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鱉島內的截教弟子已經是人滿爲患,都向着講道之地集結而去,江漢珍簡單目測一下,所看見的弟子加起來已經不下萬人,還有從外面趕來的,截教勢大,可見一般。
而且一個個的修爲都是不低,即使差一點的也有元神修爲,地仙天仙這層出不窮,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神仙之輩。
江漢珍爲之羨慕不已,他就是穿梭諸多世界,也沒有培養出如此之多的成仙之人,即使人數上雖然多於通天教主,但實力上根本沒法比。
修煉了普傳法門的地仙天仙是有,但也沒有如此之多,神仙之輩到現在還沒有一個,通天教主竟然在這洪荒大地之上,培養出如此之多的弟子,若是將這些弟子全部派往主世界,那主世界的情況就能大爲好轉,甚至有扭轉乾坤之力。
江漢珍兩眼放光的看着向講道之地集結的截教弟子,而一旁的一氣仙餘元還以爲江漢珍是進了聖人道場,心情激動才導致如此。
就說道:“道友見了我截教盛景,是否有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江漢珍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說來慚愧,在下還沒見過如此多的修士集結於此,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而一氣仙餘元就笑着說道:“這算什麼,平時聖人講道都是一年一次,這次不知爲何,才過了半年,有些人肯定脫不開身,來不了,若是在一年一次的講道期間,來聽道的還會更多,道場之中坐不下的都能排到外面去。”
江漢珍一陣感嘆,截教人手就是充足,如此多的人手,可不能都讓這麼閒着,閒下來總會多生事端,也怪不得有許多弟子都去了中土朝堂之上,若不如此,集合在一起,觀遍洪荒大地,誰又是截教的對手。
接着就聽到一氣仙餘元說道:“這就是我爲何如此焦急的原因,我師是聖人真傳弟子,雖然坐在前排,但想要爲弟子佔一個座位,也不能做的太過,若是去的晚了,難免有些不好看。”
江漢珍心中一動,也明白這個道理,餘元的師尊是金靈聖母,而且是通天教主早年就收入門內的弟子,如今已經是真傳弟子。
可通天教主就是喜歡收徒弟,任何人只要有求道之心,是來者不拒,所以只要金鱉島講道,都是人滿爲患,去得晚了甚至連個座位都沒有。
一氣仙餘元是金靈聖母的弟子,作爲老師,自然要給弟子找個座位,離得聖人近了,自然道韻十足,但也不能長期霸佔着一個座位而人沒有到場。
看餘元的架勢,就要將他拉到金靈聖母面前,座在前排聽道,江漢珍心中一突,覺得有些不妙,前排聽道自然是距離聖人最近,好處甚多,雖然自忖隱藏之道也算數一數二的,但最大的隱藏就是破綻,連通天教主都看不出來,肯定會懷疑。
要見也不能現在就見,而且他此事最想要的就是一個截教弟子的名頭,有了這次經歷,出去的時候也好打着截教的旗號做事。
就爲難的看了一眼人滿爲患的道場,對一氣仙餘元說道:“道友,現在已經人數不少了,前面說不定沒有太多的位置,不如我就在這尋個地方坐着,你去前排與令師匯合,等聽完道之後,再與道友相聚一番,也好感謝道友引路之恩。”
一氣仙餘元本來已經準備硬着頭皮要將江漢珍帶入前排去,而且江漢珍身上所散發的氣息與他們這一門極爲相似,就想將他帶到金靈聖母之前,說不定還會多個師弟。
早就有了這種打算,被江漢珍這麼一說,也神色凝重的看了一下人滿爲患的前排,似乎是想要尋找座位一般。
而江漢珍就繼續勸說道:“道友且放心去前排聽道,這次是我第一次來聖人道場,能坐在門內,都已經極大的福德了,若是還不知足,妄想第一次就坐在前排,難免有些自大,待我這次聽道之後,勤修功德,積累功行,再往前挪一挪也不遲。”
一氣仙餘元神色頓時亮了,對江漢珍提出的這福德氣運之法,他師父金靈聖母也提出來過,大體還是相似,說道:“道友此言甚妙,竟然與家師所言甚爲吻合,如此看來道友與我門內頗有緣分。”
接着也有沒有了想拉着江漢珍去前排的想法,就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這此就委屈道友在後排聽道,餘元深感抱歉,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將你的事情說於師尊,師尊慈悲,定會喜悅萬分的。”
江漢珍聽得嘴角直抽,竟然隨便拉了一個人,就與自己有緣的,不光修行的道法有些相似,竟然連所主張的思想都能巧合道一起去。
只是原本的結局有些讓人惋惜,金靈聖母戰力無雙,力鬥闡教三位弟子而能保持不敗,最後被燃燈用定海珠偷襲之後當場身亡。
至於以後的事情,江漢珍也沒多想,天道氣運爭奪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最後通天教主勝了,闡教也會成爲歷史,闡教門下真仙一個也不一定能活下來,就是原始天尊也落不到什麼好。
但江漢珍並沒有知道截教最後敗了,而遠離截教,想反,還有一種這次算是來對了的感覺,若是這次能多認識幾個截教之人,也算是不虛此行。
就對一氣仙餘元說道:“那在下就在此多謝道友了,道友儘管去就是,待講道結束,再與道友促膝長談。”
一氣仙餘元就說道:“好,那這次就委屈道友了。”
說着就將一道靈符塞給江漢珍,說這是傳信靈符,方便以後聯繫,而江漢珍也拿出了自己的傳信靈符,上面卻有一個用雷篆寫成的雷字,而且內有五行之氣。
一氣仙餘元看了一眼,頓時更加酌定江漢珍與自己一門的緣分了,因爲他擅長的也是一氣化雷霆,他師弟聞仲,也是雷道高手。
最後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江漢珍講道結束之後等一下他,就告辭向前排而去,尋截教四大聖母之一的金靈聖母去了。
而就在江漢珍拿出五行雷府標誌的那個傳信之符的時候,後排坐着一個身材修長,劍眉星目,頭戴孔雀冠的道人眼睛亮了,好奇之下,就多看了江漢珍兩眼,但沒有看出什麼,但五行本源之氣與他有些相似。
江漢珍其實剛纔就有察覺,本來就有多跟截教弟子拉關係的想法,有人好奇,自然不會放過,就循着目光所處,走了過去,看見孔雀冠道人旁邊並沒有人,就問道:“請問這位道友,此處能否坐下聽道。”
孔雀道冠的道人睜開眼睛看了江漢珍一眼,說道:“無人,你可隨意坐下。”
江漢珍就道了一聲謝,就坐在了孔雀道冠的旁邊,這纔對着身邊的道人說道:“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雷祖山,雷霆洞散人江漢珍,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孔雀道人一副高冷的說道:“孔宣。”
江漢珍心中一動,原來是這位,此人是鳳凰之子,還有一個弟弟是金翅大鵬,天生五行神通,修煉出了一門極爲厲害的道法名爲五色神光,只要在五行之內,無物不刷,端是厲害,甚至可以排在聖人之下。
而封神後期竟然將來中土打秋風的準提都給刷了進去,可見神通不凡,也是以五行神通見長。
而江漢珍恰好也凝聚出了五行雷法神通,但江漢珍很少用五行神通爭鬥,多用於五行之氣在體內推演大道,還有紅雲祖師給的另外兩道先天之氣,一個空間,另一個道現在還沒摸清楚,但跟五行結合,恰好在體內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只要循環不停,修爲就在增長。
都是以五行之力演繹道法之人,怪不得孔宣會好奇,江漢珍知道這事孔宣的時候,就越發的熱情起來,雖然還不瞭解孔宣的爲人,但從剛纔孔宣看見五行之氣的那時候起,就知道他肯定對五行之道感興趣。
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就裝作不好意思的對身邊的孔宣說道:“不瞞道友,我修煉五行雷霆神通已久,已經內運五行,循環往復,不求天外,反求諸己,至今內部五行攢簇無礙,心神往來虛無,但不知爲何,卻不知後路如何,出關之時,天地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想要求取道法,但無門路,聽說通天教主憐憫衆生,有緣者皆可聽道,這纔想來着碰碰運氣,是否能有所精益。”
江漢珍說了幾句內修口訣之時,本來還一副高冷形象的孔宣頓時心中大震,雖然只是幾句話,但講出了他所遇到問題,讓他難以自持,在也難以保持高冷形象,心中有感,默默的將這幾句話記在了心理。
而一改高冷之色,對着江漢珍說道:“道友大才,竟然點出了我的問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是有事儘管傳喚於我,定不會推辭。”
江漢珍裝作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孔宣,說道:“道友何出此言,這本就是我所擅長之法,我觀道友與我類似,應該是同道中人,並沒有看出你的問題。”
孔宣聽了就略帶懷疑的看着江漢珍,有些不相信,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覺得真的是如此。
也看出了江漢珍修煉五行在內,神通不顯化於外,一切全在己身,而他正好想法,神通威力不可匹敵,若是施展起來自忖還沒遇到對手,本身就是上古鳳凰之子,有自己的高傲,所以才以一副高冷的形象出現,並沒有多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