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救美

120.救美

葉飛也要了一杯嚐了一口,酒確實不錯,只是酒精度數低了點,和他在墨西哥北郊喝過的當地土著人自釀的龍舌蘭比起來,跟白開水差不多。那種酒想要入市銷售,必須經過充分的稀釋,否則很容易喝死人。

二人碰了下杯子,都是一口乾了,那種酒精的灼燒感,一直從嘴蔓延到肚子,舒服極了。

“幹!真他媽帶勁!”潘偉豪舒爽地罵了一句,然後又要了一杯。

兩杯龍舌蘭下肚,腸胃裡熱氣翻滾了起來,他的身體也開始飄飄然了。

再瞧葉飛,滿臉的淡定、閒適,臉不紅心不跳,半點醉意沒有,那端着酒杯的姿勢無可挑剔。

酒客是分檔次的,其中檔次最高的,不管喝了多少,都能保持最完美的握杯姿勢,在他們眼中,酒杯就如同戰士的槍一樣,非常神聖。

伴隨着強勁的音浪,站在高臺上的兩名舞女開始貼面熱舞,同時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讓人氣血上涌,即便得道的高僧看了,都會有種想還俗的衝動。

沿着那修長的美腿往上看,牛仔短裙下的紅色小內內清晰可見,那個身材較高的女子緩緩俯身,右手從腰間划動到胸口,衝葉飛拋了個電力無限的媚眼。

葉飛並不是不解風情的男子,他要了一杯酒,走上前去遞給了她。不想那個女人竟然用胸前巍峨的峰巒將高腳杯夾住,彎着身子把酒倒給了個子較矮的那個舞女。

二人明顯很會玩,引起了臺下一片叫好聲。

葉飛摸出幾張大鈔,分別塞進二人胸前的溝壑,順便還伸手來了兩把,立刻贏來一個滿堂彩。

潘偉豪大笑着拍了拍葉飛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先自己玩一會,我看上了個小妞,這就去把她弄到廁所裡法辦了!”

他又對三明吩咐道:“這種地方魚龍混雜,葉先生又是第一次來,你留下來保護他,免得他吃虧。”

說着,他就領着一衆保鏢,衝一名正對他甜笑的美女走了過去。

葉飛笑着搖搖頭,翹起二郎腿,摸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三明好像一尊雕像站在他身後,姿勢永遠不變,漆黑的墨鏡將他的眼神完全遮住,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葉飛看了看他,臉上露出幾分疑色。

既然是保鏢隊長,三明一定是所有保鏢中身手最好的,潘偉豪的身份又何其尊貴,必然會讓他寸步不離,可現在卻把他留給了自己,太不合理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小子的真是目的是讓三明來監視自己。

可自己是個外地來的小角色,監視自己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他想要從三明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看出端倪,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就在他心中疑惑不已的時候,一股高檔香水味傳來,隨後一名女子依偎在了他懷中。

葉飛不禁一愣,扭臉瞧了瞧,發現懷中的女子模樣很是出衆,頭髮被染成了紫葡萄色,劉海修剪的很有層次感,彎彎的睫毛下,那雙大大的眼睛好像會說話,很有靈氣。

她穿着一條素雅的緊身連衣裙,和她白皙的皮膚一個顏色,光潔瑩潤的腿肉好像美玉。

那挺翹的屯丘有三分之一壓在了男人的腿上,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放在那裡,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

葉飛和她對視了一眼,周圍本來嘈雜的聲響彷彿瞬間消失了。

女孩並沒有害羞,而是滿含深意地笑了笑,身體終於往邊上挪了挪,說道:“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葉飛緊忙用衣服遮擋一下某處不雅的隆起:“沒事。”

女孩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接着道:“我還想喝點,可是沒錢了,你請我吧?”

“不是已經喝醉了嗎?”葉飛審視着她,問了一句。

“反正已經醉了,那就再醉一些唄。”

這個理由很牽強,但畢竟是這麼漂亮的美女,給出的理由再牽強葉飛也不會拒絕。

看葉飛點了點頭,她立刻對酒保招了招手,道:“來一打瑪格麗特。”

葉飛苦笑着搖了搖頭:“要這麼多,你喝的完嗎?”

女人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喝不完就喝不完唄,反正又不用我花錢。”

她端起一杯和葉飛的酒杯碰了一下,說道:“我叫沈雲琪,你呢?”

“葉飛。”

“很好。”

葉飛的眉頭微微一皺:“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哪裡好了?”

“反正就是覺得好。聽你說話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你哪裡的?”

“秦海。”

“很好,聽說是個很美的地方,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一看。葉先生,不知道你結婚了沒有?”

葉飛被這個掃興的問題弄得一臉苦笑,但還是耐着性子說道:“結婚了。”

“很好。”沈雲琪笑着說。

“好什麼呀,要是真的好,我就不會到夜店裡來玩了。”

“正因爲不好纔會到夜店裡來玩,纔會和我相遇,對吧?”

葉飛被她的歪理直接逗笑了。

“想要個情人嗎?”沈雲琪抿了一口酒,把小臉貼了過來,杏眼眯了眯,問道。

“想啊。”

“我來當你的情人,你覺得怎麼樣?”

勾引,毫不掩飾的勾引。

根據葉飛的瞭解,一旦有某個女人勾引你,必然是有潛在的目的,比如爲了你兜裡的錢,爲了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爲了談成某個重要的生意,那麼這個送上門來的陌生女人究竟爲了什麼呢?

葉飛懶得去想太多,反正這裡不是內地,即便惹事闖禍大不了一走了之,有人勾引自己總比干坐着強。

他邪邪一笑,用兩根手指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說道:“想當我的情人必須牀上功夫了得,你行嗎?”

“行。”沈雲琪不假思索地說,她露出一副春心萌動的表情,接着道:“想不想試一試?”

“這位大姐,你該不會是性工作者吧,對於從事這個行業的人,我一直抱着同情、憐憫的心,可從沒想過成爲她們的客人。”

沈雲琪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大眼睛瞪了瞪,說道:“你竟然把我當成出來賣的!”

雖然撞到槍口,但葉飛完全不緊張,說道:“你怎麼證明你不是出來賣的?這麼主動地送上門來,我沒有理由不懷疑你。”

“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沈雲琪目光忽然犀利了起來。

說罷,她就直接將葉飛摟住,親上了他的嘴。

葉飛立刻怔住了,不過身爲一個身心都很健康的男人,面對美女的投懷送抱,他沒有理由推卻,因爲那不是男人所爲。

即便知道此事必有蹊蹺,即便知道女人別有用心,那又何妨,享受當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葉飛很懂得享受,並將這個訊息,用自己高超的接吻技巧傳達給對方。品嚐着女人柔脣和粉舌的同時,他的左手也是隨之探向了她的前胸,右手則滑進了她的連衣裙當中。至於做此事的後果是什麼,他完全不在乎。

旁邊的三明依舊是那副冷酷模樣,眼前的一幕完全影響不到他。

跟葉飛料想的差不多,這天上掉餡餅的美事持續了只有幾分鐘,嚴重的後果就接踵而來。

十六七個漢子闖進了這家夜店,他們凌厲的目光環視四周,臉上兇悍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幕被葉飛在第一時間用餘光捕捉到。他有充分的理由認爲,這些兇惡之人,跟自己抱着的女人存在着某種聯繫。

在夜店裡找了一會後,他們來到葉飛旁邊,見他和女人親的火熱,他們皺起了眉頭,走到一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不多時,夜店經理走了出來,非常殷勤地招呼他們,那幫人只是面陳似水地說了兩句,經理的小臉就變得臘渣一樣黃,緊忙擦着額頭上的冷汗遁走了。

“看到他們了吧?”沈雲琪終於和他的嘴分開,笑着問。

葉飛點了點頭,表情平靜地問:“他們是什麼人?”

“臺灣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幫派,三山幫。”沈雲琪瞥了他一眼,接着道:“我其實是立委沈木陽的女兒,因爲我父親多次反對三山幫支持的強國生競選,所以他就用黑道的力量想把我們家搞垮,他們不敢直接動我父親,就派人來找我。剛剛若不是我和你假扮成戀人,說不定已經被他們抓走了。說到底我只是在利用你躲避這幫人,如果你覺得害怕可以現在就走。”

看來這個強國生和三山幫都不簡單,竟然連立法委員的千金都敢動。

“你爲什麼不尋求警方的幫助?”

“警方?找他們能管用我會不找嗎?”沈雲琪冷冷一笑,說道:“你對臺灣太不瞭解了,這裡黑金政治盛行,在競選激烈的時候,政治人物及其家屬被暗殺那是常有的事。”

葉飛又道:“你認識明升科技的潘偉豪嗎?”

沈雲琪冷哼了一聲,幾分鄙夷地說:“當然認識,他最近正追我呢,自以爲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我根本看不上他。”

這種事是明擺着的,別說是立委的千金,即便他葉飛是個小妞也看不上潘偉豪那種貨色。

沈雲琪幾分緊張地握住了葉飛的手,目光閃動着說:“葉先生,如果你能把我帶離這裡,並確保我的安全,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

這種美差葉飛很難拒絕,就在他想要滿口答應下來的時候,事情卻忽然起了變化。

潘偉豪領着那個美女一臉滿意笑容地從洗手間裡走出,二人緊緊地靠在一起,樣子甜蜜無比地走進舞池,面對面地跳起了熱舞。

三山幫的人一眼便認出了他,其中一個領頭的擺了擺手,十幾個漢子立刻站了起來,也走進舞池,來到了潘偉豪跟前。

“你是潘家二少爺潘偉豪,對嗎?”領頭的漢子冷聲問道。

十幾個漢子站在一起,一個個全都人高馬大的,結實的好像蠻牛,這樣的陣勢,讓潘偉豪很快意識到了危險,他雙眼一眯,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三山幫的。”

他們剛剛說完,潘偉豪的那些保鏢就圍攏了過來,將周圍的舞者推開,把主人圍在其中。

潘偉豪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吼道:“白天沒打夠,現在還要再打是不是?幹你孃,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說着,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晃了晃肩膀,又捏了捏拳頭,將身旁的美女推開,擺出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潘先生不要誤會,我們這次是來找沈木陽女兒的,聽說最近你和她走的比較近,肯定是把她藏到什麼地方了。只要你能識趣點把她交出來,我們立刻走人。”

“雲琪也來了嗎?我怎麼沒看到?”

那人明顯以爲潘偉豪在裝腔作勢,玩味地說:“潘少爺,話我已經說清楚了,如果非要不給人,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幹!想打架就放馬過來,不要以爲我姓潘的怕了你們三山幫!”

那人的眉頭皺到了一處,幾下把上衣扯掉,將自己好像山包一般的誇張肌肉露出。

他努了努嘴,身後那羣人立刻爆吼一聲,瘋了似的向潘偉豪那羣人拳打腳踢而去。

霎時間人影攢動,一直站在葉飛身後的三明,三兩步竄進舞池,左臂依舊藏在衣服當中,右手一掌拍翻一個衝來的敵人。

那人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砸在一個石桌上,超過160斤的體重加上下墜的力道,瞬間將石桌砸得粉碎。

三明雙眼往左一瞥,看到一個傢伙擡腿向自己踹來,落點正是自己的肝臟位置。

肝臟是人體非常重要的器官,一旦受到重擊,身體就會產生間歇性的功能障礙。這一腳很常用,也並非殺招,意在將對手快速擊倒,但力道還是相當大的,甚至還帶着撕裂空氣的聲音,眨眼而至。

可不想三明閃都沒閃,直接硬生生接了這一腳。

腳踹在肌肉上,帶來強大的衝擊感,可三明卻紋絲未動。葉飛看得清楚,立刻知道三山幫的這羣人和他的差距太大了,難怪會被三明完全無視。

側踢、橫踹、勾拳接連打在三明頭上和身上,只是讓他的頭稍稍晃了晃,僅此而已。那人停了下來,一臉錯愕的望着他,不想這個一直冷着臉的傢伙,抗擊打能力竟如此之強。

可就在他稍稍愣神之際,三明已經用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拎到了半空,一百六七十斤的體重,對他來說就好像一團棉花,隨便一丟,那人便撞到了牆上。

“嘭!”

沉悶的聲響發出,厚實的牆壁都爲之發顫,那人的身體彈了回來,在地上翻滾了三四圈之後,便趴在那裡再沒了動靜。

葉飛暗挑大拇指,心說這個三明真有兩把刷子,要知道那些三山幫的傢伙也是有底子的,竟然被他如此輕鬆的擊倒,可見他的實力絕非普通保鏢所可以比擬的。

又一個不怕死的衝了上來,一記重拳打出,三明依舊沒有躲閃,就那麼讓他往身上打,但事實上這一拳是虛晃一招,本來那人覺得三明的身體會動,他好馬上變拳爲爪,去抓他的咽喉,可不想對方根本沒躲,反倒將他的胳膊給抓住了。

那人暗叫不妙,擡起左腿直踢三明的心窩,想要藉助後坐力把胳膊抽出來。

三明稍稍側身,將這一腳閃過,同時鬆開右手,一掌切在了他的腿肚子上。

“咔嚓!”一聲響,那人的腓骨居然被應聲砍斷。

那人隨即發出一聲慘叫,將他滿是鮮血的斷腿撤回。

就在他立足未穩之際,三明又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一陣肌肉被撕裂的聲音發出,那人的身體直接盤旋着向後飛去,將許多桌椅掀翻之後,才終於癱軟在地。

別人或許不清楚,可葉飛是格鬥方面的專家,知道三明使用的乃是桑搏格鬥術。這種格鬥術一般人無法熟練掌握,因爲它對耐力、腦力和體力的要求非常高,不過一旦能熟練掌握,就可以發揮出相當驚人的殺傷力。此人竟然只用單手單腳,便將三個人輕鬆擊敗,其實力已經到了近乎恐怖的程度。

夜店裡的人全都面露驚駭之色,向周圍退去,躲在安全的位置旁觀。

幾個回合之後,衆人被三明高超的手段完全震撼到了,竟然忘了自己的處境,血液裡飆升的腎上腺素促使着他們連連叫好,配合着打擊感十足的重金屬音樂,讓他們興奮得心臟都要爆裂開來了。

一個帶着手虎的重拳打在了三明的下巴上,三明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單手撐着牆壁站穩,再擡起頭的時候下巴已經脫臼了。

他將下巴托住看了過去,發現動手的正是那個三山幫領頭的黑臉漢子。他依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好像沒有痛覺似的,他的手左右扭了一下,然後往上一擡,咔咔兩聲,脫臼的下巴竟然復原了。

黑臉漢子臉色一變,被對方的目光逼退了一步,心說這人究竟何許人也,竟然能自己接下巴,而且那種巨大的疼痛感對於他來說似乎完全微不足道。

他將身前的桌子一腳踹開,快速前衝,仗着自己身寬體胖,直接用右肩膀去撞三明的心口。

三明也往前衝了過來,在即將被撞到之時,他的身體忽然一歪,將對方的鐵肩讓過,然後用食中二指在黑臉漢子的下巴上一戳一扣,又是咔咔兩聲,把他的下巴也卸下來了。

他那精湛的桑搏格鬥術讓對手根本無可防範。

巨大的慣性拐帶着黑臉漢子繼續前衝,三明從後邊跟上,一記高鞭腿踢在了他的後腦,那漢子當即栽倒,起不來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三明的左手一直藏在衣服當中,從未拿出來過。

葉飛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說真是個高手!

三山幫的人見拳腳上不是對手,全都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三明的腦袋。

“幹!以爲就你們有槍嗎!”潘偉豪一擡手,他那些保鏢也是紛紛亮出手槍。

夜店內頓時驚叫聲四起,混亂不堪。

子彈可不是鬧着玩的,誰都不想成爲無辜的犧牲者,店裡的人呼呼啦啦地跑了一大半。

雙方人馬就這麼對峙了起來,氣氛霎時間緊張萬分。

坐在葉飛旁邊的沈雲琪,表情淡然地站了起來,從他身旁走過時,眼眸中帶着些許複雜。

在衆人的注視當中,她來到了舞池的高臺上,說道:“不要打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潘偉豪一看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他們休想帶走你,除非我死了!”

沈雲琪皺起眉頭,說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不要爲我冒險。”

潘偉豪往地上啐了口吐沫,大叫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倒要看看,這幫孫子究竟有沒有種把我弄死。”

葉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仍然穩穩地坐在那裡,大腦好像計算機一樣快速轉了起來,直覺告訴他今天這事很有問題,但問題具體出在哪裡,他還不得而知。

此時,黑臉漢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託着脫臼的下巴,一臉狠毒地看着三明和潘偉豪二人,聲音有些含混地說:“姓潘的,竟然有膽子和三山幫鬥狠,算你小子有種,這筆帳以後再跟你算,咱們走!”

說完,他就領着那羣手下離開了。

“阿豪,謝謝你。”沈雲琪撲進潘偉豪懷中,一臉悽苦地說,掛着淚光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不遠處的葉飛。

出了這種事,三山幫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沈雲琪害怕被暗算,希望晚上住在潘家莊園,潘偉豪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經過此次英雄救美事件,沈雲琪對潘偉豪的態度大爲改觀,一路上甜蜜相依,情話不斷,而葉飛則成了最大號的電燈泡。

葉飛心裡思量着,沈雲琪是立委的千金,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大晚上的孤身一人跑去夜店,還恰巧跑到了這裡,既然他老爹和三山幫有過節,爲什麼會放任她這麼玩,還不派幾個隨身的保鏢,好奇怪。

將一系列的問題串起來之後,他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沈雲琪很不簡單,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柔弱。

她究竟要幹什麼,是想從潘偉豪這裡得到什麼,還是有其他的目的,葉飛實在猜不透,只得靜觀其變。

回到潘家莊園,潘偉豪吩咐下來,今天的事萬不可告訴潘偉翔,因爲他耳朵不想備受煎熬。

葉飛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沈雲琪,發現她正好也在看着自己,問道:“沈小姐,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沈雲琪把頭靠在潘偉豪的肩膀,說道:“不用擔心,阿豪會確保我的安全,他可比你爺們多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他敢挺身而出,而你卻不敢。”

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有槍我沒有啊,冒然站出來不被打成篩子纔怪。”

沈雲琪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把臉扭到了別處。

“今天雲琪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我就聯繫沈立委,和他一起研究一下,看看這事怎麼處理。”潘偉豪難得一本正經了起來。

“三山幫的人夜裡不會來報復吧?”葉飛幾分擔心地問。

“給他們個膽子!”潘偉豪瞪了瞪眼,看向他的那些跟班:“告訴葉先生,那幫孫子要是敢擅闖潘宅,你們會怎麼做?”

“殺無赦!”衆人齊聲說道。

潘偉豪抱着佳人回去了,晚上少不了顛鸞倒鳳。

葉飛獨自回到自己的住處,走到邢娜娜那間房門前的時候,他特意豎着耳朵聽了一會,發現裡邊安安靜靜的,想必女人已經睡着了。

倒是旁邊吳用的房裡,抽冷子會傳出李瑾娥不堪入耳的浪、叫聲。

葉飛劍眉微微凝起,心說吳用這個軟柿子還能掀起多大風浪,不至於如此誇張吧,估摸着多半是那個小妖精在故意表演,以照顧乾爹的面子。

進了自己的臥房,葉飛捏了捏鼻樑,說什麼出去尋歡作樂,潘偉豪那王八蛋倒是抱得美人歸了,自己這邊卻屁都沒撈到。

隔壁住着個容貌、身材俱佳的極品女人,自己卻只能獨守空房,如果她的性格能奔放一些,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太好了。

葉飛正尋思着,房門忽然被敲響,打開之後,發現邢娜娜正站在那裡。

她依舊穿着柔軟的睡裙,在燈光的映照之下,那美妙的身體輪廓依稀可見。

邢娜娜搓了搓衣角,小臉微紅,幾分侷促地問:“我能……能進來坐一會嗎?”

“拒絕誰我也不會拒絕你,進來吧。”

“油嘴滑舌。”邢娜娜白了他一眼,走進房裡坐了下來。

她的雙腿交疊着,絲滑的睡袍下襬自然而然滑到了股溝位置,那圓圓的屯部曲線很是賞心悅目。

“就當是自己家一樣,儘量隨便一些。”葉飛玩味地說。

邢娜娜可比林思雨接地氣,這種帶有挑逗意味的話她聽得懂,但她並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葉飛點燃一支菸,吞吐了兩口,“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對面的聲音那麼大,能睡得着纔怪。”邢娜娜羞憤地說。

葉飛露出一絲邪笑,說道:“人家忙活人家的,你休息你的,這很難嗎?”

“我又不是你,神經沒那麼大條。”她撫弄了一下耳鬢的髮絲,“我過來的目的主要是幫思雨檢查檢查,看看你有沒有領什麼風塵女子回來過夜,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