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姿琳溝通了一下,她倒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出臺都憑自願,這裡人有錢,雖然大老粗偏多,但比較迷信,一般不會鬧出什麼事。
但是賭客沒有鬧事,晚上的時候,卻來了一批不速之客,爲首的那個人,聽別人叫他秦老大。
我一聽,這稱呼怎麼這麼熟悉,仔細一想,胸腔裡立馬如同捶鼓,這不就是那日在蛇口追白軒逸的那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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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秦老大上身穿着迷彩緊身衣,下身穿着黑色皮褲,皮褲上還掛着一串鏈子,黑色的頭髮用啫喱水固定,劉海掀起,皮膚黝黑,發黃,眉骨高聳,看起來就像從東南亞那邊來的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齡,肌肉發達,175的個頭。
他一進來就點名道姓的找我,我立馬慌了神,心想着這個秦老大不會是在那天我和薛軒逸離開後又發現了什麼端倪,所以今天過來找我的麻煩來了。
顯然這個時候,我不能表現出自己認識秦老大。
他身邊一個小弟看到我之後,趕忙趴在秦老大的耳朵邊上,對我指指點點的,像是在說,就是她。
結果他們一行人便大搖大擺的朝我走了過來,嚇得我腳都控制不住的往後縮,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我身邊,秦老大不容拒絕的對我說道:";周小姐,有人請您走一趟。";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薛小爺找你。";
";他怎麼了?";
";來人,請周小姐上車。";秦老大根本不對我解釋,敷衍幾句,便直奔主題,他話音落下後,擡眼看了一眼高老闆,高老闆竟然什麼都沒說,讓秦老大他們就這樣從眼皮子底下把我給壓走。
我心想,薛軒逸要是真的找我,不應該會那麼大錢旗鼓的,一個電話不就完事了,而且,他現在不是還處於危險時期嗎,這個秦老大是敵是友也難說,再想到之前文叔給我的字條,我的心裡立馬打起了撥浪鼓,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我停了下來,用力的推那兩個抓住我手下的人的手,對秦老大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如果真的是薛軒逸找我的話,你們可以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否則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那現在算是認識了,我們都是薛二爺的人,周小姐不用害怕,如果周小姐一定要這麼執着的話,那麼就只能得罪了。";
他話音方落,我便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強制性的帶出了賭場,我的手一直不斷的在身後對高老闆做手勢,意思是讓他通知木木,沒想到他在看到我的手勢之後,竟然淡定的轉身,然後吩咐大家各忙各的。
當眼睛被蒙上眼罩的時候,我在朦朦朧朧之中已經多少能夠確定,這次找我的,絕對不可能是薛軒逸,就算是他,他也一定不會派秦老大,這個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之心的人來過來!
一路顛簸,秦老大坐在我旁邊恐嚇道:";周小姐是個聰明人,如果你乖乖配合,我讓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但是,如果你要節外生枝,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我聞言,再也不敢胡亂掙扎,心想現在他們要是想弄死我,肯定比捏死只螞蟻還要簡單,於是乖乖的配合,坐在車上不敢動彈。
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高老闆之所以對我態度轉變,到底是因楚池還是因爲木木打了招呼?還有之前,木木曾經對我說過,只要我表現良好,他便讓大海供我使喚,但是以我們之間現在的關係來看,只怕他說的話永遠都兌現不了了。
我不知道秦老大把我帶到了一個什麼地方,總之,地面不太平坦,有些顛簸,我眼睛被眼罩遮住,什麼也看不到。
這時候,只聽到秦老大說了一聲,人來了,隨即,好像有巨大的探照燈砸了過來,雖然我帶着黑色眼罩,但還是能夠感受到突然增強的光線。
隨即過了好一會兒,纔有個人朝我們走了過來,我能聽到有人臨近的腳步聲,他走到我面前之後,突然用手扣住了我的臉,左右掰着看了一下,懶懶的笑了,語氣頗爲不屑的說了一句:";就她?";
我一聽這聲音,立馬變的毛骨悚然起來,因爲這個聲音根本就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而且聽起來很年輕,更不可能是薛二爺。
";是的,她媽媽是個普通的妓女,沒什麼本事,家裡是農村的,有個妹妹,爸爸是個農民,家裡很窮,她以前在muse的ktv幹過一段時間,還和muse的小服務員有過曖昧關係,被錢狗眼的兒子包養過幾天,現在是美高梅的蛇頭,和soso的老總來往密切,也就是以前星河最紅的那個少爺。";
";哦?";那男人聽完秦老大詳細的回報之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也就是說,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