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娣忙膝行一步,淚眼婆娑地哀求道:“太子妃恕罪,臣妾再也不敢冒犯太子妃了,實屬見到太子妃賢良和淑,心生仰慕之情,有相見恨晚之意,想時時親近太子妃才說出此語。”
“我沒怪你,你不用害怕。”闞依米看着她紅腫的俏臉,想着她也是異族遠嫁而來,一人遠離父母也委實跟自己當初的情況相同,又見她說的真誠,大有同病相憐之情,臉上有了同情之色。
闞依米的表情玉良娣看在眼中,她忙道:“還望太子妃給臣妾做主,臣妾沒有膽量打人,也不是衛良娣口中的妖女,更沒有給衛良娣下毒,有道是心中有毒看什麼都是毒啊,臣妾願意給她賠罪。”說着以頭觸地。
闞依米聽了這話,立刻又把剛纔自己同情之心抹去了一半,暗自點頭,好一個善言狡辯的女子,怎麼能和自己相比呢,真不是省油的燈,到是那位十四歲的裴良媛看着比較乖巧。
她想着目光就投向了裴良媛,裴良媛一見甚是機靈,立刻上前向闞依米跪下,這會兒也不害怕了,脆聲聲地說道:“太子妃容稟,雖說宮中是矩矱繩尺的地方,不可沒了禮法,可是念在兩位姐姐衝撞了太子妃並非有意,寬恕她們,莫要受到責罰。”
玉良娣一聽這話,在一旁心中暗罵裴良媛落井下石,這明明話中帶話地挑唆。
“那這麼說,你卻無罪了?”闞依米隨口就說了句,裴雲雁自認爲沒自己什麼事兒,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魚。
此時一聽闞依米這樣問,骨碌着眼珠稍思忖了一下,便識相地硬着頭皮說道,“奴婢驚擾了太子妃,理應……也受罰。”
闞依米臣皺了眉頭,轉頭看向安姑姑,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懲罰這幾位。
安姑姑早就氣惱了,她觀察的真切,這兩位新主子,玲瓏剔透,善於察顏觀色。
別看這位玉良娣如何哀求,可她並不把闞依米放在眼中,她初進東宮別管什麼原因,竟然能讓太子的愛寵衛良娣受傷,還巧言把太子妃也牽扯進去混爲一談,此女膽色可見一斑。
適才忍不住出言叱責了玉良娣,不只是安姑姑她就連一旁的卓娜等宮人,都不拿好眼色看跪着的兩位,來一個衛洵兒就夠讓人眼不順了,這又來了兩位礙眼的,太可氣了,太子妃還給她們治傷,讓她們一個個都毀了面爛了手,斷了勾引太子殿下的心思。
闞依米可不知道她們的心思,一心想着怎麼解決這事兒,還不讓蕭子泓責怪她,不過她心中也嘀咕,這蕭子泓爲何到現在還沒出現,玉良娣打傷了他心尖寵他應該來興師問罪纔對。
只是她不知道,蕭子泓早就來了,沒讓內侍通報,在門外悄悄地聽着。
“太子妃今兒坐了這麼久,身子乏,進該歇着了。”安姑姑在一旁說道,有意打發這兩位新人走,她怕一旦蕭子泓來了,和闞依米兩人再吵架。
闞依米立刻扶着卓娜的手站起身,邊說道:“裴妹妹適才提醒的極是,就讓安姑姑代本宮處理此事,她的話就是本宮的話。”
安姑姑立刻厲聲說道:“玉良娣,裴良媛你們今天初入東宮,就發生了這種事兒,無論誰對與錯,都有損東宮的名聲,應杖責二十……”
兩女一聽到這兒立刻大呼,“太子妃饒恕。”使的闞依米離去的腳步又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