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驀地想起她剛纔說過的那些話,心裡一驚,想也不想衝了進去,一把攥住她拿着刀片的手憤怒地大吼,“你要幹什麼?”
柴晶晶被他吼得一愣,看着他慌亂而憤怒的臉色,和扣在她手腕的微微發抖的手指,很快反應過來他在緊張什麼,隨即勾起紅脣,輕笑出聲,“你以爲我要幹什麼?自殺嗎?”她說着晃了晃手裡的吊牌,“霍總,你多慮了,我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傻,所以,請你出去。”
霍南城視線一動不動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薄脣動了好幾次,也沒能發出聲音,最後還是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身退了出去。
柴晶晶重新關好浴室門,並且鎖,彷彿這樣可以把那個男人,鎖在她的心門之外。
簡單的衝了個淋浴,換好衣服,等她收拾完走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靠在浴室門口抽菸的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煙抽了幾根,只看到滿屋子繚繞的煙氣。
她驀然皺起細眉,幾年前他的肺部曾反覆感染,根本不能再抽菸,現在這幅德性是不想要這副身體了?
訓斥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還是嚥了回去,他肺子爛掉與她何干,他身體壞掉又與她何干?他身邊早有了別的女人,已經用不着她跟着瞎操心。
瑩白的腳趾踩在柔軟的地毯,她沐浴之後總是不喜歡穿鞋,討厭腳底溼漉漉的感覺,很不舒服。
看到她彎腰去撿掉在地的手包,霍南城擡手捻滅手裡的菸頭,在她直起身體的瞬間,雙手猝然捧住她還帶着水汽潮溼的臉頰,嗓音低沉暗啞,“我們再談談。”
落地窗前光線明亮晃眼,柴晶晶逆光站着,恍惚無法分辨她眼神的表情,只聽到她輕哂帶笑的聲音,“談什麼?牀嗎?”她說着輕輕的笑出聲來,甚至擡手攀他的肩膀,摟住他的脖子,並在他的耳畔輕輕吹了口氣,“想試試我這幾年牀功夫有沒有長進,還是希望我像當年一樣,再對你來一回霸王硬弓?”
她現在這沒心沒肺笑容明豔的樣子,彷彿又變回了從前的那個瘋丫頭,但霍南城知道她不是,因爲那雙依然美麗的眼眸,裡面不再無暇清澈,滿滿都是輕慢的諷刺,可是即便如此,當她靠近的時候,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心頭髮顫。
“晶晶!”男人語氣沉沉的叫出她的名字,面無表情的抓住她的手腕,視線落在那幾條疤痕的時候,眸色抑制不住的暗了幾分,“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你該瞭解我,我說到做到。”
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她自然瞭解這個男人,表面溫和隨性,放浪不羈,其實骨子裡強勢霸道的很,若是順着他的意,他可以把你寵天,若是違逆了他,他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
她現在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向任何人屈服,可是,“你想讓我說什麼?”
“爲什麼做傻事?”男人英俊的臉龐擰起墨眉,薄脣抿出僵白的直線,“五年前的那次見面,爲什麼沒對我說?”
他這是在懷疑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