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091

暗衛稟報完, 聽到馬車裡的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多時, 只見黑袍一閃,原本跪在馬車前的人頃刻消失不見了, 來也匆匆, 卻也匆匆,竟形如鬼魅般。

馬車周遭早已經被護衛團團圍住, 圍在外圍瞧熱鬧的老百姓們只瞧見一道黑影一閃,頓時紛紛驚歎道,“那便霍家的暗衛嗎?”

“聽聞霍家的暗衛神出鬼沒,是由老侯爺在世時,親自調、教的, 今日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霍家有一支暗衛軍, 是由當年太、祖在外時開設的, 衆人皆有所耳聞,卻無人親眼得見,相傳是由霍老侯爺親自帶領, 霍家傳長傳嫡,只傳給下一任侯府的掌門人,原本衆人皆以爲這支暗衛隊正要當今霍侯爺掌領,卻未料, 竟然已傳到了霍家大公子手中。

一時間, 人羣裡開始傳得沸沸揚揚, 紛紛仰頭四下張望, 在探尋着,那暗衛是在天上飛?屋上走?還是混覓在了人羣中。

馬車裡,霍元擎掀開簾子一角,衝着外頭馬伕吩咐着:“去玉林街。”

殷離皺眉,立馬下馬,道:“主子,您的傷勢——”

霍元擎淡淡擺手,道:“不礙事,直接過去。”

話音一落,圍在馬車四周的護衛紛紛散去,殷離駕馬在前頭開道,不多時,馬車緩緩起步,隨即,快速的往前駛去。

菱兒見狀,心下一鬆,隨即,整個人一癱,跌坐在馬車上的地毯上,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地。

***

卻說玉林街某處私人宅院裡。

這是一座三進的院落,院子十分雅緻,坐落在玉林街最裡頭的街角里,偏僻雅靜。

此時,整個院子裡安安靜靜的,院子大門緊閉,無人看守,僅僅在西邊後門開了半扇門,兩個老婆子守在門口邊嗑瓜子,邊聊着八卦。

只見一人衝東邊廂房方向努力努嘴,道:“今兒個那個瞧着不似個尋常的粉頭,老婆子我方纔送了水進去,粗粗瞧了一眼,我的個乖乖,生得跟個天仙似的,那模樣那氣韻,倒像哪個府上的貴家小姐似的,嘖嘖嘖,你說,莫不真是——”

老婆子說到這裡堪堪止住,只衝着對面的人擠了擠眼,意思不言而喻。

對面那人上下牙齒輕輕一嗑,便將葵花子殼嗑成了兩瓣,舌頭輕輕往殼裡輕輕一勾,便將那瓜子肉勾了出來,她一邊飛快的磕着瓜子,一邊滿不在意道:“那有啥稀罕的,咱們這院子又不是沒有貴家小姐出沒過,甭說貴家小姐,便是年輕的貴妾貴夫人我也曾瞧見過。”

見對面婆子瞪大了雙眼,那人笑了笑道:“咱們院子這位主啊,是個敢將天都給捅破一道口子的主,人家姑姑是當今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他有啥事不敢做,便是闖了禍事,橫豎有天家兜着,哪個又敢惹得起,哎,倒是可憐了那些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纔多大年紀,生生受了這般罪,喏——”

說罷,那人往不遠處井口一指,漫不經心道着:“便是這口井,都不知跳下了幾個可憐見的,今兒這個生得那般模樣,指不定要遭多少罪了?”

原先那老婆子聽了,生生倒抽了一口涼氣。

***

卻說屋子裡,紀鳶迷迷糊糊轉醒,只覺得頭疼欲裂,待用力睜開眼睛一瞧,只見自個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寢榻上,乃是一張木雕鏤空萬蓮錦鯉的大牀,牀上罩着洋紅大喜罩子,上頭鋪着大紅色錦緞牀褥,瞧着百般花俏,百般豔麗,一看便令人心生不喜。

待人漸漸清醒過來,紀鳶掙扎要起,卻忽而驚覺自個雙手、雙腳均被捆綁住了,嘴裡綁了一塊方巾,紀鳶大驚,只唔唔着掙扎着。

正在這時,忽而聽到屋外有人說話:“當真將人綁來了?從王家回時的路上綁來的?哈哈哈,好,你小子有你的,成,小爺說過的話何時沒兌現過,多大點兒事兒,待小爺爽完了,回頭自然給你弟撐腰,得了,這小美人小爺惦記大半年了,且先進去瞧瞧!”

說罷,哐噹一聲,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躺在裡頭的紀鳶心下大驚,她心裡慌亂不已,眼見人往裡頭來了,一陣驚慌失措後,紀鳶隻立馬轉過了身子,背對着牀外,裝作未醒,實則心都要將嗓子眼裡給跳了出來了。

這是哪兒?

她如何被人擄到這會兒來了?

腦子裡還一陣眩暈,只覺得迷迷糊糊憶起,自個從轎子裡摔下來了,隨即被人擄上了轎子,然後似乎被人下了藥,不多時,便已人事不清,直到這會兒在陌生的地方醒來?

紀鳶腦子裡捋了捋後,背上已起了一層冷汗。

眼瞅人從屏風後大步走了進來,紀鳶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

卻說那杜衡繞過屏風,遠遠只瞧見牀上躺着個婀娜漣漪的背影,光是那背影,瞧着都令人止不住意亂神迷,杜衡搓了搓雙手,緩緩走近一瞧,只見光是瞧着那一張側臉,都令人止不住呼吸一窒。

姿色天成,百般難描,六朝粉黛,秀色可餐。

杜衡不自覺嚥了口口水,只貓着步子坐到了牀沿,又見紀鳶側躺在,露出一小截宛如上好白玉似的脖頸,杜衡喉嚨發緊,只覺得打從小腹處涌上一股熱流,直衝頭頂,杜衡探下身子,忍不住將人給掰了過來。

瞧見到紀鳶正臉後,杜衡頓時雙眼泛紅,嘴裡愣愣道:“好個絕色小美人兒,小爺可想死你了,這大半年,爺日日夢裡夢到你,你藏得倒緊,可沒將爺給想死。”

愣過片刻,只忍不住伸手往紀鳶臉上摸了一把,手指間一陣香軟細膩,杜衡呼吸濃重,忍不住想要湊過去往那美嫩的小臉蛋上親上一口,卻未料到,眼看着正要親上去時,牀上的小美人忽而嚶嚀一聲,朝裡翻了個身。

杜衡一時失手,整張臉直接磕在了被褥上,杜衡非但不惱,反而呵呵笑了兩聲,轉身便撿起散落在他臉上的長髮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兩下,只一臉意亂情迷道着:“香,真香,小美人兒可真香。”

一臉沉醉的嗅了兩下,便將紀鳶長長的秀髮拉攏到了一旁,支起身子便要直接去褪紀鳶的衣裳,嘴裡調笑道:“穿這麼厚做什麼,美人不穿纔好看,來,小爺替你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