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笑着眯起了眼睛,然後看向他,說:";那你也不要管我,我就不管你,說到做到,看着你死。";
";老子是男人,就得保護你,要不然要我幹嘛使,你他媽又不稀罕我的這根叼。";他癟嘴,說的憤憤。
";誰說不稀罕了?";我條件反射的說,本來就是想逗他開心,結果說完之後立馬反應了過來,趕忙補了一句:";呸,你怎麼這麼下流!";
薛軒逸擡眼,看了一眼周圍,眼尖的發現了一家旅館,上面的字紅紅的,還帶着一個女人的腿的勾勒,看起來特曖昧,讓薛軒逸興奮的不行,立馬在我面前低着頭,說自己頭好昏,外面蚊子好咬,腿也酸酸,走不動了,想先在這湊和一晚。
我說:";行,那你去吧,我先回了,姿琳姐還在房子裡等着我。";
";不行,現在不安全,而且你還受傷了,不要亂跑。";
";我腳又沒傷着。";
";那你也得照顧我這個病患,要不然你就是虛僞,根本不關心我,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怕我什麼。";
";好,那走吧。";
薛軒逸歡快的要了一間房,房間很暗,燈光曖昧,還有些破舊。
記憶中的小房間,我跟凌風兩個人搖曳着走向樓梯,帶着離家的惶恐,與未知的恐懼,在一錢木頭小牀上,像是冬天裡脆弱的小動物,瑟縮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當薛軒逸抱着我,說了一聲讓我抱抱你就好的時候,我的眼淚突然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有些感動,存於心底,當你不經意的被翻起的時候,發現那感動還那麼的新,那麼的酸。
薛軒逸感到手上很涼,趕忙起身,一手撐着頭,閃爍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我說:";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疼什麼疼啊,睡你的。";
";我其實好感動,周晶,她媽的沒人對我像你這麼好,從來沒有。";
我聞言,在心裡傻笑着嘲諷,薛軒逸你一會兒罵我是個壞女人,一會又說我對你好,你這個傻子,就是不記仇。
我收拾起那股來自回憶的心酸,不想再想了,以前想起來,嘴角會情不自禁的上揚,現在想起來,越幸福的事,越讓人悲傷。
然後薛軒逸又緊緊的抱住我:";我感覺我得病了,我現在不抱你,睡的都不踏實,而且,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現在看黃色影片,都硬不起了,滿腦子都是你這隻白水雞,吃起來卻好有味道。";
我被他的浪語搔的臉紅,這時隔壁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挑動着薛軒逸本就蠢蠢欲動的神經。
";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上次你沒有像這樣叫?你到底感覺怎麼樣?真的痛?";
。
";痛,當然痛,都痛死了,又痛又恨,很不得你去死。";我說着,望着天花板,周舊的牆紙有些許的剝落,讓人忍不住要去回憶那些週年舊事,可隔壁嗯嗯啊啊的聲音總是會打斷你的思緒,擾的人心煩意亂。
不知道是否是因爲進入了這一行,童年的經歷,還是因爲噩夢般的第一次,讓我對這方面真的不怎麼有興致,甚至很反感,或許就跟木木的感覺一樣,我是很排斥這種事情的。
凌風以前很理解我,現在反而沒那麼理解了。那個曾經突然跳下牀,對着自己小帳篷罵王八蛋差點控制不住你了的凌風,現在對這種事情變得很敏感。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一定要和我做,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佔有我,懲罰我,來消耗源自於薛軒逸給他帶來的怨氣。
很多年以後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女人無法容忍男人心理上的背叛,男人無法容忍女人身體上的背叛。";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憑什麼薛軒逸可以上你,我卻不能上你。這就是凌風對我那種急迫的慾望的解答。
所有人都能把我當妓女,但我只想在他的心裡,至少留下這最後一點的尊嚴,僅此而已,可是他卻不知道。
薛軒逸見我久久沒有動靜,突然從身後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