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牛仔褲和襯衫。
這次是什麼？
依舊是普通的服裝樣式。
不過只是對韓棄來說。
半截袖t恤，長袖體恤。
運動服。
就這麼簡單。
雖然這只是開始而已。
以後估計6續還會有其他各種樣式。
不過韓棄要好好想想。
畢竟他入世求學的時候雖然不可能穿僧袍，也是普通着裝。
但他本身不是在外在特別在乎的。
立志要當個僧人的他，求學學的是內在。
接觸的纔是外在。
他記憶中的服裝大致也都普通人穿的。
偶爾會有愛美愛帥的男學生女學生或者社會的青年中年穿的衣服，只是看一眼見怪不怪。
要搬過來還得回想。
而且他說過，他懂很多東西只是前世每個人都懂的。
或許會多一點。
他自己肯定沒法明那麼多東西，他只是提出一種新方向和概念。具體的要有感興趣的人，培養他們專門去深入研究。
那不是幾片樹葉或者幾塊布遮羞和保暖的概念。
“好吧。”
沒得到迴應也無所謂，韓棄呵呵笑着，任由他們看。
飛弦蘇格蕾倒是瞭解韓棄這個很不錯的性格就是，他只要不涉及某些特定的人或事，脾氣很好。
不會對別人的任何態度產生消極的情緒。
比如人家不迴應，不理他，或者諷刺嘲笑……
當然，這也和他自己所謂的搞怪毒舌有關。
一般情況下，都敵不過他。
“你們來幹什麼？”
韓棄開口詢問施耐德和艾格妮絲。
艾格妮絲依舊沒理他只是看着圖紙，而施耐德笑了笑，示意韓棄：“隨便看看。”
環視周圍，手遮額頭望遠，施耐德搖頭讚歎：“以前還不知道居然學士城還有廢棄的小懸空城。”
韓棄點頭：“這裡貌似以前纔是給你們權貴子弟專門教授課程的。大的那個是教授權貴之下的階層。只是後來只有權貴才能來，其他不配。所以……”
“喂喂。”
施耐德無奈指着韓棄打斷：“說着說着又來了。”
停頓一下，施耐德似笑非笑指指艾格妮絲：“既然你好像都沒怪她，就更不會牴觸我吧？”
韓棄不解：“我爲什麼要牴觸你？聖庭過來和你們狂戰帝國也沒什麼關係。”
施耐德笑着：“那就好。我也這麼想。”
韓棄摸着下巴，呵呵笑着看着施耐德：“怎麼？或許聖庭私下和你們狂戰帝國聯繫了？”
艾格妮絲下意識轉頭，驚訝看着施耐德。
飛弦蘇格蕾想起曾經在郊遊時韓棄對施耐德的評價，也是亮晶晶看着他。
施耐德神色一滯，失笑後退：“幹嗎這麼看着我？”
艾格妮絲狐疑打量施耐德：“難道聖庭還真的聯繫狂戰帝國了？要針對棄兒學校採取什麼手段？”
“餵你夠了吧？！”
施耐德哭笑不得看着艾格妮絲：“修斯已經脫離我們小團體和韓棄飛弦殿下來往合作了，你怎麼也漸漸好像要偏向過去似的？”
韓棄憨笑點頭勸着艾格妮絲：“是啊是啊。就算真的聯繫了，也是你們聖庭和狂戰帝國的事。身爲教皇孫女你的立場要堅定啊。”
“你給我滾！！”
艾格妮絲指着韓棄：“我還用你教我立場？”
“呵呵。”
施耐德抱肩笑着，韓棄委屈靠在飛弦蘇格蕾身邊，抱過小短身貼着臉……被飛弦蘇格蕾砸了一法杖在頭上。
“對了。”
韓棄揉着頭看着飛弦蘇格蕾：“這麼一打被你提醒了。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飛弦蘇格蕾一愣，將果凍遞給小短身拿着：“什麼？專利？”
韓棄點頭：“到底有沒有？什麼形式的？”
“什麼專利？”
施耐德好奇：“專什麼的？”
韓棄開口：“就是我明瞭這個東西。那麼這個東西的生產也好，售賣也好。版權是我的。我纔有資格選擇誰來生產誰來售賣，不然就是侵權。而我允許生產和售賣的人，也要相應給我一些……”
“產品契約嘛。”
艾格妮絲嗤笑：“還以爲什麼？”
韓棄也一頓，看着艾格妮絲：“契約？契約又見契約？法則的那種？”
艾格妮絲似乎不屑回答。
施耐德笑着開口：“有的是可以簽署法則契約的。有的是書面契約。”
看着韓棄，施耐德搖頭：“不過以你棄兒的身份。對方彈壓你的話，書面契約似乎沒太多約束力。”
韓棄探身：“那法則契約呢？”
施耐德一頓，點頭開口：“這個沒問題的。不過一般人不會簽署，畢竟外部壓力大。”
看着飛弦蘇格蕾，施耐德笑着示意：“這方面飛弦殿下最瞭解的。花冠帝國的魔法產品可是行銷大陸，是貴族中的必需品。其他階層用不起，或者不夠身份。”
韓棄眯着眼睛轉頭，擡手推她肩膀。
“啊。”
飛弦蘇格蕾歪了一下，亮晶晶看着他。手裡握着法杖。
“你最瞭解你不告訴我？！”
韓棄坐下看着她：“法則契約怎麼籤？”
飛弦蘇格蕾皺皺鼻子，給小短身擦擦嘴：“你簽署法則契約，雖然可以保證別人沒法剽竊和私自制造販賣，但同時得罪的權貴勢力也太多。影響銷量。”
韓棄不解：“難道就因爲這樣，什麼都不籤？隨便別人生產使用剽竊？”
飛弦蘇格蕾搖頭：“那倒不是。其實……”
看着韓棄，飛弦蘇格蕾開口：“這個領域還很模糊的。基本上除了花冠帝國以外，其他帝國的各種民用軍用的產品都可以自給自足。唯獨花冠帝國的魔法產品也只是行銷各帝國和勢力的貴族階層。我們有我們自己產品的特殊印記和工藝步驟。抄襲不來的。況且也有別人曾經試過，可惜不是我們花冠帝國製造的，質量和造詣都一般，價格雖然比我們低，可魔法產品的投入生產……”
“你很在意嗎？”
突然一句話打斷，飛弦蘇格蕾眉頭輕皺看過去，就沒多說了。
艾格妮絲看着圖紙，可打斷的話是她說的。
韓棄失笑轉頭：“這怎麼能用在意形容呢？”
看着艾格妮絲，韓棄開口：“你自己辛辛苦苦明的東西，轉瞬間被別人招呼不打代價不付就生產賺錢盈利。你無所謂？”
艾格妮絲嗤笑看着他：“你說的對。這的確不是在不在意的問題。”
打量韓棄，艾格妮絲開口：“倒是聽說前幾天你在街市和二年級的生衝突……咦原因是什麼來着？”
艾格妮絲故作回憶的模樣：“好像他買東西錢不夠，無故拿你錢付賬你還詫異他爲什麼這麼坦然？”
看着韓棄，艾格妮絲開口：“是這麼回事吧？”
韓棄吸了口氣，點頭笑着：“行！”
韓棄指着幾人：“你們行！你們人類行！！”
單手行禮，韓棄輕笑：“我就隨便你們剽竊抄襲，我看看最後到底誰賣的好，誰破產倒閉。”
停頓一下，韓棄不耐上前拽過艾格妮絲手裡的圖紙：“別看我東西！！可恥的人類！！貪婪野蠻不要臉！！”
“呵。”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別過頭看着，施耐德也哭笑不得。
艾格妮絲抱肩嗤笑，邁步離開了。
施耐德打了招呼，跟着一起告別。
飛弦蘇格蕾點點頭，目送兩人離開後，見韓棄重新恢復心平氣和的模樣繼續畫着。
猶豫一下，飛弦蘇格蕾上前：“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韓棄一愣，擡頭茫然看着她：“什麼？”
飛弦蘇格蕾開口：“就是你說的專利……”
“啊。”
韓棄恍然，隨意笑着：“沒事。無所謂的。”
飛弦蘇格蕾不解，也有點不確定看着他。
韓棄無奈抱着小短身，放下圖紙：“問問而已。沒有也沒什麼。”
飛弦蘇格蕾試探開口：“你認真的？可你剛剛的情緒不像……”
突然反應過來，飛弦蘇格蕾皺眉：“又是騙他們的？”
韓棄失笑：“怎麼能叫騙？”
飛弦蘇格蕾疑惑：“那你……”
韓棄開口：“獨門生意不長遠的。況且一開始我們自己就有所保留，怎麼能讓別人幫忙宣傳銷售？不合理嘛。”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那你不還是騙他們？讓他們以爲你很在意。”
韓棄笑着：“很多東西啊，在於襯托和對比。”
看着飛弦蘇格蕾，上下打量，韓棄笑着開口：“我要是不小心把您給誇了，您可別介意哈。”
飛弦蘇格蕾歪頭。
韓棄開口：“就比如你。神賜大陸百億人口，就三個最美的。你還是人類中的唯一。可畢竟這只是少數，放在那裡怎麼襯托都無所謂，不管旁邊是誰，你都是最美的這毋庸置疑。”
飛弦蘇格蕾翹起嘴角，韓棄擺手指着她：“你不用這麼嘲諷。我要說的是接下來。”
指着自己，韓棄開口：“那麼我和施耐德站一塊，或者修斯。人家高大帥氣，要麼野性氣息十足。沒法比。可我要是和矮人大鬍子，獸人牙都呲出來那種站一起，我就是絕對的人模狗樣。”
飛弦蘇格蕾忍着笑：“你到底要說什麼？”
韓棄示意：“我要說如果我對我的產品專利表現的很不在意的樣子，那麼對方也會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如果我好像很寶貝自己東西生怕別人偷走似的，那麼不由自主的，就會引起對方的好奇。甚至先入爲主的判斷肯定。”
飛弦蘇格蕾眉頭皺起，半響指着韓棄：“你真的……你的思維太複雜……太……”
“好吧就不用誇了。”
韓棄打斷飛弦蘇格蕾的“誇獎”，抱着小短身：“獨門生意做不長的。而且矛盾在於越做得長，對整體市場的展會越不利。是一種阻礙和滯澀。”
飛弦蘇格蕾沉思，半響看着韓棄：“可如果不在意你所謂的專利，也就是產品契約。隨便你明什麼對方都能創造，不是和你之前說的要保密的什麼不讓差距擴大理論，有所違背嗎？”
韓棄攤手：“該保密的還是保密啊。簡單的東西也表明未必多重要。事實上需要保密的，你白給他拆開他也未必懂得怎麼剽竊。”
飛弦蘇格蕾恍然點頭，韓棄笑着看着她：“況且……真正銷售產品的關鍵從來不是產品本身。展到一定程度產品都差不多的時候，有的就可以行銷天下，有的就賣不出去。”
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好奇開口：“這是爲什麼？”
韓棄語氣一滯，輕笑邁步朝建設工地走去。
“什麼都告訴你棄兒怎麼混？那怎麼得了？”
飛弦蘇格蕾面無表情看着韓棄的背影。
默默的打開空間洞口，收回法杖……
撿起一塊石頭，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