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620|H:422|A:L|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34/14/1552504635015519499901250918109.jpg]]]長江和漢水流域區內,那遼闊的原野碧綠的蘆葦蕩,那潺潺流動的漢江水,那彎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道路,那發散着磬香氣味的蘆葦花絮,那高大挺拔的水杉樹,那濃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氣,此時顯得格外迷人,給住在這裡的人們一種美的享受。
“不行,”
父母立即把女兒摟到懷裡,“孩子太小,你們不能這樣,”
“老爺完全是爲你們好,”
狗腿子一旁勸說起來,他的話好像很貼心,“沒讓現在過去,只是給二少爺訂個娃娃親,這樣,租子可以免交了,好好想想吧,是現在拿糧食呢,還是讓女兒應付一下,”
父母明知是拿自己女兒抵債,可是,家裡沒有什麼東西低債,更沒有糧食,只有唯一的女兒,也只好如此。這樣,父母在西霸天的威逼下,同意與二少爺訂下了娃娃親,什麼娃娃親,其實是個賣身契。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我們雙方長大成人,小女子雖然不是大家閨秀,有着如花似玉的纖弱身材,倒生得豐滿,穩重大方,楚楚動人。可是,二少爺卻朝橫向發展,他矮胖矮胖的,因小時候出過天花,滿臉麻子。怪不得西霸天要給二少爺提前訂娃娃親,像他這樣的人形,誰要呢?人沒人樣,狗沒狗樣。單模樣難看還不算,渾身沾滿了惡習,吃、喝、嫖、賭、吸毒,五毒俱全。
西霸天家有錢有勢,在園林城一帶是地頭蛇,二少爺仗着老子的勢力,經常帶領一幫惡棍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其劣行還不止這些,思想守舊,不學無術,什麼年代了,還打扮成清朝的模樣,和父親西霸天一樣留着長長的辮子,穿長袍帶帽甸,活脫脫一個清朝留下的社會渣滓,使人看了都噁心。小女子怎能與這種男不男女不女,豬不豬狗不狗的惡棍生活到一起呢。
可是,面對幾千年封建禮教的卡鎖,一位弱女子又能如何?靠誰來解除強加給自己的婚約呢,唯一的辦法只有出逃。白天不敢在家,因爲,二少爺賴着不走,一定等到抓到自己。難啊!她嘆了一口氣,從窗口望去;此時天氣放晴了,蔚藍色的天空,透明的像一塊絲手帕,藍天上停留着細碎而潔白的雲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
今天早晨,自己做了嚴密的打扮,女扮男裝,早早地出外躲避了整整一天,那西邊的太陽已經落入地平線,天空出現了晚霞。說明天即將黑了,心想,可能沒事了,立即往家趕去。誰知,還是沒躲掉,哪裡想到,他蹲在外邊藏着呢。
不過,這次沒帶人,這種事情他不能帶人,別看二少爺醜陋沒人樣,可是,孬點子壞心眼還是不少。他看到用商談的辦法不能達到目的,就採取生米煮成熟飯的辦法,所以,怕跟着一幫家人打手礙事。他認爲;自己雖然個子矮,畢竟是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漢,對付一位弱女子還是綽綽有餘。
“嘿嘿!”
他突然從一旁閃出,猙獰的一笑,裂開那大嘴巴,“走吧,希望你乖乖的跟本少爺回家,否則……”
“混蛋,”
她罵了一聲,調頭就跑。
他哪裡肯放過,緊追其後。一直追到前不靠村後不靠店的漫野裡。突然,一塊土坷垃把她絆倒,也確實累了。
他乘機壓了上去,緊接着就是脫褲子,一隻手緊緊地拉住腰帶不放,直到把腰帶拉斷,另一隻手,扒她的褲子。
她拼命的掙扎,寧死不讓得逞,結果二人扯拉半天,還是沒能如願。此時,雙方都已精疲力盡,她躺在地上閉起了雙眼,流出了痛苦的淚水……
他着急地站起身來,立即褪去褲子,緊接着往下爬去……
“咚!”一聲巨響。
突然,他的腦袋被人砸了一坷垃,那粉碎的坷垃立即順着脖子流淌,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嚇,使他不能繼續進行,隨即抱起衣服逃跑了。
因爲,二少爺害怕,對付女子都難以招架,如果再來個幫手,哪裡是對手。他怕自己吃虧,怕來人與女子攜手,把他幹掉,而後扔到大湖裡……此時保命要緊,只好丟下逃之夭夭。
“唉,”
她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青年及時趕到,真的讓二少爺得逞,生米煮成熟飯,到那時,有苦難言,不得不成爲惡棍的妻子。
也罷,在此暫住一晚吧。天明就要離開這裡了,回去怎麼辦呢?二少爺會死心嗎?逃到哪兒去呢?哪裡是小女子的歸宿呢?逃來逃去,能逃出西霸天的魔掌嗎?
她想得很多很多,如果要是嫁給一個豬狗不如的惡棍,還不如留下來嫁給青年呢。雖然容貌不佳,起碼不是麻子。雖然個子不高,起碼身材均稱不胖不瘦。雖然無權無勢,起碼不胡作非爲,愛情專一,而且心腸好。
她的想,好比風和雨,當雨後天晴,曾經歷雨洗禮的心,也會萬般感慨。蔓延着熱戀的溫度,流雲般涌動的蔥蘢,被攥成掌心的汗漬,粘溼的眼眸,亂了等風的心情。
可是,對青年的底細一概不知啊,直到現在,還不清楚青年姓什麼?叫什麼?
他的家庭情況如何?
他是什麼原因走夜路的?
聽青年講:有位嫂子還有小侄。
有嫂子一定有哥哥,他哥哥哪兒去了?
住在這裡保險嗎?自己的問話還沒來得及回答,即走開了。
她翻來覆去地左思右想着,感覺這一夜十分漫長……
她朝房外看了看;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大約進入半夜子時。這時,濃墨一樣的天,烏雲散去,天氣轉晴,湛藍天上出現了星星,照亮了大地,也朦朦朧朧透過窗戶。
突然,一股風吹來,門外傳來響動聲,緊接着“呼啦,咯噠……”那聲音聽來令人心裡發秫。
她仔細聽聽,這聲音不是風聲,是有人撥動門閂的聲音。
“不好!”
她心裡立即警惕起來,隨機靈地走下了牀,而後輕輕地走向門口,仔細地聽聽;不錯,是撥門閂的聲音,越來越響。
“果然不錯,”
她不會懷疑別人,懷疑一定是青年,“他人面獸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雖然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可是,其行爲令人反感,怎能嫁給一個偷雞摸狗的小人,一位兩面三刀的假面狐狸,原來花言巧語把小女子騙到房內,是想熟睡後下手。”
此時,她慌了,着急起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門口是出不去的,趕快藏起來。
可是,藏哪兒去呢……
一間茅屋,睜眼看去,前牆望到後牆。哪兒有藏身的位置?
你看;大湖裡的荷葉上,滾動着圓圓的露珠,它把荷葉當作搖籃;草葉上的露珠,把草葉當作滑滑梯;花瓣上的露珠,把花瓣當作遊樂園;樹葉上的露珠,把樹葉當作小船……
自己還不如一顆露珠呢!該拿什麼抵擋?
情況萬分緊急,唯一能藏身的位置,只有利用木牀。把木牀當做籬笆牆,趕快趴到牀底下,躲過一時算一時,“唉,委屈一下吧,”
她來到竈旁,隨手摸到一根柴禾棍子,那是竈門前燒火用的,立即束身趴到牀下,閉着呼吸,瞪大眼睛觀看動靜,隨時隨地,應對即將發生的一切,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夜,雖然沒有月亮,可是,那幾顆孤單的殘星,卻努力地發着光,零星地分佈在天空。那些殘星和女子一樣,感到孤獨,害怕。整個夜空如魔鬼一般,空中淡淡的雲,把本來黑暗的茅屋,照得更加陰森可怕。
這時,門被悄悄地撥開了。而且輕輕地推開半扇。
緊接着,一個黑影閃身進來。
他是誰?
是男是女?
黑影十分利索,返身把門關上,並沒閂起,那是留着緊急情況逃跑的。
她,嚇得渾身打着哆嗦,時間不容多想,只有瞪着燈籠似的眼睛,望着黑影的一舉一動。
那黑影好似一個魔鬼,披頭散髮,躡手躡腳地朝牀前走來。
她,感到可怕,閉着呼吸,心,卻跳得咚咚地響,能聽到心跳的聲音。恐怖到來了,那黑影定清楚自己藏身的位置。
你看;他在尋找,在牀上亂摸起來,摸了摸這頭,又摸了摸那頭……此時,茅屋外突然颳起了風,夜風在園林城每一條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尋找着,無孔不入,透過窗戶衝進矛屋來。那半掩着的房門,也被風吹開了一扇。
她,雙手緊握柴禾棍子,提心吊膽地觀察着,等待着,黑影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心想;他在尋找小女子,如果在牀上摸不到,一定會牀下尋找的……
一場強暴、驚險、激烈的搏鬥即將到來,旁晚那攝人心魄的畫面,似閃電一般出現在腦海裡。
她嚇得渾身打顫,目不轉睛地觀察着房內的動靜,做好了隨時搏鬥的準備……
她,正在驚慌失措,準備對付黑影時,奇蹟又發生了。
突然一陣慌慌張張地腳步聲傳來,而且那腳步聲由遠至近,越來越響……
黑影聽到腳步聲,竟然驚慌起來。
他也着急了,着急得在房裡直打轉。他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走到門口趕緊返回。
此時的夜很靜,連樹上的小鳥都沉睡了,再也聽不到“嘰嘰喳喳”地叫聲,大地都在熟睡中,黑暗的茅屋中透出幽光,一片寂靜。
黑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要找地方藏身,隨趴在牀邊低頭看了看。
她,看到黑影的腦袋,更加害怕,怕黑影鑽到牀下來,那就麻煩了,趕緊往深處挪挪,決不能讓他發現。
正當她往深處挪動的一剎那,黑影竟然鑽進了,她剛剛起來的被窩。
“怪了”
女子估莫着原因,猜想着是誰?莫非是青年的哥哥……
不對,如果是哥哥,爲什麼慌張?這是自己的家啊。
莫非是嫂子?
對了,就是嫂子,野男人來了有些心慌,所以才鑽進自己被窩睡覺,等待,合情合理。
這慌慌張張地腳步聲又是誰呢?
難道是青年?
對,就是青年,他說外邊有地方睡覺,哪兒來的地方?
爲何吞吞吐吐不願講出?
莫非在外邊蹲了一會兒,感覺小女子已經熟睡,乘機回來了。
誰知,嫂子提前回來睡覺,聽到小叔子的腳步聲,故意上牀裝作熟睡,等待小叔子的到來。
怎麼辦呢?
自己就這樣趴在牀下一夜嗎?
如果此時出去,那叔嫂二人受到驚嚇……?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猛然間,半扇房門也被徹底推開了。
又一個黑影毫無阻擋的闖入,直衝到牀前。這個黑影十分囂張,好像很熟悉,又好像迫不及待,沒有任何黑怕膽怯心理,立即伸手摸了摸牀上。
卻聽不到牀上黑影的說話聲。
難倒真是嫂子,青年要與嫂子那個……
這時,牀上的黑影故意裝着熟睡,竟然從鼻孔裡發出鼾聲。
別人不知道,小女子最清楚的,裝什麼熟睡,只能哄騙弟弟,豈能騙過小女子的眼睛。不過,倒給自己解除了危險。
“叮咚……咣噹……”
這是後來黑影往牀頭櫃子上放衣服和東西的聲音。這聲音雖然柔軟,但很清脆,一定是個鐵東西,那“嘩嘩啦啦”的響聲,好似一首樂曲,再厲害的演奏家也奏不出如此美妙動聽的樂曲!
“他們要幹什麼?”
女子在牀下納悶,她藉着窗戶透過來的微弱光亮觀看;只見後來黑影,着急地褪去身上所有衣服,直到一絲不掛。
他衝上了牀,竟然剝去先前黑影的衣服。
可是,黑影竟然不吭不哈,任其他的擺弄。
“怪了,”
女子在牀下估摸着;先前黑影是青年的嫂子,叔嫂二人竟然配合的那麼得體,看來,他們不止一次了。
後來的黑影看個頭不像青年啊!那會是誰呢?
反正自己一個也沒見過,統統不認得,只是瞎猜。
如果是青年,他們是叔嫂啊,爲什麼都脫光衣服呢?豈不成了亂倫。
她繼續揣測着。此時起風了,夜風越刮越大,開始還帶着幾分溫柔,絲絲縷縷,漫動着牀上的蘆葦杆,搖晃着,到後來便愈發迅猛地強勁起來,擰着勁的風勢,幾乎有着野牛一樣的兇蠻……只壓得那頭頂上的破牀,來回晃動,發出“咯吱……吱嘎……咯吱……吱嘎……”地響聲。
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即是大門以外,半里之內都可以聽得到聲音。那聲音好像進入了《命運交響樂曲》的高潮段。又好似武松打虎,騎在虎背上,那拳頭迅速而猛烈……一場互不知名姓的狂風暴雨,如同瓢潑一般。
那木牀越來越起勁的搖晃,伴奏着“咯吱,咯吱”的樂曲,地動山搖。此時房外湛藍湛藍的天空也配合得體,好像打來了火把,一顆流星帶着涼意從夜空中劃過,那熾白的光亮把茅屋內照得淒涼慘然。
女子在牀下驚恐萬分,一個接一個的黑影上牀,他們在牀上的動作使自己更加惶恐不安。
她擔心牀,被二人的衝力壓得垮塌下來,那樣會砸死自己。可是,又不敢出去,一旦暴露自己,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說不定會遭到殺人滅口。
她只好閉着呼吸忍耐,不得不繼續聽着。
突然,怪事又發生了,門外傳來馬蹄聲,和慌慌張張的腳步聲,那腳步由遠至近,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女子在牀下琢磨不透,這腳步聲又會是誰呢?
如果來了一位男子,那就是兩男一女,來者女子就是兩女一男。這黑洞洞的夜,又要發生什麼……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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