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她怔忡着,臉上的表情很迷濛也很可愛,秦陸笑笑,還是忍不住傾身吻了她一下。

他覺得自己有些吻上癮了,每天不吻她一下就像是少了些什麼。

他不想去思考爲什麼自己對她的身體不排斥,也許,這就是老天安排的吧!

他喜愛他的小妻子,喜歡和她這麼相處着,就是這麼簡單。

以後,和順的仕途,幸福的家庭,是他人生中的全部。

至於安安,那個應該埋在心底的名字,他不想去想了。

勉強,向來不是秦陸的風格。

車子開着,他望向她有些不自在的小臉,隨口問着:“今天有什麼活動嗎?”

那潔虛弱一笑,“我想回去!”

但是秦陸這次卻沒有聽她的,而是將車頭一轉,直接開往了市區。

“下星期你就開學了,而且換季了,我帶你去買點衣服吧!”他沒有什麼和女性接觸的經驗,只記得以前安安最喜歡逛街買衣服了,所以下意識地這麼決定着。

他心裡想着,買完衣服再帶她去吃飯,就他們兩人,安安靜靜的。

因爲這個想法,他的脣角微微上揚,薄而略帶了些上翹的脣本就好看,這麼微微一笑,更是增添了幾分俊逸。

那潔側頭看着,竟然有些呆了呆。

她一直知道秦陸長得極好,但是他笑起來的樣子更讓人難以拒絕。

她這麼一愣,秦陸良久也沒有得到她的迴應,不禁側頭一看——

他的小妻子正癡癡地看着他的男色,說實話,此刻他的心裡是愉悅的!

長得好,不代表他就喜歡別人看他的目光,更何況,他一向愛潔,有些過於貪婪的目光,他是有些厭惡的。

但此刻,她的小妻子明顯被他的容貌吸引,他卻有些自滿溢在了胸間,他不自覺地低低笑着…

不是笑她,而是自己!

那潔看他笑,臉紅紅的,頭別過去不說話。

她染上紅暈的臉蛋,給冷清的神韻增加了一抹動人的色彩,不知什麼時候,秦陸停止了笑,他的大手撫着她的臉蛋,另一手則操縱着方向盤。

他這般惑人的舉動讓她更不自在,眼始終不肯落在他的臉上,而是看着窗外。

“小潔,你喜歡我的外表?”他忽然升起了惡趣味,側頭看她臉紅的樣子。

那潔回頭看了他可惡的面孔一眼,爾後有些賭氣地說:“不喜歡!”

秦陸鬆開她的小臉,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說:“我還以爲,我長得還算不錯呢!”

哪止是不錯啊!就是長得太好了,才那麼招人!

那潔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地想着。

秦陸看着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忽然笑了,“小潔,我終於知道了!”

他賣着關子,成功地引起她的注意,掉過頭有些呆呆地問:“知道什麼了?”

秦陸還是在笑:“你比較恨我這張臉!”

那潔有些凌亂了,“我沒有這麼說啊!”

看她有些急了,他伸出修長的手,在她的頭上一陣亂揉,直到她的頭髮被他弄亂,他才滿意地收回手,嘆了口氣:“小潔,承認自己吃醋不是那麼難的!”

他這一說,她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他說她吃醋?

吃醋是建立在喜歡對方的前提下,而她,喜歡他嗎?

喜歡嗎?

那潔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哪裡表現得喜歡他的,秦陸抿着脣一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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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的?

那潔一臉驚恐地看着他的臉,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的。

秦陸低笑着——她全部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用他問嗎!

她不說話,仍是看着他。

秦陸湊過去,親了她的小臉一下,然後壞壞地問:“這樣,喜不喜歡!小潔啊,我都親你了啊!”

那潔捂着小臉,一臉震驚地瞪着他。

這,他今天好奇怪啊——太超過她心理承受能力了!

她張着小嘴的樣子實在可愛,秦陸的大手又移到她的脣上,摸索了一會兒,她嚇得連氣也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動,生怕會影響他開車。

秦陸恣意了一會兒,仍是不放過她,趁着前面的紅燈停下來,側過身,問她:“真不喜歡?”

她靠在座椅後面,被他這般壓迫着。

他的氣息就浮在她的脣邊,一下一下地撩着她的神經!

她覺得呼吸都困難了些,望着他的眼,眼裡盡是無助。

喜歡——她說不出口。

但她是喜歡他的吧!如果不喜歡她不可能和他這般親密地相處,而沒有一點排斥的感覺。

那潔的睫輕顫着,秦陸的臉,越靠越低,最後簡直要吻上她的脣瓣了。

“喜歡不喜歡?”他的聲音就浮在她的脣邊,那潔垂着眼,不敢擡。

他整個的男性氣息籠罩在她四周,她甚至覺得嘴裡都全是他的味道——

明明,他沒有吻她不是嗎?

這時,綠燈亮了,她還沒有說出來。

她猶如看見救命稻草一樣,困難地指着前面說:“綠燈亮了。”

他沒有動,懶懶地問:“那又怎麼樣呢?”

兩人這麼嘴脣一張一合間,像極了親吻,那潔的小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該開車了,不然後面…”她無力地吐着理由。

秦陸仍是懸在她身體上方,那潔都快哭了——

後面的車子響得叭叭的,秦陸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一會兒交警會過來…”她覺得腿都軟了,再這麼下去,她得去急救。

秦陸看着她,忽然笑了:“小潔,你的心跳得好快,我看看…”

說着,真的將手探了進去,直接覆在她的左胸口心臟的位置。

她如遭電擊——

這是在馬路上,這是…她還沒有想到其他的,車門就被強自拉開了。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緊接着是一聲剛正不阿的聲音:“長官,請出示你的證件!”

秦陸的身體頓了一下,那潔也呆了呆,但是下一秒,一道刺目的閃光燈亮起。

“長官,這是程序,希望您能諒解!”那個交警面無表情地說着:“請您下車配合我們的工作。”

那潔小臉羞紅着,推了推他的身子:“秦陸…起來啦!”

交警都來了,他竟然還不下來。

053章 求首訂

對於丈夫的多金,她也沒有多大的感覺,秦家的財富足夠養得起一家子,再多,於她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他側頭,看着她平靜的小臉,伸手捏了一下,“接下來想去哪裡?”

他瞧得出來,她對金錢並不沒有那麼的狂熱,心裡是有些高興的。

小潔在這點上,和他是有共同點的,他也是這樣,錢夠用之外,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只是銀行的數字上多了許多個零而已。

可能他這麼說十分沒有良心,畢竟中國還有那麼多的人連溫飽也沒有解決不是嗎?

他發動了車子,“我們去中環吃午餐吧!”

那裡有一家西餐廳很不錯,他想帶她去試試各式的美食。

其實他並不喜歡在外面用餐,但是他更不希望將她成天關在家裡,有時間,他還是希望帶她多出來走走的。

那潔點點頭,車子便往着中環路開去了。

秦陸將車停在停車場,那潔下了車仰頭看,好高的樓。

秦陸在一旁微笑着解釋“這是h市最高的樓,最頂層是西爵餐廳,下面則是飯店還有精品店。”

她有些緊張,秦陸挽着她的手,低低地說:“跟着我!”

以後和他在一起,勢必要習慣這些場合的。

其實部隊的那些人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秦家,畢竟根基深厚,秦陸最常來往的還是那幫子太子黨,出入的也是最高級的場合。

有時候,也會帶女伴出席的,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女伴了,這次結了婚,是逃不掉的。

而且他覺得,不帶小潔去,也是對她的一種不尊重!

乘坐着電梯到了頂層的西餐廳,在門口秦陸倒是見着幾個熟人,站着寒喧了幾句。

這期間,他一直接着那潔的手沒有鬆開,估計那幾個和他關係也不太親近,他並沒有介紹她給他們認識。

倒是最後談話結束的時候,那些人中有一個問道:“秦陸,這是…”

秦陸淡笑着,這纔將她的身子半抱在胸前,“這是我妻子,那潔。”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直接地說出她和他的關係,她有些訝異,但仍是鎮定地朝着對方淡笑了一下。

那人面帶微笑,拍了秦陸的肩膀一下:“好小子,豔福不淺啊!小嫂子長得真好!”

他這不算是恭維,那潔本就清爽,加上方纔買了衣服後,就穿着那套藍青色的風衣,和秦陸站在一起極爲相配。

對此,秦陸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笑了一下。

那幾人很快離開了,他這才牽着她的手進去。

那潔一進去,就感覺到這地方真的十分高檔,深色的裝修高端大氣,很有質感,就算她沒有來過這些地方,也知道一頓飯下來,花費不會少!

但是想到他的財力,她也就安然地坐下了。

這時,侍者過來,因爲法國餐廳,所以菜單上面全是法文。

秦陸拿着菜單,忽然按着她的小手,她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安撫了些許。

她看着秦陸仔細地看着菜單,爾後擡眼,十分流利地用法文對侍者說了幾句,最後,他露齒一笑。

侍者微笑着離開了。

那潔這時才感覺到他的手是放在她的手背上了,心裡一緊,連忙想掙開。

秦陸卻不讓,還越發地把玩起她的小手,細白光滑,很漂亮的手。

他想象着,她有一天,用這雙手拿着手術刀的樣子,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小潔,你當醫生,怕不怕?”要知道,醫生面對的,不僅是病人,有時,還有死亡,還有那些鮮血。

那潔淡然地搖了搖頭,“不怕!”

他有些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這就好!”

他希望她的將來,是由她自己決定的,而不是一味地順從他的安排。

那潔擡眼,望着他溫柔的眸子,忽然生出很多很多的勇氣來。

在他的身邊,是那麼舒服,當初的距離也被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沖淡了。

她發現,他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但是和他親近的,卻極易相處。

因爲他很照顧人,顧及別人的感受,但是不相干的人,是分毫也得不到的。

她爲了這點發現而微微上揚了脣,看在秦陸眼裡,是有些值得高興的——

小潔自己也沒有發現,她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這時,餐點上來了,侍者分別放在那潔和秦陸的面前。

他先教她一些基本的禮儀,因爲她年紀小,所以在這種高檔場所也不覺得突兀,反而許多人因爲這桌俊男美女的組合而不時地飄過目光。

她很聰明,一會兒就將刀叉給用上手了,很愉快地用餐,秦陸便偶爾低低地講一些部隊的事情給她聽。

看着她生動的小臉,他忽然不說話了,一雙清亮的眼神注視着她。

那潔怔了怔,“秦陸,怎麼了?”

她摸了摸自己臉蛋:“是不是我的臉上有什麼?”

秦陸伸出手,她以爲真的有什麼,便乖乖地,動也不動一下…

但是他的手,在她的臉上游移了半天,撫遍了她的眉眼,她的鼻子,還有她的小嘴,就是沒有擦拭什麼。

她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她的臉上肯定沒有東西。

那他爲什麼要這麼摸她?

她的臉紅似火,因爲有好多人已經向這邊瞧了。

其實秦陸自己心裡也是挺震驚的,他覺得自己一直是個相當自律的人,也不喜歡在公衆下表演,但是小潔卻一再地讓他破例了。

她不禁意流露出來的些許風情,足以讓他所有的自制力失控。

現在這般摸着她的小臉,竟是覺得不夠,遠是不夠。

他忽然站了起來,並彎腰低低地說:“小潔,我想我必須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她呆呆地問着。

秦陸淡笑着,一直看着她的眼,忽然湊上臉,在她驚鄂的目光下,往她的小嘴上輕輕一吻。

他只停頓了幾秒鐘就離開了,但是她感覺到那炙熱的熱度,還有他目光中那抹奇特。

秦陸也挺震驚的,他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竟然在公衆場合。

他忍下身體騷動,不想因爲自己的**而嚇壞了他的小妻子。

那潔因爲不自在就起身,低低地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也想趁着她不在的時候,平息自己突然而起的情潮,就點頭:“小心些!”

那潔離開,在侍者的帶領下,走到女用洗手間,她用清水撲着過份熱燙的臉頰,感覺那份火燒似的灼熱。

許久之後,她纔敢擡眼從鏡子裡看自己的臉蛋,紅豔似火,完全是沉浸在戀愛中的樣子。

“你和秦陸來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悅耳的女聲,聲音裡帶着一絲暗啞。

那潔有些詫異地看着身後多出來的一個女人。

是歐陽安!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裙子,波浪長髮披瀉在身後,臉上精緻的妝容,很性感,但也讓她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那潔定定地瞧了她幾秒,才從她的眼裡瞧出了幾分醉意。

她點點頭,“是的!”

歐陽安打量着那潔的周身,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是秦陸挑的衣服吧!”

那潔震了一下,歐陽安她,這麼瞭解秦陸嗎?

歐陽安笑笑,風情萬種地撩起頭髮,“當然,因爲以前我們一起逛街的時候,他喜歡什麼樣的風格我最清楚了。”

她看向那潔的目光是有些不以爲然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內心多多少少是帶了些嫉妒的。

她已經不再清純,這些衣服她也不喜歡了。

現在她有名有錢,什麼都有,但又怎麼樣呢?

秦陸看着她的目光再也找不到當時的感覺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給了面前的這個女孩子。

甚至還親自替她挑選衣服!

原本她是不相信他會喜歡這個女孩的,但是當她親眼見着那潔身上的衣服,她就知道,秦陸是動了心了。

他是那種不動心就絕不會費心的人,也不會放過多的關注給對方。

他不僅買衣服逛街,還帶她來吃飯。

好些年前,她最愛吃這裡的魚子醬,他便每個星期趁着休假的時候帶她來吃。

歐陽安仰起頭,有些驕傲地瞧着那潔,“我們在包廂裡,讓秦陸一起過來聚聚吧!都是很熟的朋友了。”

那潔呆了呆,沒有想到歐陽安會這般直接地邀約。

她下意識地就拒絕了:“可能一會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

歐陽安的臉變了一下,很快就扯了扯脣:“你不敢?怕我會搶走秦陸?”

那潔平靜地看着她有些扭曲的臉孔:“歐陽小姐,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覺得我怕,但我可以告訴你,秦陸不是東西,也不是隨便誰就能搶走的,而…”

她頓了一下,“如果他那麼容易被搶走,那麼也沒有什麼可惋惜的,不是嗎?”

歐陽安正要說什麼,門口傳來一陣輕笑聲:“小潔,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口才這麼好!”

兩個女孩都回頭,就看着秦陸靠在門口,臉上有着一抹隱約的笑意。

但是誰都知道,那抹笑是爲了誰!

“秦陸…”歐陽安輕啓紅脣,試圖想說什麼。

秦陸已經動了身子,直接走到那潔身邊,攬住她的肩,然後轉身面對歐陽安,輕笑着說:“安安,爲了向小潔證明我沒有那麼容易搶走,聚聚吧!”

他雖然是這麼說着,實則是因爲脫不了身,歐陽安是個什麼性子,他再是清楚不過的,所以便順着那潔的話找了個臺階下。

歐陽安哪會不知道,只得暗自跺了腳,扭着纖細的腰肢走在前面。

“去打聲招呼就走!”秦陸捧着那潔的小臉,輕輕地說着。

他的目光專注,除了她,沒有別人的影子。

那潔心跳加速,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中間生出來——秦陸的目光,好奇怪哦!

這時,歐陽安聽不到後面的腳步聲而回頭,就見着秦陸注視着那潔的表情——

那麼溫柔!

那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目光,而且裡面有愛。

她咬咬牙,叫着:“秦陸。”

他擡起眼,幽幽地望向了這邊,手卻是拉起了那潔的手,開始往這邊走。

歐陽安看着他慢慢走近,卻感覺他離她越來越遠…

“走吧!”秦陸只看了她一眼,她瞧着他和那潔交握的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冷。

雙手橫在胸前,帶着他們進了一個包廂。

如果說,外面是質感,那麼裡面就是貴族的感覺了。

偌大的空間裡,華麗的吊燈垂下,但只是閃着幾盞小燈,讓整個房間都有種神秘的感覺。

正中央,是一個長形的大形餐桌,明顯的,用餐時間已經過了,現在所有的人,都三三兩兩的窩在裡面的沙發上。

幾組華貴的真皮沙發上,坐着大約七八個男人,有兩三個腿上或是身邊坐着年輕時尚的女孩子。

他們一見着歐陽安後面的秦陸,就有人嚷着:“秦陸你小子,都多久沒有出來玩了,快過來!”

歐陽安這時坐到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男人身邊,那個男人很陰柔,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外面是一件薄皮衣,看上去有些憂鬱的感覺。

秦陸拉着那潔坐過去,指着她自然而然地說:“我妻子,小潔。”

他直接稱呼她的小名,那潔便知道他和這些人,是極熟的。

他這麼一介紹,那些人便吆喝開來,一個人拿着杯子走到她面前:“秦陸他媳婦,我是秦陸換貼的兄弟大牛,這杯兄弟我先喝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秦陸他忙不開,直接找我。”

他拍了拍胸脯,一副豪氣沖天的樣子,一氣兒乾了杯子裡的酒。

那潔有些困惑,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她是不是也要喝一杯啊!

秦陸笑着,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大牛,你就別嚇她了!”

說着,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傻瓜!”

秦陸的話讓所有的人都笑了,大牛也樂了,“弟妹別介意,我就是一粗人!”

“大牛他爺爺可是當時主席身邊的警務員,不過後來提了幹,但總是脫不了匪氣!”秦陸輕輕地在那潔的耳邊說着

她點點頭,自然是知道這裡家世都是很雄厚的,不過,大牛人很好。

倒是歐陽安有些不是滋味地酸了大牛一下:“就你那兩下子,少丟人了!”

大牛也不惱,還陪着笑臉,“大小姐,大明星,給我點面子吧!好歹在我家弟妹面前露個臉。”

歐陽安伸出嫩白的細指,戳了下他的腦袋,“看你出息的!秦陸分明比你大,還弟妹呢!”

大牛摸着腦袋,“我長得老不成嗎?”

他裝萌賣傻的樣子倒是讓大家樂了。

那潔笑倒在秦陸的懷裡,他順勢捏了她紅潤的臉頰一下,於是她的臉更紅了。

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些人面前對她做這般親密的舉止,一時間有些愣住,完全是忘了自己先倒在人家懷裡的。

“怎麼了?”他低頭沙啞着聲音問。

此時,燈光昏暗,加上他英俊的面孔,增添了幾分邪魅。

那潔怔怔地瞧着他,眼裡多了幾分迷離…

小兩口的互動沒有逃得地過其他人的法眼,特別是大牛,特別來勁,一個勁地叫着:“秦陸,親一個給兄弟們瞧瞧。”

其他的人也起着哄,只有歐陽安坐在那裡,猛灌着酒精。

秦陸淡笑着,而他懷裡的那潔早嚇得坐正了身體。

他擺了擺手,“沒有辦法,小潔她不願意。”

大牛搖到面前:“老哥,不要讓我們瞧不起你,你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以後,怎麼去搞鬼子?”

秦陸笑:“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還鬼子鬼子的!”

大牛眼一瞪,牛氣吹天,“爺咱還就是那土八路,咋了的?爺還就喜歡喝着洋酒自稱八路軍!”

他就一活寶,所有的人都笑,但大牛可沒有忘了正事,眼一瞪,“秦陸老哥,別光顧着笑啊,給兄弟們親一個,好讓弟兄知道你生活得‘性福’不‘性福’啊!”

這話一說,那潔的臉都紅透了,這暈話,她就是想不懂也難,因爲大牛說話的那語氣,淫邪得夠可以的。

倒是秦陸很一本正經地說:“很幸福!”說着摟着那潔的身子以此證明。

看來秦陸這小子還真上了心,其餘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瞧了一眼歐陽安。

原本以爲秦陸這輩子是不會喜歡上別的女孩兒了,畢竟歐陽安的美,真不是誰想取代就能取代得了的。

這不,陸川那小子追了很久,大概也才親了小嘴兒。

不比不知道,一比,竟然覺得歐陽安美則美亦,但是少了那麼一點兒氣韻,倒是秦陸媳婦眉眼雖然沒有她生得嬌豔,但清清冷冷的,你別說,還就是能將人的目光給吸引了去。

大牛這麼來回地瞧着,將歐陽安給惹惱了,將杯子往桌上一慣:“大牛,你瞧什麼呢!”

“姑奶奶,我眼神不好,在試眼力勁呢!”大牛陪着笑,一臉的嬉皮笑臉的。

歐陽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輕哼了一聲:“我以爲你眼睛抽筋了!”

大牛摸着頭傻笑,一會兒,忽然拍了拍腦袋,“啊,都忘了秦陸兩口子了。”

他回頭瞪着秦陸和那潔:“別以爲躲着就沒有事了啊,兄弟們,按着他們,讓我們也感受一下他們的‘性福’啊!”

幾個大男人都走過來,大家都知道秦陸不太喜歡和人親近,便抓着那潔的身子,按在他的身上,一邊叫着:“秦陸,是男人就親上去!”

秦陸的身上伏着他的小妻子,前面是一幫子男人。

他覺得挺無語的,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真親不下去。

那潔也臉紅得很,她其實已經感覺到秦陸的亢奮,她卻也不敢動一下,生怕他會更難受。

雖然她沒有過多的經驗,但是上過生理課,知道男人在這種時候,都會有一種疼痛的感覺。

“要不,我親他吧!”輕輕的聲音從她的小嘴裡吐出來,讓那幫子大男人頓時更爲興奮了。

“想不到,咱秦陸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閨房中玩得那叫啥的?”那個假裝在想着,目光淄過一排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着。

笑得那個淫*蕩啊…。

“咱沒有文化,就說點通俗易懂的吧!”那人邪笑着,說出幾個讓那潔羞憤欲死的話來:“就‘女上男下’吧!”

其他人起着哄:“秦陸,來一個,來一個!”

這下,那潔真是也親不下去了,這幫人,玩得太瘋了!

秦陸舉起手,微微地喘着氣:“好了,饒了我吧!我老婆臉皮薄,你們再鬧下去,我今晚就別想鑽被窩了!”

那潔的臉紅着,小臉貼着他的胸口,她忽然有一種感覺——

以前覺得秦陸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可是現在聽他這麼說話,她又覺得他和這凡間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都是有血有肉的。

他的臉,從尊貴,變得生動起來,化爲她熟悉的那張臉,她情不自禁地撫着他的面孔,從他的眉眼,到高挺的鼻子,再到微微上揚的嘴脣,一無不是上帝的傑作。

她的世界,幾乎沒有一樣完整的東西,可是上天卻將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給了她。

她怔忡着,就這麼迷離着雙眼,摸着他的臉。

秦陸也有些動情了,他抓着她的手,用一種很奇異的聲音喚着她的名字:“小潔。”

她這才恍然回到人間,一擡眼,就見着他的目光專注地瞧着她。

兩人的目光相撞,久久地交纏着。

即使秦陸告訴自己,他們周圍有着太多的人,此時的場所也不適宜和她更多的親近了,可是,當她用這種依賴、甚至說是有些愛意的目光瞧着他時,他就覺得不做點什麼會辜負這時的情真意切。

他終是輕擡了下頭,在她紅潤的小嘴上,印上壓抑的一吻。

如果他不壓抑,那麼隨之而來的便是狂浪,便是狂風暴雨,那些私密無比的事情,他覺得適合在自己的房間裡做會更好!

他的腦海裡閃現了初次見到她時,那白皙無遐的身子,於是壓抑更壓抑了。

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是清白之身的,眼瞧着秦陸這樣子,也猜得出幾分。

丫的,準是想那事兒了吧!

大牛在心裡暗笑,兄弟今天非得讓秦陸破了戒不可!

秦陸丫的,他媽的總是一副冷靜的樣子,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兄弟幾個可就就是不服啊!

他站起身,“今天哥們高興,我去再拿幾瓶紅酒來。”

他衝着哥幾個擠眉弄眼的,大夥都渾,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啊。

於是發着暗號:“整個全套啊!路邊可難看了啊!現在也不時新車*震什麼的!”

大牛屁顛着離開,臨走的時候啐了一口:“喲,這是在坑我呢!我大牛什麼人啊,會禍害兄弟啊!”

全都在笑——兄弟不就是用來坑害的嗎?

這檔口,倒是挺安靜的,只有歐陽安瞧着秦陸神態自若的樣子,和那個姑娘抱着也沒有覺得不自在。

她可是記得他以前和她在一塊的時候,可不喜歡當着別人的面親近——當然,背後也沒有多親近就是了。

她眼裡閃過不甘,她就是不信秦陸和那潔能正常地過夫妻生活。

明明,他的病那麼嚴重!

大牛出去了足有二十來分鐘才走回來,一進來,就笑着說:“七二年的。”

他走回自己的位子,替每人倒了一杯,但是單獨給秦陸和那潔整了兩杯不同的,“這是年份更好的,就一瓶,秦陸你今天是託了嫂子的福了!”

他豪爽地一推:“是爺們今天就喝了!”

如果說他離開之前,那些人說的混話那潔聽不懂,那麼秦陸不可能聽不懂的。

他哪裡不知道這兩杯酒定是有些問題的,但大牛這人,雖然喜歡熱鬧,但也是有分寸的,不過做得太過火。

於是端起馬克杯,一口飲盡了,也不怕喝醉——反正大牛房間都準備好了不是?

他承認自己的心思是有些陰暗了,但,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雖然不是色*情狂,但也絕不是一個禁慾主義者,他喜歡小潔,也喜歡她的身體,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她還小,而且每次親近她,她都怕,所以今天喝些酒也是正好的。

這樣想着,目光便有些深遂起來,只是她看不穿他平靜下的那抹情潮。

她只是瞧着他這喝法,有些擔心,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大手在下面握住她的,她的手有些冰,而他的手是溫暖的。

兩人握在一起,雙方都感覺很舒服。

秦陸朝她微微一笑,“沒事的,難得這麼高興!”

他喝完了,但是那潔沒有喝,大牛他們可是不樂意了,衝着那潔說:“小嫂子,這就是你不能了,怎麼能讓秦陸一個人喝悶酒,要喝,也是兩人一起纔有趣味不是嗎?”

他擠眉弄眼的,弄得那潔又是一臉紅。

秦陸也不替她解圍,她只好端起來,好在是紅酒,不是那麼難喝。

但也是喝一半就有些喝不下去了。

大牛他們也是有數的,這半杯下去,估摸着就能成事了。

有人甚至拍了拍秦陸的肩,“兄弟今天有福了!”

秦陸睨了他一眼,“只這一次啊!”

那些人笑:“當然了,秦上校的身體可是用來殺鬼子的,不是暖被窩的。”

一陣壞笑過後,大牛拿出了一副撲克。

“這麼說話,多無趣吧!我們來點刺激的。”他存心使壞心眼兒。

秦陸本來就準備着今天過這最後一關的,也沒有反對了,而且這幫兄弟也真是好久沒有見了,結婚的時候太匆忙,都沒有顧得上說兩句話來着。

所有人圍在茶几旁,那幾個女人都識趣地坐到了旁邊,只有歐陽安坐在陸川的身邊,而那潔則被秦陸摟在胸前——她是坐在他的大腿上的。

這樣的姿勢讓所有人挺無語的,秦陸這冷清的性子,想不到也會這麼出格。

茶几上是一副牌,一人摸一張,只要誰抽到那張king就可能讓任何一個人做一件事情,或者說出一個秘密。

變態就變態在,不管是什麼要求,都得執行,但是得是在這間包廂裡能完成的事兒。

那潔窩在秦陸的胸口,允許不玩。

只有歐陽安一個女人和男人們開始摸牌,第一次,是由大牛摸着了,大夥都叫着他作弊,大牛舉手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他不懷好意地看着那個叫得最兇的人,“把上衣全脫了。”

那個也爽快,一下子脫得精光,只是睨着大牛:“山水有相逢,做人不要太絕啊!”

大牛淫。笑着:“也夠本了不是!”

遊戲繼續,第二張被另一個人抽到,他轉着眼,四處望了一圈,忽然落到歐陽安的臉上:“熱吻陸川一下。”

歐陽安揚起紅吻,“這有什麼難的!”

大牛強調了一下:“是熱吻啊!不能偷工減料啊!”

歐陽安不理會他,抱着身邊陸川的頸子,就是一陣熱烈的舌吻,尺度大膽得讓那潔都不敢直視,雙手緊緊地抓着秦陸的手。

秦陸低低地笑着問:“不習慣!”

她輕輕地點了頭。

其實他也不喜歡,更不喜歡安安故意在他面前這般。

說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並不是吃味,而是有些痛心於她的不檢點。

如果她真心喜歡陸川,就好好地在一起,別再像以前那樣一個月換一個男朋友了。

歐陽安吻完了,脣上的脣彩竟然一點也沒有糊,讓人真的是佩服。

大牛帶頭鼓掌:“大小姐的吻功了得,小嫂子要學習着點啊!”

歐陽安的目光掃過這裡,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背後的酸楚。

秦陸也是知道的吧,但他已經沒有了憐愛的心思,他的整顆心都放在了他的小妻子身上。

秦陸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繼續玩着,這一次,他的手氣不錯。

他看着大牛,大牛頭皮有些麻,心知是逃不過了,於是求着爺爺告着奶奶:“秦陸,手下留情!”

秦陸淡淡地笑着:“也行,你去跳一個豔舞吧!也算是活躍一下氣氛。”

大牛苦着臉,那個被他扒了衣服的仁兄高興壞了,“大牛,好好跳,跳好了哥打賞!”

也不知道是誰放了音樂,大牛也給力,扭着有些粗壯的身子,目光迷離着,舉手投足間,還真像那麼回事呢!

所有的人都笑得前翻後仰的,秦陸低頭看着那潔,她的小臉透紅着,眼睛也亮晶晶的,可愛極了。他情不自禁地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裡摟了摟,同時也感覺到身體緩緩地升起了一股熱氣。

他當然知道,大牛的那杯酒裡不可能沒有摻東西,想來小潔一會兒也會和他一樣,越是這樣想,他就越覺得熱。

那潔忽然擡起小臉,側過望着他,“秦陸,我覺得好熱!”

他心知她的藥性也到了,於是微微一笑,強自安撫着她:“裡面太熱了,我們一會出去透下氣!”

她點點頭,秦陸嘆口氣撫着她的頭髮。

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這般卑劣,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得到她的身體。

當然,他也是在感覺到她喜歡他的情況下才這麼做的,他還不沒有飢渴到那種程度。

大牛跳得賣力,音樂一完,還有些欲罷不能。

旁人取笑着:“以後就專職幹這個!”

大牛一邊擦着汗一邊說:“得,這以後可是我的閨房必殺技,留着我媳婦一人看的!”

這話一說,又逗樂了大夥。

大牛坐下來:“得,繼續,我就不信今天瞧不着什麼更香豔的事兒來!”

開始抽牌了,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直到牌要抓完的時候,歐陽安得到了那張k。

她拿着牌,嬌笑着掃視了一圈男人。

忽然定定地瞧着秦陸:“吻我!”

她說完,不僅秦陸和那潔呆住了,就連這幫子很放得開的爺們也呆住了,特別是陸川,臉鐵青着。

畢竟十分鐘前,歐陽安還抱着他,吻得驚心動魄。

其實從歐陽安的眼裡,大夥都瞧得出,這是舊情難忘呢!

還算是大牛仗義,出來說了句圓場的話:“我的大小姐,這小嫂子是女人,而且她也沒有和我們一起玩,總是不太好,要不,讓我親你一樣行嗎?”

他的耍寶並沒有解決事情,歐陽安冷冷一笑:“我說的是秦陸!”

氣氛更僵了一些,那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陸。

秦陸抿着脣,沒有吭聲。

大牛快哭了,是他提出玩的,現在玩出火來了,怎麼個收場啊!

“我的大小姐,求您別折騰了,人家秦陸帶着老婆呢!要不,改一天,小嫂子不在的時候,你想怎麼吻都行!”

歐陽安握着手裡的酒杯,“我就要今天呢!”

她望着那潔,“那小姐,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那潔心知歐陽安是衝着她來的,她的脣動了動,無法說出口。

因爲她怎麼說,都是錯的。

但秦沛卻先她一步說出口了:“小潔不介意,但是我介意!”

“總算說話了,秦陸,我還以爲你這輩子也不打算和我說了呢!”歐陽安撥了下頭髮,“如果介意的話,那就算了,但是…”

她看了看四周:“你們不好奇我和秦陸是怎麼分手的嗎?”

“潔癖!他有潔癖,不能碰女人,就算是一個吻,也能讓他吐得死去活來!你們都沒有發現,他和別人,都保持着距離嗎?”她懶懶的語調,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割在秦陸的心口上。

同時,也震動了所有人。

其實這些兄弟都處得久了,哪會沒有疑心過,大多有數,從來沒有人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歐陽安也太不懂事了,即使她心裡再不痛快,也不該當着小嫂子的面說出來。

看小嫂子忽然變得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她還不知道了。

場面一片靜默着。

許久之後,歐陽安才揚起聲音,“不吻我也行,你吻你的妻子。要深吻!”

她清脆的聲音在此時顯得那麼邪魅,完了,又是一片寂靜。

秦陸緊緊地盯着她的眼,有些心痛。

即使他和安安不在一起了,在他的心裡,那段初戀仍然是美好的,即使結束得慘烈,他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因爲她就是那個跟在他後面的小跟班,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公主。

他喜歡了很多年,現在也有着一種可以說是兄妹的情誼。

她在傷害他的時候,可曾想過,過去的那些歡笑。

他的臉色有些鐵青,身體僵硬着。

直到感覺到手心裡的疼痛,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是啊,他還有小潔在懷裡。

他怎麼忘了,她還在這裡。

他低低地說:“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你介意嗎?”

她擡眼,一張蒼白的臉上有着無措,也有詫異。

秦陸和她,雖然在婚後並沒有將那件事情做到底,但是他們卻分享了無數的吻,她有些不相信歐陽安說的話。

但是,他沒有否認!

這是怎麼回事!

她就那麼怔怔地瞧着他,瞧了很久很久,不禁秦沛原本熱着的身子有些冷下來,就連那些兄弟都不忍心了。

這歐陽安是活生生地要拆散人家小夫妻呢!

誰都捏着一把汗之際,那潔輕輕細細地開口了:“那我們試試吧!”

他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小巧而柔軟的脣就覆了上來…

“小潔…”他有些驚訝地開口,但她什麼也不說,而是趨勢探進了他的嘴裡。

她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只是無措地在裡面等着。

秦陸自然感覺到她的生澀,即使現在不是好時機,即使他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但是,他的小妻子成功地引誘了他。

他剋制不了地抱緊她的身體,將她緊緊地壓向自己的懷裡,爾後,是毀天滅地般的糾纏,脣舌糾纏着脣舌…

她的髮絲纏在他的肩上,擋住了部分的春色,但外人仍然可以從秦陸手上的動作可以猜得出,現在的他有多激動。

他幾乎是不管不顧地在撫摸着她的身子了,因爲之前用了些助興的酒,所以這一番熱吻下來,兩人都有些控制不住。

“大牛,鑰匙!”秦陸一邊吻着自己的老婆,一邊伸出手。

大牛微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立刻將口袋裡的鑰匙放在秦陸的手上。

秦陸總算是鬆開了她的脣舌,兩人都劇烈地喘息着。

她的眸子氤氳着霧氣,又透着一抹清亮直視着他的眼。

而他的眸子幽深着,原來冷靜無比的面孔上染上了濃濃的情*欲。

四周安靜一片,忽然有人叫了一聲:“秦陸好小子,看不出這麼激烈的啊!”

他說完後,又沒有聲了,過了一會兒,大牛帶頭鼓掌,然後所有的人都鼓掌。

秦陸看着那潔,忽然伸出手,一把拖住她的身子,往外走去。

走得很急,那潔幾乎是小跑着跟在他後面……

------題外話------

各種盪漾的有木有?

054章

“喲,大牛,你太不厚道了!人家小潔也是一個小姑娘,你秦陸上了興,他又是個軍人,這一晚上,不把小潔給折騰壞了啊!”這個明裡斥責着大牛,卻是說得擠眉弄眼的,暖昧極了。

大牛做出無辜狀,“我也是爲了兄弟的幸福啊!”

衆人大笑,只有陸川和歐陽安陰沉着臉。

歐陽安想不到秦陸和他的小妻子吻起來,竟然是這麼自然,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那麼,他對她爲什麼就不能這樣?

想想心裡就是一片苦澀,不禁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仰頭喝下。

陸川冷冷地瞧着她,一會兒,拿起外套就要走。

在場的人莫不知道,陸川是生氣了。

這不,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的,自己在意的女人明着挑弄前男友,這不找堵嗎?

再說了,人家陸川的家世也是頂好的,犯不着和歐陽安死碰到底不是?

哪裡沒有黃花閨女啊,這年頭,吊死在一棵樹上的,不是人,是豬!

就在陸川快要離開的時候,歐陽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有些乞求着說:“不要走!”

陸川冰冷地瞧着她,他原本以爲她只是愛玩罷了,卻不知道她這麼任性。

他真想搖醒她的腦袋-秦陸早就不愛她了,她瞧不出來嗎?

他的眼裡,只有他的小妻子。

或許對安安,秦陸還是有幾分舊情的,但那也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還有就是痛心了。

是的,痛心,而他,現在也有這種感覺了。

歐陽安,就是一個讓人痛心的女孩子。

對於他陸川這樣的現實的人,他不會爲一個女人痛心的。

他知道她私生活是有些亂,他不介意,只要在婚後安份守已就可以了,但是她今天的行爲已經挑戰了他的底線。

他無法再忍下去了。

終於,在她錯鄂的目光下,他輕輕地撥開她的手,用他那雙向來冷清的眼注視着她,聲音很輕地說着:“安安,我們結束!”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歐陽安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做錯了什麼了?

她只是想在秦陸的眼裡找回屬於她的眷戀罷了,她只是…不希望他的妻子那麼理所當然地佔用着他的懷抱。

她沒有做錯什麼,陸川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仰頭喝下一整瓶烈酒,當然是醉倒在包廂裡,最後,還是大牛當了好人送她回去…

而秦陸拉着那潔的手,來到十八層的總統套房,這個樓層相信隱秘,一層就只有四個房間,一般人也進不來。

他等不到刷開*房,就在門口將她抵在門板上,一陣狂熱的吻。

過後,他輕輕地鬆開她,而她,鬆散着頭髮,衣服也被他解開了兩顆。

秦陸勉強自己吸了口氣:“我們進去。”

說着,將門打開,快速地拉着她走進去。

裡面是一片漆黑的,他關上門,也沒有開燈。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將她抱上牀的,只感覺到他的懷抱好炙熱好炙熱,她險些被燙着了…

雪白的大牀上,她如二月的杏花,潔白柔弱,身子顫抖着。

他覆了上去,很溫柔地撫着她的頭髮,“小潔,不要怕!”

她輕輕地點了頭,但是眼裡有着點點淚光。

在他的帶領下,她和他一樣熱起來,欲*望勃發之際,他終於進入了她的身子…古老的節奏讓牀發出些微的聲音,伴隨着的是他的喘息聲和她隱忍的低吟…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喘息聲也可以那麼性感,那麼撩人,也那麼有節制的。

她終於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身子,纖手碰到他滿是汗水的身子時,他終於亂了,打破了節奏,讓這場**變得激烈,變得不再那麼輕緩。

她如風中的蘆葦一般承受着他,雖然纖弱,卻也是十分韌性的…

因爲長久的壓抑,他做了四次才放過她, 第 058 章 制了,竟然要了她足足六個多小時。

明天,她該起不來了。

這時,他纔想到,他們沒有回去並沒有和家裡打招呼,便輕手輕腳地起了牀,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來自秦公館的。

他走到套房附屬的書房裡,摸出一根菸吸着,一邊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因爲他知道母親這時候一定還沒有睡。

電話很快就接聽了,緊接着是陸小曼有些釋然的聲音:“秦陸,你總算回電話了!”

秦陸有些赫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今晚我們不回去了!”

陸小曼有些驚鄂,然後下意識地問:“你們在哪?”

問完後,她有些後悔,秦陸已經大了,而且結婚了,再說和小潔在一起,也不可能會出什麼事的。

她立刻又說:“沒事就好!”

說着就想掛電話了,秦陸卻叫住了她,他想和她再多說一會兒話。

他打開門,瞧了一眼牀上的妻子,她睡得正香着,他就站在門邊,一邊瞧着,一邊和陸小曼說着話。

顯然這時候,陸小曼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大抵上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不禁喜上眉梢,打趣着:“你這渾小子,也學壞了是吧!外頭有什麼好的!”

秦陸有些不自在了,母親也必是知道了。

也沒有隱瞞,直接承認:“是大牛他們灌了些酒。”

陸小曼笑罵:“是你自己故意的吧!你心裡裝着啥媽還不知道啊!”

秦陸嘆了口氣,母親真的很瞭解他。

其實他也不想他們婚後的第一次在外面,但是他等不及了。

那時小潔那樣看着他,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他覺得再不佔有她,他就要死了。

陸小曼輕輕問:“小潔呢?”

她忽然覺得自己和秦陸的談話,可千萬不要讓小潔聽到,不然她完美婆婆的形象就毀了。

秦陸哪不知道她的心思,於是輕笑一聲:“她睡着了。”

“你這渾小子!”陸小曼罵得高興,這得是用了多大力氣才累壞了啊。

她滿面春風地說:“一年,可得給我孫子抱啊!”

秦陸有些哭笑不得:“媽,這莊嫁也不是說種就能收的是嗎?”

陸小曼故意板着臉,“渾小子,明天早點回來啊!媽給小潔燉點血燕好好補補。”

她的小媳婦今晚辛苦了。

秦陸又笑:“該補的是我吧!”

陸小曼撲地一聲笑出來,“都有份,都有份。你們兩個小混賬!”

秦陸掛上電話,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他將手裡早已經熄滅的煙摁在菸缸裡,爾後輕輕走回房裡。

她的小臉,埋在被子裡,只有一隻嫩白的手臂伸在外面。

看着她那隻雪白的胳膊,他才知道爲什麼古人都喜歡形容女子的肌膚爲凝脂,小潔身上的皮膚,細緻得幾乎找不出毛孔。

摸着光滑溫潤,就是在最爲極致,她不能自已地哭泣時,他也感覺不到她身上有半絲粘膩,抱着,感覺有一種抱着玉人的感覺。

弄句大牛的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銷*魂二字!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着她的小臉,其實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又有些復甦了,想要,但還是忍住了。

她今天累壞了,等幾天吧!

而且,他也不太容許自己太過放縱,小潔還小,不適宜太過於激烈的性*事,他必須剋制一些。

母親的話,他聽聽就算了,他不排斥和小潔生個孩子,但她真的還小,再等個三四年吧!

掀開一角被子滑進被窩,他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她纖細的身子自動地窩到他懷裡,她的曲線恰到好處地和他的完整地契合着。

秦陸忽然抱緊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裡暖暖的,像是生命中有一樣缺少的東西,現在完整了一樣。

那潔因爲他過度的用力微微醒了一點,迷濛地睜開眼,瞧着他:“秦陸,你怎麼了?”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小臉,“沒事,你睡吧!”

她仰着頭,看着他英俊的面孔,還有微亂的頭髮,臉紅紅地說:“秦陸,我有點餓!”

他愣了一下,立刻覺得自己疏忽了。

他真是渾蛋,自己‘吃’飽了,讓老婆餓着!

於是伸手就打了個電話給餐廳部,結果,說營業結束了。

才九點多就結束了?

秦陸看了看時間,忽然穿起衣服,那潔拉着他的手臂,怯生生地說:“你去哪裡?”

他的目光不着邊際地瞧着她嫩白的身子,眼神黯了黯,爾後摸了摸她的小臉:“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他其實完全可以讓母親旗下的餐廳送份過來,但是秦陸本就不是這麼張揚的人,即使他不太捨得離開他的小妻子一會兒,但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出去。

那潔小臉有些垮了下來,“能不能不要出去,我不餓了!”

他的臉微微一板,“胡說,哪有不餓的!都這麼長時間了。”

話一說完,他也微微愣住了,這話,太暖昧了,這麼長時間,他們都在哪裡,都在做了些什麼,他與她再清楚不過了。

想到她柔弱地在他身下,剛開始的時候哭得那麼無助,他的身體就滑過一抹熟悉的悸動。

他摸摸她的小臉,只說了一個字:“乖。”

然後就下了牀,推開門的時候回頭對着她微微一笑,那潔的臉紅了紅,一頭長髮披在肩頭,纖巧而圓潤的肩上在燈光下散發着晶瑩剔透的光澤。

在這一刻,秦陸幾乎是不想離開了,他想留下來,吻她,將她壓在大牀上再來一次,不,是一夜!

徹徹底底地將她欺負到底,可是他最終還是出去了。

那潔將小臉埋在被子裡,一會兒,她才小心地拿過牀頭秦陸脫下來的浴袍穿上身上,走進浴室裡。

鏡子裡,她眼神迷濛,全身都是淡淡的粉色,那種顏色像極了櫻花。

胸口,有着點點的紅斑,是他情不能自抑的留下來的,還好,頸子裡沒有,倒是不會被人看見。

她伸手挽起頭髮,洗了一把臉,再次面對鏡子的時候,呆了呆。

因爲之前被頭髮擋着所以沒有看見,現在這般看着,竟然怵目驚心。

她的肩上,有一個深深的牙印,不會是她自己咬的,那麼就只是秦陸了。

她臉紅紅地回想,好像是她那時怕疼,哭着不肯給他,而他又難受得等不了,就用力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她一痛,身子就放鬆下來。

他佔有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感覺到疼了。

她摸了摸那裡,手指有些輕顫。

在她的心裡,雖然他們早在結婚前有過一次,但這次,纔算是第一次吧!

那次的性*事,他和她,都是爲了完成任務。

今晚,當他飽含着深情叫她‘小潔’的時候,她覺得他是愛她的,她抱住他的身子,有些狂熱地迴應着他。

一切,都是那麼美妙。

她情不自禁地轉着身子,學着芭蕾舞蹈演員的動作朝着房間轉着…

秦陸開門後,就見着他的小妻子這副模樣,顯然,她沒有發現他,一邊輕哼着歌一邊對着梳妝檯打理着自己——

驀地,她和他的視線在鏡子裡交匯了。

手裡的梳子差點掉下來,是秦陸穩穩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看來,你還不是很累。”

她的臉紅了紅,知道他話裡的深意,但又怕他真的要將她弄得更累,只得將目光移向他手裡:“買了什麼?”

他舉高手,“一些小吃。”

一些高檔的餐廳都是預訂的,所以這個時候都結束了,他去了一家有名的小吃店,買了些醬鴨掌,又買了幾樣配菜,當然,還有女孩子最喜歡的奶茶。

他放在一旁的一個小餐桌上,然後抱着她的身子過去。

那潔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抱緊他的頸子:“秦陸,我可以自己過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小心地將她的身子放到椅子上,然後有些意味深長地說:“累,就不要亂動,不然明天腿該疼了!”

她的臉蛋一下子紅了,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只得埋着頭苦吃,一會兒擡眼,看見他坐着笑吟吟地瞧着她的小臉,她臉一低,“秦陸,你怎麼不吃?”

他笑笑:“我已經飽了!”

她有些生氣地將手裡的東西放下,“你不吃我也不吃!”

她的小脾氣讓他有些意外,但同時也是愉快的。

他就拿着她只剩下的半隻鴨掌啃了起來,就算是最粗俗的小吃,他吃起來,還是那麼優雅好看。

那潔看了半天,纔想起來,他,他,他竟然吃自己剩下的東西。

她呆呆地不說話,他則笑笑地塞了個東西放在她的嘴裡,“吃東西,秦太太!”

他這聲秦太太讓她紅了臉,低低地說:“媽聽見了,該說你渾了!”

秦太太是亂叫的嗎?媽纔是秦太太呢!

秦陸笑,捏着她的小臉,“嘴皮了是啊?都知道討婆婆的歡心了!那好,以後我叫你少奶奶!”

他很少有這麼貧的時候,但一貧起來,是那潔這樣的小姑娘招架不住的。

只得別過頭,啐了他一句:“我看你,和大牛他們是物以類聚!”

他淡笑,只是笑裡藏着一抹不懷好意,指了指桌上,“快吃,吃完了早點睡!我明天部隊裡還有事兒!”

那潔繼續低頭啃,十分鐘後,一堆食物兩人解決完了,秦陸將手一洗,替她將十根蔥花似的手指也擦得白白嬾嬾的,開始算起帳來。

“剛纔,是誰說我和大牛物以類聚來着?”他抱着她,來到萬惡的豪華大牀上,但是沒有放下她,只是抱着,讓她更是心慌。

她垂了腦袋,很有眼色地老實認錯:“是我說錯話了,行不行?”

唉,都會撒嬌了,是他寵的。

但女人,白天撒嬌有用,晚上是不管用的。

“小潔,你說我不幹點和大牛一樣的渾事來,是不是對不起‘物以類聚’這四個字啊?”他的手遊移在她的小臉蛋上,讓她的身子都輕顫了。

她抓緊他的軍服,低低地認着錯:“我錯了,不行嗎?”

都快要哭了,這時,她真的感覺到腿有些酸了,而且是那種羞人的,隱隱的疼。

想到他結實的身體壓在身上的感覺,雖然很心安,很舒服,但時間長了,也很重的。

她有些委屈地扁起小嘴,她這才第二次,他就這麼不知節制,以後,是不是每天都不能睡好覺了。

看着她小臉上精彩的表演,秦陸失笑着將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你就將我想得那麼壞?”他握着她的小手,將她放在牀上:“我去洗個澡,你先睡。”

她拉住他的手:“不是才洗過嗎?”

她說完後,他定定地望着她,不說話。

那潔過了很久之後才悟了,目光往下,爾後明白他爲什麼去洗澡了。

她立刻鑽到被子裡,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太丟臉了,她竟然…問這麼蠢的問題。

好一會兒,她纔敢偷偷地露出半個臉來,抿着脣-男人的欲*望都是這麼強嗎?

她真的不知道,但又不敢問秦陸,生怕他再笑話她。

秦陸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小妻子在牀上睡着了,只是呼吸凌亂了些,特別是在他躺到她身邊的時候。

他笑笑,決定不拆穿她的小把戲。

伸手將她的小身子拉到自己懷裡,因爲吃了些食物的原因,她的身子熱了些,暖洋洋的抱在懷裡好舒服。

秦陸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身子這麼可愛,加上總共就接觸過兩次,頭一次還那般劇烈,所以這摸上手上也沒有捨得停下。

那潔被他弄得快要哭了——她想睡覺!

他這麼摸,她哪裡睡得着啊!

秦陸側過身子,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俊逸的面孔對着她羞紅的臉蛋。

此時,房間裡的燈光暈黃暈黃的,在他的面孔拉下一道長長的陰影,看起來邪魅而英俊得讓她心跳加速。

她的手攀上他的俊顏,小心地學着他的樣子輕移着,到他的脣邊時,卻被他突然張嘴一口咬住。

她嚇壞了,身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眼輕擡,裡面是乞求。

秦陸勾脣一笑,“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是嗎?”

她嘟着小嘴,不高興了。

秦陸一看,還生上氣了,於是摟着哄,“我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啊?這也生氣?”

她不說話,只垂着頭。

秦陸忽然明白了,他傷到了她的自尊心了。

說到底,她還是介意他們結婚的方式。

他清了清喉嚨,有些感性地說:“小潔,如果你總是記得這些,那我們永遠無法像是正常的夫妻那樣相處!”

她擡眼,怔忡着看着他。

他用了‘永遠’這兩個字——

“永遠,秦陸,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她真的不確定,因爲他的懸殊太大了,她走進了秦家,現在覺得像是做了一場美夢,而她,會隨時從這美夢裡醒過來。

他嘆口氣,將她的身子摟到懷裡,“傻瓜!”

低了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是我的救世主,我怎麼可能捨得放開你!”

他偶爾的貧讓她不禁笑了起來,伸手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忽然想起之前歐陽安的話來,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

但是不問,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悶悶的。

秦陸當然知道她的心思,讓她平躺在他的手臂上,爾後他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說着:“我和安安自小認識,其實打小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但那隻限於一般的愛潔,還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

他苦笑一聲:“那時,我沒有意識到這會影響到我以後的生活和婚姻,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種毛病越來越重,我想身邊的人都察覺了,只是不說出口罷了。”

那潔側着臉,目光瞧着他的下巴,仔細地聽着。

此時,他的面孔因爲不太好的回憶而有些緊繃,她不禁在被子下面握緊了他放在她小肚子上的手。

秦沛側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說着:“後來,我和安安戀愛了,打小我就喜歡她。”

他頓了一下才說:“希望我這麼說,你不要介意,因爲那就是我的過去,過去,只能忘記,不能磨滅!”

她在他懷裡輕點了下頭,小腦袋依在他的肩上。

秦陸摟着她的手緊了緊,“和安安在一起,可以說是很開心的,她那時是個十分可愛的姑娘,活潑美麗,所有的人都喜歡她,但我…”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戀人間不可避免會有接觸,會有親吻,但是我從來沒有欲*望對她這麼做,甚至在她吻我的時候,吐了出來。”

那潔察覺到他並不想回憶這段往事,不禁喃喃地說:“秦陸不要說了,現在不是好了嘛!”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秦陸好了而沒有和歐陽安在一起,他們很相配不是嗎?

她有些酸澀地想着。

秦陸哪裡猜不中她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就是一陣暴風雨般的狂吻…

鬆開她的時候,她頭髮散亂,呼吸急促,小臉透着豔麗的緋紅。

他則沒有繼續下去,而是點着她的小腦袋,斥責着:“以後再胡亂想,就家法侍候!”

想起上次他捱了一下那傷口,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秦陸,你要用那麼粗的藤條打我?”

幾下,還不得將她活活打死啊!

她望着他的眼神裡就透着股害怕的意味來,秦陸哭笑不得——

他都將她寵成這樣了,就是在歡*愛的最激烈的時候,他也都是顧及着她承受不住而沒有敢用全力,這會子,她竟然以爲他是個打女人的男人。

小丫頭,不開竅,得罰了。

於是湊過臉去,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渾話。

那潔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天…原來,他說的家法是用那裡打!

“你下流!”她一下子埋在被子裡,小臉燙得嚇人,就貼在他的小腹處。

一抹熱氣隨着她的靠近而從身體裡緩緩流淌着,秦陸扯了扯她的頭髮,“小潔,出來吧!”

她不肯出來,還越鑽越下,他無奈地深吸了口氣,才無力地吐出一句話來:“小潔,你碰到我的‘家法’了!再不出來,真的要侍候了啊!”

威脅加恐嚇成功地嚇住了她,她驚了一下,立刻像只小兔子一樣跑出來。

臉紅紅的,秦陸瞧着,還是忍不住上前親了一口,將她本來就亂的頭髮揉得更亂了些,“傻瓜!”

她的心跳得飛快,他這樣,是不是有些喜歡她?

擡起眼,又慌亂地移開。

秦陸笑笑,將她拖回原來的位置,重新枕在他的肩上。

“那可不可以繼續講了?”她仰起頭,香甜的呼吸就噴在他的頸側,他忽然間,覺得這時候說以前的事情,是個特別掃興的事情。

於是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想聽?”

她猛地點頭,絲毫不覺得她這樣子傻透了。

唉,女孩子還是這樣可愛些!

秦陸存心逗她:“那有什麼獎賞呢?”

她睜大眼,據理力爭,“我當你的聽衆,還要獎賞,你太過份了。”

他側過身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看來,你還是沒有被我迷人的肉*體迷住,腦子還在運轉呢!”

她一下子羞紅着臉,“秦陸,你壞蛋!”

說着,背過身去。

秦陸在後面摟着她的身子,俊臉擱在她的頸邊:“我哪壞了?”

她說不出來,只得不說話,身子也僵硬着。

他靠得太近,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秦陸低低地笑着,“小潔,其實呢,男人都是壞的!”

她猛地回頭,不敢相信地瞧着他的臉。

他,竟然會這麼說。

而且,秦陸和她想象和記憶中的真的不一樣了,他現在就像個十分正常,對於她來說,又十分陌生的男人那樣,有些壞,又有些邪氣。

讓她招架不住。

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對愛情,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太知道怎麼和一個年輕的男性相處,更何況是直接奔到本磊的男性。

她垂着臉,不敢看他。

他的聲音此刻惑人極了,伸出一隻修的食指勾住她的小臉蛋:“小潔,一個男人如果不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對她使壞的,這話,要記住了!”

她怔怔地瞧着他的眼,此時,他正專注地瞧着她。

她一下子被那幽深的眸子吸引住了,不捨得離開。

兩人這麼對視了良久,她才吶吶地問:“如果記不住呢?”

秦陸的脣緩緩上揚,然後目光變得有些炙熱,“那就,想辦法讓你記得!”

至於什麼辦法,今天已經用過幾次了,暫時放過她吧!

直到他重新地拉她睡下,她纔想起之前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秦陸,你還沒有說…”

她咬住脣,沒有說下去,但他知道她的意思。

於是嘆了口氣,摸摸她的小臉,才輕輕地說:“其實我,沒有好!”

甚至是更嚴重了!他不想隱瞞她。

那潔睜大了眼,爾後聲音輕得像是蚊子一般地問:“那,那你和我,爲什麼…”

他一把摟住她的身子:“我也辦法解釋!但小潔,別因爲這件事情而放在心上好嗎?我說過,雖然我們的開始並不正常,但是我們的以後,會和別的夫妻一樣的。”

她臉紅紅地在他懷裡點了下頭,聽着他說了聲睡吧!

然後,燈光全熄滅了。

她一時間睡不着,就躺在他的懷裡,聞着他好聞的味道,感覺很舒服,很心安。

她想到媽媽,她擡起頭看了看秦陸,他光潔的下巴依稀可見。

或許,她該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

帶着這份猶豫,她沉沉地睡去。

天亮醒來的時候,她看着枕側的他。

他也醒了過來,正瞧着她。

她臉一紅,低低地說:“早!”

他親了親她的小嘴:“早!”

那潔捂住嘴,“我還沒有刷牙!”他也不嫌髒!

他在被子下面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那就快去刷。”

她穿上拖鞋走進浴室的時候,心裡有些彆扭——敢情她刷牙,就是方便秦少爺吻的。

這個想法最終在秦陸也洗完臉後得到了實現,本來以爲到了門口會直接離開了,但他卻突然將她抵在門板上,吻了她一陣子才鬆開她的身子。

末了,他撫着她的小臉,喃喃地低語:“牙齒刷得很乾淨!”

她臉又紅了,她覺得心臟無力。

和他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得臉紅多少次。

秦陸又不捨地輕舔了她的紅脣一會兒才放開她,牽着她的身子走向電梯:“我們回去用早餐!”

坐上車子,她纔想起,他們一晚上沒有回去,會不會——

秦陸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笑着說:“我打過電話了。”

她的臉紅似火,哎,整個秦家都知道了吧!

又害羞了呢!秦陸捏着她的小臉蛋,“我們是夫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說着,怕她不自在就立即發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在秦公館停下。

秦陸和她一進到大廳裡,就傳來陸小曼十分高興的語調:“春香快將血燕端過來。”

不到一分鐘,兩碗溫熱的血燕就送到了少爺和少奶奶的面前,那潔有些不知所措,這是——

秦陸卻是知道的,他低笑了兩聲:“快喝,這是媽特意爲你準備的。”

她這才小口地喝着,秦陸是兩三口解決了,將精緻的碗遞給小丫頭。

等那潔用完了,才拉着她坐到餐桌旁。

秦司令正在看報紙,瞧着秦陸回來了,放下手裡的報紙。

“一天到晚,盡學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他斥責着:“好好的家裡不待,往外跑,哪天再將小潔給帶壞了。”

秦司令說得語氣並不重,只是輕微的責難。

秦陸早已經習慣了,倒是小潔不太自在,頭低頭。

秦陸知道她不自在,便開解着:“帶壞了,那也是我疼媳婦,再壞,還是我媳婦!”

“你說是不是?小潔!”他輕輕地問着她。

那潔睨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沒大沒小,擡眼對秦司令說:“爺爺,以後我們會天天回家的。”

司令滿意地說:“還是小潔懂事,你小子,不回來也不給你母親打個電話,她足足在電話旁守了三個小時。”

秦陸心裡升起愧疚,瞧了正走進來的陸小曼,“媽,以後啊,就別等我了!”

他摟着一旁的小潔,“有她看着我呢,您還不放心!”

陸小曼還沒有說話,秦司令就板起了臉:“就是小潔和你出去,更不放心!”

不要以爲他昨天和歐陽安那個戲子的事情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他才更擔心。

他不希望秦陸是義氣用事才和小潔在外頭過夜,那對小潔是十分不公平的。

但是當着那潔的面,秦司令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在早餐結束的時候,對秦陸說:“過來我的書房,我有話要對你說!”

秦陸大致也猜到是瞞不過司令的,於是擦了下嘴,俯身在那潔的脣上親了一下:“我先上去,你完了再睡一會兒。”昨晚她沒有睡多久,反正暫時也不上學了,就休息一天吧!

他的話,讓小丫頭們都抿着脣笑,陸小曼瞪了她們一眼才收斂了些。

秦陸笑笑,那潔則低着頭,假裝在喝豆漿,其實臉都紅透了。

秦陸上去後,陸小曼將小丫頭都遣走了,也問了那潔昨天的事情。

其實這幫子官二代一起聚會啥的,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到司令的耳朵裡。

大牛那小子,也真是膽大,藥都用上了。

她心裡也是知道的,秦陸是順水推舟來着,怕是早就對小潔上了心了。

又怕她害怕,就順勢而爲了,她心裡既有些歡喜,又有些擔心。

擔心的是歐陽安那個孩子想不通,再纏着秦陸。

秦陸他看起來淡然,其實還是介意那件事的,她想想也覺得害怕。

所以,無論怎麼樣,她都要保護好秦陸和小潔的婚姻,對於秦陸來說,小潔太珍貴了。

秦陸跟着司令來到二樓,坐在司令的對面。

司令瞧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嚴肅:“秦陸,說說昨天怎麼回事吧!”

秦陸交疊起雙腿,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好久才說:“司令,我記得小時候,你就告訴過我,碰到自己邁不過去的坎,就該勇敢地邁過去,男人不能退縮。”

秦司令點點頭,他望着秦陸,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但是他向來對這個‘孫子’要求嚴格,私下裡,是極爲寵愛的。

秦陸仰了仰頭:“我承認,我愛過安安,也受了很大的挫折,現在我結了婚,難道看見她,就要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嗎?”

秦司令臉上的神情緩了一些下來,秦陸其實說的是對的。

但是他作爲…秦陸的爺爺,他不得不擔心孫子再次受到傷害。

秦陸知道司令擔心什麼,淡淡地說:“既然我和小潔結婚了,必定是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的,所以司令,以後我的事兒,您就少操些心!”

其實表面瞧起來,陸小曼比較疼兒子,其實管得更寬的卻是秦司令,特別是他和那個‘戲子’的事情,常常也讓秦沛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這麼天天看着,像昨天的那種事兒,很正常的!

秦司令瞪了瞪眼,“你這大逆不道的渾小子,指着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還不許他管,真是太渾了!

秦司令的吹鬍子瞪眼並沒有嚇住秦陸,他反而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說着:“司令,就這麼說定了!”

他忽然回頭,衝着秦司令眨了眨眼:“我保證,就算是花天酒地,也只對着你的孫媳婦一個人花!”

“渾小子!看看你媳婦去吧!沒有少折騰吧!”秦司令倒是樂了,笑罵着,也說得有些老沒有正經的。

瞧瞧他們家秦陸今天是多麼地英姿勃發啊!

瞧上來就像是殺光一個團的鬼子一樣帶勁兒,那是寶貝孫媳婦的功勞啊!

他這話,倒是讓秦陸微微地紅了臉。

在陸小曼面前,他可以跟着貧嘴,在那潔面前,他可以壞壞地欺負她,但是司令面前,他還是不敢多做迴應的。

055章

回到房間裡,那潔已經睡下了。

他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太累,她是不會在白天睡的。

坐在牀頭,瞧了她好一會兒才走出房間。

如果不是在部隊裡有事兒,他肯定會陪她一整天的。

發動了車子一直開到隊裡,不出意料的,桌上有一杯泡好的茶,是他最喜歡喝的雪頂。

他凝起了眉,喜歡是一回事,但是誰泡又是另一回事。

他看着坐在前面辦公桌前的楊文清,此時辦公室裡,又沒有其他的人。

他覺得應該和她說得更清楚了。

秦陸有時候就弄不清了,楊文清喜歡他,他是知道的,但他是個結過婚的男人,怎麼的,也該死心了。

畢竟她不像安安,和他有過一段情,畢竟他與她,是從來沒有什麼交集的。

他輕輕地走到她桌旁,輕輕敲着辦公桌,“小楊,嗯,以後就別幫我泡茶了。”

她仰起頭,很自然地說:“幫領導泡茶是我們文化兵的義務啊!別人也都是這麼做的。”

其實楊文清是知道秦陸的意思的,只是她裝作不懂,她只想爲他繼續做這些體已的事情,期盼着有一天,他能夠發現她的存在。

她說得十分自然,但是——

秦陸還是淡淡地笑着:“最近,我母親正在都小潔制花茶,說對我的腿寒有幫助,所以呢,明天開始,我會從家裡直接帶過來。”

當然,他是說謊了,但是,他會讓小潔去泡的。

因爲她是他的小妻子,他有權利讓她爲他做這些事情。

不是因爲她是買來的,而是他希望她這麼做,希望她像個妻子一樣地照顧他——即使她還那麼小,即使他打定了主意去寵她,但有些妻子做的事情,他堅持由她親自去做!

楊文清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着桌上的那杯茶,“那今天,你會喝嗎?”

秦陸嘆了口氣,心裡知道她還是沒有死心,便說:“今天我出去有事,可能喝不了了!”

事實上,她泡的茶,他一次也沒有喝過。

他寧可喝礦泉水,也不想喝下無法迴應的心意。

他的絕然,終是讓楊文清怔忡了一下,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我倒掉吧!”

秦陸嗯了一聲,便拿了些東西出去辦事了。

楊文清將杯子清洗得乾乾淨淨的,但是第二天,他發現秦陸是帶着另一個杯子過來的。

很新!透明的玻璃上,有着幾朵淡淡的小花,很女性。

她有些酸酸地說:“是那潔挑的吧!”

秦陸此時擡了頭,看了她一眼,才說:“是我挑的!”

楊文清有些震驚,她沒有想到秦陸會喜歡這樣的杯子,他向來是注重質感的一個人。

這時,秦陸望着杯子微微地出了神,“你不覺得這些小花,瞧起來十分乾淨,十分可愛嗎?”

楊文清仔細地瞧了,忽然覺得,這些小花,像極了一個人。

就是秦陸的妻子那潔,他其實不是選杯子,是在選人。

他是在告訴她,他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孩,乾淨,可愛!

她神色黯然,其實哪裡知道,昨天下班後,秦陸硬是將那潔拖到超級市場裡,他一下子就看中了這個杯子,被那潔笑了很久。

他搖着頭笑笑,也知道楊文清將他的心思想得複雜了,其實他想得很簡單,他只是想在辦公的時候,偶爾一擡眼,就能看見那些小花,就像是看見他的小妻子一樣。

這幾天沒什麼事,那潔便去了一趟療養院去看母親。

她心裡也挺愧疚的,現在她過得很好,可是母親卻沒有一個人陪在身邊。

雖然說那裡條件好,但是終究還是孤獨的。

對此,她真的無能爲力,甚至到現在也沒有敢告訴秦陸。

因爲她不知道他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她與母親現在,都是最好的狀態了,她不想改變,也不敢改變。

等到她真正地長大了,有能力了,她會改變這種狀況的。

她也知道這是她的自尊心作崇,而且,秦家也不會允許她公開身世,不是嗎?

她買了一束山茶,還帶了一些精緻的小點心過去。

那美慧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曬太陽,那潔輕輕走過去,叫了一聲媽。

那美慧的眼驀地睜開,有些驚喜地瞧着她:“是小潔啊!你來看我了?”

她的眼裡有着驚喜,甚至流下眼淚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些日子也不來看我?”

那潔蹲在她面前,哄着:“媽,我在忙着高考呢!你忘了嗎?”

那母仔細地想了一下,才點點頭,“我差點都忘了,那小潔,你一個人在家行嗎?我還是回去吧,你每天學習那麼辛苦,我要給你弄些好吃的補補身體。”

她這麼說着,那潔的鼻子就酸了下,她們母女可以補身體的就是兩隻雞蛋了。

而且媽在清醒的時候,是捨不得吃的,不清醒的時候,更不會吃了。

她連忙垂下臉,“媽,你在這裡好好養病,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的!”

那美慧這才欣慰地點了頭:“你別捨不得錢啊!你姨夫說從國外打工回來的時候供你上學的,錢的事情,不用擔心的!”

那潔知道母親又犯糊塗了,姨夫早在三年前就在海里喪生了,他的死,也直接斷了她們母女的生計,不得已,才借了林哥的高利貸!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想去想這些辛酸的往事了,以後,她要好好地將醫學念好,用自己的力量給母親最好的生活!

她將花放在母親身邊,然後塞了點吃的在她手裡,自己則去屋裡拿了一把梳子,“媽,我替你梳梳頭吧!”

她坐在母親身邊,緩緩地幫那美慧梳着。

她還記得小時候,母親就是這麼,在暖洋洋的太陽下,幫她梳着頭髮。

母親的手,因爲做粗活,很粗糙,有時候手上的肉刺勾着她的頭髮,很疼,但她從來沒有喊一聲——母親比她更疼,那雙手,早已經凍得開裂了。

她自小就沒有父親的概念,別人都叫她小雜種,她都沒有關係,她只要母親和她好好的生活下去,等她長大了,讓母親的手,不用在冬天洗盤子。

可是那份她預期的幸福沒有到來,一場意外就毀了她全部的憧憬,那個晚上,母親像是往常一樣去加班,十點多了還沒有回來。

她一直等一直等,將那碗餃子熱了又熱,那是隔壁王大媽送來的,她不捨得吃,想等母親回來,她工作這麼久,一定很冷很餓了,看到這碗餃子該多高興啊。

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她再也等不住了,於是大着膽子走出幽深的巷子,然後,她看到了一幕讓她至生難忘的場景。

母親的身子,赤着躺在冰冷的地上。

只有一件破舊的外套蓋在肚子上,頭髮散亂着…

她慢慢地走近,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她那時才十二歲,但是她依稀地明白母親是遭到什麼樣的事情了。

她跪着,哭着叫媽媽。

那美慧的眼,一直呆滯地望着天空,喃喃地說着同樣一句話:“畜生,放開我!”

那潔報了警,那人後來被抓了,是個慣犯,判了六年!

但母親從那時候起,就神智不清了,那潔休學了半年照顧她,她們沒有了生活來源,好在是姨夫接濟着點,日子還算過得下去。

但姨夫也沒有能力爲母親治病,就這麼拖着,每天在家裡呆呆地坐着,重複着那句話,她每說一句,那潔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扎一下!

後來,在某一天,那母突然清醒了,抱着她痛哭:“小潔,我對不起你!”

她也抱住母親大哭…但那以後,母親時好時壞,最後,她終於熬不下去,選擇出賣了自己!

那潔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淚,她輕聲地對着滿臉淡笑的那美慧說:“媽,可能我上大學以後,也沒有很多的時間來看你,你要乖乖的!”

那母笑着:“我會乖乖的!”

她回過頭,用手摸了摸那潔的小臉:“看我家小潔現在多漂亮,都長成大姑娘了!”

她這麼說着,那潔的臉有些紅了。

自己也知道這陣子的氣色不錯,一部分是因爲飲食得當,另一部分,是因爲秦陸。

他這些天,總是哄着她,雖然沒有再那樣對她了,但每晚上總是抱着她,好一陣子的折騰。

每次,他都一臉隱忍地走到浴室裡洗冷水澡,她知道他難受,但卻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忍着。

她臉上的紅暈讓那母生疑,她仔細地瞧了一會兒問:“小潔,和媽說實話,你是不是戀愛了?”

那潔的臉更紅了,低着頭,“媽別胡猜了,我推你進去吧!”

她推着那母進去,那母還是疑慮未消,但她的腦子不好,很快又忘了。

那潔陪着她用了午餐,又給她洗了澡修了手指甲纔回去。

她出去的時候,另一幢樓上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正是楊文清。

她眯着眼看着熟悉的背影——那不是秦陸的妻子嗎?

她爲什麼在這裡?

楊文清忽然想起,一個多月前,她和秦陸來這裡的時候,碰到一個女孩坐着公車離開,那個女孩的臉…

天,她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孩就是那潔。

她到這裡來做什麼?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深沉,走到那潔出來的那幢樓前,狀似無意地問:“我朋友她走了嗎?”

護士便問了信,她自然地接着問了那潔的情況,最後,她的眼裡有着冷笑——

原來,那潔是這麼個身世!

秦陸想必還不知道吧!

那潔回到秦公館的時候,裡面正亂成一團,她連忙問跑過去的春香,“怎麼了?”

春香跑得飛快,“少奶奶,少爺受傷了!”

那潔呆了一下,立刻跑上樓,門邊一推人擠着。

她走進去,就見着秦陸躺在牀上,陸小曼坐在牀邊。

一個醫生在給秦陸包紮,陸小曼在一旁不放心地說:“李大夫,要不要送到醫院裡處理一下?”

秦陸有些無奈地說:“媽,我就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你讓她們下去吧!”

看他精神好,陸小曼眼往外面一掃:“都下去吧!”

然後她瞧見站在最前面的那潔,微微喘着氣,像是跑上來的。

她笑笑:“秦陸,你媳婦要不要也下去?”

秦陸擡眼,其實他早就瞧見了,只是人太多,也沒有好意思讓她過來。

母親這般取笑着,她一定不好意思,便伸出手:“我媳婦,當然要留在這裡照顧我了,是不是小潔。”

她的臉都紅了,小丫頭們吃吃地笑着,一個個地下了去。

陸小曼和醫生也走了,秦陸看着她垂着頭,勾起她的小臉蛋,就見她的眼紅紅的。

他笑了笑:“傻瓜,哭什麼呢!”

她抿着脣,目光落在他手臂的傷處:“都傷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呢!”

秦陸捏捏她的小鼻子:“你要我哭啊,我可哭不出來!”

他望着她的小臉,故意逗她,“你哭了,還可以跑到我懷裡,叫着秦陸…”

他越說越不正經,那潔一把捂住他的嘴脣,“不許再說了,不然,我就要…就要…”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才這樣就手足無措了都!

秦陸也沒有挪開她的手,脣就貼在她的手心裡問:“你就怎樣?”

她瞪着他帶笑的眼,這人,都不知道疼嗎?

她有些賭氣地說:“再說,我就親你!”

說完就後悔了,她說了什麼渾話了,不是將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秦陸聽着,樂了,爲什麼?

因爲這句話是他的口頭語啊…她不聽話不乖的時候,他就喜歡威脅她:“再不聽話,我就要親你了。”

她聽着習慣了,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果然,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眼前男人更可怕,他正用一種十分自然的輕鬆語氣對她說:“小潔,我們說話要誠信不是?”

她結結巴巴地說:“是…的!”手驀地放下,卻忍不住用另一隻手去碰觸那一方溼軟,那是他脣上的溫暖,酥酥麻麻的!

他滿意地點點頭,“你說我哪次沒有說過,然後沒有親你的,你是不是也該做個言而有信的孩子!”

老天,秦陸就不要捉弄這個可憐的孩子吧!她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

那潔抿着脣,好半天,才鼓起勇氣,“那好,你先閉上眼睛!”

秦陸笑着閉上眼,然後又加了一句:“不許偷工養料啊!”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平時怎麼吻她的,她就得照着怎麼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脣好乾,她輕舔了一下,爾後自己也閉上眼,視死如歸般地吻上他的脣。

接觸到他的脣時,她身體一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平時,他都是怎麼做的?

將她的脣分開,探進,可是她的小舌頭動了半天,他還是抿着脣。

她不死心,繼續努力着,一張小臉都皺成了小包子。

秦陸睜着眼,看着他的小妻子的模樣,他承認自己有些惡趣味,故意逗弄她。

天知道,他的手臂有多疼,她還緊緊地抓着——

在一個更爲用力的抓握後,他雖然忍得住,但還是故意發出一聲痛叫。

這聲痛叫也將她給弄醒了,滿臉透紅地看着他的傷口,竟然又滲出血來了!

“對不起!我幫你重新包一樣吧!”她早將之前的事情給忘得乾乾淨淨了,想拿一邊的醫藥箱,秦陸一把捉住她的手,“小潔,不用!”

這點傷,死不了人的!

她吶吶地坐了回去,目光還是落在那傷口處,有些不放心:“要是發火怎麼辦?”

他淡笑着:“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他忽然一把拉住她的身子,帶到自己懷裡,聲音惑人:“小潔,你還沒有親完呢!”

說着,一低頭就吻上她的脣…她像往常一樣,被他吻得頭暈暈的,四肢無力,整個人都倒在他的懷裡。

她不知道一吻過後,她怎麼就脫了鞋子陪着他一起躺到牀上了,醒過神的時候,有些慌亂:“秦陸,讓我起來,一會兒有人進來!”

他不讓,低笑着扣住她的腰,還很過份地單手解開她的外套和牛仔褲,“陪我睡一覺!”

她手腳並用,也沒有能阻止得了他。

可憐的孩子,又被剝得有些乾淨地和他一起躺着,他完全是抱洋娃娃的姿勢抱着她的身子,整個人貼在她的背後,灼熱的氣息就拂在她的耳根處:“小潔,你還沒有親完!”

她的聲音悶悶的,“不是親過了嗎?”

他笑得相當無賴:“剛纔是我親你,不是你親我!”

她猛地回過頭,瞪着他:“秦陸,你好壞!”

他親了親她的小嘴:“我怎麼壞了?”仍是帶着笑意,俊雅迷人。

她的脣動了動,小嘴扁了扁,“你總是欺負我!”

他的手遊移在她的小臉蛋上:“我記得,這幾天,我都沒有欺負過你!”

秦陸側頭睨着她:“怎麼,是想念我的欺負了嗎?”

他越說越渾,那潔被捉弄得臉紅心跳,腦子裡盡是那天,他纏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抵死纏綿的情景。

她記得第一次過後,她就好累好累了,他第二次求*歡的時候,她哭着說不要,但他那時的表情,就和現在一樣,溫柔但堅決,像是一定要完成某事一樣。

忽然間,那潔有些明白他爲什麼將她扯到牀上了,她的小臉驚恐着——

她不要在白天,在家裡和他這樣,太羞人了,要是被丫頭撞見,她還做不做人了!

“小潔,不會有人上來的。”他十分淡定地說着,又開始將她往更乾淨一層脫去。

她愣了一下止住了他的手:“爲什麼?”

秦陸願意停個十秒來回答她的問題:“因爲母親知道,我今天不會放過你!”

啊——

那潔凌亂了,他們母子身上裝着什麼微信號吧!是怎麼傳送信息的!

她還在想着,那邊秦陸已經完成了‘欺負’的第一階段,她回過神,尖叫出聲:“秦陸,你不要命了嗎?”

他的手臂還在受傷,怎麼能?

他有些壞地撫着她的小臉,輕輕地吐着幾個字:“今天,你來!”

她嚥了一下口水——什麼叫她來?

她不會好不好?她才十八歲好不好?

她,她也才和他兩次,她不行的…

“你可以的,我教你…”他一把摟住她的身子,強勢極了,但話語卻是十分輕柔的:“小潔,要相信自己!”

她不想相信啊!

她流着眼淚,被迫學習了一門夫妻必修課。

結束的時候,她都要累癱了。

秦陸撫着她汗溼的臉蛋,很正經地說:“小潔,你這體力是不行的,怕是難以經受嚴格的軍訓,所以,從今天起,由我先替你鍛鍊一下吧!”

她呆呆地說:“明天開始跑步?”

他笑得有些恣意:“聽說,在牀上的動作,半個小時可以抵得上十個小時的跑步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潔苦着臉,他不會拿她試驗吧!

她小心地探出腦袋,“那我們那天有六個小時,是不是抵得上一百二十個小時,是不是太多了?”

秦陸摸摸自己的下巴,狀似思考的樣子,一會兒就下了決定,“那保持一天兩個小時的運動量!”

她心裡鬆了口氣——兩個小時跑步等於六分鐘的牀上運動!

親一親,大不了摸一摸就過去了。

但是秦陸下一句又讓她崩潰了:“這換算成跑步,有四十個小時,小潔,你要努力了!”

說着,就下了決定,“就這麼辦吧!”

那潔還在凌亂中——兩個小時?每天?牀上運動?

她的腰是不是要斷了?

但是某沒有吃飽的秦陸先生,已經拉着她鑽進了被子:“小潔,還差一個小時,繼續!”

她嗚嗚地叫着,哭着…就差沒有舉白旗投降了!

樓上忙得慌,樓下也沒有閒着。

陸小曼陪着秦慕天在下棋,她險勝一招,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司令輸了!”

秦老爺子微微臉紅:“我故意讓你的,小曼,你越發地不長進了,這也沒有看得出來!”

陸小曼陪着笑,“是的,是司令讓我!”

她用手煽着臉蛋:“唉,今天不知道怎麼這麼熱的,司令,你感覺到沒有?”

她偷偷地瞧着秦老爺子額頭上的細汗,秦慕天老臉更紅了:“你這張嘴真是不饒人!”

他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還不是樓上那對小的,弄成那麼大的動靜!

“你也是的,秦陸傷成那樣,你還縱着他!”秦慕天哪裡會不知道,陸小曼將所有的人都遣下來的意思,還不是讓她的寶貝兒子一逞獸性!

陸小曼閒閒地說:“我哪裡知道,他這麼不節制啊!大概是…”

她漂亮的丹鳳眼睨了一眼秦司令,“這大概就是遺傳吧!”至於遺的誰的傳,他們兩人都清楚!

那些過往的炙熱全都翻出腦海,在心頭盪漾着。

秦慕天輕咳了一聲:“小曼!”

語氣是縱容,同時也是有些寵愛的。

陸小曼淡淡地笑了,她起身,拿了方帕子,爲司令擦拭了額頭上的汗。

她做這樣的動作時十分自然,完了輕輕地嘆了口氣,“父親,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起了從前,有些感慨罷了!”

秦老爺子自然是相信她的,如果小曼是個守不住的女人,早就揹着阿聖在外面有人了,但她沒有,一直守着他,守着秦陸生活在這座對於她來說,空寂的大宅裡。

只有他,才懂得她的寂寞!

所以,她比任何一個母親都要希望兒子幸福,而他,也是的。

也許過去,他對她是欲多過於情,那麼後來,他看着她一點一點地成熟,一點一點地蛻變,他將那滿腔的欲,全變成了對這個女人深深的愛。

只是,他再也愛不起了!

他當時不是沒有想過,讓她嫁與旁人,但是他自私,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別人姓,也不想再也瞧不見她。

他更怕的是,她和別人真的產生了感情。

說到底,一直是他自私地誤了這個女人一輩子,可她,卻無怨無悔地守着。

情到深處,秦司令握着她的手,長嘆着:“小曼,是我對不起你!”

陸小曼的脣抖了抖,爾後很快說:“慕天,我今天只是開心。秦陸終於幸福了不是嗎?”

她與他,都應該感覺到高興纔是。

秦老爺子重新坐了下來,正了正顏色:“是該高興!小曼,晚上的時候加些小潔愛吃的菜,辛苦她了!”

陸小曼掩着嘴笑:“咱們秦陸就不辛苦了啊!”

秦慕天老臉紅了紅,然後帶了抹深意地說:“他都傷成那樣了,肯定是小潔辛苦多一點。”

陸小曼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走出去,回頭的時候,對着秦司令嫣然一笑:“上樑不正下樑歪!”

秦司令老臉一紅,爾後輕咳一聲,掩去自己的不自在。

這個宅子裡,也只有小曼敢和他這般說話了。

她竟然敢說他好色…真是…不得了了!

但是秦慕天的脣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他拿過放在茶几上的帕子,這是陸小曼平常用的,他將它收進自己的口袋裡…

到了晚上的時候,陸小曼差了張媽去樓上叫人,主要是怕小丫頭去不好意思。

張媽走進房去,房間寂靜一片。

她走到牀前,秦陸很快就睜開了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啊?”

張媽抿着脣兒笑:“可不是嘛!太太讓下去用餐呢!”

她可沒有忽視牀上一地的衣服,堆得那個暖昧勁兒的,真是瞧不出來,少爺孟浪起來可真不差,一點兒也不像是先生。

想想,先生和太太,雖然有禮,卻從沒有在下人面前親熱過,少爺就是年輕有血性,這天沒有黑,就將事兒都辦完了。

張媽將地上的衣服給收拾好了,才叫自家少爺和少奶奶起牀:“少爺,少奶奶該用晚餐了!”

秦陸其實從她一進來的時候就醒了,但是他不想離開小潔柔軟的身子,就賴了一會兒。

這會子張媽叫起,也不能再賴了,於是輕輕地起了身,帶了些無奈地說:“張媽,你將我們的衣服拿走,讓我們光着身子下樓去啊!”

張媽眨着眼:“喲,少爺,我還以爲這是你們換下來的衣服,準備去洗呢!原來…你和少奶奶沒有穿衣服吧!”

秦陸睨了她一眼,她這纔將衣服放到牀邊,又看了看最上面的那件薄小的衣服:“少奶奶的這件衣服真好看,小花似的。”

說着這話的時候,是帶着幾分擠眉弄眼的暖昧的,秦陸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張媽,能不能出去讓我穿衣服!”

張媽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但一邊退一邊說:“少爺,少奶奶手上肯定沒有勁,你幫着穿一下啊!”

秦陸的俊臉微微紅了,想起之前逼着她做着許多的體力活,心裡生出一分愛憐來,她真的累壞了。

一低頭,就見着累壞的小女人正躲在被子裡,全身上下就只有幾縷頭髮散在外頭。

他失笑,原來她醒了,只是害羞着,不敢出來。

“張媽走了,快出來,別悶壞了。”他低低地笑着,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去拉她出來。

那潔不肯,賴在被子裡,聲音模糊地傳了出來:“你先穿好,我再穿!”

他存心逗弄她,“可是張媽要我侍候少奶奶!”

說着,就去拉她的身子。

那潔就躲,但是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是他的對手,雖然一隻手,也很快將她從被窩裡扯了出來,一時間,白嬾的身子就這麼出現在他的眼裡。

秦陸的眼神黯了下來,但仍是很守本份地替她穿衣服,只是穿到一半的時候,又給全脫了下來…

等到他結束的時候,早就過了晚餐的時間了。

秦司令在樓下震怒:“反了,這是要逆天了嗎?把秦陸給我叫下來!”

秦陸這小子,身上還帶着傷呢!哪能這麼蠻幹!

要是他的重孫子生出來不健康怎麼辦?

陸小曼一個勁兒地抿着脣笑:“司令想得太多了,這事兒,秦陸他懂!”

她這麼一說,秦司令的老臉就紅了,他的鬍子往哪邊一翹,陸小曼就明白他的心思了。

這份微妙和感情,觸動了他內心最爲柔軟的東西。

“算了,讓他明天早上去我書房裡,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秦司令威嚴地替自己找着臺階下。

陸小曼給他挾了一塊菜:“司令消消氣,爲秦陸那小子不值得動這麼大的肝火。”

不說還好,一說,秦司令又吹着鬍子:“都是你這當媽的縱的。”

“是,是我不好,明天我和秦陸一起受罰。”陸小曼貧着嘴,讓一旁侍候的傭人們都抿着嘴笑了。

司令拿着誰都有辦法,就只兩個,一個是少爺,還有一個就是太太。

先生,倒是挺懼怕司令的,平時話也少得很!

這個晚上,氣氛是這二十幾年來,最融洽的,即使司令仍是對少爺滿肚子的意見,但是瞧得出來,司令是極高興的。

陸小曼回房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光彩。

秦聖坐在房間的燙金布的沙發上,手裡拿着一個骨瓷的杯子,正在喝着咖啡,見着她進來,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對着她說了句:“過來坐。”

陸小曼一邊往裡走一邊笑着說:“阿聖,讓我先洗個澡,今天怪熱的。”

他的眼神閃了閃,沒有說什麼,只是又拿起了杯子,緩緩地飲着。

陸小曼出來的時候,拿着吹風機,坐到了秦聖的身邊,邊吹着頭髮邊問:“阿聖,什麼事!”

他看着她穿着浴袍,臉上不施粉黛的樣子。

陸小曼保養得極好,一點也不像四十多歲了,倒像是三十幾歲的婦人,再加上這些年來的優渥生活,氣質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酒店服務員了。

秦聖承認自己當初娶她,大半是爲了父親,還有秦家的名聲,他從心裡也有些看輕陸小曼,總覺得她是那種藉機上位的女人。

但是這麼二十幾年過去了,他當初的想法早已經不同。

小曼就是一個傻女人,她雖然和父親有過荒唐,但是她確實是個堅貞的女人。

憑她現在在商場上的地位,脫離秦家完全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本用不着守在秦家——守活寡的!

他心裡有人,更沒有辦法對父親曾經的情人產生什麼特殊的感情,再說小曼也不會肯的。

他們三個人之間,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卻十分有默契地保持着這種表面上的關係,沒有人想打破它。

因爲他們知道,秦陸的將來,秦家的興盛也不允許他們打破。

但是今天,他眼見着秦陸幸福,而陸小曼和父親眼裡的遺憾時,他真的想打破了,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小曼和父親。

不是沒有辦法的,而是看他們肯不肯,願不願意罷了!

陸小曼吹頭髮的聲音嗡嗡的,秦聖說的話,她也就聽得不是太清楚。

“小曼,你有沒有想過移民?”秦聖輕輕地說着。

陸小曼吹着頭髮的手放了下來,她關掉吹風的開關,側頭望着秦聖,“阿聖你的意思是?”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知道,阿聖以前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她,真的很好,而現在,好到竟然要成全她——

她咬着脣,面容有些壓抑。

秦聖忽然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頭,“傻丫頭,怎麼就哭了,我又沒有欺負你!”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相敬如賓的,也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他總是避免接觸她的身體,而她也是的。

結婚二十多年,一直是分牀睡的,他們的房間,也是一個禁地,不許下人踏進半步。

秦聖就睡在裡面書房的一張小牀上,一睡就是二十多年。

這二十多年,將她變成了一個丰韻的女人,也讓他從二十出頭的青年,變成今天的成功男人。

他與她,其實是最瞭解對方的人,只是刻意地保持了距離。

“阿聖,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她在面對他時,真的有些無地自容。

秦聖嘆了口氣,“那時,你還那麼小,懂什麼啊!而且,我母親那時也早就不在了,我應該感謝你給了父親最後的一點快樂。”

即使那份快樂,讓他們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是他相信,他們都沒有後悔過。

陸小曼的情緒已經不能自持了,她捂着自己的臉,“別說了,阿聖!”

秦聖沒有停下來,而是接着說:“司令沒有兩年就要退了,小曼,如果可以,你現在就可以移以到澳洲,或者是加拿大,任何一個你喜歡的地方,過兩年,司令退了,可以去那裡,但你得等兩年,而且…”

他頓了一下,“必須低調,你不能在那裡經商,只能過着平凡的生活。”

換言之,就是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想了想又說:“至於秦陸,他真的長大了,他比任何同歲的人都要知道他要什麼!”

從小潔嫁到他們家,秦陸的反應就知道了,秦陸已經成熟了,不再是那個將感情放在首位的少年了。

他的身上,褪去了青澀,而有着一個男人的優雅,還有智慧。

陸小曼輕輕地說:“我當然知道,但是你提的,我沒有辦法答應。”

她擡眼看秦聖:“阿聖,我不能將一切擔子都放在你的肩上。”

雖然秦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官場上有多複雜,陸小曼比誰都清楚,如果不復雜,那時秦司令完全就可以娶她了。

秦聖淡淡地笑了,將手裡的杯子又放回原位:“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人懷疑的,司令身體不好,你在外面照應着也是理所應當。”

陸小曼還是不肯:“阿聖,老爺子也不會肯的,這話,不要再說了!”

秦聖深吸了口氣,才起了身,“那你改變主意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來安排!”

他走向自己的那間書房,陸小曼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他的身體,不帶任何暖昧色彩的那種擁抱,她在他背後帶了些壓抑地說着:“阿聖,謝謝你!”

次日清早,秦沛仍然睡到了早上十點纔起來。

一起來,就被捉到秦老爺子的書房裡去訓話了,不外乎是他的閨房秘事。

秦陸隨意地站着,十分有耐心地聽着司令講着什麼優生優育,聽到過火的時候不禁翻了個白眼:“爺爺,你懂得知識不少啊!”

秦慕天老臉一板,桌子一拍,“我這是給你上課呢!還不好好地聽着。”

他的臉色也沒有嚇住秦陸,他嬉皮笑臉地看着司令,還作了個彙報的手勢,“報告司令,您的訓話我都聽明白了,我可以下去了嗎?”

秦老爺子哭笑不得,唉,這半天都白說了。

“越發地像你媽了!”司令的臉色還是板着,但是隱約可以從眼裡瞧得出一點笑意。

秦陸正要說什麼,樓下,一個小丫頭急勿勿地跑了上來;“不好了司令,家裡來了客人!”

秦慕天眼一瞪:“來了人這麼慌幹什麼!”

小丫頭捏着衣角,有些怯怯地說:“來的是歐陽家的大小姐!”

安安?

那個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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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章

秦陸和秦司令對望了一眼,爾後秦司令很快地下令:“告訴她,少爺不在,如果她不走,就讓少奶奶去招待!”

小丫頭要走,這邊秦司令又叫住了她:“你們太太呢?”

按說這事,不會弄到他這來的啊!

小丫頭捂着嘴笑,“太太也說她不在,說回了司令!”

“這個混賬!”秦司令回頭,笑罵着。

秦陸陪着笑:“司令這是在罵我母親呢!”

“你小子!”秦司令先是惱,然後又伸出手,在秦陸的肩上拍了一下,“不許出去啊!”

秦陸很有眼色地回道:“等我家夫人招架不住的時候,我可以出去英雄救美嗎?”

秦司令有些懷疑地瞧着他:“英雄救美,你打算救誰啊?”

說得一出一出的,不要到時候看着那個戲子就忘了自己姓秦了。

秦陸笑:“司令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秦司令還是不太相信,“你給我好好地老實呆着,不老實我就關你禁閉!”

秦陸還是笑:“我待着就是了,不過,我媳婦兒吃虧了,司令不要心疼啊!”

秦司令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二樓的一個小房間裡,從那個方向可以瞧得見樓下廳的情況,不一會兒,秦陸也過來了,探着頭:“司令,瞧到什麼了?”

他拉開一角窗簾一看——

安安今天是有備而來的吧!

穿得一副名門淑女的樣子,和平日的性感完全是兩個樣子!

他嘆了口氣,知道她還沒有心死,心裡也覺得司令說得對,他是不該下去。

而且,他覺得小潔也是該鍛鍊一下了。

這一想,那邊那潔也從另一側樓梯下了樓,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居家服,是他爲她訂購的,他也有同款的一件,只是是淺灰色的,此時正穿在身上。

那潔的隨意和歐陽安的隆重弄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有些傲然地坐着,並沒有因爲主人的到來而起身。

“歐陽小姐。”那潔坐在她的對面,先吩咐一旁的小丫頭,“春香,先泡杯茶來!”

“我不喜歡茶!”歐陽安很突兀地說着。

那潔也是一愣,爾後很快明白了歐陽安的故意刁難,於是輕輕地說:“歐陽安,你不喜歡喝,我也沒有辦法,但是秦家有秦家的規矩,不能因爲你不喝而不奉茶,是不是?”

歐陽安的嘴張了張,想說自己喜歡喝咖啡,但是那潔沒有給她機會說下去,“如果我招待不週,秦陸會責怪的。”

歐陽安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那潔的小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她給小丫頭一個手勢,小丫頭伶俐地去泡了茶來,當然,歐陽安是不會喝的。

在熱氣騰騰的水氣中,歐陽安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秦沛他受傷了,今天我是來看他的!”

她的手邊,還有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這是千年老參,補氣最好了!”

那潔輕輕一笑:“秦陸只是小傷!”

歐陽安白了白臉,有些氣急敗壞地說:“讓秦陸出來,你別以爲你嫁到了秦家,就能在秦家說話作主了!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作主!”

那潔也有些惱了,小臉微微板起:“這個家,誰作主,更不是歐陽小姐說了算的!”

歐陽安竟然舉起了手,想要打人,而在此時,春香正要上茶,這一拉一扯間,那熱燙的茶水就直直地倒在了那潔的手上。

她痛叫一聲,小丫頭嚇壞了,回神的時候,就見着自家的少奶奶的手已經紅腫了一片了。

春香急得和什麼似的,又想要拿藥,又想去彙報更高一級的主子。

那潔攔着她:“歐陽小姐應該不是故意的,你要驚動了司令。”

但是已經驚動了,秦陸先行一步下來,他走前對秦司令說:“你就別下去了,這麼和個戲子計較,傳出去不好聽!”

秦司令吹鬍子瞪眼,但想想也對,然後心裡惦念着自家孫媳婦的傷,便催促着:“你快下去看看,不行送軍區醫院啊!”

秦陸點點頭,神色有些嚴肅!

而秦司令瞧着他的背影,心裡暗暗高興——秦陸也用‘戲子’這個詞來形容歐陽安了。

他卻不知道,這是秦陸安撫他來着,哄着他來着。

秦陸快步下樓,也沒有正眼瞧歐陽安一眼,直接拉過那潔的手,放在眼前瞧着。

燙得還不輕呢,腫了一大片,他的心裡升起一抹心疼。

平時,他都輕手輕腳的,就是那個的時候,也不敢用太大的力道,這倒好,一杯茶,直接將她的小手給弄成這樣。

“春香,這怎麼回事?”秦陸其實都看到了,現在這麼問着,主要是讓歐陽安知難而退罷了,他一邊小心地試探着傷口,幫着她上藥,一邊問着。

春香不敢說,那潔被他輕輕一碰,秀眉凝起,一雙眼也水汪汪的,可憐極了。

秦陸心裡的氣也去了大半,嘆了口氣,“自己也不小心,以後這些事情,不要親自動手了,知道嗎?”

他放輕地力道,給她抹了些清涼的藥,爾後將她的手包好!

他的手法很漂亮,包得整齊,簡直專業。

那潔怔怔地地看着繃帶,擡眼有些驚訝地問:“你學過護理嗎?”

他笑,揉着她的腦袋瓜子:“傻蛋,我們當兵的,在外頭受點小傷的,還不得自己弄啊!哪像你們女孩子這麼嬌氣。”

他這麼說,這麼一揉,那潔有些不自在——

秦陸是不是在前女友面前太自在了?

是不是,有些太無視了!

她正想着,秦陸就轉過了頭,看了看歐陽安一臉的不快:“安安來啦!”

他的語氣很淡,透着一抹明顯的疏離。

歐陽安就算是有許多話想說,但在那潔面前,她是說不出口的

再說,秦陸似乎也不打算讓她說出口。

歐陽安抿着漂亮的棱形小嘴,眼直直地瞧着秦陸攬着那潔的身體。

她知道那天秦陸和那潔在外面過夜了,他竟然…他竟然…

她一直得不到的東西,那個女孩子輕易地得到了。

得到了秦家少奶奶的名份,得到了秦陸的身體,得到了秦陸的心!

她不相信秦陸會愛上那麼清淡的女孩子,他說過,她歐陽安是最可愛的女孩子。

歐陽安緩了神色下來,看着秦陸摟着那潔在她對面坐下,那散發着淡淡親密的場面刺痛了她的眼。

其實她不缺什麼了,這些年來,見過的,玩過的男人也不少,但秦陸,始終在她的心裡,佔有一個最重要的位置。

因爲,他是個遺憾!

遺憾是最美的,如果他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遺憾,那麼她可以忽略這種遺憾,但是他沒有,他和另一個女孩子結婚了。

想到他修長的手那麼熱切地撫着那個女孩,想到他英俊的面容也因爲那個女孩而染上情*欲,她就覺得不舒服。

那種秦陸是她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腦海,即使知道秦家不歡迎她,她也要來。

“秦陸,聽說你受傷了,我帶了些補品過來。”她帶着一抹淡笑,十分自然地說着。

秦陸瞧着她,沒有對她故意弄傷那潔有指責,而是十分平靜地說:“安安謝謝你,正好現在小潔也受傷了,這個燕窩女孩子喝最好了!”

那潔小聲地說:“我就這點傷,不要緊的,而且歐陽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歐陽安有些難堪,她當然是故意的,只是沒有想到秦陸來得這麼快。

她垂下眼斂,像是眼淚要掉下來的樣子,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秦陸,我知道那小姐不歡迎我,本來,那水是要潑在我的手上的,我只是本能…”

她擡起蒼惶的小臉,望着那潔,“那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手上的茶要潑到我手上,我也不會有這種本能的反應!”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意思很明白,是那潔先要動手的,她只是本能推開而已。

那潔的臉白了白,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不追究,反而被人給咬一口。

她抿着脣,好半天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僵硬,歐陽安趁勝追擊,“秦陸,你不要怪那潔,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她只是不希望我來罷了!”

春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這位小姐也太有瞎扯了,好,即使說不歡迎你,那你走啊?

怎麼屁股就粘在秦家的沙發上了?

她都看得清楚呢,明明就是歐陽小姐故意潑到少奶奶的手上的。

少奶奶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才做不出這種禽獸事兒呢!

但是這裡是輪不到一個丫頭說話的,正是氣氛有些僵硬之際,秦陸緩緩地笑了起來,他的手,一邊輕輕地摸着那潔的頭髮,一邊很輕鬆地說:“安安,看來這些年戲沒有白演,瞧瞧剛纔的表現,多專業啊!”

他側頭對着那潔說:“看把你嚇的,沒有見過世面一樣,改天,我帶你去看安安演的電影去,下次,你就不會輕易地被她嚇住了。”

那潔睜大了眼,秦陸他也…太狡猾了吧!

這一兩句,就將什麼都扯清了,而且他話裡的意思,歐陽安也不是不明白。

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有種被看穿的難堪。

其實秦陸也算是給了她臉面了,沒有直接戳穿她,對於小潔的傷也沒有做追究了,算是她的造化了。

要知道,秦陸這人較真起來,那真的會讓人吃不消的。

“安安,我這也有傷,小潔現在也傷了,可能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秦陸擁着那潔站起來,送客的意味很濃。

歐陽安抖着脣,所有的冷靜,所有的自恃全都打破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秦陸,看着他眼裡的淡笑——

但她瞧得出來,那笑,並沒有到達眼底。

那雙眸子裡,是不耐,也是忍耐的,而這些情緒統統是針對她的。

她忽然感覺身體一陣涼,從心口一直涼到背後。

好半天,她才困難地說:“你不歡迎我嗎?秦陸…我…”

秦陸打斷了她的話:“我是軍人,你是一個娛樂圈的人,不方便走得太近!”

他的絕然讓歐陽安有些下不了臺,她忽然惱怒了,再也維持不了優雅的表像。

“秦陸,我不相信你愛她?”她指着那潔,“她長得有我美嗎?家世有我好嗎?她瞭解你嗎?”

她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滿臉的瘋狂。

秦陸嘆了口氣,這纔是歐陽安,那個一會風一會雨的女孩子。

曾經,他是喜歡這種性格的,因爲他自己挺自律的,瞧着她自在的樣子覺得很好,但是現在,他認爲這是潑婦的行爲。

他嚴肅地瞧着她,“安安,你應該去電影學院去進修一下,怎麼演好一個優雅的女人!”

他這是變着相在罵她呢!

歐陽安那更受不了啊!

上前扯過那潔,就要揮手。

她向來蠻橫慣了,這會子更是將這種特質發揮到極限。

“安安!”秦陸一把捉住她的手,他用的是那隻受傷的手,很快,那白色的繃帶上就滲出了血跡。

那潔呆了呆,爾後就驚了一下,“秦陸,你快放開她,你的傷口崩開了!”

秦陸的眼,始終盯在歐陽安的臉上,但是話卻是對着那潔說的,“我沒事!外面的傷可以好,但是爛在她心裡的傷,似乎很難好!”

他猛然放開歐陽安的手,神情冷峻:“安安,或許我負了你!但是人生中,沒有絕對完美的愛情,正如對於小潔,我並不是那麼一個純潔的人一樣,人要學着接受!你也一樣!”

她流着淚,怔了一會兒,爾後忽然擡起精緻的小臉:“秦陸,你讓我怎麼接受?明明你愛我,可是卻不能接受我,短短的幾年,你娶了另一個女人,就因爲她可以陪你上*牀是嗎?我知道,她是陸阿姨找來的,就因爲你不排斥她,就和她結婚了是嗎?”

秦陸的臉繃得死緊,而那潔的臉上,則是一臉蒼白——還有難堪!

歐陽安的臉上有着孤注一擲的瘋狂,“如果,她毀了,那麼,是不是你也無法接受她了?”

她一說完,臉上就捱了一個重重的巴掌。

是秦陸動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歐陽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歐陽安抖着脣,傲然地瞧着他:“秦陸,我說要毀了她,要讓你看見她就吐!”

那潔的臉色更蒼白了,她雖然見多的人情冷暖,但是這麼刁蠻的女孩子她還是頭一回見到,而且她的惡意是針對她來的!

“秦陸…”她不安地拉着秦陸的手臂。

秦陸緩緩地將她的手扯式,那潔面上更是惶恐了。

她眼見着秦陸上前一步,爾後在歐陽安的目光下,卡住她的喉嚨。

歐陽安掙扎着,但是秦陸的力氣驚人,她絲毫掙脫不了。

他手臂上不斷地滲出血來,他像是感覺不到似的。

“安安,你將剛纔的話再說一次。”他的聲音很輕,輕得讓人聽了有些毛骨聳然。

對於歐陽安,他已經很容忍了,只是想不到,她變得這麼惡毒!

他的眼裡,有着一抹殘酷的冷意。

小潔是他的妻子,他不容許她被任何人傷害,包括歐陽安!

歐陽安的臉上有着驚恐之色,但她倔強地又說了一次:“我要…毀了她!”

秦陸的神色變得更加危險,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側頭看着她漲紅的小臉:“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

那潔甚至聽到骨頭摩擦的聲音了,她顧不得自己的害怕,拉着秦陸的手,哭着說:“秦陸放開她,她就要被你捏死了!”

歐陽安要是死了,秦陸坐牢的,甚至…

她不敢想,牢牢地抓着他的手,想讓他鬆下來。

但是秦陸不動分毫,他只是盯着歐陽安的小臉,“再說一次。”

歐陽安連呼吸都困難了,還是掙扎着,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要…毀…”

“是嗎?那我先毀了你。”秦陸說着,手上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歐陽安發出痛苦的聲音,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生怕一個眨眼,歐陽安的小命就丟了。

其實丟了就丟了唄,她們關心的是她們家少爺。

但秦陸心裡是有數的,他從軍數年,對於人體結構十分清楚,知道用多大的力道能讓人生不如死,卻是死不掉,也會適時地讓她呼吸一下。

他要讓她感覺到那種死亡的氣息,不敢對小潔下手。

他沒有辦法二十四小時陪着小潔,所以,只有讓歐陽安知道害怕,才能斷了她的念頭!

歐陽安是害怕了,她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秦陸…放開我…我不了!”

她生來刁蠻,這是她第二次妥協,第一次是在秦陸住院的時候,她還要去找他,被父親甩了個耳光,“你要毀了他嗎?”

她只能含着淚離開了h市,這是第二次,卻是秦陸親自動的手。

她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殺了她的。

秦陸驀地鬆開她,那潔立刻查看他的手臂,都開始滴血了。

“秦陸,去醫院吧!”她的神情擔憂。

秦陸知道自己剛纔嚇壞了她,他少有這麼暴力的時候,但是安安她——需要一點教訓了,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他低了頭,輕聲地說:“沒事的,一會兒上點藥就行了。”

他冷眼瞧着歐陽安,“我會讓歐陽叔叔送你回國外的!”

歐陽安蒼白着臉,她知道如果秦陸開口,父親會最做的,因爲歐陽家需要秦家的支持。

她抖着脣,拉着秦陸的手臂:“不要…”

她的臉上有着乞求,秦陸平靜地對她說:“我們早就分手了,安安,你要接受這個事實,正如這個世界並不是圍着你一個人轉的。”

歐陽安怔住,她咳了好一會兒同,然後瞧着秦陸,喃喃地說:“秦陸,以前你連罵也捨不得罵我一句的!”

過去,她也是這般刁蠻的,不是嗎?

秦陸定定地瞧着她,爾後神色變得更冷了:“那是以前你沒有想害人,頂多是任性罷了!”

她的眼裡升起了抹神彩,“秦陸,是不是我變好了,你就會愛我了?”

她的語氣,帶着濃濃的期盼,但是秦陸已經不能給她了。

他摟着那潔,正色地說:“不管我和小潔是以什麼方式認識和結婚的,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輩子,我都不會背叛她。”

他這麼說着,那潔的臉色微變。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秦陸會這麼對她。

她靠在他身邊,沒有作聲。

歐陽安忽然笑了起來,“男人,原來都是一樣的,秦陸,我以前以爲你不一樣,現在我知道了,是一樣的。”

她冷冷地笑着:“原來,**那麼重要,如果她不能滿足你,你還能這麼說話,這麼堅定地說永遠不會背叛她嗎?”

秦陸有些疲倦了,他看着她的眼,“但那,和你都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他側頭望着一邊的秦香:“送客吧!”

語氣裡有着不容反抗的堅定,春香遲疑着——她哪能送走這樽瘟神啊!

“我不走!”果然,歐陽安又坐了下來。

秦陸的脣動了動,“那我只好讓歐陽叔叔帶你回去了。”

他坐下來,開始撥電話。

歐陽安發了瘋一樣撲過去扯了電話線,秦陸瞪着她!

她抖着脣,“秦陸,我不走!”

二樓的秦司令看不下去了,這個戲子就這麼不識趣來着,他們家的秦陸已經將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賴着不走!正要親自打電話過去。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姐,走吧!別在這丟人了!”

進來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甚至只能說是男孩。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但是很帥,正是歐陽烈。

那潔有些詫異,這個不是那天那個超速的壞小子嗎?

原來,他是歐陽安的弟弟,難怪的也那麼囂張的。

她斂下眉,不太想和他過多的接觸。

對於她的反應,秦陸感覺到很滿意。

其實他多多少少的有些大男子主義,並不希望自己的小妻子和別的男性過多的接觸。

歐陽烈走到歐陽安的身邊,有些粗魯地扯起她的身子:“走,世界上又不是秦陸一個男人,你這麼死巴着幹什麼呀?人家已經有老婆了!”

“可是他說過愛我,說過會娶我的。”歐陽安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她擡起小臉,望着自己的弟弟,確實是很楚楚可憐的。

不說不說,她的話,還是在秦陸的心裡投下了不小的石頭。

他確實說過這些話,當時說的時候也是真心的,但他也是個現實的男人,特別是成熟以後,對於一些不現實的東西,就不去追求了。

但是安安不一樣,她總是念着過去,一邊又做着和腦子裡相反的荒唐事。

這樣的她,讓他有些心痛。

在場一片靜默,都不敢看那潔的反應,只有歐陽烈叫起來:“愛個屁!歐陽安,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人家娶了老婆了,要是娶你,早就娶了,用得着等到現在嗎?”

歐陽烈的胸口起伏着,拉着她走到大廳的一片透明玻璃前,從裡面可以看得見人的影子,他指着裡面,憤怒地瞧着她:“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個男人會愛你!而且,你不是愛秦陸的嗎?愛到他在醫院的時候,你就去找了別的男人?這是愛嗎?”

他又拉着她,回到秦陸面前,“我要是男人,我他媽的也不會愛你!”

他滿口的粗話,將歐陽安拖來拖去的,歐陽安的小臉蒼白着,身體也顫抖着。

歐陽烈喘着氣,又指着秦陸:“你要是愛你老婆,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姐,她有病,你沒有病吧!”

他這麼說着,秦陸皺起了眉頭。

他看着歐陽安顫抖着身子,還有不正常的目光,先前覺得她又作戲了,但是歐陽烈是不屑說謊的,他向來直來直去,簡直就是歐陽家的霸王!

想到這裡,秦陸看着歐陽安的表情微微變了。

他看着她發抖的身子還有眼裡的無神,嘆了口氣,“歐陽烈,將她帶回去吧!”

歐陽烈哼了一聲,拉起歐陽安,也沒有怎麼溫柔地拉着她要離開。

這時候,秦司令忽然從樓上下來了,看着歐陽烈說:“歐陽家,就你這小子最有血性了。”

也是,他,還有秦陸,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說出那麼粗魯的話來。

歐陽烈回過頭來,竟是冷眼瞧着秦陸身邊的那潔,冷笑一聲:“如果我有血性,你以爲,她還是你老婆嗎?”

秦陸面色一變,等大家回了神的時候,他已經握着拳頭,用力地揮到了歐陽烈的臉上…

大廳裡頓時一片驚叫,血花四濺,有歐陽烈的鼻血,還有秦陸傷口嚴重迸開流的血。

歐陽烈也不是個軟的,擦了一下鼻子,甩開歐陽安就撲了過去,秦陸就這麼和他打成一團。

“歐陽烈,你敢動小潔一根汗毛試試!”秦陸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衝動了,都是爲着同一個人。

歐陽烈冷笑着:“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他不是秦陸的對手,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是秦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作品嚴重撕傷,血像是細線一樣地往下流着。

就在他再次掄起拳頭的時候,那潔衝過去,從前面抱住他的腰身,“別打了!”

她因爲害怕,將臉緊緊地埋在他的胸口。

秦陸硬着聲音:“小潔,你讓開!”

她抱着,死死地抱着。

“小潔。”他的聲音有些嚴厲了,他容忍不了歐陽烈那般說話,而且他說的沒有錯,那次如果他真的想使壞,小潔幾乎是逃不了的。

此刻,秦陸的暴力只是發泄他心裡的恐慌而已,他在自責,差點讓她出了事!

但那潔就是抱着他,不肯放手,聲音哽咽着:“秦陸,再打下去,你的手會廢了的!”

他的身體震了震,爾後心裡忽然柔軟下來,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好了,我不打了!你放開吧!人這麼多,很難看的!”

他的聲音輕柔,她又埋了好一陣子才擡了頭,望進他溢滿柔情的眼裡。

“秦陸!”她喚了他一聲。

他有些心不在焉:“嗯?”

她有些生氣了,“你都不去醫院嗎?”

瞧瞧他現在,就這麼站着看她,眼裡的意味她不是不明白。

但她一點也沒有羞怯,反而是憤怒:“秦陸,你能不能將傷治好,再想一些不健康的東西!”

她的聲音有些大,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秦司令輕咳了一聲:“小潔啊,對待丈夫要溫柔啊!”

那潔兇兇地瞪了有些得意的秦陸一眼:“對他,不需要!”

她生氣地背過身去,“你喜歡當殘廢,就去當好了!”

這時,歐陽烈的神色黯淡下來,他沉默着帶着歐陽安走了。

秦陸看着他們的背影一會兒,爾後一手摟住那潔的肩,叫了一聲:“李叔,去醫院了!”

老李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屁顛屁顛着出去備車。

“你自己去!”那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睨了他一眼。

不是能的嗎?不是喜歡打架嗎?

有本事自己去醫院啊?

“這可不行!”秦陸一邊摟着她往外走,一邊一本正經地說:“這架是爲誰打的?”

爲她!

“那歐陽烈說得是不是渾帳話?”他繼續不動聲色地洗着腦。

是!

“他該不該打!”秦陸覺得他的小妻子有時也挺笨的,竟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該打!

那潔回完後,才惱怒地瞪着他,他一臉輕鬆愉快:“少奶奶,別蹭了,再蹭下去,你老公的手臂真的要廢了!”

那潔嚇壞了,立刻扶他進車,那樣子看得廳裡的秦司令也搖了搖頭:“這混小子,就知道騙他媳婦兒!”

春香抿着嘴笑,司令滿足地嘆口氣:“男人騙女人,其實是好事兒!”

春香不明白,側着臉,“怎麼就是好事兒呢!男人多壞啊!盡騙女…”

她還沒有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住嘴,小心地看着秦司令。

秦司令瞪了她一眼:“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快去幹活去!”

春香撒着腿兒就跑,秦司令也踱回自己的書房裡,繼續和自己下着棋。

老李一路開着車到了軍區醫院,一停車立刻扶着自家少爺。

那一地的血,也不着掛號了,就當着急診辦了。

秦陸是什麼人,司令家的太子爺,哪能叫他排隊等着,那流出的血多金貴啊!

就連院長也驚動了,他和秦司令有很深的交情,親自給秦陸上了藥,包了扎。

最後,才略帶了些責備的語氣說:“都傷成這樣了,也不節制着些!”

------題外話------

遲了幾分鐘,親們會原諒我的是不是?打滾賣萌…

057章

早上院長和老秦打電話的時候,老秦還有些得意地誇着自家孫子勇猛無敵,兩個老傢伙感嘆着自己老了。

這會兒,纔多大的功夫啊,人都給弄到醫院裡了。

他們的婚禮上,那潔是見過院長的,這會子聽了,臉紅透了,又不好特別說明。

秦陸也混,就這麼讓人家誤解着。

她的小手悄悄地在下面捏了他的大腿一下,秦陸望了望她:“我們想別的辦法就是了,你彆着急啊!”

他的話更是暖昧不清,她背過身去,不理會他。

小兩口的互動讓院長笑了,邊收拾東西邊說:“秦老就等着抱重孫呢!秦陸努力啊!”

他眨了一下眼:“不過要等傷好了,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哦。”

院長以前也當過兵,說話也是暈素不忌的主,那潔聽着聽着也就慣了。

她瞪了秦陸一眼,都是他害的。

秦陸笑着對院長說:“院長快別說了,不然司令這重孫子怕是抱不成了。”

院長清了清喉嚨,“此話怎講?”

秦陸淡淡地笑了,“我們當兵的,不該強佔老百姓的一分土地不是?”

院長哈哈大笑:“你小子!”

他看那潔的臉紅透了,自己也是長輩不好再開玩笑,便交待着一邊的護士:“給秦上校辦理入院手續!”

“王叔叔,不用。”秦陸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點小傷!

王院長笑得呵呵的,“你媳婦不也傷了,一塊兒住,養好了再回去!讓老秦清靜兩天!”

秦陸的面孔有些紅,他自然知道王院長的意思,加上人家好意,他也就沒有推辭,讓李叔回去拿了些換洗的衣服。

當然,秦少爺要住的病房是頭等的,就連牀單一應物件也都是新的。

那潔有些好奇:“這些都是新的,院長怎麼會知道你要來的?”

秦陸淡笑,躺到牀上,頭靠在牀頭,她就坐過去,靠在他身邊。

他用沒有受傷的手,把玩着她沒有受傷的手:“是司令提前打電話給他的吧!再說…”

他的聲音略沉了些:“王叔叔是知道我那病的,知道我用不慣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這個。”

他沒有說出的是,這間病房幾乎是他特供的,那次他足足住在裡面兩個月,後來就沒有人再住過。

他和王叔叔說過不必這樣特殊,王叔叔有一次這樣和他說着——老秦爲國家那麼大的犧牲,不要說一間病房了,就是一間醫院爲你服務,也是不爲過的。

秦陸知道,司令和王院長一直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治療,而他自己其實是放棄了,只是不想他們傷感,才配合他們。

自從結婚後,他便沒有再來,王叔叔也是藉着這個機會留他下來吧!

那潔瞧着他有些幽深的面孔,試探着問:“要住幾天?”

她從他和王院長輕鬆的語氣看得出來,秦陸傷得並不重,完全沒有必要住院的。

秦陸摸了摸她的小臉,“就住兩天吧!”

那潔這時纔想起他和歐陽烈動手的事情來,小臉一板,“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衝動。”

“歐陽烈那麼說,你不生氣啊?”他起了身,抱着她的小蠻腰,一副想混過去的樣子。

那潔一把按着他不安份手臂,正是他受傷的地方:“那也不能打架啊!”

秦陸痛呼,她還是沒有忍心再虐待他,小手放了下去。

“還是我媳婦疼我!”他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弄得她一臉紅。

這時又想起一件事來,很正經地說:“秦陸,以後能不能不要在別人面前提…”

她臉紅,說不下去,“反正你知道的!”

“提什麼?”他假裝不知道。

她擡眼,眼裡有着兩簇小火苗,“秦陸,你壞蛋!”

他笑,摟着她倒在牀上,她驚叫着:“小心,別弄到了傷口!”

他不在意地說:“死不了人!”

她一把捂着他的嘴,“盡胡說!”

秦陸笑,狹長的眸子裡滿是笑意,他將她的雙手舉高在頭頂,用自己的手釘牢,身體則壓着她的身子…她動不了分毫!

“你說,現在我們給司令生個重孫子抱抱怎麼樣?”他不正經地說着。

那潔的小臉通紅,掙扎着想起來,“別鬧了,一會兒護士進來!”

他不爲所動,甚至將她的手收攏,用一隻手扣着,另一隻手開始摸她的小臉,“門已經反鎖上了!”

她下意識地問:“什麼時候反鎖的!”她記得沒有啊!

但她張開嘴卻給了秦陸時機,他一下子低頭吻住她的脣,靈活的舌尖探了進去,一番需索過後,他笑看着她的紅臉,“小笨蛋!”

她意識過來,他是逗她呢,門壓根就沒有反鎖,正想着,門就被推開了,印證了他的話是真實的。

護士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上校,您需要量一下體溫。”

事實上,她是院長特意派來的,就怕上校先生將醫院當成賓館了。

——八成又是司令咬的耳朵!

秦陸有些無奈地坐起身子,拿過溫度計,遞給那潔:“你來!”

她看了一眼護士,“不是她來的嗎?”

秦陸瞪了她一眼:“你希望別人碰我的身體?”

她只得扁着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

“我一會兒來拿。”小護士也是個懂事的,立即就出去了。

她黃花閨女一枚,對活春*宮沒有什麼興趣。

病房裡,秦陸的脣角緩緩升起一抹邪氣:“幫我將外套解開。”

這個要求,她可以理解,那潔很快地就完成了使命。

她呆呆地看着他:“好了!”

“這就好了?”他睨着她:“你都是隔着襯衫量體溫的?”

他一臉理所當然,那潔有些沒好氣地說:“那怎麼辦?”

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將我的襯衫從皮帶裡拿出來,然後拿着體溫計放到我的腋窩下!”

末了,還加了一句:“你都一點不會照顧人的哦!”

她更委屈了:“我的手也受傷了。”

他笑,“那一會兒,我幫你再量一下就是了!”

她張大的眼,有些驚恐地瞧着他。

“好好好,先幫我量!”一個稱心的小妻子是需要養成,需要訓練的。

對於這個,他最有耐心了。

那潔低頭,湊近他的身體,伸手將他的襯衫往上拉,完了,手裡拿着體溫計從下襬將手伸了進去。

他的身體熱熱的,而她有些冷意的小手一進去,他的身體不禁瑟縮了一下…

她嚇了一跳,手裡的體溫計差點掉下來。

他的一隻大手握着她的:“這個時候,不要想些不該想的。”

他說完,輕咳了一聲。

那潔掄起另一隻小拳頭就打他,結果是自己的手痛得直叫。

他又笑着拿下她的小手,“這麼容易就生氣啦?快量,一會兒我的身體冷了。”

他胡說八道地逗笑了她,小手繼續往前,不小心碰到他敏感的地方,他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她的臉上有着困惑,“我弄疼你了嗎?”

她的話無疑是導火線一般,他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帶着她將體溫計放在他的腋下,然後扣着她的小腦袋一陣熱吻,吻得有些急,甚至於兩人又跌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他鬆開她的時候,她的小手還在他的衣服裡,捏着那個體溫計。

臉紅着要起來,“應該量好了吧!”

“嗯,差不多有十分鐘了,應該好了!”他不動聲色地說着。

那潔起身,撫了下凌亂的頭髮,爾後將那體溫計拿出來。

秦陸就平躺着,沒有動,他的衣服凌亂着,頭髮也不似平時的整齊,英俊中帶了些邪魅!

那潔拿起來,對着光線的地方看,她的眼微微眯起,爾後睜大,最後落在他的面上有些慌張:“秦陸,你發燒了!”

他還是悠閒地躺着,然後伸手:“我看看。”

他拿過一看,是有點高,38度!

“怎麼辦?讓醫生過來瞧瞧吧!”她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而他沒有想動的意思。

“秦陸,你必須治病,傷口可能發炎了!”她憂心地說着。

秦陸一直瞧着她,忽然伸出手,猛地將她扯回自己的身上,她壓着他,和他大眼對着大眼…

“秦陸…”她顫着聲音,感覺他身體好燙人。

秦陸用力地親了親她的小嘴,感覺她好可愛。

“老婆,你沒有發現,每次我們那個的時候,我的身體都會燙嗎?”他很正經地說着,身體朝她靠了靠,用自己的身體向她暗示着是哪個部位最燙。

那潔真的被燙着了,她手忙腳亂地想起來,但是越是想起,不該碰的地方就壓得越緊,他低低地笑着:“小潔,你是不是很急着要!”

她愣了一下,爾後臉紅透了,伸手打了他一氣,爬着起來。

纖影消失在門口,秦陸趴在牀上笑着,笑完了躺着微笑。

他喜歡和小潔相處,喜歡逗弄她,他也知道,她是不討厭的。

女孩子,總是會羞怯些的!

兩人這般鬧了兩天,倒也是享受了二人世界。

秦陸不太吃得慣醫院裡的飯,陸小曼每天讓張媽送過來,張媽每次回去彙報的時候,臉上都喜滋滋的。

陸小曼知道小兩口處得好,當然也十分開心。

所以在他們回來的時候,陸小特意安排了一桌豐盛的飯迎接!

“媽,也不是什麼大事,弄得這麼隆重!”秦陸有些不自在。

那潔坐在他身邊,臉也有些紅。

其實他的傷真的不算重,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陸小曼睨了他一眼:“流了那麼多的血,還算是小事!”

秦陸忍着笑,“那你們還讓院長將我和小潔關在一間房裡?”

陸小曼目光飄向秦司令,看他怎麼應對。

司令正襟危坐,十分嚴肅地說:“抗戰和生孩子,一樣重要!”

秦陸被徹底地打敗了,他低頭,挾了菜給那潔:“快吃!一會指不定又要上戰場呢!”

那潔在下面捏了他的腿一下,臉紅紅地低頭吃飯。

秦陸神色未變,只是眼裡的寵溺深了些。

其實這兩天,他也沒有動她,一方面是因爲這兩天有任務,一方面也是前幾天她真的累壞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秦陸,小潔再有兩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我和司令商量過了,讓你和她住在你的宿舍裡!”陸小曼望着他。

秦陸怔了一下,很快就下了決定:“那好!”

那潔有些不安,她從來沒有反駁過陸小曼,但是現在她不得不說了句:“我住在學校比較好!”

陸小曼正要說話,秦陸使了個眼色給她,她便心領神會,“媽尊重你的秦陸的意思。”

那潔小臉微微一笑:“謝謝媽!”

“傻孩子,這有什麼謝的。”陸小曼面帶微笑,也挾了一塊魚給她:“多吃點,身體還有得長呢!”

她才說完,秦陸就輕咳了一聲:“媽!”

什麼還有得長?說得他和殘害幼苗一樣!

就是真的是幼苗,也不能說出來!

他這一聲不自然的叫喚,陸小曼自然是清楚其中的意思的,她堆着笑:“媽不說了,不說了!”

剩下那潔有些奇怪地瞧着他們母子:“怎麼了,秦沛?”

秦沛不動聲色地說:“沒事,快吃,一會兒睡個午覺,下午我還要出任務呢!”

她的臉紅了一下,知道他是要她陪着一起睡。

果然飯後,秦陸就摟着自己的小妻子上樓了,張媽看得喜滋滋的,“少爺和少奶奶真是配。”

陸小曼睨了她一眼,她才低了頭,不再說話。

而那潔被秦陸拉到樓上,才消失在樓下的目光裡,他就開始殘害‘幼苗’了。

“秦陸…一會兒還要去出任務呢!”她的身子顫抖着,氣息不穩,身子被他帶往大牀。

他摟着她的腰,和她一起倒在大牀上:“沒事的,任務不重,指揮一下就行了!”

他的氣息遊移在她的頸側,隨着他的吻,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落了地…

“秦陸,窗簾沒有拉上!”她的眼瞧着那邊,無力地吐出幾個字。

秦沛低咒一聲,從她身體上起身,走到窗邊,一下子拉起來。

原本明亮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她側着身子看着他的背影。

修長的身材被衣服修飾得更加完美,他轉身的時候,她幾乎是屏住呼吸的——

他長得真好!每見一次,她的心跳就會亂一次。

秦陸站在那裡,沒有立刻過來,而是靜靜地看着她的小妻子,此刻她的衣服凌亂,外面的襯衫堪堪地掛在肩頭,露出半個瑩潤的肩膀。

她的小臉緋紅,眼神透着迷離,雖然十八歲,卻有着少女的風情。

他輕輕地走過去,坐在身邊,沒有那麼急了,大手撫着她的臉蛋,一點一點地摸着她,當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襯衫釦子上時。

她差點驚叫起來,身體猛地一縮。

他微笑着,堅定地拿開她的手:“小潔,今天我不困!”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利落的動作,結結巴巴地說:“可是我困了!”

他挑了一下眉,手上的動作是停止了,然後很乾脆地說:“那你睡覺!”

說着,將她抱進被子裡,然後連人帶被地抱住她:“我哄你睡好不好!”

他的俊臉就貼在她的臉頰旁邊,甚至於呼出的熱氣都燙着她的耳根,被他碰到的地方全都變成了動人的粉色。

那潔閉上眼,身體僵硬,她只感覺到他的氣息,還有他的體溫。

那麼燙,就連隔着被子,她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悸動!

她努力地想讓自己睡着,想放空腦子裡的東西,可是他的俊臉不斷地在腦子裡出現,還有他…她咬着脣…

還有他汗水淋漓的身子!

天,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竟然想這些…

快睡快睡,不然被他知道會被笑的。

秦陸好笑地瞧着她緊閉着的眼,也沒有立刻揭穿她,而是輕輕地問:“小潔,你睡着了嗎?”

她模糊地說:“快了!”

“哦!你睡你的。”他這麼說着,目光注視着她的臉蛋。

即使是閉着眼,她也有感覺到一雙眼緊盯着她,她的身體僵直着,眼睛都不敢顫一下。

但是他明顯不願意放過她,手指開始撫着她的小嘴,一點一點地在上面撫弄着,很輕,應該不會打擾她睡覺的那種撫摸。

但是,那潔原本就睡不着,現在就更睡不着了。

她的眼睫輕顫着,呼吸也略急促了些。

“小潔,你是不是很緊張!”他很緩慢地問。

她一下子睜開了眼,“沒有啊!”

她望着他帶着笑意的眸子裡,心裡一陣悸動,因爲他眼裡的那抹欲*望並沒有退下去。

秦陸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小鼻子:“還說沒有,你的鼻子變長了。”他說着騙小孩子的謊言。

那潔一急,竟然就真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當然沒有變長。

她惱怒地掄起小拳頭往他身上招呼着去,“壞蛋秦陸!”

他大笑着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小嘴,語帶溫柔,“你要是不心虛哪會上當呢?”

她瞪着他,好久,忽然委屈着,低低地說:“秦陸,我睡不着!”

他的眼神黯沉了下來,良久,才望着她的小臉,“那就不要睡了!”

說着,就鑽進了被子,將她扯進去…

“秦陸…”她驚叫着,然後便沒有再說話,只是偶爾會有一兩聲貓一般的聲音傳出來…

這一覺睡了兩個小時,他臨走的時候不捨地抱了抱她的身子:“再睡一會兒再起來。”

她的體力幾乎被他榨光了,軟軟地躺在牀上,小臉上滿是嫣紅。

她看着他穿衣服,修長的身子穿什麼都好看,顯得十分挺拔。

想到幾分鐘前,他還在她身體內興風作浪,她簡直就不敢直視了,頭埋在被子裡不敢出來。

秦陸笑看着,提醒着:“要悶壞了啊!”

“不用你管。”細碎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他笑,套上軍裝外套,抿着被子,尋到她臉的方向用力一吻:“等我回來用晚餐!”

她沒有吱聲,他又用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髮,“小傻瓜,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着放開她的身子,往樓下走去。

到了下面,司令坐在那裡,他神色如常地說:“司令,我出去了!”

秦司令嗯了一聲,等到秦陸走遠了,他才嘆口氣,說了一句相當幽深的話;“飽暖思淫*欲啊!”

陸小曼撲地一聲笑了出來,秦聖也在,也跟着笑笑:“都是年輕人!”

樓上,那潔聽到秦陸的車子離開,她纔將頭探了出來。

臉還是很紅,加上身上的些粘,她披了件睡衣走到浴室裡去洗了個澡。

平時的時候,完事後都是秦陸幫她洗的,今天他可能有些趕時間,就沒有替她洗。

踏出浴室的時候,聽到手機在響,她走過去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伸手接過,她一手拿着毛巾擦頭髮,一邊問着對方:“請問哪裡?”

那裡立即回道:“是那潔小姐嗎?我們這裡是康美療養院,您的母親出了點問題,希望你立刻過來!”

那潔呆了呆,爾後立刻說:“我一會兒就來!”

她飛快地穿好衣服,下樓去時候,靜悄悄的,陸小曼和秦聖都去上班了,司令大概也午睡了。

樓下張媽正在打掃衛生瞧見她下來,有些吃驚:“少奶奶,怎麼不多睡會?”

聽說那檔子事完了,女方多躺一會兒有助於懷孕,所以她勸着:“又沒有什麼事,去躺着吧!”

那潔抿着小嘴,求着張媽:“張媽,你能不能讓老李送我一段路?”

張媽有些疑惑,“當然可以了少奶奶!”

她立刻跑過去叫人,老李跑了過來,“少奶奶有事說一聲就行了。”

那潔勉強一笑,其實心裡是十分着急的。

她看着他:“送我去8路站臺就行了!”

老李有些疑惑,這8路去的地方可是挺偏的啊,於是好心地說:“少奶奶要去什麼地方,我直接送您去就是了,不用再坐公車!少爺可捨不得您!”

那潔當然知道老李的車快,但她不想讓老李知道,因爲他知道的話,如果有一天在秦陸面前說漏了嘴——

她還沒有準備好!

前兩天,秦陸似是無意地問起她家裡還有什麼人,她含糊着過去了。

他也沒有再問。

而且,她的身世,真的不宜太多人知道——這也是條約裡的一項。

她神色黯淡了下:“李叔,我和同學約在那裡見面的。”

李叔笑了笑:“這樣啊,那我倒是不好打擾你們小姑娘了。”

他帶頭走出去“少奶奶,咱們走吧!”

他送那潔到那裡下了車就回了秦園,那潔等了十幾分鍾纔等到8路車,她坐上車後又搖晃了接近半個小時纔到康美療養院。

一進去,她就呆住了。

母親坐在房間裡,瑟縮着身子,不停地發着抖。

“媽。”她輕喚了一聲,想走過去。

護士一下子捉住她的手臂,“那小姐,現在不要過去,病人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那潔知道,但是她必須去。

她不能讓母親一個人陷在恐怖中,她走過去,輕輕地說:“媽,我是不潔啊!”

那美慧擡起無神的眼,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小潔…。我可憐的孩子。”

她朝着那潔伸出手,那潔走過去,當兩手相觸的時候,那母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樣,一下子揮開了那潔的手,抱着自己的身子顫抖着:“畜生,走開!”

她這句話讓那潔怔住了,母親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說了,雖然神智不清楚,但似乎是忘了那件事情了。

現在,她爲什麼又想起來了。

她怔在原地,一不留神,一下子被髮了狂的那母按在牆上,瘋狂地掐着她細緻的頸子。

她難受地搖着頭,臉上有着淚水:“媽,我是小潔啊!”

那母兇狠地說:“不,你不是小潔,你是那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護士立刻過來,拉着那母,兩個小護士也不是她的對手,被她一揮就跌在了一旁。

那母瘋狂地叫着:“你們這些畜生,不要過來,我真的會殺了你們的!”

她不停地叫着,手上的力道也加重,那潔困難地呼吸着,臉已經變了顏色。

她的腿撲騰着,聲音微弱:“媽,我真的是小潔啊!”

那母的眼裡出現一抹迷惘,而後緩緩地鬆開了她的身子。

那潔有些驚喜,她以爲母親認出她了,可是,下一秒,母親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

後面,是醫生嚴肅的面孔。

她呆了呆,立刻意識到他們給母親用了鎮定劑,她蹲下身子,扶着那美慧:“媽,媽,你醒醒!”

醫生淡淡地說:“她要到晚上的時候才能醒。”他側頭讓護士幫着一起扶到牀上去。

將一切安排好,他轉過身子看着那潔:“那小姐,你母親的情況,我會向你仔細地說明的。”

那潔點點頭,跟着他走進了辦公室裡。

“你也看到了,你母親的病情很不穩定,我建議送到二院去治療!”醫生有些無奈地說着:“那小姐,你自己考慮一下!”

那潔呆了呆,二院是什麼地方,她是知道的。

母親最初病人的時候,政府有人曾想強行帶走母親,是她以死相逼,母親纔沒有去,現在…

“情況糟到那種情況了嗎?”她下意識地排斥着這種安排。

醫生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對你母親的病情是十分不利的。”

那潔有些困難地說:“可是她,也有很好的時候不是嗎?”

醫生看着她弱小的肩,有些同情地說:“是的,但是病人不穩定,我們怕在這裡會出事!”

她愣住了,好半天,才艱澀地問:“會出什麼事?”

醫生深吸了口氣:“病人抑鬱的情況下,最糟的就是自殘!”

那潔呆住了,幾乎是立即說:“不會的,她不會的!”

她忽然跪了下來,看着醫生,“我求求你,我母親不能去二院,去了就出不來了!”

醫生何嘗不知道,他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這樣吧,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控制住,那麼就繼續在這裡治療!”

那潔抿着脣,淡淡地笑了一下。

醫生望着她,“其實陸女士要我們院裡特別關照你母親的,沒有特別的情況,我們是不會將你母親推出去的。”

那潔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和陸女士商量一下!”醫生很客氣地問。

她搖了搖頭:“暫時不要了,萬一…再說吧!”

她不想讓這些事情再去煩陸小曼,她對她真的很好,已經欠了秦家太多,她不想再欠了!

她等到晚上那美慧醒了,很正常地吃了晚餐,她才放心地離開。

這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她站在站臺前,等着最末一輛班車。

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秦陸的電話。

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那裡是他有些懶懶的聲音:“小潔在哪呢?聽李叔說你和同學出去玩了!”

她看了看四周,儘量穩了氣息說:“是的,可能還要一會兒纔回去!”

那邊秦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便下了決定,“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的心裡一震,爾後下意識地說:“不用…我們還有一會兒!”

“小潔。”他的語氣有些嚴肅起來:“現在很晚了,聽話,我去接你!”

她看了看左右,前面的公車已經開來了,於是有些急地說:“那半個小時後,在市區的喜洋洋超市門口等你好不好?”

秦陸似乎挺滿意的,輕輕地說:“那我出發了!”

他掛上手機,拿起外套,下樓的時候陸小曼隨口問:“小潔呢?”

秦陸一邊套上外套,一邊說:“在外面玩呢!我這就去接她!”

陸小曼心裡是有數的,於是說:“讓林副官去吧,你來陪你司令下兩盤。”

秦陸笑笑:“下次吧!和小潔約好了!”

陸小曼放下一半的心,那潔是個穩重的孩子。

她並不是嫌棄那母,而是她希望小兩口的感情能順順利利的,那些世俗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秦陸走後,她叫來奉管家:“明天去療養院看看出了什麼事!”

奉管家點了點頭。

陸小曼的臉上出現一抹憂色,秦陸和小潔雖然發展得不錯,但是她始終和他們秦家在心裡是劃上界線的,有事情也不找她商量着辦。

她考慮一下,是不是該將這件事情告訴秦陸,畢竟也是他的丈母孃,總這麼藏着也是對小潔的不尊重。

而那個孩子,她不開口,她也是不會開口和秦陸說的吧!

小潔這個孩子,傻得讓人心疼!

秦司令睨了她一眼:“事情不好辦了?”

陸小曼笑笑:“不好辦,我也將它辦了,成嗎司令!”

她俏皮的樣子讓秦司令也安心不少,他也疼小潔那孩子,於是沉着聲音:“你明天親自去一趟看看情況!”

陸小曼微笑:“好!”

這時候,他們談論的主角那潔正坐在公車上,她不斷地看着手錶,是前兩天住院的時候,秦陸拉着她出去買的。

買了一對,一人一隻,她都不敢問是不是情侶表,總之是戴在她的手上了。

她不斷地瞧着,終於,車子到站了。

她下了車,滿街的霓虹燈,她向斜對面的超市看去,但沒有看到秦陸。

穿過馬路的時候,忽然一輛機車快速地朝着她衝過來,她的眼微微放大,本能地避開了去,但那車很快很快…眼瞧着就要朝着她撞了過來!

正在這時,一雙男性的手臂抱着她的身子往旁邊一閃…。

她呆了呆,下意識地就以爲是秦陸,顫着聲音叫了他的名字,“秦陸…”

她的心跳還在急劇地跳着,剛纔嚇壞她了!

“那潔?”那人的聲音響起,卻不是秦陸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就看進一雙十分清冷的眼裡,清冷到有幾分孤獨的意味。

是陸川?

就是上次在包廂裡和歐陽安接吻的那個男人,很帥也很有氣質。

如果說秦陸是那種俊逸,那麼陸川就是那種精緻到陰柔的美。

當秦陸將車停了,打開車門的時候,就見着他的小妻子和陸川相擁着站在馬路中間,四周的車子不停地發出嗽叭聲。

他凝緊了眉頭,然後看見小潔飛快地從陸川的懷裡掙開,他這才緩和了下神色。

“小潔,怎麼回事?”他走過去,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那潔的身子還在顫抖着,她抖着脣,看着秦陸,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投進他的懷裡…

今天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害怕無助,她可以感覺到那輛摩托車並不是無意的,而像是故意朝着她撞過來的,但車子已經走了,無法追究!

她的心裡在顫抖,她怕…這會和母親的病突然復發有關。

她好怕…她緊緊地抱着秦陸的頸子,不肯放開。

秦陸拍拍她的背:“好了,陸川還在這看着呢!”

陸川看着他們,靜靜地開了口:“剛纔,她差點被車撞了!”

秦陸的臉微變,低頭望着自己懷裡的人,“小潔,怎麼回事?”

那潔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抖着,不是爲了怕被車撞,而是怕那個可能!

秦陸將她擁緊,將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壓抑着聲音:“寶貝,現在沒事了!”

她不肯說,一旁的陸川就替她說了,“那輛車,好像是衝着她來的!可惜跑了!”

秦陸冷凝着臉,“我會找到他的!”現在的路口都有監控,找到那個人並不難!

他向陸川道了謝,然後抱着她的身體向他的車走去。

陸川一個人站在路中間,好久都沒有移動身體,任由着那些車嗽叭響着…

058章

秦陸回到秦公館,是抱着那潔進去的。

陸小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瞧小潔的臉色就知道不對。

不等她開口,秦陸輕輕地說:“嚇到了,我帶她到樓上去!”

陸小曼點點頭,“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些吃的。”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時候小潔最需要的是秦陸。

秦陸抱着她將她放着坐在牀上,他自己則蹲在那裡,凝視着她。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安慰着:“小潔,沒事了,沒事了!”

她還在渾身顫抖着,他嘆口氣,站直了身體,讓她靠在他的懷裡。

“小潔,感覺到我的體溫嗎?我是秦陸,你還好好地呆在我的懷裡,別怕好不好!”他輕輕地哄着她。

雖然她還在發抖,但是她的小手抱上了他的腰,臉埋在他懷裡,眼淚將他的襯衫給弄溼了。

他故意逗她,“一會兒衣服髒了,你要幫我洗乾淨的啊!都有鼻涕了,好髒!”

她沒有動,繼續用眼淚和鼻涕來污染他的襯衫,秦陸也隨她去,大手撫着她的腦袋,“別怕了,明天我就去將人給找出來,替你出出氣好嗎?”

她忽然探出了頭,臉上帶着淚,“不要!”

他仔細地研究着她的小臉,“爲什麼?”

她怔了一下,然後內心又陷入了恐懼,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麼…

她斂下眉眼,找了個藉口:“也許,他不是故意的!”

“小潔!”他的聲音有些嚴厲起來:“你覺得是這樣嗎?”

她不說話,一張小嘴抿得緊緊的,脣也被牙咬得幾乎流了血。

秦陸還是心軟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嘴,“別折磨自己了,我不去查就是了!”

她擡起眼,含着淚:“真的?”她不敢讓他去查,萬一他知道她的母親,曾經被人…

也不敢想,他知道後,會用什麼眼神看她,更不敢想,那人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情來。

她寧可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母親病了。

她承認自己懦弱了,可是,她真的不能再次承受那種鑽心的痛了。

秦陸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但是以後你出門,都讓我跟着,或者讓家裡的人送,好不好?”

她望着他溫柔的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這時,陸小曼進來了,她親自端了兩碗熱騰騰的炒麪進來:“一定沒有吃什麼東西吧!快點趁熱吃!”

那潔咬了下脣,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陸小曼微微板起臉:“就是受驚了,也要吃點,正好壓一壓。”

她頓了一下,看着小兩口子依在一起,便又說:“我先下去,你們先吃,一會兒讓張媽將盤子收走就是了!”

說着,她就下了樓。

秦陸將她的身子抱起,放到沙發上。

又到浴室裡去擰了一條熱毛巾替她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這麼愛哭!”

她抿着脣,不說話。

秦陸也不逼她,和她一起坐下,將筷子放在她的手上,“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勉強地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秦陸嘆口氣,將自己的那盤端在手裡,然後抱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微微掙扎着,他警告着:“別動!”

然後捲起面,送到她的嘴邊:“吃下去!”

她僵持了幾秒後,側頭看了看他有些嚴肅的面孔還有眼裡的堅定,她還是張開了嘴。

秦陸就這麼喂着,餵了十來分鐘吃了一半,她回頭看着他,“我真的吃不下了!”

他看了她幾秒,然後不再勉強她,自己就着盤子吃起來…

那潔微微一愣,那是她吃過的,他也不嫌髒,而且他現在用餐,可以放開她了吧——

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呢,她都不敢動一下。

“秦陸,放我下來。”她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

秦陸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只抽空回答了她一句:“我現在很餓!沒有空放下你!”

她咬着脣,只得老實在待在他的腿上,仍是不敢動。

——他現在看起來,食慾很好的樣子!

張媽適時地過來收拾了下,也不敢多留,立即下去了。

秦陸抱着她走到浴室裡,她察覺到他想做什麼,有些反抗着:“秦陸,我自己會洗!”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大人洗澡。

哪知道,他卻很平淡地瞧了她一眼:“你就是個孩子!”目光若有所思地掃了她胸前一眼。

那潔愣了一下,他怎麼會知道她心裡想什麼的。

他指着她的臉,“你的心思,全在這張臉上了!”

說着,在大浴缸裡放滿了洗澡水,雖然浴缸很大,足以容得下三四個人,但是他沒有進去,而是將她放了進去。

像伺候一個小嬰兒一樣,替她洗了全身,一點角落也沒有放過!

將她洗得香香地放在被窩裡,他返身想進浴室裡洗反澡,她拉住他的手,“秦陸,不要走!”

他那麼幫她洗澡,她的心裡越發地脆弱起來,一種離不開的情緒溢滿了胸口。

他低頭望着她的小臉,“我一會就好!”聲音溫柔極了。

她不捨地鬆開,他又傾身吻了她的脣一記才走進浴室。

他很快地將自己沖洗了一下,爾後回到房間裡。

他坐在牀頭擦頭髮,一邊看着她,此時,她揹着他躺着的。

“小潔,你睡了嗎?”他輕輕地問着她,不知道她有沒有睡着。

那潔沒有說話,他嘆了口氣,將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然後將毛巾扔到一旁,自己掀了被子躺進被子裡。

他總感覺到她有心思——

小潔不像是那麼膽小的人,不會因爲差點被車撞了就嚇成這樣。

“小潔,是不是有心事?”他摟着她的纖腰,頭擱在她的肩膀處,輕輕地問着。

低沉的男中音在深夜裡尤其悅耳。

那潔的身體在他說話的剎那間繃緊,好半響,她才幹澀地說:“沒有!”

“小騙子。”他猛地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正對着他。

“看着我小潔。”他的聲音有些嚴肅,但她頭一直低頭,他只能看到她的發頂。

秦陸伸出手,勾起她細緻的小臉蛋,只見眼波瀲瀲,有一種楚楚動人之姿。

他的心頭一蕩,其實是動了幾分情的。

但她現在這樣子,他生生地壓下了內心的渴望。

“小潔。”他的聲音低沉惑人:“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的!”

她不語,只是怔怔地瞧着他。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沒有‘那個畜生’可能的出現,她會將母親的事情告訴他,可是現在不同了,她不敢想,如果是真的,那麼會對秦家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她好怕,她並不是貪戀這種富貴的生活,她只是,不想再回到從前的孤苦無依了。

秦陸看着她輕閉上眼,眼角緩緩流下一串晶瑩的淚珠,他有些慌了,伸出手幫她抹去,聲音放柔了些:“小潔,你是怎麼了?”

她搖着頭:“秦陸,別問了!別問了!”

她的聲音,她的神情,都是那麼脆弱,他看了覺得好心疼。

正要摟她到懷裡安慰着,她卻先投進他懷裡,將頭埋到他的胸口…

一雙小手抱着他的腰身,抱得死緊!

她的淚水,不停地流下來,這時,她才知道,她心裡的恐懼,也包括了失去秦陸的那個可能!

她不去想,這究竟的原因,她只想現在和他在一起,只想在他懷裡發泄着她的害怕。

她擡起頭,眼裡透着氤氳之色,良久,她忽然吻上他的脣瓣,胡亂地吻着。

秦陸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握住她的下巴,阻止她進一步的動作。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是自己的:“小潔,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的小臉透着一抹狂亂,忽然低了頭,咬住他的大手,很用力,很痛…

秦陸就這麼不動聲色地讓她咬着,直到那裡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爲止。

“秦陸…”她終於鬆開了口,怔怔地看着那幾乎滲出血來的傷痕,嫩白的手輕輕地撫着:“是不是很疼?”

他溫柔地瞧着她:“疼也要讓你咬,是不?”

他故意逗着她,她的臉紅了,咬着脣,“對不起秦陸!”

秦陸嘆口氣,將她摟到懷裡,“小潔,我希望你記住,我是你丈夫,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她仰起頭,瞧着他,良久,才點點頭。

這件事情弄清楚了,如果不是那個畜生出現,她就帶他去看看母親吧!

她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臉微微發熱,感覺沒有那麼害怕了。

當然,她也感覺到他有些炙熱的溫度,他…是不是很想?

她偷偷地看他,秦陸微微一笑,摟着她平躺下來,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小潔,睡吧!別想那麼多了。”

她側過身子,一隻小手放在他的胸口,另一隻放在他的小腹上,很依賴的睡姿。

他無聲地摟了摟她,手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拍着她的肩膀,“睡吧!”

她緩緩地睡去,秦陸盯着她的小臉,動了下身子,將牀頭燈關上。

可是她立即就醒了,眼睛睜得有些大:“秦陸,不要關燈。”聲音是顫抖着的。

只要一關上,她的眼前就浮起母親在黑暗中掙扎的樣子,她的身體又開始發抖…

秦陸立刻開了燈,就見着她一臉蒼白的樣子。

“別怕,沒事了,別怕!”他摟着她,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安撫着

她好久好久都沒有平靜下來,秦陸怕驚動了母親他們,於是俯下身子,吻住她的脣。

他輕柔地吮着她的脣瓣,含着輕柔地愛着,讓它們在他的嘴裡潤溼嬌豔。

他只想讓她平靜一些下來,他的大手,輕輕地撫着她的肩,很溫柔很溫柔。

那潔先是怔了一下,爾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樣,迅速地抱着他,迴應他的吻。

她的樣子,有些激狂,一點也不像平時歡*愛時的羞怯,她幾乎是一邊吻着他,一邊就開始扯着他的衣服的。

“小潔…”他的聲音有些嚴厲,看着她已經將自己完美無瑕地呈現在他面前,身體騷動着,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在她害怕的時候佔有她的身體。

她顫抖着,眸子裡全是溼意,帶着一抹哭音說:“秦陸…要我!”

他再也忍受不住,大手一探,將自己的衣服扯下來扔到牀下…

明亮的燈下,他們交纏着,一次又一次…

她不停地哭喊着,要他再快一點,再用力一點。

秦沛咬着牙,幾乎崩潰…該死的,這樣他會傷了她的!

結束的時候,她的小臉上殘存着淚水,已經睡去了。

而他知道自己過於粗暴了,最後的時候,她已經無力了,他仍是拖着她做了許久…身體的**像是一道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無法阻擋!

他有些心煩,雖然做得十分暢快,小潔也很激動,但是他卻覺得內心十分空虛,或許是因爲她沒有說實話的原因吧!

他走到落地窗前,拿出一支菸,緩緩地吸着…直到菸灰缸裡的灰快滿了,他才擡眼,看着外面透着白的天色,輕輕地拉開窗簾。

天色還沒有全亮,是那種深藍色的,上面嵌着幾顆星星,十分明亮。

他靜靜地瞧着,這樣的天空,他曾在野外瞧過許多次,都是在出任務的時候。

他很享受那種任務帶來的刺激感,爲此,陸小曼沒有在司令面前少說,但是都沒有能勸動他,他覺得軍人就該接受大自然的考驗,而不是成天坐在辦公桌前吹空調。

但是今天,他有些動搖了,他有了妻子,原本,他以爲自己不用爲妻子這個代名詞而付出多大的心力,他照樣可以當他的兵,照樣可以出任務,甚至可以一個月都不用回家。

今晚,小潔那麼脆弱地在他的懷裡尋求安慰,最後,是性*愛撫平了她內心的害怕,他靜靜地想,如果今晚,他不在,而是在另外的一個城市,在另外一片星空下——

她會不會顫抖着,哭泣着到天亮?

她會不會崩潰,會不會不敢打他的電話,只因爲部隊的紀律!

他摁熄手裡的煙,其實早就熄滅了,只是一直夾在手裡沒有扔…

回頭的時候,他怔了一下,因爲她醒了。

一頭黑亮的直髮披在肩頭,襯得雪白更爲雪白,只是上面有着朵朵的紅痕,有些甚至是紫色的,說明着昨晚他的不知節制!

他輕步走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下:“怎麼不多睡一會。”

現在才六點不到,她的眼對上他的,好久才說:“我睡不着!”

他心裡一驚,望着她眼下的陰影,然後皺了下眉:“小潔,你是不是一晚上沒有睡!”

她垂下頭,不說話。

於是他知道了,他離開牀後,她大概就醒了,他抽了多久的煙,她就多久沒有睡!

嘆口氣,擁着她又躺在牀上:“再睡一會,我陪你!”

那潔輕輕地點頭,頭埋在他的懷裡,不一會兒,就睡下了。

秦陸探手拿過牀頭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領導請了半天假,然後就陪着她睡下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午後,在這中間,陸小曼去了趟療養院,瞭解了一下情況。

醫生大致說了情況,當然,陸小曼的到來,對那美慧留在療養院起了關健的作用。

“院長,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去請二院的醫生來,另外,甚至可以單獨建一座小型的療養院讓她住下。”陸小曼財大氣粗,說話自然十分地接。

院長連聲說:“這倒不用,今天挺好的,再觀察觀察吧!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

陸小曼滿意地點點頭:“我相信你們!還有…”

她話鋒一轉:“她最近,是不是接近了什麼人?”

院長怔了一怔,爾後打了個電話,一會兒,照顧那美慧的小護士跑了過來:“院長有事嗎?”

院長指着陸小曼:“這是陸女士,想了解一下那美慧的情況。”

小護士微笑着說:“那阿姨人很好,平時的時候都很體貼我們,一些事情都自己搶着做了,就是想女兒!”

陸小曼沉默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可是小潔是不方便總是來的。

她想了想又問:“昨天她那樣,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嗎?”

小護士回想着,一會兒側着頭:“也沒有,但是好像她昨天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張報紙回來,臉色就不對了,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報紙!”

陸小曼的心裡震了一下,很快地追問:“報紙在哪裡?”

“我去找一下啊,但是不能驚動她!”小護士離開了。

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沒有找着,也許並不是十分重要的。”

陸小曼心裡卻有着另一番計較,雖然報紙找不到了,但是她想,一定是因爲這個受了刺激,至於將報紙送到她面前的人,就居心不良了。

她很快下了決定,“院長,會派兩個人來照顧她,不知道院長同不同意?”

她又加了一句:“這兩人肯定是擁有護理職照的,院長放心就是了!不會讓你爲難的。”

院長當然沒有什麼意見了,陸小曼又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我聽說貴院想興建一個智能型的療養室,這一百萬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怎麼行?陸總裁,我們已經接受了很多了。”院長推辭着。

陸小曼微微一笑:“那女士還要你們多多照顧,這一點錢,是我的一點心意罷了!”

院長這才勉強收下,“我代表我們院裡感謝陸總裁的愛心啊!”

陸小曼自然一陣謙虛,出去的時候,她對奉管家說:“去看看她吧!”

奉管家有些猶豫:“太太,還是不要了吧!”

陸小曼睨了她一眼:“怕她會傷害我嗎?”

她帶頭走着,來到那間房前,陸小曼推門進去。

那美慧正在織毛衣,已經快織成了。

兩個小護士也挺盡責的,就在一旁看着,“織得真好看。”

“是挺好看的。”陸小曼走過去,看着那細密的針法。

她的話驚動了那美慧,她擡起臉,望着陸小曼,眼裡出現了一抹神彩:“我認識你。”

現在的她,是清醒的。

陸小曼在旁邊坐了下來,相比奉管家的緊繃,她要輕鬆許多。

“你記得我?”她的面容溫和,完全沒有在面對別人的冷淡。

那美慧低下頭,撫着手裡的毛衣:“是,我記得你救過我,救過小潔,是好人!”

陸小曼微微一笑:“這是給小潔織的嗎?”

她的手撫着那線衫,很柔軟,樣式也不錯。

那美慧神眼有些落寂:“是啊,小潔從小到大的都是我織的,以前都是買幾塊錢一斤的線,穿在身上都扎人,這是我織過的最好的線了!”

她吸了一下鼻子:“也不知道這孩子過得苦不苦!”

陸小曼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小潔住在我家裡!放心好了!”

那母詫異,目光中帶着一抹探索:“爲什麼會住在你家裡?”

陸小曼淡淡地笑了:“小潔很好,我留在我家裡工作,她的生活都不成問題的,你放心在這裡養病!”

那美慧忽然流下了眼淚:“這樣,我就安心了!”

她抹了抹眼淚,“這件衣服還有一會兒就好了,您能等我一下嗎?”

陸小曼看她的樣子,也有些動容。

她自己都是這樣了,清醒的時候,唯一惦記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慢慢織,我在這裡等着。”陸小曼一直瞧着她,那又粗糙的手不停地織着毛衣。

她看着那美慧的面容,忽然想起了阿聖。

那次的舞會上,阿聖在看到小潔的時候的不尋常神色。

那時她就有些懷疑了,現在越看越是像。

她和秦聖結婚的時候,秦聖是對愛情死了心的。

她見過他的皮夾裡,放着一張照片,上面是三個人的合影,一個是阿聖,一個是阿聖的好友齊遠,也是現在h市的市長。

另外一個,就是眼前的那美慧。

她的心震動了一下,想問,但是又怕刺激了眼前的那美慧,就硬是忍住了。

秦聖絕了心,是不是和那美慧有關係呢?

她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直到一道聲音響起:“太太,好了!”

她纔回神,瞧着她手上的毛衣,接過來,比劃了一下,“很好看。”

那美慧的臉上有着乞求:“能將它帶給小潔嗎?馬上天冷了,她需要的。”

Wωω ●TTKΛN ●c ○

陸小曼點頭,“我會的。”

她看那美慧有些侷促,便笑着說:“能不能幫我兒子也織一件。”

奉管家有些吃驚,少爺的衣服,向來是銀碟訂製的,就連軍裝也是。

陸小曼輕輕擡了下手,阻止了她到嘴邊的話:“我將尺寸寫給你,你幫他織一件同樣花色的衣服好不好,我瞧着很好看呢!”

那美慧的臉有些紅,難得有人欣賞而且是這麼體面的人,於是輕輕地說:“這個花色太秀氣,我換一種吧!”

“你覺得好就行。”陸小曼說着:“我明天讓人送毛線過來。”

說着也起了身:“你在這裡好好休養,我先走了!”

那美慧有些不捨,但還是站起身送了送:“太太走好。”

陸小曼回頭一笑:“別叫我太太,就叫我小曼吧!”

如果,秦聖真的瘋狂地喜歡過眼前的那美慧,那麼她陸小曼今天享受的榮華富貴本應是這個女人的。

她不知道那美慧是經過了什麼事才弄得這麼落魄,致使自己神智不清,小潔也不得不出賣自己。

小潔的那性子,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這樣做的。

她心裡一陣心酸,出去的時候,她纔對着奉管家輕嘆一聲:“老天讓小潔到我們家,是天意啊!”

奉管家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太太的心裡是有心事的。

她沒有多問,只說:“只要少爺和少奶奶過得好,就什麼都好了!”

陸小曼抿脣一笑,笑得有些勉強:“是啊!只是好好的一個人,弄成了這樣,阿聖瞧着,不知道多傷感!”

她猜到秦聖必定是見過了那美慧了,只是同樣的礙於身份,他是不便經常去的。

這時候,陸小曼是有些恨自己的,要不是她,或許,阿聖當年還是有機會得到幸福的。

回到秦公館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奉管家輕聲地說:“太太,我去給您弄些吃的。”

從那裡出來,太太的臉色一直不太好,她有些擔心。

陸小曼搖搖頭,“不用,我沒有胃口,你去將少奶奶請到這裡來。”

此時,她是坐在她的房間的起居室的。

奉管家依言前去,一會兒,那潔就過來了,她的臉上有着一抹擔憂。

早上的時候,她打過電話去院裡,母親還好,她才稍稍放了心!

“媽,您找我?”她站在那裡,有些侷促不安。

陸小曼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下:“媽有話要對你說!”

那潔臉上的不安加深了些許,陸小曼先沒有說話,從袋子裡拿出一件毛衣:“小潔,穿着試試!”

她微微地愣了一下,爾後接過,她一眼就瞧出這是母親織的。

眼裡有些溼潤,脣抖着叫了一聲:“媽!”

陸小曼摟過她的肩頭,將她小小的身子按到自己的懷裡:“傻孩了,出了事情怎麼不和媽說,要不是昨天被嚇到,媽還不知道呢!”

她催促着她:“快將這件衣服試試,讓媽媽瞧瞧好不好看。”

那潔站起身,含着淚試穿了一下,當然很合身也漂亮。

陸小曼瞧着,覺得那美慧是個很懂藝術的人,配色,款式完全不輸給那些職業的設計師,她低低地問:“你母親以前學什麼的?”

那潔有些不好意思,將毛衣脫了下來小心地摺好,一邊回答陸小曼的話:“學的是美術。”

陸小曼點點頭:“等她的病好了,讓她來我的公司裡上班!”

那潔有些驚喜,“真的?”但一會兒,她的神色就黯淡了下去:“可是,我母親她的情況…”

“並不是很糟不是嗎?”陸小曼抿着脣,“你要當她是正常人,她其實很好,真的很好!”

只是被生活磨去了一些生活的勇氣罷了,陸小曼自己是個過來人,她也曾經因爲絕望而差點崩潰,是秦聖解救了她。

現在,她希望能幫助那美慧重新找到一些生活下去的勇氣,讓她正正常常地生活在陽光下,不用再孤單地藏在陰暗的角落裡。

“小潔,讓她好好地出現在秦陸面前,好不好?”陸小曼的眼裡帶着淚——這是她欠那美慧的,也是欠小潔的。

只有讓那美慧正常了,小潔纔不會再有被買來的那種想法。

那潔盯着她看,忽然,她伸出手,攬住陸小曼的頸子。

“傻孩子,這麼大了還這麼愛哭。”陸小曼輕輕地拍着她的身子,“被秦陸瞧見了,又要笑死了!”

那潔擡眼,臉有些紅,也有些不自在。

良久,才說了一聲:“謝謝媽!”

不知道爲什麼,陸小曼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傳奇,她要辦成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

忽然間,那潔不再害怕了,她覺得什麼都好了。

她的小臉綻放着微笑,那種怯怯的,帶了些害羞的笑。

陸小曼不禁想起秦聖皮夾裡珍藏的那張,是像極了。

她輕撫着那潔的頭髮,心裡暗歎着——

小潔或許感激她,但是卻不知道,她是那個佔了不該佔的位置的人。

她想起秦聖那天的提議,忽然間,有一種衝動想答應…

秦陸回來得有些早,本以爲會見着小潔消沉的樣子,可是卻不是那麼回事,她有些興奮地拿着毛衣展現給他看:“秦陸,好看嗎?”

他瞧着她穿着一件牛仔布的襯衫,外面套了一件粉色的毛衣,下面是同色的牛仔褲,腳是則是一雙小牛皮的靴子,青春又有活力。

他一邊洗臉,一邊問着:“是媽給你買的?”

她走到他身後,在鏡子裡看着他的臉,有些保守地說:“是一個阿姨織的!”

織的?秦陸有些驚訝,手上去撫摸了幾下,最後結論了一句:“很不錯!”

她高興,從後面抱着他的頸子,“你幫我脫下來,我要開學的那天再穿!”

秦陸瞧着她臉上有些興奮的表情,回頭抱着她的腰身,聲音有些暗啞:“小潔,你真的確定我脫?我可不敢確定自己脫的只是這一件!”

他的暗示讓她紅了臉,一下子想起昨晚自己的瘋狂…。

------題外話------

留言區好冷清地說啊…

059章

那潔雙手捂着臉,天,她竟然真的強了他,還…用那麼激烈的方式!

她掉頭就跑,秦陸在後面沉沉地笑着,但一會兒,他的臉色就微微陰沉了,想起今天去部隊後發生的事情…

他一到辦公室裡,交管局那裡就打來電話,說找到那條道口的監控錄相了,秦陸立刻趕了過去,幸運的是,當時的監控將那人的車牌給拍下來了,他將之放大,然後上網查了一下。

車主叫劉仁雄,住在市郊。

秦陸撥了當地的刑警隊的電話,不到一個小時,人就給捉到了,就關在刑警大隊。

秦陸開車過去,走進陰暗的問訊室裡,那人被銬着坐在椅子上。

大隊長陪着秦陸進去的,裡面的一個刑警隊員瞧見立刻站了起來彙報:“報告隊長,這人的嘴硬得很,硬是說自己是不小心蹭到的。”

“哦!你就沒有辦法讓他吐出真話?”大隊長擺了一下手,然後示意那人出去!

叫劉仁雄的男人坐在那裡,一看隊長這架勢就知道情況不妙了,連忙說:“現在是和諧社會,你們不能對我爛用私刑!”

大隊長長得十分粗礦,聽了他的話,挑了挑眉,摸着下巴對一旁的秦陸道:“秦上校,怎麼辦?連和諧社會都搬出來了…”

秦陸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我們就用文明的方法來對他!”

“嗯!是的,我們是得以身作則!警民一家嘛!”大隊長贊同地說着。

但是劉仁雄怎麼瞧着,怎麼覺得毛骨聳然!

“小王,拿點東西來招待劉先生!”大隊長一聲吆喝,只見小王搬來一整套傢伙來…都是吃的!

大隊長將東西往桌上一放,“你一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再說!”

他使了個眼色給小王還有旁邊的一個同志,兩人立即上前按住姓劉的。

大隊長上前,冷笑一聲:“不是要我們對你客氣一點嗎?那我們就好好地招待你一下,你肯定會感動得說真話的。”

他將面前的那包東西開始往劉仁雄的嘴裡塞,劉仁雄自然不肯吃,但是大隊長有的是辦法,先下了他的下巴,然後手工讓他張張合合地,硬是吃下了些東西。

最後,他將他的下巴給接上,對着秦陸說:“我們等着吧!他會說實話的!”

那兩個同志也鬆開了姓劉的,幾個人坐在那裡等着,一會兒,劉仁雄的肚子就吃不消了,他苦着臉,“大隊長,你們也太狠了吧!我想在廁所!”

大隊長手裡玩着鑰匙:“小王,帶他去,我們要尊重犯人!”

劉仁雄雖然急得不行,但還是爭辯着:“我還沒有認罪是不是?”

他走後,大隊長回頭對秦陸說:“這小子,不是東西,進進出出都好幾次了,次次不老實,只能讓他吃點苦頭纔會老實!”

他抿了一下脣才說:“這人,大事不敢做,專門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這件事,如果沒有人指使,他真是沒有必須去做的!”

秦陸點頭,“我想也是!”

大隊長還是有些擔心:“如果這小子不肯招,那就將人關在這裡?”

秦陸的脣輕輕上揚:“他不肯,我也會讓他招的!”

一會兒,劉仁雄回來了,但只坐了一分鐘,就忍不住又去了廁所。

來來回回地幾次折騰,他求饒着:“大隊長,我真不是故意你,你這也不能這樣,要是我不小心弄到您這貴地,不是晦氣不是?”

大隊長上前,瞧着他陰陰地笑了:“弄到我這裡,你小子給我舔乾淨了!”

劉仁雄苦着臉,好在他的肚子已經拉空了,倒是沒有再要去了。

大隊長指着桌上別的東西,“你小子再想一想,想不出來的話,再弄點東西吃吃,沒有準就想起來了!”

劉仁雄哈着臉笑:“大隊長,我真的不知道啊!當時我就想着,她沒事,我也趕時間就走了!這點子事情,值得您老人家動這麼大的肝火嘛!”

他進出好多次,也相當油滑,大隊長被氣得七竅生煙,臉一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他正要再對姓劉的下手時,秦陸站了起來,他緩緩地走過來,撥開了大隊長的手,“對付這樣的人,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這件事情,他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承認的,因爲他一定是拿了背後的那個人不少好處!

他輕輕地將自己的佩槍放在桌上,黑亮的光澤讓劉仁雄生生地吸了口氣,爾後帶着一抹討好的笑:“長官,這東西可要收好,萬一走火就麻煩了!”

秦陸走到他面前,一手捏着他的喉嚨,只聽得咯噔一聲,不僅劉仁雄當場尿了褲子,就是大隊長也嚇了一跳,“秦上校,您這…”

這人,可是不能死在他這裡啊!

秦陸猛地鬆開他,但是下一秒,一個硬硬的東西就抵在了劉仁雄的小腹處。

劉仁雄一邊喘着氣,一邊瞧着桌上已經空空的,他的額頭冒着冷汗,感覺自己剛從鬼門關裡出來,又撞進了地獄了。

“長官,這你不能隨便處決我是不是?”他雖然害怕得要死,但硬是擠出了一抹笑,瞧來就相當狡猾。

秦陸微微地笑了,但是那雙帶笑的眸子裡,滿是冰冷:“用處決這個詞可能不太恰當,我想用正當防衛來詮釋更好一點。你說,你死的時候,用襲警這個罪名是不是挺不錯的!”

他一探手,劉仁雄手上的手銬就鬆開了,然後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

他快要哭出來了,哪裡敢動一下:“長官,您不能隨便給我安上罪名啊,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襲警啊!”

這時,大隊長也回過神來,繼續恐嚇着:“我告訴你,秦上校現在就是殺了你,也是因爲你公然反抗,襲警所致,我們在場的都是證人!”

劉仁雄苦着眼,就差沒有跪下來了。

只是他現在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秦陸真的給他安了一個罪名。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秦陸開始數,“一,二,三…”

“不要!我說!”劉仁雄滿頭的汗水,他喘着粗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秦陸卻沒有放開他,“是誰指使你的!”

劉仁雄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是我的一個遠房侄女,平時也不怎麼來往,不知道怎麼的,前陣子突然打了電話,說要我教訓一個人!”

他苦笑一聲:“我也是貪點小便宜,最近手頭有些緊…”

他瞧着秦陸陰沉的表情,連忙說,“要是我知道是您家裡的人,打死我也不敢幹這事啊!”

秦陸的臉上面無表情,“說說你那個親戚叫什麼名字吧!”

劉仁雄嚥了一下口水,很沒有義氣地招供了:“叫劉雅婷,她父親當的官挺大的,平時也不怎麼來往的,就是不知道她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的,只是說給…給您家那們一點顏色瞧瞧,具體別的,我真不知道了!”

這個秦陸相信,他將手裡的槍放下,然後對着大隊長說:“這裡就交給你了!”

劉仁雄苦着臉:“長官,我怎麼辦啊?不是說坦白從寬的嘛!”

大隊長走過來,用力一拳揍得他滿地找牙:“現在,可以打你了吧!人渣!”

劉仁雄嚇得撒腿就跑,但是很快被一邊的小王給拐倒,面前,是大隊長握着拳頭,咯吱的聲音,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劉仁雄的臉:“兄弟們,好好招待他!”

小王他們歡呼一聲,這臭不要臉的,有時故意地在城裡逗着他們玩,他們早就瞧着不順眼了!

這下子,一個個地都上前,只聽得一聲慘呼…

秦陸開着車回到了部隊,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劉參謀。

“是我,秦陸!”他聲音低沉。

那邊劉參謀的心跳了一下,每次秦陸一找他,他就顫抖着,生怕是自己的女兒又闖禍了。

果然,秦陸輕輕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後,才說:“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就要看劉參謀怎麼做了…”

劉參謀自然流了一身的冷汗,他毫不考慮地說:“我送她去自首!另外,等關押滿了,立刻送她出國,十年內,不讓她回來!”

秦陸抿着脣,“我想,令千金的行爲一再地觸及了我的底線,劉參謀的話,我已經不太敢信了。”

劉參謀心一橫:“那她這輩子也不回來!”

秦陸沒有說什麼,直接掛上了電話。

他剛掛了電話,就感覺辦公室門外有人,他沉聲問:“誰在外面。”

門被推開了,楊文清輕步走了進來,“是我,我聽見你在講電話就沒有進來!”

秦陸瞧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收拾了東西回家。

楊文清看着關上的門,小心地走到秦陸的辦公桌前,瞧了下他桌上電話的去電號碼…她的脣角浮起一抹冷笑,看來,有人做了蠢事!

——秦陸抱着那潔,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

那潔見他出了神,戳了戳他:“秦陸,你怎麼了?”

他這纔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小潔,那個撞你的人抓到了!”

她的身子立刻繃得緊緊的,他自然感覺到她的緊張,伸手撫着她的肩:“沒事了,別怕!”

她抖着聲音問:“他是誰?”

當時,她並沒有見到那人的樣子,她怕真的是那個‘畜生’!

秦陸抱着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平靜地告訴她:“小潔,那個人是劉雅婷指使的,我已經解決了!不會再來傷害你了!”

那個劉仁雄只是一個小混混,諒也不敢再動手了。

那潔鬆了一口氣,一會兒又有些緊繃地問:“那人,叫什麼名字!”

秦陸的臉微微一沉,“劉仁雄!”

那潔點頭,實則是真的放下心來。

原來,並不是那人,雖然母親突然發病有些奇怪,但現在也好多了,或許只是湊巧想起來罷了。

這般又過了兩天,仍然很平靜,她才徹底地放下心來!

去學校報道的前一天,秦公館上下忙成一團,爲什麼,因爲自家少爺和少奶奶要搬出去獨立住一段時間了。

臨走前,陸小曼將那潔叫過去:“小潔,你母親我會替你照顧好的,這陣子軍訓會很累,你自己注意着身體!”

那潔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媽!”

陸小曼抿着脣笑:“媽也是白操心了,秦陸那麼疼你,不會累着你的!”

那潔的臉有些紅,胡亂地找着藉口:“我還要去收拾呢,媽我先上樓去了啊!”

她飛快地上樓,陸小曼搖搖頭笑着。

而那潔剛上去,就瞧見秦陸正拿着一盒東西,臉上的神情猶豫不定。

她走過去:“怎麼了?”

他將手裡的東西往她面前一遞,用一種十分自然的語氣徵求意見:“你說,這個要不要帶到那邊去?”

那潔低頭一看,然後臉就紅透了,他手裡拿的竟然是一盒套套。

“小潔,我在問你呢!是到那裡買,還是帶過去,帶過去,又怕下次回來沒有得用,不帶又怕今天沒有得用!”他很正經地說着,但說出的話十分的兒童不宜。

那潔漲紅着臉,“那就留一半就是了!”

他十分滿意地點頭:“還是我家小潔聰明!”

他的話讓她想到從醫院回來的那天,他纏着她,說他的傷沒有好,手不能動,硬是讓她給他戴上了…

她的手抖得不像話,但是那個手不能動的人握住了她的手,帶着她一起完成了那個情*色無比的動作。

事後,他還不要臉地說:“小潔,我覺得你的手很巧,下次,還是你來!”

她當時羞憤欲死,秦陸,還是那個當初冷清的貴公子嗎?

簡直就是一無賴,她卻不知道,能讓秦陸無賴的人,只有她一個。

她想着想着,臉就更紅了,秦陸有心逗她,他看了看時間,“還早,我們要不要…”

她一下子跳上他的身體,伸手捂住他的嘴,“別說了!”

他也沒有拿下她的手,只是笑着:“小潔,看把你嚇得,我只是說,要不要喝個下午茶再去!”

她呆住了,也忘了自己的手還在他的脣上,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秦陸咬了她的手指幾下:“思想不純,要懲罰!”

他狠狠地咬了幾下才鬆開她的手,拍拍她的小屁股:“少奶奶,收拾東西吧!”

她臉一紅,開始收拾東西,也就是一些衣服什麼的,別的東西公寓那裡都是齊全的。

一些大件的,李叔早就先行送過去了,一切都佈置好了,就等着兩個小主人住進去了。

秦陸拿着行李箱下樓,那潔跟在他身後,李叔立刻接了過去,放到車子的後備箱裡。

秦陸拉着那潔,讓她站在他的身前,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胸口。

他一本正經地瞧着秦家兩位大家長:“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潔的,放心好了!”

陸小曼笑罵着:“別餓瘦了啊,不然我準找你算帳!”

秦司令則關心另一件事情:“每個星期得回來住個兩天,你母親想得荒!”

“明明是司令怕寂寞,這會子又拿我說事,我巴不得這兩小的一年也不回來,我也樂得清靜呢!”

秦陸笑,他的雙手按着那潔的肩:“少奶奶要努力了,婆婆已經嫌棄你了!”

陸小曼沒有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別挑撥我們婆媳的關係啊!我這是嫌棄你呢!”

秦陸無奈:“好吧!小潔是新寵!”

他拉着她的手,“我們走了!”

陸小曼和秦聖送他們上車,又交待了幾句才放他們離開。

車是秦陸開的,也沒有讓李叔送,他側頭看了看那潔,“是不是有些捨不得!”

“嗯。”她輕點了下頭,眼望向窗外,此時已經是四點多了,從這裡開到秦陸的公寓大概要半個多小時,到的時候,已經接近五點了!

這間房子有一百來個平方,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臥室,一個就是書房,其餘的全部做廳用。

那潔最喜歡中間擺放的一組米色的沙發,瞧上去好軟好舒服,而上面的抱枕則是有着鮮豔小花圖案,看了心情就很愉快。

她坐在上面彈跳了幾天,秦陸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搖着頭:“真是孩子!”

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對,她要是孩子,他每天晚上做的事情,不就是禽獸之事麼!

好吧!他收回!

兩人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感覺到肚子餓了!

秦陸走到明晃晃的廚房裡,呼出一口氣,“看來,媽是真的讓我們自力更生了,一點東西也沒有做!”

“我會做飯的!”她紅着臉說着。

秦陸微微一笑,“那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回來一起做!”

說着拿起車鑰匙和外套,又替她穿上一件風衣,走的時候,忽然停在了門口。

“怎麼了?”她有些納悶地瞧着他將手放在門把上卻沒有打開門。

秦陸忽然回過頭來,目光有些直直地瞧着她:“小潔,我們的那個你帶來了嗎?”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她垂下頭,“帶來了!”

他們現在都不想要孩子,所以每次都會用到,她不敢忘,因爲不想吃藥,聽說吃藥對女生不好,好在秦陸一直沒有要求她做措施。

這一點,她還是挺感激他的體貼!

秦沛低下頭,只在她的脣上短促的一吻就放開了她,但是她能感覺到那一吻裡,飽含着壓抑。

因爲他的壓抑,整個氣氛都變了,她的身體輕顫着,壓根不敢擡頭看他。

秦陸撫着她的脣笑笑:“小潔,希望我們同居愉快!”

她擡眼,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

這時,他沒有再給她探索的時間,直接開了門拉着她出去,“我們得快點了,不然今晚會睡得太晚,明天起不來。”

這個小區很方便,在對面就有一家大型的超級市場,兩人就走着去了。

到了那裡,秦陸推了一輛車子,那潔覺得奇怪,直直地瞧着他的手。

他感覺到她的目光,然後望着自己的手,爾後笑了:“小潔,我沒有那麼嚴重。”

其實想對於物體,他更難接受的是人,總是下意識地和人操持着距離。

小潔是他最不排斥的人,超過了他的父母,還有司令。

那潔瞧着他,忽然笑了,跟在他身旁。

秦陸瞧瞧她,眼神有些深思。

“你瞧着我幹什麼?”她有些困惑。

秦陸忽然一手拉着她,將她放到自己和購物車之間,那潔有些不好意思:“秦陸,會被人笑的。”

他低頭看着她的發頂,聲音低低地說:“小潔,你這樣跟在我身旁,真的不像我的妻子,倒像是小保姆一樣!”

不出來還好,一出來,特別是這種生活氣息濃的地方,他更是感覺到她真的好小好小…

於是不假思索地就這麼做了,讓別人都瞧得出來,她和他的關係。

想想,自己也是挺可笑的。

他撐起她的身子,讓她站在購物車前面的那道槓上,這樣,她一下子增高了許多,只要臉一側,就可以直接貼着他的面孔。

雖然他們有過好幾次的親密,也那樣裸呈相對過,但是這樣近的接觸,她還是會心跳加快,心思直接用來對抗那陣臉紅心跳了。

“小潔,這個怎麼樣?”他挑了一顆西蘭花,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看,很新鮮,下意識地說:“可是我不會弄這個!”

她以前,只做過最普通的菜色,這些價格高的菜,她不會料理!

秦陸輕輕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有我呢!”

說着又推着她向前走,那潔臉有些紅,好一陣子才退下去。

秦陸又帶着她去挑了生牛排,還買了紅酒,準備回去做牛排。

她驚奇不已:“你會做這個!”

他只是笑:“我會的,還有很多!”

她有些慚愧,走的時候,陸小曼說讓他照顧好她,她卻沒有當回事,她潛意識地認爲應該是她做飯,但是沒有想到,秦陸真的會做!

那潔以爲他們買完了菜就該回去了,哪知道他將車子拐到了賣成人用品的地方,她臉漲得通紅:“秦陸,不是帶了過來嗎?”

他仍然在挑選着,然後淡淡地解釋:“我怕不夠用!”

她眼熱地瞧着他將兩盒印着“l”的男性用品放到了購物車裡,差點捂住臉不想做人了。

秦陸則心情愉快地咬着她的耳朵,“我選了兩款,今天讓你選!”

她直接成了大紅臉,久久地退不下去。

秦陸這才放過她,沒有再說出讓她更爲臉紅心跳的事情!

結賬的時候,他淡然自若地仍是將她圈在懷裡,只是將皮夾交給她讓她給了錢。

回去的時候,他一手拎着袋子,一手牽着她的手。

夜幕下,感覺好溫馨!

他做料理的時候,將她給推出去,讓她在沙發上看電視。

那潔咬着他清洗的蘋果,窩在沙發上,雙腿盤着。

不到半個小時,秦陸就圍着圍裙走過來,“小潔,吃飯了!”

她站起身,很自覺地將他的圍裙從身上解下來,掛到廚房裡。

兩人走到餐桌前,她看見秦陸已經將桌子佈置好,兩個盤子各放着幾塊牛排,還有一些配菜。

她注意到她的盤子裡的牛排竟然是心型的,秦陸笑笑:“小女孩不是都喜歡這個嗎?”

她知道這是他做的最浪漫的事了,衝他一笑,秦陸點起桌上的一臺燈盞,暈黃的火光亮起,他轉身將燈光給熄滅。

她有些緊張,感覺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樣。

但她沒有不得及細起,身子就被他從後面抱住了,溫熱的男性身體緊靠着她的身體,引來她的輕顫。

“秦陸,我們先用餐吧!”她抖着聲音說着。

秦陸沒有作聲,只是將脣移她的耳邊低語着:“再等一會。”

他的聲音沙啞性感,幾乎不用撩撥她就自發地軟在他的懷裡。

她瞧不見他的臉孔,內心更爲激盪。

他抱着她,也沒有更進一步,只是輕輕地蕩着,像是走着華爾茲舞步慢慢地擺動着身體。

忽然,耳邊傳來古老的英式旋律,她愣了一下,聽出正是他們那一次舞會上跳的那支曲子。

“秦陸…”她有些動情了,想轉過身,想看看他,看看他的表情。

可是他強勢地扣着她的腰,不讓她轉身,堅持着兩人跳完這支舞,當韻律結束的時候,他輕輕地扯她面對着他。

兩人對視着,暈黃的光線給他們的臉孔打下一層柔和的陰影,他輕輕地喚着她的名字:“小潔!”

她望着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脣輕顫着,眸光迷離…

他低頭,吻住她的脣,將她帶到沙發前,放倒了她的身子。

當她的身體呈現在燭光下時,那如同象牙般的身體終於讓秦陸激盪了,打破了他想舒緩着做的念頭…

當他揮着最後一滴汗水滴落在她的身體上時,她緊緊地閉着眼,暫時地暈睡過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幽幽地醒了來,已經在浴室裡了,他正在幫她穿衣服。

他的神情十分專注,但目光仍是有幾分火花隱隱閃現。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吶吶地說:“秦陸,你忘了用那個!”

他笑笑,撫着她的脣,“小潔,你忘了你這兩天是安全期,不用那個的。”

她知道,只是沒有想到他也會記得這個。

她還是不太放心:“要是有了呢?”

她還小,真的不想現在有孩子。

秦陸有些愛憐地說:“有了就生,你上學,我在家帶孩子。”

他的話逗笑了她,“胡說!司令不打死你纔怪呢!”

“那就讓司令帶!”秦陸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餐廳裡走去。

她這才注意到他也洗過澡了,換上了和她同款的浴袍。

用餐的時候,他直接抱她坐在大腿上,兩人也合着盤子吃了,但大多都是進了她的肚子,直到她吃不下了,他才放開她,拍拍她的小屁股:“先去牀上等我!”

她回頭衝他做了一個鬼臉:“我不以爲你還有體力!”

剛纔上校先生已經做過兩次了,他淡淡地笑了笑,繼續優雅地用餐。

那潔躺在牀上一會兒就睡着了,實在是方纔的歡*愛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

秦陸輕聲走進去,就見着她熟睡的樣子。

他躺在她身後,抱着她的身子,咬着她的耳朵:“小潔!”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感覺到身後好溫暖,她打了個呵欠,“你也睡了啊!”

他的手探到她身前,興風作浪着,她的睡意一下子全醒了。

猛地回頭,卻一下子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小潔,不需要這麼急的!”他撫着疼痛處,低低地笑着。

她的小臉通紅,他…他怎麼能這麼曲解她的意思呢!

“我沒有!”她極力辯解。

“沒有嗎?”他還在輕笑着

兩人一個嚴肅,一個輕鬆,但是她很快就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於是捂着臉:“你不要臉!”

說着,背過身去,決定不理會他!

秦陸抱住她的身子,聲音低沉惑人,“小潔,其實我是應你的要求的!”

她猛地回頭:“怎麼會是我?”

他有些邪氣地看着她:“不是你先挑釁我的嗎?你說我沒有體力了,身爲老公,我當然要證明自己的存在了!”

說着,就抱着她,身體力行地用了兩個小時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問題了!

他結束的時候,那潔的腰都快斷了——

這要是被秦司令知道了,又要說他逆天了!

秦陸睡前,心情很好…他親了親她帶了些陰影的小臉蛋,很溫柔地替她按摩了身體,十分懊悔地說:“明天,我一定溫柔一點。”

她聽了,兩眼一翻,恨不得再也醒不過來!

夜裡的時候,那潔夢見一大片草地,草地上有很多牛啊,羊啊…她高興地跑過去,可是這時,羊開口了:“我要吃了你!”

她害怕地說:“羊還吃人啊!”

這時,羊變成了秦陸的樣子,朝着她撲了過來:“小潔,你逃不掉的!”

她尖叫着,一下子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是秦陸俊逸的面孔。

她小心地朝着他的面孔摸了過去,還好,不是羊!

這時一聲低笑響起來,秦陸睜開眼,她嚇了一跳,立刻退後兩公尺,差點掉下牀。

秦陸一把抓着她的手扯到自己懷裡,“看見我,怎麼害怕成這樣!”

她小心地瞧着他,“我夢見你要吃我!”

他先是一愣,爾後知道她是被吃怕了,於是撫着她的小臉蛋,低下頭與她對視:“其實現在,我也想吃你,只是時間不夠了!起來吧,小懶蟲,要去學校了!”

她跟在他身後,小嘴裡嘟噥着:“也不知道是誰將我累成這樣的?”

他忽然回頭,“你說什麼?”目光清亮無比!

他那麼瞧着她,她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累?多暖昧的詞啊。

那潔欲哭無淚的,她不久前還是一個純潔的小姑娘,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那次在舞會看到秦公子的時候,他是那麼冷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她現在都明白了,其實他的真實本性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脫衣服上*牀,迅速而果斷…

只是現在和以前不同的是,他多了幾分溫柔,也會哄她幾句罷了。

她瞪着他,久久地不起牀。

秦少爺低低地笑着:“我向你道歉,下次我累行嗎?”

她還是瞪着他,說來說去,不就是晚上不放過她嗎?

他看着她的小臉,忽然說:“小潔,你信不信,再不起來,我白天也不放過你?”

她嚇得驚叫起來,竟然忘了自己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就那麼跳出了被子往房間自帶的更衣室衝去。

隔開的是一個拉門,她迅速地關上,身體抵在門後喘着氣。

門外傳來秦陸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聲音:“小潔,你讓我光着身子去上班嗎?”

她臉紅了紅:“那是你的事!”

他又誘哄着:“我們去的是一個地方哦,你不怕丟臉啊?”

她哼了一聲:“那是我的事!”

嘿,小丫頭學會和他拌嘴了?

秦陸饒有興趣地站在外頭,“小潔啊,再不開門,我要動粗了啊!”

他將‘動粗’兩個字說得暖昧極了,那潔不想往那方面想都難。

她咬着脣,然後嚷着:“秦陸,你這個兵痞!”

他挑了下眉,都這麼形容他了,不幹點兵痞的事情來,怎麼對得起她!

於是雙手扒住拉門,兩人微微用力,就這麼錯開門,猛地打開了。

她在裡面猛地一退,倒吸了口氣,然後掉頭就跑,可惜更衣室也就十來個平方,哪裡逃得了多遠,只是逃了一會兒,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敢說你老公是兵痞,嗯?膽子肥了?”他的熱氣就噴在她的頸側,那潔情動地顫着眼睫,有些羞怯:“放開我!”

他有些無賴地說:“不放!兵痞乾的不就是強搶良家婦女的勾當嗎?”

說着,手還在她身上胡亂地摸了一氣,她尖叫着,身子不停地扭動,倒是真的將他撩出火來。

他牢牢地抓住她,不讓她亂動了,聲音低低地說:“小潔,不要亂動了,不然我們真的會來不及的。”

他咬着她的耳朵,存心逗她,“你也不想,讓所有的人都看到,我們一起遲到吧!”

她咬着脣,聲音很低:“那你放開我!”她感覺到背後的灼熱,心裡也挺怕的,就怕他一個把持不住而將她給…那個了!

她的腿已經很酸了,如果再來一次…秦陸晚上要過她幾次,早上再來的話,沒有半個多小時不會結束的,而且,遲到不說,她還想不想走路了!

她的話才說完,他就依言放開她了。

她回頭一看,他的臉上滿是可惜的表情,心裡知道他其實很想。

秦陸摸着她的小臉,微微一笑:“小潔,你要讓開了暈的羊吃素,是不可能的!”

她驚恐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不是說,以後,她都別想逃得過他的魔掌了?

秦陸只是淡笑,然後打開衣櫃,給她穿上內衣,襯衫,還有軍服。

她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時候拿的?”

她還沒有去學校報道,怎麼會有軍訓穿的衣服的。

秦陸笑笑:“前兩天就報道了,司令讓林副官替你辦了入學手續!”

她有些難爲情,覺得自己搞特殊了!

秦陸笑她:“都是家長去的,你不會想讓我去當你的家長吧!”

說完以後,有些感慨,她真的是很小,才上軍校,他已經畢業好幾年了,算是大叔級別的人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擔心地對着鏡子摸摸自己的俊臉:“小潔,我是不是有些老了?”至少配她感覺有些老了。

那潔睨了他一眼,“沒有老,是更年期到了!”

他捉住她,放在鏡子裡前,兩人都穿着軍服,這樣子,實在有些對不想祖國的培養啊!

“再說一次,嗯?”他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危險,清亮的眸子在鏡子裡瞧着她。

而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腋下,赤果果地危脅啊!

那潔當然知道自己再說,他就不客氣了,於是投了降:“秦教官,饒了我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的小命還掌握在他的手裡呢!

其實也算是司令護短了,特意安排了秦陸去給她們班軍訓,生怕自己的孫媳婦吃苦受累。

那潔當然知道,心裡也覺得司令好可愛啊!

她不知道別人爲什麼都怕司令,在她眼裡,司令就是一可愛無比的老人,和她很慈祥,就是在輸棋的時候有些吹鬍子瞪眼,但她一點也不怕他。

“在想什麼?”秦陸發覺到她的走神。

那潔笑着:“在想另一個男人!”

他瞧着她,許久,忽然放下她,嘆了口氣:“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小潔,你不覺得司令太老了,以後就別想了,要想,也是想想你的老公吧!”

她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有些納悶,他怎麼就知道她想什麼呢!

等她回神的時候,秦陸已經洗瀨好了,催促着她:“快去洗洗,我準備早餐!”

她跑進浴室裡,秦陸搖着頭走廚房了。

等她好了以後,秦陸也弄好了幾樣早餐,有培根,還有沙拉,還有牛奶加麪包,散發着濃濃的香味。

“快吃吧!”他摸摸她的頭,像是自己養的小寵物一樣!

那潔低頭吃着,努力地吃,吃完了上了他的車子…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她鼓起勇氣問。

060章

秦陸本來在開車,聽了她的話,側了側頭瞧着她一臉擔心的小臉,脣輕揚了下,“當然可以!”

她放下心來,可這時候,秦教官又加了一句:“有時候,偷情的感覺也是不錯的。”

那潔瞬間感覺到自己被雷劈得焦頭爛額的,這,這是一個教官該說的話嗎?

秦陸笑,又哼起了曲子,心情極好的樣子。

到了學校的停車場,她打開車門,偷偷摸摸地離開。

秦陸也下了車子,他瞧着她的背影,有些無奈的笑笑。

這時,另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瞧着那潔的背影,問着秦陸:“秦教官,這是…”

秦陸笑笑:“是我妻子!”

那人和秦陸也算是老戰友,但現在不是一個部隊,很久沒有來往了,今天看到有些意外,纔想問問感情情況,這不,秦陸就扔了一個超級炸彈給他。

“她,是這裡的學生?”吳剛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秦陸點點頭,“是的,才入校的!”

吳剛無語了,好久才說了一句:“秦教官,原來你喜歡年紀小的女孩子!”

難怪以前他都是七情不動的,八成是嫌那些二十二三歲的姑娘老了啊!

秦陸沒有解釋,只是輕笑一聲,和吳剛走進教學大樓。

到八點上課的時間,他才夾着一本手冊走進一年級新生教室。

皇甫軍校一個年級是六個班,那潔所在的班是三班,大約有五十個人。

她坐在。”

五十來個人一下子全跑了出去,都是十**歲的年紀,覺得十分新奇。

那潔站在隊伍裡,看着嚴厲的秦教官,脣抿得緊緊的,就怕他單獨給她開小竈!

秦陸瞧着他們,示範了幾個基本的動作以後,淡淡地說:“繞着操場跑,男生跑十圈,女生跑八圈!”

現場一片吸氣聲,要知道這是400米的標準跑道啊,這不跑死人嘛!

但是誰也不敢吭聲,列成兩隊開始跑着。

一圈還好,兩圈已經吃力了,三圈就要人命了,秦陸站在操場中間,聲音嚴厲:“快一點,別像早沒有吃飽了飯一樣!”

那潔跑在中間,感覺呼吸都快接不上了。

她以前就知道,皇甫軍校的軍訓是十分嚴苛的,甚至有人會因爲太嚴格的訓練而中途放棄…

她咬緊牙,跟在後面…可是,到了第六圈的時候,也感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然後腿一軟,倒下了!

她倒下來後,同學立刻就亂成一團,“教官,有人暈倒了!”

秦陸已經看見了,他壓抑着自己,走過去。

有兩個男人想扶起她,秦陸沉着聲音喝了一聲,“你們繼續跑!”

說着,彎腰抱起她的身子,往軍校的醫務室跑去!

女學生們瞧着秦教官的背影,眼裡冒着泡泡:“那潔真是幸福啊!”

秦陸抱着那潔來到醫護士,值班的醫生給瞧了瞧,然後看着秦陸:“是太累的原因!”

秦陸的俊臉紅了紅,當然知道那潔爲什麼會累!

他有些自責,昨天不應該纏着她做那麼多次的,望着她的小臉,他有些擔心地問:“她沒事吧!”、

醫生笑笑:“沒事!好好休息就是了,還有就是加強營養,這孩子的根基有些差,可能是以前的營養沒有跟上,要好好地補充一下。”

他頓了一下又說:“最好和家長聯繫一下…”

秦陸輕聲地嗯了一聲,沒有說出自己就是她的家長。

Wωω_тt kán_c o 醫生開了些營養片,“這個,暫時吃一些,還是要吃些好的!”他補充了一句:“這個孩子不能太劇烈的訓練,要一點一點地來!”

秦陸點頭,“謝謝。”

醫生走出去,將空間留給秦教官和他的學生。

他剛走出去,就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男子朝這邊走過來。

“齊副院長!”他恭敬地說着,不僅因爲對方是副院長,同時也是市長的公子。

齊天陽微微一笑,朝他身後看了看,輕輕問:“王醫生,是什麼人?”

王醫生笑笑:“是秦教官和他的學生!”

秦教官?

齊天陽看了裡面一眼,然後又問:“是秦上校嗎?”

王醫生嘆口氣:“是啊!也不知道秦上校爲什麼會突然來咱們軍校的,他這個,不是大材小用嗎?”

齊天陽拍了拍他的肩:“也許是上級安排吧!王醫生去做事吧!”

他有心支開王醫生,王醫生心裡也是有數的,他離開後,齊天陽站到護理室的門口。

門一直沒有關緊,他便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秦陸蹲在牀前,牀上躺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想來就是新來的學員。

他正要離開,忽然,秦陸湊過臉去,在女孩子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爾後用一種壓抑的聲音說:“小潔,快醒過來吧!”

齊天陽驚了一下,他是知道秦陸結了婚了,而且秦陸也不是什麼花花公子,他是不會和女同學這麼不清不楚的。

那這個女孩子,一定是秦陸的妻子?

齊天陽靜靜地走開,他走到辦公室裡,打開了學校的文檔。

作爲皇甫軍校的軍醫院副院長,他可以任意調開任何一個學生的資料,果然,在那潔的婚姻狀況上寫着——已婚,丈夫的名字沒有寫在上面,但是已經很明顯了不是?

而監護人上寫着的是陸小曼,也就是秦陸的母親。

他的身體靠坐在椅子後面,然後又打開她的原始資料,看了她的出身情況,當那潔還有那美慧的照片出現時,他的神情呆了呆——

竟然是…他的俊容出現一抹激動!

握着鼠標的手顫動着,過了許久後,他才平復下來,然後將那照片看了一次又一次…。

最後,他關上了電腦,雙手插進頭髮裡,呼出一口氣。

父親齊遠山和秦陸的父親秦聖正在競爭下一屆的省委副書記,父親的呼聲要高一些,但是現在,那潔的出現,是不是會帶來一些改變!

他陷入了沉思,那顆急欲告訴父親的心情慢慢地冷靜下來,他決定暫時隱瞞住這個消息,至少等父親選舉過後。

而護理室裡,那潔幽幽地醒了過來,秦陸微笑着說:“你醒了啊?”

她看着他:“我怎麼了?”

他不讓她起身,輕輕地說:“你暈倒了!”

那潔看着他,垂下頭:“你是不是很失望,我竟然…”

秦陸笑笑,握住她的小手,“沒關係的,也是我不好!”

他說着這話,她心裡就明白了,聲音低低地說:“你先去操場吧,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呢!”

秦陸沒有吭聲,徑自去倒了一杯水給她喝下去,然後又將枕頭調高了些,才說:“那我出去了,我會讓護士來守着你的!”

那潔點點頭,秦陸還沒有出去,一個小護士就走了過來,帶着一抹甜笑:“您 是秦教官吧!齊副院長剛纔看到您有學生暈倒了,讓我來照顧一下。”

秦陸站起身,“那就交給你了!”

他的眼神瞧着那潔,有些戀戀不捨。

那潔微微一笑,示意他出去。

他當然知道她不想讓他們的關係讓別人知道,於是走出護理室,由着小護士陪着她。

不過,到中午的時候,秦陸就過來接她了。

“我們去哪?”她跟在他後面,有些緊張地問着。

秦陸雙手放在口袋裡,覺得她這樣子有些好笑,但摟着她的肩。

那潔大驚失色,“秦陸,會被人看到的。”

他看了一下四周,“放心吧!這裡沒有人的,前面是我的休息室,我們去吃午餐。”

醫生說的話他挺在意的,他家小潔是該補一補了,也許有些地方還能增值一下呢!

那潔也四下看了看,發現這裡確實十分幽靜,沒有什麼人,有些奇怪地說:“你爲什麼會有休息室?”

秦陸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特權!”

她閉嘴了,好吧!秦家的勢力遠不是她能想象的!

秦陸指着遠處那邊的一幢建築說:“那是圖書館,有十萬冊書,整棟樓都是你婆婆捐獻的!”

那潔張大了小嘴,秦陸不太正經地摟着她往前走:“你相成爲她那樣的女強人嗎?”

那潔側頭想了想,“還是不想,太煩了!”

他沉聲笑了笑,“我也不想,所以小潔,好好學習,以後我這身子就交給你了!”

她紅了紅臉:“不要臉!”

他拉着她的小手:“我是說我的身體,怎麼不要臉了,是你想得太多!”

然後他清了清喉嚨,正色地說:“那潔同學,請你清掉你腦子裡的一些不乾淨思想,向着正確的道路前進!”

她笑倒在他的懷裡,臉上的表情嬌豔,像是初開的花朵一樣。

秦陸笑笑,四下無人,他就抱着她快步跑進他的休息室裡,她尖叫一聲…

不遠處的醫學院樓上,站着一道修長的身影,他一直地望着這邊…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像是很快樂!秦陸給了她幸福嗎?

這時,另一個男人走到他身邊,“天陽,怎麼還不去吃飯?”

他這才離開,臨走的時候,又望了望那邊的方向。

秦陸拉着那潔走到他的休息室裡,那潔瞧着那幾乎是兩室一廳的格局,挑了一下眉:“休息室?”

有這麼大的休息室嗎?

“記住,是特權!”他很淡定地坐到餐桌前,面前是一桌豐盛的菜色。

那潔呆了呆,“食堂的菜有這麼好嗎?”

他微笑:“當然沒有,這是用特權也弄不來的,這是奉管家剛纔送來的,是我們家的大廚的手藝,快來嚐嚐!”

那潔瞧了半天,有些納悶:“瞧起來,都像是補品的樣子!”

不是這個燉,就是那個煲的。

她用勺子挖了一下,然後皺了眉頭:“這個雞湯裡竟然放了黨蔘,好苦!”

秦陸幫她勺了一碗,有些誘哄地放到她嘴邊:“喝一碗,今天的力氣就補回來了!”

她苦着小臉:“能不能不要喝!”

他好脾氣地用湯匙喂她:“不喝要是上次下暈倒怎麼辦?

她想想也覺得丟臉,於是只好苦着臉喝了一口。

“不是很難喝吧!”他輕輕地笑着:“這麼大的姑娘了,還怕苦!”

她衝着他扮了個鬼臉,“誰怕苦了?難道你不怕!”

“我當然不怕!”他笑着,一臉的縱容。

那潔不信地說:“就會騙人!”說着,就要認命地喝那碗雞湯。

秦陸輕咳了一聲:“真的不信?”

她堅定地點頭:“不信。”

“那好,我會讓你信的!”他驀地低頭,吻住她的脣。

那潔睜大了眼,瞧着他帶笑的眸子,她想說,她的雞湯還沒有嚥下去呢!

可是秦沛很快讓她不想說話了,熱燙的脣舌探到她的小嘴裡,吸着她的小舌尖,並一點點一將她嘴裡的雞湯都給捲起自己的脣裡。

這樣高難度的動作讓她的脣角流出了液體,有他們的口水,當然,也有雞湯。

秦陸離開她的脣,看到她脣角的痕跡時,眼神暗了暗,爾後湊過脣,在她的顫抖中,將那些雞湯一一地吮盡,末了,還舔了幾下她豐潤的脣瓣。

那潔已經呆了,他真的不知道雞湯還能這麼個喝法!

“現在相信了嗎?”他的聲音裡帶着輕笑,讓她的臉驀地紅透了,伸手捶着他的肩:“秦陸,你壞死了!”

他摟着她的肩:“你不喜歡啊!”

她抿着小嘴,不肯說,他逗她:“不說,就是默認啊!”

“我沒有默認!”她瞪着他,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地說啊。

秦陸不再說什麼,只是抱着她的身體,繼續喂她吃飯。、

在他的堅持下,她吃了很多,小肚了飽飽的,最後還是叫了好幾聲‘秦哥哥’才放過她的。

那潔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他優雅地進食,心裡有些納悶——

秦陸,是怎麼完成從貴公子到無賴,又從無賴到貴公子的蛻變的,他現在這樣子,一點也不像那個兵痞的樣子,完全是秦家少爺的標準配備啊!

秦陸一邊吃飯,一邊抽空說:“在想什麼呢?”

她想也不想地說:“在想你什麼時候變回無賴!”

他頓了一下,睨了一臉後知後覺的她:“那潔同學,你要知道,侮辱教官後果會非常嚴重!”

她顫着聲音配合着他:“那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呢!”

他放下手裡的碗,走了過來,欺身而上,一邊吻着她的脣,一邊解着她的軍裝,聲音低啞着威脅:“比如,性騷擾?”

她笑着,而他的吻也有些亂了,胡亂地吻在她的頸側…有些麻麻的。

兩人鬧夠了,他躺在寬大的沙發上,她就趴在他的小腹上:“爲什麼不到牀上去睡?”

他的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我怕秦教官會犯錯誤!”

她伸手捶了他的肩一下,表示抗議。

他卻一下子翻身壓到她身上,十分正經地說,“同學,別再撩撥教官脆弱的自制力了。”

那潔輕顫着身子,因爲這個姿勢讓她感覺到他的亢奮,吶吶地說:“你不會,真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秦陸苦笑着,從她身上下來,嘆了口氣:“小潔,我們還是新婚呢!”

接下來高度的強化訓練,他必須剋制自己的欲*望了,要不然她的身體根本就吃不消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臉紅了紅,“那等以後…”

他無聲地摟着她的肩:“睡一會兒吧!下午還有訓練呢!”

她靠在他肩上,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一會兒就安心地睡去了。

秦陸瞧了她的小臉一會兒,才輕輕地放下她,將吃完的東西收拾了。

小潔或許沒有發現,她現在已經十分自在地接受着他的照顧了,而他,也十分享受——

他要將她養得嬌嬌貴貴的,比任何人都要嬌貴!

那潔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牀上了,而秦陸是睡在沙發上的。

她感到很窩心,他一定是怕打擾了她吧!

走到沙發前,他已經醒了過來,拉着她的手,去洗了洗,爾後靜靜地說:“去上課吧!”

她聞到他身上的股消毒水的味道,皺了皺小臉,他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便摸摸她的頭,“今天在操場上有些髒,要是你不喜歡,下次我不用這個了!”

她搖了搖頭,靠在他的肩上:“不討厭!”

她知道不是因爲操場髒,而是肯定有人碰到了他。

秦陸又摸了上她的頭,“我家小潔真乖。”

她嘟起小嘴,讓他親了一下,兩人才出去。

可是一到外面,就見着一個陌生的男人,那潔低頭看着秦陸,忽然生出了幾分惡趣味來,想捉弄一下他。

“秦教官,你放開我!我是…我是不會喜歡你的!”她的小臉還有幾分紅,說着這話真有點可笑在,但是她顧不得了,用力掙開秦陸的手,十分三貞九烈的樣子,然後一下子跑遠了。

秦陸看着對面站着的齊天陽,淡淡一笑:“讓你笑話了!”

“她,是你的妻子?”齊天陽的語氣有些苦澀。

秦陸有些詫異,他瞧了瞧齊天陽,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小潔,爲什麼會有這種表情出來?

但秦陸向來話不多,更何況齊天陽是齊遠山的兒子,和他的父親秦聖是這一屆省委副書記的競爭對手,他更要謹慎了。

齊天陽自然也明白秦陸不欲與他多說,便笑笑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那潔趴在沙發上,累慘了。

秦陸端着晚餐出來,他瞧着自己做的西餐,有些猶豫地說:“小潔,以後還是讓奉管家送晚餐過來吧,我只會做西餐,天天吃也不行的,醫生說了你需要營養!”

那潔轉了一下身子,瞧着他有些自責的面孔,抿脣一笑:“我可以做啊!”

他將餐盤放到茶几上,自己則坐到她身邊,替她按摩着她的腿。

雖然下午他只是讓她在一旁做一些基本的動作,沒有參加重體能的活動,但是早上那麼多圈跑下來,她還是很累!

“小潔,你…會不會覺得我對你太嚴格了些!”他輕輕地問着,心裡有種矛盾的情緒,既有些慶幸於她的教官是他,但又不忍心親手‘折磨’她!

她淡笑着,伸手撫上他俊逸的五官,“當然不會,秦陸,你別想那麼多,也別對我手下留情了,別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他笑,“想不到我家小潔這麼有骨氣。”

她擡了擡小下巴,“當然了!”

看着她有些小驕傲的樣子,秦陸心情頗爲愉快,扶她坐起來,兩人也沒有上餐桌,直接在沙發上解決了晚餐。

她要去洗餐盤,總是讓他做事,她都不好意思了。

秦陸按住了她的身子,“別動,再躺一會兒,等我洗完了幫你洗澡!”

她的臉紅透了,喃喃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親了她一下,又看着她害羞的臉蛋,有些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她的小臉才離開。

那潔將臉埋在沙發上,好一陣的難爲情。

但她太累了,這麼躺着躺着就真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浴缸裡了,當然被剝得和一個雞蛋一樣乾淨。

“秦陸我自己來,你可不可以出去?”她一不好意思,全身都泛起了緋紅,美得不可思議!

秦陸大手沒有停下,仍然像是照顧小嬰兒一般替她洗澡,當他修長的手滑過一些私密部位時,她緊緊地咬着脣,生怕自己發生什麼聲音來。

他擡眼,望進她氤氳的眸子裡,“怎麼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

那潔不肯說,他輕笑着,然後繼續清洗着她的身體。

她被侍候得幾乎暈倒,有這麼洗澡的嗎?未免洗得太徹底了吧!

——他的手,幾乎是代替了洗澡巾!

當他撫着一身清爽的她站直時,她的腿一軟,倒在他的懷裡。

因爲她的身體還沒有擦乾淨,所以秦陸的襯衫就被完全弄溼了,他低頭看了看,然後作了決定,讓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自己則脫了衣服站到淋蓬頭下,快速地衝洗着自己的身體——

那潔微微睜大眼,硬是瞧了一場美男沐浴,還有…男性身體變化的過程。

她想逃,但是腿好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浴室裡太熱,還是因爲心跳過快,她幾乎不能呼吸。

當他洗好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小妻子正盯着他的身體,他拿着毛巾擦着溼發,那潔認出那是她才用過的。

“小潔,這麼看着男人,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他走過來,就着她的姿勢爲她擦着身子,並不讓她站起來。

她的脣動了動,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她從來沒有想過,秦陸會這麼…看樣子,她得重新適應這樣的他。

一個,成熟的男人!

有欲*望,寵愛她,並隨時隨地會發情的男人!

當他擦到她下面時,她下意識地併攏腿,他擡眼望着她一臉的無措:“小潔,將腿打開!”

她的腿,潔白動人,像是花上的兩片花瓣一樣美,又像是象牙一樣名貴。

他其實是動了情的,但是她的身體…他暫時是得剋制了。

他也不忍心他的小妻子每天體力不濟地去上學。

“小潔乖,我不會亂來的。”他哄着她,她終於怯怯地將雙腿打開,讓他幫她擦乾水珠。

她咬着脣,不讓自己因爲某些原因而叫出聲,那太丟臉了——秦陸都說了他不會亂來的!

他瞧着她的樣子,低低地笑着:“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就算是…叫出來也沒有關係的!”

她的眼微微睜大,而他已經利落地拉起她的身子,給她穿上小內內,然後再套上有些厚實的睡衣,是那種長長的裙子,很舒服很可愛的那種,完全是少女的款式!

她也發現秦陸比較偏愛她穿一些粉色系的衣服,大概是因爲年齡的關係吧!

她看着他們換下來的衣服,交疊着堆在一起,其中還有她的內衣呢!

她紅着臉:“我將衣服洗了吧!”

這次,他倒是沒有拒絕,自己先走了出去:“那我先去處理一下事情。”部隊的事情也不能丟開,晚上的時候,他會去看一些報告。

她點頭,將衣服放在盆裡,開始清洗。

秦陸站在門口,看着他的小妻子和一堆衣服奮戰的情景,忽然覺得十分可愛。

他帶着淺笑走回書房,大概半個小時後,她也進來,打開今天的筆記,然後拿出一本新的,重新整理抄寫着。

有一處地方,她不是很明白,就在那裡愣愣的,一會兒,看看秦陸——

他正忙着,修長的手在筆記型電腦上飛快地敲擊着,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用電腦…他的手那麼好看,這樣的畫面,十分地賞心悅目!

她這麼愣愣地看着,秦陸不一會兒就察覺了,他好笑地瞧着她的小妻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他站起身體,朝着她的那張書桌走去,一把抱着她的身子,自己坐了下來,並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潔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掙扎着:“秦陸,放開我!我還有作業沒有做呢!”

他瞧了一眼,是他今天講的課,看了看她卡住的地方,捏了捏她的鼻子:“這邊空白,是不是當時上課的時候走神了?”

她的臉忽然紅了,低着頭不說話。

他故意逗她:“讓我想想,我家小潔一定是長大了,看到哪個長得不錯的男生,所以就…”

她漲紅着臉:“胡說。”

說完了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便低了頭不說話。

秦陸笑笑,伸手拿起她的筆記,開始緩緩地講着。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看着他好看的脣一開一合…末了,秦陸淡淡地笑了,摸着她的頭:“小潔,我想我知道你上課的時候,都在看着誰了!”

她捶着他的胸口:“就會笑我。”

小嘴不自覺的扁着,可愛又有幾分少女的性感。

他抱着她的身子,開始往房間裡走去:“那同學,像你這種接受能力不是很強的學生,我想我必須深度地指導一下!”

她哇哇地大叫着,“禽教官,你放開我!我會了,真的會了!”

她說得很急,秦陸抱着她,不再往前走,只是將額頭貼着她的額頭:“那你說一次。”

她想了想,然後將他說的內容說了一次,說得一字不差。

他微策愣住,她剛纔不是走神嗎?

那潔有些狡猾地笑了笑,爾後迅速地跳下他的身子,衝着他扮了個鬼臉,“禽教官,你上當了!”

他拉着她,沒有讓她立刻跑走,而是低笑着:“我不打擾你,禽教官去抽支菸,平息一下無理的欲*望,可以嗎?”

她有些心顫着看着他笑意吟吟的面孔,然後臉紅着走回書桌前。

秦陸則拿起煙盒,走到陽臺上。

他抽出一支菸,幽幽地吸着,一邊抽菸,一邊望向陽臺上的衣服。

他的和她的,都整整齊齊地掛在那裡,每一件都弄得很平整,當他的目光不期然地看着她的小可愛,還有小內內,和他的內褲掛在一起時,他的臉微微地紅了…

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他就是臉紅了,在風口上抽了幾支煙才走回書房。

那潔察覺到他的腳步,回頭朝着他笑了笑:“我一會兒就好了!”

他溫和一笑,坐在一旁:“我不急!”

她這纔回頭,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

“少奶奶睡吧!”他抱着她的身子,近來,他極喜歡抱着她,像抱個小寶寶一樣!

她也沒有拒絕,只是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紅成一片。

兩人舒服地窩在被子裡,十分地親密,兩手在被子下面握着,面對面親熱地說了一會兒話,他才拉她到懷裡,不讓她再說話了。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那潔仍是被晾在一旁站着,她用目光遣責着秦教官,但是他仍是不爲所動地繼續指揮着別的同學往死裡練習——

真是太狠了!

她看了心驚,有不少同學在這深秋的季節累得像只老狗一樣吐出舌頭。

中途休息的時候,她走到秦陸的面前,臉上有着侷促不安,因爲她不曾用學生的身份和他在衆人的面前相處說話。

“秦教官,我覺得我可以接受訓練了!”她鼓足勇氣說着。

秦陸瞧了她一眼,然後很平淡地說,“那下午就開始吧!”

她很高興地跑開了,他站在那裡瞧着她和同學坐着休息,搖了搖頭笑笑,自己則走到教官的辦公室裡。

他和三個教官共用一個辦公室,一個是吳剛,還有一個不認識,另一個聽說是校長的女兒杜麗。

吳剛是知道他和小潔的關係的,但是秦陸是知道他的爲人的,不會亂說,所以當時被撞見的時候,才那麼直接地說出來。

他回到辦公室裡,其他的三人早就進來了。

吳剛笑着說:“秦陸,就數你們那班最嬌氣了,聽說還有一個女同學在昨天暈倒了!”

他朝着秦陸擠眉弄眼的,其中的意思再是明顯不過,有着十足的嘲弄。

秦陸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睨了他一眼,才輕哼着:“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她拖了全班的後腿的。”

吳剛接着笑:“那秦教官還是得多多開小竈啊,最好能一對一地指導。”他話裡的深意讓秦陸多看了他一眼。

這丫的,也開他玩笑了!

其實所有的班級都有一個綜合評分,如果有一個同學在中途退出,或是在最後成績不達標的話,將會影響整個班級的名次。

教官之間,雖然都和氣一片,但是誰都想拿第一,這關係着自己日後的升位。

秦陸對這個向來不在乎,他不需要這點小成績來作錦上添花。

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桌上有一籠小籠包,他看了看隨口問,“這是哪來的?”

學校並沒有這個中途的餐點,而且他也不太喜歡。

一邊的杜麗甜笑着說:“這是我請大家吃的,每個人都有的!”

她的解釋其實有些多餘,誰都知道,她是衝着誰來的。

其實吳剛本來想告訴她,秦陸有老婆了,但是那潔就在這裡,想想,可能人家也不希望他說出來,便沒有說,這不,給了校長千金幻想了。

秦陸的確是個讓所有的年輕女孩都動心的男人,英俊多金,仕途一帆風順,但——

他對女人似乎並不感興趣,但卻想不到突然娶了個那麼小的女孩。

想起那個女孩,吳剛微微一笑,和七情不動的秦陸站在一起,真的極配!

但是校長千金杜麗小姐她不知道啊!

她覺得秦陸是這h市裡唯一能配得上她的男人,於是想着方法接近他。

這兩天,她每天都將自己打扮得極好,就差就沒有違反規定穿裙子了,但是秦陸連正眼也沒有瞧她一眼。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校長的千金嗎?

難道他不知道她能直接主宰他的生殺大權嗎?

如果娶了她,他絕對能少奮鬥十年的,她有這個信心,所以在追他的時候,是聽不進別人的暗示的。

此時,她看着秦陸微微皺着頭,看着桌上的那籠包子,她含笑着說:“這是聚閒閣的特色包子,每天要預訂才能買得到!”

秦陸應了一聲,十分地淡。

爾後坐下來,也給面子地吃了一個,但就再也沒有動過了。

061章

吳剛有心解圍,便說:“秦陸他沒有這個吃零食的習慣,我替他吃了吧!”

杜麗勉強一笑,“那明天,我帶些茶過來,大家一起喝!”

大夥兒心裡明鏡似的,包括秦陸。

他想起部隊裡的那個楊文清,也是這般想引起他的注意,甚至在他婚後也不知道進退。

於是,他淡淡地說:“就不用準備我的了吧!”

這哪成?如果沒有他,別人哪能沾光?

杜麗笑着,十分地溫婉動人:“都是同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我父親一個當部長的老戰友送的!”

意思十分明顯了!

吳剛投給秦陸一記複雜的眼神——不好脫身了吧!

人家杜千金明擺着是拿你的前途威脅加利誘了,你小子再怎麼樣,也得表示一下吧!

但是他也是知道秦陸的背景的,一個皇甫軍校就能壓得住秦家,做夢吧!

秦陸聽了這話,仍是不爲所動,徑自做自己的事情,什麼表示也沒有。

杜千金便以爲他是默許了,心情極好。

在下節課的時候,她甚至有些逾越地走到秦陸的那個班,試圖和他聊天,“秦陸,哪個是昨天暈倒的同學?”

秦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不在杜教官的管理範圍之內吧!”

他的不留情面讓她有些下不了臺,這時,很多的學員跑回來了,看着兩大教官站在一起,俊男美女十分地養眼,有些起鬨,大着膽子的人甚至問:“秦教官,杜教官是您的女朋友嗎?”

杜麗心裡的氣一下子沒有了,嬌羞地看着秦陸。

秦陸則十分嚴厲地看着自己班上的學員,喝着:“好好訓練!”

說着,他就走開了。

在他看來,這種荒謬的問話,他是不屑回答的。

只是,他的目光看到衝着這邊瞧了兩眼的那潔,他的脣浮起一抹微笑。

原來,他的小妻子有些吃醋了!

但,就是這抹笑給了杜麗錯覺,秦陸此時的表情那麼溫柔,眼裡,有着濃濃的愛意。

這些,都是針對她的嗎?

她臉紅地回到自己的班上,而她的想法,秦陸是渾然不覺的,如果他知道,那就要用一種全新的目光來看杜麗了——

有這麼花癡的女人嗎?

他不表態是留給她一點面子,不是讓她誤會的!

他此刻的心裡,滿是那潔那複雜的一眼,心裡有些癢癢的。

一到他的休息室裡,他就將她的身子抵到了門板上,瞧着她的小臉,有些危險地逼近她:“小潔,今天,有什麼感想?”

她看着他眼裡的意味,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纔不會讓他得意呢。

於是裝着傻:“什麼感想啊?訓練啊,挺苦的,不過我能熬得住的。”

這個壞丫頭,是存心和他作對了。

他的手,緩緩地撫着她的小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地方,最後停留在她的脣上,“還在裝傻嗎?要不要我嚴刑逼供?”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可愛極了:“秦教官,你打算怎麼逼供?”

他咒了一聲,爾後低下頭,吻住她的脣

這個吻,有些狂烈,混合着他的慾求不滿,還有對她態度的不滿意。

一吻罷了,他還是有些不捨地親着她的脣瓣,“再不說,我就要動真格的了,想想,下午能不能好好地站着軍訓了。”

她的小臉一下子蒼白起來,想倒退,但是已經退無可退了,“秦陸,不可以!”

他有些壞壞地逗着她:“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是你的丈夫,爲丈夫提供性需求是當妻子的義務!”

她聽得臉紅心跳的,一下子捂着他的嘴:“秦陸,別再說了!”

他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那你,告訴我,今天的真正感想。”

她垂下腦袋,“好嘛,我說就是了,我…我,挺生氣的!”

他不放過她,雙手釘着她的身子,讓她緊貼在門板和他的身體之間。

那潔一陣輕喘,感覺自己脆弱得很,鼻端全是他灼人的氣息。

“爲什麼生氣?”他的聲音低沉得不像話。

那潔咬着脣:“因爲,我覺得她在覬覦不屬於她的東西。”

她說出來後,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厲害,千萬,千萬不要再問下去了。

天,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

秦陸如果放開她,就不是秦陸了。

他想得到的人,得到的話,沒有得不到的,特別是對付那潔這麼一個不太懂情事的小姑娘,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含着笑,繼續不懷好意:“那我…是屬於誰的?”這句話,是貼着她的脣瓣說的。

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好久都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他的身體向前按了按,讓她感覺到他身體的亢奮,爾後略有些深意地說:“現在,說完,我們吃飯,如果不說,我一個人‘吃’!至於吃什麼,你應該知道的。”

他輕笑着,享受着欺負她的快樂。

她嚇得說話都結結巴巴了:“秦陸,我下午還要軍訓呢!”

他笑得恣意:“你可以假裝暈倒!”

她的小宇宙爆發了,“秦陸,你混蛋!”

“敢罵我?嗯?”他用了些力道,她的身體和他的嚴絲合縫的。

她羞極了,拼命地掙扎着,“放開我,你這個衣冠禽獸!”

他不放開她,笑着鼓勵:“還有呢!”

“斯文敗類!”她忿忿地說着。

他摸着她的小臉,“就這麼一點?再想想!”

那潔瞪着他,好久好久才迸出一句:“大壞蛋!”

他差點笑出來,“小潔,你就會這麼一點。”

他的脣越靠越近,慢慢地貼着她的脣,“讓我來教你幾個吧!像是不要臉,大色狠,敗類,混蛋,還有就是禽獸…都忘了嗎?”

說着,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餐桌走去。

那潔嚇得哇哇大叫着:“秦陸你放開我,禽獸,敗類!”

“學得很快,一會兒我再教你幾個。”他笑得縱情,一口白牙在她的眼裡十分可惡。

就在這時候,從廚房的方向走來一箇中年婦人,正是奉管家,瞧着自家少爺和少奶奶的樣子,抿着脣一笑:“少爺,我都弄好了,我先走了啊!”

秦陸和那潔都呆了呆,秦陸先放下那潔,再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奉管家在爲什麼不說話!”

奉管家笑笑:“我哪好意思打擾少爺的興致啊!”

這‘興致’二字一說,那潔差點鑽個地洞,秦陸摟着她的肩,若無其事地說:“我就是逗她玩呢!”面孔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紅。

奉管家好笑地說:“少爺也少欺負少奶奶。”

那潔有些得意,秦陸則笑得一臉縱容,這個傻瓜,要是奉管家真心幫她,早就出來制止了,這會子也是瞧出他有吃飯的打算了纔出來的。

不過他接下來也沒有爲難她,讓她吃了飯好好地睡了一覺。

下午軍訓的時候,那潔跑着步,忽然身邊的何文雲碰了碰她的手臂:“那潔,你中午怎麼沒有去食堂吃飯啊?昨天也沒有見着你的人。”

那潔微微愣着,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家裡人送飯過來的!”

何文雲吸了口氣:“真的嗎?那是怎麼進來的?”

要知道皇甫軍校管理非常嚴格,不要說人了,就是一隻蚊子想飛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這麼問着,那潔有些爲難,因爲她總不能說自己去吃特供了吧!

正爲難之際,秦陸朝着這邊沉喝了一聲:“不許說話,快跑,趕到前面一組去!”

響起一片哀嚎——好殘酷的訓練!

那潔瞧了他一眼,只見秦陸臉上面無表情,但有着十分吸引人的味道。

很男人,她有些臉紅,經過他的時候,不敢看他,頭低着跑過去了。

秦陸的脣角微微上揚…看着他的小妻子迎着陽風奔跑着,十分有活力的樣子…

第 065 章 課下的時候,秦陸叫住了那潔,“跟我去一下辦公室!”

班上的同學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瞧着那潔,八成教官要訓話了吧!

那潔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仍然沒有反抗地跟了過去。

到了辦公室,她以爲他會裝模作樣的訓她幾句的,畢竟今天的訓練就是她一個人不合格,因爲她手上的力氣不夠!

“秦教官,我…”

他坐在辦公椅上,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開始看,有些漫不經心地說:“不是沒有力氣嗎?吃了東西應該有力氣了吧!”

他的目光靜靜地落在桌上的點心和茶水上。

那潔呆了呆,心裡以爲是奉管家送來的,而且這邊好多人看着呢,她也不敢違抗秦陸的意思,便站在那裡小口地吃了起來。

秦陸一會兒站了起來:“你坐着吃吧!我去有點事!”

她也不敢不坐,於是,小小學員公然地坐在教官的位子上,將教官愛慕者送的東西給吃個乾乾淨淨的。

前面的吳剛回頭,臉上帶着笑:“同學,小心慢慢吃啊!你也別怕秦陸,他對人好着呢!”

她臉紅了下,繼續啃着手裡的小花糕,真的挺好吃的。

而杜麗則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秦陸這是接受了還是不接受啊!

他竟然讓一個學生跑進辦公室裡吃東西,是不是太…她也找不到什麼罪名。

反正是太親密了!

對,是親密!

有教官和學生這麼親密的嗎?而且才認識兩天呢!

她不由得仔細瞧了瞧那潔的小臉,長得真的不錯,細皮細肉的,特別是那雙眼,冷冷清清的,特別招人疼愛!

她有些嫉妒,又覺得自己和個小孩子計較有**份,便沒有吭聲。

要到上課的時候,秦陸回來了,他站在那潔身前:“吃好了?”

她擡眼,就望進他沒有什麼情緒的眸子裡。

“嗯,好了!”她有些慌亂,因爲這裡好幾個教官呢,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

秦陸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走了!”

“噢。”她聽話的跟在他後面,那場面實在有些詭異…

吳剛瞧了半天,才發現了那麼點意思,這真的很像主人和小寵物啊!

不是嗎?

剛餵過食了,下面該是牽出去活動了吧!

他因爲這個想法而笑出了聲,杜麗有些不悅地說:“吳剛,你笑什麼!”

吳剛揚了揚眉:“想笑就笑唄,總比哭好吧!”

他話裡是有深意的,但可惜杜麗沒有聽出來。

她瞧着秦陸和那個女學生的背影,咬着脣有些不甘心。

中午的時候,她拿着兩個飯盒走到秦陸的休息室門口等他,這裡是皇甫軍校一個幽靜的場所,她不知道學校對秦陸爲什麼這麼禮遇,問了父親他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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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以爲,秦陸年紀輕輕當了上校,所以學校才這麼照顧。

她捧着兩個盒飯,這是她自己做的,相信他吃了以後,一定會對她有改觀的。

她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女孩子,她能當好他的賢內助的。

朝着遠處望去,正好看到那邊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過來。

她先是微笑,爾後臉上的表情迅速地僵硬,她認出那個小一點的就是秦陸帶到辦公室裡的女同學。

而此刻,秦陸是牽着她的手的。

杜麗悄悄地閃到後面的牆後,探出去瞧着——

秦陸甚至是親了那個叫那潔的女孩子。

她的心裡頓時像是壓住了一樣,他們是什麼關係?難道兩天就戀愛了嗎?

不,她絕不會相信,秦陸會喜歡這種黃毛丫頭。

她怕秦陸看見她,於是立刻從另一個方向跑走。

秦陸拉着那潔的手,打開門就進去了。

她才走出來,手裡捏着兩個便當,脣咬得死緊。

晚上下班的時候,她坐在自己的車裡,故意不開,然後就見着秦陸先上了車,一會兒,那個女學生也上了車,車子便開走了。

她想追過去,但是手機響了,她不得不接聽手機。

第二天的中午,秦陸要去吃午飯,小潔還在等着他呢!

這時,杜麗叫住了他,“秦教官,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午餐嗎?”

他靜靜地瞧了她一眼,才說:“我約了人!”

她脫口而出:“是那個女學生嗎?秦教官,學校有規定,不可以和學生戀愛,如果被上面知道了…”

秦陸的眼裡出現一抹不耐,他看了一下手錶,淡淡地說:“失陪了!”

他頓了一下,才說:“如果你覺得我違反規定的話,你可以去舉報我!”

杜麗沒有這麼笨,她一舉報,秦陸就完了,她得到他還有什麼意思。

於是輕輕地說:“只要你離開她,那麼我可以不計較的!”

秦陸沒有看她一眼,只覺得無聊至極——

現在的女性腦袋都不長在頭上嗎?

是用屁股思考的嗎?

他離開後,杜麗的眼裡閃過一抹嫉妒。

她一定要拆散他們,不惜毀了那個女生!

三天後,秦陸的部隊有個特殊的任務讓他帶隊,需要半天的時間,所以這個班就和別的班合併着一起軍訓了。

他走得急,是在中午的時候緊接到任務的,所以也沒有時間交待什麼。

本來,這個班是給吳剛帶的,但是杜麗不知道在校長父親耳邊說了什麼,校長便讓她帶半天。

兩個班站在一起,黑壓壓的一片。

杜麗穿着一身軍裝,她長得還是極爲帥氣美麗的,手裡拿着一根教官棍,極威嚴的樣子。

她命令着所有的男生開始跑步,女生則單獨列成兩隊開始做仰臥起坐。

每人三百個!

這真的是要人命的啊!

所有的女生都面面相覷,不開口,也沒有做!

“那潔同學!”杜麗忽然叫着她的名字。

那潔在微訝異之後站了出來,杜麗瞧着她清秀的小臉,脣角微微揚起:“那我們就從你開始吧!”

她又揚了揚聲音:“如果哪個同學完不成,那麼,就和男生一樣,跑十圈!”

現場是一片抽氣聲。

那潔咬着脣,她就是再笨也知道杜麗是存心刁難,而且極有可能是針對她的。

她想起那天在操場上的事情,心裡全明白了。

但是現在秦陸不在,杜麗的命令,她不得不完成!

她躺到墊子上,何文雲上前去按着她的腳,聲音低低地說:“小潔,你傻啊,這三百個做下來,命都要沒有了!”

那潔咬咬牙,“沒事的!”

她開始做,好在她人瘦,但是做了一百個已經滿身是汗了,特別是額頭,溼溼的頭髮沾額頭上,小臉已經是通紅的了。

“教官,那潔的身體不好,是不是可以少做一點。”何文雲鼓起勇氣說着。

杜麗居高臨下地站着,她抿着脣,有些冷漠地瞧着那潔:“那同學,你願意拖了全班的後腿嗎?”

她揚了揚聲音:“從現在開始,只要有一個同學完成,全班的女生全部跑十圈!”

那潔的小臉蒼白,她瞧着杜麗的面孔,心裡有些寒。

眼前的女人,是個軍人,她怎麼能——公報私仇?

她知道杜教官喜歡秦陸,也看出了什麼,但是她沒有想到,她會在秦陸不在的時候,利用自己的職務打擊自己不順眼的人。

她咬着牙,接着做起來,每一次下去,腰就火辣辣地疼,每一次起來,她都感覺自己像是用盡了最後一分的力氣。

但她不得不繼續…小臉蒼白,甚至有些發青了,何文雲快哭出來了:“那潔,你別再做了,怪嚇人的。”

杜麗絲毫沒有同情心地說:“那從你開始!”

何文雲挺義氣的,躺下來就開始做。

杜麗輕輕一笑,“你們誰繼續按着那潔,她還沒有完成呢!”

遲遲的都沒有同學動,只是一會兒有人小聲地說:“教官,那潔她流血了!”

杜麗嚇了一跳,就見着那潔的褲子上面有着斑斑的血跡,她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想到的都是那潔和秦陸坐上車一起離開的場景,還有他們在休息室裡…

他們…發生過關係了嗎?

她一陣慌亂,竟然脫口而出:“她是不是流產了?”

一說完,所有的同學都呆住了。

懷孕,那潔?

教官在開什麼玩笑?

還是何文雲靈活,一下子跳起來,對着旁邊跑過的男同學大喊着:“快過來幫忙,那潔生病了。”

她不敢看她褲子上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真的如杜教官所說的——懷孕!

男同學有幾個還是挺不錯的,二話不說,就小心地擡起那潔往醫學大樓跑去。

杜麗站在那裡,神情有些恐慌,她是不是太急了,如果真的…

不過,如果真的是懷孕的話,這個女孩會不會將秦陸給供出來?

她心亂如麻,簡單地對留下來的同學交待了幾句便也跑着去了醫學院。

她現在是不希望那潔懷孕的,因爲那可能會毀了秦陸。

她冷靜下來一想,除非他們以前認識,不然,怎麼可能這兩天就懷孕了呢!

而那些同學擡着那潔,何文雲在一旁不住地打着氣,“那潔,你撐着點,馬上就到了啊!”

這一陣子兵荒馬亂的,倒是讓經過的齊天陽見着了,他叫住一個同學:“這是怎麼了?”

因爲人多,他沒有瞧見被擡的人是那潔。

那個同學抿了抿脣,有些害怕地說:“是一個女學生,可能,可能…”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爾後看着遠處的杜麗,“杜教官說,可能懷孕了!”

齊天陽吃了一驚,立即撥開人羣,當他看見一臉蒼白的那潔時,心裡一痛。

竟然是她!

他想也不想地問:“秦陸呢?”

那潔的脣動了動,只是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一邊的同學替她說了:“秦教官去執行任務了,明天才來!”

齊天陽也看到了那潔褲子上的血跡,他立刻抱起她的身子,快步往手術室跑去。

那潔想告訴他,她可能只是生理期到了,但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頭無力地靠在齊天陽的肩上。

她身上的血,染紅了他的白袍,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父親找很多年的人,在此時受傷了,他心如刀絞。

原本不以爲自己在乎的,但是在看到她那麼蒼白的面色時,他還是被震撼了,強烈地感覺到那種骨血相連的那種痛!

他將她抱到了病牀上,緊急聯繫婦科醫生過來檢查。

齊天陽站在陽臺上,望着遠處的天空。

過了一會兒,手術室裡的門開了,他立刻走過去,看着醫學院的婦科權威:“廖主任,怎麼樣了?”

廖主任撲地笑了,然後拍了拍齊天陽的肩:“小齊啊,難得看你這麼慌,這個女同學沒事兒,只是生理期到了,那個…需要一點衛生用品!”

齊天陽愣了一下,然後笑着對廖主任說:“謝謝主任啊!”

“齊副院長客氣了。”廖主任拿下臉上的口罩,“去看看她吧!可能需要休息一兩天!”

說着,她欲言又止:“杜教官也太不知道輕重了,能這麼對孩子嗎?才十八歲,要是以後弄出點毛病影響生育怎麼辦?”

齊天陽的臉色變了變,然後輕點了頭,“這事,我會和校方交涉的。”

他這麼說,並不是自大來着,醫學院本來就是獨立於軍校的,當然也是皇甫軍校對外的一塊金字招牌。

齊天陽上面雖然有院長,但誰不知道院長還有一年不到就退休了,現在基本院裡的大小事物都是副院長在問,這當上院長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他的地位,比軍校的校長並不低!

所以,廖主任纔會向他這麼建議着。

醫學院對將來進自己學院的學員十分保護,容不得別人來欺負,就是校長千金也不例外。

齊天陽送走了廖主任,自己走進手術室裡,他看着那潔蒼白的小臉,伸出手,有些遲疑着,想摸一下她的臉——因爲她看上去好冰好冰,他想感覺她有沒有溫度。

但是手伸到半空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小護士走進來,看到副院長的動作,有些詫異,但是還是裝作沒有看見,輕輕地說:“院長,主任讓我來幫一下忙。”

有些事情,副院長是不方便做的。

齊天陽硬生生地收回手,爾後回了頭,淡淡地說:“小王,去拿些…女孩子用品過來。”

小王護士怔了一下就立刻明白了,連忙退了出去。

她一邊走一邊想着,副院長看起來十分關心那個女生,是不是…

她不敢想下去,只是很快地將東西拿了過來。

“院長,將她叫醒吧!”她吶吶地問着。

齊天陽點頭:“那我出去,你好了叫我!”

他站在過道上等着,他心裡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允許再待下去的,會引起流言斐語,但是他無法將她一個人留在空洞的手術室裡,至少,至少等秦陸來了他才能走。

小護士叫醒那潔,這時,那潔已經好一點了,她扶着她走進洗手間裡,並換上乾淨的衣褲,是醫學院提供的那種病人服。

“同學,你還是要躺一會兒,我們主任看過了沒事的!放心吧!”小護士因爲副院長的不尋常態度特別好。

那潔輕點了頭,她覺得肚子還是疼得難受,就沒有拒絕,但是有些擔心:“那杜教官那裡?”

小王護士頓時鼻孔朝天:“管她怎麼的呢,反正你也不是她班上的,等秦教官回來了不好了嘛!”

她也聽人說了,那個杜教官喜歡秦教官,又仗着自己是校長的千金‘清理’一些自己不順眼的人。

秦教官是很帥,她們這些小護士只能仰望,相比蠻橫的校長千金,她倒是希望秦教官真的如傳言中的那樣和眼前的小女孩戀愛呢!

想想就覺得激動,師生戀呢!

她有些八卦地問:“我聽說,秦教官帶你去吃了杜教官買給他的點心,是不是啊?”

那潔呆了一下,這才知道那天他的反常是爲了什麼,原來,杜教官真的是因爲這件事情而針對她的。

她抿着脣,沒有說話,門卻被推開了,進來的當然是齊天陽。

小護士立刻收拾東西,迫不急待地去宣揚這個絕大的消息,讓大家也猜一猜最後和小美女在一起的,是英俊帥氣的教官先生,還是位高權重的院長大人。

其實副院長長得也很不錯,只是她們瞧着習慣了,但也不怎麼稀奇了。

怎麼說呢,齊院長是那種十分溫和的俊逸,而秦教官,英俊中有着十足的貴氣,就像是英國的貴族一般,這是不少小護士偷偷總結的。

只可惜,兩大美男同時都喜歡上了眼前的美少女…

小護士含淚而去,齊天陽走近站在牀前,凝視着她還有些蒼白的眼。

那潔是記得他的,那天,他和秦陸說過幾句話。

“怎麼樣了?”他輕輕地問着,伸手幫她掖了一下被子。

那潔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對方是一個成年的男性,這樣的動作未免太親密了些。

不過,在危急時刻他幫助了自己,她也不怎麼好意思糾正,更何況,他也沒有別的舉動了,修長的手很快就收回了。

她的面孔有些紅,聲音也很輕,“我沒有事,謝謝你!”

齊天陽瞧着她有些羞怯的小臉,心裡有幾分柔軟出來,他淡淡一笑:“那我先走了,你留在這裡好好休息!”

那潔的心一下子鬆開來,這個醫生在這裡,她真的不太自在呢!

齊天陽才走到門口,就見着站在那裡的杜麗。

“她,怎麼樣了?”杜麗一改往日的蠻橫,聲音有些怯。

齊天陽靜靜地瞧着她,一會兒才淡淡地問:“杜教官,你是不是覺得你看上的東西一定會屬於你,才這麼不顧後果做事嗎?”

她滯了一下,爾後很快地恢復了往日的說話習慣,“我覺得我比她適合秦陸,她還是什麼也沒有的學生,給不了秦陸什麼的。”

她向來自傲的就是她的家世。

當然,她在齊天陽面前是不敢過份囂張的,因爲這個男人的父親很有可能是下一屆的省委副書記,以後再往上爬…不可估量。

齊天陽本人也優秀到超越她好幾條街,這她是知道的,她也曾對他芳心暗許過,但是齊天陽比秦陸更冷,他連一點機會也沒有給她,直接扔下一句話:“我們永遠不可能!”

這時,齊天陽因爲她的話而冷笑起來,他有些嘲弄地瞧着杜麗:“我真的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能給秦陸什麼,但是我現在告訴你,你有的,秦陸不會稀罕,他有的,是你望塵莫及的。”

杜麗聽了,憤恨地咬着脣,她以爲齊天陽說的是那潔,更不服氣了。

那個女學生有什麼好,除了長得比別人好些,還有什麼?

她杜麗長得也不錯啊!

看出她的固執,齊天陽冷冷一笑:“秦陸永遠不會喜歡上你!”

他沒有說出的是——秦陸只會嫌你髒,是個帶菌病毒!

如果這麼說,杜麗是不是會發瘋?

他沉沉地笑了,踩着步子離開

杜麗站在那裡咬牙,她就不信了!

原來想去看一下那潔的,但是這會兒不用去了,反正只是生理期罷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她一回到辦公室裡,就被校長父親叫進去一番說教。

“小麗,你怎麼能在那麼多的同學面前公然地說我們的女學生懷孕,你還想不想我這個校長當下去了?”杜校長拍着桌子,看上去十分震怒。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是顫抖的,要是被…知道,那他的政治生涯真的要毀在這個女兒手上了。

杜麗驚訝地瞧着父親,有些不以爲然,“後來,不是沒事嘛,只是生理期嘛,當時我就是有些慌了,纔會說錯!”

她撒着嬌:“爸,我錯了嘛,你別生氣好不好?生氣會老的哦!”

杜校長拿她也沒有辦法,話鋒一轉:“我聽人說,你喜歡上了秦教官,有沒有這麼回事?”

他的聲音有些嚴厲,杜麗瑟縮了一下,“誰說的?他們最愛瞎說了!”

杜校長神情一點也沒有緩和下來,繼續說:“你別管是誰說的,只管聽爸的,誰都可能喜歡,就是秦教官不行!”

這下杜麗不依了,嬌着聲音:“爸,爲什麼呀?”

“沒有什麼爲什麼!別問了,也不是你問的事情,記住爸的話,不然出了事情爸也保不了你!”杜校長下了逐客令。

杜麗一扭身子,有些驕縱地離開,留下杜校長搖了搖頭,倍感頭疼。

唉,就盼着這孩子能想通,這男人世上多的是啊,爲什麼不能喜歡一個能掌控得了的呢!

他哪知道,他說的話,女兒是一隻耳朵進了,另一隻耳朵出了。

試想一個天之驕女,怎麼能容許自己敗在一個小女學生手裡,上次齊天陽的拒絕已經讓她很沒有面子了,這會兒,她不允許自己再次失敗了。

而這件事情一出,同一辦公室裡的吳剛就知道了,立刻就打了秦陸的電話,但是秦陸執行任務的時候將私人手機關了,打不通,吳剛只得發了條短信——那潔出事了,速回!

秦陸任務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他沖洗完自已的身體後,穿上衣服,將衣櫃裡的手機打開,上面顯示了一條未讀信息,他以爲是那潔發的,笑着打開——

一秒後,他的臉色鉅變,爾後一邊走一邊扣着衣服,直接走到車前將車門打開,開車往皇甫軍校開去。

本來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二十分鐘就到了,當然,有不少紅燈記錄。

他剛停車,就撥通了那潔的手機,聲音有些喘:“小潔,你在哪?”

那潔微微訝異,“秦陸你怎麼了?”

他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才說:“告訴我你在哪裡?”

她咬了咬脣,想來他已經知道了,便說:“我在醫學院這邊的手術室裡。”

她還沒有說完,秦陸就跑了過去,路上的時候,正碰到吳剛。

吳剛也是聽同學亂傳,說那潔懷孕了,這會子在手術室呢,又見到奔跑着的秦陸,便又信了幾分。

“秦陸,對不起,杜麗和校長要求接那個班,我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做。”兩人一邊快步地跑着,他一邊說給秦陸聽怎麼一回事。

但吳剛知道的,也就是在手術室外面發生的事情,至於裡面的,他是毫不知情的。

他說完後,看了看秦陸的臉色。

秦陸緊抿着脣,臉上面無表情,吳剛知道杜麗闖禍了,這都幹了什麼啊?

“你老婆,不會真的懷孕了吧?”她還那麼小,他覺得秦陸應該是做好了安全措施的啊!

秦陸沒有回答他的話,是,他是做了,但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種安全措施是百分百保險的,所以他真的不敢說她不會懷孕。

他緊繃着下頜,走到手術室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厲害,他想到了幾種可能,懷了,沒了…

他的小潔該是多難過啊!

伸手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回頭對着後面的吳剛說:“讓我單獨和她待一會兒,好嗎?”

吳剛可以理解,他點頭,就站到遠遠的地方去抽菸了。

秦陸走進去,看見病牀上躺着的小人,一臉蒼白,她的眼,靜靜地瞧着她。

“小潔,對不起,我來晚了。”他滿含着歉意走過去坐在牀邊。

她的脣動了動,爾後顫着聲音叫了他一聲:“秦陸…”

她的這一聲叫喚裡,是含着委屈的,不是故意告狀,而是一種人在委屈後的本能。

秦陸心痛,他瞧着她的樣子,以爲真的如同吳剛所說的那樣她流產了,於是壓抑着聲音,“小潔,沒事的,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她呆了呆,然後怔怔地瞧着他:“秦陸,你以爲我…”

她的臉紅了,她才十八歲,還是說不出什麼懷孩子的事情。

秦陸心裡咯噔一下,爾後捧着她的小臉急急地問:“小潔,你沒有流產…?”

她看着他着急的樣子,好笑地說:“誰說我流產的?杜教官說了一句,你也信了…”

他有些驚喜,然後望着她問:“那怎麼會有血的?”

問出來後,他覺得自己挺白癡的。

那潔的臉更紅了,簡直快要滴出血來了,他見着她害羞的樣子,便抱了抱她的身子:“好了,好了,我不問了!”

手術室裡,還有她的軍裝,上面染着血跡。

秦陸將衣服裝在袋子裡,然後走過來,“小潔,我帶你回家!”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病服,有些猶豫,這樣太難看了。

他笑笑:“我抱着你走。”

他變腰抱着她的時候,她的眉心輕皺了一下,他立刻緊張地問:“小潔怎麼了?”

她的眼裡有着霧氣:“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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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章

秦陸有些心疼,打橫更小心地抱着她的身子:“那我輕點,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在他的懷裡輕點了下頭。

秦陸抱着她出去的時候,她纔想到一件事情,連忙掙扎着想下來:“秦陸,會被人看到的!”

他不在乎地說:“看到就看到!”

說着,不容分說地抱起她的身子往外走。

外面的軍訓還沒有結束,所有的學生和教官都看到了這一幕——秦教官抱着那潔走到他的車前,然後開車離去。

當然,這羣人當中也包括了杜麗,此時此景,簡直就是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對學生就更嚴苛了。

秦陸開着車,讓她躺在車的後座,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將車停在了一家超市門口。

他側過身子對後面的那潔說:“小潔,我去買一下東西。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她隨口就問:“買什麼?”

他的眸子暗了暗,然後輕咳了一聲:“我記得,那個東西家裡好像沒有了。”

她的臉一下子燒紅,然後吶吶地說:“還是我去買好了。”

他有些嚴厲地制止了她,“呆在這裡不要動,我一會兒就好。”

說着開門下車,過了約莫十分鐘他就回來了,將一個袋子放在旁邊的位置上。

那潔捂着臉,不敢去看他。

秦陸沉聲地笑了下,開車回去。

到家裡就幾步路,他也要抱着她,那潔不肯,但是又拿他沒有辦法!

秦陸將她放在牀上,自己則拿着她的衣服走進浴室。

那潔聽見一陣水流的聲音,心裡頓時驚了一下,她連忙勉強下了牀,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他正在笨手笨腳地洗着她的衣服,特別是那塊血跡的地方,慢慢地洗着。

她連忙走過去:“秦陸,我自己洗。”

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她是知道秦陸有那個方面的毛病的,這多髒啊,一會兒他要是難受了怎麼辦?

她擠進浴室裡,秦陸的手上沒有停,而是睨着她:“不想要身體了?聽話,回去!”

他用手肘拐着她的身子,推她出去。

她還是不放心,站在那裡有些猶豫,“秦陸,還是我洗吧,太髒了!”

他頓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原來她是怕自己那個病犯了,說也奇怪,要是別人,他只消瞧一眼就算不吐,大概也會吃不下飯的。

而小潔的一切,他都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就差點到了那種——巴巴都得香的地步。

想着,洗得有些歡快了。

那潔見他的神色正常,臉一陣紅着,就跑回了房間躺着。

秦陸洗完衣服,又幫她帶了幾水,才晾到陽臺上。

走回來的時候,柔聲說:“我給你燉點糖水喝。”

那潔望着他的背影,感覺真的好幸福,似乎身上的疼痛也不那麼厲害了。

秦陸端着糖水回來的時候,那潔已經睡着了,蒼白的小臉惹人憐愛。

他將碗放到牀頭櫃上,然後輕輕地拍着她的小臉:“小潔醒醒,起來喝一點。”

趁熱喝效果最好,所以即使不忍心叫醒她還是叫了。

那潔緩緩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他一臉的擔心。

“我扶你起來。”他半抱着,讓她靠着牀頭坐着。

那潔看着端着碗,有些不自在地說:“我自己喝。”說着就要伸手去拿。

他卻握住她的指尖,“小潔,你的手這麼冷,還是放在被子裡吧!”

說着,放在脣邊呵了幾口熱氣,纔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她的臉紅了紅,給蒼白的小臉添了一抹豔色。

他勺了一湯匙送到她嘴邊,“乖,喝了就不難受了!”

她表示抗議,“秦陸,我又不是小娃娃!”

他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用糖水堵住她的小嘴,“在我眼裡,你就是小娃娃。”

她更不好意思了,頭垂着。

“小潔,你確定你的頭髮能像小草一樣吸收水份?”他笑着她,輕輕地將她的小臉擡起,“好好喝完,讓你睡一下。”

她只得張開小嘴,將一碗糖水喝完。

“好些了嗎?”他帶着笑問着,大手溫柔地將她脣邊的一點水漬給擦拭了。

她輕點了頭,感覺小腹暖暖的舒服多了。

秦陸帶着淡笑將碗收起,“那你睡會,我在這裡看着你。”

她連忙閉上眼,一會兒,忽然又睜開眼,可憐巴巴地說,“秦陸,我想上廁所。”

他呆了一下立刻會意,然後抱起她的身子:“走吧!”

她有些慌亂,“我自己下來走。”

今天她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我自己來!

他沒有放下她,筆直地走向衛生間裡,甚至是脫掉了她的褲子,將她放在馬桶上,當他拆開那包女生用品並伸向她的褲子時,那潔終於爆發了。

“秦陸,你在幹什麼?”她按着他的手,驚問着。

他很自然地說:“爲你換衛生棉啊!我研究過,不會貼錯的。”

她漲紅着臉,嚷着:“秦陸,不是這麼回事好不好?我是說…”

他靜靜地瞧着她,表示願意聽取她的意見,那潔忽然覺得和他溝通很困難。

他的表情明顯就沒有將她的意思放在心上,手還捏着那個東西。

“沒有男人做這種事情的。”她強調着,並且覺得自己說得十分權威。

反正她這十八年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有男人爲女生做這種事情的。

秦陸仍是淡定無比地瞧着她的小臉,用一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問:“你怎麼知道沒有人這麼做的?別人這麼做時,並不給你看見是不是?”

她沒有話回,只是漲紅着臉瞪着他,不讓步!

這太…太親密過頭了,有些讓她接受不了!

這時候,她並不會想到,她現在不能接受的東西,六年後,某不要臉的男人,強迫她全部給接受了。

秦陸無奈的看着他的小妻子,似乎和他槓上了,想想也就隨了她的意了,將東西放在她手裡,拍拍她的小腦袋,“好了我來幫你拉褲子!”

“秦陸!”她又羞又惱,他不要臉的程度已經破錶了!

他低笑着走出去,不過他真的不是說說的,他只是站在門口,一見她站起身,立刻走過來幫她將褲子拉上,並立刻解釋,“我怕你累着!”

那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舉起手:“教官,我不是紙糊的好不好!”

他將她放在牀上,大手摸着她的小臉有些心疼地說:“小潔,你知道我多不願意你接受軍訓,所以,白天你在學校累着,晚上我伺候你,很公平是不是?”

他壞壞地加了一句:“如果你覺得心理不平衡,在家裡,你也可以虐待我的。”

說起虐待二字,他的腦子裡倒是浮起了一些邪惡的念頭,他不覺得自己變態什麼的,因爲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渴望的——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小女生更是如此。

那潔哪知道他的腦子裡盡是黃色廢料,她只是覺得他對她太好了,好得有些讓她都內疚了,垂下頭低低地說:“秦陸,其實你可以不用對我這麼好的!”

他抿脣一笑:“又來了!”

他的手指着她的腦袋輕輕一按:“這個毛病,要改!”

她甜甜地笑了,秦陸看着她笑,心裡也放了心,將她的身子放低了,然後輕聲說:“我去準備一些吃的,你先睡會!”

她輕點了頭,閉上眼睛。

秦陸嘴角含着笑幫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瞬間,他的眼裡換上了冷間,脣角也緊抿着,一股濃濃的疏離感出現在他的周圍。

是的,他一晚上都在逗小潔,因爲他不希望她記得這件醜陋的事情。、

他要她記得的,都是他給她的幸福。

至於杜麗,他想,他要和杜校長好好談一次了。

這次的談話讓杜麗真的安份了幾天,但是杜校長也並沒有說出那潔的身份,只說不許杜麗再無端去招惹女學生,對學校的聲譽不好!

本來,秦陸是要給她請一天假的,但是那潔不肯,說自己不想搞特殊,在一邊做些簡直的動作還是可以的。

他較真不過她,只好帶着她一起去了。

那潔發現她一走進教室裡,全班的同學都盯着她瞧,目光中有些暖味,而在秦陸進來後,就更是有些赤果果的窺探了。

在操場上時,何文雲終於忍不住心裡的疑問,拐了拐她的手臂,“那潔,聽說你的秦教官正在戀愛,有沒有這回事?”

雖然說那潔昨天流產事件只是一個烏龍,但是不風不起浪,杜教官這麼說一定是有一定根據的,班上的同學都在猜測着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真是奇怪啊,這才幾天啊!

而且那潔也不是那種會勾引教官的女生,秦教官也十分地正派地說。

那潔小臉微紅,“沒有的事!”

他們確實不是戀愛階段,他們是夫妻,所以她並不算是說謊不是嗎?

何文雲有些不甘心,但是教官的目光已經朝着這邊掃了過來,她哪敢問下去,只得閉了嘴

秦陸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潔透着淡淡紅暈的臉蛋上,然後眸子裡出現一抹深意。

於是乎,在中午相聚時,他一邊給她餵食,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剛纔,那個學生問你什麼了,臉紅成那樣?”

他記不住所有女同學的名字,一律以‘那個學生’來代替,但是每次,那潔就是能精準地知道他指的是誰——

這就是默契嗎?

她失神的時候,他的俊臉已經逼到她的面前,帶了些誘哄地問着:“小潔,你還沒有回答呢!”

她還是臉紅,他的手指放在她的脣瓣上輕輕地移動着:“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

她咬着脣,但不小心就咬到了他的手指,剛想退開,就被他一把按住小腦袋。

他的手指有些壞壞地向着她的脣裡探去,在她的小嘴裡翻江倒海着,逗弄着她的小舌尖,還有她每一寸領土。

她的一切都柔軟得不可思議,而且都很小——

想到這裡,秦陸的身體一陣緊繃,想到更小的地方去了。

那種緊緻的滋味美好極了,但是她…現在的身體不能…

否則秦陸真的會不管不顧地壓倒她…當一回‘禽教官’的!

那潔那受得了他這般大招,幾下就軟了身子,老老實實地招了:“她只是問我,我們有沒有在戀愛。”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也覺得臉紅。

她和秦陸是夫妻,但他們有在戀愛嗎?

好像有的!

秦陸含笑,將手指抽出來放在她的脣上,讓她輕輕地咬着,引誘着問:“那我家小潔是怎麼回答她的呢?”

他這般撩撥着,她哪裡受得住?

只能結結巴巴地說:“我說沒有,我只是說…”

但是秦陸只聽了前面的,後面的不許她再說下去了,他的手,更是有些過份地在她的小嘴上興風作浪着,帶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側着頭,輕問:“我們沒有戀愛嗎?”

她嚥了一下口水,小心地問:“我們有嗎?”

他笑,那根萬惡的手指終於收回去了,秦陸將她的身子抱到自己身上,爾後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道:“那我們就試試戀愛的感覺吧!”

說完,頭一低,吻上她的小嘴。

她無措地坐在他身上,兩條細細的腿環着他勁瘦的腰身,身體輕輕地顫着,那麼脆弱,那麼無助。

秦陸的脣貼在她的脣上,低低地笑了起來:“小潔,你不用那麼緊張,都做過那麼多次了,不是嗎?”

她的臉更紅,這時,他也稍停了下來,英俊的面孔緊貼着她的臉蛋,讓她想躲也躲不了,只能輕顫着身體:“秦陸,好了沒有?”

他故意逗她,“什麼好了?”他的身體挪了一下,讓她清楚地知道——他倒底好了沒有?

她還在生理期,他怎麼可能好得了,而且這三天裡,他們除了分享幾個小吻,最多也是撫觸了…非但沒有好,還更嚴重了些。

她吸了一口氣,一臉驚恐,秦陸見了她的樣子,好笑了摸了摸她的頭:“小潔,你當我是什麼人了,真的是那種只爲了身體需要不顧及對方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有種無奈,是對她的不諳情事。、

她的臉紅了紅,低了頭,不巧這個動作卻讓自己的小嘴和他的再次親上,秦陸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一切話,都等這個吻結束再說。

他扣着她的小腦袋,逼近她擡起頭,承受全部的他。

脣舌相接,一再糾纏,本來,只是想淺嘗即止的,但是她太甜,身子太軟,那樣伏在他的懷裡,讓他的心都軟得不可思議了,所以,吻慢慢地變了調…

兩道火一路從客廳燒到了房間的大牀上,從親吻到愛撫,再到不可抑制情動的摩擦,他的俊臉染滿了情*欲,混和着慾求不滿的聲音…

如果不是她還在生理期,他定是會做到底的,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幾乎撫遍了她的身子,並用脣也徹徹底底地膜拜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她是哭倒在他懷裡的。

那潔因爲太累,睡着了,秦陸撫着她的身子,看了看手錶,離軍訓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便抱着她讓她睡一會。

他有些自責,不該這麼孟浪的,她的身體應該多休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小身子總能引發他體內的那種獸性,他的內心深處是有些害怕的,怕他有哪一天,真的控制不好力道而傷了她。

時間到的時候,他忍着心疼叫醒她。

那潔睜開腥鬆的睡眼,那樣子可愛極了,他一時情動,又抱着吻了好一會兒才沙啞着聲音:“快去吧!”

他還得去辦公室報道。

秦陸去辦公室的時候,吳剛瞧着他的神情,有些戲弄地說:“今天秦教官臉色不好,是不是有‘火’沒有發出來啊!”

本來,杜麗還沒有進來他才這麼開玩笑的,因爲在場的都是男性。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杜麗就在這時進來了,而且也聽到他說的話了。

一張俏臉頓時有些陰沉下來,冷冷地瞧着吳剛一眼,吳剛識趣地住了口,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還真的有些不自在!

秦陸整理了一下東西,就走出去,對於和自己不相關的人,事,物,他向來懶得多費心神——

杜麗開心與否,與他無關!

那是她的事!

秦陸走到操場上,看着他的小妻子垂着頭,一臉暈暈欲睡的樣子,既覺得可愛又有些心疼,於是便有些護短了。

“那潔同學,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勉強,站在一旁看着就好了。”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她可以瞧得出他的關心,小臉微微一紅:“教官,我可以的!”

秦陸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是今天下午,所有的女同學都跟着那潔沾光了,做了些簡單又不費體力的運動,男生則被操練得很慘,哀聲一片。

“還說沒有戀愛?”何文雲笑得一臉詭異,那潔看了真覺得有些那個淫邪之意。

她想起今天和秦陸關於戀愛與否之說,臉蛋染上一抹緋紅,給清冷的麗顏增添了一抹絕麗,何文雲嘆了口氣,“秦教官淪陷,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啊!”

那潔啐了她一口:“盡胡說八道!”

何文雲心裡猜中八分,於是大着膽子問:“你們到什麼程度了?”

那潔別過臉去,不過那一臉的紅暈是騙不了人的。

何文雲嚥了一下口水:“不會已經親過嘴了吧?”

那潔伸手打了她一下:“別胡扯了,怎麼可能呢!他是教官,我們是學生!”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都燒得厲害,也從來不知道自己這般會說謊。

何文雲還想嘲笑兩句,但是她們兩的小動作讓秦陸給發現了。

他發現自己的小妻子又陷入困境了,而且,他的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惡趣味出來,走到她們面前,十分嚴厲地說:“你們交頭接耳在說什麼?”

那潔嚇了一跳,擡眼一看,就是秦陸高大的身體站在她面前,她一陣暈眩,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位同學,你來說。”秦陸的脣邊噙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潔自然捕捉到了,她不贊同地睨了他一眼,覺得他挺無聊的。

秦陸瞧也沒有瞧她一眼,只是看着何文雲。

何同學也是個不怕死的,大着膽子說:“我問那潔和教官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哦?”秦陸的目光總算是落到了他的小妻子身上,“那潔同學,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那潔覺得快要暈倒了,她眼巴巴地瞧着他,清亮而有些水汪汪的眸子裡全是對他的指控。

“那潔同學,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不知什麼時候,秦陸的身體已經離她近得保有十公分的距離,她的眼,正好對着他的下巴,往上輕擡,是他好看得過份的脣角!

但是此時實在可惡,竟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問她這種問題。

好半天,她都沒有回答,只是將小嘴抿得緊緊的。

秦陸輕咳了一聲:“我聽說,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變相的默認,是不是,那潔同學?”

她的小臉一下子紅了,他們在家裡說的話,他也拿來說了,秦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地…

她終於緩緩地說:“我和教官,只是純潔的師生關係!”

他的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手放在她的頭上,像是輕撫,又像是隻是按着表示贊同。

他對着旁邊的何文雲道:“對於這個回答,這位同學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何文雲哪敢反駁啊,就是知道他們的關係不簡單也不敢再問了。

她以爲教官要生氣的,哪知道教官非但沒有,還過來開了個不小的玩笑。

大家都瞧得出來,教官很喜歡那潔,對她和別人明顯是不一樣的。

於是連忙說:“沒有意見,沒有意見!”

秦陸勾了勾脣,走回原來的地方,一切如舊,只是那潔紅着一張臉,好久沒有退下去。

好在一個星期很快就熬下去了,這天下午,秦陸和她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纔想起手機忘在辦公室了,他讓她在這裡等一會兒,自己則跑去拿。

那潔站在原地,很乖地等着。

這時候,停車場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原因是在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某教官抓着她的身子不肯鬆手,吻了好一陣子才鬆開,差點就擦槍走火。

她心裡想着事情,便沒有注意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走到她面前。

“在等秦陸嗎?”他靜靜地問着,那潔有些詫異地擡眼,望進一雙溫和的眸子裡。

是齊天陽,他,怎麼會知道她在等秦陸?

難道他也是聽學校那些人的傳言,她心裡拿不準,也不好隨便說話,便輕點了頭,主要是感覺到齊天陽沒有惡意。

齊天陽凝視着她的小臉,好一陣子的靜默,那潔有些困惑,他爲什麼這麼看着自己。

一會兒,齊天陽才輕輕地開口:“秦家的人對你好嗎?”

他這麼問着,她就明白了,齊天陽是知道她和秦陸的關係的。

她抿了下脣,才低低地說:“挺好的。”

“那秦陸呢?”齊天陽接着問,一雙眼盯着那潔看,這纔是他最關心的。

一段婚姻雖然關係着方方面面的事情,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夫妻雙方。

她還那麼小,和秦陸…

秦陸和毛病他是知道的,如果沒有這毛病,他應該會和歐陽安結婚了吧!

現在小潔,他從她的身體狀況可以想到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太好,而且也曾聽聞過,陸小曼替秦陸物色妻子的事情。

那麼小潔,是在那種情況下嫁給秦陸的?

就因爲,秦陸能接受她的身體嗎?

齊天陽因爲這麼想着,俊容有些壓抑,如果…如果他能早點碰到她,他一定不會讓她這麼嫁給秦陸,即使秦陸優秀到讓許多女性動心!

但現在,他什麼也不能說,也不能做,因爲他的父親和秦陸的父親是分爲兩派的政敵,他和那潔的關係,就變得更加地微妙了。

那潔看着他臉上的複雜,感覺他有許多的話想對她說,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說。

“齊院長,那天謝謝你!”她覺得氣氛太僵硬了,於是這麼說着。

齊天陽微微一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遠遠地看着秦陸過來了,便對着她挺溫和地說:“你長得挺好的。”

很像她!

雖然他沒有見過,但是父親那裡有照片,那張照片也成了父親的牽掛。

命運真是捉弄人,他的父親和秦陸的父親是政敵,也是情敵,兩人以前是朋友,後來較了半輩子的勁,爲政治,爲女人,到頭來…

秦陸和那潔卻結了婚,那麼無預期地,讓人措手不及…秦聖應該是知道的吧!

齊天陽沒有再想,對着她點了下頭,“照顧好自己。”便離開了。

那潔心裡暖了一下,她感覺到齊院長對她的關心,有些超越了陌生人,但是她也可以感覺到,他的這種關心,不帶有任何暖味的成份。

或許是因爲他認識秦陸的原因吧!

這時秦陸已經走了過來,他瞧着齊天陽遠去的背影,問那潔:“他和你說了什麼?”

那潔抿脣一笑:“不告訴你!”

他笑笑,也沒有追問,兩人上了車後,他才側頭問她:“今天想去哪裡?”

那潔呆了呆:“回家啊!”

這些天不都是這樣嗎?

秦陸側過身子幫她將安全帶給繫好,然後摸了摸她的頭:“小潔,今天是週末。”

她的小嘴張成o型,然後小心地問:“那我們回大宅?”

秦陸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媽真是沒有白疼你!不過,今天我們不回去,要回也要等明天了!”

她愣愣地問:“爲什麼?”

秦陸嘆了口氣,他的小妻子竟然問他爲什麼,他不知道是該慶幸她的單純還是生氣她的遲鈍。

捧着她的小臉,正色地說:“小潔,你不覺得我們該去約會嗎?”

她的臉紅了紅,低着頭說:“我以爲,我們不需要的!”

他笑,故意逗她,“你以爲,我們只需要在晚上,或是…白天,身體有需要了,便做個愛,就算是夫妻了?”

她被他的話弄得不自在極了,他說話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忌憚了,也不想想她纔是多大的姑娘啊!

秦陸摸摸她的頭,“坐好吧,少奶奶,今天我們去約會。”

她竟然遲鈍到沒有發現今天他特意給她挑了一件和他身上衣服同色系的衣服,因爲他不想被人誤認成是她的叔叔輩。

兩人身上都穿着灰色的毛衣,秦陸是那種開衫類的,裡面是一件休閒襯衫,而那潔是套頭有帽子的那種,下面是一條牛仔褲,十分地青春。

秦陸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又搖着頭笑笑。

到了市區,已經是華燈初上了,他牽着她的手,走在街上。

兩人去了一家素菜館用了晚餐,飯後,本來那潔想回去的,但是秦陸硬是拖着她走在街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他拉着她的手,感覺十分親密。

但是比他們更要過份的大有人在,路邊,樹下,不時可以看見情侶抱在一起親吻,有的大膽到幾乎將手伸到衣服裡。

那潔臉紅着不敢看,頭靠在他的肩上,兩人緩緩地前行。

“小潔,如果我在這裡親你,你會不會推開我?”他只要一側頭,就可以看見她沉靜的小臉,他覺得很平靜,很舒服,也許不如和安安那時在一起刺激新鮮,但是秦陸本是一個安靜的人,而且也過了那陣年少輕狂的時候了。

他很享受小潔帶來的寧靜,也很珍惜這份幸福。

他覺得這段婚姻比預期中的好太多太多了,原本,他是不想付出的,只是在戶口薄上多了一個人名,只是家裡多了一雙筷子,甚至他都沒有打算享用她的身體,即使他有那個權利。

但是現在不同了,不僅他付出了感情,同樣的,他也要她付出同等的,一分也不能少。

或許現在的她還給不了這麼多,但是他會一點一點地在她身上索回屬於他的東西。

而他突然的話語讓那潔有些呆住了,想站直身體,又被他按了回去,“不要亂動。”

她嘟着小嘴低低地說了聲‘霸道’。

他自然聽見了,脣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小潔能看清這一點,他十分欣慰,有利於以後‘工作’的開展。

比如說什麼時候,她不願意的時候,他是不是可能用他的霸道來個‘霸王硬上弓’呢!

那潔那知道他現在這麼陰暗的心思,小手指着前面人多的地方說:“那些人在幹什麼?”

秦陸淡淡一笑:“那是文化影院,我們去看看有什麼好片子。”

現在是七點多,看部電影正好回家睡覺。

他拉起她的頭,中秋時節,她的長髮飛舞在暗夜和霓虹交錯間,襯得容顏更是嬌嫩美麗。

恰巧五分鐘後就有一部愛情片釋放,秦陸立刻買了票,又給那潔買了爆米花什麼的小零食,塞到她懷裡讓她抱着。

到了裡面,燈已經關上了,他們摸着黑找到自己的座位。

秦陸讓她先坐下,然後自己才坐着。

那潔手裡拿着爆米花,卻沒有心思吃,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的熒屏,她很少有機會看電影,所以,還是挺新鮮的。

秦陸本來也是專注地看着電影的,但是在一次瞧見她小臉上的表情後,便移不開目光了。

她的小臉,忽而舒展,忽而又皺起,一雙漆黑的眸子隨着劇情的發展而緊張萬分,甚至有時候太過於激動,就去捏他的手。

好在她沒有什麼指甲,不然一個多小時下來,秦陸的手該去包紮了。

她看前面,他就看着她,只是偶爾也會餵食一些零食給她。

看過電影的都知道,特別是這些愛情電影放映時,很多年輕男女也會隨着劇情而情不自禁的。

他們的前排已經有好幾對因爲急切而擁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的,秦陸的喉結鬆動了一下,手反握着她的小手,仔細地把玩着。

而她對一切,都渾然未覺,全副的心思都放在電影上。

“小潔。”他輕輕地喚着她,她隨口嗯了一聲。

他忍着笑,“我親你好不好?”

她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大野狼已經發情了,有些白目地又點了一下頭。

秦陸側過身子將她手裡的零食丟進垃圾筒裡,他的舉動終於讓她稍稍回了神,“秦陸,你爲什麼將我的東西給丟掉?”

他沒有讓她說更多的話,直接抱起她有些輕的身子,放到自己的膝上,然後按着她的小臉,輕輕地吻上去…

他吻得有些纏綿,細細密密的,大概是受了劇情的感染吧!

如果那潔知道秦陸是受了前面幾對的感染,早就對她蠢蠢欲動不知會作何感想。

她微微掙扎着:“秦陸,這裡是電影院。”

他貼着她的脣,仍是在戀戀不捨地舔吻着,她的味道真好,他吻得欲罷不能。

那潔有些羞,這左右都是人呢。

她想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但他不讓,又纏着她吻起來,吻得有些沒完沒了。

她也感覺到他的情動,到了後來,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頸子,兩條細腿也掛在他的腰上,一切都那麼激狂…

電影院裡很黑,所以,他的手有些大膽地撫弄着她的身子,她差點低吟出聲,他適時地堵住她的小嘴,將她的聲音吞沒在他的嘴裡。

一吻過後,兩人都有些激動,眸子纏着眸子,那清亮的神色在黑暗中也可能感覺到其中的耐人尋味。

那潔細細地喘着,聲音低得像是貓叫一樣:“秦陸,放我下來。”

他不說話,只是抱緊了她,讓她感覺他的亢奮。

她臉一燙,自然知道他動情了,可是,別說是公衆場合,就是不是,她也還生理期呢!

她顫着聲音:“你先放我下來。”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別動,不然,我不保證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果然嚇着伏在他的肩上沒有敢動,只是這一伏,她呆住了——

他們的後面,坐着一整排人。

她本來也沒有奢望不被人看到,但是被一羣熟人同時看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後面,赫然坐着她的同班同學,而她眼對着的,正正好好地就是超級八卦何文雲。

她的身體僵住,秦陸咬着她的耳朵,“小潔,怎麼了?”

她忽然有些亂了,在他身上坐直:“秦陸,快放開我!”

他感覺到她的異常,順着她的目光向後一看,也怔了一下,然後十分淡然地對着後面的學生打了個招呼:“真是巧!”

足足有十幾個學生一起盯着他們——還有他們像是麻花纏在一起的身子。

那潔想趁着黑暗趕快下來,然後拉着秦陸一起跑走的,但是她還沒有動,頭頂的大燈就亮了,然後,然後,她還跨坐在秦陸的身上…

“我們…”她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開解,她總不能說是秦陸要她潛規則吧!

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啊!

果然,後面一排人的眼都亮着,沒有一個人打算站起身離開,這在人潮已經涌動的電影院裡實在有些詭異。

秦陸帶着笑,將身上的小女人給放下來,然後擁着她的肩,面對後面一整排人:“我們在戀愛!”

哇,教官承認了!

後面那些小傢伙們都眼裡冒着心心,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

人家都親成那樣了,就差沒有在他們面前表演春宮了,還要什麼更有力的證明。

那潔臉紅得不成樣子,何文雲拐了她一下:“沒有戀愛哦!”

這話讓那潔的臉更紅了,她乾脆靠在秦陸的懷裡,不出來。

“好吧!小潔臉皮薄,你們別鬧她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秦陸十分自在地離開位子,稍後,他忽然又回過頭,輕輕地拋下一句話:“對了,那潔她成年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教官是在澄清自己並沒有殘害國家幼苗嗎?

這能擺脫得了嗎?

或是說,他們已經上過牀了?

看看,他們的同學那潔,還沒有盛開,就…

在秦陸出去後,何文雲壓低了聲音:“我猜他們一定還有活動。”

於是十幾顆頭湊着一商量,決定派上王牌間碟幾個,跟上他們。

當然這其中是少不了何文雲的,她帶着幾個小夥伴一起到外面,悄悄地打了車,跟在自家教官的車後面。

車子開了約十分鐘,停在一間十分豪華的公寓門口。

然後就見着教官大人摟着小幼苗進去了,然後,又看到十樓的一個窗戶亮起了燈,然後,就看到兩道在陽臺上擁吻的身影,再然後,窗簾拉上,什麼也看不到了…

063

“哇,真是香豔刺激,看來,那潔是在劫難逃了。”何文雲十分興奮地說着,“想不到我們小潔這麼爭氣呢!”

對於她的想入非非,一旁的人潑了冷水:“教官一定早就認識那潔,你想,一般軍校都有專門的教官,爲什麼秦教官只負責我們這一屆,而且恰好就是那潔這一班!”

“言之有禮!”其餘的人點頭。

他們不知道的是,秦陸早就發現了他們。

陽臺的小吻,也只是滿足這羣孩子的好奇心的,他抱着那潔,親了親她的小嘴,“好了,他們走了!”

那潔這才擡起頭,望進他帶笑的眼裡,一陣心慌,又垂下小腦袋。

秦陸抱起她,“好了,該給我的寶寶洗澡了。”

她掙扎着要下來,“誰是你的寶寶啊!”

他笑,又親親她的小嘴,“當然是你了。”

她沒有辦法,只好任他抱着去了浴室。

秦陸現在越來越喜歡照顧她,像是在養小寵物一樣,她開始的時候也不習慣,但是後來也扳不過他,只得由着他去了。

只是每次他脫她衣服的時候,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特別是雙腿,抖得厲害。

“小潔,將腿打開。”他幫她洗着,身上的衣服已經濺溼了些。

他是蹲在浴缸邊上的,修長的手臂可以洗到她身體的任何一處。

那潔有些賭氣地拿開他的手,“不要你洗!”

他越來越過份,竟然,竟然…洗到那裡去了。

秦陸低笑着,不強迫她,站在一旁看着她起身,他纔將浴巾遞上去,順手幫她擦乾淨。

再十分自然地爲她穿好睡衣,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去睡吧!”

她跑得飛快,秦陸出去的時候,她已經躺下來。

他掀開被子躺下,才發現她正拿着手機在玩。

他笑笑,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搶過去一看,才發現她正在給他們的合影弄相框,他的心裡一蕩。

“原來我的小潔這麼重視我啊!”他三兩下幫她弄了一個漂亮的,還有些強勢地將手機的屏幕換成他們的合影。

那潔有些急了,“要是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秦陸笑着揉揉她的頭:“真是傻瓜,他們還有什麼沒有瞧見的。”

他看着上面的兩人,同色的毛衣,兩人相擁着看着鏡頭,他拿着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他想了想,將這張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上。

爾後探過手,拿過來,也設成了屏保。

那潔嘟着小嘴:“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和學生戀愛!”

他笑着擁着她的身子:“我們是合法夫妻,我領了證的!”

她被他的樣子逗笑出來,小臉探到他的肩處,看着他的手機:“上面,是不是隻有我的照片?”

他怔了一下,然後笑着:“是不是吃醋了?”

他側過身子,親熱地抱着她的小細腰,“我以爲,你不會吃醋呢!”

她臉一紅,別過臉去,“誰吃醋啊!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

他笑看着她,等着她說下去。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來,最後,來了句猛的:“一山容不得二虎!”

說着,還用力地在他的身上一捶,但是少女那嬌柔的力道哪能弄痛秦陸,倒是在他眼裡有了一點小小的風情。

“還是母老虎是不是?”他笑着,握着她的小拳頭,然後放在嘴邊啃了幾下。

他貼着她的額頭,嘆了口氣:“小潔,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可是,我的過去我抹殺不了,將來的我,是屬於你的。”

他這麼感性,倒是讓她有些無措了,整個不知道如何反應。

當一個男人說自己屬於你的時候,你就什麼也不要說,只要感覺他的體溫,感覺他的心跳。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握住了她的,在被子下面緩緩地勾着她的手心,她被撩撥得有些臉紅心跳,完全不知道手腳怎麼放纔好。

秦陸低低地笑着,壓住她的身子,做了例行的睡前運動,將她吻得暈頭轉向…

末了,他嘆了口氣:“週末來得不是時候。”

她的臉一紅,心知他的意思,其實是說她的生理期來的不是時候吧!

她吶吶地不說話,秦陸十指密密實實地和她合起來,低問:“什麼時候結束?”

算算已經是第三天了吧!

那潔臉蛋如血,埋在他的懷裡,好半天才擠出一句:“還有兩天!”

秦陸的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才輕嘆一聲:“睡吧!”

仍是沒有放開她,將她摟在懷裡,並讓她的小腳放在他的腿中間,這樣她就不會冷了。

她整個身體都被他抱着,夾着,但又不會讓她感覺不舒服…不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連呼出的氣息都是香香甜甜的。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秦陸正在接電話,她趴在他的胸口上。

他因爲睡眠所以浴袍鬆開了些,她就玩着他光裸的肌膚,他忽然住了口,目光朝着她睨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想離開,但是被他一把按住了身子,就讓她這麼趴在他的胸口。

她的小嘴,軟乎乎地貼着他的身子,她羞紅了臉,身體雙被按着,只能划着兩條腿,拼命地動着。

“別動!”秦陸忽然低聲喝了一聲,她險些撩起她的火來。

那邊秦司令輕咳一聲:“秦陸啊,和誰說話呢!”

秦陸低頭看了一眼滿面通紅的小女人,好笑地說:“是小潔。”

秦司令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秦陸笑得更沉了些,“都是我慣壞了的,現在調皮着呢!”

說着,大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幾下,不重,但是那個暖昧極了。

那潔咬牙:“秦陸,你快放開我!”

他笑着對那邊的司令說了再見,就看着她:“是你纏着我的!”

她呆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真的,自己的雙手抱着他,腿也有些霸道地環在他的腰上。

“小潔,原來你喜歡這種姿勢!”他有些不懷好意地說着,然後抱着她,就着這樣的姿勢好好地吻了一氣,才抱着她去了更衣室:“昨天沒有回去,一早司令就來催了,再不去,大概會有一個營的人會殺過來!”

她小臉皺着:“都怪你。”

她的纖手戳着他的胸口,秦陸好脾氣地說:“是,都怪我,只是小潔,你不快樂嗎?”

弄得她別過臉,他知道她不自在了,八成想着後天去學校的時候難爲情。

“想想,我的罪名可大了,你是受害者。就說我強迫你的。”他一邊挑着衣服,一邊有些不正經地說着。

那潔就打他,兩人又纏在裡面鬧了一氣,到了秦公館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秦司令正坐在沙發那邊喝茶,秦聖夫婦自然陪着。

一瞧着小倆口回來了,秦司令立即板了臉:“還知道回來了?”

這電話到現在都三個小時了,夠回十趟家了。

秦陸笑着,將那潔推到自己的前面,她還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聽得秦陸有些惡作劇地說:“是小潔纏着不讓我起來的。”

她的臉紅得不像話,雙手擺着:“爺爺別聽他胡說。”

秦陸側頭,看着她着急的樣子:“那今天是誰壓着我的。”

老實的孩子垂下頭,是她!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那又是誰一不小心將我的衣服給撕裂的?”秦陸繼續說着她令人髮指的罪行。

那潔的臉通紅,他怎麼能這樣,明明是他握着她的手,將他自己的衣服給撕碎的,還說…那樣的胡話。

她着急的樣子可愛極了,秦陸忍不住在家裡人面前親了一下。

秦司令罵了一聲:“光天化日的,也不害躁。”

他看着那潔,神情緩了一下,才說:“爺爺相信你。”

他話鋒,對着秦陸就是一頓炮轟:“就知道欺負老婆,躲在老婆後面,還不快過來,讓我瞧瞧我的寶貝孫媳婦有沒有被你折磨瘦了!”

司令意思十分簡單,只是單純地指軍訓的事情,但是在別人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個意味了,所有的人都拉長了耳朵聽秦陸怎麼解釋。

秦陸決定不理會無聊人士的臆測,直接說,“小潔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我這些天,都讓她在一旁散步就好。”

說得風清雲淡的,司令十分滿意,然後摸着下巴,說了句讓那潔更爲噴血的話來:“只是,最後這成績還得是優才行!”

秦陸嗯了一聲——

然後那潔就凌亂了,難怪,他都不着急着爲她訓練,原來早就準備着開後門了。

她咬着脣,“我不要這樣!”

秦陸早就知道她是有點小骨氣的,捏了她的小鼻子:“和你開玩笑的,你也信?”

那潔這纔不吭聲了,陸小曼拋了個同情的眼神給自己的小媳婦,可憐的孩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秦陸吃得死死的了。

但是這是好事不是嗎?

小潔還小,秦陸當然要多操點心了。

她高興地站起來:“開飯了。”

她拉着那潔:“媽今天讓人做了一桌你喜歡的菜,多吃點,纔有力氣軍訓呢!”

陸小曼摸着她的小手,然後有些心疼:“瘦了!”

她責備地瞧着秦陸:“看看你,一個人也照顧不好!”

這會,那潔倒是不好意思了:“媽,不是的,秦陸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好到就差點幫她擦屁股了,但是這話她不好意思說。

其實陸小曼哪裡瞧不出來,她只是故意酸一下秦陸罷了。

聽到小媳婦這麼維護自家兒子,更是高興,也就更疼媳婦了。

瞧他們家秦陸,現在,活得多滋潤啊!

這都是她手裡的小人的功勞,於是餐桌上,那潔受寵若驚,碗裡堆得像是小山一樣,她苦着臉,慢慢地吃着…

秦陸笑着解圍:“媽,別再挾菜給她了,要是哪天我抱不動了,又得減肥,麻煩。”

陸小曼笑罵着:“你小子,就那點心思了,出息點好不好!”

秦陸看着那潔,沒有說話,但眼裡滿是溫柔。

陸小曼也不吱聲了,只是眼有些溼潤。

秦陸和那潔在秦公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返回市區的公寓。

走的時候,陸小曼又是一番叮囑,秦陸都應對過去。

正要走的時候,秦司令輕咳一聲:“小潔啊,要是有人要欺負你,記得告訴爺爺。”

他頓了一下才說:“爺爺幫你出氣!”

那潔垂下頭,“知道了爺爺。”

秦陸含着笑:“司令就別嚇我家的膽小鬼,她哪裡敢得罪位高權重的校長千金。”

那潔擡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瞧着秦陸,他竟然說出來了。

秦陸拍了一下她的頭,“你以爲,司令會不知道你在學校的事情嗎?”

她微微睜大了眼,真的嗎?

司令哼了一聲:“秦陸,你是說那個家奴的女兒?”

家奴?

校長的千金——怎麼會成了家奴的女兒?

對於那潔的驚訝,秦陸清了清喉嚨,才慢慢地說:“杜校長,以前是幫司令洗腳的警衛員!”

那潔瞬間有了一種凌亂的感覺,難怪秦陸從來不把杜麗放在眼裡,原來在他的心裡,杜麗就一家奴的女兒。

神馬校長千金,各種光環,現在全變成了扯蛋!

那潔抿着小嘴,想笑又笑不出來。

秦陸攬着她的肩,往外走,一邊說:“太子*妃娘娘,我們可以走了吧!”

後面秦司令飄出一句:“秦陸你也不許欺負她!”

這小子,近來瞧上去越發地油了,家裡人也看不到,還不定怎麼折騰他家寶貝孫媳婦呢!

秦陸是秦家唯一的男孫,但是小潔,卻也是唯一的孫媳婦,別人家不合適了,換一個就成,但是他們的小潔,是不能換的。

秦陸摟着那潔已經上了車,替她開車門的時候,他笑着問她:“少奶奶,我欺負你了沒有?”

她臉一紅,“你就是有,天天欺負我!”

他的脣勾起,然後坐上車,開車之前,帶着一抹奇特的笑意:“那我以後,真的天天欺負你了啊!好將這個罪名落實。”

她自然聽得出他話裡的深意,別開臉去不理會他。

秦陸笑笑,發動車子。

現在他出行,一般都不要家裡的司機了,都是自己帶着她,一來沒有人打擾,二來,他確實不太喜歡秦少爺這個名頭,太束縛了。

看了看時間,還早,對着那潔說:“小潔,要不要到我的部隊去看看?”

今天是週末,沒有什麼人,他想去訓練場一下。

這時,他想起上次去的時候,李叔開的玩笑。

他好像說——少爺,以後結了婚就不用再去訓練場了。

可是現在,他不照樣要去嗎?

不然這體內多餘的體力是無處宣瀉的,司令都說了,不許他欺負她。

可是他,就想欺負她,也只想欺負她一個人。

那潔的眼裡閃着好奇,“星期天也有人在嗎?”

他揉揉她的頭髮,“傻瓜,當然有人值班!”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會不會有狗啊?”

她最怕狗了!

秦陸嚇她,“不僅有,還有很多很多。”

嚇得她花容失色,怎麼也不肯去了,最後,還是他將她的身體給攬進懷裡,讓她的小臉趴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地哄着:“有是有,但是都是被拴起來的,哪能出來咬人,再說,我家小潔這麼漂亮,我哪捨得讓它咬你!”

她的臉紅透了,瞧瞧他都說的什麼胡話。

但是秦少爺覺得還不夠胡,於是又接着說:“小潔,每次我咬你,你怎麼不怕我?”

她滯了一下,爾後飛快地說:“你又不是狗!”

他哈哈大笑,一手操縱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就摸着她細緻的小臉蛋。

她的臉很燙,被他這麼摸着,就更燙了……

直到部隊,他才讓她下了車。

他拉着她的手,到他的辦公室裡先拿了鑰匙,然後一起去到訓練場裡。

出乎意料的,竟然有許多的同事都在裡面。

高原他們,還有楊文清也在。

看見秦陸帶着太。子妃娘娘來覺得有些好奇。

高原第一個發話:“秦陸,你休息不和老婆約會,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都是冷冰冰的武器,有什麼好看的。”

秦陸笑笑,此時,他和那潔都換上了訓練服,過大的衣服讓她顯得更爲嬌小,但是秦陸按着她的肩,可以感覺到,她其實是長高了些的。

“可是,我老婆的身體是熱的,是軟的。”他有些挑釁地瞧着那幫子光棍,當然,他的過激語言也讓那些光棍們十分惱火。

“秦陸你小子,今天不將你拿下來,我們就…”高原笑着,下面就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男人都知道。

那潔望着秦陸,眼裡有着不解。

秦陸微笑,“怎麼個比法!”

高原乾脆地說:“還是老規矩吧!”

秦陸點頭,然後拉着那潔,讓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十分自信地說:“小潔,看看你老公是怎麼羸的!”

她紅着臉點頭。

這時,楊文清也準備好了,那潔有些奇怪,她也一起參加嗎?

事實證明,楊文清不僅會,而且槍使得極好,高原是十三環,她只少了一點點。

到了秦陸開始的時候,他回頭,對着她眨了一下眼,她想低下頭,又怕自己錯過他開槍的樣子,只是努力地剋制內心的差澀,朝着那邊看過去。

秦陸戴上耳塞,瞧上去也沒有怎麼瞄準,直直地舉起手,啪啪啪幾下,然後就是一陣驚呼——

高原屁顛屁顛地說:“秦陸,你小子結了婚以後,槍法越來越準了,在家沒有少和嫂子練啊!”

他開着黃腔,秦陸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然後十分淡定地說:“你也可以找個人練練的。”

高原苦了苦臉:“光有槍,沒有靶子,怎麼練啊!”

那潔再是笨也能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了,臉紅得不像話。

唉,她和秦陸結婚以後,什麼國家大事沒有聽到幾件,成天的就是這些暈話了。

想不懂也難。

秦陸走過來,摘下耳塞,衝她笑:“想不想試試。”

她立刻搖着頭,一臉的驚恐。

秦陸有些強勢地拉起她的身子,“膽小鬼,過來試試,挺好玩的!”

她賴着,這麼可怕的武器,他竟然說好玩,但是秦陸已經將她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身前。

他則兩腿微叉開站在她身後,他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她。

那潔握住那質感的手槍,手抖得不像話。

“別怕!打不到自己的!”他忍着笑,雙手握住她的手,整個人都包圍着她,將她環在自己的懷裡。

那潔聲音也抖着:“要是,要是走火了呢!”

這是她在電視上看到的,壞人不通常會槍走火,然後將自己給打死了!

她的話讓一旁的高原狂笑,“秦陸,你小子是不是經常在家裡走火啊!兄弟介紹你吃點藥吧!”

秦陸瞧了高原一眼,回頭又敲了她一記,“傻瓜,電視上的也信。”現在的槍質量好得沒有話說,哪有這種事情,就是有,也是幾千萬分之一吧!

“看好,瞄準。準備發射。”他的聲音低沉有力,透着一股男性特有的力量。

那潔覺得腿有些軟,手裡的是真槍呢!

但是秦陸不允許她逃避,他輕輕地說:“扣下。”

她抖着手,遲遲不敢。

他忽然低聲地威脅:“再不開槍,我就放狗出來了!”

她嚇得尖叫一聲,閉上眼,用力地扣下手裡的板機

只聽得砰地一聲,正中了邊緣的一環。

高原喜滋滋地說:“小嫂子不錯啊!這頭一槍就開門紅了,有潛力!”

那潔睜開眼,不敢置信地說:“打中了?”

秦陸含着笑:“打中了!”

她回身,想也不想地抱住他,高興得親了他的脣一下,親完後就呆住了——

因爲一邊,還有別人呢!

她想退開,秦陸不讓,硬是按着她的小腦袋,聲音有些低沉着說:“怎麼,又想當逃兵了?”

她的聲音發着抖:“你,會放狗嗎?”

他知道她的意思,低低地笑着,“估計會吧!”

說着,就傾身吻住了她,吻得細細密密的,她無措地抱住他的腰身,有些羞怯地迴應着他的吻。

高原他們也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秦陸,你太不厚道了,不就是欺負我們光棍嘛!”

秦陸結束這一吻,瞧着她透着紅暈的臉蛋,輕輕地吮了一下她嬌豔欲滴的紅脣:“回家再繼續!”

然後就摟着她的肩:“我就是欺負你了,怎麼樣?”

高原作出伏小作低狀:“小的不敢有意見!”

那潔在秦陸的懷裡笑得有些羞怯,覺得高原真是挺可愛的一個人。

這時,秦陸輕咳了一下:“你們繼續吧!我帶小潔到別的地方去看看。”

高原衝着他的背影嚷着:“上校,別在部隊裡犯原則性問題啊!我們要對糖衣炮彈有抵禦能力,特別是美色!”

“真是渾!”秦陸低低地說,然後擺了下手。

高原嘆了口氣,“看秦陸現在多幸福啊!以前,還總擔心他不會娶媳婦呢,這會兒,將媳婦疼得和女兒似的。”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冷清的秦陸也會有將女人捧在手心的一天,不僅捧了,還捧在心口上,就怕不小心給摔碎了。

相比他們的豔羨,楊文清就刻薄多了,“也不知道能好多久呢!”

高原有些正色地說:“文清,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你也不是不知道,秦陸家,是不可能離婚的。”

人家爺爺那是司令,怎麼可能允許出現這種醜聞。

而且那潔比秦陸小那麼多,又長得那麼好,足以吃定秦陸一輩子。

而且不是他愛打擊人,如果秦陸真的有意於文清,早就有所表示了,看他現在對那潔的那個勁兒,情商高着呢!

楊文清不吭聲,一臉不快!

秦陸帶着那潔來到另一間房間,是一間健身房,他脫下衣服,赤着上半身,開始打沙包,不一會兒汗水就順着俊臉,一路和身上的汗水交融往下流着。

用汗水淋漓也不爲過。

那潔則在一旁跑步機上慢慢地散着步,秦陸只許她用這個速度。

這時候,他對着她叫了一聲:“小潔,過來幫我擦擦汗!”

她跳下去,拿起掛着的毛巾開始擦他的額頭,面孔…

“往下一點。”他站着,身子微微彎着,讓她足以夠得着。

她的臉一紅,正好看着他赤着的身體,從來沒有這般直接地瞧過。

她的手抖了一下,秦陸握着她的手,直接擦過自己的身體,劃過那令她眼紅心跳的胸肌。

他的身子結實有力,年輕而有魅力,她不敢直視,臉別過一旁,即使這樣,也紅成一片了。

“這樣就臉紅了,一會兒幫我擦背怎麼辦?”他無預期地說着。

那潔嚇了一跳,身子退後兩步,一臉驚恐地瞧着他:“我不要!”

他竟然要她幫他擦背,那不是要…一起洗澡!

而且不是在家裡,在他的部隊裡呢!

他拉住她的身子,一把扯到自己懷裡,有些壞壞地說:“不然我放狗了?”

她嘟着小嘴:“秦陸,你壞死了!”

瞧着她委屈的樣子,他就知道她是答應了,心裡有些癢癢的,再者也有些盡興了,就帶着她一起去了淋浴房。

秦陸在這裡有一間專門的房間,那潔瞧着那間小隔間,奇怪地問:“爲什麼會有這個?”

他的神情有些黯淡下來,“這是消毒設施,我結束任務後,會來這裡用一次。”

她仰起小臉,有些奇怪:“爲什麼在家裡,你就不用。”

他摸摸她的頭:“傻瓜,對你,我不排斥的。”

她點頭表示知道,秦陸拉着她走進去,裡面只有淋浴設備,他打開了,回頭麻利地將自己和她脫得乾乾淨淨的,動作快得讓她來不及反抗。

他站在淋蓬頭下面,沖洗着自己的身子,她臉紅地瞧着——

他的身體勻稱,結實有力。

忽然,他回過頭,正瞧着她盯着他身體看,他輕笑一聲,將一塊擦澡巾扔給她:“給你老公來一個日式服務!”

她臉紅,看着他兩手撐在牆壁上,身子微微彎起,方便她夠得着。

那潔輕輕地擦着,他的肌膚是光滑的,不像她想象中男人的粗焅,她怕用力將他的皮給弄破。

秦陸帶着笑的聲音傳過來:“小潔,用點力好不好?”

她臉一紅,加大了力道,他忽然發出一聲嘆息,那種近乎歡愉的嘆息聲讓她有些無措,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下去。

“繼續。”他像是察覺到她的猶豫,十分果斷地命令着。

她只得奮力在他的背上擦着,一下,兩下,三下…

就在她覺得乾淨了,打自己洗手之際,秦陸忽然轉過了身體,十分自然地說:“該前面了。”

她呆住,不是說好了只擦背嗎?

秦陸輕咳了一聲,十分淡定地問:“小潔,你看過別人擦背嗎?在公衆的浴室裡?”

她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秦陸的眼裡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就是了,擦背只是一個說法,其實呢,這個服務是要擦拭全身上下的。”

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有種上當的感覺。

“可是,你自己可以夠得着前面的。”她站在他身前,完全忘了自己身上沒有一塊像樣的布料擋着。

秦陸繼續吃着冰淇淋,一邊有些以大欺小地說:“可是,你剛纔答應我了,是不是?”

他摟着她的身子,氣息就指在她的耳邊——因爲他在咬她的小耳朵。

那被咬的地方,很快就泛起了紅潮,可愛又性感。

她的身子抖着,幾乎握不住手裡的擦澡巾,秦陸的手握着她的,開始帶着她,緩緩地擦着他身體的各處…

當她的小手碰到不該碰的東西時,燙得幾乎叫起來。

他…他…

秦陸低低地笑着,脣抵着她的脣瓣:“小潔,你都沒有發現吧?我早就那個了…”

說着,用了些力道將她抵在牆壁上,背後的冰冷和他身體的炙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秦陸的眼清亮地注視着她,他的神情,和他那些夜晚求歡時一樣的讓人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他緊緊地盯着她好久,才低下頭,吻住她的脣舌,大手也往下,撫過他渴望許久的嬌*軀…

水流還在嘩嘩地淌着,掩住了一室春色…

當他吻完,摸完時,她差點連站也站不住了,全身都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她的身體並不適合歡*愛,所以他竟然握着她的手,幫他那個了。

當他顫抖着,嘶吼出聲的時候,她羞澀地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感覺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秦陸平息了好一陣子,才低頭,有些戀戀不捨地吻着她的脣舌

他也知道今天是難爲她了,她才十八歲,他就逼迫她對他做了這種事情,但是她的小手…

一思及此,小腹竟然又有些熱了起來,他不敢再想下去。

抱着她的身子,幫她洗了一下,兩人包着浴巾到了外面,他破例地沒有去消毒室,而是拿出一個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兩人靜靜地靠在一小組沙發上,倒是挺親密的。

那潔一直沒有從剛纔的那種羞怯中回過神來,仍是埋着頭,不肯看他…原來男人到了的時候,表情是那樣的。

而且他的那聲嘶吼,竟然會讓她的身體產生一種奇怪的反應,她不知道這種反應是什麼,只是覺得身體一緊…有一種莫名的渴望,想投到他的懷裡。

秦陸幫她吹完頭髮,穿衣服的時候,自然也發現她的生理期也快結束了,但是他在意她的身體,還是再等兩天吧!

那潔走出去的時候,臉還是紅着,到了停車場,高原那幫子人也要離開了。

看見秦陸,開了句玩笑:“下次再帶小嫂子過來啊!”

那潔頭低頭,壓根就不想來了。

來了就要洗澡,洗澡就要擦背,擦背就要…

在外面,她還是有種苟合的壓力啊。

秦陸哪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摟着她的身子,讓她將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口,作了個手勢打開車門。

高原笑:“秦陸這小子,一定是做了壞事了,你們看小嫂子臉紅成那樣了。”

秦陸繞到自己車這邊,站着打開車門,“全辦到底了,怎麼樣?”

說着,就鑽進車子,揚長而去。

那潔用力打了他一下,“不要臉!”

他笑,摟着她的身子:“好好好,是我不要臉,是我求着少奶奶給我擦背,是我求着少奶奶幫我…”

她臉上快要滴出血來,“還說!”

她別過臉去,這會兒還真的要生氣了。

秦陸住了嘴,心情很好的樣子。

其實小潔哪知道,她的那服務哪能滿足一個成年男人的**,只是舒解了一下而已!

他瞧着那潔有些緊繃的小臉,微微一笑:“生氣了?”

她不說話,秦陸摸摸她的頭:“我保證下次不在部隊那樣了。”

在家裡,他不敢保證了。

可憐那潔一個純潔的孩子,哪裡能猜透他這麼陰暗的心思,咬了咬脣,就決定原諒他了。

秦陸將車開到市區一家有名的飯店,帶她去吃了飯纔回家。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秦陸已經醒來了,她正要起牀,就被他壓在身下,又是一陣熱吻…

最後,她顫着聲音:“秦陸,來不及了。”

他的手,放在一個敏感的地方,他感覺到她沒有再用那個了,心裡有些明白…

身體萬分渴望,但是真的如她所說的,時間來不及了。

他只得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身子,一起起牀。

到學校的時候,那潔的臉早就紅透了,頭低着朝着教室走。

秦陸拉住她的身子:“先和我去一下辦公室,一會兒一起去教室。”

她不肯,他板了臉:“聽不聽教官的話?”

“霸道。”她扁着小嘴,只得跟在他身後。

秦陸有些失笑——她就是不肯和他走在一起,非得拉些距離。

她難道不知道,在他們那麼抱着擁吻,早就洗不清了,而他也不想洗。

別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沒有人可能欺負他家小潔。

到了辦公室裡,他倒了半杯水,遞給她:“冷一點喝下去。”

今天因爲在牀上纏得太久,所以她吃早餐有些急,怕她消化不好才讓她喝點水。

那潔只得抱着杯子站在他面前,就像是要挨訓的小學生一樣。

秦陸也沒有讓她坐,自己坐在那裡整理了一下教案。

吳剛有些瞧不下去了,這一對,現在是怎麼回事?

都公然地出雙入對了,對別的同學有多大的影響啊!

他想問,秦陸已經自已說了:“大前天,在電影院裡,班上十幾個同學看到我和小潔了。”

吳剛嚥了下口水,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秦陸是說——

有些兒童不宜的畫面被人瞧見了,所以他才這麼不避忌了?

秦陸淡淡地說:“對,就像你想的那樣!”

那潔嘴裡的一口水差點沒有噴出來,秦陸他怎麼能?

秦陸淡淡一笑:“小潔,你以爲,你班上的那些同學不說出去,特別是那個叫何文雲的同學!”

她低了頭,覺得他說的對,那她以後,怎麼和別人相處啊。

相對她的擔心,秦陸倒是有自己的打算,他家小潔長得這麼好,難不保有人會打她的主意,還是半公開一點的好。

他們一起走出去的時候,杜麗正好來了,她咬着脣看着秦陸的背影。

他怎麼能這樣,將自己的前途給葬送了?

她必須找他談談!

當秦陸帶着那潔去上課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都轟動了。

教官威武啊!

皇甫軍校的歷史,還沒有哪個教官最公然地和女學生戀愛呢!

他們既興奮,又有些不安,教官和那潔會不會被學校處分?

秦陸的表情一直很淡定,他示意那潔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她一坐下,何文雲就神經兮兮地說:“共度兩天三夜哦!”

那潔的臉一紅,他們豈止是兩天三夜,他們是日夜相處好不好?

但她沒有解釋,只是坐着聽秦陸上課。

第二節就是室外課,秦陸這回沒有讓那潔再呆在一邊,而是讓她和同學一起訓練,她的小臉因爲使了力氣而紅紅的,雖然挺可愛的,但是他還是有些心疼。

中午的時候,那潔老老實實地去了他的休息室,秦陸先行去了,說是有點事。

如果她知道他是去將奉管家先支開,方便做禽獸之事,她大概是不敢去的了。

一推開門,就有一具火熱的身體將她一帶,整個人被密密實實地壓在門板與他的身體之間!

064

那潔一驚,想掙開他,但是秦陸的力氣大得驚人。

他密密實實地吻着她,大手也剋制不住地撫觸着她的身子。

“秦陸…”好不容易他鬆開了她的小嘴,朝着她的頸子進攻着,她纔可憐兮兮地說:“我還餓着呢!”

她有些害怕,他看起來太激狂,像是要將她一口吞下去一樣。

她的身子抖着,雙手忍不住抵着他的胸口,微微地掙扎着。

“小潔,我等不了了!”他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房間走去。

門被他用力給踢上,他幾乎沒有一刻停頓地就將她壓倒在牀上,邊吻邊親的…

他停止不動的時候,那潔覺得自己還在高處,她幽幽地睜開眼,小臉還是潮紅潮紅的,在**的餘韻裡。

他親了親她的小嘴,“現在起來吃飯吧!”

她動了動身子,然後有些撒嬌地說:“我沒有力氣。”

她沒有說謊,方纔他做得太急,就那麼壓着她,甚至連彼此的衣服都沒有脫,就這麼一股作氣地做了下去。

——他從來不曾這麼急迫過。

時間雖然不長,大概只有十幾分鍾,但是…

那潔咬住脣,根本不敢回想剛纔的情事,他那麼激動,像是忍了好久一樣。

秦陸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後低頭看着她。

她的小臉的紅潮還沒有褪去,滿頭的長髮也有些凌亂,卻讓她增添了幾分性感。

他有些無意識地摸着她的小臉,現在還這般小就這麼風情,長大了以後…

他忽然有些心慌,怕她長大了,會飛離他的身邊。

抿緊了脣,大手捏着她的小下巴:“小潔,你會不會離開我?”

她瞧着他,臉上有着困惑,“秦陸,你怎麼了?”

他這纔回過神來,淡笑着拉起她的身子:“沒什麼,只是覺得我的小潔太美,太誘人,怕以後很多人會和我搶!”

她睨了他一眼,那一眼,有風情,也有慎怪:“胡說,除了你,別人纔不會多看我一眼呢!”

他笑笑,幫她整理衣服:“那是你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

就是這兩三個月,她已經改變了很多,氣質整個變了,多了幾分尊貴的味道。

雖然小潔還是挺害羞的,但是眉宇間,那種輕愁沒有了。

他想想,有些心疼她以前的生活,一定過得不是太好吧!

他本想問她家裡的情況,但她一直沒有說,便想着挑一個合適的機會問問母親。

那潔忽然抱住了他,“不許你胡說…”

她不想知道誰注意她了,她只要和他在一起。

對於她突然的話,秦陸愣了半秒後才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有些驚喜,是不是說——小潔也是喜歡他的。

他捧着她的小臉,急急地問:“不是因爲我們的婚姻對不對?”

她咬着脣,知道他在向自己索取什麼,她張了張嘴,想說,又說不出來。

秦陸忽然低頭吻住她的脣,吻得有些狠,“那就不用說了。”

他開始扯她的衣服,她無助地承受他再次的侵襲,全身抖得像是風中的蘆葦一樣…

慢慢地,她抱住了他的肩,和他一起享受着這種永恆的律動…

他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當然飯菜早就冷了。

秦陸不捨地親了親她的小嘴,不忍心叫她起來。

他吃了一點,將大部分的留給她,並在牀頭留了一張紙條。

臨走的時候,他看着她沉睡的小臉,有些內疚。

他不該那麼粗魯的,他是一個職業軍人,體能自然好得沒話說,以往他都會顧及着她的體力,輕着力道做。

但是今天,大概是因爲狂喜,所以他有些忘形了。

她求了他好幾次,他也沒有停下來,而且更加用力地佔有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那麼嬌小,那麼脆弱,他覺得自己再多用一分力道,就會將她折斷。

秦陸想想就覺得自己太粗野了點,下次還是要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他的小妻子纔不會排斥和他做/愛。

小心地帶上門,因爲怕她出不去,所以他並沒有鎖。

到了操場,同學們都在了。

秦陸過去後,何文雲代表全班的同學問:“教官,請問那潔爲什麼沒有來?”

秦陸淡定地掃了班上的同學一圈,然後十分自然地說:“她生理期到了!”

啊——

所有的人都凌亂了,這…這…竟然又生理期了!

那潔一個月有幾次生理期啊!

但是這些小屁孩想也知道怎麼回事,當然不敢阻礙教官的‘性福’!

教官‘性福’了,他們也就幸福了不是?

一個一個地偷着笑:“那教官,我們也都生理期了,是不是可能休息一下?”某人大着膽子問着

秦陸微微一笑:“都生理期了啊!那好,少跑一圈吧!”

“男生呢?也是生理期嗎?如果是,和女生一樣吧!”他的面上帶着微笑,全班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承認自己的生理期到了。

“既然沒有,那麼開始跑步。”秦陸的聲音嚴厲起來,男生們立刻正了臉色,全力地奔跑起來。

秦陸站在中間看着,脣角勾起一抹笑——

能讓他破例的,只有那潔。

這時,一道人影遠遠地瞧着這邊,爾後悄然離開操場。

這個就是杜麗,今天她一來上班,就聽說了秦陸和那個女學生共度週末的事情。

今天一早他們是一起來的,那麼這兩天,他們一直待在一起?

嫉妒讓她忘了自己的教官身份,現在的她,是以一種女人的心情去見另一個女人的。

她穿過操場,往那個休息室走去,而她的身影,正被醫學大樓的齊天陽瞧見。

他看着那邊的秦陸,心裡有幾分明白杜麗去找誰了,於是下樓。

他要保護的人,絕不能讓人欺負了!

杜麗緩緩地接近那道門,一扭門鎖,竟然打開了。

她靜靜地走進去,裡面很安靜,然後她就看見坐在餐桌前用餐的那潔。

桌上,擺放着十分豐盛的午餐,杜麗一看就知道,自己家裡的伙食與之一比差了很多,不僅用料,就是工夫也差了一大截。

秦陸,出身於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才能供得起這樣的生活,她有些不是滋味地瞧着那潔十分優雅的用餐方式。

這個小女生霸佔了秦陸全部的寵愛,她憑什麼佔有!

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兩點半了,杜麗是個成年人,當然知道現在才用餐意味着什麼!

秦陸就那麼喜歡這個小女生,喜歡到不顧忌着校規,公然和她在這裡…她咬着脣,不願意再想下去。

“杜教官。”這時,那潔也發現了她的存在,起身十分恭敬地叫了一聲。

但是杜麗就沒有這麼客氣了,她的脣微微抿着,然後冷笑一聲:“礦課,和男教官不清不楚,那潔,我可以讓學校開除你的!”

那潔的神色微變,就聽着杜麗繼續說:“你也不想毀了秦陸吧!如果你們的事情爆光,他的前途也完蛋了,你也不想跟着他過苦日子吧!”

她有些輕視地瞧着那潔,“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圖點好處嗎?”

如果可以,那潔真的想笑,杜教官是電視看多了嗎?

是不是接下來,就讓她離開秦陸了?

她果然沒有想錯,這狗血的劇情是百演不爽的,杜麗開門見山地說:“你想要多少離開秦陸,離開皇甫軍校!”

那潔看着她,又想起司令的家奴論來,瞬間覺得杜麗的嘴臉可笑。

她忍着笑:“我不想離開秦陸,怎麼辦?”

杜麗臉色一變,“那我只好將你交到學樣處置了,相信現在我們還能找到你和秦陸違反學校規定的證據!”

那潔不笨,知道她是指自己的身體裡殘存的,或者是內褲上,或者是牀單上的,總之,現場是一定能找到的。

她忽然換了種方式,“那如果我離開呢?你能補償我什麼?”

杜麗昂起頭,“我可能給你十萬塊損失費,再安排你去另一所學校深造,至於以後,絕不能和秦陸再聯繫了!”

那潔玩着自己的手指頭,忽然有些爲難:“但是秦陸會去找我的。”

她是秦陸的老婆,他當然會去找她了。

但是杜麗顯然不這麼想,她繼續編着自己的美夢:“我會讓他死心的!”

她會用同樣的說詞來對秦陸進行說服,相信他這樣的男人會知道什麼纔是對自己最好的!

她還在做着美夢,那邊那潔小聲地說:“對不起,杜教官,我還是不能離開秦陸,如果你希望我們分開的話,你去和秦陸說,也許他會有和我不一樣的決定。”

杜麗眯了眯眼,想不到這個丫頭嘴巴挺厲害的,但是在這個學校裡,她杜麗不想讓哪個人留下來,還是能做得了主的,更何況他們真的做了違反校規的事情。

她正要打電話,門口響起了一個男中音:“杜教官,那潔的身體不好,是我安排她在這裡休息的,有問題嗎?”

杜麗和那潔都有些吃驚,擡眼看去,齊天陽靜靜地站在門口。

那潔心裡生出幾分不安來,她感覺到自從來到皇甫軍校,她每次遇到危險,齊天陽都會出現,這用巧合來解釋,是不是太牽強了一點?

齊天陽看了那潔一眼,心知她的想法,如果可以,他今天是不應該出現的,但是秦陸不會那麼快就趕到,他怕杜麗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就先來了。

進來的時候,他的脣角帶着一抹自豪的微笑,他家小潔的小嘴也挺兇的呢!

但是他也知道,她的話定會惹惱了杜麗,接下來,場面一定不會太好看!

杜麗瞪着齊天陽,一個秦陸的維護已經讓她捉狂了,而齊天陽的出現更是讓她難堪。

爲什麼她喜歡的男人,都這麼將那潔放在手裡裡疼着,論家世,論外表她自覺都不比那潔差。

她咬着脣,“齊院長,我正在執行校規!”

他淡淡一笑:“不巧的是,那潔是我的病人,我有權爲我的病人澄清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他這麼說時,杜麗惱怒起來,她無話反駁,如果齊天陽堅持着是他安排的,就是學校也拿那潔沒有辦法。

她惱羞成怒之下,竟然揚起手,朝着那潔的臉揮去。

那潔嚇得尖叫一聲,但是那巴掌並沒有落到她的臉上,她的手,被齊天陽牢牢地握在手裡,併發出警告:“如果你動她一根頭髮,我保證沒有一個系統再敢接收你!”

杜麗呆了呆,她抖着脣,不敢相信地看着齊天陽:“你爲什麼會爲了她和我作對?你不知道她已經和秦陸上過牀了嗎?你還這麼稀罕她!”

“閉嘴!”齊天陽打斷她的口不擇言:“她和秦陸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杜麗帶了冷笑,“難道輪得到你嗎?難道你要撿他用過的二手貨嗎?”

她還沒有說完,門再次被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緊接着,是一個比冷風還要冷的聲音:“杜教官,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我想,你的父親一定很樂於聽你發表這種高明的見解!”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陸站在門口,而他的身邊,是抖着脣的杜校長。

他痛心地瞧着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小麗,你向來胡鬧我都隨你,但是這件事情,我說了幾次,你竟然聽不下去,我這個校長怕是當不下去了!”

他轉身對着秦陸:“少爺對不起,我這就辭職,杜麗我也帶走!”

秦陸森冷一笑,“我和那潔受點委屈沒有關係,怕就是司令受不了這個氣,他是最疼小潔的,現在一定已經知道這事了!”

杜校長一驚,然後便是無措:“司令怎麼會?”

秦陸冷眼看着他:“你以爲,他會讓自己的孫媳婦一個人在這裡,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他走到一個角落,將一個小型的攝相頭給拆下來,杜校長身子一軟,差點沒有倒下來。

他,拿什麼臉去見司令!

“小麗!你闖大禍了!”他痛心疾首地說着。

杜麗的臉色變了,有些結結巴巴地說:“怎麼…怎麼他是…”

杜校長沉喝了一聲:“叫少爺!”

他那樣子讓那潔想到西遊記裡有一章,就是玉兔精欲配唐僧,最後被嫦娥怒斥——你這孽畜,竟然妄配唐僧!

想到這,她竟然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秦陸瞧見她還笑,板着臉:“還不快過來!”

她扁着小嘴走過去,秦陸一把摟到懷裡檢查着:“沒有被打着吧!”

杜校長連聲說:“當然沒有,杜麗膽子再大,也不敢啊!”

說話的時候,門口已經傳來一聲有些蒼老但是仍然有力的聲音:“不敢,小杜子,你的這個女兒還有不敢做的嗎?”

杜校長的身子一僵,然後回頭就是大禮:“司令好!”

秦司令在幾撥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你這校長當得是越發地好了,這學校也是你女兒的後宮嗎?想要哪個都行,連我的孫子都不放過了!”

秦司令的聲音有着震怒!

嚇得杜校長一句話也不敢說!

秦司令仍是餘怒未消的樣子,將一個東西扔到桌上,衆人都清楚那是什麼。

只聽說司令的聲音陰陰地傳了過來:“我總共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媳婦,被你女兒打壞了怎麼辦?小杜子,你這學校是專門教訓人的嗎?”

杜麗呆住了,那潔和秦陸…結婚了?

她愣愣地瞧着秦陸,想要他給一個答案給她。

但秦陸從頭到尾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怎麼會給她什麼答案呢!

他只是低着頭,將那潔攬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看。

“司令,我和小潔先回去了!”最後,他還是這麼決定着。

但是到門口的時候,杜麗蒼惶地叫住了他:“秦陸。”

他回頭,冷漠地看着她:“有事?”

“我們,真的沒有可能嗎?”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秦陸的脣動了動,還沒有說話,秦司令就開口了:“我們秦家,不納妾!”

這簡直是往杜麗臉上打了啊,這就是小妾也當不上!

杜校長的臉面上也過不去,但是司令說得也沒有錯,這在過去,奴才的女兒,是最多當個通房丫頭的。

他嘆了口氣:“小麗,別再自取其辱了行嗎?”

杜麗抖着脣,而秦陸早已經和那潔離開了。

走到外面,那潔輕輕地問:“秦陸,你說司令會怎麼處置?”

秦陸淡淡地笑着,低頭望着她有些擔心的小臉:“放心吧,司令不會趕盡殺絕的,最多就是杜教官離開這所學校吧!”

那潔放了心,一會兒又低了頭:“其實杜教官也挺可憐的,她是真的喜歡你!”

秦陸忽然停住了腳步,雙手按着她肩,“小潔擡起頭來。”

她感覺到他的聲音裡有些緊繃,於是擡起小臉,就看着他的神情冷峻。

“小潔,如果有許多的女人都喜歡我,我是不是一一地都要向她們解釋-我爲什麼不能愛她們!”他緊盯着她的眼,要求她也這般看着他。

那潔的脣動了一下,就聽他繼續說:“那些人,我不放在心上,於你於我,都是不必要放在心上的,更不用說是同情了,如果今天,我移情別戀上了她,或是任何一個女人,她會同情你嗎?”

那潔聽到這裡,大概了知道他生氣了,正要說什麼,他伸出一手掩住了她的脣:“小潔,那時,就算她們會同情你,那對你又有什麼意義嗎?”

她太小太小,小到無法知道成年人之間的那種微妙和關係,而他希望,能帶領她走向成熟的那個人,是他。

那潔怔怔地瞧着他,好一會兒,他忽然嘆了口氣,“回家吧!”

秦陸預想得不錯,司令還是一個念舊的人,只是讓杜千金不許留在皇甫軍校。

臨走的時候,杜麗在一個人不多的地方堵住了秦陸,她的眼,有些哀怨地瞧着秦陸,此時在她的眼裡,秦陸是尊貴的。

如果她早知道他這麼尊貴的身份,她一定會溫柔一點,不會那麼急的。

秦陸只看了她一眼,就準備離開了,但是沒有想到杜麗會拉着他的手。

他的臉色一變,幾乎是立刻甩開她的身子,杜麗有些受傷,“秦陸,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的神情冷漠到有些冰冷:“這和我沒有關係!”

她咬着脣,被他的冷淡所傷,但是女子一般很多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她仰望着他俊逸的五官,忽然又問:“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嗎?”她還是不太敢相信,那潔那麼小怎麼會和秦陸結婚的?

秦陸忍着去洗手的衝動,扯了下脣,“這和你,沒有關係!”

他快步離開,只留下她在風中凌亂。

和她沒有關係嗎?

是不是她這些天來,做的,只是自己戲裡的配角,秦陸對於當她的主角,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自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秦陸和那潔之間,還有人能介入嗎?

杜千金含着眼淚離開了皇甫軍校,杜校長和着眼淚將牙齒給吞了下去,好在舊主從輕發落,他這個校長的寶座總算是保住了。

但是杜千金臨走的時候,和秦陸說的話,不巧被學校的一個超級八卦給聽到了,然後流言四起,一時間,杜千金的閨譽算是完了。

而這些,才於秦陸,對於那潔是沒有什麼影響的,小日子照樣過着。

那天過後,秦陸便沒有在休息室裡要過她,只是那天晚上回去的時候,要得有些激烈,好幾次,他都自己低頭說:“寶寶,我們結束好不好?”

她潮紅着,猛點着頭。

可是最後,忍不住的還是他,無休止一樣地要着她的身子。

直到夜裡一點多的時候,才鬆開她,幫她洗了個澡,才抱着她回到被窩裡。

他也知道他要得有些兇,從中午到現在,加起來至少有五次了,她的身體向來也不是很好,於是暗暗地想着,要忍個三五天了。

第二十一章第四十六章第九章第三十章第三十四章 要打,就打我!第三十章秦陸真的忍了個兩三天,到了 第 079 章 奏。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一章第十四章第四十二章第十九章第三十九章第三十章第二十一章第四十三章第十五章第二章第十四章第四十一章第三十三章第四章第二十七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二十二章第三十九章第六章第十一章第五十一章第四十九章第三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三章第二十五章第三十五章第四十七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第三章第七章第二十四章第四十八章第三十章第十五章第九章第三十九章第二十五章第 088 章 ,又嘆口氣——女大不終留啊!秦陸真的忍了個兩三天,到了 第 079 章 奏。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五章第二十四章第九章第 107 章 ,所以不打算再去研究這個人了。第十三章第十六章第十九章第四十八章第二十章第十章第二十六章第十八章第四十章第二十九章第三十四章 要打,就打我!第一章第四十七章第四十九章第三十三章第五章第十二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五章第十二章第五章第二十八章第八章第十二章第四十九章第二十九章第四十二章第十四章第二十三章第六章第十二章第四十六章第三章第三十一章第六章第 068 章 合,接受市長大人的檢閱。第三十三章第七章第 068 章 合,接受市長大人的檢閱。第 068 章 合,接受市長大人的檢閱。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