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園林江漢城的天空一碧如洗,吳百強家房後一片茂密的水杉樹,此時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水杉樹林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在房頂上的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
獨龍再次拿起毛巾,把盒子炮擦了又擦,愛不擇手。
吳百強看他愛槍如命,即笑着問:“怎麼樣?想不想也弄一把玩玩?”
獨龍不好意思地點頭笑了笑,並沒答話。
這時他剛剛結婚才幾個月,正處於新婚燕爾時期,小兩口恩愛有加,如膠似漆,能不能捨得啊!
園林江漢城的秋天是美麗的,天高氣爽,浮雲流逝。在藍湛湛的蒼穹下,江漢平原一馬平川的蘆葦發黃了,蘆葦的花絮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漢江水清澈見底,綠得發藍。
雖然獨龍未作回答,可是,吳老二的兒子吳百強記在心中了,臨走,非要獨龍跟他一起當兵去不可。同城的青年對吳百強的穿戴打扮好奇,好多人求之不得,獨龍哪肯錯過機會,隨立即辭別恩愛的妻子,進入國民軍營。
就這樣,獨龍被吳老二的兒子吳百強拉去當了壯丁,參加了國民軍,一走就是兩年有餘。
“馬要騎,人要闖,生鐵不煉不成鋼。”獨龍果然是個當兵的好材料,不負吳百強的提攜,到了部隊勤學苦練,兩年間學了不少軍事本能。
江城市是大都市,是省會,與江北市,江漢市同在長江一條線上,因此都離不開江。此時清晨的江城市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江城市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
此時,正值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北伐戰爭)剛剛結束,以蔣介石爲首的國民黨右派同帝國主義和中國資產階級右翼勾結起來,加緊反革命陰謀活動。一九二七年四月,蔣-介-石公開發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以汪精衛爲首的武漢政府也加緊反革-命活動,隨即對共-產-黨人和革-命羣衆實行大屠-殺,共-產-黨組織轉入地-下活-動。
現在戰爭很少,部隊只有訓練,獨龍練成了一身好武藝,格鬥擒拿,左挑右擊,前攻後防,刺刀拼殺。所有槍戒實彈射擊,都是百發百中。在一次全軍比武中,他奪得了頭名狀元,從此落下個好名聲;“神槍獨龍”。
此刻,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人們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環。
神槍獨龍雖然與團長吳百強熟悉,但,並不巴結他,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獨龍的出名,得到了團長吳百強的賞識,最後有戰士提升爲班長,排長,沒出一年已是百十號人的連長。
如今說起來已經離家兩年多啦,與新婚妻子分別的神槍獨龍何曾不想家,只要到了晚上,妻子就出現在眼前,他思念妻子,更思念自己的同胞弟弟,那是他一手拉扯大的,怎能不想呢?
雖說江城市離園林江漢城只有幾百地,按現在說不算遠。一條馬路直通,如果早晨早早起牀,從江城市趕往江漢市,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馬路兩旁的柳樹低垂着頭,柔順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但是,在那個交通不便的年代,幾百地靠步行可想而知了。再說;軍人有軍人的紀律,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所有的戰士都是年輕人,哪個不想家呢?如果沒有上級的批准,誰敢私自離開部隊呢!如果被逮住抓回,那是要受到軍法處置的,說不定會被殺頭。
此時的太陽照在臉上,照在身邊的訓練場地上,露珠在閃閃發光,清涼的微風在身邊撫過,有時還帶着一絲談談的花香,多美的早晨啊!
神槍獨龍也曾私下裡向團長吳百強請過假,“報告吳團長,下屬想回家探親,哪怕看上一眼立馬趕回呢!畢竟已經離家兩年多了,”
可是,團長吳百強就是不批准,他的回答令獨龍失望,“本團長不是和你一樣嗎,也是離家兩年多了,要回去的話等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獨龍心想,那是再好不過了,立即問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到時會通知你,”團長吳百強其實是個推辭話,說過的話早已拋到九霄雲外。獨龍左等右等哪裡等得到呢!
吳百強怎麼會回去,他暗地裡養了一房嬌妻,如果要回去的話,還得嬌妻同意才行。
“英雄難過美人關”別看吳百強是團長,在全團將士們面前是英雄,在江城市,在普通百姓面前,耍起威風比老虎都厲害,哪個不怕?
可是,見了嬌妻比兔子都乖,真他媽的一物降一物,嘿嘿!她就能降住他。
吳百強回到嬌妻那裡,如同老鼠見貓似的,乖的很,連大聲講話都不敢。因爲妻子有文化,是江城市女子學校的學生,因年輕漂亮,是全校同學們公認的校花。她離不開他,每天要他陪伴,纏得吳百強神魂顛倒,哪裡還想回家探親之事。
這是一個明媚清新的傍晚,細小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裡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晶瑩的露珠一滴一滴地撒在草莖和樹葉上,蜘蛛網上沾了露水,銀子似地閃閃發光。
神槍獨龍自得到團長吳百強那句話後,一發不可收拾,想回家的念頭一刻不能容緩,左等右等不見團長迴音,爲此,天天悶悶不樂,經常喝起悶酒。
就在這一天晚上,吳團長到師部開會去了,神槍獨龍一人閒得無聊,邀幾個同級軍官喝起酒來,目的是散散心,說說心裡話。
此時,江城市已經沉睡了,整個軍營都在沉寂之中,除了微風輕輕地吹着以外,偶爾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軍營是寂靜無聲的。
“唉,”獨龍端起酒杯,嘆了一口氣,“本連長多麼想回家一趟啊。”
這幾位要好的軍官和獨龍很熟悉,對他的家庭情況也比較瞭解,經常在一起開玩笑,都是年輕人嗎,一個個光棍無聊,湊到一起窮開心。
一位很有幽默感的歪嘴軍官,端起酒杯過來給獨龍碰杯,開起了玩笑,“是要回家看看了,剛剛成親的新婚妻子,一丟下就是兩年多不管,那妻子能受得了嗎?再說;獨連長就那麼放心?”
此時,江城市的秋夜,黑沉沉的,顯得十分可怕,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怎麼不放心,”被一位矮個子軍官接上話了,他端着酒杯走過來了,不知喝醉了,還是故意開玩笑,“獨連長家裡有個弟弟,是弟弟給看着呢!”
“哈哈!弟弟看着,”另一位胖軍官東倒西歪提出疑問,“真他媽的胡說八道,怎麼看?”
“是啊!”矮個子軍官搖了搖頭,竟然分析起獨龍家的情況,“他們家一間茅屋,一張牀,妻子睡在牀上,那他弟弟睡哪兒呢?”
“是啊,”胖軍官一再追問獨龍,“獨連長你弟弟睡哪兒呢?”
問得獨龍啞口無言,心想,“是啊,弟弟睡哪兒呢?”
“該不會睡到嫂子腳頭吧?”矮個子軍官倒是會想。
“哎呀,”歪嘴的軍官笑着講道:“這種事情還用得着你們操心,弟弟早與嫂子睡到一頭有什麼不可以……”
此時,江城市夜闌人靜,大地上萬物都進入了夢鄉,留下的是那些不務正業的活動。
“哎,哎,只要哥哥不管,”另一位大板牙的軍官也笑着講道:“這種事算不得什麼,本來嫂子的屁股就有弟弟的一半,”
“哈哈……”逗得在場的將領們一陣鬨堂大笑。可是,獨龍卻弄得臉紅脖子粗。
軍官們本來是句玩笑話,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獨龍心裡立即泛起嘀咕,“是啊,弟弟住哪兒呢?難道真像他們講的那樣……”
此刻,月光不變,但人會變。她已不是中秋的主角,但願我們都知道這是繁華背後的代價。
“愛是自私的,決不允許摻進一粒沙子。因愛而捨命,可以不顧一切。”他們的一句笑話,倒成了獨龍的一塊難以平靜的心病,弟弟是哥哥一手拉扯大的,對待弟弟勝過對待自己沒有二心,難道他……?忘恩負義,竟然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來,那弟弟纔是豬狗不如呢。
又想了想賢惠的妻子,我們夫妻那麼恩愛,丈夫才離家兩年,你竟然背叛丈夫,感情另移,還是人嗎?
不,人是會變的,有的變好,有的變壞……萬事都不是一成不變。此時,獨龍越想越生氣,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騰地竄出,他強壓怒火,牙齒咬得格格響,眼睛裡閃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好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個無法遏制的念頭涌出,“回去!立即回去探個究竟,愛情是自私的,決不能摻進一粒沙子,若是真的,我一定要管……”
此時,夜色是那麼迷人,天上一顆一顆藍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離我們是那樣遙遠。
獨龍沒有等到大家散場,就扯個理由離開了。酒勁繼續衝昏他的頭腦,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擔心,終於做出大膽的決定,“回家,立即回家……”
^
欲知後事
請看下章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