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幾秒,擡手拿起座機按通內線,才知道頂層唯一空出來的套房在一個小時之前又被訂走了,只好擡頭叮囑她,“去前臺通知一下,如果這一層再有退房的,隨時給你調來。”
其實住不住套房柴晶晶並不在意,但還是點了下頭,只留下一盞牀頭燈,將其他的燈都關掉,才轉身離開。
頂層的房間並不多,清冷的走廊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蓬頂燈暖黃的光線下,她神思有一陣恍惚。
猶記得多年前,是在這家酒店,這一層,她曾和秦淺一起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捉姦,結果卻差點年紀小小被那個男人吃幹抹淨,還滿心歡喜甜蜜得不行。
如今再想起,只覺得一切恍如隔世,轉眼十載流過,方知歲月冷漠如水,人心已變,卻徒留那些記憶還清晰的刻在心底。
高跟鞋無聲的踩在名貴的地毯,神思恍惚的她步子很慢,只聽見空氣驀地傳來咔嗒一聲,接着便感覺胳膊被一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大手攥住,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倏地拽進了身側的那扇門裡,接着房門又被迅速合,熟悉清冽夾雜着淡淡菸草香味的男人氣息從頭頂籠罩下來,
“五十分三十六秒,你和那個瘸子單獨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都做了什麼,嗯?”
柴晶晶被抵在門板,耳邊響起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點點霓虹投進玻璃窗,她擡頭看向眼前說話的男人,俊臉清冷,呼吸急促,帶着淡淡的酒香。
她慢慢抿起脣,心跳咚咚加速。
男人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擦過她的紅脣,“你們接吻了?”
她別開視線,冷着臉擡手捋了下剛纔被拽的滑落到臉頰的髮絲。
他便又將視線落在她微微凌亂的長髮,狹長的眼眸眯出危險的光,呼吸愈發沉了,一簇簇噴灑在她的耳根,“還是……直接牀了?”
柴晶晶聞言突然擡眸,視線一動不動的看着眼前表情惱怒的男人,心裡莫名的幾分顫顫,他這是……吃醋了?
可他有那個資格嗎?
性感的紅脣勾了勾,冷豔的臉蛋露出冷嘲的笑,“在你心裡,我又不是第一次跟別的男人牀,用得着這麼驚訝?”
她故意輕描淡寫,煙視媚行的模樣,讓霍南城心底壓抑多時的火焰頓時燎原般燃燒起來,從見面看到她挽着另一個男人的手臂時,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在親眼看着她同另一個男人進房間那麼長時間後,便徹底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這個女人是他的,從很多年前是他的,她的身她的心只能屬於他一個人,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染指?
只要想一想,都要發瘋。
有力的手臂緊緊箍着女人纖細的腰身,沒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單臂將她夾抱進臥室,動作毫不溫柔的將人推到牀面,沉重身軀隨之壓了去。
柴晶晶被他這一連串快到她無法反應的動過搞的有點懵,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她擡手使勁的推身的男人,剛要開口罵人,冰冷的薄脣已經覆蓋下來。
他吻得兇猛毫不溫柔,啃咬的動作像是發怒的野獸對着自己獵物一樣,要將她一片片撕碎生吞入腹。
隨着布料被撕裂的聲音,柴晶晶心底像被魔鬼侵入一樣完全恐慌,被男人壓着,她掙扎不過,最後只好張開貝齒對着男人的薄脣狠狠咬了下去。
甜腥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男人親吻的動作一頓,終於放開了她的脣。
胸脯劇烈起伏着,柴晶晶雙手抵着男人火熱的胸膛,沉沉而急促的心跳隆隆敲擊着她的手掌,也敲在她的心。
這個斯儒雅的男人,在牀強悍放肆的模樣,曾使她一度迷戀瘋狂,可是此時,帶給她的卻是無盡的恐慌。
柴晶晶面色慘白的看着他,“霍南城,你現在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