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鶴在十幾個隨從的中間,霸氣如帝王,他劍眉濃鎖,臉上嚴肅;那挺拔的身姿矯健如名模;而雙手垂落在雙腿兩側,白皙修長的大手怎麼看都是一個手模男嘛。
“喬總,怎麼突然有時間來視察?”管理礦山的經理微微彎腰,試探性的問道。
“以後我就和你待這了。”喬羽鶴說的很平淡。
“啊?喬總,您這……是怎麼?不,不放心我了?”經理吞吞吐吐,雖然不敢問,但還是硬着頭皮問了出來。
“沒有,你別多想,你的工作做的很好,騰總很滿意,我來純粹是和你作伴了。”
經理抹着額頭的汗珠,猜不透喬羽鶴和騰項南心中的算盤打的是什麼數,算的什麼題。儘管喬羽鶴說的很平淡,可是,這種條件艱苦的地方,依他喬羽鶴如今的身價怎麼會來這裡工作?
大鼓一排齊刷刷的在經理的心坎上那個敲啊,那個打啊,敲打的他的心都亂七八糟了。
“你還做好你份內的工作就好,此來一來是想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二來就是想換個環境生活工作一段時間,不要因爲我來了你有什麼負擔。”見經理擦汗,喬羽鶴餘光瞟了他一眼,爲了穩定軍心,本不願多言的他還是又說了一番。
“是是是。”經理嘴上雖滿口應聲附和,可心裡還是不踏實啊,這裡雖然艱苦,但是撈頭大,在這裡做管理工作一年,就能掙到養活一個普通家庭一輩子的錢,騰項南和喬羽鶴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們當然知道,只不過有些事情不說明罷了。
這個經理也知道,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從來不提,是老闆在給他面子,也是看着他在這艱苦中勤勤懇懇的獎勵。
誰都知道,喬羽鶴不止是騰項南的心腹,更是朋友和合作夥伴,今天喬羽鶴到來,還說要住下來,別說像經理這樣的聰明人了,就是一個半腦子,都要猜測其中的。
快進礦山的時候,前面不遠處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喬羽鶴看了一眼,眉頭就更緊湊了,經理見了,趕快吩咐手下,把那兩個人趕快打發走掉!
什麼人來找死了!這是騰項南的私人礦山,再往前走,有一定的危險,平時這裡看管的很嚴,連根鳥毛都看不見,今天喬羽鶴來視察了,到有不長眼的來搗亂了!這不是存心毀他嗎?
經理心裡恨死那兩個人了!心想着回去非把他們碎屍萬段,扔到沙漠裡喂蛇去。
“別傷害他們!趕走就行!”看着經理打發走的隨從,喬羽鶴喊住那隨從叮囑了隨從後一步沒有停留往前走去。
“是。”
經理跟在喬羽鶴的身後,莫名奇妙了,喬羽鶴的心狠手辣在他們這裡是出了名的,今天怎麼對這倆人這麼心慈手軟了?
可喬羽鶴厲正嚴詞的說了,經理也只好收回剛剛的想法,趕緊跟上喬羽鶴的腳步。
正當經理心裡小九九思踱的時候,聽到身後有個洪亮的聲音叫着喬羽鶴的名字。
經理猛然回頭,剛剛那個女的正朝這邊跑來,嘴裡還叫着喬羽鶴的名字,而那個男人跟着後面追。
“喬羽鶴!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累的直喘粗氣的權雅澤瞪着驚奇的眼睛來到喬羽鶴的身邊,臉上有高興。
“你怎麼來這裡了?”喬羽鶴較剛剛眉心更濃縮了。冷冷的腔調,吐出的字都帶着寒氣,仿若這裡不是非洲,而是南極。
“這是你們家地盤?我怎麼不能來?”本來見到他挺高興的,可是,當看到和聽到喬羽鶴的冷言冷語冷麪孔時,權雅澤的大小姐脾氣就上來了。
“雅澤,你認識他們?”後面跟上來的男人氣喘呼呼的問雅澤。
“找直升機,把他們安全送出去!”喬羽鶴對身邊的經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
“我不走!我不用你送我!”權雅澤朝喬羽鶴喊完,轉身拉着身邊的男人,親暱的靠上去,對男人說:“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浪漫的地方,我們還沒有好好玩呢。”
浪漫?!喬羽鶴第一次聽說這裡是一個浪漫的地方!
說這裡富饒神秘,是銅礦之國那還差不多,多少年來從沒沒聽說過這裡是一個浪漫的國度啊!
因赤道橫貫非洲的中部,有四分之三的土地受到太陽的垂直照射,這裡終年炎熱,被人們稱爲“熱帶大陸”,附近高低起伏着高原,沒有柳綠花豔、鶯歌燕舞,一眼望去荒涼一片。權雅澤盡然說這裡浪漫,喬羽鶴認爲她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頭頂隆隆的聲音,喬羽鶴擡頭看去,一架飛機正在緩緩降落,眉心今天是展不開了,喬羽鶴等着飛機上下來的會是何方神聖?他沒有接到任何消息,就敢有飛機降落在這裡?!
當飛機落穩,上面首先下來了馬科,喬羽鶴蹙了一下沒有展開的眉,懶懶的看了一眼,這是騰項南派來找他回去的,喬羽鶴懶得去理,轉身準備離去。
“喬哥,嫂子來了!”
嫂子?寧雪來了?不可能吧?騰項南把寧雪寶貝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喊着嘴裡怕化了,那簡直就是比命根子還重要的疼愛着,怎麼會放寧雪來這裡?喬羽鶴回過頭,就看到了讓他牽腸掛肚又狠心丟下的顧語薇。
“你怎麼來了!”喬羽鶴大步走過去,那種緊張像把心提在了嗓子上。
顧語薇不說話,愣愣的看着他。
權雅澤眼睜睜看見喬羽鶴的表情,喬羽鶴看着顧語薇那種那種情深深雨濛濛的柔情和擔心,深深的刺痛權雅澤的心臟,還有他看到市長千金後那大踏步走近的步履,根本不是走過去的,而是凌波微步飄過去的。
可是喬羽鶴每次見到她時,每次都是不屑去看一眼,轉身比閉眼還快,躲她就和躲瘟疫似的。以前她以爲自己放下喬羽鶴了,不會再對他有半點奢望了,可是現在,她還是真實的痛了。
“快回去吧!”喬羽鶴又一次嚴肅的對顧語薇說,他的話嚴厲的不容顧語薇反駁,卻含着天大的關心。
“好!你親口告訴我,說你不要我們了,我就走!馬上走!”顧語薇紅着眼眶。
“給你的傷害,我已經做出了彌補,那些錢足夠你們後半輩子生活了。”喬羽鶴答非所說。他怎麼能開口說出他不要他們了,他多想每天每時每刻和他們在一起密不可分,一起享受天倫。
但想想顧語薇說愛一個女兒,可是,他卻永遠都不會再給她一個女兒了,他告訴自己不能太自私了。
正如顧語薇所說,她現在還年輕,可是再生一個的時候,應該讓人家顧小姐找個男人成家生一個女兒。而不是害顧小姐一生都不能有一件小棉襖。
“你的錢是很多,可是,我都撕了。”顧語薇說的很淡,沒有吵架的味道,也沒有太過低沉。
“馬科,送顧小姐回去!”爲了讓顧語薇離開,喬羽鶴表示出自己的狠心來,他轉身離去,他不敢再看顧語薇那雙紅紅的眼睛,太讓人揪心了,那是他給的傷害,這輩子,傷她傷的他都怕了。
顧語薇看到一邊傷心的權雅澤,而權雅澤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喬羽鶴,美女的眼神裡充滿着期待。
一股嗆鼻子的醋酸味沖蝕了鼻腔,顧語薇涌出淚水來,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原來這裡除了她,還有美女來這種不毛之地來探望他啊。
“喬羽鶴!別人可以來看你,我來你就趕我走?”
喬羽鶴頓住腳步,發現自己正好走到了權雅澤的身邊,他將計就計,伸出修長的肌腱將權雅澤攬進懷中,對顧語薇說:“你說對了,對你,我從沒有認真過,只不過是鑑於當年你那麼驕傲,我就是想看看如今的你還是不是很驕傲!現在,發現你也不過如此,所以!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
權雅澤對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接受了喬羽鶴給的溫暖,在她內心的深處,她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她擡起眼眸閃着脈脈的情光看着喬羽鶴,才發現喬羽鶴的冷眼根本就沒有看過她。
冷嗤一聲,顧語薇嘴角抽動了一下,看着喬羽鶴搭在權雅澤肩頭的手,覺得反胃。其實他知道喬羽鶴是用身邊的女人來氣她的,她剛剛之所以那樣說,也是說來氣他的,沒想到他盡然那麼隨便的把別的女人就攬進了懷裡。
顧語薇瀟灑的擦掉眼淚,二話沒說轉身朝飛機走去,她不能容忍她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一絲半丁的聯繫,哪怕一個眼神、哪怕一句話,現在倒好,那個男人盡然當着她的面抱了別的女人!
“喬哥!你在幹嗎?”馬科急了,在原地跺腳,騰項南的任務完成不了,回去能有好果子吃嗎?“喬哥,嫂子的那兩個兒子是你的兒子,親生的兒子,嫂子也知道你做了結紮手術了!”
“你說什麼?”喬羽鶴走到馬科身邊,看着顧語薇一步步走上飛機,他衝過去,將顧語薇拉在懷中,“馬科說是真的嗎?”
“放手!不要用你的髒手來碰我!”顧語薇在他懷裡掙扎,“不是沒有你我們就活不了!你也別用錢來砸我,我不稀罕!你死在花叢中吧!不要管我們了!”
“沒有花叢,只你一枝獨秀!”喬羽鶴打橫抱起顧語薇上了飛機,回頭對馬科說:“馬科!走!我們回去!”
“喬羽鶴!我怎麼辦?”權雅澤追了一步,心似不甘,淚水連連。
“馬科,你留下,安全把送權小姐回去!”喬羽鶴話後就關上了機艙的門。
權雅澤眼睜睜的看着飛機飛走,淚水飄落,身邊跟着她一起來的男人摟着她的肩膀,“雅澤,這趟來我們值了。”
回過頭去,權雅澤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哭着哭着就笑了,然後男人將權雅澤的頭按在自己寬大的胸懷中……
經理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原來喬羽鶴是被情所困,來這裡逃避了,這好傢伙,差點嚇死他,還以爲從此好日子到頭了呢。
飛機上。
顧大千金卯着勁,撅着嘴,不說話。
喬羽鶴不會哄女人,確切的說不敢哄她,他天王老子都不怕,就怕顧小姐,想說句他錯了,都不敢開口,只是抱着她不撒手。
“那位美女是誰啊?!”顧小姐美眸凌厲,寒光射去。她是一個在感情上斤斤計較且小氣到極點的女人,當年在國外,邁克柔情萬種,她差點就感動了,就因爲邁克身邊鮮花朵朵開,她在困難的條件下毅然選擇獨立生活。
“權家小姐。”喬羽鶴如實回答:“連朋友都算不上,就一小丫頭,我沒正眼看過她。”
喬羽鶴說的是實話,他真沒有正眼看過雅澤,到現在也只記得雅澤的大致輪廓,具體臉上什麼模樣,他真不知道呢。
“那你還抱她!”
“回去剁掉這隻手怎麼樣?”喬羽鶴好懊惱自己剛剛抱了雅澤。
“好!”顧語薇撅着嘴,狠狠的應了喬羽鶴的話。之後又問:“飛機上有水嗎?”
“有。”
“去洗!把這條胳膊搓起兩層皮來,可以赦免你不剁掉它!”
“謝謝。”喬羽鶴說着撲倒某女,就還是那隻胳膊,還是那隻大手,溫柔又強烈的撫摸着她的每一寸柔軟的肌膚。
喬羽鶴沒有帶顧語薇先回去,而是在非洲境內逗留了一天,他帶着顧語薇在蜂圍蝶陣、百花齊放的山清水秀中感受了雲遮霧繞。
也去看了蒼山疊障、茂林修竹,清靜幽雅的旖旎風光,還在黑角市的大西洋的岸邊,踩了湛藍的海,欣賞了蔚藍的天的地平線上交匯的宏觀,藍天藍海融爲一體,融爲一色,顧語薇和喬羽鶴也融爲一體,密不可分。
晚上,喬羽鶴帶着顧語薇參加篝火晚會,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旁身穿花衣裙歡跳的人羣,流動的、飛舞的五彩的旋律,把顧語薇的心醉了,喬羽鶴的心裡也涌動出無限的活力。
“語薇,兒子們真的是我的種嗎?”
“你就沒有看出來他們那種匪氣來自你身上嗎?”
呃……他有匪氣嗎?不覺得啊?每次在她面前,他都好像孫子一樣的有沒有!
“可是,我永遠不能給你一件小棉襖了。”想到這裡,喬羽鶴就心疼。
“那你給我做大棉襖不更暖和嗎?”
喬羽鶴將顧語薇揉在懷中,如果能將他揉在骨髓裡,那就好了!
愛就這樣在異國他鄉的風情中走進了喬顧之心。
第二天,飛機降落在國內的土地上……
一天晚上,喬羽鶴附在顧語薇的身上,輕聲問:“老婆,喬顧喬諾怎麼樣?”
“喬顧喬諾?喬小冰喬小寒不好聽嗎?”
“我不是寒冷的人。”喬羽鶴鄭重其事的說:“是你沒有給我機會!我是溫暖的人!”
“那叫喬溫喬暖好了,要不喬機喬會,我給你機會啊。”
“呃…..那還是請岳父大人給賜個名吧,南哥家四個孩子都是岳父大人給起的,我們的兒子,也該由岳父來給起才合理。”
顧語薇看去,男人說話中好像生着莫名其妙的氣,她想:這個男人他這是吃醋了嗎?
——
顧語薇帶回喬羽鶴後,開始忙碌着結婚的事情了,這其間,有兩個人的熱情程度快趕上準新郎和準新娘了。
這兩個人就是騰項南的寶貝老婆寧雪和騰項南尊敬以及愛戴、當親媽看的應蓉。這讓騰大老闆心裡非常不痛快。
沒想到應蓉和寧雪這對死扣的母女,這麼的“愛憎分明”!七年前喬羽鶴所做的一切都是他騰項南派出去的好不好?
錢是他騰項南的好不好!救她應蓉出獄的是他騰項南好不好!喬羽鶴那丫就是一個跑腿的好不好!這功勞一搶搶了已經七年了!難道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小姨,你準備好了嗎?可以出發了吧?”寧雪穿戴整齊,手裡提着包包,站在門口,一邊整理的已經很整潔的衣服,一邊問應蓉。
“好了,走吧。”瞧應蓉那腳步輕快的,今天是打了雞血了嗎?!
“老公,中午我們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解決吧。”寧雪挽着應蓉的胳膊一起高高興興的走出去,腳步都不停留就跟騰項南說了一聲。
“雪兒!”騰項南叫了一聲。
“恩?怎麼了?”寧雪停下來。
“我今天不舒服。”騰項南皺着眉頭。
“怎麼了?哪不舒服?”寧雪和應蓉趕快神色焦急的折回去,來到騰項南的身邊。
騰項南捂了一下心口的地方,又將手快速挪在頭上,“頭疼,頭昏,噁心,腦子不清醒,一天了迷迷混混的。”
“哦!那趕快去醫院吧。”應蓉臉色緊張的放下包包,走到電話前,“給小閔打電話,讓他趕快派車來接你。”
“小姨。”騰項南起身要去攔應蓉的,但又趕快捂着頭,虛弱的說:“就是這幾天工作壓力太大,沒休息好,不用去醫院,今天諾辰有好幾個手術,別給他打了,再說,我上月才體檢了,沒事。”
“不行,這頭昏可不能忽視,既然小閔忙,雪兒,你開車送項南去醫院。”應蓉走到騰項南身邊,扶着騰項南,今天必須去醫院的架勢。
騰項南心裡那個苦啊,口水都嗆得咳嗽起來了,誰說應蓉不在乎他,瞧瞧那臉色緊張的都變色了,聽到他咳嗽,更是着急了,在應蓉看來,這咳嗽也得好好看看去。
收不了場的騰項南可憐巴巴的看着寧雪,寧雪冷下臉來,瞪着懷裡“病怏怏”的男人,對應蓉說:“小姨,我在家陪他休息吧,你找我媽去吧,羽鶴那我看今天就別去了。”
應蓉說什麼也不肯走了,要留下來陪騰項南。騰項南病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出去了,必須陪着他!
最後,寧雪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才把應蓉勸走,應蓉臨出門還再三交代寧雪,騰項南要是不舒服,趕快去醫院,趕快給她打電話,趕快讓小閔給看看,趕快……
應蓉是寧雪推出門去的,要不然,那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嘴,可沒個了完。
“起來吧!人都走了,還裝什麼?!”寧雪狠狠的在騰項南精壯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騰項南呵呵的笑着抱寧雪入懷,“你說說你!喬羽鶴結婚,你激動個什麼勁?天天上街買東西送過去,他手斷了還是腳殘了?還是沒有錢?小姨去就行了,你也跟着參合,你累不累啊?!”
“不累!我樂意!”
“我累!我不樂意!”騰項南抱起寧雪朝樓上走去,就她這不好好認錯的態度,今天非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
“你幹嘛?大白天的!”寧雪踢着叫着,打着騰項南,這一上樓,今天一天啥也別想幹了,就牀上待着吧。
又不是白天沒幹過!誰說白天不能幹了?他就要白天干!就要懲罰她!讓她眼裡沒老公!讓她不把老公的感受放在眼裡和心上!
事後,寧雪果然昏昏睡去,騰項南滿足的拿起電話,定了兩張去新西蘭的機票。喬羽鶴結婚想把寧雪的時間用去?絕不可能!他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帶着她旅遊去!
新西蘭的美,似乎是爲了證明這個世界是浪漫的。
鳥兒在這裡沒有天敵,島上滿眼蒼翠的綠地,日子舒服得有些太過安逸。...
寧雪和騰項南在好風景的道路上,從高山風光到海岸沙灘,從南島到北島,一路美景盡收眼底。
騰項南和寧雪騎着腳踏車從奧克蘭中心到穆裡懷毛利灣塘鵝棲息地。在停車場旁邊,騰項南抱着寧雪站在觀景臺上。
遠眺黑天鵝湖,他們一起看着湖岸遊人絡繹、水中鵝叫鷗戲、火山湖泊風光,禽人共陶醉。
“雪兒,真希望時光就這樣凝結起來。”
“即便沒有這些美景,我們在一起,也是最美的。”寧雪把頭靠在他的懷裡,此時,她到覺得這景色是綠葉,他們纔是紅花。
在一遍擎空且勃勃生機鬱蔥的杉林,在噴霧撩紗的熱泉,在藍天與綠草,草綠苔黃淑雅,南天之下,在堪嘉的景色中處處留下騰項南和寧雪熱吻的印跡。
從新西蘭出發,騰項南擄着寧雪去了馬來西亞,無限美好的風光,此時寧雪已經無心瀏覽,想兒子女兒了,想應蓉了,想家了,更想着回去晚了,會不會錯過喬羽鶴的婚禮。
“你放心吧,讓你正好趕上喝喜酒就行!”
霸道的男人帶着她沿路從馬來西亞轉回來,正如男人所講,正好趕上喝喜酒,除了喝喜酒,喬羽鶴的婚禮上,寧雪就沒有路過面。
這其中有人開心有人憂,開心人數的比例佔大一點,其中有:騰大老闆、顧語薇小姐、曹敏女士。
有點遺憾的當然是寧雪和顧雲翔了。顧雲翔很想讓大女兒當場爲小女兒祝福的,可是,沒有如願。
喬同志就是那種有了老婆忘了孃的貨!重色輕友程度到了極致!自從和顧小姐在一起了,早就把寧雪這個曾經愛過的、後來視爲好朋友的女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算不算寧雪的悲哀?
騰項南得意洋洋的賣乖:“寧雪!我告訴你!從此喬羽鶴是有老婆管的人了!他那老婆可厲害了!你別去招惹啊!小心他老婆撓你,我可不管!”
寧雪回頭看着騰項南那張欠揍的臉,撲過去就撓他,“我什麼時候去招惹他了?我先撓你!”
寧雪被反撲倒,男人抵着她的脣瓣:“這不是開個玩笑嘛,老婆乖乖就擒,好好配合!”
兩月後喬羽鶴公寓裡。
“媽媽!我們好像闖禍了!”
“啊?又把什麼弄壞了?”顧語薇聽到倆個兒子的叫聲,順着聲音跑到喬羽鶴書房去。
平時這兩個小傢伙弄壞東西可沒這麼英雄氣短,看來今天真的是闖禍了,連他們自己都明白了,顧語薇到了書房的時候,就看到喬羽鶴的書房裡整個一個底朝天,小冰小寒看着顧語薇,“這個爸爸上了鎖,是不是很重要啊?我們給打開了”
顧語薇當場昏厥,“既然知道重要,爲什麼還要打開?再說了,鎖子你們也能打開?真是服了你們倆了!爲什麼哪裡都能有你們的搜刮過的痕跡?是不是每一個東西不壞掉,你們倆看着難受啊?”
顧語薇一邊收拾着兒子們給殘害過的東西,一邊罵着兒子們,這兩孩子真的不是普通人轉世來的!這好好的一把鎖,愣是生生的給拆了,她顧語薇笨到就是給她一把鑰匙她都打不開鎖的主,怎麼能生下這麼厲害的兒子!
“媽媽,這裡有你的照片!”
“媽媽,你肚子爲什麼這麼大?”
顧語薇接過兒子們手裡的紙張來,都是她懷孕時的照片,有的是一個人,有的照片裡還有邁克。這些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不過對方拍照的技術看起來應該是專業的。
再拿起另一個紙袋,裡面是她前兩個月時的情況,還有兒子們,這些也是偷拍出來的。
“媽媽,你什麼時候給我們照相了?”兒子們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問顧語薇。
顧語薇沒有答兒子的話,在這些紙張中翻來找去,沒有她懷疑的東西,就這時,喬羽鶴回來了,孩子們聽到門口的聲音,丟下顧語薇轉頭跑出去迎接喬羽鶴了。
“你媽媽呢?”喬羽鶴彎下腰親吻着兒子們,一邊在玄關處換鞋,一邊朝裡面看去。
“爸爸,對不起啊,我們把你的書房裡的櫃子給拆了。”
“哦,真是有你們的,能不能不這麼能耐啊。說到這裡,喬羽鶴見孩子們有些扁嘴,他有心疼的說:“哦,沒事,拆了買新的吧。”喬羽鶴笑笑,答的很寵溺,可轉眼又想到了什麼,一邊朝書房急走去,一邊說:“什麼?!櫃子拆了!那個櫃子啊?”
書房門口,喬羽鶴停下腳步,看着顧語薇正在看着那些資料,他臉上抽搐了一下。想說對不起的,又說不出口來。
“原來你一直在跟蹤調查我?”顧語薇拿着手裡的那些資料問眼前的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四年前去國外看過你一次,順道請朋友去看了一下你的境況,再別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喬羽鶴笑眯眯的討好,拿過顧語薇手裡的那些紙張,“這後來的是南哥給我的,不是我,真的。”
“那他就沒有給你和兒子做親子鑑定?”顧語薇嘟起嘴來,她越來越不相信這倆個男人了,還是如同四前那樣壞!做的事情都是不見光的!
盡然調查跟蹤她,而她一點兒都不知道!
“他到想去鑑定來着,寧雪不讓,說那樣做太傷害你,每天把兒子們看的很緊,南哥根本沒機會下手,不過這些是我們結婚後他纔給我,我才知道的,我發誓啊。”
喬羽鶴說着舉起手來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來。顧語薇偏過頭,氣惱的樣子,原來自己就是這麼幾乎快透明的生活在他們的眼皮下!
還有她在國外生產那天,也不是巧遇,而是喬羽鶴故意去的。
“別生氣了。”喬羽鶴抱緊顧語薇。當時他真是不敢覬覦顧語薇,如果要是再有一點兒膽子的話,就會早一點知道顧語薇生活的不易,也會知道那個兩個孩子是自己的,他一定會努力靠近顧語薇母子,也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害他們母子吃了那麼多苦。
“爸爸,這個櫃子還能修嗎?”小冰和小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身後,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修了。”喬羽鶴寵溺在兒子們的臉上輕捏了一把,對他們說:“剛剛工人說我們的新房子裝修好了,明天我們去看看,準備去新房子裡住。”
新房子不再是之前他們來過時那個潮味撲鼻,破爛不堪的空房子了,完全一個豪宅啊。這個小區本身就是一個別墅區,無論是物業還是環境都是頂級的好。
星期天,喬羽鶴要帶着兒子們去游泳,顧語薇主動請纓,要一同前去。
昨晚把她折騰的夠嗆,想讓她好好在家休息的,喬羽鶴心疼的和她商量,要不然下次帶她去,今天就家好好休息吧,瞧瞧黑眼圈都出來了,他心疼啊。
顧語薇已經換好衣服,帶好了泳衣,不行就是不行!要走就是要走!今天必須去!游泳館里美女都穿那麼少,她得去看着喬羽鶴。
自家的老公長的太勾人了!可別讓別的女人給勾引了!雖然喬羽鶴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保不齊別人有手段啊。
爲了老婆放心,喬羽鶴就帶着她一起去了。
游泳館里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喬羽鶴和兩個兒子換了衣服出來,顧語薇還沒換好衣服。於是父子三人下水去等。
小眼睛尖尖的小冰第一個看到顧語薇走過來,溜溜的他站在泳池邊,朝着顧語薇揚開嗓門大聲喊道:“媽媽!這邊!我們在這邊!快過來啊!你過來看啊!爸爸的嫋好大啊!”
“啊!”
前一秒鐘還是見到兒子叫她咪咪笑的顧語薇還沒來得及吃驚尷尬,腳下頓間一滑,一頭就向泳池裡栽去。
喬羽鶴手疾眼快趕快去扶老婆,顧語薇才倖免栽在水裡的厄運,而是一頭扎進喬羽鶴的懷裡,喬羽鶴看到顧語薇不止臉和脖子紅了,就連身上也起了雞皮疙瘩。他搓了一下顧語薇的身體,低聲在顧語薇耳邊說:“沒事沒事,你都多大了,還羞什麼。”
這話,讓顧語薇更加擡不起頭來了。
游泳池裡傳出幾聲笑聲來,還有幾個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看在那個驕傲的男人,爲什麼那樣棒的男人不是她們的!
栽在水裡的顧語薇這一進水裡後,再沒敢擡起頭來,也沒敢走出游泳池半步,一直到回家,顧語薇都沒有敢擡起過頭,別說來看美女了,就連喬羽鶴都沒有敢看一眼。
回去後,喬羽鶴就開始選地址,要重新蓋房,蓋新房的第一步,先要修一個游泳池,這傢伙,一定、必須要有個自家的游泳池才行啊!
——
星期天早餐後,陽陽和燦燦被司機送去學畫畫了,寧雪坐在沙發上,一新和一帆圍着她,左右個蹭着一個,一個要給寧雪扎小辮,一個要給寧雪剪指甲,寧雪笑着就由着她們在自己身上作亂,畫面溫馨極了。
應蓉幫着李嫂的忙,拿着洗好的衣服要去陽臺上晾曬,一新和一帆扔下寧雪一溜煙兩人跑到應蓉和李嫂身邊,吵着要幫忙。
應蓉和李嫂均滿面春風的迎接了她們,嘴裡還說:“沒有一新和一帆幫忙,工作怎麼能做好?”
這一說,騰起姐們兩的可愛勁來,小姐兩幹勁大增,忙亂的小身影在陽臺上穿梭着。寧雪捋了捋她們剛剛給拋亂的頭髮,走到陽臺上幫忙,這個畫面更溫暖。
“李嫂,你兒子留學是不是回來了?”寧雪提起一件衣服甩了甩,一邊往衣架上撐,一邊隨口問李嫂。
“是的少奶奶。”提到她引以驕傲的兒子,李嫂滿心歡喜的笑着回答。
“李嫂,就叫我名字好了。”
“不行,騰太太來了,又該說我了。”
歐陽燕給這個家裡的所有傭人都定下了規矩,儘管她不在這裡住,也不常來,但這裡的傭人都照着她的規矩在做事。但是寧雪對於這樣好管事、霸道的婆婆從來都不去計較。應蓉也長長告訴寧雪,婆媳之間就是該忍讓,才能安寧。
寧雪溫婉一笑,“她也不常來,你這樣叫我,我還是不習慣。”
最後,李嫂在寧雪的努力說服下,和應蓉的勸解下,李嫂答應,家裡沒有外人的時候,就管寧雪叫名字。
七年前寧雪第一次踏進騰項南家裡的時候,李嫂就像母親一樣照顧心疼着寧雪,如今七個年頭了,寧雪心裡,早已把李嫂看做自己的親人了。
“李嫂,那你兒子的工作安排了嗎?要不要去嶽騰?等騰項南迴來,我和他說說,你兒子學什麼專業啊?”
“不用了少奶奶……噢,寧雪。”李嫂看到寧雪瞪她趕快改口,笑着說:“我兒子自己考了公務員,現在在省裡做事,說是安排到顧省長的辦公室裡做秘書了,他自己也很喜歡那個工作,回去還說顧省長爲人平易近人,對屬下都很隨和,一點架子都沒有,我兒在能有今天,我真是感謝騰先生給的資助,要不是他把我兒子送出去留學,他哪有這麼好的出路。”
寧雪忙碌的手頓了下來,思維也停頓了。
“寧雪,寧雪你怎麼了?”
“哦,沒事。”
“去休息吧,每天帶孩子也夠累的。”應蓉接過寧雪手裡的衣服,“沒多少活,我幫着李嫂幹就行了。”
回到客廳,心裡裝着心事的寧雪坐在沙發上,隨意拿起今天的報紙來,上面就看到了顧雲翔的照片和關於顧雲翔的報道。
報道里都是說顧雲翔如何有工作能力,把省市裡財政抓得很緊,工作上一絲不苟,任勞任怨,而且成績突出等。
看着報紙,寧雪的嘴角泛着微笑,自那次被曹敏在大街上誤會,寧雪再也沒有見到過顧雲翔,就是顧語薇結婚,她被騰項南帶去匆匆喝了杯喜酒就走了,也沒有和忙碌的顧雲翔見上面。
寧雪知道,騰項南那樣做,不是因爲吃喬羽鶴的醋,而是擔心寧雪和曹敏見面,曹敏會對寧雪動口說難聽話。
盯着報紙看的寧雪,完全沒有發覺到騰項南的走進,看見騰項南那張笑眯眯的臉後,寧雪趕緊收拾心情,把手裡的報紙合起來,放在茶几上,以免騰項南看到。
其實,騰項南早就看到了,他微笑着,坐在寧雪的身邊,抱着寧雪的肩頭,心裡特心疼她。“雪兒,昨天我代表企業去省裡開會了,見到顧雲翔了,這次市裡幾個項目我都成功的拿下來了,顧雲翔沒少出力,所以,我明他請他吃飯,你也一起去。”
“……”寧雪嘴角抽動了一下,她肯定騰項南看到了自己剛剛看報紙發呆的事情,可是,他爲什麼還要這樣說?“那個,你去就行了,我不去了,公司裡的事情,我也不管你。”
“我們不談工作,就是家常便飯。走吧,說好了啊。”騰項南說着抱起寧雪,“昨晚睡的太遲,早上又起的太早,上樓去睡一個回輪覺去。”
寧雪由着他折騰,可心裡卻不平靜了,她很清楚,依騰項南今日的地位,拿下市裡的項目顧雲翔沒有出力,也不需要顧雲翔出力。
還有要請顧雲翔吃飯?騰項南可從來不請人,除了閔諾辰死皮賴臉要騰項南請客外,騰項南可真沒請過人吃過飯。
別說顧雲翔現在當了省長,就是升到中央去,騰項南也不會放在眼裡,這明擺着是要讓寧雪和顧雲翔見面。
想到這裡,寧雪不由得心慌,騰項南到底在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他也不相信自己,要去試探一下她和顧雲翔是不是真有什麼事嗎?
“南,爲什麼要請顧市長吃飯?”
“是顧省長了。”騰項南糾正,然後寵溺的捏着她靈巧的鼻子,像一個父親一般,“給你說感謝他幫忙了,我說話,你總說聽不到耳朵裡去,欠收拾。”
“就算他幫忙了,也沒有白幫你吧?你給他報酬了吧?是不是有讓股份給他了?”寧雪怎麼能不明白,這些年,顧雲翔在嶽騰掛着股份年年增長。
“你別多想了,人家顧雲翔現在要權有權,要財有財,不缺咱家給的那點,完全是人情禮數,再說了,他給咱們寶貝們起了名,那可是一輩子都要感謝人家的事,好了好了,別想了,就是吃一頓飯,你別搞的像上戰場一樣,睡一會兒吧。瞧瞧,有黑眼圈了。”
騰項南摟着寧雪睡下來,他可不想讓顧雲翔看到寧雪有黑眼圈,那樣的話,顧雲翔會以爲他沒有照顧好他的寶貝女兒的,心裡說不定會恨他的,他可是害怕岳父大人的不待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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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你們想先看寧雪和顧雲翔?還是想先看寧雪和凌梟?想看凌梟我就把顧市長擱置一邊了……
看顧市長的話,我們家南哥會很有愛的,看凌梟的話,我們家南哥可是很粗暴的,笑面虎要發威的…。
還有還有,羽鶴的土匪兒子們拽嗎?後面更有雷人的,足夠有能力憾翻人的!敬請關注,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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