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簾洞邊,清澈之泉水從洞中源源涌出,下跌成瀑,似水簾高掛,水花散落,若仙子翩翩起舞,令人陶醉。洞外之池,恰似幼時與玩伴戲水之處,環視四周無人,雲紫娟便於岸邊綠叢上脫去巧靴,外衫飄落,光着小腳丫,興奮得手舞足蹈似地溶入池中,不時濺起晶瑩的水花,自得其樂,嘻笑聲似鳥語歡唱着。“好開心哦!我要永遠長不大,永遠開心地玩。”
正巧此時,蕭秋水漫步在水簾洞外,遠遠地就聽到一女子開心地笑聲。頓感好奇,於是循聲找到洞外的水池。見一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子,正在池中嬉水。因爲水的原因,使她妙態畢露,不由看得驚呆。
雲紫娟自我陶醉,盡情戲水,任由吹面不寒的楊柳風歡快地拂過粉紅的面頰,池水隨波逐流,忽高忽低,潔白的香肩展露無疑,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淡笑道:“紅塵如水,笑看人間幾飄零。紫娟自快活,何必惹塵埃?”好想回到單純的小時候。
清脆柔美的聲音宛若仙音,如玉般的肌膚更是引人癡迷。這一切竟是那麼的熟悉,她的影子又一次浮現在眼前。難道真的是蘭惜?蕭秋水手中的摺扇不覺掉落在地上。悄悄來至她的身後,將她擁入懷中。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一不留神,不知被身後什麼“水中怪物”擁抱,雲紫娟嚇得一身顫抖,驚叫:“救命呀!不要嚇我呀!”
驟聞她的驚叫,蕭秋水心中一緊,將手臂抱得更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蘭惜,別怕,有我在!”說着扶轉她的身子,低頭吻上她的紅脣。
莫名其妙就被他強吻,雲紫娟一時呆而反應遲鈍,紅雲浮於臉頰,揮之不去,或羞,或怒,好不容易吞吐出兩字後,使勁欲推開他。忽想起,蘭惜?聽說她已經仙逝啦……難道他是?“我,不,”不是蘭惜!
感覺到她的反抗,以爲她又要離去,手上又加了一成力,蕭秋水將她抱得更緊,喃喃道:“蘭惜你不要走,我好想你的!”再次貼上她的嘴脣,舌頭滑入她口中。
第一次被這樣調戲,光滑的身子被其一次次緊抱,被調逗得心亂如麻,蹦蹦直跳,面紅耳赤,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一想到自己居然成“替身”便怒不可遏,雲紫娟順手給其狠狠甩去一巴掌,致其隨之脣邊流出一絲血液。見其方鬆手撫脣時,便迅速掙脫開其懷抱,雙手護着胸前的春光,怒道:“無恥!”
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驚醒過來。蕭秋水一手撫摩着自己的嘴角,另一手不安地垂在身旁。看着眼前的她及自己的樣子,再想想剛纔的情形,羞愧難當,茫然說:“姑娘,這,我,我,我,唉!該打!我一時迷亂,把你當成我的愛人了!”
見其一臉茫然,向自己道歉,可見其方纔之舉,乃思故人而一時糊塗,雲紫娟原本怒髮衝冠,欲讓其付出代價,見此才消了此念頭,便冷笑着橫他眼道:“你,氣死我啦!若傳出去,紫娟的名節都讓你毀啦,賠得起麼?快閉上眼。”確認其已順從閉上眼後,自己如疾風似地至方纔落衣衫之處,快捷地着上,理順衣裳,穿上巧靴,爾後對其道:“今天的事,我會記得這帳的。你可以睜眼走啦。”
聽她惡狠的言語,蕭秋水心中更是懊悔,幾日前纔剛剛犯過同樣的錯誤,今日又來,“唉!”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忐忑地走到她面前,鼓起勇氣,看着她說道,“姑娘,剛纔的事是蕭某的錯,你看我能爲你做些什麼,請儘管吩咐!蕭某必定照辦!”
看他誠懇的樣子,令自己收起怒眉,雲紫娟轉爲一笑,卻故意刁難,使其左右爲難。紫娟自幼就愛調皮搗蛋,平時就只整過別人,今天卻反被調戲,還好他也算正人君子,未動真格,不過也非得給出個難題不可。“蕭公子,此言當真?必定照辦?那好,陪我去天問臺參加封戰前輩的金盆洗手會,保護紫娟的安危,另外,若紫娟嫁不出,蕭公子要八轎迎娶。”這只是爲難人罷了!纔不會嫁呢!
還以爲她不會原諒我的所爲呢,蕭秋水聞言頓覺心裡一鬆,但後面的話又叫人爲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前一件好說,我本來也就是來參加封站前輩的金盆洗手會的,正好順道,保護姑娘不在話下,只是,只是,”蘭惜屍骨未寒,就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有愧!但事已出了,自己就該負起責任。心裡作出決定,毅然說道:“好,我就答應姑娘!”
雖感覺出他的爲難,緊皺其眉,雲紫娟不由掩口偷笑,特嬌聲細語道:“當真?那好,若紫娟未嫁,蕭公子不得先續絃哦。”這招夠狠吧!誰叫他來得罪的?紫娟一日未嫁,蕭公子就不能再娶,反正紫娟年方十六,可以害他白等幾年再去娶別人。上前,伸手在他額上狠敲了兩下,擡眸,嫣然一笑,建議道:“爲考驗你的承諾是否當真,現在紫娟想在這綠叢上小憩片刻,不知蕭公子的手臂可願當枕不?像小時候的童伴們。”要知道,被人逼的滋味不好受吧?小時候童伴們也是這麼一起睡綠草上的,應該沒什麼吧。
見她的樣子,復聽她的話語,心知自己被這小丫頭給捉弄了。只是話已出口,也是自己有錯在前,只得認了,果不然,最毒婦人心吶!蕭秋水無奈地搖搖頭,長嘆口氣。懊惱地坐於地上,將手臂伸展,也不去看她。
看他越是無奈地順從,自己越是暗自得意,雲紫娟緩緩坐於舒適的綠草上,輕輕地向後仰臥,真的以其手臂爲枕,閉目養神,喃喃自語幾句,“嗯,像小時的童伴,一起平躺綠叢中,望着天,說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童言。”好想回到和童伴一起嬉戲的過去,不像長大了,人與人之間有了越來越遠的距離。
忍受着她的消遣,蕭秋水心裡真是又氣又悔。再看她的樣子,那麼的悠閒自得,迷人的山水難以壓制心中的氣憤。她那個苛刻的條件該怎麼辦?蘭惜雖已不在,但清淺怎麼辦?難道就因爲她的出現就此擱淺?不行,那豈不又辜負了一個自己的所愛?心念電轉,要不就錯下去,日後再向清淺賠禮,取得她的諒解,不然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對不住了!揮手製了她四肢穴道。
雲紫娟正悠然自得地閉目養神,內心暗笑其忍受着自己無理的消遣,沒想冷不防被其一手極速地點了穴道,一時動彈不得,急道:“啊!你幹嘛點我穴道?不是答應要保護我的嗎?頂多我不整你便是啦。”到底想幹什麼?不就借個手臂來當下枕麼?有必要點我穴麼?小氣鬼!
蕭秋水冷冷地笑看着她,“姑娘對不住了,剛雖是我有錯再先,但姑娘的條件確使我爲難,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不待她答話,又制了她的啞穴。
輕輕地抽出手,將她放於草叢之上,伸手剝去她的衣衫,看着她白玉般的肌膚,不由血氣上涌,撫摩着她的玉峰,低頭再次吻上她的香脣。
恍然大悟,雲紫娟剛想解釋,卻被其點了啞穴,有口難開。隨着衣衫被其掀開,難掩春光外泄,被其肆意的撫摸着,雯時臉紅通通,卻因害怕而急得心潮澎湃,斷珠垂淚,輕滑入脣間,味覺酸酸的,悔意滋生。不要啊!紫娟本不想這樣的。紫娟知錯了!
但見她小臉通紅,或急或羞或怒。眼角的淚水不住滑落,蕭秋水心中忽生不忍。但事已至此,騎虎難下,欲罷不能了。一狠心,褪去她的衣裳,雲雨一番。爾後,爲她整好衣衫,看着她梨花帶雨的面容,跪在她身邊輕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我會好好待你的!絕不會讓你受頂點傷害的!如果你不同意,那麼願殺願刮,蕭某悉聽尊便,絕無怨言!”說着解去她所受制的穴道。
初經人事的疼痛,伴隨着內心深處的痛楚,繾綣眼簾,淚已流滿面,望着地上殘留的那點血紅,卻仍不相信是事實,雲紫娟抱耳搖首,聲音哽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紫娟不是隨便的女人。不是真的!”難道要這樣從此與他結下不解之緣麼?還是,權當是一場惡夢。猛地起身頭也不迴向前直跑。水載愁情風送恨,雲訴細語霧夢迷。細語如迷情意癡,煙雨紅塵幻夢寒。
或許是她一時還不能接受事實,見她起身跑去。蕭秋水想要開口叫她,但又不知該怎麼去面對,只得任她去了。心下打算,隨後再去找她,但願她能想明白!起身望着她遠去的身影,暗自發誓,是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絕不會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