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賢妃冷笑道:“你既不知,又怎會出現在雛璟院裡?”
目光,依舊看向地上的女子,這一刻,她要賭,賭她想一覽全責。
低了頭道:“奴婢恰巧路過,聽見了慕容小姐的驚叫聲,才入內的。進去之後,才瞧見德儀小主刺傷了丞相大人,奴婢,慌亂之中,才用了自己的帕子幫丞相大人止血。”
其實,皇帝心裡該是有數的。
但,尚妝承認與否,那差距可就大了。她承認了,那麼便是將此事拿上了檯面來。她不承認,那麼即便皇帝心裡再清楚,那都只是猜測。
“呂德儀。”齊賢妃看着面前的女子,沉聲道,“你若是如實招來,聖上還能饒你不死。你若是想嘴硬,什麼下場那不是你能想象的!”
“賢妃妹妹什麼意思?莫不是你想逼供麼?”皇后扶着宮女的手進來,一臉鐵青,“出了這種事情,本宮也很傷心。丞相乃國之棟樑,若是有個什麼閃失,那是社稷之哀!”
她上前,朝皇帝行了禮,看向齊賢妃的時候,憎恨的味道越來越濃。
齊賢妃也不甘示弱:“娘娘所言詫異,妹妹不過是想早點找出幕後主謀,免得,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皇后哼了聲道:“此事就不必你操心了,本宮纔是後宮之主,自當由本宮處理。”
“怕只怕,娘娘您存有私心啊。”
“你……放肆!”
“啪——”皇帝怒得拍案而起,額上的青筋爆出,吼道,“全給朕閉嘴!你們一個個,當朕死了不成?給朕滾……噗……”他突然一個傾身,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聖上!”
“聖上!”
衆人驚叫着上前,手忙腳亂地扶住他倒下去的身子。
尚妝嚇得心狂跳不已,有宮女跑出去叫太醫。
皇后卻在這個時候回身,大聲道:“來人,先將呂德儀押下去!”
侍衛進來押着她下去,尚妝瞧見,她因爲顫抖,幾乎已經是站立不住,侍衛竟是將她生生拖了出去。
“聖上!”牀邊二人終是顯出了驚慌。
皇帝緊閉了雙目,看來是昏厥了過去。
太醫很快來了,把了脈,說他是急血攻心,再加上龍體本來就虛弱不堪,纔會一下子昏厥過去。
太醫說皇帝要靜養,皇后與齊賢妃很不甘心地出去了。
尚妝在他牀邊守着,晚上的時候,喂他吃藥,大部分還是從嘴角流了下來。尚妝嘆息一聲,陳忠也回來了,站在邊上眼睛紅紅的。
“公公去歇着吧,聖上這裡,有我在。”尚妝朝他道。
陳忠卻搖頭:“沒關係。哦對了。”他低頭從衣袖中取出一件東西,遞給尚妝道,“這是今日丞相大人叫我交給你的,他要我代他說謝謝。”
尚妝疑惑地起身,取了他手中的東西,看清楚了,是一方帕子。
女人用的帕子,上面,還繡着精緻的紅梅。卻不是她的那一塊。是了,她纔想起,今日她的那塊帕子,早就污穢不堪了。
不免一笑,這慕容雲楚真有趣,說了兩次謝謝,又還她一塊帕子。他真是恩怨分明之人,不想虧欠她任何東西。她不會忘記,他始終對她有着頗深的成見。
陳忠又道:“丞相大人還說,爲表謝意,他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只要你說,他都會做。”
作者題外話:昨兒個有寶貝說慕容相素女的,呵呵,太有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