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姑這才慢言接着道:“看在要隨時侍奉太子殿下,又是初入東宮,那就各抄寫《女誡》《女訓》十遍吧。但要去給衛良娣賠罪。”
“太子妃,妾身的臉可還腫着呢,怕是近日不能侍候殿下了!”玉良娣聲音帶着哭音道。
安姑姑豈能不知她話的意思,既然要罰這幾個始作甬者都跑不了,衛洵兒傷了手怎麼了,這是她咎由自取,她接着說道:“衛良娣縱容奴婢,還出手傷人,看在她有傷在身,也罰抄《女誡》《女訓》十遍吧!至於那位素衣,一個奴婢竟然出口侮辱主子,理應送到掖庭宮,現網開一面,扙責二十,以儆效尤。”安姑姑言詞嚴厲地說完。
玉良娣心中暗自存了一絲竊喜,這懲罰表明太子妃在意別人罵是不懂禮的蠻人。
“謝太子妃,妾身這就去給衛良娣賠罪。”
闞依米聽完安姑姑的處罰,到是覺得衛洵兒平時謙和知禮,這樣罰是不是不妥呢?她剛想到兒,就聽門口傳來說話聲,“今日之事,這個東宮之主就沒有錯嗎?”
蕭子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冷眼看向站起身要走的闞依米。
玉良娣和裴良媛一見連忙過去施禮,蕭子泓擺了擺手,說道:“念在兩位卿初入東宮,本殿下暫且饒恕你們,不過……”蕭子泓說着轉頭看着玉良娣,“你們兩人就依太子妃所言,去給衛良娣賠罪。”
“妾身謝過殿下不責罰之恩。”玉良娣說着緩緩擡起了頭,那雙迷人的妖媚雙眸是媚眼如絲,放着異樣的光彩看着蕭子泓。
蕭子泓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跟剛纔那位楚楚可憐的美人又有着不同的撩人風情。
不知是跪了這半日身子虛累着了,還是起的過於猛了些,玉良娣身子站起來時,腳下一軟,是站立不穩,身子一歪,哎喲了一聲身體就像是柔弱無骨向下委頓。
蕭子泓看得真切,快速出手攬住了她那纖纖柳腰,佳人在懷中堪堪地一笑,似怒放的火辣辣的芍藥,讓人移不開目光,,“謝殿下。”
聲音端得是酥柔媚人,深入骨髓,眼神癡癡地和蕭子泓的眼神交織在一起,久久分不開。
一旁的裴良媛看着目光中甚是嫉恨。
直到闞依米發出了兩聲“呃呃”之聲,兩人才施施然地分開了。
蕭子泓撩一眼剛纔發出怪聲的人,正看到她沒事人般悄悄拿了一旁碟子中的桂花點心塞入口中,忙用紈扇遮了嘴,只露出兩隻水汪汪的眼睛骨碌地看着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只是吃的過於快了,就有點嗓子不順了,纔會發出怪聲,真是太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了。
蕭子泓氣又上來了,卻面色沉靜,回身對玉良娣和裴良媛說道:“你二人且回寢殿候着,本殿下片刻便來,今晚是你二人的春宵,本殿下怎麼會錯過呢,去準備着吧。”
“是,殿下!”兩人羞答答的走了。
闞依米像沒聽到看到似,目光一直聚焦在桌上的點心,已經是晚膳時辰了,這一下午還沒東西呢,胃裡早就小聲抗議了。
她可不管蕭子泓晚上宿在哪兒,只盼着他快點走,她好痛快地吃晚膳,她餓了時沒心思和蕭子泓吵架。
“本殿下剛纔問你的話,你就不解釋一下嗎?”蕭子泓冷冷的聲音專來。
“啊?什麼話?”闞依米不由口齒不清地順嘴問道,剛纔只見蕭子泓和兩位美人卿卿我我了,她可沒注意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