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修瑞老頭不愧是終rì走家竄巷討生活的金手指,將城裡的路徑都摸透了,帶着幾位冒險者迤儷而行,轉過數個巷子,就順順利利地來到會賽的報名處。

會賽的報名處就設在城市唯一的一個競技場大門口,這座宏偉的競技場就是之前的某一任城主專門爲了這比武會賽而建造的。由於當初那位高瞻遠矚的大人一心將這會賽打造成祭祀活動的最大看點而費盡心力,再加上皇家的暗中支持,最終造就了這一座大陸之上獨一無二的壯觀建築。

報名處的專職官員記錄了各人詳細的資料,發了個號碼給予冒險者們,就招來了一名士兵,帶着衆人向競技場的內部走去。既然是比試武力,所以都是些爭勝好鬥分子,自然是久經沙場的士兵作招待員合適些。

老頭得意地招呼衆人:“還要多謝我老人家熟悉賽務,你們看那些力士,若是沒有達到要求,就得闖關才行。”

大夥兒順着老頭的指引觀看,原來從競技場的入口到報名登記臺這短短的數十步道路兩旁,站立着幾十個膀闊腰圓的彪型大漢,正虎視眈眈地注目着競技場大門外,但見路過的行人受到這無形的壓力,自覺地遠遠繞行。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斯爾對任何事都會產生興趣。

帶路者是個熟識賽事章條的老兵,主動解釋道:“他們是這次賽事參與者的初次資格審查關。這次賽事的主題是五人組團繁榮比武競賽,參與者若是超過五人之數,便自動失去資格,除非自行裁減人數;但若是人數未及要求,就必須赤手空拳地闖過這些兵卒的戰陣,也能夠獲得參賽資格。”

“聽到了吧,若是沒有我,你們就得先跟這羣強悍的士兵幹上一架。”老頭自吹自擂。

“這也未必,其實這比武大賽還有許多特許的規程。”帶路的老兵一邊領頭行走,一邊接着述說,“若是以爲報名處接受了登記就可以參加競賽就大錯特錯了,因爲在這之後,還有第二輪的篩查,因爲每年參與會賽魚目混珠的實在太多了,城主大人下令必須保證賽事的程度,才能吸引更多的觀衆購票,所以不得不如此煩雜。只要參賽成員能夠在力量、速度、耐力等項目中至少有一項達到要求,就能夠獲得正式資格,當然必須五人都能通過才行。而之前所說,在第一關通過兵卒的圍攻者,自動獲得這一資格。這就是城主大人爲了達到他心目中的目標而作出的規定。”

老兵回頭用目光指着老頭說:“他是你們用來充數的吧,怎麼看也象是個混飯吃的傢伙。”

老頭面紅耳赤,嘟嘟囔囔,就是聽不清楚說些什麼。

戈萊斯搶前說道:“還請這位大哥多包涵。”

老兵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監督第二輪篩查的另有其人,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其實就算是沒有他充數,你們也能夠自動獲得參賽資格。”

“這是爲什麼?”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老兵猛然回身,目光指向奧迪那瑞,必恭必敬地問道:“您是一位尊貴的法師吧。”在得到奧迪那瑞點頭默認後,老兵又接着說:“這就對了,資格認定補充條列中明文規定,帶有施法系職業的隊伍,無條件獲得參賽資格。”

衆人愕然,居然還有這種規定,而且還是看起來極不合理的規定,要知道,施法系職業的優勢體現必須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足夠用於施展法術的時間和空間,而比武競賽這類小範圍的場地是無法正常發揮施法系職業優勢的,雖然還存在一個五人制的團體作戰方式,但是對於施法系職業來說,這種擂臺競賽仍然是極大的不利條件,是以他們一行人才放棄了奪標的念頭,只是以其作爲免費的暫時的容身之地。這種想法非是他們一己之念,只要是稍微有些見地的人都知道,在這種條件下,施法職業參賽的作用無非是襯托武鬥系職業的武勇,難道大會就這麼缺炮灰嗎?

老兵見衆人眼神不善,彷彿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連忙補充道:“衆位勇士不要誤會,我沒有絲毫貶諷你們的意思,要知道,我們這裡的比武競賽與別處不同個並不是以選拔技藝高強的英勇之輩爲目的的,只是,只是……你們心裡應該明白。”

經這位帶路老兵的提醒,這場聲勢宏大的比武競賽的真面貌昭然若揭,實則上其實就是一場以商業利益爲目的的作秀活動。

老兵見衆人目光漸亮,定是想通了其中的內情,才繼續說道:“我們城主的目的就是吸引更多的觀衆前來,所以比賽一定要以能夠引人注目爲前提,在這一點上,哪怕是顛峰的武者,其作用可能還不及一個普通的施法系職業。你們想啊,武者打鬥,來來去去就是這麼些形式,縱然施展那種力能開天闢地的強勁武技,最多也只能在最初的幾次博得喝彩,若是用得多了,除了那些深曉其道的少數同道者,其他大多數人都不會因而引發激情。反倒是法術,哪怕是最普通的,比如火球、冰矛、風刃、地突等,就算是來上個百千次,觀衆也不會厭倦,所以在我們這裡,施法者纔會受到優待。不要以爲這都是我隨口說說,其實我們城主大人爲了提高觀衆的購票y門派人做過調查的。”

居然遇到個知道內幕的,不套出點貨sè出來,還真對不起自己,奧迪那瑞不動聲sè地誇讚道:“這位大哥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那是當然,我也是跟隨城主不少年頭了,自然比別人知道的多些,”老兵突然湊近過來,神秘兮兮地低聲道:“其實擁有施法系職業的隊伍好處還不止這點呢,爲了使這類隊伍能夠參加更多的表演,裁判在比賽過程中的判罰也會或多或少地偏向……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比賽還是注重公平公正的原則。”最後一句話,老兵突然提高了嗓音,義正詞嚴地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家都知道老兵實在yù蓋彌彰,大家心照不宣。

“原來還有這個規定,那你們是找對人了,其實我們整個隊伍都是施法系職業,我老大是法師,這位全身鎧甲覆身,不敢以真面目見人的傢伙是一位牧師,那個容貌妖豔、女氣十足的半是個德魯依,就連我,在老大的指點下,也能夠使用魔法呢,起碼火球、火炎箭不在話下。”聽到能夠得到優待,斯爾一喜,口無遮攔地將自己隊伍真面貌都說出來了。

“雖然描述得無錯,不過沒必要將那麼多形容詞吧。”戈萊斯不會在乎斯爾暴露了團隊的底線,反正按照奧迪那瑞的計劃,自己一行人只是在此暫時存身,輸贏與否根本不會記在心上,他倒是對斯爾形容自己女氣十分揪心,長得英俊難道也有錯嗎,“你自己不也是個只會偷雞摸狗的小賊嗎。”

與戈萊斯的反脣相譏不同,維洛妮斯的反應只是用力揮了揮神器錘子,她倒是直接用行動來威脅了——再多廢話,就砸爛你的頭!

帶路老兵見了這陣勢,心下暗喜,今年的大會看點較往年多了,法師固然少見,牧師和德魯依也不是尋常能夠見得到的,傳言牧師是一心侍奉神祗的苦修者,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參與到世俗間的事物中來的,能夠在比武會賽上出現牧師作戰場面,一定會吸引八方來客的興趣;而德魯依就更不尋常了,是帝國的鄰居王國的特殊職業,帝國境內根本沒有!這支隊伍是怎麼組成的,居然能夠聚集如此之多的稀罕人物,太不尋常了,不過也好,這樣的團隊更加符合城主大人的心意。

“太好了,城主大人就是希望你們這種人才參與到我們的活動中來,只要你們努力表現,就算是敗落了,也會獲得城主大人的嘉獎,”說罷,老兵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還沒有被介紹的最後一人:“那這位呢?”

作爲還沒有被斯爾提及的修瑞老頭,此刻正昂首挺胸做高人狀,看上去確實好象一個深藏不露的世外強者。豈料斯爾輕蔑地瞟了他一眼道:“關於他,你倒是一點也沒有猜錯,純粹就是一個湊數的。”

老頭可不樂意了:“不要聽他胡說,我也是一個高明的法師……”

“高明的法師斯爾打斷了老頭的說話,“當初是誰,被逼得抱頭鼠竄,就地討饒。”

“老夫我天賦異稟,最擅長大範圍羣體法,我那時是因爲不想誤傷他人,才忍氣吞聲,卻不意被你等小瞧,要是我發起威了,你連討饒的工夫都沒有!”修瑞老頭怒吼道。

“那你現在就使一個。”要想讓斯爾收聲就一件艱難的工作。

“你可不要後悔!”

……

“打擾各位一下,這裡是你們的休憩房間,內裡的桌子上有大會的詳細章程,相信對你們會有助益,明天一早會有人帶領你們前去比賽場地,在下告辭。”老兵走到一處房門前,匆匆留下話語,就掩口而別,太有意思了,還沒有遇上敵手自己人就先要鬥起來了,還真不一般哪,希望能夠給大會帶來新的看點。

第二天……

“那麼,誰上?”戈萊斯看了看擂臺上面,回頭問道。

擂臺之上站着一條大漢,身材魁梧得不象話,身子足足有普通人兩倍之高,卻有着好象五六個人捆在一起似的腰圍,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大胖子。只見他整一個圓子樣腦袋,五官被肥肉擠擁就成了一條縫,再加上頭頂鋥光瓦亮,毛髮全無,猛一看與肉圓子沒什麼兩樣;再看身上,那肉可就更多了,稍微一挪身,身上的肉就如同波浪翻滾,肥胖到這個地步,也就找不到合適的護具,於是胖子乾脆將大塊打製的版片用粗索綁縛在身體要害處,作爲防禦手段,還真別說,這另造一功的防具加上其後大片肥肉的緩衝,卻真正是難以突破的堅甲。

這一場其實就是衆人蔘加的名爲英雄會的比武競賽的預選賽。因爲參加這次待遇優厚的比武競會的團隊過多,所以先舉行一場預選賽,用以淘汰其中的一大部分,從當中確立出十六強,以參加正式的比賽。參加的團隊場次由抽籤決定,好象大會對於奧迪那瑞這一夥人確實照顧有加,只要他們贏得這一場比賽,就可以進入正式比賽,比那些正常的需要接連通過數次比試的團隊,就彷彿作弊一樣,誰能想到居然會遇上這麼個極品胖子。

事實上,經歷了諸多奇情怪事,冒險者們已經對大多數狀況可以處事不驚,安之若素了,比如說,這位貪財城主的撈錢手段。相對於正式比賽,這種淘汰雜牌軍的場面本來應該無法吸引民衆的觀看y爲參與者魚龍混雜,水準高低相距甚大,弱者一擊便倒,強者也沒機會顯示真實功夫,基本上只能作爲正式會賽的預演,可是這位生財有道的城主偏偏就賣出了票去,而且還讓觀衆將這萬人的大會場擠得水泄不通。原因無他,因爲這位城主賣得是一天的通票,只要買一張票,就可以在這天隨時觀看任意場次的比賽,進出無限制,觀賞一整天!所以引得民衆踊躍前來,通常是一家人用一張票輪流入場,在喜歡打小算盤的民衆心裡,這實在是得大便宜的好事,再加上附近的傭兵團借次機會選拔好苗子,這位城主用原本不名一文的預選賽着實地挖了好大一桶金。可是相對於貪財城主的斂財手段,眼前這位“壯士”更加令人稱奇,這麼多肉是怎麼堆出來的?

“這麼多肉,我那短短的匕首根本構不成威脅嘛,就好象是蚊子,咬他幾百口,根本沒當回事,但若是我挨他一下……戈萊斯,你自己幹嗎不上去。”斯爾應對着戈萊斯的詢問。

託,你們看他那個體形,活脫脫一個肉球,看了就想嘔吐,渾身沒勁,以後遇到這種違反美學的對手可不要找我來應付。”戈萊斯明顯是強詞奪理,地下世界中的怪手們哪一個不比胖子醜陋,可是他硬是咬緊死理不鬆口,難道還硬逼他上場嗎?

奧迪那瑞?他倒是不介意活動一下,不過他的事先聲明着實嚇人:“你們都知道,現在我能夠有把握施展的只有火系魔法,那個胖子一身的油脂,到時候要是燒起來,可不要怪我啊。”反倒是衆人攔住了奧迪那瑞,好傢伙,本來尋常的比武較量演變成火焚活人,這可不是大家願意見到的。

“難道就指望我了,沒有更合適的人選?”維洛妮斯見三個男人都不約而同地望着自己,沒好氣地說到。

“別找我啊,我這老骨頭挨一下就散了……”老頭此時的表情,越看越覺得恬不知恥。

“本來就沒指望過你!”

“你這出工不出力的傢伙,一邊待着去!”

“我建議,獎金髮放先要扣去上次你‘借去’的那一部份。”

“乾脆一點都分不給他,反正本來他就是一個湊數的嘛。”

四個冒險者一致對外時絕不會含糊。

老頭苦笑道:“合着還是沒有把我當自己人啊。”

法特尼滋正氣充志驕地站在擂臺上,他出生於一個家境殷實的商人之家,從小就無志於繼續家業,連同一羣紈絝子弟在城市裡惹是生非,還好不曾闖出大禍,而且同伴之中也頗有些背景,倒也是沒人能理。只是隨着年歲的增大,這小打小鬧已經無法滿足這些惹事胚的胃口,居然開始計劃建團組社,法特尼滋就因爲他的體形可以橫衝直撞而被選舉爲社團的招牌,這次四年一期的比武大會正是被他們看作爲揚名立萬的好機遇,只要衝出預選賽,進入十六強,便可以在全城父老鄉親的面前宣告自己的存在,正好趁機壯大自己的社團。在法特尼滋看來,自己的隊伍闖入十六強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就憑自己的體魄,足可以作萬人敵,難道還不能稱雄這小小的一方擂臺。尤其是在看到第一場的對手之後,他更加確信勝利女神是站在他一邊的,看吧,老頭子、小個子,剩下的幾個也稱不上強壯二字,大概還是衝着包吃包住的待遇來的吧多少人能夠理解自己的偉大夢想呢?

立志於成爲混混頭子的肥胖子眯着眼睛,百無聊賴的四下張望,他可不相信面前的這羣冒險者能夠阻擋自己前進的步伐。五穀豐登的土之季已經過去多在正是冰封大地的水之季初登場的時候,陣陣微風中夾帶着徹骨的寒意。明天應該多穿件外套出來,法特尼滋還在思量着保暖的問題,就看見對面的隊伍中,一個身影走上擂臺來。

那人全身覆蓋着厚重的鎧甲,連面容都隱藏在頭盔之內,無法得見其真面目,只是一步一搖,盡顯婀娜,居然是個女人!雖然對手一切成迷,但是這一點,法特尼滋可以百分百地確定。

竟然先發是個女人,對方就這麼有把握,還是乾脆放棄了?法特尼滋看着對手一步步走上擂臺站定,心中終於有了底,沒用鬥氣,難道還會是我的對手嗎。高級武者都會使用一種名爲鬥氣的技術,可以提高自己身體素質外,還有其他妙用,這是法特尼滋頗爲忌憚的事情。可是不會使用鬥氣的對手,法特尼滋還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他根本就不曾懷疑過還有誰能夠在氣力上可以戰勝自己。

比武雙方在擂臺上矗立着,相比胖子的體形,維洛妮斯簡直就好象從微型世界過來的一樣,除了匆匆組隊的五人組,其他人都認爲比賽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比賽開始!法特尼滋當先一步向前,蒲扇大小的巨掌朝着對手按去。不必下重手吧,好歹對方是個女人,無需太認真,只要抓住她往擂臺外一扔就行了,若真是打得她遍體鱗傷,反到被人看不起。法特尼滋還在憐香惜玉,就看見對手亦不退卻,拽着柄小錘子衝着自己迎上來。

這麼配合老子,若是你東跳西竄,我一時半會還真奈何不了你,不知道短兵相接正是老子的長處嗎。見對手送上門來,法特尼滋也不客氣,雙掌一推,緊緊扣住了敵手的雙肩,身型半蹲,腰間發力,便是要順勢將對方送出擂臺。

大會規則之一,落於擂臺之外者,敗!

不料用勁之下,對手並沒有被提起,顯然是在重心下沉以力抗之。法特尼滋意外之餘,也頗佩服,居然能夠抵抗我的巨力,雖然還不曾全力而爲,但對手也已經難能可嘉了,眼角之餘卻看見一支玩具似的小錘子朝者自己的手臂砸了下來。呵呵,在這緊要關頭還要分出氣力,可惜這下你失算了,鈍器的攻擊基本上對於我是無效的,老子的手臂比尋常人的大腿還要粗好幾圈,使用鈍器與給老子瘙癢沒什麼兩樣,若是銳利的刀劍還可以割出幾道血口出來,當然若是使用匕首等短刃大概連脂肪層都捅不破吧,老子這身肥肉就是這樣無敵有把那個小個子盜賊派上來,算你們知機。誰知道那錘子貼上肌膚的一剎那,居然不是擠壓的痛疼感,反而先是瞬間的刺痛,緊接而來的便是全身肌肉麻痹,再也沒有知覺了。

尋常的武者可能對於胖子的肥肉會感到頭疼,想當然爾,面對一個渾身上下都掛着厚厚襯墊的對手,總會給予一種無處可以下手的感覺,更何況這“墊子”還有其他不一般的功效。因爲脂肪太多的緣故,胖子的皮膚永遠是油光水滑的那一種,無論什麼武器砍砸上去,都會不由自主地偏向一邊去,就好象對付一隻橡皮球那麼困難,渾不受力且又堅韌。而且這隻橡皮球還不是隻會受氣的那一種,面對胖子的巨力,連正規受訓的騎士也不會願意正面抗衡。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反倒是法術型攻擊更能夠奏效。

可是以上這些難點到了維洛妮斯面前,就變成了烈rì下的冰雪,消融殆盡,根本就算不上難題,這纔是一夥不良分子死命推委,最後將維洛妮斯推到前臺的真正原因。維洛妮斯可是戰神的神眷者,天生怪力天下無匹敵者,手中又持有神器——雷霆之錘,這是上古魔族聞風喪膽的兇器,雖然發揮不出戰神手握時的威力的萬分之一,但是要將一個癡胖的凡人揍得筋短骨折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兩人之間還沒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維洛妮斯犯不着下此狠手,招致多方樹敵,她使用的是雷霆之錘的另一特效。雷霆之錘除了可以作爲戰神神力的引導器具,將萬物化爲齏粉外,還有另一大威能,就是放電,這也是戰神又被稱爲雷神的緣故。以前這功能不輕易用之是有原由的,因爲電弧攻擊不易控制,稍有不慎,傷人又害己,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這種蠢事多爲無益。可是現在有了泰坦巨人手套就不一樣了,當年與龍族抗衡時,泰坦巨人招引天上的雷電作爲武器,其奧秘就在於其一雙手臂之上,而今維洛妮斯用泰坦巨人手套電擊,何其易也,錘子輕點,便電得胖子對手麻痹無力,正好趁機脫出其掌握。維洛妮斯緊走幾步,空着的一隻手搭在胖子的腹部,猛然發力,將胖子推得連連後退。

電擊麻痹雖然見效快,可是持續時間也極短,轉眼之間法特尼滋就取回了身體控制權,剛剛想反擊,便看到那隻可惡的錘子又靠在自己的身上。就這樣依靠神器的電擊和自己的怪力,維洛妮斯硬生生將對手擠出了擂臺,而且還沒有見着血!

胖子法特尼滋直到回到同伴之中,還維持着呆若木雞的狀態,他怎麼也無法想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被一個嬌柔的女人摔下擂臺來。他的同伴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們沒有體驗過維洛妮斯恐怖,所以他們愚蠢地向一個黯挑釁。

“妖術,妖術!”

“這個結果我們不承認!”

“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耍sè誘的手段!”

……

還沒等裁判出面,維洛妮斯就已經發作了。

面對功臣的背影,奧迪那瑞讚歎道:“我家老頭子的話真是在理啊,力量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