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楊武媚後來就有點醒了,但喝醉後,身體軟弱無力,便由着他,也的確差點羞得醉意全消。
清晨,楊武媚醒來後,羞澀又嫵媚一笑說:“未料還是選了你爲夫子,不管鐵木族怎麼變,小正以後會一隻爲族盡力麼?”
這一笑如春花盛放,又似秋水盪漾,任何男人見了,怕都是會心旌動搖。
張靜濤亦是,差點舉拳頭宣誓,有力道:“我發誓。”
他也的確敢發這個誓,因他從未把注意力放在鐵木族上,與其打鐵木族的主意,還不如經營好自己的東陽門。
因楊武媚說的,其實是他是否會想要控制鐵木族。
楊武媚看出他的真心,表情溫柔起來。
張靜濤這才說起了趙無情的真實情況。
楊武媚本也聽到了一些,但並不具體,此刻一聽,氣壞了,略一想就道:“且把傻朱交給我帶兵吧!”
的確,傻朱經過了敢死營的戰鬥後,雖勇猛卻不會再衝動,已然十分適合帶兵。
但張靜濤略一想,還是覺得驚動趙敏不妥。
就道:“讓楊天去吧,雖未必多靈巧,但勝在穩重,只要學會了那些陣戰,就可以一用,那白酒酒既然施計滅了白家,還能那麼隱忍,心智之類都不差,更看似武技高強又不太怕死,讓其當副手好了,足以輔助楊天了。”
楊武媚聽聞了白酒酒的事,想來張靜濤與她有救命之恩,應該可信吧?
就招來了楊天。
未料,楊天唯唯諾諾,冒汗道:“別,公主、主公,我還是看後門吧。”
這貨,怎麼能這麼胸無大志呢!
張靜濤氣壞了,叫道:“不準!”
“好吧,主公。”楊天無奈,愁眉苦臉接下了任務。
等楊天走了,楊武媚昨晚也不是完全不省人事的,後來就微微醒了,除了害羞之外,還曾感應到有一團元氣度了過來,爲此,她明顯感受到了身體精力在快速恢復,並酒都醒了。
此刻,自然要問起。
等聽到竟然有祖先那裡得到元氣,楊武媚驚異之外,忽而有點慶幸她的選擇了,保持青春美麗,誰不喜歡呢,更別說是她這樣美人。
楊武媚便高興了起來,勾着男人的脖子,極爲嫵媚柔柔道:“竟然還有這本事藏着,怪不得說能速治那類毛病呢,也給一點媚孃的親人好麼?想來我那不爭氣的哥哥得到一點這元氣立即便能恢復吧?”
給楊威?還不如給我家的柴犬。
張靜濤哪裡肯?訕笑說:“是祖先給的業力,只可在雲雨間度氣的。”
儘管這種謊言很可能以後會被識破,比如有哪個兄弟實在是非常需要元氣時,張靜濤自然也不會吝嗇的。
但張靜濤無所謂,楊武媚也就是隨口一說,想來也是對這個哥哥極度失望了。
果然,楊武媚只忽而一笑,不再提楊威的事,只在張靜濤耳邊說了句什麼。
張靜濤的心便是砰砰跳,這句話,是個二人之間的小秘密,等於是楊武媚正式決定按照他昨天說的三個前提去做了。
如此一來,以後會出什麼事,真不好說的。
並且十有八九,分爲二支的鐵木族的發展會如張靜濤所料,比如,楊威會把鐵木族發展得很好麼?
若不能,楊姨娘和楊武媚都會對自己很生氣麼?
但這些張靜濤卻管不了了,至少此刻心中大安。
“不如就告訴我孃親好了,我不想瞞着她。”楊武媚又說。
“也好。”張靜濤說。
他就和楊武媚一起去拜見楊武惠。
楊武惠聽了這個決定後,雖知道仍要忍着,不能太過輕易讓楊威得到鐵木族,但已然如小女孩一般露出了快活的神色。
那動人的神色,讓張靜濤心中一顫,只覺,這該是天堂纔有的單純美麗。
若楊威不爭氣,這姨娘將來不會恨死自己吧?
張靜濤不知道,終於有點忐忑,但他亦無法,如今只可照着這個極爲簡單的小計策去行動。
二人拜見時,張靜濤也奉了茶,因實則這纔是家裡的大主母,張靜濤仍尊女真規矩,也算作是楊武惠的小子。
拜完太太后,帶着楊武媚去了兵營,二人就分開了。
張靜濤自去代府偷偷找來陳佳琪,去柳莊。
陳佳琪這個近衛長因趙敏近日幾乎不出門,很閒,特別是,趙敏因有苗茶花在,也並不用陳佳琪在代府時時候着,畢竟這代國府中通常是不會什麼危險的。
趙敏對陳佳琪的態度,就好比是養着一個身手高明的劍客。
甚至,陳佳琪這個近衛隊長遲早會被趙敏換掉,張靜濤一點都沒猜錯,那日的選拔,只是趙敏爲了反擊其餘人干涉代府事務的應急之舉。
陳佳琪心裡也是有數,並不討好趙敏,軍務也不賣力,只一心規劃東陽門,正合趙敏心意。
並且這小師傅雖愛美人,卻都是順手爲之,不會去做太難的事情,否則就有違了她想用最簡單的方式來排解寂寞的初衷,因而並不會打趙敏的主意。
當然,陳佳琪仍是趙敏的臣子,需要的時,趙敏便可以想怎麼用她就怎麼用她。
正是爲了東陽門事務,張靜濤才又要去柳家莊。
到了柳莊後,白冰冰又恢復了一些儒女的古怪儒節,雅立堂中,一臉悲憤,又要辯說是非。
張靜濤雖知白冰冰越是拿這些來說事,越是心中不再有多少報復的念頭了,但仍是怒道:“柳公彥來欺辱鐵木族時,就因吞下這麼做失敗後的苦果,因他若出事,必然會引發你們柳家有復仇舉動,在這種情況之下,鐵木族有機會主動出擊,卻還不出擊的話,家族若沒落,也是自找的。”
白冰冰大概心中實在不甘,捏着拳頭道:“總有個是非對錯的吧?”
陳佳琪自己學會思考後,早看透了這種是非對錯,道:“怕是未必,華夏雖有大是大非,但在門閥中混,很多時候卻沒什麼善惡可論,因武道的基礎,本就是惡的,只不過人們非要在這惡上建立出虛妄的善來!就如在這逆母逆族的基礎上裡說精忠爲國,當真是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