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入四月,芳菲盛開,邢子婧他家白哥哥的生日就在此月。邢子婧來電話通知寧夏的時候寧夏還吐了下舌頭,感嘆白亦誠這樣的的渣男怎麼會生在如此美麗的月份。畢竟寧夏親眼見到了白亦誠和邢子婧你儂我儂的的同時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白亦誠在寧夏心裡的印象早已經跌入谷底了。
少爺金主們過生日做壽,不過是另一種渠道的搞搞社交,拉攏一下人氣,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方式,也都樂在其中。而方時佑自然在受邀之列,邢子婧給寧夏通了電話,請她事小,請自家院裡的菩薩事大,自己的斤兩,寧夏還是拎得清的。
既是方時佑的女朋友,又是宴會女主人的朋友,寧夏跌了什麼也不能跌份,丟了什麼也不能丟臉。穿高跟鞋在屋裡練習走路成了寧夏在家時的必修課,外加上可能會遇到的跳舞,寧夏更是煞有介事的拜方時佑爲師來好好學習舞蹈。這朋友當得,寧夏真是累心累身。
難得見寧夏如此認真,認真的都有些要走火入魔了,方時佑就笑着勸寧夏放鬆,說摔了有他在呢,可寧夏怎麼也不肯聽,站立行走,剛剛暖和的天兒她都能弄一身汗。
方時佑見寧夏如此嬌憨不由大笑,起了要逗逗她的心思。方時佑說要想出汗何必在這裡踹地板,你我去牀上運動運動纔來的直接。苦命的方時佑這句話剛說完,就被寧夏的手心堵住了嘴巴,恨道,“你再胡說,你再胡說,再胡說,我就閹了你!”
方時佑嚇的捂脣,驚叫道,“好怕怕!”寧夏聽了氣的直翻白眼,罵他神經病。
寧夏的嘴是越來越厲害的,然而這厲害的小嘴卻都是他方大少爺縱容出來的,而且越發的肆無忌憚。而他方大少爺呢,卻是越來越委屈,已經被寧夏迫害到了“身殘志堅”的份兒上。
如此的生日晚宴,有些人是必然將要出現的。想起來那日自己和寧夏最厲害的吵架,方時佑的心裡依舊不舒服的,想想那個破壞小蠢貨和自己關係的人,方時佑的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他拍着身邊寧夏的小手,眉頭不由的蹙了蹙。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身邊人。雖說並不是不信任,可到底,到底心裡覺得毛毛的。
白亦誠的生日並非休息日,寧夏下了班就被方時佑接走了,急匆匆的往造型沙龍趕,她的東西都被方時佑派人送去了那裡,禮服,高跟鞋,一樣不差。
這種事情,寧夏比方時佑着急的多了,下了車就是用跑的,氣的方時佑一把把寧夏拎回來。“你這毛毛躁躁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慌里慌張的幹什麼去!”他一副說教的口氣,把寧夏按在自己身邊,“知不知道人歡沒好事,你看你這樣的,今天肯定得麻煩。”
“你才歡呢,我還不是想快點,怕晚了。”寧夏知道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在好友和戀人之間,好友的容忍度是遠遠不如戀人的。在方時佑的面前她可以撒潑打滾,甚至踢他的小腿用膝蓋頂他的屁股,可是在邢大小姐面前,寧夏就是另外一副模樣,刁鑽的只有嘴,其他的,她就真的沒什麼本事了。畢竟是連‘英雄’都難過美人兒關,像她這樣的一屆小民,更是招架不住美女的溫柔,早早的就繳械投降。
看着寧夏的短腿撲騰的快,方時佑實在憋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倒現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看上這麼個姑娘的。
換衣服,化淡妝,方時佑慶幸自己給寧夏提前安排了這些,要不任着寧夏自己動手,她非要把自己弄成一個鬼模樣不可。
寧夏收拾妥當了出門,方時佑早已面含笑意的在等候,手臂曲起,寧夏立即乖乖的伸出手穿進方時佑的臂彎,做小鳥依人狀。
那一刻,寧夏聽到了方時佑的笑聲,擡起頭來,方時佑正在搖頭,帶着一種特別明朗的笑容在盯着自己看。
“你就嘲笑我吧,反正我站在你身邊,笑我也是笑你自己。”寧夏向來毒舌,專揀着不好聽的拐着彎的說。聽到了方時佑不屑的切,寧夏更是得意,“本來也沒錯,誰讓你眼光差,選我,丟人吶,是必選項。”
懶得跟寧夏拌嘴,方時佑把寧夏讓進了車裡。
平日裡都是方時佑開車載寧夏上下班或者一起出去的,而肩並着肩,靠這麼近坐着的機會真是不多。方時佑伸手攔住寧夏的肩頭把她往自己的懷裡帶,寧夏卻臉一紅只把身子歪了過去,窩在方時佑的懷中。
如此,寧夏被方時佑得手,笑容更甚,拉着寧夏的身子一起栽在柔軟的座椅中。他真的,真的是更喜歡這種兩人坐在後排,喜歡寧夏把頭窩進他的懷裡。
有方時佑在身邊,寧夏分外的安心。剛被請進大廳,邢子婧就迎面接上了。她打量了一眼對面的這對男女,悄然一笑的在寧夏的耳邊低語,“喲,今天這是怎麼了,郎才女貌了?”
邢子婧的話雖然聽起來是挖苦,但實則是誇寧夏的。寧夏今天打扮的可真是亮眼,讓她這個當主人的真是既得意又嫉妒。
私人定製的禮服無論從哪一方面都很貼合寧夏的個人氣質和特點,黑色的裙下墜蓬蓬紗,跳脫活躍,而上面卻是反差極大的襯衫領,簡潔乾淨宛若刀鋒劍刃。而她的面容也被雕琢的十分精緻。眼角的那一抹濃郁的香檳色,煞是最醉人的。
小禮服簡單、率真卻不隨意、放縱,坦誠中帶了些可愛,陪着那淺淺淡淡的精緻妝容,在可愛裡卻又隱隱透露出一絲優雅的女人味。在那眼眸的深處,望向你的時候,是鮮活生命力中透出的安靜與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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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這樣的一切在這個衣香鬢影、濃妝豔抹的世界裡顯得很特別。那一計明媚笑容將其他的所有女人的心急瓦解掉,暖若春風。
瞧着寧夏,邢子婧嘖嘖稱奇,這小妮子跟了方少爺還真是越來越出挑了。
“母老虎”都能給馴服,‘純爺們’也變成了“小女人”,邢子婧從中足可見這些男人的手段的厲害。邢子婧不由的佩服起方時佑來,忍不住向寧夏身後的方時佑豎起了大拇指。
“哪裡,明明是豺狼貓女。”寧夏哪裡知道邢子婧的小動作和小心思。她只顧捂着嘴偷笑,倒換來不明所以的方時佑的不滿,“笑,笑什麼笑,我怎麼不見你跟我笑這麼開心呢,你是不是對邢子婧有什麼其他想法呀。嘖嘖,難怪你倆關係那麼好,哪裡是發小,比穿一條褲子還親……”鑑於寧夏對邢子婧比對自己好太多,方時佑不免揶揄起她們兩個女人的關係。
方時佑話裡有話,寧夏卻不吃氣,輕輕的挪鞋跟在方時佑的斜面上虛空着,“怎麼,不行啊,你嫉妒?我看你腳不想要了吧。”
還沒等寧夏發作,方時佑就把她拉到了一邊,小聲道,“小姑奶奶,想發脾氣也不看看時候,怎麼着,怎麼着不得給我留點兒面子?”
一句話,弄得她好像極彪悍,而他卻成了可憐的受氣包。
“你少來,給我滾到一邊去,小心把我惹不開心了,我今天真讓你臉上掛不住!”寧夏怒。這該死的方時佑,明明是故意的欺負她的卻在這裡跟自己裝無辜。“故意欺負人,你!”
方時佑忍住沒有笑出聲,立馬甜蜜十分的回了一句嘴,“你也不想想,除了欺負你,我還能欺負誰?我欺負了別人,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