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沒關係的。 ”她已經學會了把淚水逼回去,在這個世界,只有她自己能給她自己依靠。
容澈說不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擔憂,幾日相處下來,他能感覺到姜珞胭心事很重,有時臉笑着,眼底的悲傷卻掩蓋不了,她到底有着怎麼樣的過去?一個弱女子,孤身身處亂世,該有多麼艱難。
“嘭!”
“嘭嘭嘭!”
幾聲巨大的聲響引起了衆人的注意,煙花在夜空炸開,十分絢爛,衆人驚歎煙花的美,也感嘆它的轉瞬即逝。
“各位,鄙人姓劉,是望春樓的管事。”一名年男子站在高臺,對着下面的人大聲說道:“十分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望春樓的宴會,今晚在這裡,有望春樓的特色美食,有西域美女的才藝表演,有賞燈猜謎,有各種有趣的遊戲,大家吃好玩好。”劉管事對着下面的人微微拱手。
“劉管事,還有西域美女呢?真的假的?”一名富商調笑道。
“自然是真的,王員外且等着好。”劉管事客套地笑笑,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八個身着暴露,蒙着面紗的女子,伴着陣陣鈴鐺聲與異的香氣緩步走了來,方纔輕柔婉約的江南小調也變成了奔放熱情的西域風,八名女子身掛滿了鈴鐺,每動一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她們扭着柔軟的腰肢,風情萬種地展示舞蹈,臺下的人都看癡了。
容澈對高臺的西域美女不感興趣,一心伺候着姜珞胭,給她剝葡萄倒果酒,這種果酒跟果汁一樣,是望春樓內有錢都買不到的。
“望春樓背後的人很厲害嗎?”能包下連月湖,還能找到西域美女如此尤物,在天行程大肆張揚地舉辦夜宴,請的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這入場費應該不低。
容澈撇撇嘴,“哪裡厲害了?弱不禁風的,整日笑得跟狐狸一樣。”百里清幽是望春樓的主人,在天聖,除了墨修最大,百里丞相與容將軍兩家獨挑大樑,是墨修手下最得力也是地位最高的,誰敢給他們找晦氣?
見珞胭似乎有些興趣,容澈忙道:“百里清幽那傢伙長得跟女人似的,整日顧着美食美酒、吟詩作畫這些事,哪裡像我?”容澈拍拍自己的胸膛,“我體格強壯,武藝高強,能保護你,絕對那些弱不禁風的人強多了。”所以,等你見到百里清幽,千萬別看他。
姜珞胭愣愣地看着他,不懂他在說什麼。
“少爺,外面來了好些女子,自稱是老夫人安排的。”一名侍從走進來對容澈說道。
容澈皺眉,擺擺手,“什麼老夫人安排的,都轟出去。”不耐煩地把侍從踢出去,那些女子,嘰嘰喳喳的,看着討厭。
“容將軍,是容老夫人讓我們過來的,可否一見?”外面響起了一名女子嬌俏的聲音,接着還有幾名女子相和,吵得容澈頭疼。
“元寶!”容澈叫道,“我讓你把她們趕走,你怎麼還不去?”
元寶,是剛纔那個侍從,面有難色地走進來,“少爺,不是我不做,那些都是官家千金,我一個奴才……”
“要你何用?”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元寶一眼。
“既然是老夫人安排的,你見見又何妨?”姜珞胭說道。
容澈嘟着嘴,他是不想見,不想讓珞胭誤會他是個招蜂引蝶的人,他只喜歡珞胭,他想讓她知道,他對她十分專情,哪裡還能去見奶奶安排的那些人啊。
那些女子了容澈的畫舫,至少她們的小畫舫大了一倍,大大的甲板,都能容下八十幾人,那些女子一邊羨慕感嘆着容家的權勢,一邊幻想着容澈俊美的容顏。
一名身着粉衣羅裙的女子走到珠簾前,微微福身,對着裡面的人說道:“小女子是吏部尚的二小姐林雨嫣,不知能否見容將軍一面?”
“容將軍,小女子是張御史家的六小姐張子晴,仰慕容將軍已久。”
“小女子是……”
“閉嘴。”容澈不滿地朝外面吼一聲,生怕嚇到珞胭,還可以壓低了聲音,也把那些嬌滴滴的女子嚇了一跳。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是答應了奶奶見你們一面,可不是現在這時候。”容澈心裡很不高興,這不是存心來打擾他跟珞胭約會嗎?
“小女子是聽說容將軍在此,過來打聲招呼……”
“完了?趕緊滾。”
三番兩次被容澈趕,那些女子的臉色都不太好,但仍不死心,心想着想見容澈一面,還想說什麼,容澈一個杯子扔出來,差點砸到了林雨嫣身,林雨嫣嚇得尖叫一聲,花容失色,要不是由身後的人扶着,只怕要跌倒了。
“元寶,要是再放人來,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後院的茅廁由你負責了。”容澈咬牙,元寶心尖一顫,忙把各位女子請了下去。
在容澈的畫舫旁,一艘不起眼的畫舫一直在看着這面的鬧劇。
一名身着水藍羅裙的女子坐在畫舫,看着面的鶯鶯燕燕被趕了下來,嬌俏的小臉閃過幸災樂禍。
“一些庸脂俗粉,也敢肖想澈哥哥,真是不自量力。”
女子身後的侍女接道:“是,有小姐在,容將軍哪裡會看得那些女子?”
藍衣女子對侍女這話很滿意,賞了她一個簪子,侍女欣喜地接過。
“容老夫人最滿意的孫媳婦可是我藍月,什麼尚御史,地位哪裡有國公高?”女子驕傲地說道,眼底盡是對容澈的勢在必得。
“小姐生得如此美貌,容老夫人對小姐也是十分滿意,這將軍夫人的位置,定是小姐的。”有了賞賜,侍女更是不遺餘力地說好話。
“小桃,你這小嘴是越來越甜了。”藍月斜睨了她一眼,“不過小姐我是越來越喜歡了。”丟給她一個好的鐲子,藍月走了出去。
侍女也顧不得欣喜,把東西收好,跟着藍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