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馬士英遭遇暗殺

正陽門值守禁軍迅速包圍各坊,而兩個刺客想來早已有了必死之心,在禁軍趕到時,雙方割頸自盡。

陳子龍聞訊勃然大怒,勒令刑部尚書徐孚遠限期破案。

由此,京城雞飛狗跳,官員人人自危。

可馬士英想得不一樣,他敏銳地感覺不對勁,此事太古怪了。

馬士英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才能和在慶泰朝的影響力,還不足以讓清廷忌憚,而派死士暗殺。

而朝中清流,也不會、不敢對他下此狠手,畢竟他的身後站着吳爭。

可問題是,刺殺真真切切地發生了,自己險些就死於兩枝弩矢。

馬士英立馬猜測到,這必定與之前在榮來酒樓,撞見黑衣人有莫大的關係。

可如今吳爭已經離開京城,馬士英一時想不到這事該與誰說。

他不相信陳子龍,而錢肅樂與陳子龍走得太近,也不在他的思忖範圍之內。

左思右想,馬士英選擇了張煌言。

……。

“此話當真?”張煌言聽了馬士英的話,也不禁毛骨悚然起來,大戰在際,朝堂重臣中有清廷奸細?

馬士英道:“馬某怎敢以此事開玩笑?之前與鎮國公說起過,只是鎮國公認爲,他眼下籌劃之事,就算被清廷知道,清廷也做出改變,所以肅查奸細之事,留待戰後,同時也可以此迷惑清廷。可現在,馬某認爲朝中奸細竟可在正陽門外悍然行刺,且差點得手,如果今日不是馬某,換作是其它重臣,後果不堪設想!”

張煌言點點頭道:“馬相言之有理,這事必要徹查到底……黑衣人是誰,馬相可有懷疑的人選?”

馬士英猶豫了一會道:“這事非同小可,馬某沒有證據,不敢妄指他人。”

張煌言急道,“都什麼時候了,馬相還這麼婆婆媽媽的?如今鎮國公不在,一旦應天府有個不測,如何面對鎮國公?”

馬士英這才道:“之前馬某就感覺黑衣人有種熟悉的感覺,可當時想不起來。今日上朝時,馬某突然發覺……有一人很象,無論是身材還是……呃,那種味道,無不與黑衣人相吻合。”

“誰?”

“時任工部尚書宋徵輿。”

張煌言傻眼了,宋徵輿?

這不是開玩笑嗎?

先不說宋徵輿是工部尚書,當朝正二品大員。

就說他是首輔陳子龍的嫡系心腹,那也輕易動他不得。

張煌言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馬相不會猜錯吧?”

馬士英自然也知道這事幹系重大,萬一錯了,那真將引起大亂。

宋徵輿一人事小,可此事真要查,必牽連到陳子龍身上,朝堂必定因此分裂,到時清軍還沒攻進來,慶泰朝就已經散了。

馬士英苦笑着搖搖頭道:“馬某當日並沒有看清黑衣人長相,僅僅憑着自己的感覺,又怎敢保證一定是他?憂心難決之下,這不才來見張相討個計嗎?”

張煌言也苦笑起來,這哪是討計,這不是將個燙手山芋塞進自己手裡嗎?

查不得!

可不能不查!

這就是知道和不知道的區別。

可張煌言畢竟不象馬士英圓滑,他年輕,血氣方剛,在紹興府時就以剛正不阿出名,一個七品科道言官就敢當堂與監國朱以海力爭,豈會真怕事?

一咬牙,張煌言道:“馬相,此事僅靠你我不夠,還得再找幫手。”

“馬某也是做如是想。只是一時想不到何人合適?”

“張太傅!”

張國維如今可是大權在握,雖說沒有入閣,但已經是當朝太傅(說來也可笑,慶泰朝連皇帝都沒有,卻有太傅,不知道是誰的太傅),而且眼下四萬京軍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那就可以與陳子龍抗衡了。

馬士英問道:“張公生性溫和,他能站在你我這邊,與首輔爲敵?”

張煌言道:“馬相此話荒謬,你我只爲追查黑衣人下落,緣何與首輔爲敵?”

馬士英肚中腹誹,這真要查宋徵輿,能不牽連陳子龍嘛?

可想歸想,馬士英知道張煌言說得對,有些能做,卻說不得,“馬某失言了。”

……。

張國維,已經不再是紹興府的張國維。

他的心性,也因這一年多的遊離而有所改變。

雖然依舊溫和,但卻不能再稱之老好人。

特別是在決定輔佐吳爭,開創一番大業之後,張國維已經有了鋒芒。

聽了馬士英和張煌言話後,張國維稍作沉思,就應道:“此事首輔已經勒令刑部會同京兆尹限期徹查,我相信首輔不會牽涉其中……不過宋徵輿終究是朝廷二品大員,僅靠懷疑、沒有證據恐怕動他不得。”

張煌言道:“我與馬相也是考慮到這點,這纔來求助於張公!”

張國維指着張煌言呵呵笑道:“張蒼水啊張蒼水,在吳爭身邊久了,沒學好的,就學了他的油滑。”

張煌言臉一紅,沒錯,他真就是這麼想的。

自己解決不了,就交給能解決的去,這是吳爭慣有的做法。

說好聽點叫知難而退,說難聽點就是不負責任。

馬士英也跟着尷尬起來,這事始作俑者是他,推給張煌言的,也是他。

雖說張國維是指着張煌言,可這話聽在馬士英耳朵裡,和指着他沒有區別。

不過張國維終究不忍二人太過難堪,說道:“亂世當用重典!大戰在際,內部須肅清……這樣,你二人隨我入宮,須先向監國殿下稟明此事,然後再作決斷。”

張煌言喜道:“就按張公所言。”

馬士英卻皺眉道:“雖說我覺得是宋徵輿,可畢竟沒有證據,若是向監國稟明,這……怕是不妥吧?況且萬一……另有其人,你我入宮豈不打草驚蛇?”

張國維微微一笑,道:“宋徵輿身居高位,就算有罪,也非你我能處置他的,自然須有監國殿下頒下諭令方可動作,至於打草驚蛇,馬相是認爲,橫街行刺你的刺客自盡之後,指兇者還爲沒有警覺?這時再顧慮打草驚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馬士英想想也對,遂同意了張國維的方案,三人聯袂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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