缺水,疾病困擾……保育員們克服了難以想象的艱難困苦,把全部96個孩子安全帶到了北京。

“在延安,沒有醜子岡辦不成的事。”海清飾演的醜子岡是一個潑辣能幹的女人。她熱忱有擔當,擁有爲人母者的溫婉與慈愛,也有好強不服輸的個性和風風火火的作風。在1940年代的延安,她用日光浴結合心理學,治療孩子們的尿牀;在傳染病暴發時,她力薦有醫學背景的沈元輝擔任所長,推行戴口罩、隔離和消毒。這些育兒理念,即便在今天也不過時。

劇中唐素素的角色塑造也給這部劇增添了不少生動鮮活的戲劇衝突。她是從上海來的“嬌小姐”,幼稚傲嬌卻熱情活潑,機靈智慧,樂於助人,經常與醜所長“一唱一和”爲託兒所辦成很多大事。

“劇中的女演員們穿起舊棉襖,臉塗成煙土色,真是很接地氣,也美得讓人過目不忘。”觀衆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