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潘家三公子
潘偉翔皺起了眉頭,兩家公司在秦海都是龍頭企業,想殺進內地的房地產市場,雙方都不能得罪,可是隻要做出選擇就必然得罪其中之一,實在太難了。
他微微一笑,輕咳了兩聲,說道:“二位的意思我都清楚,只是事關重大,我還得和偉豪商議商議,短時間內必然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覆。諸位一路上辛苦了,我們今天只聊風物,合作的事就先不要聊了。”
葉飛嘴裡含着一隻鮑魚,含混不清地說:“對,小潘這話有道理,人家預備了這麼多好吃的,再不吃就涼了,別辜負了人家的美意。”
邢娜娜踩了他的腳一下,心說就知道吃,除了混吃悶睡和惹是生非,你還知道什麼?
吳用抄起筷子看了看,才發現桌面上一片狼藉,好吃的差不多都讓葉飛吃光了,憤憤地白了他一眼。
葉飛則洋裝看不到,一邊用牙籤剔牙,一邊晃悠着自己的二郎腿,模樣好不愜意。
忽然,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碰到了他的大腿,葉飛微微一怔,沿着方向看去,才發現李瑾娥正在衝他擠眉弄眼。
葉飛恍然,心說這小妞真是一條喂不飽的母狗,難怪吳用招架不住,現在竟然又將魔爪向自己伸來過來了。
他儘量控制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對方更加放肆了起來,小腳沿着他的腿一路上行,很快到了他的大腿內側。她腳趾的靈活度甚至超越了很多人的手。
葉飛皺起了眉頭,悄聲將右腳的鞋子脫了下來,用同樣的方式對對方發起了防守反擊。
“呃……”李瑾娥控制不住地嬌哼了一聲,臉上潮紅一片。
吳用看出了她的異樣,不禁問道:“小娥,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李瑾娥儘量掩飾着,雙腿不斷收緊,可這樣又便宜了葉飛,給他帶來了更好的觸感。
她撫弄了一下耳鬢的髮絲,一雙粉拳握得緊緊的,來回觀察着其他人的言談舉止,唯恐一不小心被發現了。就這樣,她的心思不斷在期待和尷尬之間徘徊。
過了能有十幾分鍾,葉飛才把腳在女人衣服上擦了擦,抽了回來。李瑾娥再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如往常了,她萬萬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對方給她帶來的滿足感,竟然比吳用半年來給她的總和還要多。
此時,潘偉翔指着遠方的一片地帶,說道:“地產成就超級富豪,全世界如此,就連米國剛當選的總統特朗普都是地產大鱷。我父親一直想向這個產業進軍,那一大片莊園以及陽明山北側的80多畝土地都被我們明升科技買了下來,現在剛剛完成了一期工程,以後還會建跑馬場、康樂中心還有高爾夫球場等等,就算是正式進軍地產界之前的一次嘗試吧,全部三期工程完畢之後,總估值最少兩百三十億新臺幣,直接轉手的話能賺一倍以上。可就算是這樣,還是完全無法和齊盤鄉項目相提並論。”
他這一席話表明了明升科技進軍地產的決心,就像是一針興奮劑,讓邢娜娜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就在此刻,一名穿着管家服的男子快步走來,對潘偉翔說道:“二公子回來了。”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好像是怕外人聽到。
潘偉翔一聽,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表情幾分複雜地說:“嗯,別告訴他我在這裡。”
“知道了。”管家點了點頭,離開了。
潘偉翔凝着劍眉想了片刻,然後笑着說:“我們潘家珍藏了許多陳年佳釀,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興趣前去酒窖參觀一下?”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他在有意躲着二弟,只是不清楚原因是什麼。
幾人還沒有表態,就聽到咚咚咚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傳來一名男子粗糙的嗓音:“我大哥在上邊吧?”
“不在。”管家說道。
“幹你孃,你拿我當傻子嗎?從內地過來幾個重要的客人,大哥正在陽臺上招待他們呢,你以爲我不知道?”和潘偉翔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不同,這位的臺灣腔很重。
“真的沒有,少爺你……”
“一邊玩去!”隨後腳步聲越來越近。
潘偉翔的表情一變,乾笑了幾聲,說道:“是偉豪來了,呵呵呵。”
葉飛一臉詫異,潘偉翔的舉動太古怪了,二人不是兄弟麼,怎麼還非要躲着,其中必有蹊蹺。
很快,從樓梯口位置冒出一個人,他嘴上留着一撇濃密的小鬍子,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搭調,上紅下藍,顯得很是不修邊幅。
看到潘偉翔之後,他直接把跟上來的管家推到一邊,笑着說:“大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這老龜毛竟然還騙我,幹!”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檳榔,吧唧吧唧地咀嚼了起來,走到潘偉翔跟前,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完後才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大哥,你得幫我報仇!”他的聲音很像小孩子撒嬌,說着,還拉了拉對方的胳膊。
現場立刻陷入到了一片寧靜當中,已經到了落針可聞的程度。
誰都不曾想到,名門潘家的二公子居然是這副德行。
潘偉翔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臉色陰晴不定地將二弟推開,很是尷尬地說:“這是我弟潘偉豪,性格跟小孩子一樣,讓各位見笑了。”
他剛剛說完,潘偉豪又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撇着嘴道:“大哥,這口氣你必須幫我出了。”
潘偉翔的身體不斷後仰,最後直接站了起來,怒聲道:“二弟,你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樣?客人們都看着呢,你這算什麼樣子,虧你還是明升科技的副總。”
潘偉豪呲牙笑了笑,終於有所收斂,呼出一大口酒氣,說道:“大哥,今天我去幫老爸拜票助選,跟三山幫的人打起來了,他們竟然以多欺少,你要是不幫我報仇解恨,我就直接把姓強的給宰了。”
這貨整個一地痞流氓,跟彬彬有禮的潘偉翔根本不像一個娘生的。
潘偉翔嘆了口氣,擦了擦鬢角的細汗,說道:“這麼大的人了就不能懂些事,父親是要從政,又不是要開堂口,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潘偉豪跺了跺腳,說道:“大哥,你哪裡都好,就是遇事婆婆媽媽,以咱們潘家的人脈和財力,哪裡不比那個強國生強,爲什麼非要縮頭縮腦的,幹!氣死我了!”
潘偉翔苦笑着說:“二弟,政治上的事交給父親就好,你我的任務是把企業搞好,父親之前的教誨你都忘了麼?”
潘偉豪說道:“家族企業你一個人打理綽綽有餘,我只要有錢花有妹把就行了。”說着,他一歪脖子,將一大口漆黑的檳榔殘渣吐到了地上。
潘偉翔無奈地搖了搖頭,接下來將葉飛邢娜娜等人逐一介紹給他。
他一邊吃擯榔一邊眯着三角眼看邢娜娜,而且是全方位的看,仔仔細細地看,唯恐錯過什麼細節。
邢娜娜被他貪婪的目光弄得有些火大,把頭轉向葉飛,好像在尋求幫助。
葉飛斜眼看着潘偉豪,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忽然伸手將他抱住,好像認識多年的好友似的,拍了拍後背又捏了捏臉。
不只是其他人,就連潘偉翔都爲之一愣,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因爲看二弟的樣子,分明還很喜歡這種見面方式,熱情地跟對方抱了抱又拍了拍。葉飛二人基情無限的舉動,一時間讓衆人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看你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怎麼還說自己被打了?”葉飛笑着問。
潘偉豪瞪了瞪眼,說道:“幹你孃,非要我被打死才行嗎?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看看。”
“二弟,你太沒禮貌了!”潘偉翔臉色一變,教訓了一句,又對葉飛笑着道:“葉先生,我二弟性子向來直來直去,但沒有惡意,還請不要見怪。”
“無所謂,我很喜歡他這種性格的人。”葉飛攤了攤手道。
除了葉飛和邢娜娜,潘偉豪對吳用和小蜜李瑾娥並不怎麼感興趣,只是隨便握了下手,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貨倒是率真,喜怒完全寫在臉上。
“大哥,借我兩千萬花花。”潘偉豪忽然冒出一句。
“什麼?上回給你的300萬花沒了嗎,是不是又去賭了?”潘偉翔一臉苦惱地問。
潘偉豪氣定神閒地說:“不要急,這回跟你要錢是有正事要辦。”
“你會有什麼正事?”
“我看上立法院委員沈木陽的女兒了,臺塑那個王八蛋姓王的小崽子竟然跟我爭,據說前兩天還送了她一臺卡宴,那姓王的一直自命清高,覺得自己如何如何牛×,可和咱們潘家比起來,他們王家最少差了兩條街。
只要你把兩千萬給我,讓我給她買一臺法拉利超跑,肯定能把王家比沒了,把沈家小妞弄到手。有了沈木陽的鼎力相助,老爸這次競選必然馬到成功。唉,爲了潘家能夠蒸蒸日上,我這也算是犧牲色相了。”
潘偉翔氣得一臉黑線,分明是要借錢把妹,卻說的這麼道貌岸然,還當着這麼多貴客的面,實在太丟人了。
“二弟,老爸將產業交給你我二人,我遠沒有他老人家的本事,管理起來一直力不從心,如果你能再上進一些,別再每天不務正業,儘早過來幫幫我就好了。”潘偉翔語重心長地說。
潘偉豪眉頭皺了起來,往地上啐了一口漆黑的吐沫,說道:“行啦行啦,不給就算了,又婆婆媽媽的,煩死了。”
說着,他又將一顆擯榔放進嘴裡,一邊吧唧吧唧地嚼着,一邊站起身來離開了。
潘偉翔閉着眼搖了搖頭,說道:“讓各位見笑了,抱歉。”
夜幕降臨,潘家莊園內燈火通明,又跟幾人閒聊了一陣,潘偉翔便派人將他們送去住處。
兩名菲傭將他們領進了一幢造型別致的獨棟小樓,裡邊的裝潢極盡奢華,堪比希爾頓飯店。步入大廳,數盞大型吊燈高懸於頂,將廳內照得亮如白晝。踩着柔軟的編制毯子,幾人一路來到四樓的客房。
葉飛和邢娜娜的房間緊接着,吳用和李瑾娥則是住對面。
菲傭走後,李瑾娥直接走進了吳用的房間,葉飛湊了過去,摟住吳用的肩膀,看着他滿是愁苦的臉,笑道:“老兄,晚上又得過堂了,悠着點來,身體要緊啊。”
吳用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了點什麼,雙眼放光地說:“老弟,有沒有興趣來點刺激的?”
“什麼刺激的?”
吳用壞壞地笑了笑,說道:“偷樑換柱!一會我把電閘拉了,跟她耍到一半,然後找藉口出來,你頂上去,保證你high翻天,如何?”
葉飛盯着他看了好一會,說道:“老兄,那女人可是你的,你真捨得就這麼拱手相讓?這也太大方了吧。”
“哎呀,女人如衣服,誰穿不是穿啊。”
“行行行,你這好意兄弟我心領了,可我那口子知道之後非殺了我不可。好累,回去休息了,咱們回見。”
吳用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蔫了下來,在房裡女人不斷的催促聲中,只好垂頭喪氣地回房,接受新一輪的蹂躪。
葉飛的手剛握在門把手上,就看到邢娜娜從旁邊的房間裡鑽出,用非常具有穿透性的目光逼視着他。
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說:“幹嘛這麼看我,看的我臉都紅了。”
“進來。”衝他招了下手,邢娜娜便退回自己的房間。
葉飛嗅出了某種曖昧的意味,唯恐錯失千載難逢的良機,快速走了進去,並將房門鎖死。
“你以後要和吳用保持距離,他是楊富華派來攪局的,這個還要我再說一遍嗎?”邢娜娜雙手抱胸說道。
“一碼歸一碼,我就跟他隨便聊聊,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吧。”葉飛掏出一根菸,滿不在乎地說。
“隨便聊聊就說出那麼噁心的話,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不用說,剛剛那個偷樑換柱的話題,一定被她偷聽到了,葉飛眉頭皺了皺,說道:“邢總,咱打擊面不要那麼廣好嗎?我比那老小子可好多了。男人聊點不正經的很正常,不要去做就好了,對麼?”
“不對。”邢娜娜的臉微微一紅,眼神遊移了一下才說道:“你不但聊了,而且還做了,吃飯那會兒,你跟那個下賤女人秋波暗送,還在桌子下邊做……你這樣對得起自己的老婆嗎?”
葉飛頓時覺得後背一陣涼風吹過,心說這小妮子根本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別人都沒發現的事,她竟然發現了。
既然被戳穿,葉飛也懶得再抵賴,索性說道:“是那個下賤女人非要勾搭我,這能怨我嗎?另外你不要總拿林思雨壓我,你這個領導管的也太寬了,還能不能給我點私人空間?”
“我不但是你的領導,還是林思雨的閨蜜,必須幫她盯緊你。”邢娜娜雙手掐腰,理直氣壯地說。
葉飛玩味地笑了笑,說道:“娜娜寶貝,你如果有什麼心裡話但說無妨,別總林思雨林思雨的,我看你比她更緊張我。”
邢娜娜臉上的紅雲很快燒到了粉頸,呸了一聲,說道:“別這麼自以爲是好不好?我纔沒有呢!”
葉飛又道:“其實不管我做什麼,遠在內地的林思雨都不會知道。真正不想我和其他女人亂搞的就是你,你又不好意思直說,才總拿她來作掩護。”
邢娜娜咬了下貝齒,忽然提高調門說道:“對,我就是不想讓你跟別的女人亂搞,怎麼樣,你有意見嗎?”
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失言了,不知道爲什麼,竟然不知不知地說出了心裡話。
葉飛也是有點意外,看到女強人對自己掏心掏肺,心裡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漸漸的,房裡的氣氛微妙了起來。
“想讓我不和別的女人亂來,其實還是有辦法的。”葉飛摸着下巴說了一句。
“什麼辦法?”
“那就是把我的身體徹底霸佔住,你願意嗎?”
“葉飛,你……”邢娜娜氣的握緊了粉拳。
葉飛呲牙一笑,說道:“我一身的臭汗,先去浴室好好洗一洗,你在牀上稍等片刻,記得要把衣服脫掉,免得我動手。”
邢娜娜氣的頭有些暈眩,指着房門嬌吼道:“你給我滾出去,立刻!”
“我說着玩呢,別發火啊,不願意算了。”葉飛幾分嘲弄地衝她噴出一口煙氣,轉身離開了。
聞着那辣眼的煙味,邢娜娜似乎要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並逐漸失神了起來。
剛走進房門,葉飛就聽到桌子上的座機響了起來,他一陣納悶,心說這麼晚了誰會找自己。
按了下免提鍵,就聽到一陣奇怪的嗓音傳來:“先生要小姐嗎,保證讓您滿意。”說話的分明是個男的,卻非要裝成女人。
葉飛皺起了眉頭,很容易便聽出那聲音是潘偉豪的,因爲辨識度太高了,“潘老二,老子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找錯人了。”
潘偉豪嘿嘿嘿地笑了幾聲,恢復了原本的聲音,說道:“葉先生,難得你我這麼投緣,臺灣的夜生活非常豐富多彩,呆在房裡睡大覺太沒意思了,我領你出去玩玩,去麼?”
“去哪裡?”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可以是可以,可我一毛錢都沒有。”
“錢算那個屁啊,今天花多少都算我的。”
葉飛將房門打開,剛走了兩步,邢娜娜的房門忽然也開了。
此時的她穿着柔軟的睡袍,前胸的山巒高聳,一雙美腿修長圓潤,俏臉粉嫩動人。
“大晚上的,幹什麼去?”她生冷地問。
“出去尋歡作樂。”葉飛如實說道。
“不行。”邢娜娜斷然否決,好像是新婚老婆在管教老公。
葉飛心裡一動,擠眉弄眼道:“怎麼,改變主意了,又想霸佔我的身體了?”
邢娜娜白了他一眼,也沒找到什麼太好的理由,索性說道:“你要是出去找樂子,就不要回來了。”說完,她就用力把門關上了。
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但還是走出了這棟樓,來到停車場的時候,潘偉豪從一輛車裡鑽了出來,熱絡地拉住葉飛的胳膊,說道:“葉先生,你能來實在太好了,正愁沒人跟我出去玩呢,今天領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葉飛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他旁邊的那些保鏢。
“叫人啊。”隨着潘偉豪的一聲令下,八個保鏢站成一排,同時向葉飛鞠躬九十度,聲音整齊洪亮地叫了一聲:“葉先生!”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
葉飛不禁覺得好笑,心說出去玩玩而已,還弄這麼大排場,真是可以。
其中有一個保鏢並沒有鞠躬,也沒說話,很自然引起了葉飛的注意。
那人身材高大,烏黑濃密的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小墨鏡,一直不苟言笑。他的右臂背在身後,左臂藏在衣服當中,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把隨時能開火的手槍。
“你好。”葉飛友好地說了一句,同時伸出右手。
那人直接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把葉飛根本當成了空氣。
“他是我的保鏢隊長三明,一直就這死德性,別理他,咱們走吧。”潘偉豪笑着說,拉着葉飛上了他的紅色奔馳車。
三明負責開車,車子開的四平八穩,跟他的人一樣。
其他八個保鏢上了兩輛黑色豐田,三輛車分前後從潘家莊園內緩慢駛出。
從陽明山下來之後,車隊開始加速,直奔萬華區而去。
白天的臺北熱鬧非凡,晚上也是不遑多讓,四處霓虹閃爍,將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裝點的絢麗無比。
來到一處步行街,一行人將車停好,潘偉豪和葉飛走在前邊,三明和一衆保鏢緊緊跟隨。
葉飛忽然注意到,潘偉豪今天穿的乃是寬鬆的黑色和服,腳上踩的是木屐,走起路來左右搖晃、嗒嗒作響,威風凜凜的。
“怎麼穿成這樣,弄的跟山口組似的?”他笑着問。
潘偉豪依舊吧唧吧唧地噘着檳榔,憨笑道:“臺灣人喜歡學扶桑,很多人都這麼穿,拉風吧。”
“這地方叫什麼,我在一些電影裡看到過?”葉飛來回張望着問。
“西門町啊,到臺灣來不看看西門町,那真是白來了。”
來到一家兜售檳榔的小店門前,潘偉豪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一名衣着清涼的阿妹,屁股扭來扭去地走了出來。他要了兩包檳榔,然後一臉壞笑地貼着人家的耳朵小聲說了點什麼,檳榔西施嗔怪了一聲,但還是撅起屁股讓他摸了兩下。
潘偉豪自己放兜裡一包,遞給葉飛一包,葉飛看他滿嘴“黑墨汁”的樣子,連連搖頭。
“拿着,臺灣特產,好吃的不得了。”
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慫恿之下,葉飛才摸出一顆,放到嘴裡咀嚼了起來,味道很澀,還有點微苦,實在吃不習慣。
走了一會,潘偉豪忽然拉了拉葉飛的胳膊,一臉齷齪的笑容,問道:“那個姓邢的小妞好靚啊,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葉飛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八卦?”
“八卦點很正常啊,有什麼不好?”
“你覺得我跟她什麼關係?”
“自然是很不正常的男女關係了。跟兄弟說說,那小妞的牀上功夫如何,是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葉飛摸着下巴思忖了一會,眼神忽然深邃了起來,說道:“蟒蛇,見到過嗎?”
“當然見到過。”潘偉豪眨了眨眼,眼神中滿是期待。
“我和她在牀上的時候,覺得她就像一條蟒蛇,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她纏死。”
潘偉豪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了起來,身材和樣貌都無可挑剔的女人,身上什麼都不穿,好像蟒蛇一樣纏在自己身上,就算被纏得七孔流血那也是值得的。
他張大了嘴巴,動作誇張地吞了口口水,口乾舌燥了起來。
看他那副癡傻模樣,葉飛不禁笑出了聲,雙手做爪,說道:“她身上的肉抓起來感覺美妙無比,尤其是那堅、挺的小屁股。”
潘偉豪的眼眸中燃起了兩團火,很想隨便拉過一個女的就地正法,緊忙擺手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兄弟我實在受不了了。”
葉飛仰天大笑了起來,引起了路人的一陣側目。
在街上轉悠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幾人走進了一條並不寬闊的街道。
街道兩側有大量夜店和酒吧,很多衣着各異的人穿梭其中,一些穿着誇張性感服飾的年輕女子,正在衝路過的男人搔首弄姿,以展示她們不錯的身材,不用猜也清楚她們是性工作者。
一走到這個地方,潘偉豪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拉着葉飛走進了一家叫做room19的夜店。
剛一踏進門,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和酒精味便進入口鼻,喧囂的說話聲和重金屬音樂聲直刺耳膜。
這場子算不上很大,到處都是桌椅,顯得很擁擠,舞池更是隻有十幾平米,熱舞的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望着滿場熱情舞動的辣妹,葉飛的心情很快澎湃了起來。
潘偉豪走到吧檯,拉過一把高腳椅坐了上去,沖年輕帥氣的酒保勾了勾手指,要了一杯龍舌蘭。
“這家夜店的規模雖然比較小,但卻是相當有名的,可以說是全臺北最佳的把妹聖地。逛遍整個臺灣,你都很難喝到如此香醇的龍舌蘭,看到這麼多養眼的辣妹,只是別喝多了,否則一會就什麼都幹不了了。”潘偉豪笑嘻嘻地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