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猛然調過去,寒光直逼關閉的浴室門。裡面呼呼在作響,似有水聲。該死的女人!在心中咆哮着,鄴柏寒朝着浴室門就撲了過去,他把住門鎖一轉,門反鎖了,於是身子往後一退,隨即飛起一腳,只聽見轟隆一聲,浴室門大敞着,被踹開了,汪小雨半絲不掛的嬌體,就暴露在兩個男人的眼眸裡。
“啊呀……”
“混蛋!”
汪小雨的尖叫聲,和鄴柏寒狂般的咆哮,一併在房間裡響起,本能的,汪小雨雙肘連忙往胸前一抱,可是,她馬上又現下面還袒露着,慌的她趕緊又來護下面,結果她顧了下面,上面又失守,這時候,鄴柏寒撲了過來,那恐怖的樣子似要撕碎她。她嚇的,不自覺往後倒退一步,不料腳下一滑,她光裸的身子,便仰天跌倒在了浴池邊。
這一切,生在短短和兩秒之內,狼狽羞澀外加驚慌失措,汪小雨唯一能夠反應的就是這幾點了。
“可惡的,你該死!”鄴柏寒眼裡暴戾盡顯,吼叫一聲,就朝汪小雨撲過去。
吳欣豪在他背後,一看那陣式,嘴裡嘶聲叫罵着,不顧一切衝上前去:“你這人渣,想幹什麼?”
直至這時候,鄴柏寒纔想起房間裡還有另一個男人!於是改變目標,抓住吳欣豪的雙肩,使出猛力,一下就將他扔置到了浴室的門外。
隨後一聲巨響,洗漱間的門再次被關上了。只是關上的門,因門鎖被撞損,馬上又自動彈開了,好在還有一個插閂,等把門插上封死,鄴柏寒才轉身撲往那地面上的人兒。此時,他眼裡燃燒的火焰,似要將汪小雨吞噬。
汪小雨剛纔那一跤,摔得很重,屁股摔疼了不說,她的雙肘,剛好撞在浴池上。只覺得一陣錐心的痛,兩隻胳膊便麻得全無知覺。本來,那突的一幕,就已經把她嚇懵了,此時又一摔,更是懵頭懵腦了,痠疼的四肢,連爬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乾脆,抱住雙膝將前面的春色掩上了。
此刻她雖覺得羞,但經歷了戀愛期間的親暱碰觸,她的羞怯感覺,比起撐破鼻子那晚,被他瞧見僅着內衣的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至少,她現在只是羞,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感了。
現他到了跟前,汪小雨嬌着嗓音,氣兇兇吼了他一句:“你什麼瘋?”
她猜測,他可能誤會她了。
鄴柏寒陰沉沉的臉,居然有些蒼白,他的蒼白,是心臟被撕裂的疼痛而引起的。他硬着喉嚨,沒有理她,抖動不停的手,猛然扯下浴池上空擋洗澡水用的粉色絲光簾子,然後蹲下身,打算用這簾子,將這可恨且該死的女人包裹起來,這裡不是他久呆的地方,他要將她帶離,再狠狠的來收拾她。
此時此刻,他有股心死了的感覺,沮喪、悲哀,充斥着他的整個心房。
“喂,你這死太監,想幹什麼呀?”汪小雨感覺不妙,嘴裡大聲叫嚷着,想站立起來。可沒等她動作,他的手掌往她頸間一掐,另隻手中的白色毛巾,就將她的嘴堵上了,緊接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將她往地上一按,她便面朝裡,趴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了。
啊啊啊,尼瑪死太監,你想幹什麼?!汪小雨無法喊出,只能唔唔的悶吼。直至這時候,她才感覺到了恐懼,她想詢問,她想解釋,可這個死太監,根本不給她機會。
鎖住她的脖子,就等於鎖住了性命,她太嬌小,而他又太強大,汪小雨覺得她是砧板上的魚肉,連動彈一下的可能性都沒有,只能夠任他宰割,只能夠任他將她包裹。
背後的浴室門,在巨顫,那是吳欣豪用腳在踹。鄴柏寒快將她包裹好,然後將她往腋下一夾,便跨步去拉門。
吳欣豪正在踹門,沒想到門突然間開了,微微一怔,便馬上撲過來救人。鄴柏寒見狀,死灰般的臉孔立刻涌顯出一股極濃的殺氣,沒加考慮,朝着吳欣豪的下腹,飛起就是一腳。
只覺得下腹一陣劇痛,吳欣豪的臉,一下子慘白得像死人,嘴裡悶哼着,手捂肚子蹲了下去。看到吳欣豪的痛苦狀,汪小雨的眼淚,嘩啦啦往下直流。她聽貴嬸說過,說死太監是跆拳道高手,十幾個男人圍攻,都打不過他,所以,那天下腹被捅了一刀,卻還能夠把那壞蛋制服了。
現在,他那麼兇狠地踢了欣豪一下,肯定傷着他了。她四肢被包裹,如同一個木樁被他夾在腋下,既不能哭喊,也無法掙扎,只能流眼淚望着欣豪哭泣。她沒想到,死太監竟然這麼狠毒!
陰森森狠瞪了眼起不了身的吳欣豪,鄴柏寒冷哼一聲,夾着那該死的女人直奔電梯間。在凱悅,他有間專屬的房間,他準備將她帶到那兒,然後,再來狠狠地收拾她!
跟他一樣,汪小雨的心裡也充滿了涼意。他這樣對她,完全沒有把她當人在看待,特別是緊掐她脖子,將她按在地上的那一幕,就好像殺雞抹脖。難道她在他的心裡,真的如畜生一般嗎?帶着悲哀,她不掙,也不喊,就當自己是個木樁,任他斜夾在腋下,直到來到一個豪華的房間。
僅掃了一眼室內,汪小雨便覺得這個房間有些眼熟,只是此刻,她哪裡有心情去深究,只盼望他快點拿掉堵住嘴巴的毛巾,給她說話的機會。
房間門“嘭”的一聲被關上,鄴柏寒幾個大跨步,之後毫不憐香惜玉,將她重重的拋到了豪華的大牀上。
即便是軟軟的席夢思,但汪小雨還是被扔得頭暈目眩,可見,他扔得有多重。
可恨的女人,他是這麼的深愛她!鄴柏寒滿目冰涼,透着心灰意冷瞪視着牀上的女人。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他不清楚,只知道她已深入他的靈魂,融入他的骨髓,特別是生黃世傑擄她的那件事之後,他便陷得更深了,他跟她雖然沒有實質的關係,但倆人的命早已經揉合在一起了。
也許,是早在十幾年前,她救了母親的那時候起,她小小的身影就已經鑽進了他的靈魂深處,與他再也不可分割了!
可是,現在她卻……
鄴柏寒痛苦地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然後透着悲愴,扯住包裹她的粉色絲簾像抖牀單一樣的,猛力地一抖,於是,汪小雨在牀上連連轉動了幾圈,光溜溜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氣中了。
汪小雨被轉得七暈八素的,過了好一會兒,頭昏眼花的感覺纔有所減輕。覺自己四仰八叉躺在牀面上,她臉一臊,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朝着牀的另一邊翻身下牀。只是,沒等她站穩,便被他猛力的一扯,她就又倒在了柔軟的寬牀上,下一刻,堵住嘴巴的毛巾終於被拿掉了。
汪小雨雙臂張開,被他的兩隻手左右按在牀面上,而她齊腹以下,卻被他大像一般粗壯的兩腿緊壓着。這樣光溜溜被他壓住,汪小雨羞怯難當,顧不得喘息,急忙解釋說:“你……你別誤會了,我跟他……”
“住嘴!”狂暴的聲音猛然打斷了她,鄴柏寒喘着粗氣,眼神透着厭惡憤然吼道:“你可真髒啊?”
“喂,你胡說,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還脫得光光的?!”鄴柏寒厲喝之後,便傷心地冷冷一哼,“還以爲你清如溪水,純似冬雪,看來我大錯特錯,哈哈哈,原來你就是一個萬人可上的下賤女人!”
此刻,他的心太痛了,如同挖心挖肝,痛得他無法呼吸。
他的話,像刺一樣扎得她生痛,連光着身子躺在他身下的羞澀感,也被這痛給掩蓋了。汪小雨雙眸微紅,像看陌生人一樣地把他看着、看着。她是如此愛他,可他,竟然這麼厭惡她、侮辱她。她的脣,因爲激動輕輕在抖顫,吐出的聲音,卻出奇的冷:“如果我說是誤會,你也不會相信,是嗎?”
“是!”他同樣冷,同樣的靜。想當初,他穿着短褲在她面前出現,她好似看到了鬼怪,閉眼尖叫不看他,可今天呢?那死小子身穿短褲不說,她還光着身子……
鄴柏寒的冷酷,徹底傷了汪小雨的心。既然,他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她還有必要呆在他的身邊嗎?她長長地吸了口氣:“既然不信,那就請你放掉我。”
“你做夢!”咆哮聲,一下子提高了n多倍,嚼血的眼神,像要將她吞噬。
“那……那我問你,你愛……愛我嗎?”如果他回答愛,那麼她會原諒他一切,因爲他過激的行爲,是因爲太愛她了才這樣的。
“我會愛你?哈哈哈,笑話,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樣!”鄴柏寒的笑聲,滿含着心酸,隨即,他勾起嘴冷酷地一笑:“除了我媽,我從未愛過任何女人!”
噢,是啊,他愛男人!汪小雨的心,開始滴血了:“既然這樣,你娶我幹什麼?”
“因爲我媽喜歡!”
原來他娶她,是爲了逗他母親開心,只因爲她當年救了他媽的一命!
被他誤會,被他辱罵,汪小雨一直沒有哭,但聽到這句話之後,她突然傷心地大哭起來。她邊哭,邊數落:“因爲你媽喜歡,你就可以不顧我的感受,強行逼婚,強行把我和欣豪分開。嗚嗚……嗚……我本來愛欣豪愛得好好的,可是你爲什麼要來招惹我啊?嗚嗚……”
“所以,你就別做跟他雙宿雙棲的美夢,我至死都不會放你離開!”嘴臉,終於開始暴露了,她終於說出了她的心裡話!鄴柏寒恨恨地說完,便充滿邪氣地把睨着:“他究竟有什麼好?牀上功夫?”
停住哭泣,怒視他,嘴脣抖了半天,她才響亮地迴應:“是!”
“你!”說到牀上功夫,鄴柏寒的身體突然起了反應,剛纔他一直覺得她髒,就算裸呈在他身下,他都沒有動一絲一毫的慾念。可是現在……
他感到腹間的火,在度燃燒,然後那火,開始向身體的每一處延伸。
“你一個死太監,憑什麼要毀掉我的一生?憑什麼要我陪在你的身邊?我早就想跟欣豪閃人了!”他能夠用話傷她,她就不能嗎?汪小雨說罷,便開始奮力掙扎起來:“死太監,滾開!”
“死女人,你再罵一句試試?”鄴柏寒被她的話刺激得更瘋狂了。可惡的女人,原來她前段時間跟他示愛,全是在演戲;原來她的心裡,還愛着那個渾小子!可悲的是,她的示愛以及他倆最近的親密接觸,令他陷得更深了。
“罵了又怎麼樣!”儘管他的樣子要吃人,但她豁出去了,要死要活,聽天由命。“死太監,我……”
正要拿話繼續刺激他,只見他猛然地從她身上撤離了,然後兩隻手,麻利地解着西裝褲上的皮帶。啊?汪小雨臉色大變,先是瞪着驚恐萬狀的眼睛,張大嘴巴把他瞧着,隨後,雙目緊閉,尖聲大叫起來:“啊啊……不要……”
她以爲,他像電影電視中演的那樣,要用皮帶狠狠抽她。恐駭,使她渾身抖,大腦也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她不敢睜開眼睛看他,光溜溜的身子曲成一團,頭深深的,縮進了脖子裡。“哎呀呀,不要……”她閉眼尖叫着,就差要求饒了。
這時候,汪小雨感覺牀身一陷,緊接着,他再一次地覆了上來,而覆上來的身體,居然跟她一樣,光溜溜的沒有着衣服!
“啊,你幹什麼?”眼透着驚愕,猛然睜開,睜開的眼,剛好對上了他的充滿怪異亮光的黑眸。這亮光,她熟悉,每每他失控,他喘息,他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時,都是閃的這種光亮!
他滾燙的呼吸,還是帶着那淡淡的菸草香,直撲她而來。下一秒,她的脣就被他咬上了,對,是咬,不是親!
鄴柏寒的脣,帶着滿腔怒火及報復,邊吻邊咬,同時他的手也毫不憐惜地在她身子上動作,動作如此粗暴。
“啊……滾開!”汪小雨嚇得尖叫起來,雙手捧住他頭,拼命想將他推離。她感覺,以往任何一次,那怕是以前,他都沒有這麼粗暴過。
她的尖叫反而刺激了他,鄴柏寒的簿脣邊咬,邊順着脖子下滑。他不得不承認,儘管他對她充滿恨意,但她嬌嫩的身子,卻該死的讓他喜歡得瘋狂。她的肌膚滑滑的,嫩嫩的,他感覺他的脣咬到哪兒,她哪兒就香。
可是,她的一切美好,都讓另外一個男人佔去了。就在剛纔,這可恨的女人,卻在別人身下承歡!他深知自己是愛她的,然而,她卻不愛他。這種強烈的痛和恨,令他想不顧一切將她毀滅。
“哎呀,死太監,你混蛋!你快放開我,好痛喲。”汪小雨受了他的啃咬,吃痛地放聲痛呼起來。
鄴柏寒不爲所動,整個身子覆蓋上去,脣齒繼續肆虐她。可恨的女人,死女人,看你還敢罵我太監嗎?他早應該這樣做了!
啊?這是什麼東西?工具嗎?汪小雨感覺有個堅硬的東西抵上了她,短暫的疑惑之後,她馬上就恍然了。
天啦,他不是太監!
伴着撕裂般的疼痛,汪小雨的眼眶裡,涌滿了淚花。
暈!他的小寶貝,居然還是……老天……鄴柏寒的心,驚喜得直顫。老天啊,他……他錯怪了她!
以前,對她是不是處女鄴柏寒從沒有質疑過,所以他才更珍惜,所以他就是忍得再辛苦,也要等她在情感上完全接納他了,纔跟她有夫妻間的水乳交融。
可是,在經歷了吳欣豪房間的那一幕,他不是懷疑,而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的 第 089 章 團的老大,心狠手辣,十分殘忍。當年,是他協助宋開陽,才成功地將他緝拿了。
“怎麼被他跑了?”他不動聲色地問。美國的監獄可不比國內,監獄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前段時間他得了急性闌尾炎,監獄便把他送到醫院去救治,出院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他趁看守不備,逃跑了。”
“嗯,我知道了。”小丫頭就窩在他的懷裡,宋開陽的話她應該聽得清楚,鄴柏寒不想多說,沒有講幾句,便匆匆忙忙收了線。
“是什麼事?”汪小雨本來不想詢問,可見他剛纔的反應,猜想可能出了大事,於是禁不住問了。
“一位犯人跑了。”簡單地答了句,鄴柏寒便在她額頭吮吻了一下。見她還是一副驚詫擔憂的表情,知道她在擔心他,便撫着她的頭,笑着補充了一句:“放心,你老公沒事。是以前販毒集團的老大,昨晚跑了,宋開陽告訴我一聲而已。”
他那句老公沒事,讓汪小雨臉上一緋,心頭也禁不住泛起了一陣陣盪漾。她喜歡他這樣說!
鄴柏寒似乎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的羞赧及感受,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心頭嘿嘿一笑,趁機逼她:“你昨天晚上還沒有回答我呢。”
“回答什麼?”汪小雨有些木頭木腦的,不知道他指的什麼。
於是,他故意放慢音調,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你老公我還是不是太監?”
“你……討厭啦!”汪小雨擡起手,羞赧地笑着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記粉拳。她也感覺到他在逗她,就像剛纔說是她老公一樣,這句帶色的話,她聽了後也很喜歡。
“是不是?”他情急地催促她。
“……”汪小雨吃吃地笑,不答話。
“哦,我明白了。”一副恍然的樣子,鄴柏寒說着,就像餓狼撲食一樣猛然將她撲到:“你不說,就是想要老公用行動證明。”
“哎呀呀,不是,不是啦。”汪小雨嚇得大叫。
“不是就快叫!”
“叫什麼?”
“你!”惡瞪她一眼,頭猛地一紮。
“哎呀呀,我叫,人家叫啦。”汪小雨又是笑,又是叫,雙手頂住他的前胸,不讓他的脣落下來。
“臭丫頭,還不快點!”
“老……老公……”扭扭捏捏的喊聲剛一出,她嬌豔的紅脣還是被他強行堵住。鄴柏寒欺住她,狠狠地狼吻了一番,帶着嚴重內傷的身體,才從她的身子上撤離開來。昨晚她那麼疼痛,估計是剛開始他強行闖進去時受了傷。小東西,放過你!
可憐的汪小雨,哪裡是這隻大灰狼的對手,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乖乖地喊了,結果還是被他“欺負”了頓。不過,她很喜歡這種感覺,死太監的表現也讓她充滿了迷茫。他這個樣子,好像很喜歡她,可是他對她,爲什麼要下那麼重的手呢?
雖然鄴柏寒沒有吃她,但倆人相擁着在牀上綿纏了好一會兒,直到貴嬸把汪小雨的衣服送來了,小倆口才戀戀不捨,起牀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