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偏執女人造成的破壞超乎想象

清廷的“善意”,對於朝廷而言,與其答應下來最後做不到,不如直接拒絕,方可保留一張所謂的顏面。

僅此而已。

可王之仁的訴求與朝廷不同,他需要這支“叛軍”回來。

王之仁望着東北方向,吶吶自語道:“我的親侄喂……你可要將兒郎們給你叔帶回來,沒有這支水師,你叔往後的日子就不好過嘍。”

這話沒錯,如今陳子龍在京城新徵三萬新軍,掌控在朝廷手中的軍隊已達四萬人。

王之仁的二營水師都在還好說,畢竟是老兵,畢竟是水師。

可若真喪失了一半人,那王之仁的話語權損失的可不止一半。

最關鍵的是,與吳爭分道揚鑣之後,王之仁沒了吳爭對他的支持,這樣力量就更顯得單薄。

所以,只要這支軍隊能回來,哪怕是被朝廷定性爲“叛軍”,王之仁其實都不怕。

關鍵是,軍隊還能回來嗎?

這個時候,王之仁開始後悔放棄吳爭擁立朱慈烺了。

說好的王爵,一拖再拖遲遲不肯冊封。

這不是明擺着撒賴嗎?

可往日守望相助的“戰友”卻已離隙。

這筆帳一算,確實虧大發了。

王之仁老淚橫流,此時若沒有與吳爭鬧掰,何至於此啊?

……。

陳秉申佝僂着身軀,雖然陳家依舊富裕,但今非昔比。

甚至在鄉鄰的鄙夷和嗤笑目光下,陳秉申不得不選擇搬離始寧鎮。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逃離。

這一切都是來自於五年前,他的一個錯誤決定。

如今的始寧鎮,出了個英雄。

萬衆矚目的英雄,挽大廈於將傾、力挽狂瀾的英雄。

哪怕曾經在小時候與吳爭打架鬥毆,打輸了的人們,哪怕是曾經被吳爭、沈致遠幾個惡小,挑釁、滋事踢過屁股、刮光了眉毛的人們,都一致地認爲始寧鎮出了個大英雄。

能殺韃子的就是英雄。

能殺很多韃子的自然是大英雄。

百姓們衡量一個大英雄的標準,就這麼簡單。

可天下真理,往往就是這麼簡單。

複雜的,大都是經過雕琢的謬理。

在這種異口同聲的輿論下。

於是,就算吳爭根本沒有授意打壓陳家,甚至都已經將這家遺忘了的時候,百姓們卻自發地鄙夷和嗤笑起陳家、孤立起陳家,在百姓看來,敢辱沒他們心目中的英雄,那就是對立面,那就是敵人,非黑即白,沒有對錯,只有陣營。

陳家在始寧鎮,乃至紹興府,就成了一坨臭狗屎。

到拿着銀子,都被酒肆小二趕出來時,當就算將女兒許配給往日連眼角都不屑一顧的落榜秀才,也遭到拒絕,反被人不屑一顧時,陳家,真的已經在始寧鎮待不下去了。

陳秉申只能舉家搬遷。

可這一陰影,深深地刻在了陳秉申的心裡,那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陳秉申老了,他再也不想去冒險搏一搏。

女兒的偏執讓陳秉申不寒而慄。

他無法想象,真的無法想象,女兒這次做爲,如果明軍勝了,陳家將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

他甚至可以肯定,就算是清軍勝了,恐怕憤怒的百姓也會將陳家砸得連塊骨頭渣子都沒有。

陳秉申想要老婆、兒子活着,想讓陳家的香火延續。

他尾隨着自己的女兒,遠遠地看着陳子玲進入了曾經是大明府衙、現在成了敵酋臨時行轅的房子時,陳秉申跺了跺腳,轉頭而去。

……。

多鐸,這兩年裡心中一直渴望着與吳爭一戰。

堂堂正正地贏吳爭,以報三年前一足之仇。

可嘴上說“堂堂正正”,身體卻很誠實。

這就是差距,與少年吳爭的差距。

結果,最重要。

手段?勝利者是可以不受指責的。

就象清廷編撰的史書中,大明朝是如此的腐朽不堪一樣。

無可指責!

贏,是一切的,一切。

多鐸立即下令,由博洛率三千精銳由北溪向嵊縣與新昌交界處穿插,然後沿會稽山向北直取紹興城。

一座雅緻小院,雕欄九曲橋邊,八角石亭中。

陳子玲半側着身子,依着亭柱,往池中拋散着魚食。

她的臉上有笑,嘴裡說着,“吳爭,這次你總該……死了吧?”

可她的眼睛裡,有一滴淚水滴落,砸在池水中,激起一圈漣漪,瞬間不見。

淚水,有很多中。

歡喜的淚,悲傷的淚,酸楚的淚,激動的淚……。

但有一種,終究是不常見的——鱷魚的淚!

……。

吳爭不知道,自己會傷了一個女人的心。

不知道傷一個女人心的後果會如此的嚴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差點就成了自己岳父的陳老爺陳秉申,吳爭額頭的冷汗,在滴落。

這怪不了吳爭。

就算是當地土著,怕也無法知曉這種被人秘而不宣的通道。

哪怕後世需要用放大鏡來觀看的軍事地圖上,也無法標註出象這種荒蕪跡處的通道。

說它是通道,確實是誇張了點,這世上會有一種通道,需要從懸崖用繩索吊、需要趟着河水、穿過茂密樹林的通道嗎?

可,路終究是人走出來的!

韃子雖不善水,可他們能勝任這條路。

吳爭惱怒到不知道該是一刀斬下這顆衰老的頭顱,還是該將他五馬分屍,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恨。

這老狗來得太慢了,從寧波到杭州,走了整整三天。

三天哪!

這讓他的通風報信,幾乎成了一無是處。

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

原本堅固如鐵桶的防禦工事,因爲後方變成了前線,形同虛設。

嵊縣、新昌一旦失守,等於在紹興與金華之間釘入了一枚釘子,讓人無法安生的釘子。

關鍵在於,這顆釘子還會自動膨脹,變成一塊楔子、鐵蒺藜,直到成爲催命符。

吳爭一邊走,一邊下令道:“……令騎兵營至碼頭待命,令錢肅典調杭州衛有力之一部爲第二梯隊……小安子,速往松江府,調三千火槍兵至上虞與我會合,令瀝海陳勝、嚴州孫嘉績、金華魯之域嚴陣以待,韃子隨時可能對三地發起總攻……通報朝廷,清軍對紹興府發起了進攻,急需增援。”

恐懼到極點的陳秉申,望着從自己面前穿梭的人流,他不知道自己將面臨怎麼的結局。

宋安路過時,稍停了一下,“來人,將此人看管起來,待大將軍回來,再作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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