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華曦驚呼一聲,容澈反應過來,速度極快地把劍反向刺了過去,刺了土匪頭子的胸口,他手的匕首離容澈不過一掌的距離。
“你救了我。”容澈的目光灼灼發亮。
華曦自小生在錦衣玉食國,哪裡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一時愣住,沒反應過來容澈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
容澈嘴角咧開,爽朗一笑,“容家有恩必報,不如我以身相許吧。”
華曦昏迷之前,聽到了容澈這句不要臉的話。
“將軍。”解決掉最後一個土匪,這裡已經屍橫遍野了,那些百姓早嚇得逃,逃走之前還不忘拿自己的銀錢,適逢亂世,生活哪有那麼容易?
容澈看着昏倒在自己懷的華曦,手卻不知道該放哪裡,臉色通紅,害得那些將士以爲他受了什麼傷。
“將軍你沒事吧?”
“沒……沒事……”容澈覺得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了,第一次跟女子接觸如此密切,好緊張啊,爲什麼會覺得血氣涌啊?
“將軍,你流鼻血了!”將士驚呼。
天行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天聖滅了九央,於天聖百姓來說是值得驕傲的事,所以容澈帶着士兵剛進城,收到了天聖百姓們的熱烈歡迎,大姨大媽們把蔬菜水果往拿着矛冷着臉的士兵的懷裡塞,還有女子們紛紛朝馬的容澈扔擲鮮花帕子,容澈身後領着一輛馬車,衆人紛紛好馬車內是何人,能讓容澈手下的大將趕車。
華曦醒來的時候,恰好對一張老臉,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你是……”華曦起身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淺藍色的窗簾,好的真絲棉被,掃一眼,能看見屋裡的擺設也十分精緻奢華。
容老夫人坐在牀邊,身子有些肥胖,那張臉說不和善,許是生活在將軍世家,眉眼間也有幾分英氣,她瞬瞬地盯着華曦,那眼神,說不出地探究。
“你是,哪家的姑娘?”老太太端着丫鬟送來的茶,細細着。
“我……”華曦張張嘴,她能說她是華曦嗎?九央餘孽,只怕這天下人都容不下。
“我叫姜珞胭。”姜是母親的姓,珞胭是她的名字,而華曦,只是她的封號。
“姜姑娘,不知你是怎麼跟我家澈兒認識的?”
“澈兒?”華曦疑惑地看着她,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容老夫人皺皺眉,澈兒可不是誰都能叫的。
“老夫人,醫女過來了。”丫鬟在外說道。
容老夫人放下茶杯,起身,“進來吧。”
“等等,請問這裡是哪裡?”華曦見容老夫人要離開,忙問道。
“容大將軍府。”
容老夫人走出去後,一名醫女走了進來,爲華曦搭脈,片刻,才恭敬說道:“姑娘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平時注意不要太過勞累,保持心情愉悅,其他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華曦點點頭,問道:“你可知這裡是哪裡?”
那醫女疑惑地看着她,這不是容將軍帶回來的女子嗎?還緊張地要死,要她每一個時辰把脈一次,可人家姑娘似乎還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過這姑娘生得可真好看,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容將軍也動心了。
“這裡是容大將軍府。”醫女給出了和容老夫人一樣的答案。
“哪個將軍?”華曦心一慌。
“容澈,容大將軍。”
醫女走後,華曦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容澈,那個帶兵滅了九央的人。昏迷前的事她也想起來了,沒想到她千方百計地逃離,卻還是與天聖的人碰了。
容澈進城之後,先是把華曦送到容府,還來不及跟容老夫人說一句話,去了皇宮,墨修已經在御房等了。
“臣不辱使命,已解決九央的後置事宜。”容澈朝墨修俯身,兵甲在身,不行君禮。
墨修拿着筆的手一頓,在紙暈開了一點墨,純粹是被容澈這大嗓門給嚇的,“說完了,說完了趕緊滾。”
容澈咧嘴一笑,站起身,環顧了一下,“那隻狐狸呢?”
“去翼城了。”扔掉那張臉,俊美冷魅的臉面無表情,“聽說你從九央帶回了一名女子?”
說到她,容澈想到了華曦那張出塵絕色的臉,防備地對墨修說道:“你想幹什麼?”
墨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出息。”手的筆扔向他的腦袋,“孤還會跟你搶?外祖母一直忙着幫你娶媳婦,前段時間把你派去前線,你是沒看見她看孤那怨懟的眼神,這次回來,趕緊把親結了,省得她老人家擔憂。”
容澈癟癟嘴,墨修的母親是容家的女兒,也是容澈的姑母,拋開身份,容老夫人對墨修甚至疼愛,看墨修什麼都好,看他這個親孫子什麼都不好。
“瞎操心,天聖那些歪瓜裂棗,你能看得?”容澈一想到容老夫人給他物色的那些官家千金頭疼,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語氣嬌滴滴的,酸得很。
“至少孤後宮充裕。”墨修斜睨了他一眼,命孟諸把人趕出去。
容澈看着關的門,哼唧一聲,會欺負他們這些單身的。
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容府,路還買了京城內最有名的點心,容老夫人候在府門前,看見自己的親孫兒傻笑着跑了過來,一巴掌拍了過去。
“哎喲,奶奶你幹嘛?”容澈揉着被打的地方,齜牙咧嘴的。
“混小子,一回家,丟下個姑娘,連句話都不跟奶奶說跑了出去。”
“我不是忙着進宮嘛?”
“你什麼時候那麼積極過?我看是爲了屋裡那姑娘吧?”容老夫人斜睨了他一眼,她養大的孫子,她還不瞭解?做事風風火火的。
容澈嘿嘿一笑,心裡念着華曦,也顧不得跟容老夫人講話,“奶奶,我先進去了,我們晚點再說啊。”
“誒……”
容老夫人還想叫住他,容澈又折了回來,遞給她一包點心,“淮陽樓的,你最喜歡吃。”手裡拿着另一包,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