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害真相

“藤鵬飛,你給我住手。”這聲音不慍不火,猶如冬天飄降的雪花,帶着一定的冷寒落打在了藤鵬飛身上,還有足夠的震懾力,這種氣勢,世間上,沒有幾個人會擁有,天生的王者風範,他就只在那兒靜靜一站,就能罩住了全場光輝,藤鵬飛猛地一震,準備砸向柳如煙的拳頭硬生生收住,他緩緩地轉過臉來,當他的視線觸到了那個高大冷峻的人影,還有那一張俊美無斯的面孔時,他的腿一下子就整個發軟了起來。

站在面前的男人好象是藤鵬翔,是他嗎?震駭,驚疑,也不能形容他心底全部感覺,他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花了,睜開眼,再仔細看看,的確是他呀!他怎麼回來了?不是在白沙市與那個叫依麗莎的女人結婚了嗎?由心底恐慌,他完全不敢看向藤鵬翔那雙冷嗖嗖的眼瞳,急忙移開了視線,從依麗莎身上爬了起來,走到了地板上,剛纔柳如煙對他說“你會有報應的。”原來,她指的報應就是這藤鵬翔與傅雪吟,他們兩個是幾時來的?怎麼都沒人給他說一聲呢?他不知道藤鵬翔認不認識柳如煙,只是,心底做賊心虛,心裡足實恐慌的很,不過,他不能自己先露了馬腳,他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雪吟見藤鵬飛住了手,急忙把柳如煙從沙發上撫了起來,替她撫開了面容上纏繞的髮絲,柳如菸嘴角被打裂開了,雪白的面容上沾染上了些許的血汁,她一雙亮麗的瞳仁黯淡無光,白色的晨褸下襬被撕破了,半截小腿肚上還有紫青,細看之下,旁邊還有一些淡淡的紫青痕跡,明顯是早傷,估計全是藤鵬飛暴力之下的結果,雪吟爲柳如煙的命運感到悲哀,心裡也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藤鵬飛瞟了藤鵬翔一眼,鎮定了一下心情,這才嚅嚅道“回來了,真好。”這根本就是一句反語,恐怕這個世間上,最巴不得他永遠不回來的人就是藤鵬飛了。

“你不是在白沙市給那個瞎子女人結婚了嗎?幹嘛要回來,傅雪吟,你也真是的,他即然都把你忘記了,你還如此癡情幹什麼呢!還把他帶到這裡來,他都不要你了,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他這番話表明是譴責傅雪吟,人家都不要你了,還死皮賴臉巴着人家不放,這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絕了,變相着罵她呢?雪吟哪能聽不出來了啊!她又不是傻子,只是,雪吟根本不知道藤鵬飛這樣說的真正目的,可是,藤鵬知道,他知道藤鵬飛說這話是在試探他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聽着,眼睛那抹凌厲的光芒也轉眼間就消失殞盡,即然藤鵬飛與張雲豪之間有貓膩,那麼,他不能讓藤鵬飛看出半點兒破綻。

“我是來北京出差而已,雪吟告訴我,這是藤家的老宅,我雖然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我也想看一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你還是沒有恢復記憶?”藤鵬飛聽他這樣說,心中懸起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再次問出。“當然啦!他是來北京出差幾天。”雪吟接着藤鵬翔的話說下去。“如煙不錯,你就好好對人家吧!瞧你都一大把年紀了,也該成個家了,要不然,爺爺在地底下也不能安息。”雪吟以一個嫂子的身份勸說着藤鵬飛,想讓他待柳如煙好一點兒。

“哼!他老人家的心從來不在我身上。”藤鵬飛冷哼了一聲,即然藤鵬翔並沒有恢復記憶,他也不想多說一些以前的事兒出來,索性就閉了嘴巴。

他不想談半點關於過去的事情,看着傅雪吟那張絕代風華的漂亮臉蛋,藤鵬飛脣邊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嫂子,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吧!再過幾天,又要走了,要不,你搬到我這邊來?大哥,由我來幫你照顧嫂子,直至你恢復記憶爲止,好不?”走到雪吟面前,語言輕浮,動作更是吊兒郎當,他用着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我呸!”雪吟看着他臉上那不壞好意的笑容,心中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男人咋就壞到骨子裡呢!好心規勸他,卻反而被這樣調戲,是的,她現在的感覺,就是被藤鵬飛調戲了。

“他失去了記憶,當然不能寵你愛你,嫂子,真的,你搬過來吧!如煙,是不?我們三人也算有一個伴兒,你就住我們隔壁……”他的話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還用手指勾起了雪吟圓潤的下巴。“瞧!油光水滑的,如煙,我這嫂子皮膚彈性比你還好,真不愧是哥哥曾經一心愛慕的女人。”他話剛說完,本以爲藤鵬翔會發飆,因爲,如果他恢復了記憶,他一定會衝過來,掄着拳頭揍他兩拳,可是,他沒有,他就一直站在傅雪吟身邊,滿臉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好象即使是他當場把傅雪吟吃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只是,他忽略了,當他低下頭,凝望向傅雪吟的時候,藤鵬翔鏡片後眼尾劃過的一縷銳利的光芒,那冷銳之光狠不得將他千刀萬刮,五馬分屍。

面對藤鵬飛目中無人的行徑,雪吟是忍無可忍,氣火攻心,她揚起纖細的手臂,一把掌就摑在了他的臉龐上。

五指印清晰地刻印着,這女人居然敢打他,藤鵬飛氣得咬牙切齒,柳如煙這時候走上來,及時拉開一副凶神惡煞的男人。適時爲雪吟解了圍,要不然,藤鵬飛肯定一巴掌已經甩向了雪吟。雪吟凱不吃虧。

“藤鵬飛,你不要太囂張了,你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雪吟罵完,拉着藤鵬翔的大手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藤宅的那個客廳。

藤鵬翔爲藤鵬飛的行爲氣得足實不輕,硬硬的指甲把掌心都劃破了兩道血痕,剛剛,他是要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自己不會掄起拳頭砸向那個卑鄙無恥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居然還與他有着一樣的血統,身體裡面流着相同的血液,很多時候,藤鵬翔都會在想,到底藤鵬飛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之於他,他是一個卑鄙,可恥,他許多錯誤的人生都是因他而造成,之於柳如煙,他是一個超級的大壞蛋,簡直可以下十八層地獄的那一種,之於藤凝雅,他又是最愛她的男人。

不管如何,總之,他與藤鵬飛的手足關係早已經在他使用的一系列手段中消失殞盡了。

他不會饒了他,他對雪吟的輕薄,當着他的面都能如此張狂,他難以想象在這半年裡,雪吟與倆個寶貝是怎麼樣堅強生活着的?這削瘦的雙肩到底承擔了多少的風風雨雨?剛走出藤家老宅的大門,他就鬆開了她的手,一把就抱住了雪吟嬌弱的身體,把她狠狠地摟入胸懷裡,暗自發誓自己會給她一個安全的港灣,避風港。

*

藤鵬翔一個人靜靜地在書房裡看着一些資料,房門被叩響了,他衝着門外說了一句“進來。”然後,房門被推開了,福伯染着風霜的笑臉出現了門邊。“少爺,我給你送一碗冰口糖蓮子湯過來。”說着,福伯已經走了過來,並把手中還冒着熱氣的湯放在了書桌上。“是少奶奶親自下廚熬的,她說,天氣轉涼了,多喝點蓮子湯對肺很有幫助。”“嗯!”見是雪吟親自下廚熬的,藤鵬翔眉眼間劃過一縷笑痕,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端起湯碗,拿着那個小湯匙,舀了一小口送入嘴裡,甜而不膩,很好喝。見福伯將要離去,藤鵬翔象是想到了什麼?啓脣對福伯道。“福伯,我聽雪吟說,爺爺死時,兩隻眼睛張得挺大,好象是死不冥目,是嗎?”

重提舊事,福伯面色有一些凝重,而眉目間還有一些內疚,是他看錯了嗎?藤鵬翔暗自猜想,爺爺的死莫非與他大有關聯,他是藤家的老傭人,見證了他們三兄妹的成長,自小就十分偏袒着他,也極其地寵愛着他,在福伯的心目中,他就是藤家真龍天子,藤司令將來的接班人,更是對藤家忠心耿耿,對藤司令的話一向言聽計從。

不管與主人的感情有多深,有的應該是幽傷與難過,而不該是內疚呀!

“是……的,我發現他斷氣的時候,一地的鮮血,當時,把我嚇傻了,見他睜着一對大眼死不冥目,我這才上前對他說讓他安心上路,一切有少爺呢!”

福伯唯唯諾諾地說,說這話的時候,嘴脣顫動的極其地厲害。

“我剛替他閉合了眼睛,少奶奶就來了。”

“你看到屋子裡有人沒有?”藤鵬翔問出了一些疑點,是的,他單刀直問,當時,福伯進去的時候,屋子裡可還有基他的人,因爲,首先發現爺爺出事的是福伯,當時的情況只有他最清楚不過了。

“沒有。”福伯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沒有第三個人,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司令已經遇害了。”福伯說得斬釘截鐵,只是,眼睛根本不敢看藤鵬翔一眼。

“少爺,我要去接小少爺與霓兒小姐了。”語畢,轉過穿着唐裝身子,匆匆而去。藤鵬翔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爺爺屍檢報告,他已經翻閱了無數遍了了,他中了一種劇毒,名叫鶴頂紅的毒,當天晚上他飲用的食物也拿去做了化驗,並沒有發現任何食物摻雜了這種東西,按理說,藤司令是軍人出身,軍人有天生的警惕與敏銳,一般的人是不可能輕易得手,除非是與他關係密切的人。

從福伯剛剛的表現看來,藤鵬翔猜測出他爺爺的死應該與福伯有着莫大的關係。

而如何才能撬開福伯的嘴呢?福伯那麼一個重情重義,對藤家忠心耿耿的男人也會背叛藤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藤鵬翔暗自思慮着策略。

*

紫韻帶着小霓兒與念乃去了北京商場的遊樂場,帶他們去跳了碰碰牀,坐了電動小火車,旋轉小木馬,遊了水上樂園,打了青蛙水戰等等,總之,遊樂場所有的娛樂設備,貪玩是孩子們的天性,孩子的情緒是最真實的,她們能夠感受得到藍紫韻阿姨是真心愛她們,所以,纔會給藍紫韻打得火熱,紫韻本就是一個活沷可愛的姑娘,她的生活充滿了陽光,熱情四射,只是感覺自己的生活枯燥無味,除了上班,與張毅也再找不到昔日的激情,其實,內心深處,她到渴望有一段豔遇,那樣的話,她就可以明正言順地離開張毅了。

張毅花心事件在她心度一直都留有陰影,所以,她纔會一直都不肯遲遲點頭嫁他,儘管張毅的那枚戒指已經揣在她的荷包裡好久了,說是考慮,其實,她壓根兒想都沒有想,就這樣拖着吧!可是,這段時間,張毅象瘋了一樣,老是給她打電話,幾乎天天都打,與前段時間的冷靜簡直判若兩人,而且,電話裡,已經不止一次摧婚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找不回兩年前對張毅的那份狂熱與激情,她變心了嗎?不清楚,她也不想去思考,面對張毅的逼迫,她索性就呆在北京,當一隻駝鳥,不去看自己今後人生的方向。

這不,張毅電話又來了。“紫韻,幾時回來?我好去機場接你,婚禮我都安排妥當了。”

“張毅,是不是過早了一點,你的事業纔剛起步不久……”“早?”張毅怕再次被她拒絕,急忙打斷了她的話。“結了婚同樣可以搞事來,紫韻,我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我求你,嫁我吧!我會對你好,今生今世,只對你一個女人好……”張毅死纏爛打的攻勢又出來了,嘴巴也學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甜,象裹了蜜糖一樣,只是甜言蜜語聽多了,紫韻也膩了。

“阿姨,好累喲!”念乃擦着額角的汗珠,從那匹石馬中間的滑糟裡滑下來,從石馬腳下站起,就這樣對正在接電話紫韻喊道。

“好了,再說吧!我掛了。”她一副淡然的語氣不管對方是如何地急躁,終是掛斷了電話。

“念乃,帶妹妹一起回家吧!”說着,紫韻牽起了念乃的小手,另一支手去牽起了正在她旁邊,託着香腮,正聚精會神看着那輛滑板車的小霓兒走向了遊樂場的門口。

她們在遊樂場門口伸手攔了好幾輛計程車都是滿載的,節假日期間,計程車也總是特別地擠,都下午五點過了還沒有空座的,可見生意之火爆。

就在紫韻猶豫着,要不要給雪吟打電話讓她來接也們的時候,猛地,視野裡就撞進了一個人影,就在她們斜對面的那個花園裡,那身影穿着一襲灰色的唐裝,非常的熟悉,對了,是福伯嘛!他怎麼會在那兒呢?他神色有一些焦急,正追着前面的那個男人跑,聽空氣裡飄來了一句“藤鵬飛,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會遭到報應的。”沒想到,那個男人停下了步子,轉過了身子,用着兇狠的眼睛瞪望着他,毫不猶豫就打了福伯一個耳光。惡聲惡氣不知道對福伯說着什麼,福伯的面情是那麼可憐兮兮,他彷彿在乞示着什麼,可是,那男人根本賣他的賬。男人的目光透露出狼性的兇狠,想把整個世界是擰碎的兇殘。

五官雖然有些扭曲,可是,紫韻卻感到那五官與藤鵬翔那麼一些神似,莫非是藤鵬翔的什麼人嗎?

“念乃,你看福伯在那兒呢!”她有意擡手指向了斜對面的那個花園。

小念乃順着紫韻手指方向看了過去,嘴裡驚呼了起來。“是福伯,二叔怎麼打福伯了?”

“二叔?那個男人是你叔叔。”“是啊!我不喜歡他,他好討厭,以前還給我媽爭財產,就是爹地不在的時候。”念乃已經四歲了,小子非常懂事,也很聰明,家裡的事他都知道。

象一個小大人似的。難怪福伯剛纔好象叫他“藤鵬飛”?“藤鵬飛。”她輕輕地念着,咀嚼着這個人名。“那是我二叔的名字,大壞蛋。”即然是大壞蛋,福伯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爲什麼要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呢?

紫韻百思不得其解了,她回去的時候,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藤鵬翔,藤鵬翔看着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讓她替他再辦一件事情。反正她也不想回白沙市,正無聊透頂呢!有事做,當然是最好的了。

*

一間高檔的服店,雨花石地面光可鑑人,倒映着一個修長而漂亮的身影,那身影在地板上拉長,拉長。

女人戴着一副荼色眼鏡,穿着今年最流行的黑色皮衣,髮絲高綰,皮膚白皙,氣質高貴,黑色的緊身牛仔褲,黑色的極膝短靴,一身黑色讓她顯得十分的冷酷與高傲。店員小姐是識貨的人,光看她一身的行頭就知道這女人非富即貴,見她走進店,即時堆着一張笑臉就迎了上去。

“小姐,你好,歡迎你光臨本店,這邊全都是高檔次的衣服,今年最流行的款,瞧!這件。”店員從貨架上隨便取了一件紫色的風衣,笑容可掬地說道。“正配你的氣質,穿起來一定漂亮,要不要試穿一下?”

“好。”女人拿起她遞過來的風衣隻身走進了試衣間,這時,迎面就碰上了從試衣間走出來的一個女人,女人臉色極其地蒼白,氣神非常不好,眼角還有一些於青。感覺好象是承受了男人的暴力,要不然也不會虛脫憔翟成那個樣子。

“小姐,腰瘦了一點,穿不了。”她脣畔牽着一絲笑容,而那笑是那麼勉強。

“我給你拿大一碼的。”店員從她手中取過衣服,那一刻,戴着荼色眼鏡的女人清楚地看到了她手腕上正包裹着一截白色的沙布,而那沙布處還浸染着一絲絲的血紅,她不會是剛割脆自殺了吧!

“不用了,謝謝!”女人語畢,從櫃檯上拿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就走出了服裝店。

“我也不要了,小姐,不好意思。”藍紫韻見她出了店面,急忙把手中的紫風衣遞給了店員,頭也不回地就追了出去。“沒錢就別來逛了,搞什麼飛機。”後面傳來了店員不滿的咒罵聲,可是,藍紫韻顧不上去理睬她,因爲,現在,她有更緊急的事情要做。

她一直悄悄跟隨着那個女人,只見那女人上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在一間婦幼保鍵院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她下車,直接就進了醫院,出來的時候,一張臉比先前更加的蒼白,幾近透明,毫無生氣,只是,手中緊緊地握住了一張紙,她走出醫院的時候,並沒有急着打車回家,而是給某人打了一個電話。

拿着電話的時候,她聲音嘶啞,朝着電話裡的人不停地嘶吼着,象是一隻即將崩潰的母豹。

怕她發現,藍紫韻不敢與她靠的太近,由於隔着一定的距離,她也不知道她說了一些什麼?隱約聽到一些,斷斷續續地……“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不得好死的,我會等着看你身敗名裂的那一天。”

說完,她正欲想掛斷電話,這時,不知道對方說了一句什麼?她整張小臉就僵凝了,片刻後,脣邊勾出一記美麗的笑靨。陽光下,她蒼白的笑容那麼燦爛,宛如春天盛開的浪漫山荼花。“我等着。”她落了這麼一句,就掛了電話。

然後,整個氣色好了起來,紫韻無法相信,僅僅是一個電話,就能讓她如此青春煥發嗎?現在的紫韻不懂,若干年後,等她明白一個女人喜怒哀樂完全牽掛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心,已經千瘡百孔了,物事人非。

……

今天,豔陽高照,遠邊天際的那抹太陽越升越高,陽光照射在人身上,給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讓人也變得懶洋洋起來。

福伯拿着一把剪子,走向了院子裡的花圃,金色的菊花綻放了,給整座院子憑添了許多的生機美麗,微風一吹,無數菊花順風而搖曳生姿,就象是大海里激起的千層波浪卷。

美麗極了……

福伯用着剪子一下一下就細心剪下了花枝上一些發枝的小葉。

藤鵬翔走出客廳屋檐下的那一片陰影,站到了陽光底下,擡起頭,目光向福伯這邊望了過來,狹長的眸微眯,他燃起了一支香菸,一邊吸着,一邊邁着優雅的步伐向花圃走了過來。

“福伯,這菊花開得真是豔。”他望着滿花圃內綻放的金色菊花,無限感嘆地說。

“是呵!少爺,比老宅子開得還要黃。”福伯掀動了嘴脣,似想要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就又低下了頭去。

“福伯,你的兒子可還好?”藤鵬翔徑自吸着煙,隨意地就問出。聞言,福伯的手指一頓,帶着微微的抖意。“還好吧!”繼續進行着手上的活兒。

“記得他被寄養在了你遠房親戚家,算起來,也應該有二十歲了吧!”藤鵬翔又幽幽地說了一句。“少爺,今年剛好二十。”福伯根本不敢直起腰看向藤鵬翔,因爲,心底那個藏秘密。

“福伯,好象聽說你兒子一年前犯了事……”藤鵬翔話都還沒有說完,花剪已經從福伯的手指尖滑落,撲通一聲,福伯跪在了藤鵬翔的面前,一時間聲淚俱下“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藤家,對不起司令。”福伯也是一個聰明之人,即然藤鵬翔已經開了口,他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福伯,人都有犯糊塗的時候,只是,你這樣爲兒子,他根本不領你的情不說,你這樣的行爲,只是在縱容着他目無法紀的行爲啊!”看着福伯老淚縱橫,藤鵬翔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孽障不爭氣,可是,畢竟,是我小時候就遺棄了他,我沒能盡到一天父親的責任啊!”由於內疚,他想要幫兒子,所以,纔會把當時看到的真相全都吞進了肚子裡,如今,再也無法隱瞞了。“其實,在你回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一切全都瞞不住了。”因爲,藤少爺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啊!事實也是如此,他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只待他娓娓道來,藤鵬翔垂下了眼簾,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地吐出,那煙霧如縷如纏。

“春生犯了事,把他的女友殺死了,只因那女孩子背叛了他,那天晚上,他驚悚之餘來找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求司令救春生,可是,那幾天晚上,司令總是喜怒無常,情緒相當不對勁,猶豫着,儘管我內心着急如火,可是,我卻沒敢開口。只好讓春生逃往了江南,估摸着,待司令心情好了,再給他說春生的事情,那天,他獨自一人去了藤部長的墓地,去了很久,回來後就染上了風寒,惆然若失,一臉鬱結,望着窗外的雪花飛舞,他甚至還對我說”阿福,你說,這人活在世上,有時候真的很難的,希望你別想我一樣,少抓幾件憾事,也不至於驀然回首時,追悔莫及。“他說得莫名其妙,我也不太懂這幾句真正的含意,隱約是感到對以前曾經做下的事情有一些後悔吧!晚上,雪下得更大了,他一個人呆在書房裡,呆了一整天,晚飯也是徐管家送進去吃,端出來的殘羹剩湯並沒有吃幾口,那天晚上,我本來已經睡了,可是,想到春生的事情,心裡焦急,翻來覆去,我怎麼也睡不着,就索性坐起來,我擔心這麼冷的天,司令身子會被凍着,所以,就披衣去了他的房間,沒想到牀鋪上空空如也,我嚇了一大跳,就索性找去了書房,沒想到,我去書房的時候,就聽看到了窗戶上印着兩個身影,他們好象正在拉扯着。

一個聲音驀地傳出”老不死的,在你眼中,只有藤鵬翔,我算什麼啊?你甚至把我逼去了國外,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是藤氏的子孫。“

”你……“老爺子聲音暗啞,象是氣得不輕。”我如果不把你當做是藤氏的子孫,我會費這麼大力氣把你從國外監獄裡弄出來。“”少跟我扯蛋,那是我媽給那洋睡了,我纔出來的,老不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好恨,我恨你,恨藤家。“”你這個孽子。你跟我剛剛吃了什麼?什麼啊?“老爺子捂住了胸口,象是什麼難受,我悚然一驚,再也顧不上許多,瘋了似地推門而入,然後,我就看到他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那血染紅了我的眼睛,我呼喚着跑了過去,可是,藤司令已經倒在了那把貴妃椅子上,轉眼間氣絕生亡,我憤怒極了,恨恨地瞪着那個冷血發狂的男人藤鵬飛,而他卻手指尖夾着一根雪茄,面無表情地凝站在書房裡,我知道我不能把他怎麼辦?所以,我拿出手機準備打110,可是,當我胡亂拔着號碼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他冷嗖嗖的聲音。”福伯,你兒子春生殺死了一個少女,逃了吧!如果你膽敢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一個字出去,你的兒子就會就坐牢,被槍斃。“他的話讓我停止了拔鍵子的手指,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我要不要爲司令報仇,如果爲他報仇了,打了110,藤鵬飛肯定會入獄,可是,也會連帶着毀滅掉我的兒子春生,就在猶豫不定間,藤鵬飛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出書房,消失在了夜色中,司令已經死了,回不來了,爲了春生,我選擇了三緘其口,向少奶奶,向警方隱瞞了所有的真相。少爺,害死司令的人是藤鵬飛,你的弟弟藤鵬飛呀!”

說出真相,福伯心裡好受多了,這個秘密象一塊巨石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終日苟延殘喘地活着。

這些都是藤鵬翔預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而已。

“福伯,藤鵬飛拿什麼東西給爺爺吃?”這纔是整個事情的真相,他要的是證據,有了人證,還要物證啊!“是他手指上那支雪茄。”……

藤鵬飛在回國的那一夜,與暗帝勾結,決心要除掉藤鵬翔,而藤司令是藤鵬翔強硬的後臺,在除掉藤鵬翔以前,他們商議中必須把這個強硬的後臺整垮掉,所以,就聯手策劃了這個陰謀,採取雙管齊下的辦法,暗帝對付藤鵬翔,藤鵬飛回家對付藤司令,以親人的身份回家與藤司令團圓,並表示願意從此痛改前非,卻以一支溫情的雪茄奪了老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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