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家主蜜寵妻
是夜,墨穹再一次輕車熟路地偷偷潛進柳毓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牀上躺着個人。
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卻就在接近牀邊的時候,本以爲熟睡中的女人卻突然從牀上一躍而起,下一瞬,一把鋒利的匕首置在他脖子下方,隨之響起的是柳毓冰冷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我的房間……”
墨穹只用一雙深邃迥然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爲所動。
柳毓晚上習慣穿睡裙,還是肩帶的那一種,經過剛纔那個猛烈的動作,左邊肩帶鬆落下來,隱約露出胸前的一點點春光而不自覺。倒是便宜了墨穹那雙桃花眼,不知吃了多少‘冰激凌’。
半晌過去了,兩人就這麼對峙着,即使柳毓的匕首故意在男人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也不見他露出任何表情。他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目光灼灼,粉誘的脣瓣輕抿出讓人想入非非的弧度。別說,這張臉看久了,還挺賞心悅目的。
輕嘆一聲,柳毓突然扔了匕首,一屁股坐在牀上。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不是有句古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嘴角噙着邪邪的笑,墨穹突然伸手把她拽了起來,一個扯拉,緊緊地鎖在懷裡,盡情而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誘人芳香。
只是這樣的親暱剛維持不到三秒鐘,她就突然煞風景地冒出一句,“如果還想活着從這裡走出去,就放開我。”
墨穹微微眯起眼睛,非但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反而雙手禁錮得越發緊緻,故意跟她作對似的。
不放是嗎?
柳毓嘴角輕扯出一抹冷鷙的弧度,忽然右手攜着一道兇狠的掌風朝他襲去。
如果不是情勢危急,墨穹真要爲她這麼凌厲的攻勢而拍掌叫好了!
果然是他的女人,這股狠勁可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嘴角勾着笑,幾乎是在感受到凌厲掌風向自己襲來的瞬間,他頎長的身形有如鬼魅般,瞬間移動到她的身後,改從後面抱住她,速度快得連柳毓都不禁暗地裡發出讚歎。
“寶貝,你怎麼能這麼粗魯呢?”他語吐輕佻,將她牢牢地鎖在胸前。
望着胸前的大手,柳毓眸色頓時一冷,右手化成刀,狠狠劈在男人肆無忌憚的大手上,“找死。”
墨穹熟練地應用擒拿術化解她狠絕的一劈,順勢將要從他身前逃離的女人抓了回來,頃刻間又變回剛剛的曖昧姿勢,將她整個人面朝外地攬在懷中。
柳毓顯然沒料到一個轉圈又回到他兩臂之間,而這一次,他禁錮得更加用力。
“放開我!”她掙扎,卻發現每掙扎一次他的手臂就收得更緊。
“那可不行,這麼漂亮的寶貝,我想‘珍藏’起來都唯恐不及,放開你,你萬一飛走了怎麼辦?”以舌尖輕划着她的側腮,發現她身體明顯一顫,他不禁得意地笑了笑。這麼敏感,看來,他未來的‘性福’生活一定會相當的‘幸福’。
好啊,不放是吧?
眸底疾閃過一絲戾氣,柳毓先是用肘砸在男人肚子上,逼得他不得不鬆開對她的鉗制,然後,她漂亮的手指輕輕在他身上一點——
“又來這招!”墨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上次被她點穴的悲慘還記憶猶新,沒想到她故技重施,又來這一招。而他更笨得兩次都着了她的道……是不是真應了那句:戀愛容易讓人變傻?
瞥了眼站在自己面前一動不能動的男人,柳毓好心情地嘴角一揚,拎着他的領子就扔到了外面,還不忘奉上一句,“五個小時後,穴道會自動衝開。”
“五、五個小時?”發現她轉身又走了進去,墨穹急忙‘哀求’道,“你解開我的穴道,我保證不再溜進你的房間就是了!”他會正大光明地走進去。
柳毓冷漠地一牽嘴角,露出一臉不屑。那模樣彷彿在說,“你在我這根本沒有信用可談。”
然後便‘砰’的一聲關上門,睡大覺去了!
外面有個門神主動請纓要爲她‘站崗’,她今晚的覺應該會睡得格外香纔對。
眨眼功夫,佳人已不在,墨穹只能苦悽悽地望着那道關緊的門,獨飲‘淒涼’。怎麼感覺跟‘牛郎織女’似的,不同的是,人家隔着銀河,他們卻隔着門,同樣的兩不相見,悲慘啊悲慘!
“被嫌棄了!”
身旁突然響起的揶揄聲來自半夜不睡覺爲柳毓守門的小果果。當然,他不是故意要給她守什麼門的,只是因爲睡不着就出來溜達溜達,這麼巧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竄進了柳姨的房間。所以,他纔會等在這,心裡默數着時間,看某個‘大色狼’會在什麼時候被扔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他數羊才數了二十幾只,美人叔叔就被扔了出來。柳姨這時間效率真不是普通的高啊!
聽到聲音,墨穹勉強轉着脖子,視線落在果果臉上,發現他竟然用十分‘不屑’的眼神望着他,頓時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屑也就算了,他還人小鬼大地說,“美人叔叔,你也太給我們‘男人’丟臉了。”
一聽到這話,墨穹眉毛抽搐,眼角抽搐,鼻子抽搐,連嘴巴都跟着抽搐。抽搐到後來,忍不住吐了句槽,“我說小果果,你才四歲,四歲好不好?距離成爲男人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糾正完這個,又突然想起他剛剛對自己的稱呼,臉上頓時爬滿黑線。
“爲什麼你叫他們三個就用‘一墨’‘二墨’‘三墨’來稱呼,到我這就成‘美人’了?我可不可以申請成‘四墨’呀?”對於一個昂藏七尺的男兒來說,‘美人叔叔’這稱呼實在有點那個……
其實,果果剛回來的時候,對他們四個都姓墨這件事着實有些不滿。因爲這樣一來,他在稱呼他們的時候就會變得很麻煩。
‘一墨’‘二墨’‘三墨’的稱呼還是媽咪教的,至於他嘛,嘻嘻,第一眼把他錯認成‘女人’是他不對,怪就怪他長得實在太美了,他沒叫他‘美人阿姨’已經算很給他面子了,還抱怨什麼?
先把稱呼放在一邊,小果果突然從身後拿了張海報出來,在墨穹眼前晃了晃。
他定睛一看,‘兩天一夜遊’的字樣頓時納入視線中。
“兩天一夜遊?那是什麼?”
“當然是旅遊啊,笨蛋!”小果果忍不住地翻了翻眼睛,覺得美人叔叔實在是夠笨的,要不怎麼會追了柳姨這麼長時間都一點效果沒有呢?
墨穹很受打擊地看着小果果,被一個四歲的小孩兒說成是笨蛋,在誰看來,都是一件十分難忍的事。不過誰叫果果是他們這些人捧在手心裡的寶呢,就連老大平時都捨不得說他一句,更何況他們呢?
發現他一副狀況外的表情,果果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雖然很討厭麻煩,卻還耐着心地給他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讓你把柳姨約到外面去,兩天一夜的旅行,那你的機會不就多多了?”這都不明白,真是笨。
哦,原來是在給他出謀劃策呀……
墨穹露出一臉恍然,雖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只是……。“她不會答應的!”那女人,簡直把他當成了蛇蠍一樣在避,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和他來個浪漫的兩天一日遊?這種好事也就做做夢還可以。
小果果又一次地翻着白眼,實在很想拿一根木棍敲敲他那顆‘榆木’腦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道關緊的門,小傢伙昂着臉傲生生地說,“不是有我呢嗎?”只要他出馬,還有什麼事辦不成?
對呀!他怎麼忘了,柳毓是最疼果果的。只要是果果的要求,她都會答應。那這麼說……
和果果相互使了個眼色,默契,盡在不言中——
話說可歆手臂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難得伊渃給她解了禁足令,她立即開着心愛的跑車去找詹曉冉玩。
因爲今天是週末,詹曉冉也不用上班,兩人就決定去商場逛逛。
“可歆,我的衣服已經很多了,別再買了!”詹曉冉幾乎是用跑的才能跟上可歆的步伐,跌跌撞撞地。
而可歆呢,完全沒聽到一樣,眼睛依然在四處搜索着適合冉冉穿的衣服。
她知道,冉冉平時也就那麼點工資,租房子,水電費,生活上的各種花銷,還有個嗜賭成性的母親總是伸手向她要錢花,拮据是肯定的。爲此,冉冉甚至連新衣服都不捨得買,穿來穿去就那麼幾件,連她看了都不忍。
偏偏這倔妞還不肯接受別人的‘施捨’,放着安明軒那樣的‘冤大頭’不宰,寧可過着‘一貧如洗’的生活,真是個小笨蛋。
看着看着,她突然眼前一亮,不知被什麼吸引住就突然閃進旁邊的一家專賣店。
原來她是看中only品牌的新上市的一款風衣,無論是顏色還是樣式都和詹曉冉的氣質十分搭配。
“誒,這件風衣不錯呀!”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嘴角的笑痕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轉過身,不意外地對上夏槐那雙喑着挑釁的眸,她搖搖頭,心中暗惱今天出門前怎麼就忘了看黃曆……
“夏槐,這女人是誰?你認識她嗎?”站在夏槐旁邊的女人帶着些許輕蔑的眼神不斷在可歆和詹曉冉身上上下打量。尤其當視線從一身樸素的詹曉冉身上掠過時,她更是不屑地輕嗤出聲。
夏槐雙手環在胸前,眼底閃過惡意的幽光,嗤笑道,“我當然認識。不就是給勒佈雷總裁生了孩子的女人嗎?估計是想爭個名分,才賴在總裁身邊不肯離開。不過鬼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總裁的?說不定是在外面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
話音一落,和她同行的女人立即訕笑了起來。
“你嘴巴放乾淨點!”讓人有些意外的,開口的不是可歆,而是詹曉冉。
可歆笑着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輕聲說,“沒關係的冉冉,嘴長在她臉上,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不用理她!逛了這麼久有點餓了,走,去吃東西!”
望着她們離開的背影,夏槐憤憤然地一跺腳,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
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她纔會被公司開除,甚至在那以後應聘了多少家企業都沒人敢錄用她。迫於生計,她只得去餐廳當服務員,卻無法忍受那裡又髒又累的工作,沒幹幾天就辭了。後來,經朋友介紹,認識了一個公司老總,乾脆做了他的情婦。雖然過得是‘貴婦人’一樣的奢侈生活,但其中的苦澀,卻只有她自己知道。
“夏槐,夏槐!”
聽到朋友的叫喚,回過神來的夏槐沒好氣地問,“幹嘛?”
“不是說要買皮包嗎?”
“不買了!”逛街的心情全無,夏槐踩着憤憤的腳步轉身往回走。
開着情人作爲生日禮物送給她的跑車,夏槐卻一點都不開心。車裡放了很high的D曲,卻依然無法填補那份沉悶。
突然這時候,車子左側有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馳掠而過,開車的夏槐被對方不要命的車速嚇了一跳,握着方向盤的手抖了抖,車子幾個彎型很快又恢復正常。
“**!”她口中發出一句不雅的低咒,剛鬆了口氣卻見那輛已經超了她至少百米遠的蘭博基尼竟然在前面來了一個大轉彎,又向後駛來,且速度是堪比火箭的飛馳。
“啊……”沒等她做出反應呢,身旁的女人已經嚇得尖叫了起來。
“給我閉嘴!”她煩躁地吼了一聲,下意識轉動方向盤想躲開前方飛馳來的跑車,卻忘了看後面的車輛……
吱……吱……砰……
可歆停下跑車,看着前面的慘狀和那狼狽從車裡爬出來的女人,邪笑着勾起嘴角。
所以說,沒事幹嘛要招惹惡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