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突然一聲召喚，不是龍五，而是走過來的四民。
而且她不過來喊，也沒法練了今天。
不用內功的韓棄，**的強度真的比較一般。
放在前世可以算人類極限了，可放在神賜大陸。
人類相對其他種族來說的肉身是最差的。
獸人，精靈，矮人，都別說龍族了。
他們不運用鬥氣的**都極度強大。
韓棄一直似乎都沒在意，今天親身試了一下。
雖然說還是比人類強，畢竟棄兒是不同種族混和的身體。
可也不管是棄兒還是他個人，總之不太強。
這不行。
雖然金剛護體神功終歸是需要內力配合的。
但內力承載的是什麼？是身體。
身體如果承受不住，再護體有什麼用？
自己先扛不起了。
當然之前太師叔祖教授他的時候，韓棄已經上初中了。
這個年齡是最喜歡武俠的年齡，他雖然早熟而且以清梵寺當家，做僧人立志爲己任。
卻還是看過一些小說或者網絡對於武術功法的說明。
詢問太師叔祖是不是要從小練到死才能大成，而且要不能開口說話閉口功布拉布拉之類的。
太師祖只是笑着搖頭沒回應，估計在他那應該不是。
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練習童子功。
並且也沒再多講因爲，前世那個元氣條件，沒法練的。
不過誰能想到？想到死也想不到韓棄會來到另一個世界的同時，這個世界元氣那麼充足。
韓棄覺得，自己只要多加練習，沒問題。
元氣已經不是制約練功的關鍵。
如今的關鍵，韓棄想起太師叔祖嘆息表明。
還是對禪意的理解，纔是金剛護體神功的關鍵。
那是一種境界，是一種人對**理解的昇華。
說白了，之所以不教授龍五，因爲他不懂禪意。
他不懂佛。
哪怕韓棄自己，也談不上懂。
也只能他來修煉。
金剛護體神功，也許已經不是靠肉身，靠內力去抵抗對方的攻擊。
那是一種心境，一種……
空。
——
“肚子空空的怎麼練功？”
一起往回走，四民和龍五在後面跟着。
韓棄抱着小短身回過神，彎起嘴角聽着身後四民揪着比她高一大塊的龍五教訓。
“吃了早飯才準練以後！”
“我……我起的早。”
“難道我不能早起嗎？”
“師父……師父說女人睡眠不足對皮膚不好。”
韓棄咧嘴回頭：“我說過這話？！和你們？！”
龍五下意識站定低頭，四民擋在龍五面前笑着：“可能是師父和飛弦殿下說過吧？”
韓棄皺眉摸着下巴，看着小短身：“我說過嗎和她？”
“啊。”
小短身叫了一聲，偏頭看着旁邊不理他。
韓棄嘆息：“我怎麼什麼都和她說啊？”
瞪眼指着四民，韓棄開口：“以後提醒我，別什麼都說！！”
四民偏頭笑，拽着龍五跟着已經轉身的韓棄一起回去吃飯了。
——
“師父。”
師父又見師父。
這次是三民，吃過飯之後見韓棄要出去，想起什麼提醒韓棄。
“怎麼了？”
韓棄回頭詢問。
三民上前開口：“師父。李德大師昨天讓我提醒您，給小五的什麼武器已經大致做好，讓您帶他去試試。”
韓棄恍然，隨即招手叫住又要去練功的龍五：“走吧。一起去。”
龍五答應着，韓棄帶着他一起，三民順路，二民和大民還有龍傲天各自有事不同方向，都離開了。
“你怎麼去李德大師那了？”
韓棄隨口詢問三民：“也打造什麼？”
三民躬身開口：“和索方納導師一起研究，有時候要動手鑄造些物品，所以經常也去找李德大師。”
韓棄點點頭，示意三民：“怎麼樣？有什麼心得和進展？”
三民沒等說話，韓棄擺手：“算了。時間還是太短。慢慢來，打好基礎。”
示意三民，韓棄開口：“記住。科技的說法是我們棄兒才如此稱呼的。相對於工程學來說，太多太多的魔法因素結合在一起，不適合我們棄兒。我們只能使用魔法產品，估計都有困難。更別說生產。而科技這條路從無到有會很難，但如果走通了，會是最適合棄兒的一條路。”
三民行禮開口：“我知道的師父。我已經想好了，師父幫忙指證。”
龍五默默跟着，此時也看着三民。
韓棄點頭笑着：“說來聽聽。”
三民抿起嘴角，組織語言，半響開口：“我明白師父的意思。只有自主生產滿足棄兒的各種領域的用品，才能真正擺脫棄兒以外種族勢力對我們在資源上的限制。這是一條關鍵的路。也讓我懂得師父總說其實武技有用，但只會武技卻沒法改變棄兒現狀的原因。”
韓棄笑着：“不錯，繼續。”
三民想了想，看着韓棄：“那天師父的燒水產生蒸汽轉化能量的方式，讓我初步摸清棄兒該選擇的展路線。不是隻有魔法纔可以產生能量提供能量，註定棄兒不能使用魔法生產產品，那就選擇其他的能量來源。比如師父說的科技，說的機械。”
韓棄點點頭：“那麼如果不用魔法，你覺得用什麼能源來提供能量進行各種轉化呢？”
三民一頓，試探看着韓棄：“師父提到過羅曼帝國的魔晶，似乎因爲魔法元素的存在，只作爲輔助被使用。並且相對於魔法元素，魔晶這種礦產儲存的能量似乎劣勢很多。儲能小，不穩定，而且不可再生。我覺得，對我們棄兒來說，反而因爲他們放棄或者不重視魔晶，卻提供給我們可以利用和展的機會。”
韓棄呵呵笑着，拍拍他的頭：“好，很好，非常好。”
三民靦腆笑着行禮。
韓棄嘆息，出神看着他，將他攬過來，也招手叫着龍五。
一起走着，韓棄輕聲開口：“雖然你們還小，還沒出成果。可我居然可以感到輕鬆很多，有你們分擔這些。呵呵，這感覺真好。”
三民本來不太習慣又期待和師父如此親近，但是驟然聽到這樣的話，三民瞬間想起師父被打還笑臉相迎的畫面。
拳頭慢慢攥起，低頭沉默。
可他沒注意到，一旁的龍五也是如此。
“嗯？”
韓棄突然現有些沉默，咧嘴看看兩人，乾笑開口：“給你們壓力了？”
“沒有！”
“沒有！”
龍五和三民異口同聲。
龍五小，而且不善言談。
見三民說話，低頭不語。
三民看着韓棄，鄭重開口：“我還小。我學的還不夠。但我保證，我一定會更努力學習，更努力去展這條路。給師父分擔，給棄兒造出不用魔法也可以使用的各種產品。”
韓棄笑着揉揉他的頭：“我相信。不過別太累了，別太拼。你們還小……”
“師父年紀也不大。”
突然龍五低頭，沉聲開口。
三民一愣，瞪眼呵斥：“小五！怎麼和師父說話呢？！”
龍五擡頭，直視三民：“師父年紀也不大……承擔的更多。”
三民語氣一滯，擡頭看着韓棄。
韓棄咧嘴看看兩人，擡手推開：“我還用你們擔心？！”
擡腿虛踢三民，韓棄笑着擺手：“趕緊去，該幹嗎幹嗎！”
三民撓頭笑着，對着韓棄行禮：“我也要替索方納導師到李德大師那裡取東西，和師父順路的。”
說完轉身就快步跑，很歡快的模樣，也才符合他十幾歲的年紀。
而韓棄搖搖頭，和龍五一起，跟着歡快的三民一起，朝着李德大師的鑄造室方向而去。
——
“額……”
“怎麼？不滿意？”
韓棄拿着一副手套，李德大師面無表情側身看着他。
其實，倒不是不滿意。
坦白說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用的是重銀，畢竟重銀之精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到的。
韓棄後來也才明白自己能得到重銀之精多麼幸運。
但是，事實上，和韓棄想的武器有些差距。
手套，不是拳套。
所以戴起來並不硬，形狀也不固定。韓棄戴着大，估計適合龍五的手型。
可是，多少還是會束縛手指手掌的變幻。
內功武學招式同鬥氣魔法不同。
鬥氣靠長劍運行，魔法靠法杖。
內功武學招式和這兩種能量運行方式還是有很大區別。
因爲人攻擊對方，不管是拿武器還是徒手。
手型的變幻非常重要。
最簡單的例子，你伸掌就是金剛掌，你伸手指就是金剛指。
這根本就已經是兩種不同的武功了。
差一點都不行。
如果做不到沒有束縛，會極大影響戰鬥力招式的揮。
“我知道你的意思。”
李德大師皺眉拿回手套，示意龍五戴着試試。卻看着韓棄：“可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柔軟了。”
輕哼一聲，李德大師背手：“放眼神賜大陸，我不信誰能做到比這副手套還更貼合手型的。而且防禦度你都不試試？”
“沒有。”
韓棄無奈笑着：“我沒說您做的不好，我只說現在的工藝水平還是……很高了。或許是我自己異想天開。”
李德大師沉思，半響搖頭看着韓棄：“可能是有點。物質是守恆的，這種說法你也總是提起。如果要貼合手型，完全不影響手的變幻，那麼同樣防禦力也就極大降低，就如同普通手套一樣。可以不影響手型變幻，但都是布料或者毛皮做的。這畢竟是金屬。”
韓棄抿起嘴角沉吟，見取了東西卻沒走的三民也跟着看。
突然攬着李德大師肩膀，去了一邊。
好像，要說點什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