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知道是夜仙山太大還是妖怪太少,走了大半天,赤焰沒有碰見半個同類。天色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總該找個地方歇腳了。

可惜四周只有參天古樹,看不見半間房子。

瑤華的腳步慢了下來,明顯是走累了。

「赤焰,我們今晚在哪裡睡覺呀?」

瑤華拽着赤焰的衣角,四面環顧。

「總會有辦法的。」赤焰倒是樂觀,回頭望望走得一瘸一拐的瑤華,關心道,「腳痛嗎?我揹你。」

心想這個小神仙以前一定是在天上飛來飛去,根本不用走路。今天不巧失憶,連飛天的法術都忘了,還跟着自己走了這麼長的路,肯定累壞了,不知道腳上生出水泡沒有。

「赤焰,你聞到什麼香味了嗎?」瑤華無精打采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尋着香味走去,「好香呀……好像是燉肉的味道。」

赤焰也嗅了嗅,果然是燉肉的味道。

有人燉肉就說明附近應該有落腳的地方。

兩人尋着香味找去,不一會兒就發現一個山洞。

那山洞看上去又黑又深,陰氣森森,但唯獨那股燉肉的香味引得人口水橫流。

瑤華站在洞口向裡面張望,無奈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見。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瑤華嚥了咽口水,終於食慾戰勝了恐懼,摸黑向洞內走去。

「小神仙,你小心點,跟在我身後。」

赤焰害怕瑤華遇到危險,把他拉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自己貼着洞壁,向深處走去。

洞裡靜悄悄的,除了鐘乳石滴水的聲音外,什麼也聽不見。

瑤華小心翼翼地跟在赤焰身後,緊緊拽着赤焰的衣角。大概走了百來步,那燉肉的味道越來越濃,甚至還可以聽見柴火燃燒的「劈啪」聲,看來就快到了。

「赤焰,是妖怪在燉湯嗎?」瑤華害怕地貼緊赤焰問道。

「怕什麼,我也是妖怪呀。」赤焰拉着瑤華的手,繼續前進。

「妖怪會吃我嗎?」瑤華最怕這個。

「放心吧,今晚他已經有燉肉吃了,當然不會吃你。」

瑤華想想也對,於是膽子放大起來。

拐過一個岔洞,前方出現一團紅光,仔細一看,才辨出是一簇篝火。燉肉的香味飄然而至,把瑤華和赤焰兩人都饞的舔了舔嘴脣。顧不上前方有無危險,壯着膽子大步走近。好在一路暢通無阻,沒有碰到什麼陷阱,也沒有妖怪突然跳出來阻攔他們。

瑤華和赤焰蹲在燉肉的禍子旁,一邊嗅着那濃濃的香味,一邊咽口水。

他們今天只吃了幾個蘋果,早就餓壞了。這會兒又有美食當前的誘惑,怎麼按捺得住?

瑤華伸手揭開鍋蓋,只見無數肉排在鍋內翻滾,香氣撲鼻而來,好不誘人。

瑤華和赤焰早就餓扁的肚子,在這一刻此起彼伏,狂叫起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赤焰盯着鍋裡的肉排問瑤華道:「餓嗎?」

「如果被洞穴的主人發現了怎麼辦?」

「顧不上了,吃了再說。」

「對,說得好。」赤焰讚許地摸摸瑤華的頭,抓起地上的一副筷子,毫不客氣地向鍋內夾去。

瑤華找不到筷子,就用勺子舀着吃。

不一會兒,一鍋燉排骨就被兩人風捲殘雲般裝進肚子。

吃飽喝足以後,兩人滿足地躺在地上,摸摸圓鼓鼓的肚皮,走不動了。

瑤華提議道:「這個洞裡好暖和,乾脆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吧?」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偷吃東西以後當然要立即逃離現場,但這裡是夜仙山,住的全是犯錯的妖怪,必須集滿一百多小紅花才能被釋放。赤焰心想,今晚雖然偷吃了洞穴的主人一鍋肉湯,但說不定洞穴主人因此可以得到一朵小紅花呢?思及此,罪惡感也減輕了一些。再加上洞外冷風陣陣,這個洞穴確實暖和,如果離開這裡,今晚還不知該在什麼地方睡呢。

於是赤焰抽出一根木柴當火把,向四處照了照。

不照不知道,一照之下居然發現這裡不僅是一個山洞,還是一個桌椅牀鋪樣樣不缺的房間。但所有傢俱都只有單份,看來只住了一個妖怪。

對方只有一個,而他和瑤華加起來是兩個,就算打架也不一定會輸,於是乾脆沉下心來,把壞人當到底,赤焰決定——今晚就住這了!

時候已經不早,正好睡覺。加之他們今天走得太累,瑤華早就呵欠連天,睡眼濛濛了。

決定住在這個山洞後,赤焰開始收拾牀鋪。

牀雖然有些小,但瑤華個子也不大,兩個人稍微擠一擠,應該能睡下。

瑤華擦擦嘴巴,爬上牀去滾了滾,抱着軟綿綿的枕頭,幸福道:「好軟呀,真舒服。」

赤焰坐在牀邊,推了推瑤華的小屁股說:「往裡面睡一點,給我留個位置。」

誰知瑤華卻發出一陣「嗚嗚……」的呻吟。

「怎麼了?」赤焰見瑤華皺着眉頭,好像很痛的樣子,急忙把手拿開,問道:「哪裡痛嗎?」

瑤華點點頭,揉了揉自己屁股偏下大腿附近的位置,說道:「你碰到我的傷口了。」

「傷口?」赤焰一愣,急忙把瑤華的身子翻轉過去,仔細檢查。

今天瑤華被神秘人的白光攻擊,不僅失去記憶,而且被打飛在地,衣服上蹭出好幾道口子,特別是大腿附近,還留下幾道血印子,看上去就覺得很痛。

赤焰不免自責起來,沒有注意到瑤華的傷口,還讓他跟着自己走了這麼長路,真是可憐。

「小神仙,還有哪兒痛嗎?」赤焰關心道。

「還有胳膊也破皮了。」瑤華擡起手肘,把擦破皮的地方給赤焰看。

「你怎麼不早說?」赤焰一看就心疼。

「我怕你嫌我嬌氣……」瑤華傷心地低下頭去。

「小笨蛋。下次哪裡不舒服,哪裡痛就早點告訴我。」赤焰下牀去找有沒有水可以給瑤華清理一下傷口。

但洞裡一片漆黑,火把也已經熄滅,赤焰在洞裡摸來摸去,就是沒找到水桶在哪兒。

「赤焰,你在找什麼呀?」瑤華躺在牀上問。

「水桶。」赤焰一邊回答一邊找。

瑤華奇怪地問:「水桶不是通常都放在櫃子旁邊嗎?你怎麼在桌子下面找?」

「誰說水桶通常都放在櫃子旁邊?我家水桶就是放在桌子下面呀。」

「那桌子下面有嗎?」

「那你找找櫃子旁邊吧。」

於是赤焰聽了瑤華的建議,摸黑走到櫃子旁邊,順着櫃子摸下去,還真摸到一個類似水桶的東西。把手伸進去後,指尖觸到冰涼**,果然是水。

「怎麼樣?」瑤華依舊躺在牀上,詢問狀況。

赤焰提着水桶向他走去,「看來住在這洞裡的妖怪習慣和你差不多,果然把水桶放在櫃子旁邊。對了,毛巾在什麼地方?」

「毛巾掛在牀尾的樹藤上。」

赤焰抱着一絲僥倖向牀尾走去,果然發現樹藤上掛着一條毛巾,感嘆道:「這可神了,居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小神仙,你還真有本事。」

「嘻嘻。」瑤華傻笑起來,爲自己終於能幫上一點忙而高興,「赤焰,以後你不要叫我小神仙了好不好,就叫我瑤華,我喜歡聽你叫我瑤華。」

「行呀。」一口答應下來,其實叫什麼都無所謂,赤焰坐在牀邊,擰乾毛巾,對瑤華道,「來,瑤華,把上衣脫了。」

「冷。」瑤華搖頭。

「那你就鑽進被窩裡,只把胳膊露出來,我替你清理傷口。」

「怎麼清理?痛嗎?」

「不清理感染了更痛,會化膿喲。」

「嗚……」瑤華嚇得齜了齜牙,急忙脫下衣服鑽進被窩,從被子下面露出擦破皮的胳膊給赤焰。

赤焰用溼毛巾小心翼翼地替瑤華擦去傷口上的泥巴,但瑤華還是痛得發出幾聲呻吟。

「怏好了。」赤焰放下毛巾,把瑤華的胳膊拿到自己脣邊,伸出舌頭舔了舔。

「啊?」瑤華掙扎了一下,想把胳膊縮回去,但卻被赤焰緊緊拉住,抽不出來。

「怎麼了?不要亂動。」赤焰一邊問,一邊繼續在瑤華手肘上又舔又吸。

「不,不要啦……」瑤華把下半張臉藏在被子下面,聲音低低的。雖然不知道赤焰究竟在做什麼,但本能感到被對方用舌頭舔來舔去很不好意思,羞赧地問道,「能不能不舔呀?」

「這是消毒。」赤焰一本正經地解釋。

「哦……」既然是消毒,瑤華也不好拒絕,只是被赤焰舔着舔着,心裡突然變得癢癢的,真奇怪。

「好了。」赤焰把瑤華的手塞進被窩,「來,現在把褲子脫下來。」

「啊?」瑤華傻眼了。

「你不是大腿也擦傷了嗎?」赤焰一邊擰乾毛巾,一邊輕鬆地說。

「哦……」雖然不太願意,還是小聲答應下來,在被窩裡磨蹭了好久,終於把褲子脫下來了,想起自己的傷口在後面,問道,「我要趴着嗎?」

「趴着吧。」赤焰把被子掀開,看見瑤華的小屁股,心口「撲通」一跳。

想不到瑤華擺出這種姿勢趴在牀上倒是挺誘人的。

無奈山洞中光線太暗,赤焰也看不太清,迅速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用手按了接瑤華的腿,尋找傷口。

「不要**啦。」瑤華不好意思地回頭望赤焰一眼。

「不摸就找不到你的傷口。」赤焰一邊回答,一邊繼續摸。

真是不好,摸着摸着,身體就燥熱起來。瑤華的皮膚光滑得就像緞子一樣,手一摸上去就不想擡起來。而且屁股又軟又翹,彈性也不錯,摸來摸去不禁就很想捏捏看。

瑤華的一聲呻吟粉碎赤焰腦中浮現出來的不健康畫面。

「怎麼了?」赤焰急忙問。

「痛……」瑤華抱着枕頭說。

щшш ★тtkan ★c o

「啊,原來傷口在這裡。」赤焰用毛巾輕輕擦拭,爲了怕自己再次陷入妄想狀態,就用聊天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問道,「對了,瑤華,你還記得那個用白光攻擊你的人嗎?你好像認識他,我聽你叫了一聲『九』……你認識什麼名字裡帶『九』的人嗎?」

瑤華趴在枕頭上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很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忘了。」

「唉,算了。」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赤焰還是忍不住嘆了聲氣。

「你找那個神秘人有事嗎?」

「笨蛋,不找到他,怎麼治療你的失憶?」

「找到他就能治了嗎?」

「至少有一線希望吧。」

「我好像看見……」瑤華想了想道,「那人的頭髮是黑色的。」

「黑色的頭髮?」赤焰擦拭傷口的動作頓時停滯,這纔想起,雖然當時自己一直背對神秘人,但瑤華卻和神秘人正面相向,急忙問道,「你還記得那神秘人的臉嗎?」

瑤華搖頭道:「不記得了。」

「只記得他是黑髮?」

「嗯……」瑤華低聲承認。

赤焰感到一陣無力,「你怎麼就不好好看看他的臉呢?」

「對不起……」見赤焰有些發火,瑤華小聲道歉。

「算了,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不過黑頭髮的人多去了,只靠這點線索想找出神秘人可不容易。

傷口清理完畢,赤焰把毛巾扔進水桶,坐在牀邊正考慮着以後的計畫。突然聽見瑤華的聲音:「那個……還需要消毒嗎?」

「嗯?」赤焰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需要的話,我就穿褲子了。」瑤華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牀邊的褲子。

赤焰這才注意到瑤華光光的小屁股還在引誘着自己,那他剛纔問的消毒,該不會是……

想起剛纔自己在瑤華手臂上舔來舔去幫他消毒,心口驟然一緊,變得口乾舌燥,目光不禁又落到瑤華的腿上。那勻稱的肌理,優美的線條,剛纔有些泥巴沾在上面就已經夠誘人了,現在被自己擦得乾乾淨淨,更顯得光滑細膩,美妙動人。

赤焰心跳更快,一時竟不能把視線從瑤華腿上移開。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火燒般的飢渴感了。

怎麼這個小神仙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起自己心底的慾望?

「怎麼了?」見赤焰盯着自己的腿發呆,瑤華下意識地把腿縮回被子底下。

「沒什麼。」聲音已經變得有些乾啞,「快把褲子穿上吧。」

赤焰理智尚存,不想趁火打劫,淪爲一隻對智商只有幼兒水平的神仙施暴的禽獸。

「赤焰,你不高興嗎?」瑤華想不出自己哪裡又惹他生氣了。

「沒有,快睡。」赤焰煩躁地提着水桶走開。

「赤焰……」瑤華小聲地叫着他的名字,還是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赤焰提着水桶蹲到山洞角落裡,用冷水洗了個臉,想以此來冷靜自己的頭腦。

糟糕,我是不是快到**期了?

「赤焰,你不睡覺嗎?」瑤華儘量往牆邊靠,把自己的身體縮到最小,以便留出更大的空間給赤焰睡,「再不睡覺就天亮了。」

「你睡吧,我放哨。」赤焰坐在洞邊一張小椅子上說,「我怕待會兒這洞穴的主人回來了,發現我們不僅偷吃了他的排骨湯,還搶佔他的牀鋪睡覺,一氣之下就把我們咬死了。」

聽到說會被咬死,瑤華睡意全無,翻身坐起,「這麼危險,我們還是快逃吧。」

「怕什麼?你睡吧,只要我醒着就沒事,我會慢慢向他解釋的。」赤焰寬慰瑤華。

「那我和你一起放哨。」瑤華決定要與赤焰同甘共苦。既然對方不睡覺,他也不睡。說着還真穿上衣服,走到赤焰身邊坐下,「兩個人的話,至少不會無聊呀。」

「黑燈瞎火的,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赤焰推了推瑤華的肩膀,想趕他走。

「聊天呀。」瑤華不但沒被推走,反而靠得更近。

「聊天很無聊。」赤焰一口拒絕。

「那做什麼纔不無聊呢?」瑤華犯難了,皺眉盯着赤焰。

說來奇怪,即使現在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但瑤華的表情和目光在黑暗之中卻是這樣吸引赤焰的注意。越不想看就看得越清楚,看得越清楚,心中就越亂。一瞬間的發呆,讓赤焰和瑤華目光相對,對方清亮的眼珠就好像寶石一樣,在黑暗中顯得更加迷人。

「喂……」輕輕喊話,瑤華奇怪赤焰爲什麼總是發呆,「怎麼又不說話了?」

薄薄的嘴脣一開一合,不禁讓赤焰回想起蘋果樹下那輕輕的一吻,嚥了咽口水。

究竟是這個小神仙總是勾引自己,還是自己本身意志力太薄弱?爲什麼總是容易被他的一舉一動吸引?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足以令自己心動過速。

「喂,瑤華,」赤焰移開視線,最後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如果你再不上牀睡覺,我可不敢保證不對你做出什麼喲,小心一點。」

「爲什麼要小心?」瑤華顯然沒有聽懂赤焰的話,「只要是你認爲不無聊的事,我什麼都可以陪你做呀。」

一句話,差點令赤焰的鼻血噴出來。

爲什麼他總是用這麼天真無邪的表情說着這些引人遐想的話?!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乾脆就自我放縱自己一回吧!

赤焰剛想直接把瑤華壓倒,但看對方眼神清澈,全然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樣下去……不就成了誘姦了嗎?

最後一絲良知尚存的赤焰忍不住懸崖勒馬,深吸一口氣,問道:「瑤華,我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可能關係到你的終生幸福,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嗯。」瑤華乖乖點頭,不懂赤焰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慎重。

「我……我想問你……」深吸一口氣,鼓起最大的勇氣,「如果現在有一鍋看上去非常可口的排骨湯擺在你的面前誘惑你,而你又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美味的排骨湯,這麼飢渴難耐,你……」

「吃。」不等赤焰說完,瑤華簡單明瞭的答案脫口而出。

「等等,瑤華,這個問題很重要,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赤焰補充說明道,「也許這鍋排骨湯吃下去以後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比如說這湯不是你自己的,如果以後被排骨湯真正的主人知道了……」

「餓的話就吃呀。」瑤華的選擇堅定不移。

赤焰愣了愣,繼續補充說明:「再比如說,其實這鍋排骨湯很燙很燙,吃下去的話可能會燙傷喉嚨,或者產生其他非常嚴重的後果……」

「餓的話就吃呀。」看來瑤華的腦袋裡只長了一根筋。

「再比如說……」赤焰還不死心,繼續問道,「也許這鍋排骨湯比較呆,不知道被吃下去以後就屍骨無存。面對如此天真純潔的排骨湯,難道你就忍心看他葬送在自己低級的食慾之下嗎?」

「餓的話就吃嘛!」瑤華已經不耐煩了。

意志如此堅定,問了三次都毫不動搖,看來天意如此,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赤焰雙眼露出野獸之光,正想飛身撲過去,誰料瑤華卻突然站了起來,「赤焰,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看看剛纔那鍋排骨湯還有沒有剩下一點什麼……」

說着就向熬湯的鍋子走去。

赤焰狠得牙癢,一把拉住瑤華的手腕,「瑤華,不要去了。」

瑤華回過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赤焰拉入懷中。

「瑤華,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吃排骨湯……」

「那你想吃豬肉面嗎?」瑤華認真地問。

赤焰噴笑出來。

「怎麼了?」瑤華愣愣地望着他。

「小傻瓜,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可不許哭。」

瑤華還沒問出答案,赤焰的右手就已撫上他的光潔的臉頰。

指尖輕輕滑過他的額角和眼睛,見瑤華有些受驚,問道:「怕不怕?」

「不怕,我喜歡你摸。」瑤華毫不避諱地盯着赤焰的眼睛。

赤焰笑了笑,伸出舌尖,輕輕舔過瑤華的眼角。

瑤華把眼睛閉了一下,問:「這也是消毒嗎?」

「不是,是你臉上有髒東西。」赤焰一邊說謊,一邊輕輕咬住瑤華的下巴,舌尖順着他的喉嚨一直向下舔舐,「不過我會幫你舔乾淨。」

「我……我的喉嚨也很髒嗎?」瑤華微微閉起眼睛,身體變得飄飄然,就像做夢一樣。

「不僅是喉嚨,你的肩膀也髒了。」親吻又移到肩膀,舔咬着那細嫩的皮膚。

「我……我……我去洗洗好了……」瑤華結巴起來。

「不行。」赤焰一口拒絕,手又緩緩向下,伸進瑤華的衣服,在他細細的鎖骨和肩膀處來回撫摸。衣服很快就從肩頭落下,露出弧度優美的肩膀。

被夜風一凍,瑤華這才終於有了一點緊張感,拉住赤焰的手問:「你做什麼?」

「做我們兩個都不會感到無聊的事呀。」赤焰在瑤華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向他耳中吹氣。

熱乎乎的氣息令瑤華再次微微閉眼,發出輕輕的一聲「嗚……」。

「瑤華,乖乖的。」

赤焰解開他的前襟,手伸進去撫摸他胸口光滑的皮膚。觸到那一顆小小的紅點後,紅點很快變硬了。用指尖夾住瑤華可愛的**輕輕捏按,欣賞他驚訝又羞赧的表情。

「瑤華,你真可愛。」

讚賞性地在瑤華脣邊落下吻,吻點點緩緩下滑,不一會兒就來到小小的**上,用舌尖和牙齒輕輕挑逗着。

瑤華終於受不了了,發出一陣微弱的呻吟,試圖抵抗,但卻被赤焰緊緊拉住,無法逃脫。

赤焰分開瑤華纖細的雙腿,讓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繼續深吸着他胸前小小的粉紅。

「不要……」瑤華抓住赤焰的肩膀呻吟。

「這纔剛剛開始,怎麼能說不要?」說話間,已經把瑤華的上衣褪盡,扔在地上,一手繼續挑逗瑤華的**,一手已經開始撫摸瑤華的大腿,「瑤華,你現在的表情真性感。」

「什麼是性感?」瑤華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桃紅,顯出幾分嫵媚。

「性感就是……」壞壞一笑,拉住瑤華的手放到自己腿間,故意讓瑤華碰觸那塊挺立的硬物,用實物向他解釋道,「就是會讓我的身體很快產生反應的東西。」

「不要……」瑤華的手一下抽了回去。

「害什麼羞?你自己也有呀。」赤焰的手侵入瑤華下身,輕柔撫摸着那可愛的分身。

「求你,不要摸……」瑤華似乎有些害怕,扭動着身體想要避開。但他小小的分身卻在撫摸下漸漸硬挺,沒有半點拒絕的意思。

「舒服嗎,瑤華?」

一邊繼續單手套弄着,一邊吮吸瑤華泛紅的皮膚。

「啊……」輕微的呻吟已經證明瑤華開始興奮,眼神越來越嫵媚,雙腿緊緊纏住赤焰的腰。

「想不到瑤華你也很色嘛,被我一摸就溼了。」赤焰繼續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技術,指尖在分泌出透明**的尖端來回撥弄,直到見瑤華眼淚盈盈,才稍微放慢了速度,故意讓對方害羞地問道,「和自己的手比起來,還是我的手更加刺激吧?」

「唔……啊……」

瑤華緊緊咬住下脣,答不出話。他的身體已經發軟,雙臂緊緊抱住赤焰的肩膀。

潮紅的臉色和嫵媚的眼神更激起了赤焰強烈的慾望,手指向瑤華後穴探入。

瑤華此時已經無力抵抗,只輕輕顫抖了一下,發出「啊……」的一聲微弱的呻吟。

「瑤華乖,接下來我們去牀上繼續。」

赤焰把瑤華抱向牀邊,被子一掀,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