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子依靠衍符派,接納各地來的宗派之人,才能生意紅火。對衍符派人也尊重有加。
兩女亮出衍符派的身份,很快就查到了鐵娃的住處,這才找上門來。
聽了鐵娃的話,李瑩很不服氣,她千辛萬苦才哀求小姐指點自己,卻被鐵娃貶的一文不值。
李瑩說道:“你也不必看不起符牌,這是很獨到的手法。”
鐵娃沒有解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石板,隨手遞過去。
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青石板,只不過小了一些,李瑩疑惑的看看鐵娃,隨即低頭查看起來。
黃鸝也好奇的湊過來,在一旁認真的看着,不過她的能力更差,什麼也看不出來。
李瑩畢竟是瞭解的多些,仔細的查看,終於發現石板的表面有着很多細密的碎紋,這些碎紋連在一起彷彿是一個又一個符印。
鐵娃提醒道:“你輸入真元試一下,別太多。”
帶着半信半疑的態度,李瑩將一點真元力輸入了青石板。青石板的表面彷彿滑過了一縷光線。
屋內的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室內生機盎然,彷彿春天有小草在地上生長出來,很快的長大,接着變黃,來到了秋天。
屋子裡的溫度開始升高,越來越熱,好像所有的東西都着了火,焚燒着室內的一切。
青石板變得滾燙堅硬,越來越硬,彷彿都要化了。
李瑩覺得手中的青石板就像火炭一樣,嚇得手一鬆,青石板朝着地面落去。
眼前一花,鐵娃已經把青石板抄在手中,不滿地看着李瑩。
把纖纖玉手舉到眼前,李瑩鬆了一口氣,她以爲自己的手已經被青石板燙傷了呢。仔細看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接着李瑩驚訝的睜大眼睛看着鐵娃,她終於明白了鐵娃的意思,這塊青石板上只是簡單的畫了幾道符印,卻能夠模仿出木系和火系的效果,而且這些只是石板上的幾道線條造成的效果,沒有繁雜的工序,沒有昂貴的材料。底板甚至是最廉價的青石板。
所有修真界的符咒,就算是最低級的符咒也是有價格的,一塊靈石可以換十張低級符紙,一塊靈石可以換一張中級符紙,十塊靈石可以換一張高級符紙。
就算是高級符紙,也沒有人能夠在高級符紙上簡單描畫幾道符文就產生兩個系的效果。
任何一個修真之人都明白的道理,一張符紙只能激發一種術法,五系之中的術法。就算是輔助的咒符,也是基於五系之內的,比如清心咒,是水系術法的簡單應用。
狂化符能夠激發出修真之人的潛能,在短時間之內,極大的提高攻擊力。而這種狂化符說穿了非常簡單,就是將狂化符在自己身上激發的時候,產生的效果是火焰灼燒的感覺。被灼燒之人非常着急想要撲滅自己身上好像很猛烈的火焰,於是極大的激發潛能,向對方發動強烈的攻擊。
所以不論是何種符咒,都是基於一種法術的力量。
而鐵娃這道符,不!嚴格來說連符都不是,只是一塊青石板,竟然表現了兩系的法術特點,這已經超出了李瑩的認知。
李瑩此時終於明白,眼前之人,在符咒上的造詣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甚至已經超過了小姐。
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把火系烈焰燃燒的意境當做了真實的感覺,害怕燒到手,差點把青石板丟在地上,還好對方反應很快,將青石板接住了。
臉色微紅,神態也變得忸怩,李瑩說:“想不到你對符咒的理解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可我爲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
搖搖頭,鐵娃後退幾步坐下,伸手指指椅子。
兩個女孩明白鐵娃的意思,走到椅子那裡坐下。
鐵娃說道:“一法通,萬法通。符咒不是很高深的事情。”
點點頭,李瑩表示非常認同鐵娃的說法,隨着臉又是一紅,她剛纔還表示符咒很高深的。
“任何一種法術都可以在符咒上體現,任何一系的法術能夠在符咒上表現出來,甚至兩系三系。”鐵娃侃侃而談。
李瑩睜大眼睛聽着鐵娃的話,對於鐵娃的話,她有的能夠理解,有的不能理解,畢竟她也只是依樣畫葫蘆,不明白符咒的原理。
可是鐵娃在進入張家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符咒的基本原理,這要歸功於規則爐中的感悟。
不過鐵娃也有弊端,他的體驗從土系開始,五系相生,一直到水系結束。即全面又片面,有些術法之間的轉換更加玄妙,不過鐵娃的感悟也很獨特就是了。
黃鸝看看鐵娃,又看看李瑩,她不明白兩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在符咒上連入門都算不上,雖然她可以按照宗派中的要求,繪製出一道又一道的符咒,可惜原理她瞭解的依然不深。
紅着臉,李瑩看看鐵娃,想說又沒說。
鐵娃看出了李瑩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李瑩這才站起來說道:“我想要和你學習制符之術可以嗎?”
搖搖頭,鐵娃問道:“你是衍符派的吧?可以另拜師傅嗎?”
李瑩黯然失色,她剛纔猶豫也是因爲衍符派並不允許自己的弟子另行拜師。
黃鸝同樣也是衍符派的人,雖然她是外圍弟子,不過也不敢,如果另行拜師,一旦被幫派發現,那麼弟子會廢除修爲,逐出幫派。
兩女心情難過,和鐵娃告辭,離開了鐵娃的房間。
鐵娃重新開始打坐,準備修煉。
不過他很記掛,不知道這兩個女孩能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天籮。
一夜的修煉,很快過去了。鐵娃洗漱完畢,邁步走出旅店。
卻看見旅店門前的路人都遠遠的繞開了,鐵娃稍一打量,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旅店的對面停着一輛馬車,這馬車由兩匹高頭大馬駕轅,拉着一架紅木馬車,馬車上面鑲金鎏玉,端的氣派非凡。
馬車跟前站着七八名彪形大漢,對着來往的行人怒目而視。
從這裡路過的都是老百姓,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個避之不及,遠遠躲開。
見到鐵娃從裡面出來,從馬車的旁邊走過來兩條大漢,攔在鐵娃面前。
這兩個人的修爲只有開光期,雖然體型彪悍不過只能嚇唬老百姓。對於高手來說遠遠不夠看。
不過開光期也算得上擡入修真門檻的人了,竟然給人當護衛,馬車中的人物身份也不會低。
其中一名大漢開口說道:“你可是童柏?”這句話問的非常不客氣。鐵娃臉色一沉:“大路通天各走一邊,你管我是誰。”
說完鐵娃就插入兩人中間,準備離去。
另一個大漢連忙說道:“尊駕請止步,我家小姐有事相詢。”
鐵娃眼睛一橫,說道:“誰有事情,你讓誰來問。”
先前被頂撞的大漢氣的滿面通紅,當下不管鐵娃說什麼,當胸朝着鐵娃抓來。
鐵娃肩膀一抖,迎着大漢的手撞過去。
“哎呀!”大漢捂着被撞的手慘呼一聲。
聽到大漢慘叫,其他的大漢立刻圍了上來,將鐵娃圍在中間。
鐵娃隨意看看眼前這些人說道:“我不是你們能攔得住的,如果想攔我,找元嬰老祖來吧。”
這句話無疑表明了自己的修爲,是元嬰期的高手,這幾個漢子臉色鐵青,連連後退,開光期的人在元嬰期的面前,相差了兩個境界,隨便動動手,他們就完了。
有心避開,可是馬車中的人讓自己來請這人,不避開,又怕這人發火,將這些人殺了。
這幾個開光期的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這是馬車旁僅剩的一個人,連忙走上前來,怒斥道:“一羣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得罪小姐的貴客,都給我閃開。”
聽到這人的話,這些圍在鐵娃周圍的人,訕訕的讓開了道路。
後面來的人很客氣的對着鐵娃施了一禮。這人中等身材白麪長髯,自我介紹到:“在下是衍符派王東漢,忝爲分堂堂主,小兄弟可是千鶴派的童柏童老弟?”
這人說話很客氣,鐵娃也很留情面,當下抱拳說道:“正是在下,你有何貴幹?”
王東漢回答道:“我家少主聽聞你符咒本領高強,相遇閣下一敘,還望尊駕不吝賜教。”
鐵娃見到這些人已經知道應該是李瑩口中的小姐來了,不過心中卻有些失望,當日在張家見到的天籮何等美麗,何等風姿,如今卻架子十足,心中已經有些後悔,自己冒着被衍符派發現的危險來找她。
既然這王東漢還算客氣,鐵娃打算見一面就走,也不枉自己牽掛多年。
當下說道:“即使如此,還請尊駕帶路。”
王東漢手一引,說道:“請!”
鐵娃也不客氣,當先往馬車走去。
那些大漢只好跟在後面,王東漢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之後,連走幾步,趕到鐵娃的前面,到了馬車的旁邊。
鐵娃心中奇怪,難道就這樣上馬車與天籮見面?不論如何天籮是衍符派的千金,如就這樣在馬車上見面,於禮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