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家主蜜寵妻
柳毓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忍受這一切,事情,是從小果果的一個要求開始的。
“柳姨,最近爹地媽咪很忙,都沒人陪我玩,你陪我好不好?”說這話的時候,果果嫩嫩的小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苦楚。才四歲的小孩兒啊,怎麼會露出這麼讓人揪心的表情?
柳毓當然不知道那是果果故意裝出來的,心疼地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她立即答應道,“好,柳姨陪果果。”
“那我要去馬爾代夫!”
果果隨即出口的要求讓她愣了一愣,馬爾代夫?好端端的,果果怎麼會突然想去那呢?
“好不好嘛,柳姨?”果果軟軟嫩嫩的小手輕輕拽着她的袖釦甩了甩,撒嬌的表情,任誰也捨不得對他說個‘不’字。
“好,好,好,只要果果想去,我就陪你去!”一連說了三個‘好’,只要是小果果的請求,她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正是瞭解到這一點,果果纔會給墨穹制定了‘兩天一日遊’的計劃,看來小傢伙最近確實是日子太閒了,竟然想當起了‘月老’,也學着人家牽起了紅線。
出發的時候,當柳毓看見司機位置竟然坐着墨穹時,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他也去嗎?”這話當然是問的小果果。
果果大力地點了點頭,仰起‘無辜’的小臉,道,“美人叔叔負責保護我。”
“我會保護你,用不着他!”
“可是那樣一來,誰陪我玩呢?”果果皺了皺漂亮的小臉蛋,低着頭,突然委屈地說,“爹地媽咪整天就知道‘生妹妹’,果果一個人,好可憐。”
果果翹着小嘴兒‘抽泣’的模樣讓柳毓心中一突,急忙蹲下來,想抱抱他,卻笨拙的不知怎麼抱纔好。結果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夠尷尬的。
“怎麼會呢?你還有柳姨啊。只要果果需要,柳姨可以隨時陪在果果身邊。”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柳姨陪我玩,讓美人叔叔保護我們好不好?”果果趁機提出要求,現在才知道,這月老可一點也不好當。
“一定要讓他去嗎?我可以讓晨叔叔和咱們一起去。”柳毓試圖做最後的掙扎。總之,就是不想和墨穹那混蛋多一分鐘的相處。
“何必那麼麻煩呢?而且我聽說晨叔叔今天一早就出任務去了。反正美人叔叔有時間,而且他什麼都準備好了。再耽擱下去,我怕就趕不上飛機了。”
柳毓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果果都說了這麼多,她要是還不答應,就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可是,只要一想到未來的兩天都要和那個混蛋一起度過,她還是忍不住的心裡犯堵。
到了馬爾代夫,因爲已經是當地的晚上八點多,三個人就沒再去欣賞什麼美景,而是直接住進賓館。
要了兩個房間,墨穹單住,而小果果太小,所以柳毓決定和他一起住。
本來都計劃好的,只是吃了飯以後,小果果忽然又說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說什麼也非要自己佔一個房間。
這樣一來,剩下的房間就只能是柳毓和墨穹同住。
柳毓當然是說什麼也不同意,甚至還去一樓問有沒有其他的房間。可因爲日前正是當地的一個旅遊旺季,賓館的房間居然全部都住滿了。
難不成是誰在故意‘整’她?
靠坐在牀頭,她膝上放着個筆記型電腦,正在與黑風門總部聯絡,看她不在這一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神色一冷,眼睛不自覺朝浴室門口望去,卻在看到一翩翩美男全裸着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氣得她頭頂都快冒出青煙來了。
“你就不能穿一件衣服嗎?”咬着牙問,她懷疑自己再這麼被他折磨下去,會不會氣得七竅流血而死。其實,她本是個形色不露於外的人,臉上除了冰冷漠然很少出現其他的表情。可一碰到這個天敵,就算是死火山也會被激出滾滾岩漿!
墨穹瞥了她一眼,表情很是無辜,竟學着肥皂劇裡的女主角用撒嬌的語氣嘟着嘴說,“可人家怕熱嘛!”
聞言,柳毓美麗的臉上頓時爬滿黑線。閉着眼,她輕輕調適着呼吸,怕不這樣的話,會忍不住衝過去把他掐死。變態,他絕對是變態……
就這麼光着身子爬上了牀,墨穹第一件事就是伸展長臂把她攬進懷裡,她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軟軟的,抱起來別提有多舒服了。
柳毓咬着牙,一腳朝着他兩腿間的要害踢去。
不過墨穹早有防備,一手按住她不老實的**,還順勢在大腿上摸了一把,氣得柳毓真想一槍嘣了他。
“再敢對我動手動腳,信不信我砍了你這隻手。”她咬牙切齒地說,聽得出來有多‘恨’。
“它有自己的意識,就是喜歡你的腿我有什麼辦法?”他一臉痞相,完全沒有把手移開的打算。
“耍我就這麼好玩嗎?”怒極的女人脣角突然勾起四十五度淺笑,美麗的瞳心深處一絲冷與豔的流光同時迸出。倏地,她張嘴就朝墨穹的左臂上咬了下去,不消片刻就咬出兩排血印,性感的脣因爲沾上血的紅而顯得越發鮮豔欲滴,誘惑了男人的眼。
順着心中所想,他突然攫住她兩片脣瓣,像品嚐美酒珍饈一樣在她脣齒間纏綿……
柳毓想推開他,卻反被他抱得更緊。她報復地咬住他舌尖,以爲這樣他總該‘鬆口’了吧?
可她顯然低估了男人的堅持,他非但沒鬆口,還索性和她的粉舌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直到他玩夠了,困了,想睡了,才總算是放過了她。
看着他閉上眼睛,柳毓陰惻惻地扯了下嘴角,想睡?沒那麼容易!
她聽說,這男人有一個‘弱點’,就是怕癢——
也許是近墨者黑吧,這會兒,噙在柳毓嘴角的微笑完全是惡魔式的,那是通常只有在可歆和小果果對誰惡作劇的時候纔會露出的神色。
對着男人的腋下,她忽然發動‘猛攻’,看着原本還好端端的男人一被搔癢癢就突然像個‘泥鰍’一樣在牀上扭來扭去的,她口中立即發出一陣歡暢的笑聲。
聽到她的笑聲,墨穹突然愣住了,印象裡,別說是這樣的大笑,她甚至連抿一下嘴角的輕笑都吝嗇給他。
笑着鬧着,漸漸的,當她發現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柳毓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蠢的一件事。
男人,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生物’,經不起挑撥,而她明知道這一點卻還不懂‘明哲保身’,實在是失策啊失策。
迎上他驀地發亮的黑眸,她訕然地牽了下嘴角,突然拿起一個軟枕隔在兩人之間,她則最大距離地退到牀邊,嘴裡嘟囔着,“坐了這麼久的飛機真累啊,我先睡了,晚安!”說着便背對着他側過身去。
“女人,挑逗完就想全身而退,有點太絕情了吧?”無視於隔在兩人中間的軟枕,墨穹湊到她身後,**的胸膛緊貼着她的後背,臉上是妖嬈的邪笑,眼底是瀲灩的光彩。
拜長年累月的特訓所致,柳毓的第六感可比常人不知要敏銳多少倍。所以,幾乎是立即的,她感受到來自男人危險的信號,不由得暗中懊惱:她沒事幹嘛要去招惹這混蛋呢“毓兒……”
縈繞在耳畔的來自於男人呼出的熱氣讓她渾身不由自主的輕顫,尤其在聽到那聲‘毓兒’的稱呼,她更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許那麼叫我!”噁心死了!
“那就柳柳好了。”說話的同時,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佔據了有利位置,長腿跨到她腿上,緊緊勾住,一隻大手也自動自發地來到她胸前。
這男人,絕對有把人逼瘋的潛質——
柳毓緊緊咬着牙關,下意識地想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從頭到腳都被他禁錮住了。
“你……”
感受到她突然的僵硬,墨穹心下覺得不忍,放在她胸上輕薄的手改而摟住她,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保證你的清白還能堅持到明天日出以前。”
雖然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要和她共赴**,但他不想強迫她,最起碼,他不想兩人的‘第一次’是在她不情願的前提下完成的。那是對她的傷害,也是對他的侮辱。
他的話,莫名地,讓柳毓緊繃的神經倏地鬆弛下來。爲什麼?明明這混蛋就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的信用可言,不是嗎?
那爲什麼他一句話就讓她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不但如此,她甚至還覺得就這樣被他抱着,很舒服,很溫暖,讓她……很想睡……
懷裡的女人突然沒了動靜,墨穹忍不住探頭一看,發現她兩眼緊閉,呼吸均勻,竟然是……睡着了。
這算是好的改變嗎?
至少,她不再對他充滿敵意,不再對他劍拔弩張,而是能安心地躺在他的臂彎裡,沉沉地進入夢境。
他該知足了——
一清早,可歆從一夜好夢中醒來,醒是醒了,卻還賴在牀上,不肯起來。
枕邊已經沒了她家男人的身影,應該是出去晨練了。
而她那個寶貝兒子呢……想起果果,她不禁一陣失笑。
也許是他最近太無聊了,竟然搶起了‘月老’的飯碗,說要爲墨穹和柳毓牽紅線。
這哪像個四歲小孩兒會做出來的事啊?
說他少年老成吧,好像太嚴重了點。但他就不能像個普通孩子那樣,哭哭笑笑,偶爾撒個小嬌什麼的,害她這個當媽的亂沒有成就感。
伊渃推門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她的一聲嘆息。
“怎麼?想兒子了?”
遞上一杯冒着熱氣的香濃果茶,可歆接過來,輕輕喝了一小口,香甜的口感頓時在嘴裡蔓延開。
雖然她還是很中意‘咖啡’,不過她家親愛的說咖啡因對身體有害,而她又打死不喝牛奶,折中之下,就變成了每天早晨一杯‘果茶’,美味又健康。“只有我想那個臭小子有什麼用?人家正玩‘紅娘’遊戲玩得不亦樂乎。連個電話都不打……沒良心的小鬼!”
“等他玩夠就會回來了。”他坐在牀邊,俊美清雋的臉部輪廓盈着淡淡的柔和。
可歆把喝剩一半的果茶放到牀頭櫃上,突然兩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臉上肆意流淌着邪魅的誘惑。
“不如我們再生一個,怎麼樣?”
“不行!”雖然這樣的提議很誘人,但伊渃卻立即搖搖頭拒絕,甚至不給自己一分一秒的踟躕。
“爲什麼?”她還想再生一個女兒呢,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豈不很完美!
他不說話,清潤的目光依然深邃迷人,卻似乎又喑着絲絲淺淺的不安。
可歆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她懷孕中毒那件事了。雖然有驚無險,但過程卻遠不如結果來得輕鬆。至少,那四年多的分離就把他們折磨夠嗆。要是再複製一場那樣的悲劇,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心力交瘁而死?
一手輕輕放在他臉上摩挲,她難得認真地收起了嬉笑表情,和他四目相對,淡然卻異常堅定地說,“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我保證。難道你不想要個女兒呢?一個小可愛,可以讓我們盡情寵溺的小東西……”
想,他當然想,可問題是——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相信我。就這麼說定了。”單方面地替他做了決定,可歆就作勢要下牀。
只是屁股剛挪到牀邊,腳還沾到地呢,就被男人又抱了回來。他突然傾身向前,急可不耐地含住她兩片粉嫩脣瓣。
“喂,我說的不是現在!”她着急地辯白,哪有人一大早就想着‘造娃’的?
但男人顯然就是這麼想的。
“喂……”
伊渃狡黠地把她剩餘的聲音全部含在嘴裡,這是他深愛的女人呵,他這輩子唯一的摯愛,在她面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自制力可言,常常是她不經意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能誘惑得他蠢然欲動。
可歆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他,喘着氣說,“就算要‘吃’也等我先吃飽了以後你再‘吃’吧!我們吃完早餐再‘做’好不好?”
“寶貝,我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他聲音嘶啞地說,語氣裡飽含濃濃的**。再等下去,他怕是要‘慾火焚身’了!
可歆陷入了‘吃飯’與‘愛愛’的糾結中,雖然也想快點‘生娃’,可問題是她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再說,不吃飯也沒‘體力’不是?
可憐兮兮地對男人投去個‘哀求’的眼神,卻發現,他的眼神比她還不知要‘急切’多少倍。
對峙的結果是,她最終選擇了妥協。
“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就先餵飽你好了!”
話音剛落,伊渃立即以‘餓虎撲羊’之勢將她壓在身下,深深地吻住了她的脣。
手臂穿過她纖細腰肢,緊摟着懷裡嬌軀,他火熱的脣舌與她的深深交纏。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兩人合二爲一,那樣,他就可以時時刻刻都跟她在一起。
在攀上頂峰的瞬間,可歆突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他笑着,幽藍的眸子裡滿滿都是她的倒影,心,因爲她的愛語而解封了最初的冰凍,取而代之的,是讓他神魂顛倒的幸福,和對她一生一世的依戀。
“我也愛你!”他聽見自己這麼說。早在第一眼相見,就在心中埋下了情愛的種子,從此便陷入‘萬劫不復’——
我愛你,真地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