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房間之後,我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老黑,他果然是人如其名,黑的發亮,見到他腦海裡第一句話就是";是誰把燈關了?";只見老黑脖子上戴着個粗黑的鏈子,兩個大鼻孔跟槍口一樣指着我,還有幾根不安份的毛調皮的露了出來,講起話的口音聽起來像是潮汕那邊的,反正給我噁心的不行。
他見我一進門,就沒好氣的說:";維港的小姐面子就是他嗎比的大,陪客都要用請的。";
";不是呀黑哥,人家這幾天特殊情況,你也知道,女人嘛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舒服的,黑哥你大人有大量,體諒體諒人家。";
我邊說,邊朝他走了過去,在他的旁邊看到了尤子,說起來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他了,他跟鄭國衡本來是想要利用我的,但是估計是因爲木木的關係,他倆纔對倪琦姐下的手。
上次倪琦姐把照片給了我,然後尤子打電話威脅我,我卻沒有去,估計這會對我懷恨在心指不定要玩什麼花招呢。就跟我一樣,一想起倪琦姐身上的傷,也是恨他恨的要死,巴不得也找人揍他一頓。
不知道他們的老大突然出山是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不是因爲想找我陪酒,因爲小姐多的是,比我長的好看又懂事的小姐一抓就是一大把,他完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坐在離他比較遠的地方,結果他上來一把摟住我,粗糙的皮膚裡面滿是油垢,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幾顆蟲牙,真不理解這種人爲什麼會是尤子的老大,尤子能服氣?
他與我隨便扯了幾句,然後就直接奔入主題,若有若無的摸我一把,我躲了過去,笑着說:";黑哥,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來,我敬你一杯。";
黑哥笑着接過我的酒,一飲而盡,旁邊的尤子雖然手裡也抱着個小姐,手上雖然沒怎麼閒着,但是視線卻一直看向我們這邊,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然後他就放下杯子,提我極品美鮑這個稱號的事,然後對老黑說:";老大,聽說還沒有人一飽眼福過呢,不如你今天開創個先河?畢竟老大做什麼都得第一個。";
黑哥一聽,嘴巴里的饞蟲立馬被勾了起來,他呷呷嘴,淫笑着搓了搓手,然後問我看一下多少錢。
我說談錢多傷感情,有些東西看了就不新鮮了,再說,我們這是正規場子,都是陪陪酒,不玩那些洋玩意。
黑哥見我拒絕他,火氣立馬上來了,又好聲好氣磨了兩句,結果我不同意,他直接一腳踹到桌子上,說我給臉不要臉。
尤子一見時機來了,推開懷裡的姑娘,跑過來對黑哥俯首,畢恭畢敬的說:";老大,這姑娘你兇不得,你知不知道她是誰的人?";
";誰的?";老黑歪着嘴巴,一副就算她是天王老子的人,我他媽也不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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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軒逸,就是那位最近名號挺響的薛家小爺。";
";我草他嗎的!";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老黑直接跳了起來把面前的東西全部都踢了下去:";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而已,要不是有薛二爺罩着他,老子早就把他給砍了!";
他話都放出去了,不搞點什麼事出來自然是駁了他的面子,所以直接拿了一沓錢拍在了桌子上,問我夠不夠。
";黑哥,這樣就沒意思了,你說是不是?";我有點黑臉,不想和這個人在說話,他直接一杯酒潑到了我的下身,然後抓起布子要給我擦,我站起來說不用了!
他直接去拉我的裙子,然後去掀,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薛軒逸在一起久了也給他感染了,我現在的脾氣特別的大,直接抓住桌子上的杯子砸到了他的頭上,朝門外吼道:";保安!";
";草你嗎的,敢打老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能從門上的小玻璃看到門外有個人影,有點像楚池的樣子,估計是黑哥跟她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沒有人敢進來。
尤子站在一邊,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得逞,愉快的不得了,因爲他終於整到我。
黑哥精蟲上腦,非得把我弄到手不可,外面轟隆隆的一陣聲響,尤子跑去小窗戶那裡看了一眼,然後跑回來對黑哥說:";老大,那小子來了!";
黑哥聞言,朝我啐了一口,然後大罵一句:";他媽的,來就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老子剛好要幹他,升官加爵,他自己就送上門了,他現在連自己都保不住,還能管的住老子玩他的馬子?!";
";老大,你別忘了雙刀會……";
";我呸!";黑哥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像是十分惱怒的對尤子吼道:";就憑他現在想要收我的勢力,真把深圳當成他自己家了!咱們現在有了大靠山,還怕他不成?!";
黑哥一腳踢到了尤子的肚子上,吼道:";別他媽給老子跟個喪家犬一樣!";
尤子疼的弓起了身子,眼神陰綽綽的瞪着黑哥。
就在這時,門外看守的人被推開,來人一腳狠狠的踹開了門,哐的一聲,極其響亮,黑哥怔了一下,沒了方纔的那股氣性,警惕的盯着門外的人。
薛軒逸一臉陰霾的站在門口,眉頭緊皺:";鄉巴佬,你是不是活膩了?!";
。
薛軒逸穿着一身筆挺的暗紅紋西裝,脖子上打着個紅色的領結,頭髮修剪了一下,整整齊齊的短劉海,看起來特別的正式,還有些乖。也不知道他穿這身行頭是要去參加什麼時尚晚宴,還是誰結婚要去隨禮似的,總之我看了就是覺得有些搞怪。
我猜他應該是剛從薛二爺那裡回來,結果第一時間就趕到這裡來接我,估計是因爲劉姿琳跟他說了些什麼,他纔會這麼激動的衝了進來,一句話讓老黑下不了臺。唉,他老是這麼衝動。
老黑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壯實,但實則是個很瘦弱的人,黑黑瘦瘦的,但是胳膊上那幾塊腱子肉,能看的出來此人年輕的時候是個打架的好手。
老黑看着薛軒逸,罵了一句:";你個黃毛小子,怎麼說話的?老子他嗎給你二叔點面子,不然撕了你的嘴。滾!沒看到老子在玩女人嗎?!";
老黑說完,便嬉笑着過來摸我的胸部,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直接一高跟鞋踢到了他的膝蓋上。老黑剛要發怒,薛軒逸壓低眉頭,走了過來,我以爲他又會直接給老黑一個拳頭,沒想到他卻端起了一杯酒,對着老黑舉了起來,說:";大黑哥玩女人,也不妨礙小兄弟我敬你一杯酒吧。";
老黑不知道薛軒逸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看着那杯酒沒有說話。然後薛軒逸面不改色繼續說道:";男人嘛,都喜歡玩女人,我也喜歡玩。黑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叫十個妞,今兒黑哥只要玩的盡興都好說,費用我全包了,我就換你手裡的這個,黑哥你看劃不划算?不如給弟弟個薄面?";
老黑古怪的看了薛軒逸兩眼,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子這時候適時的站了出來,指着薛軒逸說:";要玩也得分個先來後到,想玩排隊去,等黑哥爽完你再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黑哥是誰,給你一點薄面?你有薄面嗎?我黑哥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過讓這個字!你纔出來混多長時間,就想騎在老前輩的脖子上撒野!";
老黑被一下子擡這麼高,下不了臺階,於是對薛軒逸說道:";我他嗎也給你找十個妞,但是這個周小姐,我今天是要定了,非得看看她下面那個西!";
薛軒逸的眉毛止不住發抖,一股無名火從他的心底竄向頭皮。
然後薛軒逸扭頭看向我,說:";你先出去。";
我看着薛軒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十分有默契的沒有說話,只是哦了一聲。老黑和尤子也沒有攔我,然後我就跑了出去,關上了門。
門外早就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都好奇裡面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楚池姐一走過來,那些人就都面面相覷的散了,珍姐瞪了我一眼,顏然站在她的身後,冷冰冰的看着我,那眼神雖不至於充滿敵意,但也是看的我莫名其妙,搞的好像我欠她錢似的。
珍姐拉了拉她,沒有拉動,咦了一聲,順着她的視線看到我之後,纔有些瞭然似得又橫了我一眼,不知道用嘴巴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顏然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獨自轉身走了。
楚池的臉色的十分難看,一把鉗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了她的房間,錢口就問我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在觸碰我的底線,他要扒我的底褲!";
";扒你底褲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就是幹這個的,周晶,我提醒你一句,人各有命,有的人一出身就呆在低賤的地方,那就認命,幹好自己該乾的事情,你不是跟我說你不做飛上枝頭的夢了嗎,我看你比誰都不清醒,你在這種地方還想要乾淨?要不是木木給你的錢,你靠自己早就餓死了!";
我聽着她的話,說心裡不生氣是假的,但是我也沒有軟下來,而是對楚池說道:";楚池姐,維港是個高檔場子,不是那些脫場,還有低俗舞廳,你非要搞的跟他們沒區別嗎?如果沒有門檻,怎麼吸引有錢人,再好的東西,太容易得到,就不值錢了,這道理楚池姐應該比我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