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誰敢!”寧雪秀眉凌起,幽黑的目光中放着寒光,玲瓏的身段驕傲的挺起,像一隻戰鬥勝利的雄雞,生生把幾個向她靠近的保安嚇得後退幾步。
因爲深秋了,寧雪身着一件中長款風衣,鬆寬形的,經理和保安們都盯着她的衣服還有包包,好像那裡面藏了寧雪偷來的東西。
寧雪自知自己什麼都沒有拿,自然不肯讓他們搜,縱然是幾個兇巴巴的男人面前,他絲毫也不害怕他們,她倔強的擡起下巴,高傲的揚起頭顱。
她只懷疑是他們超市的檢測出了問題。可是經理和保安有自己的意見,別人都可以通過,爲何她就通不過去?這說明寧雪肯定偷了超市的東西。
更有一個大膽多嘴的保安,開口勸說寧雪,把東西交出來就會沒事,還勸說寧雪,什麼看着寧雪也不是一個缺錢的人,爲何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寧雪火辣辣的眼睛向那個保安看去,虧了他那雙還算好看的狗眼,她哪裡像是一個小偷了!她從小就沒有對錢有多麼的貪戀,縱使在窮困潦倒的時候,也沒有有過半絲這樣的念頭,何況如今她身價可與天齊,她會出來偷東西?
即便就是窮死了,她也不會偷人家東西的!寧雪字正言辭的對圍着她的幾個大男人說着。
從會議室出來的騰項南看上去好心情,走到辦公室門口看着艾麗停下腳步,“羽鶴今天又沒來上班?”
“是。”
“太不像話了,說不來就不來,連假也不請,簡直放肆。”騰項南嘴裡的話像在責備,可是臉上表情卻輕鬆的很。
艾麗看着他走進辦公室,聳肩搖頭不解,坐下開始自己的工作。
騰項南坐在老闆椅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閒來無事,看看自己的寶貝老婆在幹嗎呢?
打開視頻,搜索地址,騰項南往前傾了一下身子,某個大型超市,他臉上露出笑容來,這個女人從來不去那些地方的,今天怎麼想起來去超市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蹭地一下在站起來火速朝外面走去,門口,艾麗站起來,“騰總要出……”艾麗停止話音,因爲人早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還說給誰聽?
這個女人好好的,到超市去幹嗎?騰項南一路嘀咕着,這回又惹麻煩了,回去他又要受老婆的訓導了。
受訓導是小事,老婆這會兒該正受着氣呢吧?心疼,心急。
這邊,經理見寧雪硬朗的很,男人那種骨子裡的霸道被激起,他就不信,幾個大男人收拾不了一個小女人!
“給我搜!”
經理一聲令下,幾個保安朝着寧雪上去,有的搶寧雪手裡的包,有點開始揪扯寧雪深深的衣服。
“住手!再動我!我讓你們好看!”寧雪雙手抱在胸前連連後退幾步,衝着他們大喊道:“誰都不許碰我!報警!讓警察來!”
“好,報警!”經理見女人氣勢高漲,他也沒有辦法,畢竟搜身犯法,經理是做這一行的,他也知道。
“誰敢報警?!”
所有人順着聲音看去,寧雪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去,就看到了她家霸道的男人。
而那幾個保安和經理看到的則是一個雄赳赳氣昂昂如帝王一般的男人。隨着他的走進,一股凜冽的寒氣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他進來的時候說誰敢報警,瞧他那凜冽的氣勢,比警察不知道要威武多少倍!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幾個男人此刻被來者怔住,難道此人是警察的祖先?
俊美但仿若閻王一般猙獰的面孔冷酷的瞪着在場的幾個男人,把他們看得有些膽寒,他那帶着殺氣的黑眸深不可測,似乎他的到來正要開始一場腥風血雨,他的寒光看到哪裡哪裡被冰封了一般。
“誰要報警?誰要搜身?”騰項南走過來瞪着幾個男人,且時長臂一揮,瀟灑的將寧雪攬進懷裡,將寧雪緊緊的鎖進自己只對她開懷的溫暖中。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寧雪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心裡卻有想到些什麼。
“呃,路過。”騰項南含情脈脈的看着懷裡的女人,“路過,看到你車了。”
“胡說!我根本就沒有開車來。”寧雪一早被婆婆叫出來,她是坐着婆婆的車去的醫院,自己根本就沒有開車來。
“呃……”騰項南改爲撒賴的笑容,把臉湊進寧雪,低聲說:“回去再說,好吧。”
“哼!”寧雪偏過臉去,不理他,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大概有一個瞭解了。
騰項南換上冷顏,對幾個男人射去無情的冷酷,話語未開,幾個男人就被他的氣勢嚇得直不起腰來。他的威嚴自身攜帶,那種王者的氣魄與生俱來的存在。
“這是我老婆,我來帶她走,你們誰有問題?”騰項南冷冷的問。
“那個,您是騰先生吧?我在報紙上見過您,您太太她……呃,是我們機器出了問題……”
經理也是做生意的人,他經常看一些財經報紙,當然對生意場的風雲人物騰項南是有印象的。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覺得眼熟,可是一時間被嚇得忘了是哪裡見過,現在纔想到,來人盡然是大名鼎鼎的騰項南。騰項南家的錢都富可敵國了,他的老婆會出來偷東西,那不是說笑談嗎?
以前一直在報紙或電視上看,如今見到真人,對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來說,那就是堪比女中學生見到了林志穎。
想見騰項南一面,那得多不容易,經理就是做夢也不敢想他能見到騰項南,可遺憾的是,沒想到盡然是在這樣的場合見到騰項南。
以前的騰項南人稱殺星,現在的騰項南,人稱笑面虎,得罪了騰項南的人,那不死也得剝層皮,尤其外面傳言,他對老婆那堪稱敬奉老祖宗,得罪了他老婆,那比得罪了他本人還要嚴重啊。
“你機器壞了,就冤枉我們!恩?”騰項南聲音不高,但問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他說人家超市的機器壞了,那肯定就是壞了!
“我們錯了,馬上去修,對不起騰先生,對不起騰太太。是我走眼了,對不起啊。”經理連連道歉,“爲了聊表我的誠意,今晚我在國際酒店給騰先生和騰太太賠罪,您二位……”
“誰有閒情吃你的飯!”騰項南厲聲截斷經理的話,“既然是誤會,我們走了!”
“是是是,是誤會,對不起對不起,歡迎騰先生騰太太下次光臨,我……”
經理還在後面念念碎,騰項南攬着老婆已經走出去了。
車上,騰項南嬉皮笑臉,把寧雪抱在懷中,“老婆,去哪兒?回家嗎?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很久沒陪老婆出去逛街了……”
“說,東西放在哪兒了?”
“什麼東西?”騰項南假裝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寧雪。
“還裝!我差點被人搜身了,你還裝?!”寧雪氣呼呼的瞪着騰項南,她那親愛的、陷害她的親老公!“你是不是看到我被人搜身了,你才高興!”
“呃,對不起,王青事件後,我不是擔心你被綁了嗎?”騰項南委屈的說,其實,早在四年前平雅如事件後,那個跟蹤器就在寧雪的身上。
“在哪兒!”寧雪衝着騰項南叫了一聲。
“手機裡。”騰項南乖乖的交代。
寧雪看着手機,又像想到了什麼,“根本不是王青事件後給我裝上的,要不然,你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我!”
那天王青綁着寧雪前腳進門,後腳他就到了,這說明這個跟蹤器在王青綁架之前就已經在寧雪的手機上了。
“就是我把王青罷職以後,我預料到他會對你不利,纔給你裝上的,真的老婆,你還不相信我嗎?”騰項南的眼珠在藍白裡轉着,那黑白分明的好像圍棋陣上的棋子。
“真的?”寧雪嘟起嘴來,半信半疑,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盡然在她身上裝跟蹤器!想想就讓人生氣!
“真的。”騰項南上去親了一口那嘟起的嘴,“真真的,我也是擔心你的安危,這次的事情有可原,你不許和我生氣了啊。”
寧雪剛要偏過頭不理人,就被一雙大手捧起她的小臉來,嘴被人家用力吸上,屬於自己的領地再一次被男人佔領。
被人家美男一個熱情的吻就收復了的寧雪只好乖乖的投降了。
“老公,我買了很多你愛吃的菜,回去我做給你吃啊。”寧雪不再計較他給自己裝了跟蹤器的事情,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對做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溫柔的說。
“不吃。”
“爲什麼?你不是愛吃我做的菜嗎?”
“不想你太累了,我帶你到飯店去吃。”騰項南說着發動馬達。
寧雪機靈一動,“也好也好。”
倆個在一間高檔的西餐廳愉快就餐後,寧雪提議回家,騰項南說要帶寧雪去看電影,寧雪不想去,挽着騰項南的胳膊,“老公,不想看怎麼辦?回家吧,一新和一帆都打三個電話來催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把手機關了,今天我想陪你過過二人世界。”騰項南執意。
爲了哄高興人家,寧雪只好陪着人家去看了電影。
離電影開場還有點時間,寧雪和騰項南手拉着手一起漫步在深秋的夜色中,腳下是金色的樹葉,周圍是閃耀的霓虹,溫馨而浪漫的氣氛讓人不禁陶醉。
“老公……”
“噓!”騰項南制止寧雪的話,側着耳朵神秘兮兮的說:“雪兒,你聽,我好像聽見有百靈鳥在叫。”
什麼百靈鳥?城市裡哪裡來的百靈鳥?那是汽車的馬迪聲吧?
繼續打着岔,騰項南抱着寧雪看着迷人的夜景,“雪兒,你冷嗎?”
“不冷。”寧雪由他抱着,暖暖的心身,她想着要求他的事情,該怎麼說更好一點兒,能讓他答應她。
“如果我們天天都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該多好,哪怕就今晚沒有煩惱該多好?”
恩?寧雪扁扁嘴,他這是知道了自己要和他說事了嗎?本來想求他放過王青的話題,寧雪沒有開口。而是和他一起陶醉夜色,享受浪漫。
電影后,寧雪提出要回家,騰項南又要去吃夜宵,今晚這個男人反正是不想回家。
“晚上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別吃了,回家我讓你吃我啊。”寧雪主動獻媚。
“今天已經吃飽了,不吃了。”剛剛在車裡已經搖的夠舒服了,騰項南第一次這樣拒絕主動上門的寧雪,其實心裡癢癢的厲害呢,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狠狠的把他壓在身下蹂,躪她。
“你到底回不回家!”寧雪惱了,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大聲對他說。
騰項南看到一個母老虎立馬害怕了,“回回回,現在就回。”
回到家裡,孩子們已經睡了,應蓉披着外衣在客廳裡,看到他們回來,放下心來。這些年他們倆人很少出去,像這樣過過二人世界,應蓉挺爲他們開心的。
“小姨,還等我們呢,您快早點去休息吧。”騰項南看到應蓉在等他們,到有點心裡難過了。他把應蓉當母親來看待的,真心的孝順着。
“我睡不着,也不是刻意在等你們。”
“啊?睡不着?哪不舒服啊?明天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寧雪和騰項南幾乎同聲緊張起來。
“沒事,人上年紀了覺少,現在我心情好着呢!你們別大驚小怪。”應蓉笑着,催他們上樓去睡,自己先進去了,她要不進去,這倆人敢連夜把她送進醫院裡去。
從浴室裡出來的寧雪看到騰項南已經在牀上睡着了。她爬在他身上,揉着他的鼻子。
騰項南本來已經假裝睡着了,經不住她這樣誘惑,翻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色眯眯的說:“老婆,什麼時候學會色,誘我了?其實你不這樣,我也強加不住啊。”說着狂吻上去。
被他的話說的格格笑起來,寧雪配合着他。事後,寧雪窩在他懷裡,在他胸前畫着圈圈,撒嬌的說:“老公,你讓羽鶴和馬科出去找找梅麗母女吧,媽和竇姨快急死了。”
今天她這些動作,騰項南早知道是歐陽燕又找她了,他有點不高興,“梅麗被自己老公藏起來,不定在哪兒瀟灑快樂着呢,你管那閒事幹嘛?媽再找你,你就說你沒空,別去見她了。要不讓她來找我!睡覺!”騰項南摟緊寧雪,把腿壓在她身上。
“可是,孩子要上學,梅麗這樣藏起來也不是辦法啊,要不然你恢復了王青的職務,讓他回董事局去……”
“這是你們的目的吧?”騰項南捏着寧雪的鼻子,寵溺的說:“你傻不傻?別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讓過去?寧雪,我告訴你,你別摻合這些事。不是我不讓他回去,就他那人格,吃裡爬外的東西,不清除他,嶽騰遲早還會在他手裡遭殃。”
“你就是知道他這樣,故意下圈套讓他鑽的吧?”
“我這叫甕中捉鱉,我是爲了嶽騰好,嶽騰不是我一個人,是爸爸多年的心血,不能毀在我手裡。”
“你說嚴重了吧?”
“嚴重?”騰項南躺平了,把寧雪拉在自己身上,嚴肅的說:“這次因他公司損失一個億,你說嚴重不嚴重?我們有多少讓他拿出去損失揮霍?”
寧雪低下頭來,不再說話。
“雪兒,你別管,好嗎?媽再逼你,你告訴我,別出去見她。”
“恩。”寧雪點點頭,像個聽話的孩子。
騰項南笑着放寧雪在牀上,壞壞的說:“乖!快睡,要不然你就別睡了。”
“我睡我睡。”寧雪趕快閉上眼睛。
夫妻二人一夜好夢,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騰項南打電話給喬羽鶴,問他爲什麼不來上班。
喬羽鶴說他談戀愛了,準備結婚。
“是嗎?”聽着喬羽鶴那歡快的聲音,騰項南也高興,“好!從王青那撈回的一個億,給你做禮金了!”
“啊?太重了吧?”喬羽鶴聽着騰項南在電話裡的話,臉上沾沾自喜,嘴上卻說:“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他說合適就合適!
掛了電話,喬羽鶴對着電話說:“真是又奸又無賴,明明錢早已他摟回自己腰包了,硬說是王青給虧了。”
躺在醫院裡的王青等着用苦肉計能拿回在嶽騰的職位,可是,他還不知道,他永遠也玩不過騰項南。
騰項南以王青害公司損失鉅額爲由,說服了騰世卿和歐陽燕,從此,歐陽燕再沒有因爲王青而去爲難過寧雪。
但是寧雪卻因爲公司損失了一個億而感到心疼,這個賬該不該由王青一個人來承擔呢?
力揚的總裁辦公室裡,寧雪四年後再一次踏進來。
還是那張溫潤和善的笑臉,寧雪看去,不禁想起自己四年前龔丙揚給的發展機會,她依舊感謝他。
在寧雪急需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和一份好工作來養活家的時候,是龔丙揚給了她這些,龔丙揚是她生活過度中最難忘的一個救星,和曾經的明成皓是一樣的。
“寧雪,是你老公讓你來的?”
“不,他不知道我來。”寧雪淺淺的愁容掛在臉上。
四年了,本來有些事情寧雪以爲自己已經忘掉,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忘掉。
最難忘的就是凌梟,他和她無親無故,卻用生命救了她,儘管這些年,騰項南說他一直在尋找凌梟,可是,依舊渺茫的無音訊。
凌梟給寧雪最初的印象是冷,後來是神秘,爲了凌梟,寧雪四年前找過一次龔丙揚,他對寧雪說凌梟的事他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把寧雪拒之千里,寧雪只好回去讓自己家老公去找凌梟,活要見人,死要見鬼,她想知道,凌梟爲什麼會出現在山頂,?爲什麼要捨命就自己?
如今四年過去了,本來想着該淡了的事情,又在心頭繞起,而且強烈,一切皆因龔丙揚和王青合謀想要搞垮嶽騰。
嶽騰的資歷不是誰想動就能動得了的,尤其有騰項南在,那就是關二爺的化身,守護神一般的騰項南在嶽騰,來者只有自討苦吃的份。
但是,這些寧雪沒有看到,她只是爲自己家老公心疼了,她不想讓別人害她家親愛的老公。就這件事和凌梟之事,寧雪這才踏足力揚,她希望聽到曾經的好領導,好大哥的真心話。
“寧雪,如果我說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工作中的失誤,你信嗎?做生意本來就有賺有賠,你老公不會是賠不起吧?”
“那麼王青是怎麼回事?”寧雪直言不諱。
“王青?王青是負責人,他做事不成熟,害了嶽騰,這有什麼可解釋的?寧雪,你不會是做家庭主婦時間長了,腦子不會轉了吧?我記得你很聰明來着。”
寧雪吞吞口水,以前的龔丙揚可不會這樣講話,以前的他多有男人品味啊。
“那麼凌梟呢?還有雅如,你別再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對了,四年前我記得你來過一次,我就告訴過你,凌梟雖然跟着我,但他的私事我是無權過問的,我說了我不知道,你還來問。”
要說以前,龔丙揚說的話,她寧雪百分之二百的相信,可是,現在,他龔丙揚的話,寧是一萬個不信。
見寧雪不走,龔丙揚站起來,走向窗邊,背對着寧雪,“不過嘛,凌梟的事我想你家老公可能最清楚了。”
“你什麼意思?”
“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來問我?”
龔丙揚的話說的寧雪啞口無言,是的,她再不相信他,寧雪站起來,說了句打擾了,走出龔丙揚的辦公室裡。
晚上,寧雪來到騰項南的書房,騰項南正在處理一些緊急的文件,這幾天喬羽鶴放肆的不去公司,很多事都要騰項南這個老闆來做了。
“南,打擾你了嗎?”寧雪走到桌子前,低聲問。
“沒有。”騰項南笑着伸出手把寧雪帶進懷中。
寧雪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兩人親密的如同熱烈中的男女,那份曖昧又如同偷情的情人。
兩人都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寧雪本不想破壞這種感覺,可是,今天在龔丙揚那聽到的話,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問一下。
寧雪剛要開口,一新推門進來,寧雪嚇得趕緊從騰項南的大腿上跳起來,一新小童鞋就快速爬上寧雪剛剛騰開的地方,摟着騰項南的脖子,“爸爸也抱抱我。”
“恩,這不抱着嗎?”騰項南親了一口他可愛又可氣的小電燈泡。
“爸爸,你愛我還是愛媽媽?”一新歪着小腦袋問。
“你們我都愛啊。”騰項南一臉真誠,肯定的告訴他的寶貝女兒。
“可是,妹妹說你愛媽媽多一點兒。”
“我沒有說,是姐姐說的。”不等騰項南說話,一帆跑進來爬到騰項南的腿上,一臉無辜的說:“姐姐說你只愛媽媽,不愛我們,我沒有說,爸爸。”
騰項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兩個小傢伙,心裡泛起愁來,她看着一新,“爲什麼要撒謊啊?爸爸最愛你們了,都很愛的,一視同仁的,一視同仁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愛媽媽多少,就愛你們多少。知不知道,以後都不要再撒謊了知道嗎?哎呀,我的阿彌陀佛啊,愁啊。”
一新撅起嘴來,一帆上去討好,“爸爸,我最乖了,對不對?”
“呃。”騰項南再倒吸一口氣,又鄭重地對一帆說:“一帆啊,以後要和姐姐相親相愛,不要太自私了,要懂得和姐姐互相體諒。”
兩個小傢伙是懂非懂,騰項南在她們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把,“你們來幹嘛?”
“哦!姨姥姥讓媽媽下去吃水果。”一新寶寶纔想起來她上樓來的差事。
“你們先下去,媽媽很快就下去。”
“噢,好。”
兩個小傢伙跑到門口的時候,寧雪又拉住她們,鄭重地說:“剛剛爸爸說的一定要記住了!下次再犯要打屁股的!”
“知道了!”兩個小傢伙一起跑下樓去。
看着兩個小傢伙,寧雪和騰項南同時搖搖頭。
“你搖什麼頭,這倆小東西還不是跟了你,就愛撒謊!”寧雪轉頭衝着騰項南一句。
恩?騰項南身子後撤一點兒,擡起濃眉,這又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兩個寶寶來了一趟,矛頭怎麼又指向他了呢?
不管是什麼事吧,先討好一下總是有好處沒壞處吧,於是,騰項南起身走到寧雪的身邊,一頭扎進寧雪的懷中,趕緊承認錯誤,說自己沒有教育好倆個孩子,以後一定會好好重視這個問題。
寧雪推開他,認真地說:“這個問題很嚴重,你必須重視。可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呃。”騰項南果然有先見之明,知道寧雪總有事要問他,可是會是什麼事?騰項南在腦子裡努力搜刮着,寧雪可能要問的事,王青的事情就算過去了,還會有誰呢?
今天這個女人又出去了,又見到誰了呢?不跟蹤她吧,擔心她,這不是,出來事了吧?跟蹤吧,這個女人也不讓跟。
真是頭疼啊。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去找凌梟?到底找到他沒有?”
“恩?”騰項南睜大眼睛,“你去見龔丙揚了?他和你嚼什麼舌根了?雪兒,你該相信我,人家凌梟怎麼也是爲你跳下山崖的,我怎麼能不好好找呢?找到了我怎麼能不告訴你呢?”
“可是,龔丙揚說你知道。”
“他就放屁!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能找到凌梟不告訴你嗎?你不該懷疑我纔對啊。”騰項南第一恨欺負寧雪母子的人,第二恨挑撥他們夫妻感情的人,這個龔丙揚,真是自己找死!
“真的?你真的沒有騙我嗎?”寧雪皺着眉心。
“真的,真真的。我還在努力找着呢,下面派去找的人,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啊。”騰項南努力的表着自己的真誠,可心裡早已把龔丙揚家祖墳裡的幾代祖宗挖出來罵了個夠。
還有那凌梟,儘管他救了寧雪,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公的,凡是公的都一律不能有近寧雪的身,哪怕是一隻公蚊子呢!
騰項南不敢去看寧雪的臉,從後面抱着她,把頭抵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說這岔話:“雪兒,羽鶴談戀愛了,今早告訴我,她要結婚了。聽上去,很開懷呢!”
“真的!?”寧雪轉過身來,一臉的驚訝,剛剛質問他的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後,“是什麼樣的女人啊?你見過了嗎?”
“我沒見過。”他喬羽鶴的女人,他騰項南見什麼?能把那傢伙打發出去,有人要就算不錯了,管那女人是誰呢!
“那我們該給他準備禮物了,送些什麼好呢?哎,我給你說,你不許小氣啊。”寧雪腦子開始籌謀,該給喬羽鶴準備一份什麼大禮。
“又不是嫁女兒!”騰項南冷冷的冒出一句,然後無所謂的說:“我平時待他又不薄,結婚他有錢,不用準備。”
“哼!”寧雪撅起嘴,轉身朝樓下走去。
“哎!你幹嘛去?”
“把這個喜訊告訴小姨去。”
門被關上後,騰項南的臉整個扭曲,這是什麼喜訊?!這是喜訊嗎?至於她這麼開心嗎?真是的!
——
因爲顧市長出差了,所以第二天的時候,喬羽鶴不能按原計劃去拜見未來的岳父母了,這讓他有點遺憾。
顧市長不在家,顧語薇也沒有打算把她和喬羽鶴的事情先告訴曹敏,她想着等顧雲翔回來一起說。
喬羽鶴帶着兩個孩子和顧語薇去看新房,一路上,小冰和小寒纏在喬羽鶴的身上,不停的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做他們的爸爸了?
喬羽鶴認真的點頭,一步登上爸爸的寶座,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冰和小寒不放心的又問顧語薇,顧語薇也同樣點點頭。把倆個小傢伙高興壞了。
“喬叔叔,你就是寒冷的人嗎?”小冰想着,媽媽說過,爸爸是寒冷的人。
“不,喬叔叔不是寒冷的人,他會管我們,他會愛我們。”小寒反駁道。
“哦!我們貌似該叫喬叔叔爸爸了!爸爸!”小冰爬上喬羽鶴的身上。
“爸爸!”
喬羽鶴嘴角抽動了一下,擡手沒有去蹙鼻尖,而是把兩個小傢伙攬在懷中緊緊的。顧語薇看去,男人抱着她兒子的手盡然有點顫抖。她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來。原來快樂來的也不那麼艱難。
喬羽鶴帶着顧語薇母子到了一個高檔的別墅區裡,車子停在一棟歐式小區的門口,純潔的白色是別墅的主體。
三層一共二百多平,不是很大,但是也夠佔地方的了。喬羽鶴打開門,裡面撲面來一股潮溼的黴味。
兩個孩子先喬羽鶴和顧語薇跑進去,傻傻的站在原地頓了一下,眼睛愣了愣,又邁開腿撒野的跑着,一會兒功夫把三層樓都跑了個遍,又跑到下面。
“爸爸,這個房子不好!”
“是啊,爸爸,這個房子沒法住!沒有牀,沒有玩具,什麼都沒有,還破破爛爛的。”
“呵呵。”喬羽鶴笑了笑,寵溺在他們的頭上撫摸着,“很快就會什麼都有的。”
“真的嗎?”小哥倆異口同聲後,也不等喬羽鶴肯定的回答就跑着玩去了,因爲他們玩去相信喬羽鶴有把爛房子變成豪宅的本事。
“慢點跑!別摔了!”顧語薇追了一步,大嗓門堪比菜市口買菜的大嬸。
“這裡你還喜歡嗎?”喬羽鶴拉着顧語薇的手,溫情的話語。
顧語薇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頭。
“你想要什麼樣的裝修風格,全由你來定。”喬羽鶴把顧語薇揉在懷中。這個別墅,是三年前嶽騰開發的一個樓盤,當時,騰項南給喬羽鶴在這裡留了一棟,希望喬羽鶴能早點結婚,沒想到這一等三年。
這三年裡,喬羽鶴沒有來過一次,一直空鎖着,今天終於把這扇門打開了。
顧語薇再點點頭,又沒有說話,喬羽鶴對於她的不說話,已經習慣了,不過現在的不說話,卻比之前的不說話讓他心裡再沒有負擔。
看完新房子,喬羽鶴帶着倆個孩子和顧語薇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裡。
兩個小傢伙一進門就大跌眼鏡的叫了起來,“哇!豪宅啊!”
“媽媽,爸爸家好大啊!好乾淨啊!”
“喂!快下來!”顧語薇還沒有反應過來,倆個小傢伙已經在喬羽鶴主臥的大牀上蹦躂起來,他們把那牀當跳跳牀了。
“哇!能跳好高啊!”
“是啊,比外公家的牀軟多了!”
因爲顧雲翔和曹敏年紀大了,不太喜歡睡軟牀,所以牀有些硬,但是,他們母子去的時候,曹敏已經買了新的大牀,可是,也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買的,不是很鬆軟,曹敏覺得,睡太軟的牀對腰不好。
而顧語薇那個小家的牀當然不是很大,更不是很軟,而喬羽鶴的牀又大又軟,還好看,很快就把兩個小傢伙給吸引了。
“還穿着鞋呢!快下來!”顧語薇跑過去把倆個小傢伙拉下來,“真是太不像話了!別人家可以這麼跳的嗎?”
“媽媽,這不是別人家,是爸爸家。”
“對的,是我們家,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啊。”喬羽鶴在一邊笑眯眯的說,完全不建議倆個孩子在他的牀上穿着鞋蹦跳。
“不可以這樣寵他們的!會把他們寵壞的!”顧語薇認真地對喬羽鶴說。
哦,喬羽鶴擡手蹙了一下鼻尖,心裡想:你到不寵,他們依舊不是壞壞的倆個小壞蛋嗎?
晚上,顧語薇母子就留在了喬羽鶴的家裡,孩子們終於折騰的累到睡着,喬羽鶴這個井井有條的家已經變成了豬窩,亂做一鍋粥了。
顧語薇看着滿屋狼藉,不好意思的皺着臉部肌肉,一邊挽着袖子,一邊說要給喬羽鶴打掃。
“不要了,打掃乾淨,明天還會亂,打掃房間太費時間,太費精力了。”
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顧語薇看着喬羽鶴,這不是她曾經的臺詞嗎?他也會說啊?
“有打掃房間的時候,我們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啊。”喬羽鶴說着抱起顧語薇來。
羞答答的顧小姐伸手抱緊喬羽鶴的脖子,臉部到脖子到耳根,都已經染上紅霞的顏色。
“羽鶴,小冰和小寒是你兒子。”
“恩,我會對他們好的。”喬羽鶴點點頭,他當然對好好對他們的,一定會當親生兒子一樣來對待他們的。
看着喬羽鶴的表情,顧語薇嘴角抽動了一下,他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該再怎麼說呢?顧語薇看着他真誠的樣子,想想如果喬羽鶴知道了這兩個孩子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會怎麼樣呢?
最後顧語薇覺得先暫時不嚇唬他了。
“羽鶴,等我們結婚了,再生一個女兒吧。”
喬羽鶴突然停下來,從顧語薇的身上起來,看着顧語薇,頓了一下說:“其實有這倆個兒子就挺好了,我會很疼他們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女兒好,這兩個兒子太不懂得疼我了,太淘氣了,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我就想着要一個小棉襖。看着人家有女兒的女人真的很幸福,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女兒!”
喬羽鶴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
“乘我現在還年輕,還可以生,我們再要一個女兒,我想她一定是一個很懂事很漂亮的孩子,比這倆個淘孩子強多了。”顧語薇說着滿面都颳起春風來,那陶醉的模樣好像現在就有一個乖女兒在懷。
喬羽鶴的臉上肌肉扭曲了。
“怎麼了?”顧語薇起身,拉了薄被遮住自己的身體,關心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哪裡不舒服了嗎?”
“沒有。你先睡吧,我去喝口水。”喬羽鶴下牀,順手拿起睡衣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矯健的身體套進去。
顧語薇沒有看出喬羽鶴的不對勁來,也確實累了,倒頭沒一會兒盡然睡着了。
喬羽鶴來到牀邊,看着睡的香甜的女人,真的很愛她,可是,她想要的,他再也不能給她。擡起顫抖的手輕柔的捋了捋她臉上的碎髮,好想一輩子就這樣看着她,可是,他不能太自私了。
滾燙的淚水滑落喬羽鶴堅毅的臉龐,深邃的黑眸此刻暗淡無光。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喬羽鶴做了愛心早餐。
當顧語薇醒來的時候,旁邊的枕頭依舊沒有了溫度,她笑着跑出去,果然,餐桌上放着豐盛的早餐,散發着香噴噴的味道,顧語薇滿心歡喜。
“媽媽。”兩個孩子睡眼朦朧的從臥室裡出來,沒有看到喬羽鶴的身影,就問:“爸爸呢?”
“可能在洗手間吧。”顧語薇隨口說道:“快去洗手,你爸爸已經做好了早餐,吃了早飯,媽媽送你們去幼兒園。”
喬羽鶴已經說服顧語薇把小冰和小寒送到寧雪那裡去了。
“媽媽,爸爸不在洗手間。”小冰和小寒從衛生間裡出來。
“恩?”顧語薇沒有在意,“那他可能有事出去了,一會兒會回來的,我們先吃吧。”
等孩子們坐下吃的時候,顧語薇沒有動筷,她想等喬羽鶴一起回來再吃。
可是時鐘滴滴答答的溜走,毫不留情的帶走每一寸珍貴的光陰。到了孩子們上學的時間,喬羽鶴還沒有回來。顧語薇把電話一遍遍撥過去,對方一遍遍提示她:她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一種心慌涌上心頭,顧語薇有些着急了。
送走孩子們再次回到喬羽鶴的公寓,屋子裡還是空空的,沒有喬羽鶴的身影,顧語薇心裡害怕了。
電話響起的時候,顧語薇興沖沖的拿起手機,以爲是喬羽鶴,可是,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頓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心顫了,她接了起來。
“喂,是顧語薇小姐嗎?我們這邊是洋洋律師事務所,您能來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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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妞們!眼看月底就要過去,你們的票票還攥在手裡?還是不想給雪兒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