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平時在老巢,寧夏有事就喊一聲‘喂,’自然而然某人就會湊過來了,久而久之的,喊“喂”到成了稱呼。
她要吃水果了,會‘喂’上一聲,然後說一句“我要吃水果,”某人就會自覺的去給她拿水果,有時還會衝杯可可,高興時亦會哼着小曲兒。也有時,她上班坐一天肩膀酸,也會“喂”一句,用腳背蹭一蹭旁邊的某位,事情的發展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度假村,她就更是樂得開心,放肆起來無法無天,‘喂來喂去’的,某人倒也答應,樂呵呵的,一點兒怨言都沒有。
連稱呼都與一般戀人不同,他們真的好奇怪……
他們的相處方式,讓寧夏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不是正確。
也許感情就是如此,每一段感情,每個不同的對方,相處的方式,相愛的感覺,皆是不同的,並沒有是非功過,他們能得到的是一份最最乾淨的快樂與慰藉,就以足夠。
靠着貼着厚厚壁紙的牆柱而站,沒有絲毫的涼意,寧夏的雙足不經意的交叉,調皮又可愛。方時佑正巧走進他的身後,伸出手臂就將她環住。
知道是誰,寧夏便低笑,翻身扣住了方時佑的脖子,笑靨如陽。
抱着寧夏的腰,方時佑俯下身子親了親她的臉蛋,道,“怎麼樣,今天有小子婧陪你,該不覺得無聊了吧。”
寧夏點頭,“那你去忙吧,我看你搶手的很呢。都說同性不好相處,你倒是被一羣大男人圍在中間,衆星捧月,魅力不淺哦。”
她的嘴自然是不饒人的,明揚暗諷,弄的方時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咬耳道,“小東西,回去再收拾你!”轉臉,方時佑又變了紳士風度,“要是累了就去坐回,和邢子婧吃個茶聊個天的你最在行。”
招呼了邢子婧一下,方時佑便離開了,而邢子婧儼然一臉的羨慕,“寧夏,可以呀,這種男人你都拿的住,你本事,你實在是太本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方時佑是什麼人,邢子婧不需要再領教第二次,而方時佑如今的表現,足以令邢子婧咋舌,雖然她在不同的場合裡都聽說過方少對自己的女伴云云云云,可是她還不足以相信方時佑能到那種地步,肯定是那些人的在誇大。
方時佑對寧夏有感情自己是知道的,否則他們這圈子裡的男人是不會去要如此一個女人來進入自己的生活的。只是可惜,每每和寧夏出去都是方時佑特意安排的他們兩人,是真正的‘二人世界’,她幾次想問寧夏,卻又怕裡面的一些事情會讓寧夏受傷,思前顧後的也就作罷了,如今一看,她到真是開了眼界了,外界傳言,果然不虛。
被邢子婧那巧舌攻擊,寧夏學會了以靜制動。看着邢子婧的神情和目光,寧夏只笑卻不答。
邢子婧倒是見寧夏這模樣,有些惱,“你呀你,就知道傻笑,當初不知道是誰,看見人家方少進了醫院連病房門都不敢進就跑了。”
“嚇,舊事重提,多無趣。”
“不提怎麼辦,心事,你又不肯透漏給我半分,若不是看到你們兩個人黏糊成了這樣,任外面人說破了嘴皮子我也只當他們是在造謠。”
寧夏吐了吐舌頭,“我也沒叫你信,更何況,咱倆這樣的關係,你聽別人的到真不如來問我,看看我過的好不好,胖了還是瘦了,不就都明白了。”寧夏呼了口氣,扶了下牆柱,“走吧,去坐會兒,穿着死東西真是累死老子了!”
一句話,從淑媛變回了‘真漢子’,邢子婧笑出了聲,道,“你呀,你呀,做不到又何苦勉強自己?”
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以勉強,唯獨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同住一個屋檐下仍可以沒有感情,親生子女亦可能和雙親沒有感情。有多少事情都能夠人爲的操作,卻唯獨,唯獨感情不可以,現實可以扭轉,事實可以歪曲,但是心不行,感情就不行。
如果沒有你儂我儂的感情,就算她寧夏穿上低胸超短也不會生出半點兒愛意,可現在,即便她仍然是T恤球鞋的出現在方時佑的面前,方時佑也依舊會把她抱在懷裡,帶在身邊。
什麼都可以假裝,唯獨真心不可以,這點,寧夏明白,方時佑更是明白。
相較之下,一切看似的勉強其實都是一份心,彼此,都在默默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