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了山熊“乖寶寶”這個方便快捷的坐騎,冒險者們用星辰定位法辨明方向,很快就走出了山區,路況好轉,人煙漸多,想要到達目的地因納泰爾城也就指rì可待了。戈萊斯解除了召喚契約,可是山熊卻不肯回轉山區了,這段時間它飽足了口腹之吃到了平時夢寐以求的美味佳餚。這也難怪,當它體形長成以後,雖然只憑借其偉岸的身資就嚇得森林裡各種兇獸退避三舍,不敢前來挑釁,但是也因爲這個臃腫的身軀拖緩了行動的速度,所以很難捕捉到獵物來充飢,經常只能以樹木的果葉來填飽肚子。可是自從跟隨了冒險者一衆人後,德魯依法術保證了它有充足的肉食享用,對以吃喝爲首要的山熊來說,無異於從地獄來到了天堂,動物也是有智慧的,自然會選擇優渥的生活方式,習慣了飯菜來就張口的r裡還願意回到過去那種簡樸的生活,是以死命地跟着冒險者們。拖上了這個趕也趕不走的包袱,一干人只好認命地正式收下了這個小弟,好在由於德魯依法術的緣故,爲山熊解決飲食問題也不算太難,可以很方便的召集野外動物供山熊捕食,再不濟也可以用催生之法將食物變得巨大來唬弄山熊,反正它只求飽腹,不會象人類那樣,可以辨別出天然食品與“加工”食品之間的差別。就這樣一頭巨大的山熊載着四位冒險者向着因納泰爾城進發了。

這一納泰爾城的城市守衛看到了一幕奇特的場景,一頭貌似小山丘似的熊,載着四位冒險者進入了他們守護的城市。雖然這種情形不曾出現過,衛兵卻沒有因此而驚慌失措,既然這頭熊是作爲坐騎跟隨着這羣冒險者的,那麼它就是一頭訓獸,應該不會製造危險,見慣了冰牙烈虎、雪原座狼等暴虐的訓獸坐騎,此時見到了山熊,只覺得它體格固然太大了一點,危險而不如以上的幾種兇獸,再說萬一出了意外,還可以找它的主人負責不是嘛。城市守衛粗粗地檢查了一番,記錄了他們的姓名身份,又註明了攜帶坐騎熊一頭後,就放行了。

因納泰爾城是帝國西北邊境重要的軍事堡壘,常年守備着北方冰凍高原上兇殘的冰原生物危害帝國領地,也是帝國西北方的第一大城市,作爲與西方矮人城邦和北方冰凍高原上野蠻人部族溝通的橋樑,受到帝國上下的關注。但是最出名的是,它是帝國曆代皇太子的封地,七百年前,一代聖皇艾德弗卡茨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依靠因納泰爾城作爲根據地最終平定了帝國的叛亂,自此因納泰爾城舉世聞名。

城市之中自古流傳下來的古蹟甚多,奧迪那瑞一邊爲新成員黯牧師介紹着城市各處的景緻,一邊引領着大家前往任務交付地,因納泰爾城的冒險者協會。他也算是熟門熟路了,當他們還是預備級成員時,已經前來此地接受回覆任務多次,應該能夠順利達到的,不料卻吃了個閉門羹。冒險者協會門扉緊閉,躊躇滿志的冒險者們的熱情被覆滅,難受之情可想而知。

“怎麼會關門呢?難道是搬遷了。”戈萊斯上前將門敲得碰碰響。

“不要敲啦,冒險協會今天不開業。”正主沒有反應,隔壁的店鋪裡倒是跑出來一個胖子,卻被乖寶寶的碩大體形嚇了一跳,大的熊,這個……復國祭活動期間,冒險協會參與此間諸般事物,所以停止業務,活動結束後恢復正常,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奧迪那瑞定睛觀看,原來是冒險協會的隔壁鄰居,雜貨鋪的老闆。每地的冒險者協會周圍,都是商鋪林立的熱鬧場所,蓋因冒險者需要補充裝備、維修武器鎧甲等消費,所以雜貨、鐵匠等鋪子的生意興隆,而且冒險者經過了艱苦卓絕的探險歷程,取得報酬後,出手也變得大方了些,所以那些娛樂的場所也不怕失去客源,是故這條街上的店鋪終年生意興隆,老闆們都賺得壇滿罐滿,對於冒險者都是客客氣氣、有求必應的,畢竟都是潛在客戶啊。

來是復國祭活動啊,我還在想怎麼比上次的時候熱鬧多了,那離活動結束還有幾天啊?”

“纔剛剛開始呢,明天就是活動的主要節目——英雄會的開幕式,你們報名了沒有?”

“我們還沒有這個打算,那什麼,老闆,你自己去忙吧,我們四處走走。”

“不用着急啊,不進小店坐坐?”

進去是要花錢的,我們現在還沒有取得報酬呢,“不了,我們剛進城,還是先去感受一下節rì的氣氛吧。”

“那這頭熊,你們賣不賣?”

難怪異常的熱情,原來是看中了乖寶寶,這麼巨大的熊可是稀罕貨,只是不知道它兇狠起來可是百獸易闢嗎:“不要了吧,老闆,你若是要買了它,必定賠錢,因爲你先得養活一個合格的訓獸師才行,這傢伙一般的籠子可關不住。”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險者們聽聞有這麼的節目,便驅趕着山熊向城市中心走去。

“什麼是復國祭活動?”人流越來越密集,不愧是難得一見的大型活動,一行人正牽着乖寶寶東遊西蕩,斯爾突然問道。

“這還是要追溯到七百年前,帝國發生叛亂,當時還是皇太子的聖皇艾德弗卡茨一直逃到北地才得以喘息,就在這因納泰爾城建立了討逆基地,反攻叛軍,最終登上帝國皇帝之位,爲了紀念這段歷史,因納泰爾城就成爲歷代皇太子的封地。不知從哪一年開始,就有了紀念活動,而且越來越興盛,最後民間勢力已經不能加以控制,不得不由官府接手,從而形成了這個由城主牽頭舉辦的大型官方活動,每四年一次,以紀念歷時四年之久的討逆戰爭。”奧迪那瑞奮力地與人流拼搏,一邊爲斯爾作帝國曆史教育,“起先原本只是普通的紀念活動,不料卻逐漸吸引了四方的來客,到了最後就變成了這種類似於商業活動的集會,據說單一次活動期間抽提的稅款就足夠支持這個城市建設維持一年的資金,所以歷代城主都不遺餘力地將這個活動舉辦得絢麗多彩、熱鬧非凡,得以吸引四面八方的商客,才能將這個活動一屆屆的延續下去。復國祭活動期間各種節目紛多,不過最受歡迎的還是英雄會這個保留項目,說白了就是以組團形式進行的比武競賽,具有出sè表演的團隊能獲得豐厚的獎賞,據說每一屆的第一名還可以獲准進入城主府的藏寶室任意選取一件寶物,這些寶物由歷代君王的賞賜和各任城主收集品的總和,據說其中還可能藏有復國戰爭時期各位成名英雄使用過的器具,引得各方的關注,所以爭奪尤其激烈,當然觀衆也是、爭先恐後、趨之若騖,是以會賽的門票收入也是活動的另一大收入。”

奧迪那瑞一口氣將復國祭活動的概要解釋清楚,斯爾聽得直髮愣,不過反覆出現的“寶物”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我們也去參加這個比武大會,說不定還能取得第一名呢,到時候寶物予取予求,豈不快哉。”

“哪有那麼容易,天下高手衆多,怎麼會輪到我們得勝,做人要塌塌實實,不要整天做白r迪那瑞教育工作時刻不忘。

斯爾對錢財寶物之類的詞最敏感,恨不得將天下財寶盡聚我手,如今聽得寶物就在眼前任予取求,就算是全無把握,也要試他一試,誰知道卻被奧迪那瑞否定,一直以來奧迪那瑞的主意向來受推崇,戈萊斯很少反對,維洛妮斯更是遵從,單憑自己想要奪冠無異於癡人說夢,但是說要放棄,卻是心癢難忍。忽然覺得後面一陣力氣差點推得自己趔趄,原來是自己想事情發了愣,腳步延緩,大街之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他這麼一站堵了去路,後面的人自然不樂意,便推搡了他一下,也算是提個醒,莫要在街上當路樁。斯爾反而不樂意了,他正在懊惱之中,渾覺得背後大力推來,便賭氣地將氣力匯聚背脊之上,反頂了回去:“推什麼推,急個屁啊。”

哎喲,身後傳來一聲驚呼,便聽得好似有人摔倒。

前頭諸人聽得動靜,回頭觀看,只見一個白鬍子老頭趴在地上,嘴裡哼哼嘰嘰:“哪裡來的野蠻漢子,豎在路上阻人去路不說,還將小老兒無端推生無禮。”

奧迪那瑞見狀,急忙道:“老人家,實在抱歉,我這位同伴不是有心的。”邊說邊上前扶持,不意經間,卻與老頭的眼眸對了個正着。

轟!奧迪那瑞的意識海被震撼衝擊眩暈了,眼前出現裡一副不同尋常的畫面,老頭深邃清澈的眼底好似寧靜的夜空,其間有無數的光亮點綴,就好象漫天的星芒,這分明是微縮型的宇宙星空。星點各自按着自己的軌跡緩緩移動,組成一副副神秘的圖案,好象有些熟悉但是又完全不知其意。星點的移動軌跡就好象具有旋渦一樣莫大的吸力,牢牢地抓住了奧迪那瑞的意識,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這些詭異的畫面上,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哎喲!”一聲更響亮的叫喚終於將奧迪那瑞的拉回了現實世界,眼前還是那個老頭,匍匐在地上呻吟:“我的老骨頭唉,看你一臉的正氣,想不到比那個小子還心狠,居然裝作攙扶的樣子,又摔了老頭子我一個跟頭,我的脊背都要斷了。”

奧迪那瑞慚愧不已,又要去扶,這次老頭說什麼也不肯接受他的幫忙,自個兒爬起來,鑽入人羣,三晃兩晃,就不見了影蹤。

“這老頭,明明手腳挺靈活的,還裝作吃痛的樣子,八成是要藉機訛詐我們,眼看要被識破,才匆忙逃跑的吧。”斯爾見老頭前後行爲迥異,賭氣似地猜測。

奧迪那瑞下意識的搖搖頭,那些令人終生難以忘懷的卻又含有琢磨不透的寓意的畫面豈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描繪的,再說後來當他匯聚想要再次探索那個神秘世界的秘密時,老頭的眼眸突然變成了混濁黯淡,彷彿烏雲蔽也看不出所以然了,若不是那些似真似幻的畫面還能夠在腦海中清晰的回想出來,奧迪那瑞幾乎都要以爲自己是在夢中。這老頭留下這些訊息,到底表達了什麼意思,有什麼目的,奧迪那瑞百思不得其解,好在他是一個豁達的人,既然想不出來,就乾脆地擱置在一邊,反正就目前而言,老頭並沒有顯示出惡意,也沒有對自己一行人造成實質損害,何必耿耿與懷呢。

冒險者們自進得城來,一直奔波不停,這時已是飢腸轆轆,便直奔往rì熟識的小酒館而去。冒險協會附近,商鋪林立,怎會沒有餐館酒店,可是這些鋪子都是用來宰那些不知情的冤大頭的,價格至少是其他街道食鋪的翻倍,奧迪那瑞等人還是預備級會員的時候,來來往往已經將周圍的情況都摸熟了,決計不會上當,自是寧可多走些路,惠顧那種物美價廉的食肆。

一行人大快朵頤,吃慣了戈萊斯烹製的野味,反而覺得這種家常菜餚更合了口味,連戈萊斯自己也沉醉在美味之中。酒足飯飽之後,戈萊斯提着半隻雞出了門,老規矩,將食物“充氣”後去喂山熊,維洛妮斯撫mo着肚子道:“地上世界的菜餚果然豐富多彩,比我們常食用的美味多了,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出了部族就到地面上來。”

奧迪那瑞笑道:“那恐怕不行,地下世界的錢幣在地上世界可不是通用的。不再多吃幾口?其實地上世界的菜餚只是勝在原料豐富,纔會顯得超出地下世界一籌吧。”

斯爾道:“就是就是,這種菜sè還算是普通的呢,等有了錢,我們再去吃頓好的。老闆,算帳。”

奧迪那瑞笑罵道:“錢財方面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了算的,別忘了,你只是保管員的身份。”卻看到斯爾的臉sè漸漸變了,“怎麼了?”

“錢袋子不見了。”斯爾的面容尷尬極了,其實是他自己提出保管錢袋的,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就少不了所謂的“金手指”,錢財由斯爾這個同行保管自然更安全些,不料也被着了道,讓之前已經誇了口的斯爾無所適從。

還好奧迪那瑞是個寬容的人了,算了本來也沒多少,不用介懷,上次買來用作標記的碎鑽還剩了幾粒,雖然不值大錢,但只要節省些,還是能夠堅持到活動結束的。”只是當奧迪那瑞伸手入懷,也變得與斯爾一樣了,碎鑽也不見了!

別事還可以緩緩,眼前這頓餐飯總要先會帳的,正在發愁之際,門口又進來一人,直奔帳臺,粗聲粗氣道:“老闆,上好酒。”聲音之大,好象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酒館老闆笑道:“老修瑞,今天又有錢啦。”

那人取出一物,往檯面上一拍:“今天又有人照顧我生意啦,老樣子,按這裡面的數目上!”

這般大的動靜引得酒店裡衆人注目,斯爾眼尖,擱在帳臺上的東西正是自己找尋不見的錢袋,再仔細看,方纔進來的人不就是先前與自己糾纏的老頭嗎,好傢伙,偷東西偷到盜賊身上來啦,這算不算大水衝了龍王廟,當即大喝:“老頭,這錢袋是哪裡來得!”

老頭轉頭觀瞧,一張臉瞬時嚇得刷白,撒腿就逃,不料卻被擋住,戈萊斯喂完了乖寶寶正好進來,老頭無奈地大叫:“老闆,生意這麼旺,爲什麼只開一道門啊!”

酒店後的陋巷一般都是當地的地痞流氓聚集謀生的場所,打悶根、下黑手的極佳場地,普通過客不慎誤入此地,若是不被扒了層皮就能出來,就算是運氣好的,不過今天倒是除了特例,混混們一鬨而散,就是偶爾幾個膽大的,也只是躲在遠處觀瞧。開玩笑,四個全副武裝的冒險者,其中一個好象還怒髮衝冠,若是怒氣撒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混混也是懂得審時度勢的。

也難怪斯爾動怒,會完餐費,居然就沒剩下幾個子,雖然原本錢就不多,可是老頭在短短時間內就揮霍殆盡,本事也太大了吧,而且碎鑽石也被他當作尋常石頭給扔了,當然最最主要了還是面子問題,當盜賊的還被偷了,斯爾怎能輕易嚥下這口氣。

還沒等到斯爾發作,老頭卻先一步跪到在地,淚涕齊流,緊抱着斯爾的大腿:“英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老兒我吧。”一副悽慘的樣子,倒是逼得人下不了手去。

斯爾擡腳想要揣老頭幾下泄火,誰知道老頭抱腿抱得忒緊,根本動彈不了。

奧迪那瑞看得好笑正沒多少錢,看他一把年紀,就當做善事,由他去吧。”

斯爾翻翻白眼:“就這麼放過他,老大,我們的全副身家都被這老頭糟蹋了,身無分文怎能堅持到這復國祭活動的結束,難道叫我們吃風不成?”

奧迪那瑞道:“可是你逼他也沒有用啊,瞧他那樣,能榨出多少來。”

斯爾恨恨道:“有多少是多少,就算沒有,我也要讓他知道小爺的便宜不是那麼好賺的。”說完便要動手,不曾想老頭已經趁他說話的機會,整個身體都貼上來了,雙臂好似鐵箍死死扣緊斯爾的腰部,就想是一條水蛭,斯爾甩都甩不脫,何況動手。

那老頭雙手用力,幾乎箍得斯爾無法動彈,一邊大聲叫喊:“英雄!英雄!我知道一個去處,可以足吃足喝直到這復國祭結束,只要你放過小老兒,我就帶你們前去。”

果有這麼個好地方,你會不去,還待在大街上掏包,”斯爾啐罵着,突然神sè一變道,“你莫不是帶我們到誰家潛藏起來,當那樑上君子,好傢伙,居然還算計咱們。”作勢要打。

老頭急忙分辨:“不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去處根本沒有這等風險,老兒不去,實在是因爲自己本事不足啊,我說的地方就是今年復國祭活動的重頭戲,英雄會的賽場,瞧諸位英雄氣宇軒昂,不上去露露臉,不太可惜了嗎。”

下英雄何其多哉,哪裡輪得上我們,老頭,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前去送死,你就可以解脫了?”斯爾語氣雖是嚴厲,可是神情卻不曾如同之前那樣兇惡,想到在大庭廣衆之下一展風采,便就興奮不已,更何況還有傳說中的寶物的誘惑。

“英雄!老兒我哪裡敢吶!其實你們不知,這英雄會雖然名氣甚大,其實當中高手無幾,你們想啊,真正有實力的不是被告戒招攬,就是自行隱居,哪裡會來這裡拋頭露面。再說優勝的獎勵,百十個金幣,在普通人家眼裡那是一筆巨財,但若是到了這些人眼前,還不是如同幾個零花錢。其實這英雄會不就是圖個樂,既賺了大衆的錢,又給予了他們一個瞧熱鬧的機會嘛。”

“老大,你看……”斯爾徵求奧迪那瑞的意見。

老頭不失時機補充道:“大會參與者包吃包住,就算是被淘汰者,也能有容身之所,大會結束rì就是活動最後一天,這樣你們的煩惱不就解決了。”

“如此說來,這倒是個好辦法,你們記住了,我們前去,只是尋個暫時寄身的場所,莫要多生事端,如見機不妙,就及早認輸,知道嗎。”奧迪那瑞告戒的是大夥,眼盯着的卻是斯爾。

老頭見冒險者們認可了自己的建議,知道自己的皮囊保住了,心情一下子就輕鬆了:“關於大會你們還真得感謝我,若不是我,你們還真不一定能參加這次英雄會。”

“怎麼,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嗎?”斯爾雙眉劍立。

“不是不是,”老頭見斯爾就要發火,連忙解釋,“這次大會的主題是五人制團隊作戰,規定每支隊伍必須有五名成員,否則不與資格認定,其實不就是人多越熱鬧嗎,這樣觀衆也會覺得值了票錢,都是我們這個貪財城主的好算計。”

“當然,我一切聽指揮,不要看老兒其貌不揚,多少還能變些戲法,按帝國的評價,也應該算是一個法師吧。”老頭一神氣,就開始吹噓。

“我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施法者。”斯爾立刻澆熄了老頭的滿腔熱情,不過看着老頭蹣跚而行,一個疑問慢慢浮涌上來:他到底是如何將錢袋取到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