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我有一寶

“子仲兄,請。”

“多謝。”

李易爲糜竺斟了杯茶,糜竺謝了一聲接下,不過表情卻有些古怪,眼中餘光不時的轉向四周,因爲今日一早,李易就拉他過來說話,只是選的地方不是書房,也不是正廳,反倒有幾分密室的味道。

之前進屋的時候,糜竺更是隱約瞧見,那些護衛侍女,全被清空,只有典韋在遠處守着。

糜竺有些不明白,李易就算請他談正事,也不用來這麼隱秘的地方吧?

李易注意到了糜竺的疑惑,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是問道:“以糜家的商路人脈,揚州那邊多少也有些生意涉足吧?”

糜竺收回心神,拱手答道:“之前糜家在揚州,確實是有不少生意,只是近來……唉!”

嘆息了一聲,糜竺這才接道:“只是袁使君到揚州之後,這生意就有些不好做了。”

李易輕輕點頭,他是去過揚州的,對此多少有些瞭解。

袁術這人眼高於頂,尋常百姓生死尚且不被他放在眼中,商人就更別說了,如果是揚州本地的商人也就罷了,畢竟是自己治下之民,袁術還會注意點吃相,至於說糜竺這樣的外來商人,又沒什麼大背景大靠山,那真的就是肥羊了。

李易又問道:“不知糜家可聽到,最近揚州有什麼異動?”

“異動?”

糜竺眨了下眼睛,又看看李易表情,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糜竺知道,既然李易這麼問,肯定不會是問什麼阿貓阿狗的小事情,當即皺眉思索起來。

只是約莫盞茶時間過去,糜竺雖然想到了幾件事,但感覺都不是李易想要聽的,只能面帶歉意的說道:“糜家在揚州雖然還有些消息人脈,只是其中多是市井中事,且太過繁雜,竺一時也看不清楚其中關鍵,恐怕不是襄侯所求。”

“子仲兄無需如此客氣。”

李易笑着拍了拍糜竺的手臂,安慰道:“我有此一問,是因爲揚州將有一件大事發生,我問子仲兄,也只是想要看看袁術行事是否周密,如今看來,袁術倒也小心謹慎。”

糜竺聞言,微微皺眉,自覺告訴他,揚州可能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因爲昨日兩人相談甚歡,李易已經成他妹夫了,所以糜竺與李易倒也沒太見外,再加上這個話題本就是李易先提起的,想來不會隱瞞,於是糜竺便主動問道:“不知揚州是有何事發生,竟然讓襄侯如此上心?”

李易拿起茶勺,要爲糜竺將茶碗盛滿,糜竺也趕忙端着茶碗接着,李易一邊倒茶,一邊悠悠然的說道:“袁術啊,不甘只是揚州牧,他要做皇帝,要起兵造反,大概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

“當——”

一聲輕響,卻是糜竺的手顫,將茶碗摔在了地上,茶水也沾溼了糜竺的衣衫下襬,然而糜竺卻恍若不知,也不顧失禮,就那麼呆呆的看着李易,一臉的不可思議狀。

糜竺嘴巴顫了顫,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李易感覺他應該是想問真假,便直接說道:“此事千真萬確,絕無虛假。”

聽了李易的這一句補充,糜竺雖然臉上震驚之色依舊,但整個人倒是稍稍鎮定了一些,腦子快速轉着,他倒不是琢磨袁術,而是猜想李易幹嘛告訴他這個。

只是,不等糜竺琢磨明白,李易就追問道:“子仲兄對此事如何看待?”

“額……”

糜竺有些無語,這種事李易問他,他能怎麼回答?

糜竺雖然也有正治頭腦,可他本質上卻是個商人,現在讓他對袁術的事情進行評價,真的有點爲難人了。

看着糜竺糾結的樣子,李易也不急,自顧自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去過揚州,那時袁術正好得到了‘傳國玉璽’,而且還是伴着飛火流星送到袁術手中的,當時傳的沸沸揚揚,想來,你也應當有所耳聞。”

“當——”

又是一聲與之前類似的輕響,卻是糜竺剛剛將茶碗撿起來的手又抖了一下。

壽春城的飛火流星之事,糜竺的確聽說過,傳說袁術得到了一件重寶,之前糜竺一直懷疑此事真假,不想卻是在李易這裡得到了證實。

傳國玉璽啊,那可是國之重器,竟然到了袁術手裡,這是實在是讓人吃驚。

自始皇帝之後,每隔些年就有人想造反做皇帝,可拿着傳國玉璽造反的,真心沒幾個。

而且,這麼大的事情,李易爲何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連丁點的緊張都看不到?

“竺,失態了。”

糜竺歉意的拱了拱手,李易擺手示意無妨,繼續道:“當時袁術對我展示玉璽,又極力拉攏,態度很是親厚,甚至許諾將來只要成就大事,就許我九卿高位,對此,子仲兄怎麼看?”

聞言,糜竺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糾結了,而且,隱約中還透着幾許茫然。

雖然對袁術要造反的消息感到很吃驚,可糜竺知道,其實袁術那邊給出的招攬,李易不管是答應,還是拒絕,肯定早就有了決定,根本輪不到向他問計,所以,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對其產生影響。

那麼,李易說這些話的用意就很明顯了,是要考教他的眼光。

只是,讓糜竺不解的是,他已經表露出了願意讓糜家商路爲李易所用的意思,這個考教還有必要麼?

見糜竺這胡思亂想的模樣,李易笑道:“子仲兄儘管放心,有什麼想法,直言就是,你我已經是一家人,不管你是希望我答應袁術招攬,還是向朝廷稟明情況,都可說來聽聽,我這般問詢,也只是想要集思廣益罷了。”

聞言,糜竺心中稍安,雖然他不覺得李易是真的集思廣益,但李易都強調一家人了,想來也不會因爲幾句話的原因,就對她產生什麼太不好的看法。

於是,糜竺拱手道:“那麼,竺就斗膽說上幾句,若有差錯,還望襄侯海涵。”

李易正坐,還禮道:“易,洗耳恭聽。”

糜竺點頭,直接便道:“袁術說言,襄侯萬萬不可應允。”

“爲何?”

“竺雖然不知傳國玉璽這等重寶如何會落入袁術手中,但國之重器,必是有德者居之,然而袁術……恕竺直言,雖然其名聲在外,世人畏之,世人敬之,然而這全賴袁家先輩餘蔭,當今世上究竟有幾人願真心贊其賢德?”

李易輕輕點頭,不提袁紹,單單就袁術而言,這傢伙的確是仗着袁家底蘊在折騰,而且這還是羣雄璀璨的三國,袁術註定只能撞個頭破血流。

糜竺繼續道:“依竺所見,袁家四世三公,聲名聞於天下,然而,袁家世受皇恩,與大漢江山早已是休慼與共,大漢興,則袁家興旺,大漢若……亡,袁家縱然不亡,必然也要被世人詬病,所以,袁術若反,無異於自掘墳墓,必然不能長久!”

李易情不自禁的再次點頭,他對糜竺的這番話很是讚賞,雖然糜竺是從大勢上來說的,並不算準確,但就原本的三國曆史來看,袁家可不就是落寞了麼?

糜竺見李易臉上那還不掩飾的讚許,心中安定了許多,繼續道:“方纔所說,略顯籠統,竺還知道,自從袁術入主揚州之後,落腳未穩,就先無故發兵豫章,此舉有失道義,而且戰後袁術不思安定民心,反而大肆要徵募民夫,爲其新建府邸,後來因爲年關將近,此事方纔暫時擱置,如此,又失仁德!”

“有袁術麾下士兵於鄉間劫殺百姓,奪其財物,袁術聞之,不予約束,前些時日,聽聞袁術大肆徵募士兵,百姓幾乎無人願往,最後袁術直接強姓民間青壯進入行伍,此舉何其不智!”

“袁術不修己身,不體恤治下百姓,若他只爲一州之主,礙於袁家威勢,或許還能保全,可如果袁術一旦舉起反旗,天下人必然厭之,屆時袁術將寸步難行!”

“所以,在竺看來,襄侯千萬不可與袁術爲伍,否則袁術起事,必然爲其拖累,縱然襄侯能在南陽自保,名聲也必然毀於一旦!”

話音落,糜竺對着李易就是一拜,做出一副誠心諫言的模樣。

李易伸手將糜竺扶了起來,讚道:“子仲兄所言,字字珠璣,可惜,子仲兄若在南陽,我必請兄長爲我臂膀!”

糜竺謙虛道:“襄侯過譽了,竺所言,不過是些許商人淺見,而且襄侯身邊有蔡中郎,賈詡,郭嘉這等智謀之士,竺之纔不及其萬一,而且……”

頓了頓,糜竺遊戲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糜家在揚州的生意,如今已是做不下去了,這心中對袁術實在是有怨氣。”

李易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打趣道:“怪不得糜家能有這般大的家業,若是我做生意,有子仲兄在,絕對不會去尋旁人!”

糜竺也笑呵呵的應道:“襄侯若是有意,竺歡迎之至。”

李易又笑了一聲,卻是繼續方纔關於袁術的討論,又問:“方纔子仲兄所言,易深以爲然,只是,易心中卻是另有疑問。”

“不知是和疑問?”

“呵呵,假設啊,假設袁術並無四世三公之名,卻有今日揚州之勢,且袁術愛民如子,世人敬之,麾下軍紀嚴明,令行禁止,世人畏之,左右有賢才輔佐,能與蕭何張良比肩,前後又有將帥不弱於秦之王翦蒙恬,漢之韓信彭越,如此,子仲兄以爲袁術能否成事?”

“這,這……”

糜竺已經呆住了,原本他覺得李易就是考考他,而他的回答應該是已經過關了,沒想到李易還會追問。

而且,李易的這個假設也太沒道理了。

先不說袁術不可能愛民如此什麼的,單單把張良蕭何,王翦韓信這些人湊到一起就很荒誕好不好。

糜竺苦笑着訥訥道:“襄侯,這也太……”

李易不管糜竺表情,只是問道:“如此情形,能否成事。”

糜竺算是被李易給整的有點無奈了,只能說道:“如果按照襄侯假設,莫說是袁術,認誰得了這些英才輔佐,恐怕都能——”

說道這裡,糜竺的話音戛然而止,然而有些僵硬的轉動腦袋,看着李易,露出了一種好似見鬼一般的表情。

李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從身邊取出一個木匣,放到兩人中間,道:“我有一寶,還請子仲兄鑑賞。”

糜竺額頭有點冒汗,之前李易說出袁術的事情,他只是有些緊張,畢竟說到底那是袁術的事情,只要袁術不折騰到徐州,就跟糜竺沒多少關係。

可在糜竺聽了李易的“假設”之後,糜竺就不得不重新考慮李易的問話了,這好像不是考教,而是在問他的態度看法啊。

至於李易爲何這麼問,糜竺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干係太大,他心中也只是一個念頭,根本不敢真正拿出來思考。

現在看着李易取出的這個木匣,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可糜竺就感覺裡面彷彿藏了什麼洪荒猛獸一般,只要打開,就會發生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

深吸了幾口氣,糜竺緩緩探出手去,撥開木匣機括,往上輕輕一擡,就看到一抹皎潔的玉色從其中透出,再將木匣完全打開,這纔看清楚,原來其中的是一方印璽。

糜竺下意識的感覺這個印璽不一般,他就沒見過這麼大個的印璽,心臟一時砰砰跳的厲害,想將印璽拿起來看看,但莫名有些畏懼,看向李易,見李易同意後,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印璽托起,然而還不等拿到近處,糜竺就發現印璽的一腳竟然是以黃金鑄就的。

頓時,糜竺就想起了王太守砸玉璽的故事,頓時一個激靈,趕忙將手中玉璽放下,然後疾退兩步,向着李易拜倒,不敢言語。

“呵呵。”

李易笑了一聲,伸手將傳國玉璽拿到手中,目光炙熱的看了一陣,這才用衣袖拭去糜竺留在上面的指紋,然後也不着急放回,就拿在手中把玩着,直到糜竺額頭上的汗都快落到地上了,這才輕聲道:“袁術的那一方玉璽,雖然乃是天授,不過,卻是我讓人造的僞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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