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家主蜜寵妻
墨昊最近這一段時間一直很忙,從早忙到晚,也就自然有些‘冷落’了許曼文和她肚子裡的寶寶。
這天,難得早早就從公司回來,他決定帶許曼文去海邊轉轉。
車子平穩行駛在路上,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着,雖然大多都是許曼文在說,又基本上都是關於孩子的話題,可他聽得十分專注,偶爾轉過頭來對她輕抿一下嘴角,笑容雖淺,卻足夠在她心中漾起一絲絲感動的漣漪。
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到達海邊的時候已經時近黃昏,告別了白日的喧囂,這時候的海邊靜得出奇。
一絲殘陽倒映在海面上,像是爲海水鍍了層金光,漾出漂亮的紅藍色,只是這麼看過去,心情就豁然開朗,似乎所有的煩悶鬱結也都一掃而空。
她微仰起頭,鼻子用力嗅着微帶海腥味的清爽空氣,心情說不出的歡欣雀躍。
身旁,墨昊含笑地站在那,不看海,視線卻只在她身上打轉。驀地用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牽着她慢慢走在沙灘上,他刻意放慢了腳步,配合着她的步調。
發現海風吹得身旁的女人瑟瑟發抖,他默默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
許曼文轉過身來,笑着地踮起腳尖,雙手環着他的脖頸如小鳥一樣在他脣上輕輕一啄,道了聲,“謝謝!”
他低笑,在她就要退回去時驀地用手禁錮住她有些變胖的腰肢,“這樣就想打發我?”
“那你想怎麼樣?”許曼文紅着臉,心臟再次因爲他眼中釋出的炙熱而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我想……這樣……”霸道地用手輕託着她後腦,迫使她毫無保留地和他緊密相貼。他帶着一絲急切地吮住她兩片脣瓣,撬開齒關,忽然銜住她四處躲避的香舌,與之嬉戲。
和他的泰然相比,許曼文則是一張臉紅得像煮熟的鴨子,一雙眼不斷地左看右看,就怕這樣的親密被誰瞧了去。
脣上突然一痛,她不解地望着男人,想問他爲什麼突然咬她。
“你不專心!”他一字一頓地控訴,像是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兒,頓時讓許曼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突然響起一陣零碎的腳步聲,他和她同時一凜,墨昊的表情立即變得冷肅寒森。
足足有二十幾個男人在短短數秒之內將兩人團團圍住。
墨昊將許曼文拽至身後,即使面對如此的多寡對峙,臉上也依然不焦不惱,甚至嘴角勾劃出姑且稱得上是微笑的弧度,即使那微笑看起來殘咧而猙獰……
以他的能力,別看他們人多也不見得能佔到什麼上風。但唯一讓他擔心的,是他身邊還有個許曼文,且懷着身孕。
當然,對方也十分了解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把目標定在了許曼文身上,如此一來,墨昊勢必會陷於被動。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類似於鳥叫聲的‘口號’,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
沉着應對的墨昊對着向自己撲過來的幾個男人一連開了數槍,彈無虛發,就見幾個人甚至近不到他身前兩米的地方就已經紛紛倒了下去。
可是子彈畢竟有限,而撲過來的人卻越來越多,他一手悄悄握住許曼文的手,大有想‘逃跑’的架勢。
如果是他自己還好,生或死,他早已置之度外。可他卻不能忍受文文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即使,他要爲此背上‘懦夫’的罵名也無所謂,他只要她平安。
“老大,墨昊可能出事了!”快步走進來的墨瀚,一臉凝重。就在一分鐘前,他接收到來自墨昊的‘求救’信號,一刻也不敢耽擱地來向伊渃報備。墨昊既然發出了這種求救信號,就意味着事情一定很緊急。
正在書房處理一些事情的伊渃聽到他的話,俊龐有些嚴肅地繃了起來,立即站起來往外走。
“通知傭兵場那邊,讓他們立即派人去支援。”
“是!”
出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給他端來咖啡的可歆,幾乎是立即被他們臉上的凝重感染,她擔心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匆匆撂下這句,伊渃就和墨瀚兩人疾步地走了出去。
根據墨昊身上的傳感器發出的信號,一行人很快就追蹤到了他的位置。等他們趕到海邊,看到的就是一地橫屍,還有抱着許曼文坐在地上的墨昊。
而許曼文,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懷裡,鮮紅液體順着她大腿潸然而流,瞬間便染出觸目驚心的顏色。要不是她胸口微微有些起伏,他們真以爲她……
而一向沉穩的墨昊卻似乎有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駭着了,瞠目結舌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呆呆地抱着她,臉上佈滿驚駭。
墨瀚匆匆走上前說,“快把她送去醫院!”
他的話,讓墨昊如夢初醒般的從呆滯狀態中恢復過來,打橫抱起已經陷入昏迷的女人,閃電般地跑向停在另一邊的車。
這期間,他甚至都沒看見伊渃?勒佈雷也站在身邊,或者說,他的眼裡除了許曼文已經看不到任何的人。
伊渃攥了攥拳,臉上繃緊的線條以及眉目間聚攏的陰狠讓所見之人皆是驚懼交加。隨手指着躺在沙灘上呻吟,顯然還有一口氣在的男人,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帶回去!”
他要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公然和他們勒佈雷家作對。不論這個人是誰,膽敢傷害他的人,就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
雖然墨昊以最快速度把許曼文送到醫院,也成功撿回她一條命,但她肚子裡那條無辜的小生命卻夭折了。
墨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這時候再多的安慰也無濟於事,畢竟,只有體會到那種失去的痛的人才能深切體會到箇中滋味。
“我讓人給你送來點吃的,不管怎麼樣,還是多少吃一點吧!”他試着勸說。
墨昊背對着他,搖了搖頭。她還在昏迷不醒,他怎麼吃得下?
輕聲一句嘆息,不想再看他爲情所困的愁苦模樣,墨瀚沉着一張俊臉,悄悄走了出去。
人聲鼎沸的酒吧裡,韓兢思一個人坐在角落,忍受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的滋擾和時不時哪個花癡女人的搭訕,獨自喝着悶酒。他其實並不喜歡這種吵鬧的場合,尤其像這種人蛇混雜的酒吧,別說是來了,平時就算聽誰提起,他都會目露嗤鄙。
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從公司出來竟然就開着車鬼使神差地來到這,或許是不想回到家一個人默默地啃噬着那份孤獨吧?
不過這種地方也有一個好處——來到這裡的人,他們可以和陌生人談笑風生,可以和陌生人把酒言歡,甚至可以和陌生人翻雲覆雨,不問姓名歸處,所有人都像戴了張假面具一樣,用着另外一種身份在這裡享受繁忙過後難得的悠閒。
“嗨,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又一個女人,漾着自以爲性感妖嬈的媚笑朝他湊了過來,還故意用胸前的‘波瀾壯闊’蹭了蹭他的胳膊,誘惑之意,不言而喻。
他晃動着杯中的淺藍色液體,笑得有幾分輕嘲。
“不請我喝杯酒嗎?”女人見他沒拒絕她的接近,越發得意地勾起嘴角。
然而,就在她爲成功接近男人而沾沾自喜的時候,身邊卻突然飄來韓兢思冰冷不含溫度的聲音,“滾!”
一絲難堪從女人精妝的眉眼間掠過,她假裝從容地站了起來,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地走到吧檯前,看似沒受什麼影響,但那僵硬的表情和勉強維持的笑容可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就在這時,音樂聲驟停,原本熱鬧的club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舞池上。
而就在他們面前,一個美得幾乎能奪去人呼吸的女人緩緩步進舞池,瀟灑的彈指,頓時,動感十足的dj舞曲又響了起來。
隨着音樂,她先是輕輕地舞動身體。一頭垂落至腰的波浪捲髮每隨着她身體舞動一下都會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她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帶着那麼一股讓人窒息的誘惑,漂亮的臉蛋也在七彩霓燈的映射下,顯出那麼一絲‘魔魅’的妖嬈。
音樂聲越來越大,而她的動作也漸漸融匯到熱情的單元,她盡情舞動着自己的身體,柔軟的腰肢輕輕款擺,偶爾一個勾魂的眼神,偶爾一個魅惑的動作,無不讓舞池下的男人們心蕩神馳。
不知在誰的帶動下,舞池四周突然響起了齊整的吶喊聲,所有人都喊着女人的名字——summer,幾乎是陷入了一種癲狂。
結束了魔幻般的十幾分鍾,當音樂聲戛然而止,舞池四周的掌聲雷動卻絲毫沒有停歇的趨勢。而那美麗妖嬈的summer在衆人的目光追隨下傲然走下舞池。
然而,讓所有人倍感意外的是,她並沒像以往那樣一步下舞池就立即回到休息室,而是邁着貓兒一樣慵懶卻盡顯優雅的步伐朝着酒吧的一個角落而去。
所有人都自動自發地爲她讓出一條路來,她笑着來到韓兢思面前,彎下身,四目相對的瞬間,突然開口說,“嗨,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