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僱用的攝影師竟然蠢到用照片威脅我,結果被我們找到地方,發現他的底片已經被銷燬了。然後他供出了剛剛的那個女的,我跟文叔就一路跟蹤她到這,如果不是看到你,我也不知道她和你竟然認識,如果她剛剛沒有把照片交給你的話,她今天晚上就慘了,但是她想害了我,我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薛軒逸挑挑眉頭,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讓我看到的時候頓時一陣胸悶,怪不得!我就知道不會這麼巧合的,沒想到他還是有點腦子的,能意識到有人在害自己。
";你應該去找尤子他們算賬,倪琦姐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就問你,說還是不說。";他看着我,一臉的**與不羈,儘管這份不羈,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壓制了,但他依然是那個獨一無爲二的薛軒逸。
只可惜,當他改姓薛的那一刻,他的生活,便複雜起來了,甚至充斥着刀光劍影,一着不慎,滿盤皆輸,一如這次。
我沒有說話,他咬着嘴脣嘖了一聲,特別不樂意的說:";怎麼他媽的臨上火場之前連句人話都聽不到。";
";什麼?";
";你知道文叔爲什麼要跟着我?因爲他怕我死了,沒人給我收屍。";
";你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好不好?!";我怒視着他,因爲我沒有從他的話中聽出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天知道我現在有多害怕死這個字。
他苦笑一聲:";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就算我天天去拜關二爺,該死的時候還是得死。";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把話說得那麼惆悵,以至於我的心臟都跟着抽了一下,滿目愁雲的看着他,心裡特別的難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根本沒有興致開口說話,他鬆開了固住我的雙手,我也沒有動彈,他挑了下我的下巴說:";表情裝的還挺像的。";
見我繼續沒反應,他索性雙手摸着我的腿,壞笑着說:";放心,老子還沒有操到你,怎麼捨得的去死。";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以後我們可能會經常見面,到時候我抱着別的小姐,當着你的面和別人接吻上牀的時候,你可別吃醋。";
";至於你的倪琦姐,我也不會動她,畢竟是我馬子的朋友,得給個面子,是不?";
他話音落下後,文叔終於用煙桿子敲了敲車門,我立馬像是受了驚嚇是的從薛軒逸的腿上下去,結果一不小心按到了不好的地方,薛軒逸嘶了一聲,說:";周晶你他媽要把你男人給廢了啊!有你這麼暴殄天物的麼!";
我聽他這話,知道他終於恢復正常了,心裡面那種怪異的束縛感,終於好了一些。
";真像小兩口。";文叔笑嘻嘻的說,然後給我開了車門,臨走的時候,薛軒逸的嘴角還帶着笑意,看起來有些甜的樣子。
我真搞不懂他的情緒,一會生氣,一會高興,又一會兒耍流氓的,但是後來我懂了,因爲在喜歡的人的面前,自己就會變成個孩子。
下車後,文叔關上了車門,然後往我手中塞了一個東西,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文叔,他瞧瞧車裡然後趴在我耳邊,小聲的對我說:";你那天走了以後,薛小爺都快鬧翻天了,跟頭瘋驢似的,誰都拉不住,鬧了一會兒後,大半夜又偷偷把珠子自己撿回來了,串了個手鍊,嘖嘖,那叫一個活細。";
";這孩子,死要面子,我要是不操點心,估計這鏈子他一輩子都送不出來,你好好收着吧,雖然比不了名貴的首飾,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我點了點頭,只覺手中那個抓起來很小巧的東西,此時卻有百千斤的沉重。
文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姑娘,聽文叔一句話,如果你放不下那個錯的人,那麼你只會錯過那個對的人。";
他說完之後,便走了,繞到車尾的時候,復又小聲說道:";以前阿盛小的時候,一哭,給他一顆糖他就樂了,現在長大了,不吃糖了,但是聽到你那一席話的時候,他卻比吃了糖還要開心,雖然明知道是假的,可他就是犯傻的當作是真的,所以文叔請求你一件事,以後阿盛心裡難受的時候,你就多騙騙他,興許騙着騙着,連自己都不知道真假了呢。";
文叔意味深長的說道,車子裡的薛軒逸脾氣暴躁的催促他快一點,文叔說來了來了,然後上了車。
期間薛軒逸一直沒有看我,側着個臉直視前方,一直到車子發動之後,他才放下了車窗,特別酷的說:";冷不冷,帶外套了沒有。";
";帶了,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