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走了過來,笑着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雖然從電視劇裡看到過無數穿婚紗的場面,但是我身邊最親密的閨蜜穿上婚紗,這於我還是頭一次。心裡的激動自然不必言說,更重要的是那層層紗裙包裹着的神聖讓人忍不住熱淚滿眶。
都說女人與婚紗有着不解之緣,從前我對於此不屑一顧,總覺得那不過就是形式主義。可是當我真正親臨幸福,我才明白,婚紗所代表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顧永源見我不爭氣地掉眼淚,便一把勾住我的腰然後壞壞地說:“感動了?也想結婚了?跟哥說啊,哥隨時可以讓你穿上婚紗。”
“去死。”對於他的無厘頭,我只能送他這兩個字。
他這樣沒正形,倒讓我覺得他今天所說的話未必是真話,或許只不過是逗弄我玩罷了。這麼一想,面對他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陳珂站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細細地端詳着自己在鏡子裡的樣子,此時馮毅也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繫着黑色的領結,看上去十分地帥氣有型。
我連忙豎起了大拇指,他不好意思地笑道:“白色西裝還真是不習慣。媳婦兒,你好美啊。”
當他的視線飄到陳珂身上時,他一下便被吸引了過去,他快速走到陳珂的身邊,自然地拉着陳珂的手,摟着陳珂的腰,兩個人頭貼着頭端詳着鏡子裡的他們。
“服了你們了,從確定戀愛關係開始就這麼膩歪,膩歪到現在還沒完。”顧永源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陳珂笑着說:“那你有種把勝男追到手,追到手了你們隨便膩歪,我保證不說什麼。”
“他沒正形,你也沒正形了?什麼時候開始開起我們的玩笑了?”我瞪了陳珂一眼。
“他早上就和我們打過招呼了,說從今天開始要正式追你,讓我們加入他的參謀團啦啦隊。我和馮毅可是答應了。”陳珂笑嘻嘻地說着。
在營業員的指導下,她又挑了一套禮服回到試衣間裡繼續更換,我轉身看顧永源,發現他正捂着鼻子偷笑。
“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你是不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在追你?”我憤怒地錘了他一拳。
“嗯,對。”他很肯定地回答道。
我無奈地看着他不停地搖頭,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從此以後,他真的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我的身上。他不知道怎麼掌握的我的行蹤,無論我出現在哪裡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且,每一次出現都讓人驚歎不已。
最誇張的一次,我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和他一模一樣的銅人雕像,我當時覺得奇怪,走過去撥開人羣正想看個究竟時,他突然動了起來,並且開始深情地唱着情歌。當時不單單把我嚇了一跳,周圍圍觀的人羣都嚇了一跳。
他總是玩着這樣新奇的把戲,你永遠不會知道他下一個招數究竟是什麼。這樣的事情,他玩了整整半個月,讓我無可奈何的同時又找不到數落他的理由。
我決定好好和他談一次,於是,我主動約了他。當然,他對我還是那麼一副讓你好氣又好笑的不着調的態度。
談到最後,我幾乎崩潰,我對他說:“你如果再這樣對我,我保證以後都不會理你了。”
我說完便要走,他突然站起來猛地拉住我,然後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他說:“其實,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追一個女生罷了。我從來沒有追過誰,你是第一個。”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裡面閃爍着無數的真誠,還有對未知的茫然。他這麼說,我才突然明白,原來他這樣不正經的背後藏着的,竟是一顆真誠無比的心。只是,他羞於表達,只能用這種類似於孩子的輕鬆形式來表達他的真心。
原來他竟真的動了真心想要追我,我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他。
他見我低着頭沉默着,隨即便放開了我的胳膊,他說:“勝男,你……你考慮下我吧。”
他說完就紅了臉,扭頭轉身便走了出去,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我這才發覺自己的臉也燙得要命,心也砰砰得亂跳。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心跳感覺了,這樣的感覺真是讓我心慌。要命了,我不會真的不知不覺對顧永源動了心思吧?
這麼一想,連我自己都驚訝到了。我懷着慌亂的心情回到了公司,忙碌了一下午之後我回到了家。本想和媽媽好好聊聊表明下自己的立場的,只是回家一打開門才發現,顧永源正有說有笑地和媽媽在廚房裡聊着天。
見我回來,他像沒事人一樣地走過來幫我拿着包掛了起來,然後笑嘻嘻地說:“回來得正好,阿姨說要給你燉老母雞補補身體,讓我來幫忙,所以我就過來了。”
“你現在是殺雞專業戶麼?每次這種事情都有你。”我對他真是哭笑不得,下午他那樣我還以爲他會有好長一段休整期,沒想到這麼快他又神氣活現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對啊,這是討好未來岳母的必備技能。”他得意地衝我眨了眨眼睛,然後拎着我的包故意一扭一扭地去了我的房間。
我還沒進廚房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頓時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說:“媽媽,你怎麼又燉上了?再天天這麼補下去,遲早把我補成大胖子。”
“你這麼瘦怎麼可以,嫁人之前要調養好身體,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才健康聰明。”媽媽邊用筷子試着雞肉的鬆軟、邊迴應我道。
媽媽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嫁人生孩子,大概是最近被陳珂和馮毅的幸福給刺激的。從參加完陳珂和馮毅的婚禮回來之後,她就恨不能立馬把我給嫁了。
我和媽媽正聊着,顧永源突然叫了一聲,我連忙走出去看了看,發現他的鼻子突然流血不止,他正拿着紙巾在拼命地擦。
“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流鼻血了?”我連忙過去幫他擦拭。
“看到你激動的唄。”
“行了,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最近一直這樣,可能在你家吃太好了。”他這才說。
“一直這樣?那你沒去看看嗎?”我問道。
“估計是上火吧,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他又說。
“還是去看看吧,怎麼會這樣一直流呢?我把紙巾捲成小卷,你塞住鼻子。”我見他鼻血一直長流不止,連忙撕了些紙捲了起來。
“沒事,死了就死了唄,反正你也不愛我。”他還是那樣開着玩笑。
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說:“別死不死的,好好說話。哪有人那麼容易就死的,你命還長着呢。”
他便“嘿嘿”地笑了起來,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他說:“我就喜歡看你數落我的樣子,像小媳婦一樣。”
我又一次被他調戲得滿臉通紅,我連忙從他手中抽離出來,我說:“別鬧,我們趕緊洗手去吧。”
這樣的相處,感覺我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特別他和媽媽在一起相處的感覺,很有母子的和諧感。他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母親也一直盼望有個兒子,他們在一起那麼和諧,似乎是一種必然。
吃完飯後,顧永源接到了酒吧打來的電話,說酒吧出了點狀況讓他過去處理,於是他便去了。
顧永源走後,我陪着媽媽收拾碗筷,媽媽悠悠地問我:“怎麼了?有心事?”
她不愧是我的母親,我任何一點細微的心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曲歌說讓我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顧永源今天也說被你授意要來追我。”我沒有隱瞞,和盤托出。
“那你怎麼想?你想選擇哪個?”媽媽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不知道。”我心亂如麻。
“珍惜眼前人吧,別再無畏的等待了。依我看,小源對你更真。”媽媽說道。
“媽媽,那如果我的心更想選擇曲歌呢?”我說。
媽媽嘆了口氣,她說:“感情的事情你讓媽媽怎麼說。看你自己。你的幸福你自己把握。”
媽媽說完,又繼續“嘩啦啦”地洗起碗來。我不由得想到顧永源之前說酒吧出了狀況,這麼久了不知道怎麼樣了。於是,我給他打去電話想問問情況。
可是我打了好幾遍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於是,我又打了吧檯的電話,吧檯的小姑娘和我很熟,接到我的電話知道是我後,焦急地在電話裡說:“勝男姐你快過來吧,顧總和那一幫人打起來了。”
之前章節發了三次,明天我會找編輯覈實,把多收的錢退給大家。大家彆着急。我這裡不能刪除。要編輯才能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